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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何故?莫不是想借此增收赋税,邀幸于主君?”

    阿合马当众被他抹了面子,十分难堪,却仍忍住怒意,换上一副笑面:“许右丞此言,是怀疑我的用心?我用心为何,昭昭可见!为国增收财赋是我的本分,若不尽职,才是尸位素餐。许先生言必称小民,岂不知国库丰方能民用足?先生不知,每年有多少灾区等着朝廷赈恤呢!”

    许衡似乎不愿多看他一眼,哼了一声,也提高了声气:“巧言令色,鲜矣仁!你不过是以富国之名,行聚敛之实罢了!靠盘剥小民、强行摊派来增收财赋,岂不是‘损不足而奉有余’!?”

    许衡辞色俱厉,阿合马却也毫无惧色,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宰相圆议,本应就事论事。不知我阿合马何处干犯了许右丞,竟被您老处处针对,不知许先生用心为何?我阿合马忠心事主,为圣上分忧解难,所做的也不过是圣上的意思。若按先生的话说,岂不是圣上昏聩不明,行恶政用恶人?这么说来,竟是圣上的不是了。不知圣上听了,会作何感想呢?许先生不如和我去御前对质,看看到底谁才是一片赤心?”

    许衡被他一激,勃然作怒:“丞相在此,你不问丞相之意,竟想越级上奏,竟是置丞相于何地!?”

    这两人争执愈演愈烈,真金本就不喜阿合马,见他这般,愈发厌恶,面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却仍只静观,不置可否。

    “够了!”矛头直指安童时,他自然不能毫无表示,当即怒斥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周遭都静了下来,一时二人都没了言语,只是望向安童,等他裁断。

    议事厅里火药味儿十足,仿佛一触即燃。我静静看着安童,却也好奇他会作何答复。

    安童面色沉冷,却仍稳得住,不露喜怒,他瞥了阿合马一眼,而后开口:“计口食盐不合民情,早已废止。平章大人以增赋为由,力求复行,却是不妥。你若有异议,不妨去问大汗的意见。再者,官盐滞销,是否因为盐质低劣或盐价畸高所致,你不言明,反而不问原因,只求结果,一味增派赋税,罔顾小民,这却不是做官的态度。此事仍需地方官员上报实情,朝廷下派官员查核后再行决断。另者,立斡脱总管府一事,我无异议,可请旨于圣上。若立总管府,择选官员需都堂商定,具体细则日后讨论决定……敢为诸位可有疑义?”

    安童此言,虽是站在许衡的立场上,却也给阿合马留了余地,他这么一说,阿合马也不好辩驳,遂不出声。许衡呢,也不做言语,毕竟此事如何还要等忽必烈决断,现在仍做不了决定。安童所能做的,也就是给出自己的意见。

    “诸位还有何事奏报?”安童又问。

    诸人彼此相视,皆摇头不语。安童便道:“那么,署敕罢。”

    言罢,身后通译便将会议记录呈递上来,由真金首先签署,而后自安童往下,按品级高低,依次签署。事罢,诸人方才离席。而真金,自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甚至没有和安童单独说一句话,便携着我离开都堂。我临走时回头一望,安童仍坐在案前,一动不动,垂眸沉思着。

    第93章 想法

    圆议完毕,真金片刻不留,举步便往外走。中书令离席后,省官们也相继离开,回到厅堂处理庶务。我却还恋恋不舍,不时回望,真金笑着斥道:“走罢,有什么好奇的?”

    “这就结束了?殿下每次署敕,就只这样?”我小声道,又怕别人听见,刻意不叫他“哥哥”。

    真金听了,脚步一缓,沉默片刻,才道:“若不这样,还要怎样?”

    他话音刚落,又脚下生风,我只得赶紧追上去,都堂这里也的确不是闲谈的地方。

    “我先送你回府,再去看看父汗母后。”真金坐上车,放下车帘道。

    “好。”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脑子里依旧回忆着刚才诸人议事的内容。

    真金见我似有心事,只淡淡一笑,便靠在车里,闭目小憩。

    我只偶尔来了一次,就见许衡和阿合马就差点擦枪走火,阿合马已位居平章政事,今非昔比;许衡入省不久,就态度强硬。恐怕这两位将来还有的争呢。安童身为首相,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就不知忽必烈会倾向哪方了。

    “许先生这样的脾性,在都堂怕是无法长久。”半晌,我默默开口道。

    真金闻言,不禁挑了挑眉:“阿合马那奴才是嚣张了些,但还不至于能排挤省官,许先生是右丞,又有安童庇护,还是朝廷寻访的名儒,何愁立不住脚?”

    我摇摇头:“不然。阿合马纵然有聚敛之嫌,但他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圣上,别人挑不出毛病;许先生言必称小民,建言却于财赋岁入无补,岂能得父汗欢心?”

    真金霎时变了脸色:“为官为吏是为了治平天下,化育小民,岂是为了向君王邀宠?一味讨圣上欢心的人,不过是个佞臣奴才罢了!许先生以道侍君,岂是阿合马之辈能比的?若无此直臣,朝廷会成何样子?”

    “坐稳了奴才,才会长久!许先生用心是好的,只是不讲究方式。我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