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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20部分阅读

      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 作者:rourouwu

    身边,他的心竟是这样的痛入蚁噬……明明该狠狠地休弃她,可是最后伤的,却还是自己!

    “爷,您就放心吧,她是那等聪明能干的女人,就算会小淋了雨水,也绝不会直到此时此刻,还会流落在外的!”青书暗暗一叹,为爷,也为那个女人。

    原本,他对爷的做法还有些不能理解,明明是那样的在乎那个女人,却临了休离,却是做出那样狠绝的事来。

    从前,爷就算从前不爱那个女人,可是除了对她不闻不问,不许她离开不离苑外,该有的吃穿用度,却是不曾减少拨发过。

    而今,他却下令一分银两都不许她带走,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反常至极!

    也让他不由怀疑着,爷昨日身上造成的重伤,是否会与那个女人的背叛有关!

    “流落在外……”墨笔微微一顿,萧诺听了青书的话,俊眸骤然一黯,转身便吩咐道:“让青衣、墨影潜入金家去看看她是否已安然回府,暂别惊动金家的人,速去速回。”。

    “啊,爷,现在?”青书声音一扬,有些目瞪口呆。

    可是看爷那满脸忧心之色,他不觉再度心叹:唉,爷今晚看来是别想入睡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回去啊!

    “嗯,我在这里等消息,你快去吧!”萧诺点点头,面色因为自己下的这个决定而微微缓和,终于不再似方才一样,揪得心底发慌。

    而青书却是苦了脸,却又无奈不能据实以告,只得垂了眼,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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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梦醒时分(加更求月票)

    夜雨潇潇,春夜的寒气依然十分的摄人,一阵微风吹来,屋檐下的灯笼立时四处摇曳,映得青书瘦长的身影亦随之微微轻瑟。

    站在被细雨打湿了半边的走廊之上,青书搓了搓有些生冷的手,心里不由苦思着该如何让爷安下这颗心。累

    其实,早在下午爷休了金不离出府之后不久,萧叔便暗中让青衣送些银两和雨具去给她们主仆,可是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青衣看着那个女人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并随后与之一同去了摘星楼。

    这件事,萧叔让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爷知道,可是此刻……

    唉,罢了,既然爷坚持等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再行安歇,那他便辜且先安顿了爷再说,等爷这身体养好了,想必,也该将那这份感情随之放下吧!

    “啊——”。

    次日清晨,一声剌耳的尖叫惊醒了睡梦中的金不离,让她忽地一下自床上跳起,脑中首先想到的,便是昨夜那个和被拥着自己而眠的男子,定是让刚刚醒来的银环吓到了。

    可是当她迅速睁开眼的时候,却是根本没有看到凤天逸在身旁,而是顺着银环惊大的眸子看到,自己盖着的被子上,竟有那么一大片鲜红干涸的剌眼血渍。

    门口迅速传来一窜急促奔走的脚步声,金不离心一跳,来不及细想这触目的血渍该是证明了那人伤得是何等的重,只快手一翻被子,迅速地将正被反盖,并伸指示意银环别出声,俏白的脸上因这一连窜的动作而微微浮红一片。闷

    “出什么事了,不离?”房门被人快速地撞开,一道墨色的人影如同一阵疾风一般,快速地直奔床前,吓得衣裳尚未穿齐的银环再度‘啊’一声惊呼,忙被子一拉,快速将自己整个地包住。

    而南宫星辰却是一脸紧张地看着面色红白一片的金不离,大手紧紧地一环,便将她整个人拥入自己的怀抱;那生寒的气息触得金不离身体一颤,随后便身体向里偏了偏,有些尴尬地地摇了摇头,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蝇:“没,没事。”。

    “没事?”俊眉忍不住高高挑起,南宫星辰这才注意到她此时只着一件湖藕色的里衫于身,脸上那微红如霞的神色,分明是刚从被中醒来的样子。

    又因着她此时顾忌自己在场的神色,更是拘谨中带着几分尴尬,与平时清冷摄人的她相比,一时间柔美得让他呼吸一紧,原本的担心也随着她那轻轻地摇头而松懈开来。

    “姐姐……”银环声音一急,心底还在不断地打鼓。

    方才看到小姐身上的被子上全是血渍,可是吓得她三魂七魄全都差点离体,若不是看到小姐还身手敏捷地将被子快速翻过,她真会以为小姐是在半夜遭了袭击,只差当时没有哭出来了。

    可是她不解,既然小姐没有受伤,那小姐这被子上的血是从哪来的?

    昨晚她铺床的时候,发现这两条被子可全是斩新的,不说血渍,便是半点灰尘都没有。

    而小姐的样子虽然也微似被吓到,可是更多的却是处变不惊,甚至还翻过被子藏起这些血渍;这样的动作,让她对向来爱干净的小姐有些无法理解。

    难道小姐知道这些血渍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小姐看到被上的血后,眼中更多的,却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

    “呃,我们没事!”金不离此时已然平定了心神,听着南宫星辰那微微置疑的声音,不觉有几分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似乎不敢与他的眼睛碰触,只微低着头,声音里掩着一丝女子特有的娇羞:“真的没事,是银环,银环她做恶梦了……”。

    她这神情与声音,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假话,尤其是南宫星辰这等聪明过人的男子,更是分明轻拧俊眉,一脸不信地转眸看向银环,立时引得那丫头面色大红,有些侷促又有些不解地看向小姐,配合道:“呃,是啊,是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好可怕,全是血……”。

    “银环……”金不离适时地接过话,看到南宫星辰的俊眸越发疑惑,方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地说道:“我说没事便真的没事,你快出去吧,这房间可是女儿家的私地,你一个大男人呆在这里很不合适。”。

    说着,她下意识地再度掩了掩被角,眼中的闪躲也是那般的分明。

    “真的没事?”南宫星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看二人全都包得紧紧地裹在被子中,他忽地伸出手,出其不意地在二人隆起的被子中间轻轻拍了拍,直惊得金不离一声轻呼,随即便一抬手,重重地拂开他的手臂,恼怒道:“南宫星辰,你做什么?”。

    对她的气恼,南宫星辰倒是丝豪不意外,只是扬起一抹邪魅的轻笑,朗声道:“不做什么,看看被中还有没有别人了。哈哈,你们一大早便吓得我三魂去了六魄,我还以为是有采花贼藏进来了,现在检查一下,也好放心!”。

    “南宫星辰!”听他那半真半假的取笑,金不离的一张俏脸忽地羞到通红,一为他方才的动作,二为他这番无意却偏偏说中的话语。

    如果说那人是个采花贼的话,那昨日,她还真的会无法逃过他的掌心……

    只不过,这个混蛋南宫星辰,他果然心细如尘,方才那细微的动作看似他的狂妄之举,却分明显示了,他心底对银环方才的那声惊叫有所怀疑的。

    幸好自己手快,若是再晚一步,那昨晚凤天逸来过的事情便会被他发现了。

    而从凤天逸昨晚对自己说的话中,似乎,他们也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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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楼外相遇(三千+)

    “哈哈,我的不离,快别生气,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南宫星辰有些满意地再度坐至床边,一伸手正要再度揽起她的身体,却被金不离挥手一记秀拳,豪不留情地直击他那张笑得很欠扁的俊脸,逼得他生生一仰头,快手转而抓住她击来的拳头,嘻笑道:“怎么,真的生气啦!好好好,我出去便是了,等用过早膳,我陪你一起回金家!”。累

    “什么?”金不离美眸一怔,看着南宫星辰那双灿烂带笑的桃花眼,只觉心头一滞,不想他还是坚持随自己一同去金家。

    那昨夜凤天逸所指的他,难道不是南宫星辰么?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被子上,有那么多的血?”看着南宫星辰带门出去,银环这才小声地凑近,一脸担心地检查着金不离的身体。

    而金不离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再度将被翻开,看着那杏黄|色的绸被上晕染一片的暗红血渍,经过一夜的干凝,此时血迹更显惊心。

    有些怅然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房梁处,但见那上面空空一片,根本不见人影。

    也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又是,去了哪里?

    昨夜,他明明身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依佛没事人一般地告诉自己,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之伤;可是这样触目惊心的血迹,又岂是一点皮外伤所能造成的?闷

    看着小姐一脸怅然地看着被子发呆,银环更是急了,担心地摇着她的身体,追问道:“姐姐,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醒来会发现你的被上会有这些吓人的血渍?姐姐,你是知道为些血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是不是啊?”。

    “银环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昨夜金不悔来过了,这些血,是他的!”轻轻地吸了口气,金不离转头看着满脸紧张的银环,展唇对她微微一笑,并没有告诉银环金不悔的真实身份。

    她深知,他之所以一直隐藏着他的身份,定是迫于无奈。

    如他那样优秀近乎于完美的男子,在这世上,本该是受尽万人景仰、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可是他却说,在这个世上,已除了自己再没有一个亲人……

    虽然她无法认同他的这句话,可是,作为一个亲人安在却视为没有的悲凉,她却深深地为他感到心疼。

    身为皇子,他无法像凤清歌那样出行都有左右侍卫如影随形地保护在侧;无法像那日富华宫殿之中的一众皇子公主一般,贵气逼人地坐在高高的尊位之上;无法像一个正常的人那样,公然露出自己那张绝世无双的俊美面容……

    他说,他是一个本该死去却幸存活下的一国皇子。

    这一句本该死去包含了多少的辛酸过往,竟让他一个皇子却孤寂更胜常人,每次见他,总是来去如风,形单影只。

    呵,凤天逸……

    尽管她不知道,他的从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可是他那一双夹着浓浓孤独的紫色眸子,却如同生了根般,再也挥不去,她的心底。

    雨后的天气有些寒凉,一出了温暖的摘星楼,一股湿冷的空气生生迎面扑来,直吹得金不离的美眸也是忍不住地轻轻眯起,看着天空依旧阴霾的天气,心底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南宫星辰打消陪自己一同去金家的决定。

    “不离,我们出发吧!”站在华丽的马车前,南宫星辰翩然一笑,伸手便要抱着金不离登上车厢,却被她有些闪避地退后一步,一把拉起身旁的银环,淡笑道:“昨夜我们姐妹二人已经生生叨扰了殿下清悠,不离心下很是过意不去,此刻承劳四殿下一番好意替我们雇来这么华丽的马车,不离岂敢再劳驾殿下再亲自陪送不离回娘家?呵呵,四殿下不需再送了,我们来日再谢谢殿下一片善心,后会有期了!”。

    说着,她便对银环使个眼色,让发愣的银环忙随之对着南宫星辰一躬身,谢道:“是啊,银环与姐姐谢过四殿下,殿下恩德,我们姐妹改日再报!”。

    “诶~”不以为然地伸手一挡,南宫星辰豪不在意地再度走到金不离的身边,长手一揽,纵是金不离动作再快,还是不及他的手快;轻快的笑声,夹着一阵报复的戏谑,适时地在金不离的耳旁响起:“不离你又跟我生份了,真是不乖,小心我一生气可会惩罚于你!”。

    那痒痒的热气喷洒耳畔,他的笑声低沉而磁性,那样放荡不羁的神情,根本不将金不离的故意疏离看在眼里,一时让她有些气闷,偏头躲开他那邪邪的唇角,美眸一眯,她同样坏笑出声:

    “好啊,既然你这样大度不跟我生份,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只不过,南宫星辰,你可要想好了,你堂堂世人景仰的月华公子,难道就不怕背上勾引一个有夫之妇的恶名,从此在世人心中地位大跌,甚至还会有损你皇子的身份?要知道,我金不离别的不好,就好显摆。若别人问起,我可绝不会将你藏着掖着,这样威名远扬的八大公子之一,我岂能掩藏了这份可以将我一同升起的璀灿光华?”。

    “随时奉陪!只要你高兴,天下皆知又何防?”郎声一笑,南宫星辰那双摄魂夺魄的桃花眼倒映着怀中女子由笑到恼的美丽面庞,唇角飞扬,脸上全是愉悦至极的洒然欢笑。

    区区一个声名,在他的眼中从来不曾在意,何况只是因为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子,不说声名有损,便是世人皆骂又如何?

    他从来只相信能力才是可以控制一切的武器,只要他拥有足够自信及能力,这世上的悠悠众口,又何愁堵之不住?

    “公子!”火海从摘星楼内走了出来,近身俯耳于南宫星辰的耳边轻语了一句,但见南宫星辰俊眉一愣,而后唇角的笑意越发逸开。

    近在南宫星辰身旁的金不离目中微奇,却是半声不闻,随即只听南宫星辰再度畅笑一声,而后一双灿烂迷人的桃花眼便笑意吟吟地看向她的面上,目中那恍然大悟之色,也让心有了悟的金不离随之明白过来。

    这个南宫星辰,他果然是只不露于色的精明狐狸。

    尽管外表看来狂妄过人,却是一点也好糊弄;若非自己故意一早便有所指引,那此刻他派人发现的那块血渍,委实逃不过他的眼。

    这样一个狐狸般的男子,难怪年纪轻轻便已闻名天下,看来,他的心性远非自己眼中所看到的那般深沉,比之自己,竟是有种棋逢对手之感。

    呵,幸好他不是自己的敌人,否则以他这样深的城府,她还真是心有余悸!

    不远之处,凤清歌好看的俊眸微微凝起,看着那个轻拥着金不离笑得神彩飞扬的俊美男子,心底不由溢起一丝不快。

    尤其是他清楚地看到不离的神情显得有些排斥,很显然,她似乎想要挣脱于他。

    “停车!”大手忽地放下手侧的窗帘,跟着轻手一挑门帘,正徐徐行驶的马车立时应声而停,一旁的莫风、莫言立时上前翻身下马,不解道:“主子,怎么了?”。

    “去看看,那是何人?”凤清歌轻身下车,俊眸一射投在南宫星辰的身上,使得莫风、莫言双双看去,但见一个身着墨衣锦衫的年轻男子正拥着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站在摘星楼前,似乎正欢快地说着什么,俊颜之上扬着一片洒然笑意。

    “怎么是她?”莫风微微一怔,这才看出,那男子怀中的女子,竟然是英武王的王妃。

    莫言一直不曾见过金不离,此刻见主子目光阴冷,而莫风也是目露惊讶,一向不爱开口的他也不由俊眸一挑,问道:“她是谁?”。

    然而,却没有人有时间回答他,凤清歌已经衣袍一掀,大步向着那边走去。

    而莫风却是一脸无奈地对莫言耸耸肩,追着凤清歌的脚步提醒道:“主子,您不是要去拜访沈大人的吗,这会子……”。

    凤清歌没有回应,只是凤眸直直地盯在南宫星辰的面上,只觉这个男子的眼睛,他似乎在哪里看过。

    身后的二人只得快步跟上,莫风心下暗暗嘀咕,不解自家素来性子清冷的主子,如何愿意管其他人的闲事来了。

    “不离,怎么了你?”大步走到摘星楼前,看着正欲上车的金不离,凤清歌声音一扬,微微惊讶地来到她的身前。

    南宫星辰桃花眼一眯,看着这个俊雅清逸的男子,原本含笑的眸中,忽地凝起一片冷意。

    而凤清歌也是凤眯豪不回避地直视此人,看着那双笑意隐隐却目光生寒的男子,再一次地肯定,此人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只不过,如此清晨,这人如何会跟金不离在一起,而且态度还这般暧昧,那萧诺呢?

    他怎么没有看见萧诺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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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俱是心思莫测之人(三千+)

    一种诡异的氛围瞬间自二人直直对视的眼中散发,那是敌非友的不善眼神,不需言语,便能让周围的人心底暗暗生出一丝寒意。

    金不离心一动,看着突然出现此处的凤清歌,也是没想到一大早便会在此遇上他;再看他此刻一直打量着南宫星辰,似乎并不清楚南宫的身份,心下也是猜到,南宫星辰此次前来西临,并未以着邻国皇子的身份出现,那他……累

    美眸微微一转间,金不离面上已由方才的微惊转而扬起尴尬一笑,道:“原来是太子殿下,不离失礼,给殿下请安。”乘机挣开南宫星辰的怀抱对着凤清歌微一施礼,她轻手一拉身旁的南宫星辰,笑着介绍道:“秦大哥,这位可是我们西临国的当朝太子,你怎么还愣着,真是失礼!”。

    “呃,原是贵国的太子殿下,在下秦月,失礼之处,还望太子殿下多多海涵!”南宫星辰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金不离,那副呆愣之色倒真像是因为听闻凤清歌的身份而惊。

    其实,他是被她那一声秦大哥给惊到!

    这个小女人,反应真是灵敏致极,虽然他早有化名行世,可是她这一句秦大哥,他得又为她再改一回名了!

    俊眉微微敛起,看着似乎又跟此人极熟识的金不离,凤清歌一时有些生生不解。

    之前他分明从她的面上看出她对这个男子很是排斥,如何此时当着自己的面,她又似乎与其极度熟识,甚至,还带着一份他无法看懂的尴尬。闷

    难道说,她果然是单独私会这个男子,而且还是在此人来人往的楼前街上,如此的不知避嫌?

    而秦月,此人又是何人?与她是何关系,听她称呼此人为大哥,很显然,那并不是她的亲大哥,而若是远亲……

    俊眸再度打量了南宫星辰一眼,凤清歌淡笑着伸手虚扶了二人一记,环顾一下并无什么人走动的街道,轻笑道:“弟妹又跟我生份了,此处并非宫中,不必如此拘礼。只是这位秦公子,我到眼生得很,弟妹唤他大哥,可是金家哪房亲戚?”。

    “呃……”。

    “太子殿下如此的平易亲人,秦月有幸得见,真是不胜荣幸。呵呵,殿下误会了,在下乃是不离的朋友,一直行商在外,与之相见甚少,又因虚长她两岁,便一直以大哥自居。”南宫星辰适时地接过金不离的话,一张俊美无涛的面上挂着不同以往的谦和笑容,却又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让人发现,虽然他动作恭谦,周身却是带有一股丝豪不逊于凤清歌的摄人之气,潇洒自若得令人神往。

    金不离暗暗松了口气,方才生怕这个家伙会拆自己的台,幸好他还没有狂妄到不分轻重,这一点,不觉让她对他的欣赏,又多了一分。

    凤清歌闻声不觉再度看向面含轻笑的金不离,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继续又道:“哦,原来如此。弟妹,你这个秦大哥似乎不是本地人哪?不知一直主何营生,又常在何处行商致富?”。

    “是啊,呵呵,秦大哥他……”金不离笑容微滞,不想凤清歌竟会如此深问,看他的神情,似乎对南宫星辰的身份,很感兴趣。

    心底不由暗暗着急,一边笑着应付,一边伸手拉起正笑意吟吟地一同看着自己的南宫星辰,金不离恨不能将他那张故意将难题交给自己的笑脸给搓扁,却无奈凤清歌在场,只得笑着打着哈哈道:“他可是四处云游,没个定性!呵呵,秦大哥,你现在都经营些什么生意?想来比之前些年,要红火许多吧?”。

    “借你吉言,大哥我如今红火虽谈不上,但免强混个饱饭还是不成问题。哈哈,太子殿下莫见笑,在下其实只是一个经营米粮的小商贩,祖生南月国彭城,早年便随父经商至今,近几年才开始独自到周边国家做些玉器古玩生意,呵呵,像在下这等满身铜臭之人,实在不敢在殿下面前言及致富二字!但求温饱无忧,已是人生最大幸事。”南宫星辰笑得洒脱无畏,那满口的生意话说得驾轻就熟,面上更是得意与谦虚并存,看得金不离止不住目瞪口呆,不想此人不仅聪明过人,这演戏的天份,也是一流。

    若她不是已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听他这话,还怕真会当他是个经年从商的生意人。

    便是会误会他是个生意做得极大的商人,却也决不会想到,他这样口口声声只谈及温饱的谦谦男子,竟会是一个拥有那么至高无上地位的一国皇子!

    凤清歌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凤眸已再度投向正谦谦说辞的男子,薄唇一勾,轻笑道:“秦公子谦虚了,能将生意扩散到本国之外的商人,已经不再只是寻常之人可以做到了!呵呵,以秦公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成就,实在是男儿得志,令人向往。只不过,本太子到是孤陋寡闻,如秦公子这样的能人之士,竟一直从未听闻!呵呵,幸好今日有弟妹替我引见,不然岂不是人生一桩憾事?”。

    说着,他意味莫名地笑看正面色微变的金不离,唇角的笑意依旧风雅醉人,可是凤眸中那一抹深深测探的眼神,却是看得金不离心跳一漏,险此滞停。

    “殿下与秦大哥既然一见如见,不妨进去里面的摘星楼把酒言欢,畅谈一番岂不快哉?呵呵,只不过不离此刻要先回家一趟,恕不能相陪了,还望见谅。”美眸定定地看向正笑容深逸的凤清歌,金不离总算领悟到凤天逸与南宫星辰为何都是如此的睿智摄人,城俯极深了。

    看来,皇家出身的人果然心思莫测,又个个心细如尘。

    本以为南宫星辰这番以假乱真的说辞会轻易地混过凤清歌的眼,可是不想,他竟是一语道出重点。

    只一句孤陋寡闻,便轻易地告诉了她:以他身为太子的身份能力,对一个能够深入到各国经商行走的商人,绝不可能半点声名都没有听闻。

    不过,这些皇子之间的游戏手段她虽然惊叹,却不打算奉陪。

    她算看出来了,凤清歌此来的目的在于南宫星辰而非自己,既如此,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摆脱南宫星辰,如此也算是可以抽身而出了。

    “不行!”。

    “这怎么可以?”。

    两声异口同声的否绝,生生吓了金不离身旁的银环一跳,让她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暗自害怕着认识南月皇子的她们,会不会被太子殿下当成通敌卖国的细作给抓起来!

    虽然太子殿下看起来一脸的温润如玉,虽然太子殿下对小姐也一直很温和善意,可是这事可非同小可,若真的闹大,那可如何了得?

    金不离却是一脸的淡然,闻声只是美眸一眨,分别看向二人,含笑道:“哦,想必太子殿下有事在身,那是不离自作主张了。呵呵,秦大哥也是,方才你的手下似乎有要事找你,小妹也不多打扰了,等改日有机会,小妹当好好陪大哥游一游这临京美景,先告辞了!”。

    说着,金不离麻利地拉起银环,只对着二人微一行礼,便快速地转身登上马车。

    正伸手欲将银环拉上来,却被另一只手快速地拉住,随后南宫星辰笑得很无赖的俊脸再度近在眼前,朗声笑道:“不离,大哥说了送你回去,怎可让你一人孤身而回?若是让伯父知道,也该说我只顾生意而不顾你的安危,岂不冤枉?”。

    “你……”金不离美眸立竖,若非凤清歌在场,她真想的一脚将此人踹下车去。

    可恨他死缠烂打,她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借口,却还是被他如同没事人一般,轻易便挡开。

    可恶的南宫星辰!

    凤清歌再不清楚形势,也是从金不离此时眼中那一抹微恼看出了几分异常,又听此人说什么孤身一人,什么伯父……难道,不离她一大早的便在这里,并不是上街有事,而是要回金家去?

    可是,她没事回去金家做什么?诺的伤还未曾痊愈,按说以那日诺对她的在乎,该不会放心让她一人而回,怎么会……

    凤眸忽地凝起,想到金家,他猛然想起,诺曾跟自己说过要休弃不离的事情。

    难道她此时公然与别的男子在此举止言谈豪不避讳,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萧府,真的被诺给休弃了?

    “弟妹这是要回哪去?怎么诺不曾陪着你一起去?”心中微微讶异,凤清歌的笑容也变成一丝担心,紧紧地锁着那张清丽微白的面孔,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异样情感。

    金不离唇角轻轻一扬,收回瞪视南宫星辰的目光,一俯身,再度将银环小心地拉上,转而对着凤清歌淡笑道:“多谢殿下关心,不离此刻是回娘家去。至于萧诺,他已不再是我的什么人,从此,自然不需再陪着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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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踏云而来的世外谪仙

    “你们……”凤清歌心头一紧,看着那张笑得淡然无畏的俏脸,心底的怜惜亦不知不觉泛溢一片。

    难道,诺竟是真的将她狠心休弃?

    这样聪敏淡然的女子,无论才情容貌,俱是不输于他生平所见的任何女子;便是诺还耿耿于怀她无心夺了他心爱之人的正妻之位,却也不该如此狠心地将她休弃。累

    这个冥顽不灵的萧诺,看他那日对不离的在乎,自己还以为他与她将会重修旧好,再不会提及休弃之事。

    可,如今的她年已双十,又是弃妃身份,这样的打击,要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承受?

    很感动凤清歌为自己眼中流露出一抹怜惜之情,只不过,于金不离而言,出离萧府实是她之所愿,根本不觉得那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情;是而她神色如常,淡然笑道:“呵,是的,我已经被英武王于昨日正式休弃出府!从此,我与他,再无任何牵扯!”

    呵,在这方面,南宫星辰到是显得洒脱得多。

    而那个男子,凤天逸……是否他也已经知晓了自己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又是否会在意着,自己乃是他人弃妃的身份?

    美眸忽地闭上,金不离为自己脑中蓦然浮起的这个念头而生生吓了一跳。

    从来洒脱如她,怎么会忽然在意起自己在别人心中的看法,而且,那还是一个比自己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岁的年轻男子……闷

    再睁眼,天地忽变。

    一道清逸绝伦的修长身形正缓缓地迎风向她这方踏步而来,白色衣袂临风而飘,刹那间扬起的风华潋滟,如同一道耀眼的金光,一时间,摄得金不离愣住了心魂。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为何他,竟会忽然出现自己眼前?

    心头砰动间,那若隐若现的白纱斗笠已在清冷的晨风中微微荡起一片白色涟漪,如墨的发丝伴着那随风飞起的白色轻纱于肩后翩跹起舞,仿佛一个踏云而来的世外谪仙,每近一分,金不离的呼吸便觉困难一分。

    南宫星辰与凤清歌的视线也相继落在了来人身上,虽然无法看清此人斗蓬下的面容,可是他那周身扬起的清雅摄人之气,却同时让二人眯起俊眸,一个意外,一个有些疑惑地静等着此人近到前来。

    “是他……”银环率先一声惊呼,引得金不离与南宫星辰同时转眸看她,那窘异深沉的目光,骇得银环心一跳,立时噤声不语。

    “你认识他?”南宫星辰唇角一挑,俊眸中凝着一抹玩味,甚至勾魂的桃花眼若有若无地瞟向金不离,脸上满是意外之色。

    “不,不认识……”银环摇了摇头,心底十分后悔自己多嘴多舌,幸好她反应过来,忙改口道:“只是看他好像是那日出手救过姐姐的那人,但是,他们同样带着斗笠,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救过不离?”南宫星辰的俊眉轻轻一挑,俊眸更是深了一分,忽地伸手揽过金不离的腰际,暧昧的笑声在她耳边轻起:“不离,你说他是来找谁的?”。

    美眸一紧,心也同时一动,金不离原本挣扎的动作变成转头平静以对,冷声道:“找你!”。

    “哦,你为何肯定?”好看的唇角越发上扬,南宫星辰看着她那双冷静过人的美眸,一时到真起了好奇之心。

    如果照银环那丫头的说词,这个凤天逸不仅认识自己跟凤清歌,还极有可能认识金不离。

    可,这个处处搞得比自己还神秘的家伙,他还真是猜不透,此刻此刻他突然地现身,到底要来做什么?

    “因为路不平,有人铲;登徒浪子,有人整!”金不离秀眉轻扬,眸中的清冷也同时变成一抹惑人的轻笑,看得南宫星辰正痴怔中,一记左肘已重重地击在他的腰侧,痛得他手一松,那个原本扣在怀间的女子已轻巧地一个旋身,翩然站至银环的右侧。

    巧笑嫣然兮,南宫星辰欲哭无泪,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是对自己施了美人计,怎么每次都防,却次次防不胜防?

    白纱下的紫眸深深地看了那个笑靥醉人的女子,凤天逸清楚地看到她方才对南宫星辰施的那一招,薄唇不觉轻轻扬起;平静地越过凤清歌的身边走至马车之下,他敛起笑容,恭敬地对着南宫星辰微一行礼,方沉声禀道:

    “公子,家中刚刚传来急报,说是老爷病危,去年擒捉的那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天气乍暖还寒,此虫竟不知因何突然逃窜,如今还咬伤了老爷与夫人,形势十分危急!请公子速归!这是刀山刚刚传来的书信,请公子过目!”。

    说着,他恭敬地递上手中的书信,俊眸透过白纱与正目露不解的女子四目相接,仿佛是一种心灵感应,明明隔着两层薄薄面纱,可是因为他对她投去的这一目光,原本心有疑惑的金不离,心底不觉恍然明白。

    原来,他昨日所说的南宫星辰今日便要离开,便是因他而来。

    只是,他方才所说之事那般严重,若是真的,那岂不是间接说明了,南月国中此际正动荡不安;其形势已危极南宫星辰的父母,于他,定也是十分的不利。

    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接过书信后面色陡然大变的男子,金不离相信,凤天逸与南宫星辰之间定是存着某种可以信任的关系,不然南宫星辰绝不会轻易地因一个陌生人的通告而让向来狂妄自信的他露出这种神色。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凤天逸得到的消息,竟是比南宫星辰还要生生快上三分?

    “不离!对不起,我有事需要赶回去一趟,今天……”手心紧紧地将书信捏成一团,南宫星辰的俊脸分明铁青一片,那样愤怒的神色,也是让金不离心中微怜,催促道:“你别管我了,快些回去要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相你,一定会顺利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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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回到金宅(三千+)

    看着与南宫星辰一同匆忙离去的白衣男子,凤清歌的俊眸不觉凝重一片,总觉得,这二人,并非表面看来那般简单。

    尤其是那个白衣男子,上元那日他的身手竟高深莫测得让自己一众精卫无法近身,却似乎居于方才那名墨衣男子的手下,委实在些不合常理。累

    转头再看向眸中一片忧色的女子,他的心不觉一紧,一种不愿将她与那二人牵扯一处的猜测,还是不经意地掠上心头。

    这二人一人曾救过不离一命,一人又与她称及兄妹,而显然,此二人并非寻常的商人,甚至,极有可能世上根本不存在着一个叫秦月的商人。

    可……

    “时候不早了,呵呵,殿下想来事务繁忙,不离不作叨扰,也该告辞了!”收起面上的一丝担忧,金不离转颜看着俊容微凝的男子,适时出声辞行。

    曲终人已散,这个寒气渗人的早晨,她已然见着那人安然而去,不管他的伤到底有多重,此时此刻,他既安然,便已足够。

    呵呵一笑,凤清歌却是俊容轻扬,一袭明黄耀眼的锦衫亦随着他的笑声在晨风中飒飒轻响:“弟妹,哦不……从今天起,我便唤你不离吧!呵呵,正好我也要前去拜会金伯父与金大人,你既回去,我便顺路送你一同前行吧!”。

    “这……”。

    “莫风,备车跟着不离她们的车辆,我们立刻去趟金家!”金不离的犹豫在凤清歌不容分说的吩咐下,生生打住。闷

    看着那个转身已经快步向着对面马车而回的清逸男子,金不离无奈一叹,原本拒绝南宫星辰一路相送的原因便是不想引起金家人那初见她的惊讶目光,现在可好,送她回家的人却换成了当今太子,这下更是闹腾大了。

    “姐姐,真让太子殿下送我们回金家吗?”银环一脸意外地看着默然钻身入厢的小姐,身子一俯,也一同跟进。

    心里不由有些不安,不知小姐心中是何打算。

    三年来,小姐一直未回过一趟金宅,在萧府不受宠的事,金家也多有听闻;如今突然回去,却是因为被姑爷休弃无处可归,又不明不白地由太子给送回,那金家的人以后该怎么看小姐,又该怎么瞧不起小姐?

    轻手撩起窗帘一角,金不离看到凤清歌修长的身影在踏上那厢马车之后低声对着身旁的侍卫交待一句,而后那人便迅速地领命而去,方向正是向着凤天逸他们离去时的方向而行。

    唇角扬起一抹清冷笑意,金不离放下帘角,对着不明就里的银环应道:“皇家之人,个个心如海底之针,真情假意,谁能看得清?他既要送,那便送好了!正好有个太子随行,金家的人也该说话行事谨慎着些。”。

    马车一路平稳而行,绕过长安与永乐两条繁华大街,穿过西城门,便来到北城之中最为繁华的锦绣街上。

    临京的地区,大抵分为官,商,农三个层次极鲜明的居住领地。

    西、南二城乃是集中着朝中份量极重的一些大臣及亲眷府第,虽然也有一些三品以下的官员居住,但临京本土人都知晓,能够居住在那里的不是世代袭有官名之臣,便是三甲及第,有皇帝亲自封赏府第的得志官员。

    金家所居之位,乃是北城锦锈大街东侧一片宽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