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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想知道我为何没回去继任王位吗?”
    萧煜盯着他没说话。
    纥骨月离慢慢一笑,道:“因为,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至于是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
    狄愔武功高强,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寻常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萧煜也加入混战中,拦住纥骨月离,谁知忽然原地爆起一阵白色的烟雾,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萧煜立即捂住鼻子,命令道:“不要闻,有毒!”
    待烟雾散尽后,纥骨月离两人早就不见身影。
    萧煜连夜赶回到匪窝时,陆温瑜并不在房内。他顿时有些焦躁不安,阿瑜会在哪里?
    他迅速出门,四处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陆温瑜的身影。正在他六神无主时,陆文瀚领着众人回来了,陆温瑜也在其中。
    “阿瑜,你去哪里了?”萧煜走到陆温瑜面前,忍住拥抱的冲动,一只手准备揽他的肩,眼睛仔细观察他的神情。
    陆温瑜轻微往旁边让了让身子,不易察觉地拉开点距离。萧煜伸出去的手还未碰到他的衣衫,便僵在空中。
    陆温瑜看向别处,若无其事道:“飞白哥来消息了。”
    萧煜收回手,眼里情绪复杂难辨,顿了片刻,他狠狠捏了一下指尖,才配合地问道:“什么消息?”
    陆温瑜:“敕胡三皇子……死了,李宏忠也被人劫走了。”
    萧煜蓦地皱起眉头:“纥骨尔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电光火石间,他想起纥骨月离所说的“礼物”,难道这就是他的计划?
    陆文瀚:“据说当时正逢三皇子生辰,谁知却被献舞的歌姬当场刺杀身亡。三皇子的安危事关大齐和敕胡两国关系的稳定,如今他死了,敕胡怕是不肯罢休啊。”
    陆温瑜冷声道:“那他们劫走李宏忠做什么?难道凶残嗜杀背信弃义的胡人还在乎旧盟友的生死?萧将军,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说这话时,似有若无地看了萧煜一眼。萧煜听到“萧将军”三个冷冰冰的称呼,心里的石头又往下沉了沉,阿瑜真的生他气,真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我、我……”他又结巴起来,好像跟几年前那个任陆温瑜欺负得脸红耳赤不知所措的阿云一样。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想解释,可是面对如此冷淡生疏的陆温瑜,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陆文瀚奇怪地看了陆温瑜一眼,这小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陆温瑜见萧煜没说出来,扭头就往前走,头发丝儿都没留给萧煜一根。
    陆文瀚感觉有点尴尬,转移话题:“老夫也先去写奏折了,你俩……有话好好说。”
    萧煜进屋时,陆温瑜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萧煜把匕首放在桌上,道:“阿瑜,是我对不起你,我瞒了你,骗了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杀了我为你娘报仇,只是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陆温瑜没说话,拿起匕首对准萧煜地脖子。
    萧煜闭上眼,一声刺耳的破布声响起来,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
    “这莲花底下,原本是鹿角吧?”陆温瑜说了一句。
    萧煜睁眼,瞄了眼锁骨上的莲花,承认道:“嗯。”
    陆温瑜问:“为什么要用莲花盖住?”
    萧煜看着他,无比认真:“因为这朵花是你画的,我想,记一辈子。”
    他不属于任何族,无论是赤雪族,还是敕胡,都与他无关,他只忠于他的心,忠于陆温瑜。
    “刻的时候很疼吧?”陆温瑜轻轻摸了摸上面淡粉的疤痕。
    “不疼,真的。”
    陆温瑜狠狠咬了咬唇肉,继续问:“那群山匪潜伏在这这么多年,是在找你吧?”
    萧煜沉默片刻,道:“是。”
    陆温瑜顿了下,道:“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逃出敕胡的?”
    萧煜这次沉默更久,陆温瑜也耐心等着。
    终于,萧煜开了口:“四年前,我一直被纥骨月离关在地牢,直到有一天晚上……”
    第四卷 愿与共山河(6)
    这个地方一到了晚上便无比寂静,一点人声都听不见。
    阿云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他也没觉得疼,今天又试了几次,差一点就可以逃出这个鬼地方,最后还是被纥骨月离的人发现抓了回来。
    他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想着已经一年了。
    他和阿娘被关在这儿一年了。
    纥骨月离放任他跑,再把他抓回来,就像猫抓老鼠一样,永远逃不掉他的掌心。
    在这期间,他渐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以前那群小孩骂的没错,自己还真的是个怪物。可是怪物遇到了光,也会忍不住想奔光而去。
    阿瑜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找过他吗?
    找不到他,会怎么办?
    放弃吗?还是忘掉?
    阿瑜哥哥的爹娘那么爱他,应该不会让他去兵荒马乱的楚州找他吧。
    也许陆夫人又给他安排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阿瑜会接受吗?
    若是接受,大概就真的忘了他吧。忘了也好,他不知何时才能逃出去,逃出去后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到金都,与其让阿瑜惦念着他这个卑如草芥的怪物,还不如忘了吧……
    “呵~又在对月思人?”纥骨月离走了进来,“你这执着的样子,可真让我好奇他到底是谁了?”
    阿云不答话,好像没看见他似的,依然看着窗外。
    纥骨月离却忽然走进来,拽起他的衣领,恶狠狠道:“连你也敢无视我?嗯?你以为你是谁,不过跟我一样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罢了,你凭什么无视我瞧不起我?”
    离得近了,阿云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酒味,他往后一仰头,拉开距离,冷漠道:“你喝多了。”
    纥骨月离笑了起来:“是。我喝多了。那又怎样?你躲什么,嫌我恶心?”
    阿云冷冷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纥骨月离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怒道:“你又跑出去了?为什么非要执着地跑出去?明知会受伤为什么还要跑出去?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为我如此执着?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坚定地选择我保护我?我就活该被抛弃,被人踩在脚下吗?你告诉我,是不是只有站在顶端,才无人敢小瞧我?”
    阿云讽道:“你真可怜。”
    拽他衣领的手突然收紧,他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纥骨月离眼神恐怖地盯着他,像是在盯着猎物:“是啊,我可怜,我恶心,我还有更恶心的,现在就让你尝尝。”
    话音未落,他突然低下头狠狠咬住阿云的嘴唇,像野兽一样圈住自己的猎物,不让他躲开。阿云在他贴上来的那一刻有瞬间的迷茫,接着便怒不可遏地挣扎起来,犬牙又深又重地咬了纥骨月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