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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转身而去。后来我脱了险,便按我祖父的遗嘱入京,我不放心纪陶,先去了晋云山,偶遇祁公子并帮了他的忙,知他亦要往鹿洲,我同他结伙而行,却在鹿洲闻知噩耗,于是速速来了这里。”
纪理哑然问:“那梦……生于何时?”
“四月初。最奇怪的是,后来无论我去到晋云山还是鹿洲,许多景象,全都仿若梦中已然亲临。”
“糖糖,我……”
“你别以为我同纪陶之间还存着什么相通之意,没有的事!惟有义气,我想过了,义气终归是在的,他若死了,我替他报仇,他若活着,我同他绝交。”
纪理心头烦乱:“他并非……”
唐糖哭骂:“这个时候你欲替他辩解,你是知道什么,还是兄弟情深?大人娶了我又勾引我,你早是我的人了!”
纪理听她言语霸道,又觉有些受用,只得缄言,伸指去揉她的脑袋:“不哭了,再哭糖糖就不甜了。”却发现方才不曾留意,唐糖俨然在发后绾了一个髻,“你从不将头发绾得这般低。”
“我听闻大人……喜爱端庄娴静的女子。”
“我喜爱什么自己竟是不知?这必是裘宝旸编排的了……散开。”
唐糖羞红脸:“大白天的。”
“你爱慕的是裘宝旸罢?”
“切。”
唐糖一个没留意,被他神手一抽,簪子便落在了他的手心,青丝如瀑披落,身子亦为他从旁一揽,稳稳妥妥抱在了身上,他替她拢拢发,深嗅了嗅:“嗯……身上没有碎尸气味的唐小姐,有点搂不惯。”
“什么人呐。”
“我是搂得太少,夜夜搂着,许就惯了。”
唐糖十分忐忑:“那我表白的混账心迹大人算是……”
“你是指包养我?”
“你这个人……说了半天尽记得这个词。”
“哼,赵思危的马球赛你若下了注,许就够包养本官了。去下罢。”
“纪二你偷看我的信!”
“不看我的媳妇就被赵思危勾走了。”
唐糖心被蜜渍着,未曾留意纪大人犯醋的点其实十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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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方见书房之门敞着,进来传话,却见二爷圈着唐糖坐在书案后头说私房话,又窘又喜,竟已是不及退身出去。
唐糖脑袋都埋了起来,二爷仍不撒手,纪方只得将话传到,说是老太爷请二位过去用早餐,这才红着一张老脸撤走了。
纪鹤龄眼中的孙儿总是不大成器,早餐桌上听闻他的升迁,十分不愉:“到底还是新婚,你小子仗着你媳妇疼你,就拉着她四处颠沛,就算糖糖受得住,她腹中……”
唐糖急嗔:“爷爷!我不疼他。”
纪理却不悦地当着所有人问出了口:“那你晨间怎说爱慕我?”
唐糖傻了,红脸捅他:“喂!”
纪鹤龄看戏看得十分愉悦,又听孙儿回:“暂调月余,我年前就回来了。”
“这么说,明年老头子我就能抱……”
唐糖急得全然插不上话,纪理却十分笃定:“爷爷安心,这是一定的。”
纪二爷真是欢喜过了头。
话说得满,办不到事小,怕就怕有时候老天附赠“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不信邪,能有什么祸端,天快黑罢
☆、养精丸
说是好容易得了几日休沐,手头却是公务堆积, 府上时不时还有钱孙李大人之流的访客络绎而至。纪二归京之后的头一个白天, 就这么泡在书房,无可脱身。
唐糖一人跑去南院那座孤坟头上点了柱香,顺道埋点东西。
回来撞见纪方, 随口问他手里捏的何物, 老管家竟就这么呈给她看了, 全数都是礼单。这些大人送来的礼一张张皆是丰厚得吓人, 唐糖不由地皱了皱眉。
下午唐糖端了小鱼盆去给二呆喂食,听着书房里仿佛并无动静,又不敢贸然进去,便在回廊逗那二呆子玩。
入冬以来的日子懒洋洋,二呆子连毛球都没有兴致玩,伏在毛球上抱着取暖,睨着眼睛看眼唐糖,软身子舒服得蠕了蠕, 慢慢睡过去。在京城的三餐吃得讲究, 每餐定食,餐餐还有鱼吃, 二呆脑门上那撮灰毛的色泽亦光彩起来,在暖阳下散着柔和好看的光。
唐糖无人搭理,靠在回廊柱上任太阳晒得脊背发烫,正也晕晕犯了困意,却听里头唤:“进来。”
轻手轻脚进去, 看见案头后那笑吟吟的人,她并无好气:“死贪官。”
“哼,嘴上说得好听,爱慕?不过就是变着法损我罢了。”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唐糖小心近了旁:“大人为甚一见了钱,就目中放光?”
纪理搁下笔:“你是钱?”
“啐。”
“你何时看我见钱放光了?”
唐糖怕惹他不快,拐着弯儿劝:“我家后山有个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