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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

      ?天上的星星好看,也不定非要摘下来挂在脖子上罢?”

    “后来?”

    “后来我大了回孟州,纪陶在京城,给他回信我先用孟州的酸黄果挤了汁兑了水,沾了在信纸底面上描那一句死生契阔,待水渍干透,酸黄果的颜色便消隐不见,我再于纸上沾墨写信。我想……他若哪天灯下一烤,信底的字便显出来,哎,不过我猜他不会去烤的。”

    “好生……缠绵的心思。”

    唐糖低下头:“大人……”

    “可惜一个傻一个笨。”

    “啐!在大人眼中旁人都是呆傻蠢笨,就你绝顶聪明。”

    “我再聪明也嗅不出此前哪一句是唐小姐对我的情意。”

    “大人能不能不要急?您就是这样逼人太甚!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您有情意,我甚至都不知道您哪里好,臭名昭著,臭脾气一堆,臭毛病也是一堆,成天哼哼哼,哼这哼哪,天底下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入您的法眼,遂您的心意,哪怕让你说上一个好字。”

    “所以觉得我很有趣?”

    “有趣个鬼!是你马不停蹄地勾引我,勾引我……”

    “哼,我勾引你?”

    “我都肯承认自己是个混账,大人若是有种,就也别再耍赖。”

    “……”

    唐糖终又翻开《墨子残卷》:“求大人详读第九章。”

    “好。”纪理见她神色珍重,依言坐于案后,捧了书册来阅。

    唐糖这才得以起身,整肃衣衫,转身去给纪二端茶,回头望望他难得狼狈的胡茬子脸,又去绞了面巾递于他擦拭。

    第九章很长,一直读到日头老高,纪理方才缓缓释卷,问一直静守一旁的唐糖:“所以说,唐小姐当时对公主墓中的所有预判与见识,皆不是你的揣测,而是实实在在来源于这一章?”

    唐糖点点头。

    “哼,也就是说,你在入墓之前就知自己将会永葬主墓室中,沉与川底,万劫不复。”

    “大人……”

    “这便是你对我的情意?”

    “您不要这个样子。我且问大人,此书是谁留给我的?”

    “……是老三。”

    “大人可知我当初在读了齐王的羊皮卷后,这颗混账的心里经了甚样的撕扯?一头是自小爱恋的人受了天大的冤屈,也许在等我为他报仇,也许他正在何处孤立无援,但我发现压根无力为他做些什么,一筹莫展;一头是您被您一天一天捂着暖着,我默默想,我要听您的好好活着,我要珍惜所有,更要珍惜您。”

    “唐小姐终是好气魄,英勇赴义,以诀别来表达对我的珍惜。”

    “大人,这册《墨子残卷》当初我不想读,又是谁逼我读的?”

    “……”

    “您逼我的时候,每一天都在勾引我,难道不是事实?”

    “……”

    “您就这么可劲勾引,拼命勾引,我一边混账地克制不住爱慕您,一边又觉得自己就这样永远辜负纪陶了,从小到大写在纸上、刻在木上……前誓尽破,永失永弃,心里头无尽煎熬。”

    纪理哑声唤:“……糖糖。”

    她却不曾理:“你也不要瞧不起单恋!我唐小姐虽然是个无法无天的野孩子,也晓得自己的斤两,知道纪陶那么好的人,不配我去爱恋;也知道您这么大一个贪官,更不缺我一个来爱慕。我不知你为甚要勾引我,但一码归一码,你这死贪官的确一直在出手勾引我,终归是事实罢?”

    “咳……”

    “当时看到第九章,我整个人都凝固了。大人,我是冲动,怎能不冲动?终于有一个办法,既可帮到纪陶,又能结束这种要命的煎熬,我恨不得快点飞进墓底去。”

    “我是活该被辜负的。”

    “我这种朝秦暮楚的混账,辜负谁真的重要么?”

    纪理别开脸:“哼。”

    唐糖伏在案旁,凑过脑袋轻轻吻他:“大人又在勾引我。”

    纪理闭上眼睛叹息:“唐小姐这是作甚?”

    “做一个混账当做的事情。没死成之后,留于人世,前誓尽忘。”唐糖吻得极小心细致,簌簌便落了泪下来,“此番大人不见了,我每每想起在墓中与大人相依为命的那些刹那,方知大人于我……那许多妄念我本就不当有,眼前人只一个,我再不敢把您弄丢了。”

    “哼,你不是说……纪陶还活着。”

    “纪陶又不欢喜我。”

    “……谁说的。”

    “他若欢喜我,我这样横冲直撞的他宁可躲起来眼瞅着我去死?”

    “糖糖,你告诉我,入京之前究竟为什么去鹿洲?”

    “这个,说出来我怕你不信……”

    “你说。”

    “我家刚出事那阵,我夜间逃命,白日睡觉,过得十分艰难,睡得亦很恍惚,做梦时候……竟时常梦见纪陶。先是晋云山,而后是鹿洲,梦见他被困在那里唤我,梦里边我仿佛可以抓到他,可他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