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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地方全都是我唐小姐的,总有一个矿那么大,是真正的宝藏,你说够不够包你的?二哥哥,其实……你算是跟对了人。”
纪理笑道:“方才那些礼单,你道别人是给我的?”
“那是?”
“有人愿表忠心,有人愿受,本贪官于中间递话,本想顺便抽一个车马费,夫人既是不允,我便白给他们当一回差好了。”
他愈是轻描淡写,唐糖愈知事情绝不简单:“你……”
“我白当了差,却没人亲一口以表补偿的。”
“诶你这个人……”他已然剔了胡子,面上亲起来滑爽多了,唐糖不由得有些贪恋。
“哼,这还差不多。”
唐糖停了停道:“他们为甚要给赵思危表忠心?赵思危是打算谋……”
纪理一手掩了她的口:“不关你我的事。”
“二哥哥你告诉我,那位渠侯,连皇帝都保不住他,他是不是就丧在齐王手头那册卷宗之上?”
纪理不置可否:“皇上至孝,先帝崇道贬佛,最是憎恶僧人,渠侯却于西京外岛秘密养僧兵上万,逾数千日,其反心昭昭,更是迟早祸及皇上,又何以保他舅舅?”
“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公主墓的卷宗落在齐王殿下手上,他竟是心急跋扈至此的,真怕是助纣为虐……”
“糖糖,得不得这卷宗,这一步齐王迟早是要行的。”
“我仍是有些悔,纪陶当初就是因为卢氏卷宗才搭了进去,如今渠侯这条大鱼都落了网,当时迫害纪陶的罪魁却尚未现形……赵思危这人太过招摇,只怕他再这么招摇下去,真相不及浮出水面,他已然把整个朝堂搅作了浑水。纪陶怎么办?”
“赵思危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
“可齐王顾的只是自己,渠侯毕竟还插手了乾州玄黄塔一事,他一死,你背的那个黑锅,只怕也没了着落。幸好林妻给了我塔身蓝图……”
唐糖转身去书架子上找,纪理却晃一晃案上那两沓:“我已看到了,你竟查得不少,谢谢你……小狐狸。”
“这不是我查到的,是林妻送上门告诉我的,她的儿子被押在西京渠侯那里凶多吉少,还着落在大人身上去救呢。”
“那妇人真是糊涂!放心,那孩子……我早派了人在西京找寻,前些日子终于有了下落。”
唐糖狐疑问:“六月初时,难道是大人去的林拾弓乡下岳家?”
“是。”
唐糖惊道:“那个人是你!新婚三天你跑去了乾州!”
“新婚……哼,亏你说得出口,我守在家中就有人理了么?”
“你还想撵走我呢……”
“你莫非就凭这个认定老三还活着?”
唐糖鼻子终是酸了酸:“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的在那里吃了茴香饺子?”
纪理不动声色:“饺子?林家人说的?人家许是记错,唐小姐查案十分得力,只可惜跟错了上官,凡事都太过想当然了。”
“亏大人说得出口,你若肯多透露一些,我同裘宝旸还用如此费劲去查么?当时刑部乃是齐王辖下,你一定找过关系去狱中探过纪陶,对不对?他究竟同你说了些什么?”
纪理有些烦躁:“此事我们可否另择良机细说?”
他果然去过!唐糖瞪大了眼睛:“现下就是良机。”
“可现在我毫无心思。”纪理揽过唐糖,顺势一推,她半个身子便为他压在了软榻上,他捏了把她粉嘟嘟的唇,“都是你闹的,成堆事情做不完,你一来……我便全无心思。”
唐糖委屈道:“是你唤我来的。”
纪理覆下去轻轻拨弄……唐糖脖颈里痒得像是有好多小虫轻挠,她虽觉欢喜,又感到身子仿若浮在云端,没有一处可以安落实地。她想唤他一声,却偏生生怕惹他发笑,只得捱着默默不语,由他放肆。
他初时尚且有些蛮横,慢慢发觉怀里的小人身子绵软,还小心屏着慌乱的呼吸,乖巧得教人落泪,满腹的衷肠欲说又止,生怕此刻说出来伤了人亦煞了风景,心中又有愧疚又溢满了爱恋,动作终是柔缓下来。
屋内生了炭炉并不冷,空气里慢慢生了脉脉的甜香,那甜香与炭炉的火气纠缠一处,默默分开了一瞬,在屋高处遇了稀薄的细风,便又缠绵到了一块儿,慢慢落降,难分难解。
唐糖鬓乱钗横,直到她脖子里的小金钥匙都跌出来,他看见欢喜不迭为她藏好,继而埋头去……她羞脸问:“大人是要与我……在此处洞房么?”
纪理的声音不再冰凉,只低笑着去啄她:“你想不想?”
唐糖不懂该怎么答才好,被他勾得神魂惴惴分明是很想他更……却又心疼他旧时伤情,怕惹他心伤:“我想……慢慢来。”
“我只听到前两字。”
“大人不要逞……”
“你自己看看我可是在逞强?”
唐糖极好学:“怎么看?”
他一把捉了她的手……尽管隔……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