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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光呢。”
萧煜:“阿瑜,你当着我的面儿想别的男人,我可要生气了。”
“不是,你别瞎想,我是觉得他很奇怪。”
陆温瑜瞎扯了个借口,他总不能说他还在回味那一刻的滋味吧。
萧煜问:“哪里奇怪?”
陆温瑜将他心里所想全说了出来:“方鸿光和我爹交情不错,也是个刚正不阿的老古董,办案向来秉公执法,这次明明发现了里面的猫腻,却不上报,反而草草结案,这不奇怪吗?难道他也是李宏忠的人?”
萧煜闻言思考片刻,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
陆温瑜疑惑:“怎么溜?”
萧煜会心一笑:“兵不厌诈,我们不若来个瓮中捉鳖。”
亥时,夜深人静。
打更人刚刚走过,阴暗的小巷里,消失多日的“匡靖”又出现在家门口。
他行色匆匆,贼眉鼠眼,见四下无人,便推门进去,不消片刻,背着一个包袱悄声离去。
一连两日,“匡靖”都是这个时间点回到住处,每次都背着包袱离开,似乎再收拾东西准备逃命。
藏在暗处的人看完一切,也悄声离开。
第三日亥时,“匡靖”又出现在小巷里。
“拿下!”
一声喝令,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挺身而出齐齐将“匡靖”围在中间。
大理寺卿方鸿光走了出来,“匡卫长,我可算逮到你了,走吧,跟我去大理寺一趟。”
他说完,“匡靖”却毫无动作,只呆呆站着,眼神有些无辜。
“你这是什么反应?还想逃不成,李宏忠可保不了你!给我拿下!”
方鸿光又喊了一声。
这时,两道身影忽然从天而降,一玄衣一月白,正是萧煜和陆温瑜。
“萧将军?”
“陆侍郎?”
方鸿光震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大理寺办案,难道你们也要掺和一脚?”
陆温瑜和和气气:“方大人不要误会,我俩只是路过,瞧个热闹,您继续继续。”
“……”
方鸿光狐疑地看着他俩,大半夜的谁会在这犄角旮旯里路过,而且还两人一起,怎么看怎么可疑,感觉就是专门在这等他一样。
他压下疑惑,下令道:“将匡靖带回大理寺!”
几人齐齐上前,“匡靖”任由他们推拉捆绑,一声不吭。
奇了怪了,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都会挣扎一下,这个匡靖的反应太反常了,而且旁边那两人一脸鱼上钩了的样子,实在是不正常。
他一头雾水,再次问道:“萧将军,陆大人,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陆温瑜摆摆手,强忍着笑,戳穿真相:“就是匡大人抓错了人。”
萧煜点点头,表示认同。
方鸿光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陆温瑜打了个响指,指着“匡靖”,道:“你看。”
方鸿光看过去,只见“匡靖”几下挣脱绳索,脱下衣服,露出里面羽林卫的装扮,跪地喊了一声:“将军!”
方鸿光惊道:“你、你不是匡靖!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匡靖?”
陆温瑜拱手行礼:“方大人,息怒。我等是在无法,才出此下策,还望大人海涵。”
方鸿光:“是你们!你们为何要设计老夫?到底有何目的?”
陆温瑜萧煜互相看了一眼,前者道:“大人也知我俩皆是猎场受害者,我不相信行刺一事只是巧合或者意外,所以一直在暗中查访,没想到方大人也在调查此事,所以才想了个坏点子,约大人出来。”
方鸿光明白了,这两小子是想试探他的虚实,所以设了个套,他若来抓匡靖了,就证明他不是李宏忠那一伙的。
他哼了一声:“什么约,我看你们是想是试探我吧?”
陆温瑜干笑一声:“方大人果然明察秋毫,我等佩服!”
方鸿光:“少说奉承话,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陆温瑜做了个请的手势:“此地不宜多说,我们换个地方一叙,方大人,请。”
方鸿光挥下衣袖,背着手与他们一同离开了。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14)
三人来到了食天居,要了个隐秘的包间。
落座后,陆温瑜主动给方鸿光倒了杯茶当赔罪。方鸿光也没啰嗦,接过茶喝了,两人很快就一声方伯我一声贤侄,熟稔起来。
闲话后,方鸿光直入正题:“你们查到了什么?”
陆温瑜便将他在温泉山庄的发现和花招的话一一说了。
方鸿光听完,沉声道:“原来如此,这样就说的通了。”
陆温瑜忙问:“此话何讲?”
方鸿光:“实不相瞒,老夫暗中调查李太师许久了。我朝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几年的历史,但先帝贤明,在他治国期间从未出现过任何祸乱。”
“自从五年前新帝登基后,先是各地山匪横行,税银丢失,国库亏损,后又敕胡长驱直入,民不聊生,遍地哀鸿,这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我暗中调查了这几年不知所踪的税银案,发现那些山匪跟一般的贼寇不同,他们只劫税银,一般的商贾镖车从来不盗。”
“目的明确,训练有素,可不是普通的山贼能比的,更像是听令行事的士兵。唯有一次例外……”
萧煜闻言抬头看了方鸿光一眼,心里有些不安。
果然,就听方鸿光又道:“五年前,在楚州的那批山匪不知为何劫了路……”
萧煜听到陆字,心下一颤,声音不自觉高了几分:“方大人,无关紧要的事就不用说了,还是说山匪劫走的税银吧。”
他说的生硬,隐约能感觉其中蕴含的威压。
陆温瑜觉得奇怪,萧煜似乎很是紧张。
萧煜就坐他旁边,他往他那边靠了靠,手从宽大的袖袍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捏了捏。
萧煜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倏地放松了,忍不住笑了笑,也轻轻回捏他。
方鸿光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闻言顿时不乐意,批评道:“什么无关紧要,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轻狂,不把百姓放在眼里。”
“可惜那过路的马车钱财被抢了不说,人也死伤不少,听说有逃回来的,不过我没查到踪迹,不然还能问问。你们啊,就是没办过案,细节才是关键……”
萧煜放下心,原来是他杯弓蛇影,自相惊扰了。
陆温瑜一听方鸿光滔滔不绝大有不把他们教育成心怀天下百姓的父母官不罢休的架势,忙另起话头。
他道:“方大人,实不相瞒,沈大人曾说有人传信给他,说楚州那批山匪身上有狼牙纹身,我怀疑是胡人所为。”
方鸿光顺驴下坡,顿时止住了经验之谈,赞同道:“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