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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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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雅恒站在楼梯口,一把刀从背后切进他的心脏,他咳着血回头,手中显示连接通话的手机被人轻松的拿走按断。
    郑少瑜撑着箱子站起来,上前割开了孙雅恒的喉咙。
    男人捂着脖子倒下,不甘愿的眼睁着自己曾经的上司,死不瞑目了。
    白正树一路走得无声无息,他抽出扎在孙雅恒后背的刀,打量着血葫芦似的郑少瑜,不解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少瑜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摘了帽子,困倦的半睁着眼歪头看白正树,“你又来了?”
    “我不跟着你,过了今天,以后就得去牢里才能和你见面了。”白正树恨声说,“自己弄不好,还喜欢包揽。”
    “你告诉我,我不就帮你解决了吗?”
    郑少瑜不做声,一下一下用匕首划孙雅恒的皮肤,扎烂他的五脏六腑。
    “别玩了。”白正树看向走廊的窗户,窗户砌得很高,附近没有高楼,多是低矮建筑,他放下心,“让人把尸体抬下去沉江。”
    “这脸,也不想演戏了吧。”白正树叹气,“你真是想一套做一套,当初落那么多口舌抢来的,现在拱手送人。”
    郑少瑜知道他说的是唐善那部剧,不在乎的说:“没了就没了,不是多好的东西。”
    他闭上眼,脑袋里翻江倒海,白正树问他是自己清理现场,还是叫人。
    郑少瑜翻身坐起来,擦掉脸上的血。
    “我自己来。”
    林丧洗过澡,正擦着头发,看见院子外亮起的车灯,想念的情感涌上心头。
    他们整整60天没见面,长久的分别让他暂时忘记了郑少瑜的可怕之处。
    郑少瑜头上包着纱布,从打开的车门走下,看见窗口的爱人,对他浅浅一笑。
    “不是下个月回来吗?”
    林丧有些心疼的想摸郑少瑜头上的伤,同时出卖男友信息给孙雅恒的事让他更为愧疚且坐立难安。
    他为工伤提前回家的少瑜熬了一锅骨头汤,听家庭医生讲近期的注意事项,记在纸上。
    随着房子主人的归来,家里陆陆续续连接上与外界沟通的设备,wifi和电视也有了信号,房门的密码锁卸下,林丧可以不用人同意在院子里活动了。
    他想,怪不得那天少瑜会把密码告诉他,可能早就打算晚上回来,林丧庆幸着那日没有听孙雅恒的话夜不归宿,又有些遗憾,从此少了一个能聊天的伙伴。
    孙雅恒的电话再没打通过。
    林丧清楚的算了一遍欠掉他的现金,把每日余下的花销存起来,夹在笔记本,想在以后某天遇到把钱还给他。
    郑少瑜不肯雇佣家政,现在病了,房子的卫生只能林丧一个人搞,他擦完客房的浮灰,坐在电视前剥豆子,准备午饭。
    娱乐新闻最近比较火爆的就是郑少瑜不久前上映的武侠电影中的盛世美颜,和他刚刚杀青的电视剧,电视剧本身就是一部大ip。
    “真是值得期待,这样用心精良的影片,称年度佳作也不为过吧。”
    主持人夸赞道。
    林丧听着不由为郑少瑜感到高兴,却也奇怪毁容这件更大的事为什么没被报道,但如果能悄悄的把疤去掉,负面新闻少些应该是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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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丧把剥好的豆子倒进小盆,端去厨房清洗,橱柜下的水盆化着从冰柜取出的冻肉,他久违的忙碌了起来,除了照顾脑袋缝针的病人和一只懒狗,随着天气变暖院子长出的杂草也要清理了。
    郑少瑜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司机把他送回来那晚,郑少瑜扶着马桶吐了一回。
    他躺在床上静养,躺在两个月前林丧熟睡的地方,乍一看,他们的现状好似之前的对调。
    郑少瑜看了一眼推门进来的爱人,围裙让他像一个持家的主夫,他感到幸福,除掉梗在心头的一根刺,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家里携带压迫的人无暇盯着自己,正闭目养神,林丧放下餐盘悄咪咪的要走,被睁开眼的郑少瑜叫住,“怎么不一起?”
    他一开口脑子就嗡嗡的响,眉头皱起来,像不耐烦的样子。
    林丧脚趾缩了缩,拉来椅子。
    抱枕垫在床头,他扶着郑少瑜坐起来,用勺子喂他。
    盘子里是蚕豆米饭和肉酱,郑少瑜吃了几勺,便不习惯的端过盘子自己拿着了。
    林丧局促的坐在椅子上扣手指,他只端上来一人份的午饭,郑少瑜不让他走,他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他面对郑少瑜就很紧张。
    林丧低着头对脚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浅蓝的窗帘被风吹起,扬出漂亮的弧度,像航行鼓动的船帆。
    郑少瑜放下勺子叹气,“不要这么怕我。”他歪头瞧着林丧圆圆的肉脸,用勺子的铁把戳了几下,“小胖子。”
    他很想说,我不在你过得这么舒心啊,话在舌尖绕了一圈,他舔了下上颚,将阴阳怪气的责备改为夸赞,摸着林丧的脸说,“谢谢你,很好吃,要是在片场也能吃到宝宝做的盒饭就好了。”
    林丧眼眶一热。
    郑少瑜抓住林丧附着一层肉感的手腕,不再是一握就能硌到骨头的精瘦,“以后也这么健康下去吧,挺好的,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他反复的摩挲上面沉淀的一圈圈绑缚的印记,像洗澡没洗干净,还有东一块西一块的齿痕。
    这样的身体,除了自己,还有谁会爱上呢?夏天连短袖也不敢穿的苦恼,露出来便会引来嫌恶的视线,这样只能躲在自己身后,逃避现实胆小懦弱的人,除了他,还有谁会掏空心思去对待。
    几句肤浅的漂亮话就倒贴上去,他有点心寒,同时觉得自己没有猜错,林丧就该抓在手里看管,才免得和人溜走。
    郑少瑜想着,更加攥紧了林丧的手腕,因为骨架细,即使肉眼可见的胖了点却依旧够不上正常的体重。
    “啊!”林丧痛得弯腰向前,抱住郑少瑜的胳膊,“少瑜,疼……”
    郑少瑜手背的针眼冒出血珠,他被林丧的叫痛唤醒,双眼发怔的松开手,望着天花板在思考什么。
    “是……在担心上镜的事吗?”
    林丧揉着手腕,轻声问。
    郑少瑜摇头,“这部戏都接得后悔了,如果不是必要,我更想留下时间陪你。”
    “其实不用顾虑我。”林丧收起用完的盘子,“少瑜有想做的事,放心去做吧。”
    “放心?!”郑少瑜的语气突然激烈起来,看到林丧不解的无辜大眼,他觉得荒谬极了。
    他推翻挂输液瓶的点滴架,冷眸一转,犀利凛冽,“好主意啊!放心你在家里和别人乱搞?”
    林丧张着唇,咽了下唾液,“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为了我放弃自己的事业,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