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43

      的方言又像是外语,韩仕英摇头说:“讲普通话,我听不懂上方话!”
    “张仪”两手向前空叠在一起、像是在拄拐,重新开口。
    意识回来后,眼前天旋地转。张仪捂着脑袋强撑着才没倒地,他嘴里又冰又麻,刚才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韩仕英见他回神,赶忙道:“刚才有个白仙上僮,讲了一堆仙家话,我大致听懂了——”
    张仪捂着脑袋说:“等找到了阮绛,我俩要当场跟霍雀辞职……”
    第六十七章·峰回路转
    “还能有这种事?”霍雀半信半疑问说。
    阮绛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两人对望片刻,他瞥了眼棺材里的干尸,叹气说:“现在呢?也不知道街上的烟气散了没有。”
    正说着话,一声铜锣震响,两人毫无防备都吓了一跳,铜锣几乎可以说就响在屋外,是那队巡街的纸人过来了!霍雀手握紧挥了两下,咬牙拽着阮绛就噔噔噔往楼梯上跑。还没上去,只见被她踹开的大门已经有双纸扎的手又顶开了。现代房屋很少再有门槛,敲铜锣的纸人顺畅无阻地蹭进来,霍雀骂了句脏话,换成了阮绛拽着她往回跑,两人被逼回地下室里,眼看纸人队就要跳下来了,阮绛冷汗直冒还不忘小声道:“好歹给个棺材盖啊!这样咱们还能进去凑合凑合——”
    储物间里的杂物大多是些搬迁也没带走的破烂,霍雀干脆从架子上抄起扳手,递给阮绛一个说:“我倒要看看纸扎能有多结实!”
    幸好储物室中有几个木架可以挡一下,阮绛用气音道:“霍姐,我们要不要试试小韩说的闭气先别动?”
    霍雀点了点头,两人站在房间两个角落的木架后,墙角堆满了用旧床单盖着的杂物,此时此刻顾不上别的只能往上踩。刚站好,为首的纸人已经跳下了台阶,每敲锣一下,整队的纸人便跟着它齐刷刷地跳下台阶,像是僵尸电影中才有的画面。阮绛一手握着扳手一手捂嘴,他悄悄侧眼看了下不远处的霍雀,霍雀脚下踩着的布一陷,露出来底下的东西竟然是个空的纸箱,眼看就要撑不住她了。
    阮绛吓得太阳穴突突跳,悄悄冲霍雀比划。为首的纸人却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阮绛藏身的木架前,墨画的眼睛仿佛藏着活络的精光正打量着他,而阮绛毫无所觉,还在扭头用手指霍雀脚下的油箱。
    霍雀眼见这幕把心一横,脚下略动,谁料纸箱被彻底踩憋了,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手下意识地抓了把前面的木架。木架上搭着的布是连在一起的,被她一拽阮绛身前的架子也倒了,两人眼前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往对方那边看,自己后背先是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然后又是一空——
    一切来得太快,阮绛的脑袋狠狠磕了下,撞得他眼晕了半天才回过劲儿来发生了什么:墙上安有翻板门,自己和霍雀被架子撞到了不同的房间里。他浑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爬也爬不起来,稍稍一动却能听到沙沙的纸声,还有些硬条硌着后腰。
    阮绛活动了下手腕,指尖蓦地碰到了什么东西。细细软软的丝状物,是头发。他吓了一跳,这个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儿摸到头发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阮绛触电似的把手指缩了回来,他想不动声色地爬起来,可只要一动身下的那些纸便响动明显。他在心中暗骂了句脏话,缓慢而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忍不住嘟囔说:“操,你再不来救我我可要折在这儿了……”
    彻底的黑暗中,阮绛感到自己刚才碰到的东西动了,他心一横,学张仪的样子把手捏成剑指,不管怎样,先给它一剑再说!
    那东西悄无声息地挨了过来,带着一点点凉气、阮绛飞快抬手就要刺,那东西倏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有张凉丝丝的嘴唇贴了上来,舌尖儿轻轻舔了下阮绛的嘴唇,他头皮一麻,心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道:“是我。”
    第六十八章·房间
    阮绛要吓死了,呆愣住了好几秒才仰头,两手捧着对面那人的脸连亲带啃了好几下,嘴唇与嘴唇间错杂着喘息,他顶着张仪的额头低声道:“吓死我了!”
    黑暗中张仪轻轻笑了下,一手顺着阮绛头发往下摸索着,嘴上道:“没事吧,受伤了没?”
    “没有,”阮绛赶忙摇头,“霍姐摔进另一间暗室了!”
    “没事,这栋房子储藏室四角有另外修的四间暗室,应该都是进不来阴物的那种。”张仪小声解释,手往下摸伸到阮绛腰际,“没磕到吧?屋里有很多纸扎的边角料,满地都是竹条。”
    阮绛赶忙抓着他那只手说道:“我说怎么一动就沙沙响,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张仪重重叹了口气,可算想起了拿手机打个亮儿。他摸出手机举到两人脸前,骤然凉气的白光略微刺眼,两人同时眯了眯眼睛,只见阮绛的脑袋旁边还凑着一张脸,圆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仪,底下却没嘴。
    张仪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把阮绛往自己身边拎,“我操!”
    阮绛眼瞧着他神色巨变,也不由自主地回头,差点和那张脸亲密接触。他整个人从地上弹起来,蹿到张仪怀里大声道:“我操!”
    张仪面色铁青,“是个纸人,是个纸人。”
    手机的光照过去才发现是个还没扎完的纸人,底下没嘴也是因为还没画上去颜色。张仪打了圈光,阮绛这才看清楚这间暗室里没来得及完成的纸扎林林总总,既有仙子也有童男童女。白色的高头大马刚扎好了个头,剩下的还是竹骨架。
    暗室内的纸扎虽然还没有完成,但无一例外都点过了眼睛,此时所有纸扎都面冲两人,在闪光灯强烈白光的反射下、纯黑的眼睛仿佛在随着光源的移换转动着。
    张仪和阮绛看得心里发毛,赶忙收回视线。两人看着对方,借着光,张仪总算看清了阮绛确实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贴过去又轻轻亲了下阮绛,这才说道:“这个镇子来头不小,养鬼之风盛行,正道之士寡不敌众反而无能为力了。”
    说着,他瞥了眼旁边的纸扎,“镇上有个很厉害的邪法师,这栋房子、还有街上那些纸人,孤魂,都是他放烟施食养的。镇上有户人家有缘,家中有保家仙,这些事就是那个白仙告诉我们的。”
    一说这个,阮绛匆匆问说:“对了,小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