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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手底下的护法只要不调任,就不会轮换。可见这个职位,福利不是一般的大。
    弗禾当惯了吃瓜群众,倒是少有成为八卦主角的经历。
    人人都当他是被上司潜规则了,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他自己都差点要相信。
    但……
    弗禾刚进入第二殿就被赐了座,直接与此殿主人一般弄了个小榻半坐半躺,仙果佳肴琳琅地摆了满桌。上首的稚姚魔君边吃边招呼:
    “今日的厨子是刚从落英派掳过来的掌勺,做菜比咱们殿里那群笨蛋好吃多了。还不快快动筷!”
    小奶音响脆脆的,挺有精神气。
    弗禾悄悄瞥向上首鼓着腮帮的三头身娃娃,很快洞悉了这位魔君面上表情不咸不淡、实则在桌底下欢快地蹬踢小短腿的真相。
    为了掩盖心中好笑,他老实巴交地眨了眨眼睛。
    就这?
    三头身的小屁娃子,知道中了狐媚伎俩该是什么反应吗?
    编谣言的那些魔,真的走心了吗?
    荒里荒唐。
    弗禾扫了一眼菜色,一甩广袖,勾唇邪笑,曼声道:“遵命,魔君。”
    说是这样说,还是要留点心眼。万一这些饮食里存在问题,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直接送走他的盒饭。
    但一转念,又觉得这里有“他”在,绝不会有意外发生。
    两杯清酒下肚,肉脯和卤味也都尝了几口,没觉出哪里不对。
    面子算是给了,弗禾也不可能专在此地陪吃,便有意要从稚姚那里领取差事,速速办完也好早些回来。
    熟料,稚姚突然开口:“你好像变了不少。”
    口吻寻常,很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孩正在提出自己的疑问。
    弗禾的心里却猛然一惊。
    他迅速回想了一遍自来到此处的种种动作与措辞,细致到每个抬首音调,都觉得与原数据平时演绎得一般无二。照搬照抄,怎会有错?
    下一刻,稚姚“哈哈”笑道:“逗你玩的。”
    弗禾配合地捂唇,尤其在意地抚了抚脸,眼神里带着轻微的奉承和娇嗔,“魔君,您真会开玩笑。属下还以为自己是最近吃少了精魂,容颜有损呢。”
    心里则想:死小孩儿,吓你爹呢。
    稚姚吃圆了肚子,一抹嘴巴:“饱了,我困了,就长话短说吧。”
    他一个蹦跳,从卧榻边落在地上,噘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扈趾门的那群修士太讨嫌了,我不过是让手底下的魔兵挖条灵矿出来折换些资源,还要被他们劈头盖脸地喊打喊杀。怎么的,我先发现的矿,就算在仙门的地盘上,挖一点又怎么了?再说,去年魔门这边不也折了好些兵将被他们噬去了魂魄?我们都没计较什么。”
    噬魂?弗禾有些没明白,猜想或许是某种除魔的法器。
    这孩童模样的魔君将两码事归为一码,只听得他暗暗皱眉。
    实际上活了祝弗禾两倍岁数的稚姚愤愤跺脚,打着哈欠抱怨:“这种委屈我受不了,第二殿的名声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说到后面,小呼噜都快要连起来,“此事任重道远,呼……一定要给我挣足了面子,再回来啊,呼……”
    “……魔君?”弗禾嘴角微抽,未再听见任何有价值的回音,只好返回洞府中点兵点将。
    他从稚姚那里没得到几个关键的信息,反而是皱皮魔兄弟俩懂得还要多一些。说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叫一个唾沫横飞,滔滔不绝。
    弗禾沉吟了一会儿,把这两个货也带上了。
    “邕度,山炎,你们也去。”真正得用的也就那几个,贵精不贵多,“独眼和泗兼留下,晚一些,右护法还有事另找你们办呢。”
    弗禾翘着腿软泥一样倚在扶椅上,将纤白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琢磨过去,似笑非笑地打量面前主动请缨的魔修。
    管不住自己的嘴,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既想另投明主,他也不会阻拦。
    谁让“烛娘娘”空有皮囊,只是依附强者的草包一个。
    独眼魔和另一名魔修立刻就要跪地表忠心,弗禾视而不见,直接带着其余人上路。
    皱皮魔兄弟跟着走出去好远,还在乐颠颠地偷笑,被弗禾飞了个白眼才老实安静下来。
    数只赤目魔雕张开巨大的双翅,载动群魔展翅高飞,所到之处灰蒙阴森,遮天蔽日。
    两个时辰后,远远的,覆盖着一层古旧碎痕的仙门建筑逐渐清晰地落入视野。年轻的魔修们发出嗤笑的声音,意在讽刺仙道穷酸。
    弗禾却知道,仙门此番做法,是为了铭记悲痛的前鉴。
    围在残破石柱周边的,是数十个身着蓝色弟子服的修士,他们簇拥着中间的领头人,一致或愤怒或凝重地望着天上的魔雕,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天岘大陆每天都会上演大大小小的仙魔争端,解决的方法不止一样,但多数都会演变为同一种。
    弗禾目光微闪,不动声色地拧起眉。
    两个元婴,还真挺看得起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砍砍的五瓶营养液!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第56章 仙魔(5)
    “呦,两个元婴呢……”
    第二殿中,本该早已睡熟的稚姚魔君睁大双眼,正通过魔雕的赤目津津有味地观察千里之外的实时状况。
    光晕柔和的半透明水镜悬空竖立,岿然不动,如实投射着对峙双方的动态情景。
    “怎么看,我这下属的境界都还没达标啊,这可怎么好。”稚姚白嫩的包子脸上挂着与之长相极不相衬的揶揄笑容,“哎呀呀,打不过啊打不过。”
    他一边感叹一边朝着某处挤眉弄眼,显然绝不是无聊到自言自语。
    可惜,被揶揄的那位自来殿中,任是水镜里出现了什么画面,从始至终都没给出什么反应。
    稚姚好奇得抓耳挠腮,大着胆子上前,有志要从这位几百年前就能把他压着打的魔界帝王身上看出点异样的情绪,
    “咳,半步元婴与真元婴之间隔着天堑,胜负已定,难道你就不心疼?”
    有一个“不”字,他都一万个不相信。
    片刻后,乌栾终于屈尊降贵地赏了稚姚一个微有波澜的眼尾。
    奇迹地,稚姚在那眼神里看到了些许无奈。
    怪哉,何事能值得让魔帝烦恼呢?
    三头身的嫩包子娃娃便“嘿嘿”地笑了,带着点远超外表年纪的狡黠和洞悉,小声自语道:“我就说嘛,三番两次让我提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魔,却故作不闻不问了几十年,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奈何一旁的乌栾听见这些话,只当没听见。
    于是平日懒散的魔君只好继续发挥他自说自话的本事,“也是奇怪,这小魔往常对我的警惕都很高,从不动殿内的一饮一食,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