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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整片连绵混杂的阳都十七区就会被人查封,里头的人进不来也出不去。骆家的势力覆盖全城,想找一个人,甚至可以在局子里随意挂一件莫须有的重大刑事案,然后大肆进入此地搜查。
    弗禾没选择贸然出去,就是因为外面早就蹲守了不少人,专盯着他的行踪。
    这会儿自己的住处肯定已经被翻烂了,他们找不到人,也没有摄像头监控之类可供搜调,这里反而可以作为一个浑水摸鱼的好地方。
    弗禾坐在胡蓝的化妆桌前急匆匆往脸上多画了几笔,又拿了两件宽大些的女装,在女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走下楼,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
    “说是被大老板接到外国结婚去了,吹牛也不打草稿。”胡蓝倚靠在门口,只穿一件薄纱睡衣,领口露出大片,嗤笑道,“我以前一个姐妹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干脆找了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死去了。里面的东西别瞎动,以后想法子给你换新的。”
    “以后你就叫阿情,都是黑户,年纪随便编就行,其余的,就照着这张纸上说。”
    弗禾接过来,是一张手写的单子,户籍履历等信息都有。一张正常的妓/女从业经历单,胡蓝是担保人。
    “谢谢,姐。”弗禾低低地说。
    胡蓝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表情被烟雾模糊:“惹事了才想到来找我,麻烦。”
    远处不断有嘈乱的声音传来,普通的住民贫穷归贫穷,却也会对突如其来的骚扰感到不悦。但一旦来人亮明身份,那也没什么好不悦的了。
    这个世界里的阶级问题一直在被抵制,却从来没有真正地消弭。那些只有古早文里才会出现的无法无天,以后类似的桥段都会一一呈现。
    久违的强取豪夺剧本啊。
    胡蓝走后,弗禾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突然有些后悔把她拖下水了。
    虽然吧,这位的最终结局并不差。与那个六哥两人分分合合,你追我缠,解除误会后再过几年,连警长太太见了她都要赔笑。只是原来的轨迹被打乱,以后的一切就不好说了。
    他最初来找胡蓝,还以为两人的关系只是一般。
    好久没吃过剧情的暗亏,差点忘记它的滋味。
    弗禾做任务一向有自己的原则——尽量避免小世界里的原住民因自己而消亡。所以他将存储卡藏在皮靴里,换了套一看就很昂贵的亮钻连衣裙,小香风,浑身也香喷喷。又在脖子上掐了几个红点,扯了扯披肩就要往外走。
    适时,一道年轻的声音从隔着一扇门的地方传进来,低沉悦耳:“有人?快出来,扫黄。”
    弗禾一顿,看了看自己,好像是挺黄的。
    第32章 狗仔(2)
    弗禾在这个世界的长相其实很有几分雌雄莫辨,他的骨架比一般男子纤细不少,外在条件也达标,扮个女装,技术方面不过是信手拈来。
    只是中间准备的时间有点不太够,遇到眼睛毒辣的人,恐怕瞒不过。
    系统商城里还算有些能用得上的东西,遮一下喉结和显眼的男性特征,看起来会更加逼真。
    门打开的时候,弗禾已经完全调整好呼吸,人靠在门框边,环抱着手臂,姿态是慵懒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和防备。而在看清来人的模样后,唇角往上挑起,眼底慢慢浮现出一点代表着愉悦的钩子,像是在看到一只不错的猎物后,习惯性地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兴味。
    “警官,你要扫什么?”
    夜风轻轻浮动,不知从哪个细缝里牵引出了一点迷乱的香气,刻意压制变化的声音成了一股韵味十足的烟嗓,不得不说,风月的味道融在了眼神和嗓音里,被他诠释得没边了。
    连脖子处欲盖弥彰地用披肩掩藏起来的红痕里,都仿佛蕴藏着不为人道的万种风情。
    红灯区这类地方,杜珩郁来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因为经他手的案件,大多都涉及到了跨国跨行政区的机密,这几年更是忙着在国际线上奔波不休,地方小事件,根本烦劳不到他。
    但这回不大一样,杜骆两家是世交,骆胥阳又是他发小,既然休假在局里无事可干,骆家报案要想找出一名可疑人员,他顺便跟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杜珩郁没工夫向领导打太多繁复的条子,也无所谓拿不拿那点津贴,来之前只随意跟队里相识的同事说了一声。
    分配区号到这里来搜查的时候还有人打趣呢:要进妖精窟窿了。
    他当时就撇撇嘴,叫手底下几个新人别一副没见识的样子。
    或许是话说得早了,这会儿看眼前的光景,倒的确像是见着了妖精。
    “扫黄。”杜珩郁淡淡地掀起眼皮,不管后面几个人细微的吸气声,重申了一次之后,就扶住了门,力道不容抗拒地要往里推,“警察办案。”
    “有证吗?”弗禾随他推,只是站着不让路,挑起眉毛,红唇还是那样似有若无地勾着,眼神放肆地在男人面上打量。
    这里头的意味,是个男人都懂。若是遇上个定力弱的,今晚的邂逅,绝对将是一场奇妙的艳遇。
    杜珩郁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同时亮出搜查令,“这样总可以了吧。”
    弗禾的视线在工作证上的姓名栏快速掠过,懒洋洋地动了动步子,让出空档,故意拖长声音,“你这样的,可以。”
    新人们都憋笑憋得很辛苦,杜队被调戏,在他们这里绝对是顶新鲜的事。
    杜珩郁面容冷肃,警告地瞪过去一眼,然后迈步走进房间。
    四四方方加起来不到二十平米,离门一两米处有两张小沙发并在一块儿,挨着一个茶几,再有就是靠墙的大衣柜和鞋柜,占了很大的地方。双人床宽大,还算整洁,和洗盥间隔着一层毛纱玻璃。屋里一切陈设不算复杂,几乎一览无余,不可能藏得住人。
    弗禾唯独有些担心,这里最大的破绽,是好几天没住过人。具备专业知识的警卫人员,一定会有所察觉。
    果然,下一刻就听杜珩郁问:“出了远门刚回来?”
    弗禾知道,他的回答必须要给自己留足余地。
    于是散漫又悠然地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任它燃烧。每一个动作之间,都像是沉淀着醉人的故事。
    “不想回的,但想了想,还是这里挣钱比较轻松。”
    一个美人,沦落风尘,自甘蒙尘,而且很可能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杜珩郁对这些毫无兴趣,只多瞥了一眼美人的脖子。苍白的,细弱的,还掺着一些代表着暧昧的痕迹。
    弗禾很敏锐,抬眸与他对视,似是坦坦荡荡,没有半分羞耻。是一个非常符合职业性征的表现。
    杜珩郁收回目光,又在室内逡巡了一会儿。几个愣头青似模似样地查完,甚至挠着头跟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