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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声“打扰”。
    弗禾眼波流转,只是轻笑,把几个年轻男孩儿的脸都笑红了。
    杜珩郁没发现更多。他的潜意识里觉得不太对劲,却又抓不住什么有用的关键点,只能一遍遍踩步子,拧着眉头,上看下看。
    “队长。”一个新人跑过来,悄声提醒时间,“我们还有地方没查呢。”
    杜珩郁没好气,臭了脸,“那你们去查啊,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要我一个个背过去?”
    新人们觉得自己懂了,但又有点不敢置信,以为铁树要开花,走之前,还体贴地帮他把门给关上了。
    弗禾倚着沙发,把烟掐了,好整以暇地望向男人。
    杜珩郁懒得解释什么,他不是色胚子,也不爱随便沾人,过来办案虽然是一时兴起,却也没想过要铩羽而归。
    局里发布下来的任务目标是一名身材瘦削、行为畏缩的男子,显然这里并不存在目标人物,但他就是觉得怪,好像有所遗漏。这类直觉,已经帮着他避过了好几次危难,也挣得了不少功勋。
    “警官还要留多久?”弗禾站起了身,抬起拇指在唇角绕着圈划过,神情像是真的在可惜,“今天实在有些累了,要么明天,或者后天,我在这里等你?”
    闻言,杜珩郁偏过脸,深深地看过去,沉思和疑惑的情绪快速闪过,然后走得毫不留恋。
    开门,关门,脚步远去,动作果断,一气呵成,像是有点生气了。
    弗禾独自站在房中,良久,莞尔。
    “成功蒙混过关,太好了。”系统必须承认,刚刚的情形非常惊险,差一点点,它家宿主就会被发现。而一旦落入骆家如今的掌舵人手里,绝对讨不了好。
    弗禾却觉得这事没有完:“再等等。”
    系统一愣:“等什么?”
    没过多久它就懂了。
    11号红灯区被搜完后,警方和骆家的人全都一无所获,再问负责搜索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同样的结果。
    一个大活人,今天刚刚被锁定行踪,然后就上演了人间蒸发,太不正常。
    杜珩郁跟着他们忙活到大半夜,突然向其他人要起了案情细则。他看那么多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就想先从案犯的详细信息下手,不然只凭借姓名和迷糊的照片,切入点还是不够。
    但负责人竟以他不在本案参案人员之内,没给批复。
    杜珩郁都快气笑了,白给干活还不讨好。国内这些局子里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背景,真敢随便搪塞应付。
    他也没搬出自家的底细,只是拨通了骆胥阳的电话,很想问问发小,骆家兴师动众这么久,究竟是要抓个什么人。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的男人年纪与杜珩郁相仿,财阀太子的气势也很足,只是对上好友,稍微有些收敛。
    “抓人?抓什么人?”
    杜珩郁补充了几句:“怎么,要跟我装相?这片区域已经完全封闭,动用了这么大的特权,你跟我说不知道?”
    骆胥阳像是刚开完会议,很疲惫的样子,顿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在E国,回来了也没说一声,哥几个好聚一聚。”
    杜珩郁明白了,骆胥阳在隐晦地提醒,这是骆家的私事,他一个外人,不需要多管闲事。
    绕是如此,他还是要再说一句:“那你们碰上对手了,滑不溜手,很不好抓。我现在就回去睡大觉,聚会什么的,明后天都有工夫。”
    骆胥阳那边答复给得很快:“好好休息,我来约人,还是老地方。”
    挂了电话,杜珩郁心里其实挺不痛快。还从来没有他经手之后半途而废的案子,但别人已经那样明确地表示了拒绝,只好踢了踢路边的石子,然后往巷口走去。
    典型的城中村当中,耗子蟑螂能成堆地乱窜,环境卫生堪忧,最是藏污纳垢。
    杜珩郁还在思考,那嫌疑人能够闻讯逃跑,无影无踪,资料上却又显示他是个木讷寡言、头脑简单的人,如果没有同党,那真是见了鬼了。
    总不能跟耗子一样,躲在臭水沟过活。但即使是臭水沟,他们也是找了的。
    他在脑海里翻动刚刚一路搜查过的那些或慌张、或从容的面孔。
    11号照理有人管束罩护,不会随便来警察,否则就是出大事,所以他们慌张,怕自己真因为□□被抓进去。但队里确实是不管这些的,暗地里默许的东西,不会打破陈规。
    哪怕杜珩郁在京都关系很大,也管不了阳都的这些事。只不过,他不免想起了那个“六哥”的女人胡蓝,她的表现全程都很平淡,甚至有点瞧不起公职人员,搜可以,但绝对不许把东西弄乱,还不能吓着筒子楼里的其他小姐们。
    根本吓不着,其中有个叫阿情的,胆子简直大到没边。
    不知不觉地,他就走到一扇眼熟的门前。
    门缝向外透着一点光,现在凌晨将近四点,不知道是没睡,还是起得太早。
    杜珩郁更倾向于第一种猜测,所以他再次敲了门。
    弗禾确实没睡,白天补足了觉,没什么睡意。他面色不耐地开了门,只穿睡衣,未施妆的脸上有些憔悴,带着戏谑的口吻说:“天还没亮,这么等不及?”
    第33章 狗仔(3)
    没什么等不等得及的。杜珩郁的心里没有一丝绮念,而且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的女人非常可疑。
    这种直觉强烈到令他挪不动步子。
    弗禾任他看,连开几个答疑帖,挣的积分差不多花光了,就是为的这身专门打造出来的高级伪装。
    除非把他全身扒了,再放酒精池里泡一天,否则没人能识破得了,火眼金睛也不行。
    反串这种活计,他不是经历一回二回了。为了任务圆满成功,一开始确实别扭,但次数多了,就会逐渐变得无知无觉,适应力显著提高。偶尔运用一下,效果会出其不意地好。
    正如此刻。
    “少贫嘴,我不爱跟女人动粗。”杜珩郁拧着眉,英俊的侧脸紧紧绷着,“认识一个叫陆弗禾的人吗?”
    弗禾面不改色,唇瓣轻动:“不认识。”
    杜珩郁把视线投到屋内,明显没有打消怀疑:“把你的履历再说一遍。”
    弗禾的嘴角上扬,又出现了一个十分魅惑的弧度,哪怕素面朝天,也别有一番韵味。
    “好啊。”他笑着道,“警官叫我阿情就行,爱情的情。今年二十三岁,一年前来的阳都,以前是衡城人,老家没人了,现在独居。”
    没有太多实质的东西,早背熟了,且每一个字都咬出了耐人寻味的意思来。
    杜珩郁管他独不独居,冷淡地问:“方便我再进去一下吗?”
    弗禾不可置否,除了被他贴身存放的存储卡,其它的破绽他都可以尽力圆过来。
    只要这人能快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