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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57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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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闪烁了下,傲风的声音显得有几分不自然:“他去替你寻药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轻点点头,她转头看看房内半拢的窗帘,似乎是中午时间,不由涩然笑了笑,没有言语。

    她的好些,竟是建立在逸不在自己身边才有好转,这样邪恶的毒,实在是让人折磨又无奈。

    其实她好想让他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要一直一直地让自己总在混沌的昏睡中沉迷不醒,哪怕痛苦,她也好想与他度过最近无多的时日。

    “又想他了吗?”傲风的俊眉轻敛起来,伸手紧紧地抓住她冰凉的小手,怜惜地轻责:“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何苦折磨自己?”。闷

    虚弱地笑了笑,金不离抬眸看着床头那个满面忧切的男子,轻轻地摇头道:“若我可以不去想他,那这毒,又岂会伤到我?呵,无论是多大的痛苦,为了他,我都愿意清醒地活下去。所以,傲风,如果等逸回来还找不到解毒之物,请你帮我先拦着逸,别让我再这样一直昏沉不醒……我想,在我剩下的时日中,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着他在我的身边陪伴,与他一起度过今生最后相守的日子……”。

    心一紧,看着那张苍白无血的清瘦脸庞,傲风很想说她傻。

    可是她的眼里却充满了渴望,她的脸上绽放着一绥属于幸福的向往光芒,她的手,冰凉得剌痛他的心,却让他不舍地握紧,却又怕握痛了她……

    终是点了点头,他应了她。

    伸手轻轻地抚上她秀丽的眉,如同一个贴心的大哥一般,轻哄着让她安慰:“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让他一直好好地陪你……。”。

    落日五湖游,烟波处处愁。

    浮沈千古事,谁与问东流?

    浩渺的烟波江上,波光潋滟,江鸥鸣舞。

    金不离再度醒来的时候,船已行至江心,看着床畔那个执手相守的俊美男子,她展开一抹柔软轻笑,低道:“你回来了。”。

    “嗯,我们回临京。”凤天逸轻轻地将她拥起,看着她因自己的接触而隐痛泛出的细汗,不由紫眸一怜,怀中的药瓶也隐隐地咯得有些心疼。

    “好。”她将头靠在他的怀中,那温实的胸膛带着一种让她心安的清香,让她明明身体开始止不住地轻抖,却强压着那份痛楚,让自己多感受一下与他一起相处的这份安逸宁静。

    轻轻地拥紧了她,凤天逸的下巴轻搁在她的发顶,嗅着那清甜的香气,低喃道:“不离,等回了临京,我们一起再去摘星楼吃那株并蒂莲好不好?”。

    “嗯,你还要带我去效外的莫愁湖中陪我泛舟。上次偶尔路过湖边,我看着那湖中一只只漂亮的画舫时,就想着,等你回来也陪我去一次。这一次,刚好我们都有时间……”她忽然来了精神,想着那莲花盛开的莫愁湖上,泛舟其中,应是风景更胜于湖畔远观,别有一番景致。

    手不自觉地一紧,他听着她有些兴奋的轻语,心底的自责也油然而生。

    他与她相识这么久来,一直都不曾带她去过一处地方游玩,只是任她忙于生意,而他也一直忙着各种应接不暇的大小事件。

    几乎都忘了,她也是一个女子,一个有着向往与女儿心思的寻常小女人。

    “好,等一回到临京,我便带你一起去。”。

    若那时你还愿意随我一起,无论是否我的身份会为人所知,无论是否从此世上将再多几份纷争,我都愿意,陪你一起。

    “嗯……逸,带我出去看看江水好不好?”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闭眸休息,她的身体已如同风中枯叶一般,不停在地他的怀中筛动。

    有些无力,也有些疲惫。

    她好想与他一起到舱外看看此刻的江面,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会让自己再度昏睡过去,不忍再见自己这般的痛苦。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是依了她,直接将她连被打横抱起,温柔地钻身出了船舱,一抹青天色的苍白,便有些剌眼的折射入眼底。

    船行得不快,凉凉的江风吹拂脸上,那样的清新,让人神志也清醒了几分。

    努力地睁开了眼,她放眼广阔江面,远帆点点,几个细小的黑点在江波之上掠水点点;远处水天一色,正是船行两岸踪影皆不见的江心之中。

    “外面风大,小心别让她着了凉。”傲风不知何时来到二人的身后,金不离听到声音,不觉瑟缩一下身子,知道如今的自己,让他们都担心了。

    凤天逸却只是俯首贴着她的脸颊,轻语道:“不离可还想再看了?”。

    “逸,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该多好。”她有些感动,亦有些心酸。

    若她可以就这样坐在这里陪着他一起看天外的云卷云舒,那也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如今,她却只能短短地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努力不让自己连身旁的他,都看不见。

    凤天逸吻吻她的唇,一并吻去她不自觉滑下的一滴泪珠,温柔而笑:“只要你愿意,那我便陪你一辈子。”。

    正文 遗忘前尘

    看着她沉重地闭上了眸子,凤天逸眸光一柔,轻身再度抱着她进了船舱。

    唐铭端着清水进来,傲风等人纷纷将目光看向正紧拥着怀中女子的凤天逸,但见他深浓如海的眸底,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殇。

    “不离,来喝点水。”自怀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瓶,凤天逸温柔地将怀中女子扶正靠坐自己的臂弯,一边轻柔地唤着她的名字,一边将装载着足以让她此生忘了自己的药水,缓缓地凑在了她的唇边。累

    金不离微微张了嘴,虽听得到他在耳边说话,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只能任他轻抱着自己,将一只冰凉的物体,温柔地贴在自己的唇上。

    突如其来的凉意伴着一绥异样的清香让她眉头忍不住轻轻一动,未及睁眼,一股冰凉无比的奇香液体便顺着口中直流入咽喉内。

    “不离,今生今世,无论你是否还记得我,我都将永远爱你、守护你!不离不弃,此生唯你是我妻!”沉重的誓言低低在耳,那带着浓浓情意的痴恋,如同一支支穿心利箭,字字穿击在心田。

    “逸……”心底忽地疼痛一片,也惊恐一片。

    这冰凉的水根本不是寻常的水,她慌乱挣扎着想要躲开,却一道轻柔的指尖,让她安宁地呆在了他的怀中。

    好冷的水,好冷好冷……

    冷得穿心透骨,冷得骨血封存。闷

    同样冰凉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庞,那样汹涌地流着,却比不过正生生往喉中咽的奇香之水。

    逸,到底你还是选择让我忘了你,让我从此在记忆中,再也无法想起你吗?

    逸,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若可以爱着你,我宁愿用我的生命去换取这份记忆……可你,还是亲手让我服下这瓶遗忘你的药水,亲手让我忘了你……

    逸,逸……

    她努力地想要睁眼,努力地想要去再看看他的样子,却无数的黑暗向着自己铺天盖地地袭来,脑海中忽地凌乱一团,无数的前尘过往伴着体内一股突然流窜的冰冷液体刹那间肆意横流,那样剌骨的寒,使得她整个人都开始身不由已地瑟瑟颤抖。

    痛,好痛……

    仿佛心被人突然掏空,那样苍白的痛,蔓延了整个身体,一寸寸凌迟着她的心智,一点点吞割着她的思想。

    “不离,不离……”有人在耳边紧张又心疼地呼唤,可她却根本辩不清,是谁在唤她。

    是谁,是谁在用力地拥着她的身体,那样紧的力度,快要勒得她喘不过气……

    是谁,是谁在紧紧地扣着她冰般凉薄的十指,与她指指相扣?

    是谁,又是谁在声声呢喃着,今生今世,执她之手,与她相守,此志不喻,此爱不灭,要与她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下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雨之后,天空清蓝如洗,翠绿的枝桠上飞起几只雀鸟,那叽叽啾啾的欢鸣,仿佛在交谈着雨后空气的清新舒畅。

    屋外院中偶尔传来刀剑的击撞声,那清脆悦耳的声响伴着雀鸟的鸣叫声,奏成一曲欢畅明快的交响曲,也让床上沉睡不醒的女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苍白依旧的面上挂着一脸的意外,而后随手掀开被单,便起身掀帘出了房外。

    “公子醒了。”房外立着的两名下人见她出来,先是一怔,而后忙一脸欣喜地恭身请安。

    金不离抬手免礼,看一眼屋外清新的天地,不觉神色一恍,低问道:“何时下过雨?”。

    似乎过了好久,自己不曾再见到这样耳目一新的天空了。

    底下二人微微一愣,而后双双相视一眼,一人应道:“就刚刚公子睡着之时,下了一阵。”。

    “哦!”淡淡地点了点头,金不离美眸遥望蔚蓝的天空,脑中有些混沌不清的影如流星一般匆匆划过,却短暂得如同无物,很快便消失飘忽不可捉摸。

    “雨后的空气真清新。”半晌,她只得出这一感叹,便动身向着刀剑声处行去。

    身后二人看着神情与平时无异的公子,说不清是喜是忧,忍不住心底一声轻叹,双双望着那抹修长的人影,缄声不言。

    唐铭与齐元正在园中练功,傲风在一旁精心指导,待一转头,一抹跹白的身影便立在不远的地方笑看着几人,让他心底莫地一动,手中的动作也是不知不觉地僵在原地。

    齐元站在傲风的对面,正意外,一转头,整个人也是如同被定格了一样,怔怔地看着那个神清气爽的俊美公子,呆呆地忘了手中的剑正直剌向身前的傲风。

    唐铭反应过来之时,齐元的剑已经照着傲风的咽喉直剌而去,吓得他呼吸一滞,忙一掌推开齐元的身体,让他手中的剑尖也斜斜挑着傲风的衣角破风而去。

    ‘哧啦’一声怪响,傲风方回过神来,看着被齐元一剑挑破的肩袖,俊眉也是不可抑制地抽了抽,身前的齐元已经无比歉意、又无比失笑地耸耸肩,大笑道:“哈哈,看来我的剑术精进不少,竟连傲庄都闪避不开我的剑势了!”。

    “你少得意了!”唐铭失笑着收了剑,转身快步跑到金不离的身边,开心道:“公子,你醒了!”。

    “嗯,你们在练剑?”金不离笑笑,看着肩口破了个大口子的傲风,很难让自己不笑出声来:“看来进步不错,连傲风都不是你们的对手了。”。

    “公子,你,还记得我们?”齐元有些惊喜,也有些又好奇公子的这份平静。

    似乎她连傲风的存在也丝豪不觉得有异,那是不是代表了,公子的毒不仅解了,她的记忆,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金不离抬眸讶异地看了齐元一眼,不解道:“什么还记得你们?怎么,是不是趁我睡觉时做了什么坏事怕我罚你?”。

    “呃,没……”齐元忙摇头否认,却见公子美眸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有些意外地问道:“咦,紫园里什么时候又添了新护卫了吗?他们是谁请来的?”。

    唐铭与齐元相视一眼,对眼前清醒得似乎没有任何异常的公子,二人也是心底起疑,不知该不该问公子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傲风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丝豪没有将自己忘记,心底不知是喜是愁,出声道:“他们是英武王派来保护你的大内高手,已经来了一些日子,只等你醒来,安排他们去留了。”。

    言下之意,他暗示她将那二人送回萧王府中,而金不离却是秀眉一敛,意外道:“英武王?萧诺派来的人?”。

    “是,属下碧血(属下丹心)见过贾公子!我等奉王爷之命,特在此保护公子安危,悉听公子吩咐。”二人闻声上前双双向着金不离拱手行了一礼,让她美眸微微凝起,对萧诺的用意,也隐隐地猜到几分。

    “英武王有心了!”淡淡一笑,金不离衣袖轻拂,示意二人平身,转身却道:“只是我身为一介商人,岂敢有大内高手在身边相护,实在是于理不合,遭人妒羡。还请二位回去替我多谢王爷,便说,王爷的心意贾某心领了,只是这人情,贾某却受之不起,实在是折煞在下了。至于安全问题,某贾身边已有两名贴身护卫,又请到武林盟主傲庄主在身边相护,便不劳王爷费心了。”。

    金不离说完,目光便下意识地去搜寻无声、无息的身影,这才想起,一直左右不离的无声、无息,这会儿竟一个人也没在身边。

    心底莫名的有些空落,似乎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却又漂渺无际,根本抓不住那份空落是来自何处。

    碧血、丹心二人闻声面面相觑,早知道自己在此不受欢迎,却不想,这贾君子说话如此的直截了当,竟是二话不说,便已回了他们。

    正犹豫不决着,又听白衣男子低低问道:“唐铭,无声、无息哪里去了?怎么没看见他们?”。

    “公子?”唐铭一阵惊喜,正暗想公子也许未曾失忆之时,却听公子又一脸不解地喃声自问:“对了,我们是何时回到临京的?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此言一出,不仅唐铭,连傲风的面色都变了一变,看着那个丝豪对这几日的事豪无印象的女子,终于清楚了一切,都是他们想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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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周末快乐,一周又这样就过去了,镜子的速度实在无颜见大家,在这里道歉,总让亲们久等了……

    正文 无邪,他是谁?

    “无声与金少爷去了商行还未回来,无息和不悔公子出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公子,你在临江生了一场病,是不悔公子带你回来的。大夫说,你的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要多睡些时日。所以从临江回来到现在,公子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唐铭边回禀边观察着公子的神色,因着萧诺的两名侍卫在场,便将凤公子说成不悔公子。累

    “不悔公子?这名字……”金不离面色微微一动,对唐铭提到的那个不悔公子,心底不自觉地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三天,原来她已经睡了三天了吗?

    她是生了什么病,为什么她会一点印象也没有?

    “公子,你认识他吗?”齐元目光一亮,忙出声问道。

    金不离想了想,似乎自己曾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么个名字,只是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想到这个名字,脑中就会发出一阵嗡嗡轰鸣,直让她不舒服地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一个陌生人,只吩咐道:“不认识。既然他帮了我们,以后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们便也帮他一把,算是答谢。”。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说话间神色如此平淡陌生的女子,心底不觉一阵唏嘘。

    金不离转头见萧诺派来的人依旧立在原地不动,不觉秀眉微挑,扬声道:“怎么,二位可是不曾听懂在下的话?”。闷

    “是,属下告辞!”碧血、丹心闻声双双一垂首,而后二人抬头望了远处立着的白衣男子一眼,知道无法再留,遂抱拳而礼,双双动身离去。

    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紧紧地锁落在自己的身上,金不离眉心轻动,回首遥望向目光的来源地,整个人也蓦地一怔,一双清亮的美眸,不由深深地凝成一片。

    好奇怪的人!他的眼睛……

    丽容一怔,她意外撞上一双深沉如海的俊逸紫眸,仿佛一束眩目的璀灿华光,刹那间照亮了她清澈如水的眸底,也激得心底忽地异样哗动,一池平静无波的心湖之地,就这样不受控制地轻轻晃动起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与柳无邪和无声一起站在龙柏树下的凤天逸,也都紧张又期待地看着身前女子的反应。

    时间仿佛静止,天地俱静,苍茫天地中只有那个唇角扬着清逸笑容的白衣男子正深深地凝望着那眉心一点桃花的男妆女子,无声的对视中,只有他与她,脉脉相望。

    金不离一直在看他,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心底丛生,却每每想要抓住,都如时光过隙,指间流逝。

    脚步一步步向他而去,丽容也一点点绽开笑意,她扬起清暖如风的笑容轻快地向前走去,看着那个紫眸男子眼中的光芒一点点变得惊喜,心头不由产生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

    指尖不自觉地攥情,白衣男子有些期待又有些欣喜地看着她轻步向自己走来,那翩若白蝶的清秀身影,一点点地让他先前隐匿的黯然情感消失无尽,升起的,全是她依旧记着自己的巨大欣喜。

    “无邪,你的身体已经痊愈了吗?”金不离轻步上前走到柳无邪的身边,看着他虽依旧有些苍白却精神不错的俊容,不由丽容轻展,笑得十分欣慰。

    柳无邪先是一讶,而后转头看一眼身旁的男子,再看向身前似乎半分不知情的女子,心底的怜惜也深深浮起:“嗯,已经大好了。你呢,大病一场,可有哪里不舒服?”。

    “好了便好。我也很好,若非你们说我生病,我也根本不知道,我竟是病了好些天了,呵呵,让你们都担心了。”金不离淡笑而语,那丝豪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正常的神色,让在场的几人面色不由纷呈各异,看着终究是将那人忘了的美丽女子,心底说不清是何感想。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药,叫作忘情水。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前情尽忘,爱过无痕。

    指尖的温度忽然有些冰凉,他看着她略过自己关心着别人的身体,一种无奈的酸涩,不由自主地划过心房眼底,到底,还是有些失落。

    她依旧记得所有的人,却独独忘了自己。

    她与他近在眼前,可是她的眼底却已视自己为了陌路,忘情后的她,眼里的那份爱意,早已消失不见。

    所剩的,不过是一片惊异,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浅浅熟悉。

    可,见到她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吟吟浅笑,谈笑如初,他的心却更多的是欣慰。

    呵,不离,他的妻。

    尽管她已不记得自己,可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生活在自己的眼底,他都会好好珍惜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一如既往地守候着她,不离不弃。

    身侧的目光依旧紧锁,那不曾移开分豪的专注,忍不住地让金不离心底怪异,转头看着豪不避讳直视自己的紫眸男子,她再一次惊叹于他的俊美,很是讶异,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美如神般的清逸男子。

    她一直以为无邪与傲风他们都已经是人中龙凤,样貌气质俱是上中之乘,可是眼前的紫眸男子却是远胜于他们任何一人,那俊逸的五官如同神祗,刚毅的面庞带着柔和的光泽,轻扬的唇角勾着让人心动的弧度,奇异的紫眸深不见底,却泛着让人不由自主便要沉溺其中的温柔,轻轻地,勾动她平静的心湖,再起涟游漪。

    “无邪,他是谁?”她好奇地看着他,清亮的眸底带着一丝不解,不解无邪怎么将这样一个陌生的男子带进紫园来。

    正文 一直爱下去

    “他……你,不记得他了吗?”柳无邪怔了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我叫凤天逸,你可以叫我——逸。”金不离正为无邪的话感到讶异,身侧的白衣男子已经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那优雅自然的动作让她忍不住心头一动,第一反应,便是这人莫非也是穿越而来?累

    只是他的名字,好熟悉。

    似乎在哪里听过,逸,逸……

    真的好熟悉,与他的样子一样,陌生中带着莫名的熟悉,仿佛曾熟记于心,却又和风细雨,化作无痕。

    “你好,我叫贾君紫,很高兴认识你——凤公子!”礼貌地伸出手与他相握,金不离觉得直呼他的名字似乎不妥,微怔片刻,便笑着应对。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握手,却不想,当二人的掌心相握,他却紧紧地握着不再松开。

    面色一变,她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他,却见他唇角轻扬,一双深遂的紫眸中,溢着一片宠溺柔光:“不离果然是将我忘了,连这么个化名,也拿来搪塞我了。”。

    金不离心底一动,看着眼前的男子笑得如沐春风,手心的温润触感也让她莫名的心悸,想要抽手,却是牢牢地握于他的掌心,无法抽离。

    然而她震惊的却不是他的这种应该让自己惊恼的轻浮态度,而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本名!闷

    凤天逸,凤天逸,凤……

    记忆中,凤乃西临皇姓,而他竟然姓凤,莫非也是皇室中人?

    可她自从接管万金以来,便一直避免与朝庭的人有所接触,便连凤清歌也都一直不知道,自己便是从前的金不离。

    万金便是曾经的金家商号。

    为何他会清楚自己的这份底细?

    又为何,无邪,无息,甚至唐铭他们,都一个个不觉有异,相反神色平常得仿佛只有她一人才觉得不正常?

    “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她忽然有些慌乱,这种天地间似乎只有她一人不懂的诡异状况,没由来地让她很是不适应。

    从来她都是自信过人,就算身份被人折穿,她也不会这样的慌乱。

    可此时此刻,她却很想逃开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他的这份温柔而慌,为他的这份深情而乱。

    他的眼底、手心全都在向自己传达着一份无法忽视的爱意,那样的浓烈,那样的灼热。

    可,她分明不认识他,他的这份爱,她将从何拾起,又该如何回报?

    眸底一黯,凤天逸从她的眼中读懂她的这份惊慌,却依旧不肯放开她的手,叹息着伸手抚上她的脸孔,却被金不离惊恐地偏头一闪,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失了方向:“呵,傻不离,我是你的夫君呀!就算,我不认识天下的人,可又怎么能不认识你?”。

    他笑了笑,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无奈。

    她,不仅忘了他,似乎还很抗拒他。

    这样的结果是他始料未及,却除了失落,更多的是怜惜。

    夫君?

    瞳孔蓦地放大,金不离听着他说话越来越不靠谱,原本便想挣脱他的想法在这一刻真正付诸行动,不再做任何的商量,她一抬腿用力地踢上他的下盘,左手成刀施力猛劈他紧握自己的手肘,双管齐下,但听四下一片抽气之声,她的身体已经在对面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呆视下,逃开他闪到了柳无邪的身边。

    “无邪,这是哪来的登徒浪子,替我轰走他。”美眸隐隐带着一丝怒气,尽管被又踢又打到的男子呆若木鸡的不回手、不闪避,可是他那一句夫君,还是让她一颗心都忍不住地收紧难受。

    甚至,一种微微的疼,在心头不自觉地扩散泛溢。

    “公子……”唐铭一脸吃惊地看着公子脸上浮现的怒意,原以为公子就算不记得凤公子,可是也不会闹成这样的僵局。

    再看看凤公子,一张俊美的面容带着一满满的失怔,仿佛傻了一般,正痴痴地站在原地看着公子。

    感觉着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人儿身体似在轻轻颤抖,柳无邪先是不敢置信,随后伸手轻覆上那只抓在胳膊上的手背,为难道:“公子,你是真的不记得他了。他……真的是你的夫君。”。

    仿如晴天一道响雷,金不离只觉心头一轰,抬头不肯置信地看着无邪一张不似说笑的为难俊颜,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在心底肆意横生。

    回头再看一眼唐铭、齐元和傲风的神色,但见几人的面上都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沉重,似乎,一切都不像是一场玩笑。

    却,只有她一人独自孤单地尘封在不知情的角落,独自迷惘。

    转颜再度看向那个笑容已然变得苦涩的俊美男子,她的心再度地紧得泛疼,却,倔强地不肯相信这个让她觉得好笑的情形,不肯相信,她竟然会是别人的妻子。

    若她是,为何她会对他豪无印象,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

    若她是,为何她会将他忘却,还忘得这样彻底,连他的样子,都记不起?

    夫君,何其可笑。

    她尚未再嫁,何来夫君。

    便连萧诺,那也早已成了曾经。

    “公子……”。

    “不离!”。

    有些烦乱地不再去看去想,她松开柳无邪的胳膊,抬手挥下正欲跟着自己的几人,声音说不出的疲惫:“这个玩笑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都别跟着我,我想去找刘伯,看看我的东西做得怎么样了。”。

    眼看着那个逃一般快步离开苑落的女子,凤天逸唇角的笑意不觉扩大,尽管心底小有失望,可是她这样失常的表现,却让他重新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可以将他忘记,他也可以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哪怕还需要一生的时间,他都愿意像这样,一直爱她到底!

    正文 秘制武器

    虽说让人不要跟着自己,可是金不离还是知道,无息正一路紧随着自己,既不靠近,又与她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内,让她便是想要赶走他,也无从开口。

    而心底,也在对无声、无息二人的来历生出些许疑惑。

    似乎自己并不记得他们二人是从什么时候跟着自己的,可是方才自己明明没有看到他们,却很直接地便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对他们的存在,心里也没有感到半点的异常。累

    此时想来,这事真是透着几分古怪。

    就好比她记得清清楚楚唐铭、齐元甚至与傲风相识的情景,却偏偏不记得无声、无息来自何处。

    就好比是凭空冒出的两个人,存在得理所当然,又是那样的让她生疑。

    是否,自己真的将一些人,一些事,不小心中悄悄遗忘了?

    一路思索着走到刘伯居住的院房,当看到主子不仅身体大好,还亲自跑来找自己时,刘伯的面上不由一阵激动,那份见到主子便有些拘谨的紧张,也随着金不离面上温和的轻笑渐渐消除。

    “屋内凌乱,主子这……”见公子一直笑着站在屋外,刘伯想请公子入屋,又感觉自己的下人屋子,公子身份尊贵,不适合进。

    正犹豫着请是不请,金不离已经笑了出声,道:“刘伯就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闷

    “不是,屋里乱,奴才怕污了主子……”。

    “呵呵,刘伯都这么久,还是不清楚我的脾气吗?”金不离笑着接话过来,不等刘伯还在拘谨地搓着手,跨步便进了屋子,放眼屋内摆满了各式各样杂乱小玩意儿的屋子,不由眼光一亮,赞道:“刘伯的屋子,可真是别有景致。”。

    得到主子夸奖,刘伯一张脸都暗红起来,整个人也显得更加拘促不安,憨笑道:“奴才粗人一个,只会弄这些小玩意儿,承蒙主子不嫌弃,肯要奴才在园中做事,这是奴才祖上积德,三生修来的福气。”。

    秀眉一舒,金不离听着刘伯这番说过不知多少遍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随手拿起一只桦木雕成的憨态小牛观赏,本以为只是一只寻常小玩意,却一经拿起,那小牛竟会轻轻地颠动头部,身后的尾巴也一甩一甩地,模样极其可爱。

    面上不由扬起一丝欣赏的笑意,她带着满心的赞叹,笑道:“刘伯可知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也许他生来便不起眼,可是他所拥有的天赋,却会是别人一辈子也无法达成的。就像刘伯你,尽管你看似寻常而不起眼,可是你手中雕创出的这些东西,却在这个世上,极少有人超过你的这份灵巧。”

    “主子……”心底一阵感动,刘伯对这个一直对自己鼓励赏识的主子,满面感激。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做好的东西,他忙一拍头,也想到了主子的来意,忙道:“主子稍等会儿,奴才去将上次主子让我做的东西取来。”。

    说着,也不等金不离开口,便一头钻进里间的卧房,从自己视为宝箱的小铁箱中取出一件细小却精致的铁制弓弩,而后又快步奔出,一脸激动地将东西呈到金不离的眼前,微微期待道:“主子看看,奴才做到昨日就在这个环上卡住,想等主子醒来让主子替我出出主意。现在主子来得正好,请主子告诉奴才,这奴子要怎么扣在环上而不自动发射?奴才已经想了一晚上,就是怎么也把握不住这个尺度,总是一小心便将奴子射出去了。”。

    一说及自己手中的制品,刘伯的拘谨很快便消失无踪,只有满脸的好奇与求知,让一张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孔,也散发出一片淡淡光芒。

    金不离小心地接过一支打造得锃亮的铁奴子,造型完全是按自己要求制出,质量也极有实重感,虽然细小,却托在手心,有种沉甸甸的实称。

    再伸手将弓弩接过,她仔细地打量着弓弩的设计,发现刘伯在领悟力上,远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

    当初她只是根据现代所知的知识融贯了一下,想要设计出这样一只精巧却威力强大的小型弓弩,可是对于能不能成功,她却只有七成的把握。

    然而刘伯此刻做成的这个成品,显然自己的设计还要成功,如今只须找到解决搭扣的方法,这样精巧的小型弓弩,在不时之需时定会起到不小的作用。

    将铁奴子装上环扣,金不离环视一下屋子,试着找个障碍物来演试,却意外看到刘伯的木门上洞眼点点,对上一看,正是这铁奴子射出的大小,让她不由讶异地看了看刘伯,而对方已经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尴尬道:“昨儿个奴才独自试了几遍,总是不行,所以……”。

    “呵呵……”金不离了解地点点头,笑道:“待我回去便让人替你新换两扇房门来。”。

    说着手上指环轻轻一扣,腕上的弓弩便如一道黑色的陨星一般,飞速地往门板上射去。

    只听‘当’的一声,铁奴子深深地没入门板之中,那仅余小半寸在外的尾部,也让金不离深深地被这份力量摄到,不想这小小的弓弩所发出的力量,远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大好多倍。

    若是一只弓弩上的五箭连发,那力量应是可以比得上一只大型弓弩的单箭发射,不说一个人,便是一块大石,也可以隔空射破。

    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刘伯熟练地拿着一只铁钉与铁锤轻巧地将铁奴子敲取出来时,她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环扣的位置与扣眼,发现由于人手碗的宽度有限,一旦五支同装,那过度的拥挤会使得奴子自动发射出去。

    而当初之所以设五支,她是担心其威力不够,才这样考虑。

    现在看到单支的力量便如此强大,那只须三支,在三十米之内,想要击杀一头熊,绝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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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完毕,感谢亲们的支持~

    正文 花中姚黄与魏紫

    与刘伯一同研制了弓弩的具体改良,金不离几番试调,终于将奴子的击发力发挥到最高作用;又小做改动,将原本三支同发的奴子分别调制了适当位置,使得弓弩不仅灵巧地按人心意随意击射,还可以选择单支射发,或是多支同发。累

    如此一直忙乎到傍晚时分,一种小巧实用的新型武器便正式研究成功。

    刘伯一脸的兴奋与激动,在制作弓弩的过程中,他一扫平时拘谨憨厚的样子,专注而投入得早已忘了他是在跟主子一起做事。

    直到此刻,因为一个小零件未曾固定好,他不由分说便从金不离的手中拿过弓弩自行修理;而后等他想起自己的身份时,见公子正在旁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做事,那面上的赞赏之意,也让他心头一阵感动,从未想过,自己如此普通的一人,也会有被人认可肯定的一天。

    看着终于完工的成品,金不离满意地点点头,因考虑到这样的功夫活很费时,便打算明日让姚掌柜找马师傅与刘伯一同去金房再打造八套出来。

    只是此物虽看似小玩意儿,但凡有眼力的人便知,此等武器杀伤力极大。

    若制法不小心流传出去,被人学会倒不怕,只怕有心人利用此物制成作战之用的强劲弓弩,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姚掌柜、刘伯与马师傅这些忠心耿耿的人,她自是放心的。闷

    至于工房的其他人,虽然他们都是在金家做事少则十年的老师傅,可是为防万一,她还是决定按照分步流程分批让刘伯指导他们做单件。

    这样只是细小又简单的小零件,就算有人好奇,也是无法将其与完工之后的成品威力想象出来,对制作手法的外泄,相对提高了几分保障。

    如此思量一番,她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并与刘伯说了,听得刘伯一脸的禀然,点头保证道:“主子放心,奴才定会分开打制各道的工序,保管让人根本就认不出这是何物来。”。

    “呵呵,如此便辛苦刘伯了!”金不离笑笑,对刘伯的认真她看在眼里,有了他的承诺,她相信不需自己费心,他也会做得很好。

    从刘伯的住处出来,无息依旧守在门外,看到他,金不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紫眸深浓的白衣男子,指尖一紧,手心的温度,仿佛依旧不曾散去。

    抬看夕阳晚景,那淡淡金黄的光泽,铺满了庭院芳草青青,也让她的美眸,有刹那的恍惚。

    似乎已经好久不曾看过夕阳,又似乎,曾在某一个地方,某一个时间,曾与某一个人,一起看过这样美妙的夕阳美景。

    用晚膳的时候,有为与无声也自外面回来,见到她醒来,金有为一张英俊的面孔上刹那间绽放了一层华光,开心地拉着她嘘寒问暖,让金不离感动的同时,也不觉取笑他太过紧张了。

    自己不过小病一场,却使得大家都如临大敌一般,委实显得她平日里太不自立,倒像是一朵需要时时呵护的温室小花了。

    对她一句无心的形容,众人却是面面相觑,心底都升起一杆称,悄悄地衡量着,自己对她的关心,与旁人相比又会低了几分。

    金有为笑着轻咳一声,替身旁的大姐夹着一道道她平时所喜爱吃的菜,一边道:“大姐可比那些花花草草金贵多了,若非用花朵来形容,大姐也是花中牡丹,王中姚黄,岂是寻常之物可媲拟。”。

    “就你嘴贫,大姐哪有那般尊贵。还王中姚黄,怎不是后中魏紫?”随口笑着一应,金不离未觉自己的这句话又让大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却听一声清浅低笑自斜对面传来,抬眸对上那双含笑紫眸,她听那人低笑出声:“呵,你若为魏紫,我便做姚黄!相生相伴,莫失莫望。”。

    心头一跳,一种似曾相识的暖意不受控制地在心底泛溢,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金不离不由自主秀眉轻挑,将手中的碗轻轻一放,转颜看向唐铭道:“唐铭,先前我让你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