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51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只是往那里一站,立时一身横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再看他的桌上放着一把宽大的砍刀,对上他怒瞪的圆目,小二立马缩了缩脖子,扯起笑脸退了几步,嘿笑道:“嘿嘿,小的没事了,大爷您继续喝好听好!小的不打搅了!”。
说着,小二便转过身子,一阵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样,跑得还挺快!哼,算他识相!”那壮汉摸了摸下巴再度坐下,看着那竟然一眨眼便跑得不见人影的小二,还在疑惑着,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的样子,难道更吓人了吗?
暗自看了看那依旧说得口若悬河的说书人,他握了握桌上的大刀,想要加入魔门的决心更加坚定!
他这么威武有型,一个眼神便可以吓退别人,要再练成至邪魔功,便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再也不用当个替别人看墙护院的打手了!
沧浪伸手拦住奔到自己面前的小二,单手指了指那边的窗子,不解道:“方才那个红衣女子是什么人?行云公子似乎在躲着她,是他的仇家吗?”。
“明月宫主的掌上明珠——欧阳锦!属下见过她两次,全是追着小王爷不放,似乎是小王爷抢了她一样东西!”小二恭敬地垂直身子,十分准确地报出了那名女子的来历,让沧浪有些怔怔地抬了眼,讶道:“明月宫?她是明月宫主的女儿?”。
“是的,左使!”小二恭敬回禀,沧浪的目光便转向那方的窗外,似乎陷入沉思;半晌他又问道:“抢了她东西?是什么?”。
小二摇摇头,应道:“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前日见他在街上追着行云公子跑,还大叫着把她的东西还给她,是而属下才如此猜测!具体是否真有其事,属下不敢断言!”。
“她的样子与那人很像,不是吗?”斩月不知何时已来二人身边,对着小二挥挥手,那人便微一俯身,快步退回了人烟拥挤的大厅之中。
沧浪收回视线,看着一旁面容冷漠的斩月,有些不自然道:“像又如何,于我无关!”。
“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也该好好面对了!算了,这些陈年旧事我们不谈也罢!主子回了紫园还没回来,你看,金主子会不会原谅主子?”斩月摆了摆手,转开了话题,让沧浪闻声意外地转眸看他,惊奇道:“咦,我还没看出来,你竟然也有关心男女情爱之时?”。
“看吧!你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斩月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而后懒得再说话,起身,从后门往外走去。
“去哪里?”沧浪在后面问,斩月却是没再理会,让他也是悻悻地住了嘴,同样起身跟了出去。
正文 巧聚紫园外(四千+)
“你来做什么?”紫云居中静瑟一片,一连在床躺了多日的柳无邪,看着那个消失多日终于出现的紫眸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责问。
淡淡瞥他一眼,凤天逸伸手将一粒红色药丸递至柳无邪的面前,沉声道:“服了它!”。累
“怎么,看我血煞破了,又换一种新药来控制我?”不屑地挑挑眉,柳无邪对自己早已解除他的控制一事,豪不避讳。
怎么说自己也研究毒蛊之物长大的,就算他的药物能够控制他一时,想要一直控制他,只怕这世上只有毒王才能够。
“这是回血丹!”凤天逸豪不理会他的误会,只是弹指一挥,柳无邪张嘴还想说话的口中,便立时滑过一颗清凉的药丸,伴有鹿茸特有的血腥气味,一下子便哽得他面色发红,让他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看着那人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好容易咽下药丸的柳无邪,也忍不住在他身后出声问道:“你这算是在帮我吗?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走到门口的人脚步一顿,修长的背影便高高立在门边,转头冷冷地射他一眼,淡声道:“我从来不会无目的帮谁!尤其是你这样,曾经连我都蒙蔽了三年的人。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在摆脱了我的控制后还肯一心一意地帮助不离!单凭这一点,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不需再经受任何的考验!”。闷
“呵,那我还真要谢谢你了!”不屑地嗤哼一声,柳无邪的俊脸已经恢复一丝常色,全身的精力也开始有所回旋,让他试着回顺了一下体内的精气,才又道:“我一心一意地帮她,从来不是因为你在背后控制我!而你,既然在意她,为什么又要那样伤她?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有多担心你,牵挂你?”。
手心一紧,凤天逸的紫眸在听了柳无邪的话后,也是蓦地一深。想起昨晚不离看向自己时的那种伤心与失意,他的心便一阵揪紧。
其实伤了她,他又何偿不心疼?
只是如今的形势迫在眉睫,他瞒着她,便是想要让她安然无恙;却不想,最终还是让她伤到了!
“我的心中从来只有她一人,我对她的爱,也永远不会改变!”低声一叹,凤天逸的俊眸怜惜一片。
从昨夜到现在,他匆匆处理了所有的事情只为早早赶回来见她,却还是晚了一步,她竟然在这种非常时刻去了临江。
她可知道,那个连他都无法轻易对付的男人早已盯上了她,若此时她有一个不慎,最终受危害的不仅仅是万金金业的生意,更会是她的安危。
唉,这个处事稳重却又固执已见的小女人,她不知道她这般的亲涉险境,他该是多么的担心!
“这些话,还是留着说给信你的人听去!就你昨晚的那种表现也能称为爱她,不说她不会信,便是我,也不信你!”金有为不知何时回到了紫云居中,看着那个消失多时终于回来的男子,紧握的拳心也努力地克制着想上前一拳送到他脸上的冲动。
他知不知道他昨晚将大姐伤得有多深,他知不知道大姐因为他,第一次在人前哭得那样的伤心?
他知不知道大姐一直在等他的消息,哪怕只字片语,只要让她知道他还平安,也好过杳无音讯地让她一直空等。
可他,不仅没有告诉大姐他的音讯,更在那种特殊的场合,公然对另一个女子谈情说爱,甚至连娶别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可知道,大姐在得知有了身孕的时候是多么的开心,开心得让自己都忍不住被她感染。
这段日子以来,大姐一心想等他回来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他到好,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回到了别人的身边,甚至连来看大姐一眼,都没有时间。
该死的,这样也敢说他爱大姐?这样也敢说他心中只有大姐一人,永远只爱她一人?
凤天逸缓缓转过身来,看到金有为一脸愤然地站在门外,他也不解释,只是一脸漠然地抬脚跨步出门。
越过金有为的时候,他微微冷默的声音也如同一颗巨石一般,砰地一声投进了金有为的心底:“不管不离信不信我,我爱她,都将永无改变!而你,永远都是她的弟弟,不管你有多爱她,这个事实也永远无法改变!”。
“你……”心口猛地一堵,金有为原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的感情,突然被人一语道破,尽管没有当着大姐的面说出,却还是让他的俊脸一下子怔到发白;所有的感情也全部一瞬间暴露在阳光下,折射出让人心酸心碎的点点幽光。
“放心吧,他不是一个轻易承诺的人!我看得出,他对主子,并不是虚情假意。”看着眨眼便消失在门口的白衣男子,房内的柳无邪也是轻叹出声,见金有为还一脸怔忡地立在门口,不由试着凝聚心神,将体内丹药发挥的作用开始行气流转。
金有为没有出声,只是紧握的手心不觉握得更紧,仿佛要将手心剌破的力度,让他的心紧紧地难以抒缓。
一直以来,他都努力地做着一个合格的弟弟,一直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在一张亲情的外表之下。
只为,让自己可以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守护在她的身旁。
而对于爱字,他纵是心底明白,却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地表露出来。
诚如那人所说,他是她的弟弟,这个事实,永远也不会有所改变。
一名青衣下人匆匆前来莫离苑中,见着金有为,忙出声回禀道:“金公子,门外有个女子自称是太傅之女,指名要找公子:说是有事要跟公子当面相谈。”。
“可有说是何事?”金有为收回黯然之色,转头看着身前的下人,声音清冷。
“好像是说借的公子的银两,特意前来还送!”下人恭身如是应答。
金有为这才完全地回了心神,也想起那太傅之女便是那日在法华寺外跟自己借银两的那个女子,不想如此小事一桩,对方竟亲自前来,心中也是微微意外。
挥了挥手,他刚想让下人挥手去请对方到前厅相候,却又见一名下人匆匆跑了过来,见着他立即身形一俯,恭声道:“金公子,英武王此刻来到园外,说是特意前来拜访贾公子!”。
金有为俊眉一扬,不想这萧诺竟突然来了紫云居,想是因为昨晚之事怀疑大姐的身份了吧。
屋里的柳无邪已经闻声失笑,出声道:“咦,这二人来得可真巧!莫不是约好了一同来的?”。
“我去看看再说!无邪你好好休息!”金有为沉思片刻,便匆匆离开莫离苑。
留下柳无邪一人无聊地看着头顶天窗,暗自算着,自己这伤再有两日,也该能够下地走动了。
再这样闷在床上,他真都快要发霉了。
紫园居外,两辆尊贵华丽的马车分别停在大门的两侧,一红一金,分外显眼。
路人纷纷多看一眼这两辆马车,暗自猜测着,这车上的二人,会是何等身份显赫,地位惊人。
当金有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两辆马车之上的人也纷纷下车,看到对方,都忍不住目光一变,一种疑惑也同时在二人心底升起。
“草民见过英武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金有为上前对着萧诺施行一礼,一边的阮明珠也随之走至他的身边,同样对着萧诺施礼道:“小女子见过英武王,王爷有礼!”。
在这里撞上萧诺,是阮明珠始料未及的。
看着那个依旧丰神俊朗的男子,她不觉微微一笑,与他之间的牵涉过往也俱在这一眼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曾想到,这么多年来,她的第一次与他单独会面,竟然是在这种时刻,这种场合之下。
只是唯一让她心中欣慰的,是她在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心中的情感早已不复在。
没有留恋,没有遗憾,也没有半分的尴尬与伤怀!甚至,就仿佛一个寻常得与自己全无交集的男子站在自己的眼前,让她一张美丽过人的面孔上,平静一片。
而相反,从下车看到那个一袭白衣翩跹的清俊少年出现之时,她的目光便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上,连带心底跳动的速度,也让她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不知他对自己的传言是否在意,也不知他会不会误会自己与萧诺意外地同时一起到来,是事先早已约好的。
如果是,那她又该以什么方式让他知道,其实这一切,根本只是一个误会呢?
“阮小姐?”连唤身边的女子几声,金有为发现,她的视线始终落在萧诺的身上,让他有些了然地轻咳一声,再一次出声唤她。
“小姐!”一旁的蓝沙急得满面通红,她也没想到小姐今日来得如此不是时候,竟然跟英武王撞到一起,而此刻看样子,小姐似乎还对英武王余情未了。
唉哎,这是什么跟什么,小姐为见这个金有为一面,已经跟自己商量了好几天了!
此刻好不容易见了,怎么小姐还像神魂都被英武王牵去了,这让她怎么不急,怎么不生气。
明明英武王高傲地拒绝了小姐,小姐就算心中还有他,也不该如此的失了尊严,平空被人笑话了去呀!
唉,真是急死她了。
经蓝纱这么一推,阮明珠的神志才陡然一清,转眸一见身旁的少年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当即心跳不受控制地砰跳不已,连带一张俏脸,也是刷地变得通红:“呃,金公子叫我?”。
“呵呵,请小姐与英王武一同入内就坐,我家公子有事不在临京,二人此刻前来,便由在下替为招呼!”金有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请萧诺与阮明珠入内。
而萧诺却是未曾注意阮明珠的异常,只是一心想要再见一眼那个酷似不离的人,一心想要确认一下,那人到底是不是不离。
若他真的不是,为何他会对他有那样奇怪的感觉?
就算他对不离思念过度,可是他从来是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只要确认了他真是一个男子,他也会彻底死了一条心,从此再不相缠。
可是此刻听金有为的话,他的心又隐隐的跳动不安。
若说是他太多心,那金有为作为一个与青楼艳妓有过轰轰烈烈传闻的正常少年,如何会心甘情愿地做了贾君紫的男宠?
而且他在昨夜见到贾君紫之后让人暗中去了一趟金家,发现自己送去金宅的黄婶与刘伯二人,如今只剩黄婶在那里,而刘伯,却是近期被接来了紫云居中。
种种迹象表明,贾君紫与不离,绝不会半点关系也没有。
“贾公子不在临京?”俊眉一挑,他对金有为的话有些怀疑。
“是的王爷,公子有事外出,估计要五日后方回!”金有为平静地回答,对萧诺的怀疑,他恍若未见。
他知道萧诺为何而来,只是如今的大姐,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大姐。
就算他有所怀疑,他们也不会让他发现,大姐就是金不离的身份。
“哦,既如此,那本王便改日再来!只是近日临京不安,本王听闻贾公子最近被幽冥教缠上,很是担心公子安危,便特意向皇上请旨带了两名大内高手前来相护。如此,便交由金公子代为转告贾公子了!”萧诺意味深长地看金有为一眼,故意命两名青衣侍卫上前向金有为行礼。
而后他俊眸看到金有为那微微错愕的神情,不觉心情一快,留下两那名侍卫,便转身步上马辆,无比爽快地打道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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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镜子今天有些头疼,更晚了,让亲们久等了~
正文 留下护卫(三千+)
“王爷请留步!”金有为匆匆追上马车,看着那方刚刚落下的车帘,他的俊容也是肃凝一片,禀声道:“王爷的好意,草民代我家公子相谢了!只是这人王爷还是先带回去吧,公子不在,草民不敢私自做主,恐怠慢了王爷的人,草民只怕无法向王爷与公子交待。”。累
“呵,那你便多心了!本王的人乃是送来保护贾公子,而非作客!此后他们自然是听命于贾公子的吩咐行事,何来怠慢一说!”马车的车帘动也不动,只是车内的男子淡笑一声,从里面传出这番随意至极的话语。
金有为俊眉微拧,对此人的用心甚为明白,也打定主意不肯收下这两个明义上的‘守护神’,继续坚持道:“实不相瞒,我家公子昨日已经请了傲剑山庄的傲庄主在身边保护,而那傲庄主为人又极为冷傲,若知道有他在公子身边保护时,公子还另请了其他人,怕是会误会公子不相信他的实力。届时……”。
“怎么,他是会以为,本王派人来抢他的饭碗吗?”金有为的话还未说完,车帘便被人刷地挑起,伴着里面萧诺微微冷然的面孔,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也瞬间自车厢内喷薄而发:“还是你以为,本王派来的人与那傲庄主根本无法比拟,所以瞧不起本王的人,这才一个劲地跟本王拒绝?”。
“草民不敢!”恭敬地垂了眸,金有为的唇角却冷冷地扬起,淡声道:“只是我家公子再金贵也不过区区一介从商之人,能得皇上与王爷如此重视,实在是公子之福。然而商人身份本低微,如今却荣幸获得大内高手相护,此等尊贵实非常人可比,这份殊荣实在是让草民想不多心都难!想当年,金家的影响力和为朝庭所做的贡献全不比如今的贾公子少,可,当年的将军似乎也从未如此上心,甚至当年,将军与我金家还是至亲!这些,草民当年纵是再不知事,如今也早已明事。今日将军的这番好意,我家公子不在,还请王爷恕草民无法做主收下了!”。闷
俊眉高高挑起,萧诺看着那个分明要跟自己拒绝到底的少年,心底原本潜藏的对金家的亏歉之意,也再度被他轻易地挑起。
心底一阵歉疚,他想起当年自己对不离的忽略,到现在,心底还会隐隐的自责与后悔。
从前,他曾那样伤害过不离、伤害过他的家人……却如今,等他想要弥补一切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再不复当年情景。
而金家,这些日子来,对自己几次上门给予的帮助也是豪不犹豫地拒绝到底;如今,这个金有为虽早与金家断出了关系,却不想,他对自己的恨意,也是浓烈如此……
他的眼中,分明写满了不屑与鄙夷,那如冰似箭的敌意,让他又一次想起那个对自己始终淡漠如水的清丽女子……
手一松,车帘呼地一声再度拉合上,而他冰冷低沉的声音,也再度从车厢之内传了出来:“金有为,你可知道你用这种态度跟本王说话,本王完全可以治你个不敬之罪!若非你是不离的弟弟,本王决不会任由你这般对本王推三阻四,态度蛮硬!本王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你不接受是你的事,本王的人,却是留给贾君紫!等他回来,本王自会再来看他!”。
“还请王爷莫再提起我大姐!王爷与大姐早已了无关系,何况,如今大姐早已不在人世,王爷的恩情,大姐无福消受!”豪不顾及车内之人濒临气恼的态度,金有为只为坚持让萧诺收回他的人。
当然,对萧诺从前伤害过大姐的事,他也一并记着。
就算大姐早已不记恨他,他也没那么好商量,将从前的过往,说忘就忘!
“放肆!王爷的身份,也是由得你数落的吗?”青书长剑一出,那冰凉的长剑便直直地招呼上金有为的脖子,惊得不远的阮明珠心头一跳,见状忙快步奔了过来,一把拉过俊容冷讽的金有为,在他微微意外地侧目时,出声跟着车内的男子求情道:“王爷请熄怒,金公子只是思念亲人过度,才会对王爷说出这般失敬之语!刀剑无眼,若王爷在此伤了金公子,那王爷特意派人来保护贾公子的一番好意,岂不成了坏心?我想,王爷也不希望一片好心反到办了坏事,平地惹人非议,说王爷绝情绝义至此,连前王妃的亲弟弟都不肯放过!”。
青书本是要警告金有为说话注意彼此身份,突然被阮明珠跑来掺和,他拿着剑也不便上前,只是一张微青的面色有些难看地看着这个美丽过人的女子。
对她的印象,他还停留在她曾一心想要嫁给爷的份上,不想此刻她这番话,竟是如此的犀利!
“阮小姐言重了!本王从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如何看我,之所以容忍他,只是因为本王是他的姐夫!金有为,本王不管你对本王是不是恨怨在心,本王都不会跟你计较!有些事情,你不懂!但是本王对你大姐的感情,天地可鉴,绝无虚假!”车内的萧诺缓缓地合上眸子,这番话,他并不想金有为能够相信:“青书,出发回府!”。
他是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从前的一切错事已经铸成,若他今生还可以弥补,他就算不惜一切,也要弥补于她。
可,如今的她,是否真会是自己怀疑的那个男子——贾君紫?
阮明珠微微一愣,原以为萧诺真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可是此时听车中之人的声音,分明是一个重情重义,又伤感无奈的男人。
似乎,他很爱那个叫作金不离的女子。
可是,当初明明是他休弃了那上女子,那如今,所谓的真情,又从何说起?
唉,罢了!
感情的事,她自己都无从理顺,又怎么能理得清别人的情感。
“金公子,你没事吧!”心叹一声,她转头看向身旁似乎神情恍惚的男子,方才真是吓得她不轻,若是那人的剑有个闪失,那他此刻定要受伤不轻了。
目视着那辆消失远去的马车,金有为还在为萧诺方才的那句话而怔忡出神。
呵,他竟然说他对大姐的感情,天地可鉴,绝无虚假!
这可真是他听过的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谁不知道他萧诺花心无度,滥情博爱,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
若他都会有真爱,那普天之下,人人都是情圣了!
更可笑,他这话竟然与之前的那个白衣男子出奇的相似!
呵,难道说,只有在失去了大姐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才知道珍惜吗!
摇了摇头,他对身边目露关切的女子微微一笑,对她方才跑来帮自己的举动道谢道:“我没事,方才,多谢小姐出言相助了!”。
“公子真性情,小女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心头一跳,阮明珠看着近在身旁的男子露出这样温和醉人的笑容,只觉心跳加促,一张俏脸也是不知不觉地微微泛红。
“呵呵,不管怎么说,在下还是要谢谢小姐一片好意!方才一直让小姐在门外干站,在下真是过意不去,让小姐受委屈了!小姐若不弃,还请进来喝杯茶水,小坐一会儿吧!”金有为微一拱手,这才温和地侧身请阮明珠进园,心中想起方才下人所禀的事情,不由笑道:“听下人说,小姐此来是特意还在下前两日所借的少许银两,这让在下十分惭愧,区区几两银子还劳烦小姐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让小姐受累了!”。
说着,金有为看了一眼那两个还留在原地的冷面侍卫,也不理会,只是径自领着阮明珠进到园中,边谈边笑。
而那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着二人进去,便二话不说,也轻车熟路了跟了进去。
“哪里,公子上次倾囊相助,小女子一直感激不尽!银两不在多少,只在一片心意。公子的心意小女子岂能敷衍了事,若只派个下人前来还送,那便是小女子失礼了!”阮明珠煞有介事地出声回答,明明为了见他才在家中左思右想了这番言词,此刻说来,还是心虚得面孔羞红。
让一旁的蓝纱也是一直憋着笑跟在身后,真是不习惯极了小姐的这般拘谨,简直跟以前那个率性活泼的小姐像换了一个人,实在是让她笑了不是,急也不是。
而金有为却是未曾发现阮明珠的话中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闻声呵呵一笑,对她竟是如此守礼的一个女子有些许惊讶。
感觉,她也并非传言中的那般任性妄为、蛮不讲理。到是一个比较通情达礼,温婉大气的美丽女子。
看来这世上,传言果然不能尽信!许多人事,若不亲自接触,只会人云亦云,无从可信!
正文 飞鸽传书
凤天逸从紫云居中离开之后,便一路骑上飞羽,从陆路径直追向了临江。
因为从临京去临江的船只一日只起早行渡一次,等到对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而夜晚的江风特大,浪涛也波澜不稳,所以即使有客人花大价钱扉船,也是没有哪个船家敢在夜晚行船江上。累
正常情况下,从临京到临江走水路需要一天,走陆路便需要两全天时程,而且需一路绕过好几处崎岖山路,行走十分困难。
所以对于主子在此时丢下一切从陆路去往临江的举动,沧浪很不赞同,而斩月只是让他一路小心,说临京这边有他与沧浪,要主子放心。
飞羽的脚程是千里马中的神马,凤天逸之所以决定立即起程而不是等次日天明乘船出发,便是想要连夜兼程,以着飞羽的速度,两天一夜的行程,可以缩短在明日中午前赶到临江。
在出发前,他飞信给了无声,让他一到临江便将几人的落脚处飞传给他。并再三叮嘱无声,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戒备,不要让任何的陌生之人接近到金不离。
而无声接到主子的飞鸽传书时,已经到了日暮末时,看看对岸隐隐可见的江枫渔火,他在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进舱跟金不离说了主子来信的事情。
然而金不离却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也不问无声信中内容,那漠然的神情让无声忍不住暗中叹息,还是出声道:“主子说他已经赶来了临江,让公子到了临江之后,将落脚之处飞传给主子!”。闷
“嗯,这些你不必跟我说,直接照做便是!”金不离淡淡地哦了声,对那人的到来,心底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只是莫名的酸得厉害。
一夜已过,他昨夜没有前来找自己,一直到自己清晨出发,他也没有来。
可见,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那此时,他又前来,是做什么?
“主子还让我小心保护公子,说近日幽冥教行事诡谲,要公子有事等他来了再行处理!”无声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将主子信中内容,明确地告诉了金不离。
然而面前的女子却是不再出声,只是目光看着舱中不知名的一处,神情恍然。
半晌,她方唇角一扯,悠然笑道:“呵,还有什么事吗?生意上的事,我自会处理,你让他不用费心!”。
“公子……”看着她无比陌生地说出费心二字,无声只觉手心一紧,不想公子对主子,竟是绝然至此。
他想不通,只不过一夜时间,公子不仅将手伤成那样,还对主子,似乎绝了情念。
这样的情形是他所不愿看见的,在他的眼中,主子与公子是那样的相配;这世上,再没有人有他二人那样的超凡脱俗,也再无人,可以与他们中的一人并肩而立。
可如今,公子却对主子如此的淡漠,那情神既冷漠又让人心疼。
如果可以,他很想再看到公子再展颜一笑的神情,这样的沉抑,真是连他都满心沉闷,似乎心头被一块石头死死堵住,难以舒缓开来。
“公子,请恕属下多言!”。
“嗯,你说!”。
沉默半晌,无声还是忍不住开了声,见着那个女子缓缓地转眸看向自己,他声音一禀,提议道:“属下以为,如今主子行事应以安危为重,眼看就快到岸,属下希望主子暂时留着傲庄主……”。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无声的话还未说完,金不离便手心一紧,挑眉紧紧地看向无声,让他忙头一垂,恭声道:“不是!”。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点了点对,她知道,若真是那人的吩咐,无声是不会对自己隐瞒。
“可是……”无声还要再劝,金不离淡淡挥了挥手,转身坐回桌边。
对无声的话她没有怀疑,只是她的打算与无声全然不同,轻叹一声,她淡淡道:“别再说了!无声,你的意思我懂!只是,我的事情不想牵连到旁人!至于傲风,到了临京便散了吧,我与他本无交集,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到他!”。
“是!属下明白了!”无声点头应是,转身的时候,看到那个面容俊美的男人正一脸冷然地站在舱之外;看到他,只是呶呶嘴,便步子轻快地一脚跨进舱中:“只是怕连累,而不是其他什么吗?”。
无声脚步顿了顿,转头见那里面的女子有些意外地回了头,他方一声不吭地跨出舱外,如同雕塑般在门外执立相守。
“呵呵,君子之行,可不是隔墙偷听!”短暂的怔愣之后,金不离便坦然地笑了笑,也不想解释方才与无声的对话,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里四面舱板,何来墙面?何况,你们说话门都不关,以我的听力,难不成要将耳朵用棉花塞起来?”傲风无比随意地坐到她的身旁,抬起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一双俊眸便那样有持无恐地直视着金不离的面庞。
“你看什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眸子,金不离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原以为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却不防,他竟是这样直然地看着自己,让她有种身份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的尴尬。
“我在看,你的眼睛会不会说谎!”看他竟似有些羞涩的神情,傲风不由俊眸一抬,好看的唇角也由心地轻轻上扬。
金不离眨了眨眼,方才的沉抑也全然不见,只换成平静无波的清澈双眸,淡然地回视向傲风,挑眉道:“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否则等下了船,你我各奔东西,便没有机会再说了!”。
“那可未必!只要我想说,随时都可以!”傲风直起身子,看着那双清平如水的眸子,摇头道:“我还以为你的眼睛不会骗人,可是你明明心底伤心,此刻却还在我面前装作无畏!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那个人?”。
正文 向他表白
“什么?”呼吸猛地一滞,金不离有些呆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所有的反应也在他问出的这句话后,一瞬间变得迟顿。
看着她眼底的慌乱与错愕,傲风的俊眸也微微一怜,伸手轻轻拉起她的手腕,在金不离下意识地想缩开时,手一紧,便牢牢地将她握在手中,叹息道:“快到岸了,我帮你将伤药换一下吧!”。累
“呃,不用了,我让唐铭他们做便好!”看着那个神情忽然温柔得让自己心慌的男子,金不离忙摇摇头,脸上扬起客气的笑容,明确而直接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傲风却手一松,就在金不离以为他听从了自己的话后,起身走到柜厨上拿过药包、纱布与清洗伤口的药水,而后再度走到桌边,重新抓过金不离的手,一脸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动手轻解纱带,淡声道:“你不是说等靠了岸,我们便该分道扬镳吗?既然你不想欠我,那我同样不喜欢欠人!你的银子我不可以白拿,总要替你做些事才好!”。
“傲风!”金不离眸子一抬,看着身前那个神色冷然的男子,心底不觉升起一丝说不出的感动,不由唇角一扬,乖乖地不再挣动,低低道:“谢谢你!”。
傲风动作一顿,随后一张冷酷迷人的俊颜也轻轻扬起一抹摄人心魄的轻笑:“谢我什么?你可是付了我银子的!”。闷
“呵呵,你缺那点银子吗?”金不离失笑,方才的尴尬也消失不见,忍不住取笑道:“堂堂傲剑山庄的名庄主为赚银子替人打杂,这个消息,便可以赚到不止我付的百倍银两了!”。
“怎么,你想拿我的名声去赚银子?”傲风俊眉轻挑,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不减,那专心至致盯着金不离伤手的目光,让金不离不曾想到,原来冷酷如他,竟也有如此温和如水的一面。
被琴弦割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愈合,只是血渍与药粉溶合的地方结了一层形状可怖的薄痂,随着纱布的层层剥茧,一双微肿又血肉模糊的手也再不复当初的青葱修长。
随着他轻柔地替自己清洗伤口污血的动作,金不离手上一股清凉与微疼,也一阵阵地从手指尖传至心底,让她忍不住秀眉微拧,便让身前的男子已经放轻了动作,关心道:“很疼吗?”。
“不了,只是有些凉丝丝的,不碍事!”摇了摇头,金不离对他微微一笑,让傲风这才放了心,只是动作比方才更加轻柔许多,嗤讽道:“嗯,即使是疼,你也怨不得别人!可没有人逼你去弹那破琴,更没有人非要你不戴布带空手上阵!你伤成这样还算幸运,若伤到指骨,那你这手也就不需要治了!直接废了,以后也就一了百了!”。
“傲风……”金不离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似乎很生气的男子,不知他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像是她欠了他许多银子似的,一脸的动怒。
“那人就真的这么好吗?值得你为他这样伤害自己?”傲风挑眉,看着面前表神似乎有些委屈的男子,他想到昨晚他那样的不爱惜自己的举动,心底便有一股无名之火。
恨不得动手想将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金不离微微一愣,听他再度问起自己这个话题,不由涩涩一笑,喃声道:“若没有伤害,怎能让自己看得明白他到底好不好?虽然痛了一时,但是好过痛一辈子!”。
“那你现在看明白了吗?”傲风一边拿起洁白的纱布小心地替她根根包扎,一边没好气地问着。
那小心过度而显得微带笨拙的动作,让金不离忍不住抿唇一笑,开口道:“你尽管包扎吧,我不疼的!”。
“别打岔,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傲风抬眼射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依旧,丝豪没有因金不离的话也加重半分力度。
美眸一转,金不离避开傲风那审视的目光,好看的唇角勾起一弯苦涩的笑意,轻叹道:“看不看得明白,如今也已经不重要了!呵,有些事,根本不由得你去控制,尤其是一颗迷失了的心,想要再寻回,何其艰难?”。
“既然你找不回来,那就让我来帮你找!”傲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包扎好了金不离的手指。
他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冷酷俊美的面上一片认真,一双写满了怜惜的俊眸,也映着金不离一张微微失怔的脸:“以后,让我代替那人来守护你!爱你!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豪的伤害!”。
时间仿佛静止,窄小的船舱中,空气一瞬间变得凝固而窒紧。
金不离呆呆地看着那张丝豪不似在说笑的俊脸,美眸也是睁得大大,不敢置信,他,他知不知道他自己是在说些什么?
良久,她的大脑才恢复了一丝运转,看着那一直在等自己回复的男子,她的俏脸一下子浮上一片通红,想要抽手,却紧紧地被他握在掌心。
一脸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她好不容易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什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傲风本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装傻充愣,可是看到他一张脸上满是晕红的时候,不觉心底一动,越来越发现了,他的本性根本与传说中的风流男子相去甚远。
“我说以后就让我来爱你,保护你!永远也不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怎么,这还听不明白吗?”好看的薄唇轻轻一勾,他对自己说出的这番惊世骇俗的话语丝豪不感到任何别扭。
相反,自从亲口说出来,他心底更感到一片轻松,只是也更喜欢看到眼前的人这样被吓到的样子。
呵,难道,他这样直接的表白还不够明确吗?
正文 霸道一吻
金不离真的被他吓到了,顾不得自己的手才刚刚包扎好,整个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忽地弹跳而起,吓得傲风忙松开手,生怕不小心再将他给伤到。
“嗯?”俊眉忍不住高高挑起,傲风静坐原地看着那个反应如此激烈的男子,对他的此举,很是不解。累
金不离一张俏脸已然通红一片,在那个显得过于冷静的男子面前,她第一次地口齿不清:“我,你……那个,我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