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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了,便放心了许多。
又有人推门进来,她本以为是护士,扭过头去看,却不是,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你的下属找你找得团团转,那边快要乱作一锅粥,哪个能想到你却在里会佳人?”那男人笑着揶揄。
“那边有事?”
“自然。说是政府要将那几个学生带去审问。”
她听到,原本放在被子上的手下意识地攥了一下。
“知道了,你先走。我随后就去。”他皱眉。
那男人出去以后将门带上。屋子里又剩他们两个。
“先躺下好好休息,晚上再来看你。”他说着扶她躺下,“午饭到时间差人给你送来,医院里的面包饼干实在不怎么样,不好一直吃,免得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又添了胃病。”
她躺下以后仍看着他,想了想开口道:“你那边公事重要,我这里有医生护士,你快些过去,不好一直麻烦你的。而且这里的饭餐也还好,牛奶都是热过的,不用送的。”闭了嘴却仍是话未说尽,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心里头明白她在想什么,“算不得麻烦。那些学生我自会保他们出来,不会有事,你先放下心好好养伤,有消息我便告诉你,不必一直牵在心头。我心里有一杆称,爱国从来不该按犯罪来处理。”
他将窗户关小了些,走到门口时,朝她笑着点点头,算是道别。
门关上以后,她平躺着看向天花板,觉得自己不好一直这样麻烦他,想找个理由拒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左肩上的伤一动还是疼,她心里头倒是好受了不少。
“那边怎么样,学生到底带走了吗?”他出了门,问倚在走廊墙壁上的魏散原。
“应该还没有。一时半会儿带不走的。”
“嗯,那就好。”他点点头。
“那个女学生是怎么回事,你看上她了?”魏散原还是忍不住问他。
“我要说我对她一见倾心,你信不信?”
“不信,陈少见过的女人还少么,拿一见倾心这样的胡话坑人。”
“我也不信。”他笑了笑,“但也找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了。她确实很不一样。”
魏散原愣愣,“上心了?”,听那边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他忍不住又说:“你的私事我不该管的,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你要真打算把她拖进来,还得再想想。”
“先把眼下事忙完吧,对她我有分寸。”
“嗯,你舅舅那边过来的只有咱们两个,你自己决定。学生那边我不同你一起过去,郑斯咏那老东西有事找我。”
“你且小心应付,这就快了。”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医院大门口,魏散原冲他点点头,两个人上了不同的车子,两个方向,驶离渐远。
☆、可知我是梦中人(五)
他晚上进去的时候,她正靠着枕头用右手翻一本书,旁边还放了几份报纸。
见他进来,她合上书,同他解释道:“下午几个同学来看我,怕我无聊,给我带了书和报纸。”
“倒是我疏忽,忘了你在这里闷,到底是她们女孩子心细些。”他看见床头柜上装奶油饼干的铁皮盒子,笑着指了指,“就猜到你不会好好吃晚饭,带了喜福楼的包子和粥,起来吃。”
他坐下来把餐盒打开,一面同她说着:“去的及时,那几个学生没有给他们带走,外头闹得越来越厉害,要求政府释放他们,不出几日,保他们出来会很容易。”
“麻烦你了。”
“不必同我客气,他们本来就不该被关起来,政府无能,要你们这些学生出头,反倒受了害。”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摇头,“是你真的不必如此照料我。我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伤,又不是金贵的小姐,不需如此入微的照顾。报纸我看过了,知道现在外头很乱,你有很多事要忙,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这里有医生,有护士,我很好。”
他一时没有说话。
入了六月,天气燥热起来。病房在阳面,白日里留下的暑气还没蒸干净,依然能让人热的发闷。这样的天气里不过清晨和深夜能凉快些,这样傍晚将将黑的时候却还是不肯给人爽利。虽然开了电风扇,治热却只在皮毛。
两个人这时都静着,只有电风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终于开了口,“你便当我来你这里是来消遣。外面很累,你这里不用防人,我反倒自在。”
这样一说,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推辞。他面上确实流露出倦容,空下来的手在椅子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这里热,她穿着薄薄的病号服,又一直没怎么动,算不得太难受,看着他还是严严实实地裹了一身西装,领带也没有松动下来,怕是会热坏了,忙说:“你先将外套脱下来,这里太热,受不住的。”说完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关心的太密切了些。
他闻言一面解西装的扣子,一面笑着说:“本是要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