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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下。
    谢临溪伸出手接了片雪花,雪落在手里很凉很快又化成了水。
    他轻声道:“我以前住的地方,院子里有一颗很大的梨树。每到梨花飘落的时候,看着就同这雪一样。我那时特别不喜欢雪天,太冷,还需要上山捡柴,但特别喜欢梨花飘落的季节,觉得很漂亮。”
    齐靖渊没有说话,谢临溪很少主动提起往事。
    上辈子他知道的很少,只知道他在养父养母家过的很不顺畅。这辈子这人的心怀好不容易对着自己敞开了,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聆听,而不是追问。
    因为他知道,这辈子不一样了,那些往事,他早晚有天会从谢临溪口中知道的一清二楚。
    谢临溪说道这里,他微转头望着齐靖渊笑道:“刚才我突然在想,我们青丝成雪的时候,还站在一起看落雪,那时风景应该也很漂亮。”
    青丝成雪满目苍苍,并肩看落雪,已是携手共度一生。
    齐靖渊知道这是谢临溪许下的诺言。
    谢临溪愿意同齐靖渊在一起一辈子,一同携手老去。
    齐靖渊觉得眼圈有些热,不过并没有哭出来。
    他吸了吸鼻子,道:“以后我就把这窗户外面全部种上梨树,夏天咱们看梨花,冬天看雪。”
    此时恰逢有人点燃宫灯,灯火摇曳间,雪落清晰可见。
    放在往日并不是很让人注意的场景,此刻看起来美极了。
    不过很快谢临溪就把窗户关上了,他道:“太冷了。”
    齐靖渊嗯了声。
    谢临溪又道:“今天天冷的很,王爷早点用膳早点休息。”
    齐靖渊抬了抬眼皮哼声道:“是不是金一在你面前胡乱嚼舌根了?”
    谢临溪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般说道:“金一的性情王爷比我了解,我有眼睛,看得出王爷休息的好不好,人疲不疲惫。”
    齐靖渊非常喜欢他的说辞,也没心情秉烛处理公务,于是道:“那你陪我一起。”
    不但要同吃还要同住。
    “自然。”谢临溪幽声道:“在王爷这里呆上半天才知道舒服二字的含义,让人流连的紧,昨晚……昨晚在谢宅天寒地冻的真是委屈王爷了。”
    “不委屈。”齐靖渊认真纠正道:“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委屈。”
    谢临溪心想,说话这一方面,他怕是永远都比不上齐靖渊了。
    *
    当晚,齐靖渊让人备了暖锅子。
    寒冬雪夜,吃这个喝点小酒最合心意。
    这晚膳,两人吃的浑身暖暖的,偶然起个话头回忆往昔,说起来分外的甜。
    等时辰差不多了,两人随意洗漱了下便睡下了。
    谢临溪在齐靖渊这床榻上睡过,但两人一起睡这床榻倒是第一次。
    当晚,两人只是说着话,并没有在谢宅时的疯狂。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暖然。
    金一在外间守夜,别人都离的远远的,大家都以为谢临溪同金一在守夜,谁也想不到他是睡在齐靖渊身边的。
    第二天谢临溪早早醒来,这次他没有假装看不到漏壶。
    他把齐靖渊喊起来,因上早朝所穿的服饰多而繁杂,需要慢慢整理。
    齐靖渊任由他折腾,如果穿错了,他便出言提醒一番。
    在最后两人又相互束了头发,一切美好的恍然如梦。
    只是再怎么美好的梦到了宫里都得压抑在心底。
    入了宫门,在他人眼中,齐靖渊是摄政王,谢临溪是天狱司统领。
    而他们自己也谨记着自己的身份。
    这次上朝,齐靖渊到了,季明毅的病也好了,就是时不时还要那么咳嗽两声,就连多日未出现的贺运都出现了。
    小皇帝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看着朝堂上的这片平静。
    朝堂上没有什么特别新鲜的事。
    昨日在朝堂上大放光彩的章显今日都没有说话。
    齐靖渊站在那里,就是无言的威慑。
    本以为这个早朝会平平静静的过去,谁知道在时间快要到的时候。
    金一送来锦州知府宋安送来的折子,说是被流放至西北问安的左家其他人,被马贼全部杀了,连幼小的孩童都没有放过。
    宋安接到消息去查看时,左家人已经全部死了,护送他们的人也是死的死残的残,总之很凄惨。
    宋安知道事情大了,忙连夜上折子送往京城。
    锦州是京城去问安的必经之地,这里一向太平,根本没听说过有马贼,这事明显有蹊跷。
    最最关键的是,锦州知府宋安是齐靖渊一手提拔上来,最后外放到锦州的。
    一时间朝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拿着折子微皱着眉头的齐靖渊,包括龙椅上的小皇帝。
    谢临溪眉眼一凛,他上前一步道:“皇上,王爷,护送押解左家罪人的是京畿营卫,京畿营卫出京需同天狱司一般,需要调令。天狱司最近未有人拿到调令,不如微臣带人去锦州走一趟。”
    谢临溪这话很明白,天狱司没有人出京,别一出事,就想把屎盆子都往他们头上扣。
    要查也该查京畿营卫。
    这京畿营卫的统领可是季明毅的孙女婿。
    谢临溪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又看向季明毅。
    只见季明毅捂着心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都憋紫了,人更是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谁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其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寂静声中,章显站出身痛哭流涕道:“皇上,左敏犯下罪孽,他已经受到惩罚。左家人受皇恩留下姓名流放至问安,乃是皇恩浩荡。此时竟然出现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实在是让人心痛……此案冤魂滚滚,锦州既然是事发之地,当把宋安押送回京询问清楚才是。望皇上明察。”
    章显这话得到一部分人的回应。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觉得左家其他人死的太惨。
    群臣议论纷纷时,齐靖渊拿着折子沉默不语。
    惹得小皇帝频频朝他看去,最后忍不住道:“皇叔在想什么?”
    “皇上,我在想此事有趣的紧。”齐靖渊用折子在手上敲了敲道:“怎么偏偏就在锦州境界出了事?锦州地界平坦开阔,无山无水,这贼人选得个好地方。”
    “有人接应也说不定。”章显这般接口道。
    谢临溪朝他看去道:“章大人这话何意?难不成章大人认为是宋大人做下的此事?”
    不等章显否认,谢临溪便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宋大人要是真有这本事,去年也不会被刁民殴打,锦州这地界可没有兵马驻扎,宋大人手上也不过只有几个衙役而已。宋大人能在锦州站稳,把锦州治理的有模有样,那是他用命换来的。又或者说章大人在暗示宋大人私下有屯兵,意图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