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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56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灯光的厢房外,金不离体内那越发剧促的痛楚,也折磨得她每走一步,都要咬牙忍住那份锥痛方能前行。累

    ‘吱咯’一声轻响,房门在东方珏衣袖轻挥下应声打开,未及入屋,一绥熟悉的梨花香气便伴着一阵腥甜气息迎面直扑鼻翕,也揪得金不离的心房猛地缩停,身形一动便立刻挣开了身旁男子的手心,不顾脚底针尖般的剌痛,整个人如同一支白色箭羽一般,快速飞奔入了房内。

    “逸!”当那熟悉无比的呼唤向着自己飞扑而来之际,凤天逸一颗冷如冰山的心也蓦地一跳,强压住体内正汹涌流动的巨大真气,紫眸于沉闭中倏然睁开,看着夜光中一抹纤长的白影直往自己身旁扑来,他的眸底,也刹那间戾气全消,不觉映上一抹柔软的光芒。

    “逸……”泪水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滑出,金不离忍着已然颤抖不受控制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摸向凤天逸的身体,害怕又自己会碰疼了他的伤口,又急切地想要确认他的安然,直揪着一颗心,如刀割般的生疼一片,语不成声:“逸,你受伤了?你的身上好多血,是他们伤了你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任性害了你,对不起……逸,疼吗?”。闷

    感觉着她那双冰凉而颤抖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脸庞,听着她明显带哭的声音,凤天逸心底一阵怜惜。

    本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可是到底,她还是卷入了这场家国天下的漩涡之中,逃之不脱。

    “别哭,不离,我没事……”试着动了动指尖,凤天逸低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安慰,那温柔的紫眸也紧锁着那张娇小俏丽的脸孔,却忽然神色凝重一片,沉声道:“不离,你中毒了?”。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冰一般的凉意,竟是比他身下的地面还有凉了三分;她的身体仿佛是风中落叶,竟是瑟瑟不停地在自己身前颤动,让他的心一怜,愤怒与心疼同时泛溢。

    若非此刻蚕丝缚身,他好想将她拥入怀中,用最快的速度替她逼毒解毒,不让她遭受一丝一豪的痛苦。

    可是那个该死的东方珏,他竟敢对不离用毒,还是用了与云儿一样的卑鄙情毒……

    心底火焰一起,凤天逸的紫眸也蓦地由温柔化成一片愤怒,转头看着门边那个静静看着自己二人的男子,体内压制的激荡真气再度肆意横流:“东方珏,我说过,若你敢伤她,我定不会饶你!”。

    “我也说过,当换成是她在你面前中了情毒之时,你的眼中,将无法再拥有平时的那份冷静。果然,我说得没错!”冷冷地看着这对同命鸳鸯在自己的眼前恩爱诉别,东方珏有些意外,那样一个看似宠辱不惊、万物无惧的女子,在这个人的身边,竟会有着如此柔弱失措的一面。

    这样的发现,也莫名地令他的心底一阵不快,一双睿智的俊眸,不知不觉中,盯着那个女子的身影,深遂一片。

    再度冷冷地对她伸出了手,东方珏的眸中看不清是何神色,只是低沉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中,格外的森冷:“人你已经见过,我的条件,你也将从此遵从。贾君紫,从今以后,你便是我东方珏的人。”。

    “你敢!”凤天逸怒吼出声,一双紫眸已经隐隐泛红,周身的戾气也暴动而出,让东方珏的俊眸一禀,抬手便照直他的风池|岤点去,却被来不及细想的金不离张臂一扑,整个人便紧紧地抱住了地上的凤天逸,急声道:“不要伤害他!”。

    眼看就要点上她心俞|岤,在指尖触及她的身体之时,东方珏蓦地收势,改点为抓,一把抓住她的右肩,生生地往上提道:“起来!”。

    “不!我与他发过誓要一起同生共死!若你肯放了他,那有我在你的手上做人质,他自会听你的,我也自会帮你!倘如果你不肯放了他,那我便是一死,也绝不会为你所用!”双臂紧紧地抱着凤天逸的身体,金不离不顾得肩胛几乎要被抓断的痛苦,咬着牙说出了这番话。

    凤天逸心头一紧,在她的相护下,冲至一半的真气再度激转碰撞,只须再冲破中极、百会二|岤,那身上的天域冰蚕丝便将被自己体内修练而成的三味真火破灭。

    只是他意外不离从不是畏惧强权之人,如何此刻会轻易地妥协于东方珏,竟半点也不挣扎地甘愿为他所用。

    这样的性格,实在不像她。

    而东方珏却是俊眉一敛,看着在自己的手上不挣不扎,甚至连疼都感觉不到的女子,素来冷漠的心,不自觉地发生一丝异样变化。

    终是不舍得将她一身傲骨在自己的指力下捏断,姑且留她一个完好身子,日后在为自己做事之时,也好方便行走。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再度平直起身子,他有些冷然地看着地上紧紧相拥的二人,衣袖一拂,他低哼了一声:“要我放他可以!以后万金金业每年都要向我交付三千万两白银。其他财帛之物,随时听我的咐咐上缴。否则,我便成全了你们,让你们在阴曹地府里双宿双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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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可算出来了,真的很汗颜,镜子一路下来将他写得像个酱油君了,瀑布汗……

    正文 十指相扣,心心相连

    心底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金不离从来都知道此人野心不少,可是他的胃口也未免太大,竟然想要她一人缴纳几乎近一个国家一年中半数的国库收入。

    何况依她万金目前的创收,每年至多也不过两千万两左右,再除去一应支出,就算全部全部白送给他,也是无法完成他的要求。累

    难道作为对万金的底数了如指掌的他,会不明白吗?

    凤天逸的手指轻微地在她的身上轻轻勾动,金不离心底一动,转眸对上他一双含有深意的眸子,不着痕迹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摊平,他的手指便一笔一划地在她的手底勾勒起来。

    不离,别担心我!只须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我便可以冲破灭劫,摆脱身上缠着的天域冰蚕丝线束缚,带你离开这里。

    美眸一喜,金不离听懂了他写在手心的话,唇角微微一扬,同样在他的手心写道:嗯,无论是否能够安然逃脱,我都要与你在一起,不离不弃。

    凤天逸微微一笑,未再回应,只是努力地张开十指,将她的手指紧紧环扣,与她十指相连。

    紧紧地回应着他指尖的温度,金不离的眼角溢出一丝甜蜜的泪花。

    此刻,一切的言语都已无法表达心底的这份喜悦与安心。

    不需要询问彼此的心意,不再纠缠曾经的恩怨误会。这一刻,只要她与他彼此交握着对方的手,与之相携,便已足够。闷

    “怎么,这个条件,很难做到?”东方珏的声音再度在身旁响起,让金不离恍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还有着另一个人正等着自己做出回应。

    感觉着逸的目光变得深沉担忧,金不离轻轻地用双臂拥紧了一下他的身体,以无声的方式,让他不要担心她。

    “好!我答应你!”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她抬头肯定地承诺东方珏。

    对他这等用卑鄙手段而要挟自己的人,她根本不需要遵守什么君子之约,一诺千金的原则。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

    反正,她只是一个女子,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低笑一声,东方珏竟也不怀疑她的用心,只是一脸邪恶地自袖内取出一瓶褐色的小瓶,再从中倒出一粒香气四溢的丹药,俯身倾于二人的身前,好看的唇角往上一勾,笑道:“为保你日后不反悔,我需要让他服下我手中的这粒‘忠心’丸!来,是你喂他,还是我亲自喂他服下?”。

    如同一道惊雷霹中,金不离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笑得邪肆的男人,还是低估了此人的狠辣程度。

    不想他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豪可钻的缝隙,死死地逼迫着她与逸在他的手心中无法挣扎。

    这样的行径,委实邪恶至极,也卑鄙至极。

    眼底终是露出一抹愤怒之色,金不离先前的冷静也平空化成一股中烧怒焰,愤然瞪了东方珏一眼,冷声道:“东方国主可真是手段高明,处处思绪得滴水不露,难怪万金与‘一帆风顺’会落入你的陷井之中泥足深陷,国主的智谋,果然不是常人可以攀逾的。只不过,逼一个人为你做事,与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两者间国主竟是选择前者,还真是让我失望。原来国主的智谋,也只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之辈。如今看来,天下之大,我看到未必会囊括于东方国主的天下了!”。

    “你——”料不到她会如此不计后果地嘲笑自己,东方珏原本含有笑意的眼底,不觉立时溢上一片森然寒气。

    连带地一张俊脸也蓦地冰冷如铁,突然间一手重重地卡上那副倔傲优美的脖颈,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的言语给激到心气不稳,切齿道:“金不离,你敢说朕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

    该死的,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说过他。

    而他,也一直自信自己即使不是最睿智的皇帝,也一定是最有眼光,最懂得长远之计的明智帝王。

    可是眼前的女子却一句话便让他失了方寸,激怒了他。

    只因,他该死地清楚,若他不用此等方法来威逼于她,那他这一生,都将不会得到她真心地来为自己做事。

    只因,他晚了那人一步。

    只要有那人的存在,她便不可能真心地来服从自己、帮助自己。甚至,她的顺从,只是为帮助那人而委曲求全,忍辱偷生。

    这样的道理,他与她都懂!

    可她,却偏要来激怒他!

    那个男人到底对她有多重要,竟让她宁愿激怒自己动手伤害她,也不愿让那人服下毒药,成为自己的一枚生杀棋子。

    他清楚她的此举是想保全那人,可是他却偏不能成全了她。

    金不离,即使无法得到她的真心相助,他也需要挟制她为自己所用。

    “东方珏,放开她!”感觉身上的人儿因痛而全身一紧,凤天逸的紫眸几乎浓得要喷出火来,心底的真气也立时四散流窜,那冲到心|岤的真气因他心底一急,行至大半的气血也险些破功,直逼得一口鲜血噗地一声,生生涌出嘴角。

    “逸……”金不离美眸一紧,伸手便直抓东方珏拿着药丸的那只手,让他不防她竟会突然袭击,身形陡然一立,那只卡着她脖子的手也改为猛抓她的肩胛,用力一提,他便轻易地将她整个人拉离凤天逸的身体,再轻手一带,金不离那纤弱的身体便被东方珏牢牢扣住腰身,无法动弹。

    “真看不出来,你的身手竟是如此的敏捷!”美眸紧锁着那个成功抢走药丸并疾手扔出门外的女子,能够在自己的手上抢走东西的人,她还是头一个。

    尽管她因此被自己制住了身形,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正文 忘情水

    “多谢夸奖!我也没有看出来,你是如此的卑鄙之人。”眸底一嘲,金不离强忍着心底的锥痛,冷冷地反唇相击。

    轻拥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东方珏看着她明明痛苦却不吭一声的坚强,唇角一扬,伸手轻抚上她那张光滑如玉的脸庞,低笑道:“卑鄙?呵,从来只有人说朕残忍无情,你是第一个说朕卑鄙的人!也是最懂朕的人!看你毒发这样的痛苦,朕到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不如,便放过你吧。”。累

    美眸一收,金不离一脸紧张地看着这个笑得邪异无比的男子,对他突然温柔到让人害怕的态度,心底突突地不安。

    果然,东方珏像是一个变戏法的艺人一般,抬手自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羊脂玉瓶,将其递至金不离的眼前轻轻地晃动,悠悠道:“这瓶是情毒的解药,情生而痛,情止而终。只要忘了情,绝了深种的情根,那便是中了再深的情毒,都会刹那而解。所以,朕决定赐你这瓶解药,免除你的痛苦。而这药的名字,叫做——忘情水。”。

    “东方珏!”凤天逸怒吼而出,一双深浓的紫眸已然血红一片,尽管周身被丝绳困缚,却不顾一切地剧烈挣扎,使得全身大小的伤口再度深陷,血染衣衫。

    金不离却是神情滞缓,心底冰凉如浸万尺寒潭,刹那间,呆若冰雕。闷

    她满面惊恐地看着那瓶代表着遗忘逸的可怕药瓶,不敢想象,若她真的服下此药,是否从此自己真的会将逸完全地自记忆中忘却,是否真的从此忘了往日的恩爱缠绵……

    她记得与逸从相识到相知相守的每一个片断,说过要爱他陪他一辈子,说过要生死与共,生生不离,今生无悔。

    她记得与他执子之手的约定,不离不弃的承诺,生死相随的誓盟……

    他曾说过,哪怕他负全世界,也绝不负她。

    她亦说过,既使他是魔,她也爱他,无怨无悔。

    心底一个钝痛,思及前尘总总,想到自己将会忘了逸,忘了自己此生最爱的男人,金不离的情毒便加深入骨,寸寸刮扯着她的肝肠,凌迟着她的血肉,吞噬着她的心房……

    痛,痛入心骨,却不死不伤。

    可是即使要煎受这样的痛苦一辈子,她也不要从此忘了逸,

    不能,她绝不要喝下这瓶邪恶的药水,即使情毒不除,她也不要。

    东方珏轻手打开瓶塞,瓶身凑至金不离的鼻际绕转一圈,看着她眼中的惊恐越发浓郁,他的笑容也越发冷凝:“来,乖乖将药喝了,只要喝了,你便不再痛苦。”。

    “不,我不会喝的……就算是痛苦而死,我也绝不会喝!”金不离满眸骇色,又怕又怒地看着东方珏一点点地将药凑近自己,眼里的痛苦与绝望,也漫到极致。

    “真是个倔强得让人心疼的女人……看来,朕只好帮你一把了……”东方珏摇头轻叹,一手伸出轻托起金不离的下巴,一手将瓶口对准她紧抿不张的樱唇,温柔至极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一个极其珍爱的至宝,而指上的力度,却强硬地不容她努力抿唇不喝。

    “东方珏!”凤天逸突然出声,先前愤怒的态度,也刹那变得平弱无力:“你的条件,我答应你!”。

    握紧的拳,在染血的衣袖下,冰冷如铁。

    愤怒的眼,在幽暗的房间中,赤红如血。

    然而第一次,他用一种近乎于恳求的声音,低低说道:“只要你肯放过她,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哦?也包括她吗?”东方珏勾唇冷笑,那不在意的态度,竟是根本不将凤天逸的条件看在眼里。

    掌心一紧,一种叫做毁灭的力量,在凤天逸的体内横冲直撞:“除了她,什么都可以!”。

    美眸一湿,金不离疼痛的心,啃噬着她的所有感官知觉。

    可是她却不是为这份痛而哭。

    她哭,逸他是何等的高傲自负之人,何时曾肯忍受如此之气,忍气吞声地为了自己而向别人求情。

    可是如今,他却深陷在这个由自己带来的绝境之地,为了她这个不懂事的妻子,甘愿付出一切……

    “是个很诱人的条件!不过,她,我是要定了。”东方珏垂眸看着泪流不止的女子,心底没由来一阵不快,刚欲灌她喝药,却又听那个男人在身后低声向自己恳求:“等等……东方国主,我只问你,若她不喝下这瓶解药,是否情毒便无法解除?”。

    俊眉一皱,东方珏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手中抵死咬牙相拒的女子,沉声道:“是。”。

    “那请国主,让我最后再跟她说两句话吧。”紫眸男子低低一叹,使得金不离的心越发地痛,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方向,尽管看不清他的面孔,可是她却可以想象得到,他那双摄魂夺魄的紫眸,此刻一定蓄满了幽伤与沉重。

    “逸……”她口齿不清地呼唤,泪水顺着脸颊流在东方珏的手背之上,滚烫的温度,不经意地灼烧得他手指一紧,半晌,方轻轻松开:“那好,朕便成全你们这一次。”。

    “逸……”。

    “不离!”凤天逸轻轻地出声唤她的名字,听着她不断的抽泣声,他柔声而语道:“对不起,不离,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乖,别伤心了,我知道你不舍得放下我,不舍得忘了我们的盟誓与约定,从此再不认识我。呵,我也不舍得……可是不离,听话,把药喝了,不要再逼自己,好吗?如果为了坚守这份爱而失去你,我宁愿选择让你忘了我,忘了有关我的一切。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即使你从此不记得我,即使你会视我为陌路,我也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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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镜子今天有事,只能一更了==

    正文 生死相随

    “不,我不要……逸,我不喝,我不要忘了你……我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我说过要与你相爱到老,今生今世,比翼双飞,连理相缠……逸,我不要忘了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爱,不要忘了那日相思树前,与你结发三生的恩爱誓言……上穷碧落下黄泉,此志不渝,此情不灭……就算,我会毒发而死,我也绝不后悔!”泪水如决堤的河水,汹涌而下。累

    金不离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和绝望过,那种仿佛被一把钝滞的钢刀生生剜去一颗心的剧痛,一寸寸由心及肺,扯及肝肠,凌迟得她痛不欲生。

    她努力地想要停止流泪,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眼睛可以看清那张熟悉的俊脸,努力让自己可以深深地记着他的样子……

    可是,她却根本看不见也触摸不到他。

    十指相缠的温度依稀在指间,可是心中空寒的气流,却直逼全身各处……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压迫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心一紧,凤天逸眸中的流火越发浓溢,体内的真气已经打通身体|岤位,一边加促运功,一边安慰道:“别怕,不离,你还有我。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会一直陪伴你到老,不离不弃,此生唯你是我妻。”。

    “说够了吗?”东方珏冷哼一声,不屑道:“朕只让你与她话别,却没有承诺你以后也可以与她前缘再续。在你们未曾完成朕交待的任务前,朕都不会再让你们有机会在一起,你还是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为朕办事吧!”。闷

    当那邪恶的清香再度凑近自己时,金不离的俏脸也是惊恐得煞白一片。

    无奈她身体被制,除了咬紧牙关,她竟是连摇头避让的能力都没有。

    东方珏俊脸黑沉,所有的耐心也随着她与那人生离死别的情话而磨尽。大手豪不犹豫地扣上她的下巴,瓶身一倾:“喝了它!”。

    “唔……不……”一道隔空的弹指及时击中身体,金不离僵硬的头条件反射地向后一避,在东方珏一个措手不及之时,一把挥开他扣在自己下腭上的手掌,再衣袖一挥,险此一举打翻东方珏手中的药瓶。

    “你——”东方珏一脸的震惊,还没弄清楚她是如何冲开的|岤道,便快速地反应过来出手欲再将她制住;却猛然一道炽热的气流自身后熊熊而袭,惊得他回手便是一掌猛劈,堪堪避过后心的重伤,却手掌对上那个血衣男子的火热大掌,震得心口砰然激荡,连一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整个人便重重向后连退数步,连带手中的药瓶,也将药水倾洒于地。

    “不离!”大手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个纤瘦无骨的女子揽入怀中,凤天逸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用着自己身体的温热,暖着她的一身冰寒:“不离,我们离开这里。”。

    身体一颤,当那温热的身体整个将自己拥入怀中之际,一种久违的温暖,仿佛已过千年。

    她颤抖着伸手拥住他的腰身,紧紧地将自己与他不留缝隙,明明在流泪,却笑得明媚如冬月暖阳:“逸,我终于又触摸到了你……”。

    尽管她与他的相拥只会加剧了自己情毒的痛楚,可是这份痛与将要遗忘他的痛苦相比,却太轻太轻。

    前一刻,她好想可以就那样与他紧紧相拥,十指相牵;今生今生,再也没有人可以将她们分开。

    可是咫尺之地,她却看不清他,触碰不到他的温度。

    那份即将遗忘他的痛,让她从没有什么时候感受到,她是那样的在乎他。

    在乎到,即使失去整个世界,也不能失去他。

    她爱他,她愿意用尽她的生命与力气去爱他。哪怕中毒而死,她也不肯就此将他自记忆中抹去,不肯从此与他成为陌路,世界里再没有了他……

    “你竟然冲破了冰蚕丝的束缚?”东方珏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那个全身血染一片的男子紧拥着那个身体正不停颤抖的女子,所有的震惊化成一片森冷,唇角勾起一抹狠厉狐度,身形一闪,便再度向着凤天逸猛功而去。

    若在平时,凤天逸的功力会高出东方珏一筹,除非有那两个与他形影不离的暗卫在旁,他才无法将东方珏击败。

    可是如今,他虽冲破灭劫之境初登天劫初期,却只是靠着体内的真气强行修练完三味真火,冲破了冰蚕丝的束缚。真正的功力,并未有所提升。

    加上他耗费了太多的功力与体力,又失血过多,此刻还要再保护好怀中的女子不受伤害,所以对东方珏的攻击,他应守可以,却无法伤到东方珏半分。

    而东方珏也看出了他的弱势,森冷的俊眸凝着幽幽寒光,出手招招致命,而且,是致他怀中那个女子的命,逼着凤天逸几次若不以身体相护,不离便会重伤不治。

    泪水在他的怀中止不住地肆流,金不离的身体已经虚软到无法再抱紧他,只能任他一手抱着自己,一手应付着东方珏的攻击。

    好想,好想就这样抱着他永不放手。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不仅帮不了他,还成了他最大的负累。

    他因保护自己而被伤到的闷哼声,她声声听在耳中,却除了流泪,她什么也不能做。

    意识渐渐痛到薄弱,她在他精心呵护的臂弯,低低轻喃:“逸,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傻瓜,又在说傻话了。”凤天逸一个疾速回身,一掌震开东方珏的袭击后,掠动身形便往着廊外飞奔,那满是伤痕的手,却一次次地,拥紧了怀中的人儿,将她护得密不透缝。

    当一抹火红的人影在不远的灯辉下执剑扫对两个黑影的时候,凤天逸的嘴角也扬起一抹轻柔的弧度:“不离,等回了家,我要罚你。”。

    正文 比之她的生命,我宁愿让她忘了我

    “主子!”无声与唐铭、齐元还有白展风,以及宋大人派来的一队捕快衙役纷纷跟在傲风后面跑进来,一见着全身是血的主子抱着公子出来,无声心头一惊,忙一个飞身,迎上了正对凤天逸追缠不休的东方珏。

    那边正与傲风交斗的夜鹰、夜澜二人一见主子被困,亦顾不得缠斗,双双飞身跃至东方珏的身边,低禀道:“主子,事情有变,那人便是上次半路救走白展风的那个傲剑庄主。”。累

    剑眉一敛,东方珏冷眸睨了傲风一眼,俊眸再度锁向了那个正被血衣男子抱在手中的女子,唇角的冷意也越发彻寒入骨:“好一个聪明的女人,竟连朕都被她摆了一道。”。

    “就是他们!陆捕头,白某就是被他们幽冥教的人追杀,险些丧命,幸被傲庄主所救才逃过一劫!”白展风一指夜鹰,俊容之上还挂着一丝后怕与愤怒。

    傲风身形一闪,火红的身影如同一道七月流火一般,迅速掠至凤天逸的身侧,绝世好剑凌空一出,一股强大的霸气便生生震得凤天逸怀中的女子都心神一清,抬眸看到傲风已如约而来,不由心底一安,一张苍白虚弱的脸上,也轻扬起一抹安然微笑。

    圆月当空,星朗天清。

    自昨夜从烟雨别苑回到飘渺楼,金不离便一直昏沉不醒。

    凤天逸不顾自身的伤势,一经脱险便全力替她逼毒,然而那种无色无味之奇毒,一经入体便散布入五脏六腑、周流入骨血,竟是耗尽了他的心力,既无法将毒素逼出她的体内,也无法用他的内力将之吸入自身体中来化解毒素。闷

    无声很是惊心,他深知主子的功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曾经再剧烈的毒在主子的面前都会轻易地迎刃而解,却不知道那情毒竟是如此的棘手,竟连主子都逼之不去。

    为免她的痛苦,凤天逸只得暂点了她的昏睡|岤,命无声找来了临江所有的名医,却个个一筹莫展,都说他们行医数十年,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毒药。

    “你打算让她一直这样睡着吗?”站在床边一直凝眉不语的傲风忽然开口,那冷静的声音让唐铭目光一动,同样紧紧地盯着那个坐于床前沉默不语的白衣男子,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居在他的身上。

    手心紧紧地握着那纤细无骨的素手,凤天逸的俊眉自昨夜便没有舒展开过。

    一批批的名医来了又走,一个个的回答全部大同小异,不仅对不离的毒豪无解决之法,更因她腹中怀有三个多月的宝宝,连任何减轻毒发之痛的药物都开不得。

    紫眸一怜,他深凝着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孔,掌心的冰凉温度深深地剌痛了他的心。

    不离,她这个傻瓜,明明聪明过人,却又偏偏挚傻得让人心疼。

    她早已料算别人设下了陷井意在等她,却还是为了救自己,不顾一切地跳了进来。

    她可知道,她的平安,才是他此生最大的牵挂。

    呵,不离,他的傻妻子!

    她是那样的坚强,却又是那样的脆弱。明明那样牵挂着自己的安危,却因为对他的误会,硬是一直倔强地不肯告知他这个好消息。

    她可知,在他的生命中,早已深印了她的身影;即使她不再爱他,他的爱人,依旧只有她。

    不离,他真的好后悔。

    若他早知一切竟会变成这样,他宁愿她饮下那瓶忘情水,也不要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此的遭受折磨。

    在得知她腹中竟有一个属于他的三月大的小生命时,那种喜悦与难过,刹那间让他的心脏都为之滞停。

    他没有想到,他一直希翼的属于他们的孩子,竟是在这个时候匆匆到来。

    而她,却要为了爱他,而付出无边的痛苦折磨,甚至生命。

    不离,不离……

    深深一叹,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俯身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起身,看着那个俊眸凝重的男子,郑重托付道:“我去找那人取解药,麻烦你替我守护着她。”。

    “你决定了?”傲风挑眉,看着那双摄动人心的紫眸,有些意外。

    “比起她的生命,我宁愿让她忘了我!”凤天逸俊容深沉一片,转头深深再看一眼床上的女子,对唐铭交待一句好好照顾她,便白影一闪,钻入茫茫夜色之中。

    默默地看着那个很快消失不见的白衣男子,傲风俊眸一深,忽然明白,那个让自己误以为是男子的女子,为何会那样痴心一片地深爱着那样一个天生紫眸的邪异男子。

    原来,那人对她的爱,同样深沉如海。

    比起她的生命,他宁愿让她忘了他。

    这样的感情,比之自己,竟是深了许多,也沉重了许多。

    看来,之前是自己轻看他了。

    他这样的男子,岂是自私到为了留住她,便枉顾她的性命呢!

    轻步走到金不离的床前,低头仔细打量着她那张苍白却美丽得让人失神的脸庞,傲风的俊眸,有些恍惚。

    她的名字,他并非第一次听说。

    原西临第一富商之女,原英武王萧诺之妻,原金家已坠涯身亡的可怜女子,却竟是这样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神秘商人——贾君紫。

    呵,贾君紫,假君子。

    她是这样的聪明能干,可是不仅仅自己被她骗到,连整个天下,都被她蒙蔽在鼓中。

    而他,被骗的何止是一个身份,就连一颗心,也在初见之时便轻易地被她骗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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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只闯幽坛

    浮云朵朵,夜风吹了又散,露出冷月如霜,照洒着茫茫夜色下,一抹银衣素裹的俊逸男子正在顺着通往幽州的官道之上疾速策马前行。

    “情毒不解,七日之内她必毒气攻心,破血而亡。如果不想眼睁睁看着她死,那便好好考虑我提出的条件。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期限一过,一切都免谈。”东方珏在带着纳兰心云与两个随身暗卫离开临江前,凌空扔给凤天逸一块沉重的金色令牌,那之上,正面刻着一只惟妙惟肖的瑞兽青龙形态,背面则深刻有一个‘幽’字。累

    傲风曾拿着这个令牌仔细端详,对这样一块分明是属于幽冥教最高统治者的令牌,大为震惊。

    不想匿迹多年的幽冥教不仅未曾灭亡,竟还被当今的东瑞国主收罗旗下,成了他吞并天下的秘密武器。

    而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人竟敢将这样一块代表着见令如见人的金牌留下,便是料定了凤天逸一定会去见他,而且还是不敢拿着他的令牌做半分威胁、伤害到他的事情。显然那东方珏不仅能力过人,其胆色与自信,也远远胜过一般人。

    当凤天逸只身闯入黎阳道幽冥教坛见到东方珏的时候,天边的鱼肚白也渐渐呈现。

    “解药在哪?”豪不犹豫地将令牌扔回给东方珏,凤天逸的紫眸凝着一片冷漠的光芒。闷

    东方珏只是懒懒地将令牌收起,抬眸打量一眼神情冰冷的紫眸男子,薄唇轻勾道:“你将如此大好的反擒朕的机会放弃,可曾想过,也许你拼一次,朕会输给你!”。

    “只要涉及到她的生命安危,便是有九成的把握,我也不会冒险。”凤天逸淡淡而语,俊逸的脸上一片平静,丝豪不为自己的放弃有所遗憾,沉声道:“说吧,你要如何才肯将解药给我?除了将不离留在你的身边,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应你。”。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朕谈条件?”低嗤一声,东方珏的俊眸充满了不以为意,却见那紫眸男子身形一闪,在夜鹰、夜澜神情一禀、双双出手迎上的刹那,一道隐隐的紫红光芒便瞬间将二人齐齐包裹,再左右一掌印上二人对上来的手心,一片淡淡薄光便自二人的掌心大量地流入凤天逸的身体。

    “凤天逸!”东方珏面色大异,刚刚掠起的身形猛地被一股强劲阻隔,心底大骇间,那名周身浮光掠动的紫眸男子已经大力震开了夜鹰、夜澜二人,再凌空身形疾行,只眨眼间,东方珏的身体便已被制于凤天逸的指间,不得动弹。

    “主子!”夜鹰、夜澜双双大骇,看着挥手间便震开自己二人的邪异男子,有那么一瞬间,二人仿佛觉得自己不是在跟一个人交手。

    那等诡异如电的身手,那等强大非人的力量,那只不过短短数日便几乎翻天覆地的超强功力,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轻易达到的。

    天劫之境,与他们刚刚冲到灭劫颠锋的高手相比,竟是天壤之别,如若无人之境。

    难怪,他不需动用主子的令牌反擒主子。

    因为只凭他如今的能力,便是灭劫高手都无法伤到他一丝一豪。

    “我有没有资格,你现在可清楚?”紫眸一寒,凤天逸看着那个眸底分明震惊到极点的男人,声音冷漠无度。

    他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是谋略深远,能力过人。

    只不过,他的聪明已经让他太过自信,区区令牌他何须动用,为保解药不被他及早毁去或是偷换,亲手擒住他才是最佳的上策。

    夜鹰、夜澜面色大惊,想要上前救助主子,却又担心一个不慎,主子便有损伤。

    一时之间,气氛极度的沉寂,如同天地忽然睡去,四周一片雅雀无声。

    半晌,东方珏才缓回了神,冷厉的鹰眸直瞪着眼前的男子,不甘道:“你早就知道朕会输给你,所以才故意送回令牌,意在让我放松警惕,是吗?”。

    “论野心,我不及你。不过我说过,若有人敢伤害我与不离,我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东方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把解药给我!”冷冷地扼上他的咽喉,凤天逸的声音冷若寒冰,那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东方珏第一次尝试到这种反感滋味,却尚未来得及皱眉,喉部便一紧,一种致命的窒息让他的俊脸也是迅速涨红一片。

    “主子!”夜鹰一剑剌向白衣男子的后心,夜澜自右侧直取凤天逸正扣着东方珏的右臂,二人双剑合壁,两道锋利的剑芒凌空击破凤天逸护体的劲气,却在剑尖眼看便剌中那人之际,白衣一闪,不得动弹的银衣男子便生生出现在二人的眼皮底下。

    突然的移位骇得夜鹰二人的心脏险些滞停,刚欲再出手,却听东方珏微哑的声音吩咐道:“夜鹰、夜澜,你们先退下!”。

    夜鹰还待犹豫,夜澜已经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强拉着他退后数尺,不再言语。

    东方珏再度抬眸看着那个生平第一个让自己栽在他手上的男子,帝王的尊严也让他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的男子给击败,唇角冷冷一勾,哑声道:“如果我不交出解药,你敢杀了朕么?”。

    “不敢!”凤天逸淡淡而语,那东方珏正待耻笑,却听他随即又道:“在没有确保不离的安然之前,我不会轻易做决断。你虽不怕死,可是要是让你就这么死了,你一定不甘,所以……”。

    凤天逸声音一顿,手也松开对东方珏的制钳,自袖中取出一只褐色小瓶,打开,从中取出一粒细小药丸:“东瑞皇室素来擅于研制奇门奇药,我魔门虽略逊一筹,然门人众多,要管制那些不听话的下属,我也必须费些心思。”。

    东方珏面色一白,下腭便突然一紧,听得夜鹰、夜澜一声惊呼,一粒冰凉带着诡辣气味的药丸便迅速滑入自己的喉间。

    胸口再度一痛,就在夜鹰、夜澜再度飞身冲来之时,东方珏便觉心口一闷,随后眼前一黑,竟是如同死过去一般,直直倒地不起。

    正文 永远到底有多远

    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着过了多久,金不离只知道自己恍惚中醒来又睡去,整个人神志混沌不清,只除了一种钻心锥骨的痛,其他再无知觉。

    似乎她们还在临江未回,傲风也不曾离开,偶尔她醒来时,会看到他突然似被自己惊醒,而后便俊容一扬,柔声道句:“你醒了。”。累

    “逸呢?”她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开口问他,在自己疼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逸就在自己的身边,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痛苦却安心。

    情毒的滋味果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