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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我们的身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想杀了她,谁知她仆人忠心的很,受了重伤也要护着她离开,不过那么重的伤,就算能跑掉应该也活不久……”
    原来……
    “你们……你们!”陆温瑜眼眶赤红,声音颤抖嘶哑,“你们竟敢……竟敢!”
    他抽出腰间的软剑,一剑刺穿那人的胸膛,那人睁大双眼,眼里全是死亡的惊恐:“你……”
    其余几人见状,神色大变,顿时躲得远远的。
    “她是我娘。”陆温瑜抽出剑,挑开那人脖颈处的衣衫,果然,狼牙图案露了出来。
    是敕胡人……
    他没理会战战兢兢的那几人,持着沾满鲜血的剑,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无根大师见他溅的一身血,惊道:“哎哟,陆兄弟,你、你怎么杀了他?”
    “我爹在哪?”
    他答道:“啊?你、你爹在北边的主屋,你换身衣服再去见他吧,这满身是血,太吓人了!”
    陆温瑜好像没听见,一言不发,往他爹的住处去了。
    无根大师嘀咕道:“怎么突然就反常了?”
    陆温瑜进来时,陆文瀚看他满身血气,担忧道:“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陆温瑜看着他爹,好一会儿才开口:“爹,你告诉我,娘亲为何会突然患上重病?”
    这话一出口,陆文瀚就隐约觉得有些事情瞒不住了。但是,他答应过夫人,不告诉他真相。
    “她……生你时难产,从那时就落下了病根,再加上回金都路途劳累,自然就……”
    陆温瑜打断他:“你胡说!你果然知道真相,是吗?为什么要瞒着我?娘亲明明是被胡人重伤才病的!”
    陆文瀚生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娘就是生病才没的。”
    陆温瑜拿出那个盒子,苦笑:“为什么要骗我?”
    陆文瀚登时认出了那个盒子,那是夫人亲手为陆温瑜准备的订亲礼物,夫人说被山匪抢去了,可如今它又出现在他眼前。
    他问:“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陆温瑜:“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说:“我没有骗你瞒你……你娘她……确实是生了重病,只不过是因为受了重伤,再加上一路风餐露宿,一到金都,就重病不起。”
    陆温瑜身影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喃喃道:“果然如此……若我没有写那封信,若不是要陪我过十六岁生辰,娘亲也不会去楚州,都怪我……都怪我任性,害了娘……”
    陆文瀚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长叹一口气,难得温柔:“你娘她说了,她不想你内疚自责,更不想你心中充满仇恨,所以才跟我约定好,要我一定不要告诉你实情,她只想你无忧无虑地过一生,你这个样子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所以,释怀吧。”
    陆温瑜眼眶通红地盯着他:“难道您就不恨那些敕胡人吗?”
    “恨!怎么不恨?”陆文瀚道,“可我若是恨,你怎么办?我答应过你娘,不追究不报仇,虽然很不甘心,但又能怎么样?难道杀了他们我的夫人就能回来吗?若我致力于报仇,你又怎会过的安稳?陆凌,只有天下太平,这世上的悲惨事,才会少一些。”
    这几年来,午夜梦回之际,他都想不管一切,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手刃胡人,为爱妻报仇。可是一想到爱妻的叮嘱,他又冷了下来。温瑜已经没了娘,不能让他再被仇恨蒙蔽,痛苦地度过一生。
    “爹……我释怀不了。”陆温瑜说完这句话,握紧手里的剑,想转身离开。
    陆文瀚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陆温瑜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我要杀了他们,他们胡人都该死!”
    陆文瀚厉声道:“陆凌,你冷静点!杀了他们你就舒心了吗?你娘就能回来了?那些人不过是别人手下的啰啰,杀了他们并不能解决根本,为什么五六年前他们就在那里?他们是谁手下的人?为何要潜伏在楚州?为什么事情过去了五六年,你娘的东西还会在这里等你来发现?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陆温瑜僵立在原地,手里的剑脱落掉地,发出哐当的一声。
    两人静立良久。
    不知过了多久,陆温瑜才开口说道:“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谁?”
    “敕胡二皇子,纥骨月离。”
    陆文瀚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他?”
    陆温瑜:“阿煜跟我说过,五年前,就是纥骨月离带着敕胡人入侵楚州,而且对地形很是熟悉,应该很早就埋伏楚州了。”
    陆文瀚沉思道:“五六年前,他应该才十八九岁,北部那么多州,他为何一定要埋伏在楚州?”
    “或许,因为一个人。”
    第四卷 愿与共山河(5)
    阿瑜会是什么反应?
    阿瑜会猜到他的身份吗?
    萧煜不敢想,他没有比这一刻更想杀了眼前的人。哪怕就算他的阿娘死在纥骨月离刀下,他也没有这么恨过。
    “又是这样的眼神,”纥骨月离倏地冷下脸来,“他不过就是对了好了一点你就如此感恩戴德?可惜了,他并不适合你。你我都是赤雪族人,都是被抛弃的人,我们才是同类。”
    他凑近萧煜耳边,道:“站我这边吧,我会给你我拥有的所有的一切,我亲爱的弟弟。”
    萧煜退开几步,嗤笑道:“一切?你的一切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而且,我可跟弑母的人不是同类,至少,我的母亲为我而死。”
    纥骨月离阴恻恻道:“是啊,真是位好母亲,宁愿自杀也不愿让你背上弑母的罪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母子情有多深呢。我看还抵不过一个陆温瑜。”
    萧煜嘲讽道:“你很羡慕吧?我有一个疯了也愿意护我至死的娘,还有等我多年的爱人,可你呢,亲爹抛弃你,亲娘疯魔想跟你同归于尽,敕胡王怀疑你的身份,纥骨尔木那个蠢货仗着势力时时欺压你,你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可有一个真心待你的人?”说话间,他朝身后悄悄做了个手势。
    纥骨月离似乎被这些话激怒了,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我不需要谁的真心,真心能有命值钱?我只要天下人怕我,不敢违逆我,匍匐在我的脚下像狗一样卑贱!你也逃不过我的手心。”
    萧煜勾了勾嘴角,冷声道:“做梦!”
    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从各个角落飞出,齐刷刷朝纥骨月离和狄愔攻去。
    纥骨月离脸色微变,他离开金都后就到了楚州,为了行事方便,根本没带多少人,他的人大部分都留在敕胡了,若是硬碰硬,肯定讨不了好。
    狄愔将纥骨月离挡在身后:“主上,您先走,此处有我。”
    纥骨月离却没动,对萧煜道:“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