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第8部分阅读
清柯一梦 作者:肉肉屋
字字玄机的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拐弯抹角大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就这么点小事儿,您用的着这么明察秋毫吗?刚想圆谎,只听十三阿哥道:“我也撵了些,还挺好玩儿的。”
“嗯,弟弟也撵了些。”十四也出来解围。
“哦?”
我连忙张嘴把四阿哥的“哦?”下面的话给挡回去。那两位爷除了给我捣乱还能干点啥?
“两位爷当时撵的那个哪儿能用呀?块儿太大了,奴婢稼蛋糕中间了。这蛋糕本就是甜的,又加了鸡蛋、牛奶,奴婢怕大家吃着腻口,夹了酸红果口感会更爽滑些。这蛋糕上面的红果泥看着没那么晶莹透亮,其实是用的奴婢平时自己喝粥时的红果泥,比较开胃。两位爷来的紧急,奴婢只能用两日前做的泥了,但想这大冬天应该也保存的很好的,口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说完扫了一眼我的指路明灯,现如今就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了。八阿哥嘴角儿上扬,朝我微微点头,我这才放下心来。
“我说怎没像我撵的那个呢,原来被你藏起来了。”十三、十四哈哈一笑。
“哥哥们,快别再问梦珂了,我再听她讲下去久流口水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席呀?”慧琳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蛋糕。十五、十六、十七也随声附和。
此话一出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四阿哥笑道:“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是了,开席。”
我虽知慧琳也在帮我,但想这位格格也太活泼了吧,贪尝好动、没大没小就连生辰都跟我一样,真是拥。她一点儿也不像嫁出去三年就客死异乡的人,该不会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哪天真得跟她好好儿聊聊。
眼瞅着热菜一盘一盘儿的端上来,均是珍馐味。可十四阿哥却突然站起身来,“回各位哥哥们,这蛋糕吃之前还有个讲儿,得先唱祝寿歌,不如任珂唱一曲如何?”
五阿哥道:“哦,早闻梦珂懂算术、通音律乃当代才。当时在杭州四哥、八弟、十弟、十二弟、十三弟、十四弟都曾听过,不知今日我可有耳福呀?”我一听这才知道当时有那么多阿哥在场,连‘未婚夫’也在,也不知他对俺是个啥印象!可十四也太过份了,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
我站起身来,先福身行礼。“回各位阿哥,吃生日蛋糕之前确实要唱祝寿歌。但既是要祝寿,不如由我带头儿,与寿星老儿的弟弟们一起唱,才更显诚意,这首哥唱的人越多越好听。”说完我还朝十四甜的一笑,跟我斗,你还嫩点儿,等着和十五、十六、十七一起叫儿吧。
“不如由梦珂先唱一遍吧,咱们也听听。”四阿哥玩儿味的看着我。真是谁的弟弟谁疼呀,我在这儿算老几来着?老末!只听四阿哥接着说道:“若真是好听,咱们大家都唱。不是说人越多越有诚意嘛,这么多个哥哥、弟弟一起祝寿,慧琳你可高兴?”
慧琳一个劲儿的点头,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这位终极boss说话也太大喘气了吧!我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祝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完了?”四阿哥意犹未尽。
我点点头。
“嗯,词意俱佳,曲调悠扬,就是短了点儿。”四阿哥有些失望。
我答道:“是短了点儿,不如咱们唱六遍,六六大顺么。”又问慧琳:“不知寿星公贵庚呀?”
慧琳含羞道:“十五岁。”
我接着道:“那咱们俱十五支蜡,等唱完歌,再请寿星公闭眼在心里默默的许个愿,然后大家一起一口气吹灭了,它日愿望必能实现。”
“这丫头鬼主意还真多。德顺儿,去寞烛。”九阿哥传儿话给自己的跟班儿。
于是乎一群阿哥一起唱祝寿歌,慧琳许愿,然后大家一起吹蜡烛。当我看见慧琳睁眼时长长的睫毛湿润润的,晶莹透亮。心想着这些哥哥还是很疼的,不知道多年后雍正是否还能想起此情此景,是否还会记得年少时的亲密无间。
十三在桌下的捏了一下我的手心儿,我赶忙缩手又被他整个抓住。我刚要翻脸,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即松手了。搞得某心里甜丝丝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啦!小脸儿都红了。
终于可以吃蛋糕了,大家当然都是超赞啦~~~
其中,最给面儿的是十阿哥:“八哥,下个过生辰的谁呀,任珂提前多做点儿。”
最不给面儿的是九阿哥:“除了酸甜就没尝出什么来,没不如寿面呢。”
最懂得欣赡是五阿哥:“这里好像还加了些蜂蜜,嗯,而不甜、甜而不腻、颊齿留。”
最不懂得欣赡是十七阿哥:“为什么我这儿份蛋糕多、水果少,八偏心。”
但,最夸张的竟然是十二阿哥,我的亲亲‘未婚夫’!!!
“哎哟,这是什么?怎么里边还有石头?”十二阿哥从嘴里吐出了一块绿东东来。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现代企业管理
我猛然想起在和面时曾经放入一块小玉石,想着要是能吃第一口便尝到就出去赌两把,必有好运。可现在竟然被十二阿哥给吃了,罪过呀!罪过呀!我把心一横,既然如此,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
“回十二阿哥,那不是什么石头,是姻缘玉,千里姻缘一玉牵,奴婢特意放进去的,求个好姻缘。”我说完就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
只听“啪”的一响,一双筷子拍在桌上,吓得我这一哆嗦。而那双筷子的主人除了十三还能有谁?
“咳咳,梦珂呀,你说的详细点儿。咳咳,是和做蛋糕的人拥?还是和过生辰的拥?”九阿哥边说着,边给了我一个“你找死呀!”的眼神。
“当然是过生辰的,奴婢是厨子,哪儿有厨子求姻缘的。”我几乎是面对着十三说的,这小子什么狗脾气,我还哪敢说和厨子有姻缘。说完还回给九阿哥一个“千恩万谢”的眼神。
“梦珂,你怎没早说呀?我也多请几个王孙公子,这里除了哥哥就是弟弟,白白浪费了我一段好姻缘。”慧琳笑撇了我一眼。这是第几次慧琳格格为了救俺而犯二百五啦?
“咳咳,慧琳呀,越说越没边儿了。你的姻缘岂是自己能订的?我看这块就叫幸运玉吧,谁吃到了谁请客。”四阿哥笑迷迷的说。他太才思敏捷啦,我咋没想到这万全之策呢!
“四哥,这种也算是幸运?”死书呆终于急了,没想到‘未婚夫’还是个小气鬼。
“十二哥,能有机会请这么多兄弟一起吃饭还不算幸运?我可是求之不得呢?”死十三说完还拱了我一下,害得我一杯茶洒了一半。
“十二哥,要不你把那块幸运玉送给弟弟吧,弟弟也想要得紧呢?”十四阿哥连头都不抬,摇头晃脑的把玩儿着手中的汤匙,一副败家子儿的样子。
九阿哥伸手从十二阿哥手中抢过了幸运玉,放在手中掂了掂。“既如此这块幸运玉自然是我的了。”男果然是财大气粗,看来今日原定他做东。
“唉~,真想吃四哥面前那个翡翠四宝。”慧琳叼着筷子,痴痴的看着四阿哥面前那盘绿油幽东西。我发现这位格格每次为了帮我而岔开话题时都是以牺牲自己的智商为代价的,她就不能寻个精明点儿的想法儿?
四阿哥跟班儿非常专业的把翡翠四宝飘移到慧琳面前。慧琳先拿汤匙盛了些放入我的碗里,又给自己盛了些。“每次上这道菜都放到四哥那儿,我都想了好几回了,今儿个终于有胆子说了。你尝尝看,如何?”
八阿哥笑笑道:“平时有奴才伺候着,自是什么都吃的到。但到了大宴,反而只能吃眼前这几道,可把八的馋虫都放出来了。今日你做寿,想吃什么便张口,哥哥们自会双手奉上。”
慧琳呵呵一笑:“您身前那盘儿炸果子鸡,我也从未知道是什么味道呢?”
她这么一说,我反到觉得她不是为帮我,而真是个谗鬼。
一发愁,梦珂就挠头。我回头道:“小二,叫你们老板来。”
只听一溜小跑,一位肥叔叔上了楼,作揖道:“在下顺峰楼掌柜,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我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道:“请问掌柜这顺峰楼像这样的大桌有几张?”
肥叔叔没想到我没问菜反问桌,提这么个古怪问题,“不知姑娘?”他言又止。
我微笑道:“掌柜莫怕,我想个法子帮你赚钱。你只需告诉我你楼上有几个包间,大桌有几张。”
肥叔叔道:“共有5个包间都是大桌,这间最大,桌子也最大。”
我点了点头道:“这么大的桌子,桌上的味佳肴想尝遍了可真是难呀。”
肥叔叔道:“您说的是,来我们酒楼的多是王孙贵族,知书达理之人肯吃的只有眼前那几道。”
“那岂不是影响生意,若是哪道名菜没有吃到岂不可惜?”
“啊?~~~”肥叔叔不知如何作答。
我又道:“今儿个这桌几两银子?”
肥叔叔看了一眼我背后的某位阿哥道:“大概二百两。”
“什么?”这也太黑了吧。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了两声道:“这要在杭州,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两。还是天子脚下有钱人多呀。”我说着绕到九阿哥身后,一把抢过幸运玉。“掌柜子,我给你出个主意,帮你改改桌子,保证让所有人吃到所有菜,你的生意必会蒸蒸日上。今儿这顿我做东,你请客,如何?”
“这~~”肥叔叔可能觉得我在天方谭,又惹不起我。
我朝空中抛了一下玉石又反手接到手里,“看来你也作不了主,叫你们老板来,我自不会蒙骗他。”
只听正前方某人道:“老板在这儿呢,‘姑奶奶’有什主意,请直言相告。”说完就回身撇嘴看着我。
“啊?”我瞅着九阿哥,干笑两声道:“那这宝贝还是还给您吧。”我把玉石丢给他,挠挠头道:“想做回顺水人情还挺难。”
我忽略了某几位年轻的阿哥轻微抽动的身子和九阿哥满脸的无奈,接着道:“就是在桌子中间挖个洞,在桌子上面再加一层桌面,在两张桌面中间留几寸,再坐个轴,使得上面的桌面可以在空中旋转。上面的木材要薄、要轻、要硬,上的菜都放在上面一层,这样谁想吃什盟,谁想让什盟,轻轻一转既可。”
从四至十四阿哥都像看et一样的看着我,十五、十七和慧琳狂眨眼不明所以,就剩十六阿哥一个正常人了。我朝九阿哥嘿嘿一笑,“其实就是那个轴麻烦,其它的很简单。奴婢不会白骗饭吃的,回家画张草图,明个让天赐给十六阿哥带过去,再请十六阿哥交给您。”
四阿哥左右看了看道“你这法子初一听有些古怪,但仔细一想也很方便。我们只是奇怪你是如何想到的,你说的桌子我在杭州也未曾见过。”
望着四阿哥探寻的眼光,我有些心慌。这位爷一张嘴,我就跟做贼心虚似的。“奴婢哪儿在这么大张桌子前吃过饭呀,只是突然想起南方的水车转呀转的,与此桌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站着,他坐着,我直视着他,这样可以掩盖我内心的波动。下次再也不能为了的一句话而冲动了,一不小心就在雍正面前漏了馅儿。
“四哥,梦珂既能做出那木框子,想出此种高计也是情理之中。她对算术、几何确有几分天份。”十六阿哥出来解围,又转头对九阿哥道:“看来这几何还是有些用处的。九哥有了这个法子生意定会更上一层楼呀。”一句话解除了大家的尴尬。
十三站起身来,向后挪了挪我和他的椅子,示意我坐下,这小子还挺gentlean,我随即坐下。大家接着吃饭,所有人都劝九阿哥尽快将桌子做好,让大家见识见识。九阿哥也道做好之日必请大家吃饭,到时还要大家赏光。最后丢了句不用给天赐了,他有时间去我那里取,有什没明白的当时问。
“九弟,听说你前几日把南方有两个珠宝店封了,还报了,已经上传到京城了,可有此事?”饭后四阿哥品着茶问道。
“回四哥,说起这事儿兄弟惭愧呀。是在苏州的两个生意最好的珠宝店的两个掌柜子监守自盗。从半年前他们就开始把珠宝逐步外运,给我报的都假账,直到半月前我听到消息派人去查时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真是日防防,家贼难防呀,我这一年的辛苦都补不了两个店的亏空。我一气之下封了店,报了,此案在当地也算大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京城。”九阿哥一脸的丧气,看来损失真不小。
“哦?唉~,必竟是当朝九阿哥的店铺,下面的人很重视呀。”四阿哥的话似答非答。
“真的?连九哥的店都敢动,什么人胆租么大?”小霸王十四说话总这么霸道。
但十四的话在我心中起了连锁反应。真有人这么大胆子?八阿哥、九阿哥在当地的势力不容忽视,既然人跑了他们自己为什没先查查?真的出了事就马上动用府之力?当地员解决不了?还如此之快的传入京城?难道他们本就想让京里的人知道?那想让谁知道呢?康熙?太子?老四?难道那两个人与太子有关?
我正在愣神,十三从桌下撑开我的手心,轻轻的写了‘勿挂’二字。我硬撑着身子没动,目视茶杯,先抓了一下十三的手,又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我明白了。
可没想到如此细微的动作还是被人查觉到了。“梦珂可有何高见?”四阿哥淡然的看着我。
“四哥,表能有什么高见。她辨辨药材还成,岂能断案,您太高抬她了。”八阿哥马上把话给堵了回去。
“八哥,也不尽然。她鬼主意那么多,没准儿一个不小心又说出什么高谈阔论来。梦珂但说无防,这儿都是自己人,说错了也没人怪你、笑话你。”九阿哥摆明了就是病急乱投医,真当我是蒙古大夫了。
自己人?你们现在分几拨儿我还没搞清楚呢?四阿哥想让我说出什么?九阿哥又想让我说出什么呢?说出此二人背后必有人指使?现在我不张嘴是不行的了?我又如何顾左右而言它呢?
“回各位阿哥,这破案子的本事梦珂自然没有。不过梦珂倒有个想法,没准儿能防患于未然,不知当不当说。”桌下十三的手有多净撒开啦???
“哦?我就说这丫头不一般,快说说。”九阿哥一下子来了兴致,这说明我已成功将话题转开了。
“这珠宝是一点点转出去的,账自然是有问题了。请问九阿哥这记账的人可还在?”某开始瞎喷。
“记账的都是掌柜子自己人,跟着一起跑了,连掌柜子的家人都跑了。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记账的身上?”九阿哥尴尬的说。
“正是。”我点头接着言道:“各地的掌柜多是在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地面广,人面熟,生意好做,轻易不能动。但您可以自己高价请记账的人,再分别派到各地店里,言明与掌柜一同管店。一人管账和财物,另一人管人和其它的,但最后还是由掌柜子统管。这样记账的人自然就起了牵制的作用,但时间一久可能也会有与掌柜子同流合污。您可以告诉他们,每隔三年要把所有记账的人互换一下,把南边的往北牵,东边的往西牵,让他们自己清楚记了瞎账很快会被下一个人查出来。当然如果这样还有问题的话,您也可以事先跟他们说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另派人去查账,但时间不一定,让他们每日都必须把账记清楚,随时待查。这样就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我年年被人audit还能不懂这个,嘿嘿~现代企业管理嘛。
半晌没人说话,我正想继续瞎喷,八阿哥突然说道:“梦珂此法既可管账,又可管人,还可……”
“还可管国。”四阿哥盯着我道:“三年互换吏,每年另派亲差查访。”
“啊~~?”我可没想这么多,刚一瞎喷就闯了。
“梦珂也是随便说说,四哥、八哥别多心。她说之前只想着账,没想那么多。”十三一边说,一边在桌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大口的吸着气,只觉得心里养的兔子跳得那叫一个欢,论文答辩也没这么紧张过。
四阿哥、八阿哥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八阿哥一边笑一边说:“九弟呀,你哪天还是单请梦珂吧,她可真是你的财神。”
“我可不敢单独请,再有人拼命?”九阿哥瞟了一眼我这边,我赶忙眼望大d。他又道:“以后有时间大家就一起多聚聚,平日里四哥、五哥忙,难请。以后有谁过生辰、做寿都先到我这儿用午膳,下午再去各自的府上听戏,祝寿如何?”
大家都表赞同,但俺了解这些阿哥。请者假,被请者虚,此一时,彼一时嘛。
“四哥、五哥时候不早了,由十二弟带大家回宫,我和九弟、十弟送梦珂回府如何?”八阿哥办事永远都那么妥当,四至十阿哥都已分府,十二阿哥以下还住在宫中。
我一听被表哥送回去,自然喜笑言开。结果死十三又搞小动作,掐了我一下,我也没客气,给了他一脚,当然是踢在|岤位上。
“十三弟,你腿怎么了?来时还好好的,走时一瘸一拐的。”十阿哥还真是个大嗓门。我跟在十阿哥身后强忍着笑,可身后却传来八阿哥的轻责:“下次轻点儿,真踢坏了就麻烦了。”
“没事!没事!坐的太久麻了。”十三被十四和慧琳扶着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八阿哥的马车现在多了我、九阿哥和十阿哥,显得有些拥挤,我还真挺怀念老康那个超豪型儿的。
此时只有八爷一党我反而轻松,加之表哥自会护着表,我已开始闭目养神。
“九哥,你说今个十二是怎么了,不就请回客吗?置于那么紧张吗?真抠门。哎哟?九哥你踢我干什么?”十阿哥开始透露玄机,而我置若罔闻,继续养神。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发呆。今日是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初六,我和慧琳的生日,此外我还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慧琳与我一见如故,我又多了个朋友。
第二,十二阿哥表面上是个死书呆,但实是个会明哲保身的人。他不会和十三、十四,或和其他人争什么。而这正是我想要的,他是最安全的阿哥。
第三,我和十三之间好像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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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某爱八八、十三、十四爱的发疯了,每日作梦自己能穿清,所以编个故事来骗自己。
初次小试牛刀,自知文笔拙劣,但还是希望大家矿给个反应。抛砖也成,不给分也成,总之回句话就成。
大家可能发现前二十七回是一天贴上的,其实我写了一个月了,今日贴了两章。
下章就是转折点了(但和十三的恋情无关),我得好好想想。
真的得好好想想~~~~~~~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落榜牛人
转眼半月已过,胤祥没来、胤祯没来,就连日日想着挣银子的九阿哥胤禟也没来。今年是康熙四十二年,多事之秋,所有人的人生都会在此年有天翻地复的变化,莫不是从年初就有端倪了?
思绪万千,可自己的逍遥日子一刻也不能停闲。早晨一起就找出瓶瓶罐罐来收集树枝上的新雪,这招是穿清众主角必会的皇宫秘技。将当年的新雪融于瓮中,待到天气转暖用此水煮茶最是甜,俺也搞一些来孝敬老爹、老妈。
“‘姑奶奶’又练什么功呢?”某人一边抖着斗蓬上的雪,一边往院里走。
唉,原来金钱永远比爱情来的重要。我飞身下树,“梦珂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
“叹什么气呀?想谁呢?不愿意见我?”九阿哥脸上一沉,但还是将我扶起。
“哪儿能呀?图早就画好了,只怕是您不想见我吧。”我一边掸着身上的雪一边回道。
“不是不愿意,是不敢见你。”九阿哥苦笑道。
“不敢?我又不是牛鬼蛇神,有什没敢的。”我一头雾水。
“能不能别让爷在外边冻着,有什么话进屋再说。”爷就是爷,爷说完话根本不会考虑奴才的反应。他双手背后直接进屋了,我一溜小跑也跟了进去。
九阿哥将身上斗蓬脱了,随手就往我脸上扔,当我是衣架呀!!我赶忙接过来挂好,又沏茶递了过去。
他竟穿着朝服,活脱脱儿一个僵尸,衣服没换就来了,看来还真挺忙。忽然想起那日落水后穿了他的斗蓬,便道“您还有件斗蓬在我这儿,上次多谢您救了我,我早已洗干熨好,您要不今儿拿回去。”
九阿哥剑眉一挑,“爷送出去的东西岂能再收回来?你留着吧。”我满脸的苦笑,我要一个男式斗蓬做什么?再说那件儿对于我身量来说也太大了。
“要不过两年你给天赐也成。”估计这位爷也明白过来了。“对了,你落水那日叫我什么?‘男’?”
我抿嘴掩笑,点了点头。
“没听过这么夸人的?亏你还是个子,再说你当时那吃人的样儿,爷还以为欠你八吊钱呢?”九阿哥呷了口茶,又放在桌上,那样子也是自己强忍着笑。
“爷别取笑我啦,我当时是气蒙了,昏了头。”一件斗蓬,多说无意。我一边将旋转桌的图纸递过去,一边言道:“爷刚才说不敢见奴婢?”
九阿哥接过图纸,不解的看着我,“你还不知道?你阿玛没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
九阿哥呵呵一乐:“那可能你阿玛也不知道。那日回宫后,皇阿玛将十三、十四弟叫过去问了半天,特意问你有没有离奇受伤。还下了口谕,在你生辰之前非大吉大利之日不得与你相见,说是等转了年就转运了。”
“啊~?您上辈子天桥上说书的投胎吧,这种话也能说的出口。这怎么可能呢?”我都快哭出来了。拿我打岔没什么,拿弟弟们打岔也没什么,他怎么能拿康熙打岔???
“你还不信?不信问八哥去。第二日下朝,皇上还特意把八哥叫过去问你是否安全到家。还说~”九阿哥言又止,掉我胃口。
“还说什么?”我现在觉得十三、十四每日疯疯颠颠的八成是遗传。
“还说要是你安全到家后再出事,就不关老十三、十四的事儿了。”九阿哥说完已经开始发颤,一个劲儿的喝茶压着,也不怕喷出来。
“您捏准了我不会跟八阿哥核对这事儿,就在这儿掰,您再说下去我可真去问了?”
“你爱问不问,明儿个就是黄道吉日,十三弟、十四弟一早准来。我这个当哥哥的这不是提前一日来给人家趟道儿么。”九阿哥二郎腿一翘,悠哉、悠哉。
“呵呵,您这皇家秘史可比天桥的书好听多了,您继续掰。”我又给九阿哥续了茶。
“不逗你了,额娘让我给传句话。问你可想清楚了?还会改否?”九阿哥正道。
我也收回了嘻皮笑脸,这件事我早已想好,勿庸置疑。“奴婢想清楚了,不会再改。”
九阿哥先点点头,又挑眉道:“当真不改?”
我失声道:“您也知道了?”宜这个大嘴巴,现在不会全国人民都知道我想嫁十二阿哥吧?那十三、十四知道吗?所以他们不来?
九阿哥也是一怔,“我哪儿知道,额娘说如果你答‘改’,她会再想办法宣你进宫。如果你答‘不改’,就让我再问一句‘当真不改?’。你到底和额娘在打什么哑谜?”
九阿哥如此一说,我的心才放下。“也没什么,人之间的一点儿心秘密,九阿哥不一定有兴趣。请回去带话给宜娘娘,就说梦珂心意已决,绝不悔改。”
九阿哥换了条腿继续摇,“知道了,人真麻烦。”
没想到九阿哥拿当日管账先生的事还当真了,又与我攀谈了许多细节才走。
第二日一早起来练剑,自从脚受伤后已经很净练了,今日活动活动筋骨。家中后院是平时阿玛、大哥、二哥的练武场,十八般兵器分立两旁,中间练场更是空旷宽广。我随手抄起一柄长剑,深吸一口气,一招一式随心而发,随风而动。只觉得冰雪在空中纷飞,又随长剑旋舞,不多时已形成一团白雾将我包裹其中。三十六招龙泉剑法一气呵成,有如衅流水一般,天衣无缝。
多日不练我竟还能剑由心生,招由意起,任意所至,登时心中大喜。忽听身后有人袭来,我侧身闪避,长剑还刺。
一见原来是胤祥,我当即收剑背于身后,嫣然一笑。谁知胤祥竟回身取剑直刺过来,我翻手斜挡,可胤祥在刀剑相交之即,缩剑退步,抿嘴一笑,随后又攻上前来。我本就觉得一人练剑跟跳舞也没什么区别,谁知今日有人比剑,心中更喜。我大喝一声:“看剑。”便强攻既发。我一剑连着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连绵不绝,虚幻缥缈。其实论力量,我自是在他之下,论灵活,也不一定比他强。但两人本是切磋,谁也不会真刀真枪以蛮力相争,只是见招拆招,见式解式。所以论招数嘛,嘿嘿~,本姑娘自然是更胜一筹。不多时已听见胤祥呼吸急促,招式凌乱。
“看刀。”胤祯挺身上前,刷刷就是两刀,我转身出剑化解。他在一旁观看早就磨拳擦掌,眼见胤祥不敌,便来帮忙。二人刀剑合璧,登时占了上风。只见两人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忽左忽右,展动身形,咄咄逼近。此二人本就同一师父,平日里一同练习,对彼此的武功招式非常熟悉,此时并肩作战,兄弟心思相通,配合得相当默契。
我一个躲闪不及袍袖已被划破,当即虚晃两剑,飞身跃起,再下落将剑尖直入雪中,手腕一抖,一剑激起千层雪,雪四溅,形成一片白雪瀑布。
两人挥刀挥剑分散雪,我却早已收剑站于慧琳身牛慧琳一个箭步立于我身前,双手张开将我护在后面。“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子,你们羞也不羞?”
胤祥、胤祯将刀剑插回兵器架。
胤祥轻叹一声,道:“她要真拿自己当子就好喽。”
胤祯略有歉意,道:“不过咱们多少有些胜之不武。”
我双手叉腰,大喝道:“什么叫多少有些?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单打独斗,我怕你们不成。走,慧琳,离这两个混人远点儿。”
慧琳回眸尴尬一笑:“咳咳,那个~,你确实不像人。”
某屋中……
“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我斩钉截铁的回复慧琳。有没有搞错,刚才还说我不像人,现在就要我帮她掉凯子,还有没有天理!!!
“梦珂,人家头一次求你,就让我吃闭门羹?真的不行吗?你就不能通融、通融?你忍心让他大好的前程就如此葬送?”慧琳哭丧着小脸,狂摇某的胳膊。
“停、停!您再摇中午就可以加菜啦?七彩羊前腿!”我话一出口,伴随着两个男人被茶呛到后的狂咳声。慧琳目一瞪,甩手离开我的。
“十三哥、十四弟,你们不帮忙就算啦,还来取笑我,小心我去德娘娘那把你们的平日里的丰功伟绩统统抖出来。”慧琳双手叉腰瞪着对坐在桌边两个欠扁的男人。
胤祥整了整自已腰间的穗子,冷哼了一声,延续着欠扁的笑容道:“非也,非也。我们若是不帮你,你怎么能站在这儿?怎么能每天出宫胡闹?怎么能认识那个文理不通的书呆子?怎么能有机会管那些无聊之事?”
“你!”慧琳无言以对,又转身面对胤祯。
胤祯左手托腮,右手在腿上弹钢琴发愣,见慧琳突然转身向他发飙,也是一怔。“那个~,再说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求梦珂?十三哥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半日,他都不听。明日就是会试了,现在任珂去劝他就能管用?他这种不肯报效国家的人就不应疙他!平日的书都白读了?”
“就是,就是。十三阿哥那的口才都劝不动的牛,岂是我能给两把草就知道回圈的?”我苦笑道。
话说三日之前十三、十四带慧琳跑出宫去玩儿,在茶馆里偶遇一个‘放眼入青冥’的举人。此人曾两次会试落榜,早已心灰意冷,这次是专陪他表弟进京赶考的。十三阿哥从他字里行间听出他虽曾名落孙山但也是保学鸿儒之士,就劝他再试一次,并言明可以想办法帮他保举再次参加会剩此人当时并未表明态度,可咱们的慧琳格格却对此事极为上心。等她和十三、十四阿哥连蒙带骗的搞定保举行文再去茶馆时,此人却说绝不会再参加应考,当时没说什么也只当他们三个孩子胡闹,没想到真的能帮他保举。十三和慧琳多次劝说均不成,而且此人竟然在言语中透露前两次未中肯定有人作弊。其实此话我也信,拿钱都能买,买份考卷算什么,再找两个枪手,也不足为奇。十三、十四为当朝阿哥怎能听得了这个,一气之下怒目而走。明日便是会考之日,慧琳现在让我想办法劝那头牛。
而我很怀疑她的动机。那位要不是男她能这么惜才?我可不想让她成为‘李光地’与‘蓝齐儿’悲惨爱情故事的原形。
“再说明日就要会试,可到现在我都没看见人,不知此人多大年龄?品、样貌一概不知。我又不是观世音,怎能感化众生呀?”我开始下套。
“他可能比皇阿玛年龄小些,样貌平平,脾气和十三哥一样的牛,所以十三哥才劝不了他。”慧琳挠着手中的帕子还瞪了胤祥、胤祯一眼。
胤祥淡然一笑,道:“可梦珂比我还牛,你让她劝?她打他一顿还差不多,真没准儿能给他打醒了。”
胤祯抿嘴强忍着笑。死小子分明是认同他哥的看法。
“那他到底什么地方让你如此欣赏他,让你如此上心?”我晕,难道慧琳喜欢成熟型儿?不太可能吧。
慧琳一把抓住我的手,恳切道:“他却有惊世之才,如不录用,当为国之损失。”
我歪头向十三、十四求证:“此人却有惊世之才?”
十三、十四纷纷点头,从他们认真的态度来看,此人确实不一般。如若当真,我此忙不帮到显不义,再说我也不一定真能帮的上,我真不觉得自己比十三口才好。
“唉!”我轻叹一声,“慧琳,你可会弹琴?”
慧琳摇摇头,痴痴的看着我,不明所遥
“那我弹吧。如果今日咱们去茶馆时他也在,就让十三、十四阿哥再请他们表兄弟俩喝茶。你我二人在茶馆内拉一幔帐,我弹你唱,歌我一会儿教你如何唱。如果他能明白歌中之意,或许还有转机,如果他不能为之所动,我也没有办法了。你也别在逼我,一切都看造化了。”嘿嘿,其实现在本人也对这位‘惊世之才’有些兴趣。
慧琳想了想道:“时间紧迫,也没有其它法子了,我都听你的。”又转头看看胤祥、胤祯,二人均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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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人和他表弟确实在茶馆,大考当前还有闲情逸致品茶,看来他表弟的学问也不错,当然也可能是考前减压喽~~
开两朵,各表一支。
这边十三、十四阿哥让小太监打听清楚后,便上楼了。
那边在小太监把楼上的一切都准备好后,我和慧琳也上楼了。
清纱幔帐,隐约可以看见外面人的轮廓。人声嘤,言语中能听出多是准备会试的举人。
“啪啪。”两声脆响,掌柜子道:“请大家静静,到本店来的多是明日会试的举人。今日本人特意请人唱曲,愿能在大考之前帮大家舒缓情绪,祝大家它日高中状元。”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叫好、道谢。掌柜又举手示意大家静静,然后回身拉开幔帐一角,示意我们可以开始。
我调拨弦音,给慧琳使了个眼,请她开始。
难分真与假人面多险诈
几许有共享荣华檐畔水滴不分差
无知井里蛙徙望添声价
空得意目光如麻谁料金屋变败瓦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雷声风雨打何用多惊怕
心公正白壁无瑕行善积德最乐也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比海里沙毋用多牵挂
君可见漫天落霞名利息间似雾化
君可见漫天落霞名利息间似雾化
一曲《浪子心声》国语唱腔慧琳唱得轻柔甜、温润婉扬,最适合教育这种自命清高的“牛人”了。
只听幔帐外有人朗声道:“姑娘一曲惊醒梦中人,在下闻听此曲顿时茅塞顿开。但求能与姑娘有一面之缘,不知有否唐突?”
这声音?
我只觉得早已平静的心湖砸下一颗石头,呼吸困难,脑子眩晕,伸手抵于胸口,心如刀绞。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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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心声》许冠杰我超爱
歌是在最后唱的,我不想大家一打开此页就听这么悲的歌,请用下面的地址自己下吧,一定要听哦!!!对人对事都教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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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知是故人来
我几乎是不知道如何被慧琳拉到这位比康熙年龄小,样貌平平的‘牛人’面前的。而这位‘牛人’竟是我魂牵梦系,肝肠寸断的情郎“楚驯。六人同坐一桌,却各怀心思。我心意烦杂,头绪混乱,根本无法意识面前的五人在说些什么。
“两日未见,没想到黄林兄竟然是云想衣裳想容,风拂槛露华浓。”我kao,泡妞语录。
“这位其实是家黄慧琳,前几次为求出门方便,均为扮男装化名黄林,请楚兄见谅。”
“哪里,哪里,黄祥兄过歉啦。”
“这位是在下好友富察。富察兄,这位就是楚言楚兄,这位是楚兄表弟楚翰翔。”
“富察兄好。”“富察兄?”
“你好。”我被胤祯轻推了一把才醒过神儿来,随意的回了句话,六人再次分别落坐。
胤祯在我边低语道:“你怎么了?脸这么难看。”我轻轻的摇摇头,示意胤祯我没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我倒要看看楚言这出戏如何唱下去。
楚言轻咳两声道:“黄一曲惊醒梦中人,在下现在是万千往事全抛空呀。”
慧琳喜道:“那你可是愿意参加明日的会试?”说完还在桌下抓住我的手。怎么这兄一个毛病?还好雾使神差的坐在胤祯和慧琳中间,否则两人一起下手,我不变熊掌啦?我一把推开慧琳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嗯,正是。在下苦读诗书数十载,却没有黄一曲唱得通透,如此肤浅的道理我都不懂,说姥愧呀。”楚言停了停,又道:“黄唱得不错,我原是无知井底蛙,所以明日愿再搏一次,看看我是否当真无此命。”楚言晶莹通亮的眼眸看向我们这边,我自然是与之对视。照眼儿,谁怕谁呀!!!三年前本姑娘照眼儿就没怕过你!!!
慧琳含羞颌首道:“其实我也不会什么,这首曲是今日富察哥哥刚刚教我的,他既能抚琴,又能创曲,音意俱佳。”
“哦?”楚言含笑瞟了我一眼,又道:“黄也不要过歉了,若不是你肯唱又如何敲醒我这个呆子?嗯~,不过此曲谱得确实不错。”他又转身面向他表弟道:“翰翔呀,你觉不觉得此曲唱得有一些江南的味道,像不像在水一方的风格。”
没等楚翰翔有反应,慧琳急道:“在水一方是什么?好玩儿吗?”
“是妓院。”我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