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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甚至常常结伴而来的。
“道”这个字,不禁令叶鸽低头看了一眼长涯的尸体,它很有可能代表的就是长涯道长。另外……叶鸽忽地想起了,当初给谢崇和铜镜的游方道士,虽然暂且还未有什么证据,但冥冥之中,叶鸽却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这位长涯道长。
谢臻继续翻动着账本,中间两年的账目并没有什么异样,而到了第三年,一个熟悉的名号落入到他们眼中。
“铁罗汉!”
叶鸽不禁轻叫出声,虽然他早有预料,但真切的看到这三个字,却还是令他吃了一惊。
更让他在意的是……记载铁罗汉账目的笔墨,与之前“寿”先生的,都是一样的红色。而且自从铁罗汉出现后,便再没有关于“寿”的账目。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们是同一个人。
谢臻回想起之前学校中,土匪焦尸对铁罗汉的描述,那所谓的铁疙瘩很有可能是一层伪装,应当就是在这一年,“寿”得到了铁罗汉这层伪装,而村民们也随之给他换了代号。
有关铁罗汉与长涯道士来买兽魄的记载,一直持续到账本的最后,也就是两年前。
账目看完了,可叶鸽心中的疑惑却并没有减少:“他们为什么要藏起这册账本呢?想要用这个来威胁上面的人吗?”
谢臻继续翻动着账本后面的空白页,叶鸽猜得不错,买卖兽魄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村民们想要用它来威胁上面的人,倒也说得通。
但光凭这一笔笔账目,却是不够的,一定还有其他什么。
这时候,一张夹在账本之中的薄纸,随着谢臻的翻动,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已知“道”-游方道士-望安师父-长涯道士那么“寿”-铁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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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舞厅魅影(十三)
那是一张钱票,出自于四年前,谢家的宝通钱庄。
叶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弯腰将地上的钱票捡了起来,而后怔怔地看向谢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安老道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他也清楚地看到了钱票上的字样,忽地癫笑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谢三爷你如此嫉恶如仇,可那最大的恶,居然出在自己家里--”
望安老道的声音刺耳极了,叶鸽忙握住谢臻的手劝解道:“先生……这或许只是他凑巧用了宝通钱庄的钱票,不一定与谢家就有什么关系的。”
谢臻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神情,他只是接过了叶鸽手上的钱票,沉默地看着上面的字迹。
“先生……”谢臻这般模样让叶鸽着实有些担心,他刚要开口再劝,却见谢臻忽地将那张钱票送到了鼻下,嗅闻起来。
“是兽血。”
“什么?”叶鸽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谢臻将那钱票翻了过来,拿到他的面前:“鸽儿看这里,我是说这个。”
“这是--”叶鸽再次吃了一惊,只见那张钱票的背面,靠近边沿的小角处,遗留着几点干涸的血迹,而其中一滴血迹之上,赫然印出了一枚近乎完整的指印。
“这应当是早期交易时,铁罗汉无意间留下的,那些村民发现后,就将它保存了下来,以便日后若是出事,就以此对峙铁罗汉的身份。”
可惜,他们却没有想到,此物还未等用上,便遭了铁罗汉的毒手。
如此想来……那外面村中发生的事,也应当是铁罗汉指使孟良五所做,为的就是彻底灭口,抹去一切会透露他身份的可能。
“所以,我们也可以用这个来找铁罗汉?”叶鸽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语气也跟着轻快乐几分:“也就是说,他们留下这张钱票只是想为了这个指印,与谢家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对不对?”
叶鸽迫切地想要这样一个答复,去安慰谢臻,但谢臻却只是望着他,迟迟地并没有给他这个答复。
关于钱票的事,确实可以如叶鸽所说的那样,证明与谢家并没有什么关系,铁罗汉只是碰巧用了宝通钱庄的钱票而已。
但……真的只是碰巧吗?
真的与谢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叶鸽原本刚有了光亮的眼眸,终于又渐渐暗了下来。
谢臻不忍心看着他的小鸽儿这般失落,于是低头蹭蹭那微垂的脑袋,手臂圈过他的后背说道:“鸽儿,我并没有觉得怎样……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先生骗人……叶鸽伏在谢臻怀里,闻着他身上微苦的味道。
他知道,尽管前几次发生的事情,让谢臻对谢家,特别是谢家的小辈们,多有失望。
但无论怎么说,谢家到底还是他的家,谢家的那些人到底还是他的血亲。便是可以抛去其中一些人不顾,但如果真的牵扯到他的几位兄姐呢?
“好了,鸽儿,”谢臻不想让叶鸽在多想下去,将手中的钱票收了起来,语气温柔却有力说道:“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其余的留到日后再慢慢查也不迟。”
“我们也该回去了,毕竟有些事还没有解决,不是吗?”
说着,他便微微侧脸,看向了被白烟束缚着的红姬,目光平静中透着凛冽。
“你能将我如何?”夜叉红姬仍是不甘示弱,明明心中已然生惧,却做出全不在乎地模样:“要是想杀我,那就趁早吧。”
“不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听听你的说法。”谢臻揽着叶鸽,走到了红姬的面前。叶鸽看着她如今青面獠牙的模样,实在难以和之前舞厅中,那位妩媚的女郎归位一人。
“你只管问就是了,反正我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的。”也许是真的觉得,已经反抗无能了,这次红姬倒是分外好说话。
谢臻也不跟她绕弯,直接问道:“是谁将你卖到歌舞大世界老板手上的?真的是他自己《夜叉图》挂上去的?”
红姬听后笑了笑,若她此刻还披着人皮,应当也会是副极美的样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要我说,我跟你查的那件事,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偷画的和尚是我引诱的,怪就怪他心思不坚,既受不了美色,又受不了钱财。出了云佛寺后,我又被转了好几转手,但都是最平常不多的小贩。后来被挂到了店里,正巧着碰到了那Jack来买画,我算出他是个经营风尘场的人,才再次诱惑着他把我买了下来,挂到墙上。”
此时此刻,叶鸽听了红姬叙述,之前在舞厅中对Jack的怒意,也早已忘记了。
比起之前,那几桩处心积虑制造而出的妖异,这次的事,可能就是出于令人意想不到,但又是情理之中的巧合。
巧合红姬忽地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