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第39部
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 作者:myushuwu
,那话说停止就停止。
那两对夫妻各自到后堂去了,水心和莫元靖两人喜得片刻的平静。
两个人没有说话,除了春风拂过窗子发出的沙沙声,屋内便是一片死寂。
终于,莫元靖一句话打破了沉寂:“除了我之外,谁还敢娶你?”
正文 情人谷
什么?
杏眸一下子圆睁,水心圆睁着眼睛瞪着莫元靖,怒火在两只黑瞳中燃起。
“除了你之外,想娶我的人多的去了!”她有些生气的辩驳。
“是吗?”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我们是朋友!”水心咬牙切齿的加重朋友两个字的音量。
心里莫名的一痛,莫元靖的那句话,就像是踩在了她的尾巴上,痛得她立马跳起来反驳。
“有吗?”简单的回了她两个字,他拿起筷子,夹了些菜送进她面前的空碗中,伸手剥了一只鸡蛋,又放入了她的碗中。
“你以为我是聋子吗?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她怒不可遏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淡漠坦然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她,
莫元靖回以温柔一笑,拿起筷子递给她。
“饭要凉了!”
话锋突然一转,水心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筷子,半晌没有接。
莫元靖干脆拉住她的小手,将筷子放在她的手中,再轻握了握让她握紧。
“现在吃吧!”他低低的说着,话中隐藏着霸道的命令。
他的话,似有魔咒吧,水心听话的拿起筷子,低头吃着碗中的饭菜,咬了一口鸡蛋,她方反应了过来。
她凭什么就一定要这么听他的话?
怒火重燃,但不待她燃起,莫元靖的筷子又体贴的为她夹菜,放进她的碗中。
“多吃一点,这些年你瘦了!”他温柔的嘱咐。
一句温柔的关心,心中莫名的一颤,鼻尖酸酸的,刚要脱口的话,全数吞了回去,低头嚼着菜,一股暖意在她的四肢百骸漫延。
这种温馨的画面,恐怕她以后都很难再享受了。
想到这里,她便乖乖的吃着菜,从头到尾没有再吐出一个字,只有莫元靖不时的为她夹菜“尝尝这个!”“多吃点!”“别噎着了!”。
这是她这些年,听到的最多关心的一天。
在后堂,那对夫妻,悄悄的将露出的脑袋缩了回去。
“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夫妻,却骗我说他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乐大伯表情非常的抑郁。
乐大妈满心的欢喜和感叹:“他们两个看起来好像有什么误会,不过看样子,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对方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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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莫元靖留了一锭银子,乐大伯和乐大妈两个人推辞不得,只得收下,为免乐大伯再唠叨,水心腿快的赶紧出了门,随后莫元靖追了上来。
乌黑发亮的长发,在风中随风舞动,她轻快的步调,伴随着春风,在草原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水墨画,即使是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她自信张扬的风采。
望着她的背影,他痴迷的看着,情不自禁的驻足在原地,深深的凝视她。
牵了马出来,迎着风,长发被吹在脑后,长长的刘海拍着她的眼睛,她微微眯眼,递了一只缰绳给他。
“怎么?你不跟我同乘一骑了?”看水心翻身跃上马,莫元靖张口问了一句。
“我觉得,你的伤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必同乘一骑!”她张口便答。
笑话,在马上,他是一只色痞子,在她的身上乱摸,摸得她心绪不宁,动作娴熟,看起来跟无事儿人一样,大肆的在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当她是什么?免费的妓女吗?专门提供给他摸的?
能在马上非礼她,代表他的伤已无大碍,即使有大碍,也死不了人。
“可是……”他觑了她一眼。
“莫非天瑞皇上觉得自己现在不行了?如果你现在的身体真的不行,我可以请乐大伯用马车将你送回王宫如何?”说完,水心不忘讥讽:“坐在车上,可比坐在马上舒服多了,坐在车上,你还可以躺着,是绝对不会碰到你的伤口的!”
一句话,说得莫元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之前水心是因为心软,这会儿她反应了过来,当然不会再任由莫元靖胡来。
莫元靖自然不会“不行”,这样是会被人笑话的,天瑞皇帝,只是伤口裂了点,就要被人用马车送回去。
那乐大伯家的马车,车上只有一块木板,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遮羞,他还不想丢那个人。
下一秒,莫元靖利索的翻身上马,对水心的话不置予评。
“我们下面要去哪?”他扯开了话题,免得自己的面子丢得太大。
“就去前面的那块墓地看看吧!”
“我们出来一趟,就是为了看墓地的?”莫元靖不乐意了。
“那我们去前面的山谷吧,山谷里有一个情人泉,据说,有情人喝了那里的泉水,就会终生眷属!”水心提议道,回头间对上莫元靖发亮灼热的目光,她的心脏露跳了一拍,心中一紧,连忙改口:“我们到前面的驯马场吧,那里都是一些珍贵的马匹,昨天还刚到了两匹汉血宝马!”
莫元靖投给了她一个“来不及,我已经听到了”的表情。
“我们就去情人泉吧!”
“情人泉那边阴冷潮湿,你的身体不透宜,我想还是……”水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刚刚她干嘛提情人泉?
“去情人泉!”他重复又道,音量比刚刚稍稍提高,脸上仍挂着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我们……”
“去情人泉,你带我出游,可是地点,要我来选!”莫元靖不容反对的首先调转了马头。
这个固执的男人。
既然他想去,到时候遇到了危险,别想他会救他!她心里愤愤的想着。
双脚夹了一下马腹,身下的马迅速跟在了莫元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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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泉
坐落在华地国偏北方向的情人谷里,处于两座高山的夹缝中,松柏成片,情人谷终年温度较草原上偏低,几乎见不到什么太阳,这会儿春季,情人谷里还有许多未化尽的积雪。
在华地国,情人泉颇具盛名,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更有许多慕名之情侣到此来喝一喝那可以令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泉水。
情人谷在夏季是旺季,更有许多人到情人谷中避暑,是个避暑的盛地,只是现在气温低,所以情人谷里的人寥寥可数,一眼看去,尽是满眼的荒凉。
在来这儿之前,莫元靖已经翻阅过资料,情人谷的由来,是一个传说。
据说,天上有一对神仙爱侣,只因触犯了天条,所以被贬人间,一个变成了鹰,一个变成了兔,虽然两个神仙都变成了动物,他们却日夜守一起,终于感动了上天,上天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只要他们能在峡谷中挖出泉水来,那么他们便可化成|人生生世世在一起,鹰和兔两个为了他们的爱,日夜挖掘,上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挖出了泉眼,但是鹰却在挖出泉水的那一刻累死,在鹰死去之时,兔流下了一滴眼泪滴进了泉眼中,也死了,它们两个紧紧的依在了一起,却在那一瞬间,他们两个同时复活又变成了人,两人幸福终老,得享幸福生生世世。(ps:本故事纯属虚构。)
情人泉的泉水有一些苦涩,可是喝完了之后,回味时却有一股甘甜,也代表了爱情的先苦后甜。
下了马,莫元靖和水心两人将马匹寄在了一家牧马场内,便直往情人谷中走去。
刚走进谷,便只觉寒袭来,打在脸上,泛着丝丝的疼,冷得水心全身瑟瑟发抖。
她惧寒,想打退堂鼓。
“我们还是回去吧!”她搓了搓手臂上因寒冷激出的鸡皮疙瘩,上牙关和下牙打架发出咯吱的声音。
“难道你不想验证一个这情人泉是不是真实的吗?”
“怎么验证?”
“假如我们喝了泉水之后,以后能在一起,自然说明它是真的,若以后我们不在一起,那就说明它徒有虚名。”
这个嘛……
“那好吧!”反正试试又不会死。
到了情人泉下,山谷上有冰块覆盖,山路陡峭难行,水心险险的差点滑倒,莫元靖单手扶住她,恰好触痛了背上的伤,伤口裂开,后背染湿,泛着丝丝的痛,他皱着眉,佯装无事的扶好她,大手紧握着她不放。
“放心跟着我。”莫元靖眼中的颜色灼亮发烫。
“好!”她温驯的回答,小手递在他的掌心中,她只注意着脚下的路,没有注意到莫元靖越来越苍白的脸。
正文 喝了情人泉,我们这辈子注定要在一起
莫元靖拉着水心,终于到了情人谷中的情人泉边。
情人泉的泉水细小却终年不尽,小小的石壁上,清凌的泉水由泉眼中涌出,莫元靖小心翼翼洗净了手,双手捧了些水,先凑到自己的唇边。
清澈的泉水,在这如此冰冷的谷中,带着一些温意,并不寒凉刺骨。
轻轻的抿了一口,泉水微带苦涩,待泉水滑入了喉中,舌尖却开始泛着一丝丝的甘甜。
他眼中一亮,双手又接了一些泉水,认真的捧到了水心的面前,虔诚的微笑看着她。
“来,你也喝喝看,不凉!”他小心的劝诱,脊背上的伤口已经出血,血衣粘在背上,他似乎能感觉到有血滴正沿着他的脊背继续往下。
水心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接触到他紧张又祈盼的目光,她忍不住又心软了下来,不忍心再责怪他的任性、孩子气。
情人泉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他却这么固执拉她到这里来,只为了喝这里的泉水。
这个男人,唉……
水心终于方下了身段,双手捧着他的手,倾身俯头就着他的掌心喝了一口。
果真是先苦后甜,水心咂了咂嘴,回味着苦后的甘甜。
谷中的风强劲而有力,莫元靖的身子被吹得摇晃不定。
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突然他抓住了水心的手,低声命令:“我们现在离开这里!”他怕一会儿保护不了她。
手腕被他握得紧,很疼,虽然他走得快,却很小心的保护着她,不让她有嗑着碰着的机会。
从谷中出来,水心一路奔出了谷,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享受阳光的温暖,在谷中,她几乎快要冻僵了。
终于出谷了,水心几乎感动得流泪,她搓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臂,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身体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天哪,终于暖和了!”水心冲着太阳感叹,双手抬起仰望天空,眯眼向着太阳。
好一会儿,她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莫元靖的人影,不由得眯起了眼细心的向四周打量,果见莫元靖还在山谷里,一百米外,慢慢腾腾的向她走来。
走那么慢,是故意向她炫耀他内务比她好,耐得了冻吗?
“你的速度,蜗牛都比你快!”水心冲莫元靖大声喊了一声,脸上满是讥讽的表情。
莫元靖一点点的向水心靠近,只感觉自己的后背越来越痛,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刚刚出王宫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点吃力,到了情人谷时,他已经只剩下支撑的意念,现在他的额头汗水直冒,却依旧佯装无事般,他不想看到她担心的表情。
终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水心调头便去牧场准备牵马,而身后的他,却依然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学龟步。
水心有些不耐烦了!!
“莫元靖,如果你今天想要把这里所有的景点全部看完的话,麻烦你走快一点,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水心不耐烦的冲着莫元靖催促。
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往前走了,虽然很慢,可是他很努力的。
她很不想在意他,平日里面对百官的刁难,她也没有这么生气过,看着莫元靖继续龟步,她的火气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一碰到他,她的理智便会全失。
“莫元靖,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走快一点,我以后一定会……”
忽地,莫元靖的身体随着风晃了晃,双脚似乎在打着颤。
“不”字还在舌尖打转,水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元靖那张苍白的脸,心骤然一紧,脸色倏变,抬脚便向他奔去。
望着他异常苍白的脸和唇,她的心尖一阵阵抽痛,双手微颤的扶着她的手臂,眼帘似朦胧着。
“你……你怎么了?”
他缓缓回头,冲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没事!”他简单的回答了三个字。
她的心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她大胆的猜测。
话落,莫元靖默默的瞅着他,终于点了点头。
看他点头,水心的一怒火气冲到了喉咙口,双手发紧的捏着他的手臂,小心的扶着他学龟步。
“既然你伤口已经裂开了,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还执要喝那鬼见愁的情人泉?”水心字字带着怒意,却又字字含着关心。
莫元靖这个时候选择闭口不说话,享受着她的关心,跟她在一起,连听着她的怒骂,都是奢求。
莫元靖和水心的出游就此终止,莫元靖终于成功的再一次与水心同乘一骑,继续吃着她的豆腐,这一次水心没有再阻止他,只想着可以尽快回到王宫处理他该死的伤口。
他的本性就是故意想要刺激别人的心跳,让别人不得不为他担心,为他伤心。
那三个字“我没事”萦绕在耳边,像是在讥讽她似的,他什么时候都喜欢嘴硬,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听他的鬼话,说不定前些日子还是在骗她。
而莫元靖的心此时却很单纯,只单纯的想着:喝了情人泉,我们这辈子注定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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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靖的伤疤五日后开始渐渐褪落,水心日日为他换药,看着他身后那些斑驳的伤口,仍心有余悸。
那些伤疤……本该是留在她身上的,可莫元靖为她挡下了那一箭,那些疤痕也深深的烙进了她的心底,指尖在伤疤上划过,她的心一阵阵的悸动。
虽享受水心柔软指腹带给他的酥麻感,可惜国王还等着宴请他,去得太迟了,会被指责怠慢的。
“朋友,看够了吗?”莫元靖半带揶揄的望着她,眸底闪过一丝温柔。
水心小脸发烫的赶紧缩回了手指,又为他穿好了衣裳。
“伤疤已经开始脱落,你很快就可以好了!”昨天她被忽也烈叫去了书房,让她负责安排莫元靖离开的事宜,时间只剩三天,心不免一阵失落。
“那也要朋友你的巧手照料,我才会好得这么快!”他低柔的说着,手掌托起她的下巴,他冲她邪邪一笑:“谢谢你了,朋友!”
她烦躁的打掉他的手,别过头去,心里烦得紧,听到他的那句“朋友”,她的身上便像藏了无数只虱子。
“我是华地国的女冠,照顾你的周全,这是应该的,好了,我该回去做我自己的事了!”她冷淡的说着,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莫元靖强忍住将她拉进怀中的冲动,静静的看着她离开他的视线。
他知道她的心里对他还有隔阂,他会慢慢的化解她心底里对他的敌意,慢慢的接受他。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回国。
一连好几日,六子和朱玲珑二人欢快在山水间,几乎忘了他们来华地国并非游玩。
遭左永年点化,六子方知自己这几日错过了什么,两条腿马不停蹄的往客殿中赶来,准备观赏莫元靖如何冲水心使苦肉计。
站在门外,看着水心目不斜视一脸阴郁的离去,六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原来已无多余的戏可看,懊恼的他抓掉了几根头发,错过了精彩的镜头。
莫元靖穿戴整齐从殿内走了出来,一眼瞥到六子:“你们不是每天早就出去谈情说爱了,这会儿怎么还在这里?”以往六子可是很早就与朱玲珑出门了的。
朱玲珑红了脸,害臊的往六子怀里躲,六子顺手搂着娇躯,回以莫元靖大方的笑。
“我们的心里,自然是只有主子您的!”
“少拍马屁!”六子是何等人,重色忘主的他,他这个当主子的,可是明白的很,然自从两年前,六子与朱玲珑婚后,他重色忘主的本能越来越严重,拍马屁的功夫也越来越溜。
莫元靖越过六子二人便要往前走,六子突然拦住他。
“主子,属下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提醒您。”
“你没有去谈情说爱,果真是有正事,说吧!”莫元靖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咳咳,主子,属下想说的是,四年前,您觉得有谁会这么轻易的帮助水姑娘离开,又是谁能将水姑娘掩藏了四年而不被发现?”
莫元靖眯起了眼睛。“夏侯寅!”
“您还不算笨!”突然感觉到两道杀人的视线,六子又咳了两声:“这会儿,楚王应该已经快到华地国了,假如……您短时间内,还搞不定水姑娘的话……”
六子后面的话隐了去,满意的看到莫元靖的脸又黑了。
六子明白,莫元靖已经听懂了他的话,太好了,这场好戏由他开始,这下子,他不必输给左永年和雷鸣那两个笨蛋了。
正文 要她伺候
走在去书房的路上,踢着地上的石子,听着石子滚落在石板地上的清脆声响,水心心里有疑,现在下午的时间刚过,一般这个时候,是忽也烈的午睡时间,从来不召任何人觐见,这个时候突然召她过去,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带着这个疑惑,她一路向书房走去。
路上有好些宫女和太监等见了她纷纷向她行礼,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们看,女冠大人的表情,还不知道她今天麻烦大了呢!”
麻烦?她有什么麻烦?
“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快走,别让她听到了就不敢去了!”
看她的好戏?她不敢去?
这里面有什么名堂?踢石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狐疑的停在原地皱眉思索。
这些日子,她一直安分守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一路上,水不时的听到有人冲她发出讥笑的声音,一个个全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她,让她心里越来越发懵。
华地国国王对她宠信有加,即使是出了上次那么大的事情,忽也烈仍然敢冒险将她从牢中带出来并安置在无人的殿中,保全她,可见忽也烈的惜才。
不知她这次犯了什么罪呢?
带着这些疑惑,她一步步的来到了书房的门外。
刚来到书房的门外,她眼尖的瞥见在书房内,莫元靖端坐在书房左侧首位,他正低首端着茶杯悠闲的喝茶,看到她来,他连一个眼神也懒得瞟过来一眼。
忽也烈端坐在书房中央,那双威严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气。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已无其他人,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她有一种警觉,忽也烈会突然会发怒,跟莫元靖那个小人,绝对脱不了干系,那个小人还说是她的朋友,根本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踩着平稳的步子走进了书房内,水心小心翼翼的低首右手放在心脏前俯身行礼。
“参见吾主!”
“哼!起来吧!”忽也烈的脸色非常难看。
水心僵硬着唇,凶狠的向莫元靖瞥过去一个凌厉的目光,旋即礼貌的微笑着问:“不知陛下突然在午休时间召臣来,有何重要的事?”
“女冠,你可知罪?”忽也烈突然发难。
知罪?知什么罪??
“不知臣犯了何罪?”她一头雾水。
“你擅自带天瑞皇帝离宫,还去了情人谷,令天瑞皇帝的伤势加重,完全是你的失职所为!”
啥?水心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陛下,其实这件事……”明明是莫元靖带她去的,他居然这么不要脸的把责任推给她。
水心的解释还没刚说完,忽也烈忙不迭的打断了她的话:“不管如何,你私带天瑞皇帝出宫遇险,好在你及时送天瑞皇帝回宫,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
“天瑞皇帝刚刚为你求情,所以孤王现在会只对你小惩,你要保证,下不为例!”
这是她这些年来,听到的最荒唐的罪名,她更是无力反驳,始作甬者,表情无辜的饮着茶,似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根本事不关己。
“既然如此,陛下想要怎么对臣小惩?”她再恶狠狠的瞪了莫元靖一眼。
她发誓,以后她再也不会心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后者微微勾唇一笑,眼睛看向窗外,微微眯起,嘴里发出轻叹:“今天天气不错!”
此地无银三百两,莫元靖故意的话,更表明了始作甬者是他。
水心气恼,却又无言辩驳,忽也烈肯定会站在莫元靖的那边。
旧仇未去,新仇又加,水心暗暗的将此仇记住。
听到莫元靖的话,忽也烈揣摩莫元靖话中的意思,恍然大悟的眼珠子一转。
“天瑞皇上可是觉得天气好,想要出去转转。”
“哦,上次听说,情人谷附近有个驯马场,前几日刚到了两匹汗血宝马,可有此事?”
水心的脸色马上变了,汗血宝马,那可是很名贵的,华地国这么多年来才得两匹!水心抬头,果然发现忽也烈的肌肉在抽搐,很肉痛啊。
一国之君,就是这点不好,明明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却要为了面子,自己的东西,也要忍痛割爱的送给别人。
“咳咳……”忽也烈拼命掩饰自己心痛的情绪:“既然天瑞皇帝喜欢,那我便将这两匹马送给天瑞皇帝!”
心在滴血!
水心能感觉到忽也烈拼命在抑止住割肉的痛感。
“这就不必了!”
“咳咳……”这一次是拼命掩饰惊喜的情绪:“天瑞皇帝您不喜欢吗?”
“喜欢是不错,但是良驹要有好的环境才会生长得更好,没有什么地方比华地国更适合养汗血宝马的了!”
一番夸词,说得忽也烈眉开眼笑。
“那天瑞皇帝你是想?”
“朕不要那马,骑上一骑,国王陛下是否答应?”
“当然,随便骑!”只要不是要他的马,他非常豪迈,骑又不会把马给骑没了。
“不过……”话锋一转,那双妖异的金瞳幽暗的瞥向水心,嘴角隐藏着一抹兴味的笑容。
后者警觉的皱起了眉,十指不安的揪住了衣襟,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心扑通扑通直跳。
莫元靖的眼神太诡异了。
忽也烈会意了莫元靖的意思,旋即威严的坐起了身子,拿出了王者气概。
“女冠听令!”
“臣在!”
“天瑞皇帝溜马,你随身侍侯。”忽也烈不容质疑的开口命令。
水心的嘴巴张了张,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陛下,您是开玩笑的吧?”
“怎么?你想抗命不成?”一张脸冷凝,忽也烈首次冲水心发威,口气不容她再拒绝:“孤王的命令已下,不会再收回,好了,你下去吧!”
“这……”局势已定,再无回天逆转之势,水心只得认命的答应:“是!”
“多谢国王陛下!”一直将自己置之度外的莫元靖幽幽的起身,冲忽也烈礼貌的点了点头。
“不必客气!”忽也烈谄媚一笑,目光转向水心时,掺了几分不耐的命令:“还不快带天瑞皇帝去更衣?”
“可是陛下,天瑞皇帝伤仍未痊愈,现在去溜马,不是太……”
莫元靖缓缓的靠近水心,后者的话在感觉到他的靠近,声音如被掐住了脖了般嘎然而止,黑白分明的眸子警式的盯着莫元靖。
当着忽也烈的面,莫元靖一把捞住水心的手臂将她往他的怀中扯去,灼热的气息暧昧的扫过她的耳,声音低哑诱惑:“朕的伤是否未好,女冠大人应该很清楚才对,女冠大人不是因为愧疚每日来扒了朕的衣裳来查看伤口的吗?今天早上,您还亲自用手验证过伤口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属于他的气息袭卷着她的口鼻,他的声音灌入她的耳中,如一记电流从她的身体里滑过,酥酥麻麻的,令她无法抗拒,身子一阵虚软,只能靠他的手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当她清醒过来,那双黑眸迷茫的对上他邪肆的金眸,她倏的惊醒,连忙一把推开他。
大概是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忽也烈明白水心与莫元靖之间的互动,为讨莫元靖欢心,他乐得推波助澜。
“好了,你们快下去了,孤王准备午休,下午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
“再次谢过国王陛下!”莫元靖冲水心邪魅一笑,转身离去。
“是,臣告退!”水心咬牙切齿的说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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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靖,你站住!”
拐弯处,水心的一声娇喝,唤住了莫元靖继续前行的步子。
他转身,嘴角噙着笑盯着她,似乎早料到她会唤住他。
“不知女冠大人,有人见教?”他淡淡的问。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水心张口质问,一双杏眸圆睁,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你,还是睡着的时候……”他走近她,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暧昧的吐息在她错锷的小脸上,紧接着吐出下文:“最可爱!”
她恼羞成怒的打掉下巴上他的手。
“莫元靖!”她连名带姓的唤他,表明她的心情很不好。
“你这样直呼我的名字,若是再有风吹草动传入你们国王陛下的耳中,难道你不怕他再治你个其他的罪?或者是……”俊容绽放出惑人的笑容,冲她一字一顿的道:“怀疑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身份,他再好心的将你送给我做妃子?”
“去你的,我才不会做你的妃子!”她再一把推开他,火大的冲他吼。
曾经,她连皇后都不在乎了,会在乎一个妃子的名分?
看她杏眼圆睁,怒气冲天鼓着腮帮的模样,莫元靖龙心大悦。
不怕死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又被他打掉,他悻悻的收回手。
“先去换上骑马装,我们一会儿去骑马!”
“莫元靖,你不是说要跟我做朋友的吗?为什么总是这样缠着我?”她忍不住脱口问道,脸上带着薄怒,他就这样爱戏弄她,一颗心,只能伤一次,一颗心,也只能痛一次。
“我们是朋友没错,不过没有规定朋友就不能一起去骑马兜风的吧?”
“可是,我们两个现在身份已经不同,或许,你该让贵妃娘娘陪您,她毕竟千里迢迢的跑来……”
她话未落,莫元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不要再提她了。”她一次次的伤害水心,留她一条命,已经是恩赐。
男人,果然是薄情的动物。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妥,莫元靖的脸色暖了一些,柔声又道:“我不是凶你,不过,今天下午好好准备,以前听你说过汗血宝马,一直想骑的,不是吗?”
他还记得?
水心讶异的仰起了小脸,然对上他眼中痴狂的情谊,她措手不及,连忙避闪。
他的目光对每个人都这样,她不能再被他迷惑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也请天瑞皇帝记住,我们两个……只是朋友,请您不要再做出让人……误会的动作!”
误会的动作?他只会让她深信不疑。
“那么朋友,你今天可以努力了,倘若你赛马比不得我,你们华地国的面子,可会被你丢尽的!是不是怕了?”他微笑着挑衅。
攥紧双拳,水心恨不得打掉他的笑容。
“你等着,今天若是你输了,你们天瑞帝国,也会从此颜面扫地!”她水心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
“如此甚好,你最好让我看到你的真本事,否则,我会以为你们华地国无人!”他轻蔑的眯了眯眼。
“你最好不要你们天瑞帝国丢脸!”她怒不可遏地喊着,事后窥得他脸上得意的表情,心知又被他耍了。
去就去,谁怕谁呀?
转眼之际,天际的西北角,忽地涌出了一大片乌云,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在屋角处,一道人影在两人离开后,悄然隐去。
正文 真相1
两人两骑,由左永年和雷鸣两人垫后保护着,这一次中途没有停顿,只半个时辰不到便已经到了驯马场。
两匹汗血宝马,映着阳光毛色红得发亮,远远的看去如血色残阳一般,美丽得惊心动魄。
看着那汗血宝马,水心不由得跃跃欲试,下了马,如放飞的鸟儿般,直奔驯马场中。
马夫迎了上来,看到是水心,恭敬的俯身行礼。
“女冠大人。”
“不必多礼,方才我看到了来送信的人,大概是陛下已经吩咐过,我与天瑞皇上要骑汗血宝马的事了?”
“已经吩咐过了,这两匹马,前两日刚驯好,现在正适宜骑!”马夫热情的说着,卑微的打恭作辑。
“那更好了!”她虽然会骑马,只不过马技还有点生,她可不保证自己真的能驾驭好一匹野马。
透过午后的阳光,水心黑白分明的眸子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她远远的冲莫元靖喊着:“快来啊!”
看到汗血宝马,她便有股冲动,想要试一试日行千里的宝马,只可惜,汗血宝马十分难得,自从她来了之后,牧场是第一次来汗血宝马,听说以前的汗血宝马因原因不能送到,她也是头一次看到汗血宝马,说不想骑,那是假的。
所以当莫元靖提议要骑汗血宝马时,她已心有向往之,只不过碍于面子,她不想与他同行。
不过……她现在不后悔答应与他一同赛马,因为她终于可以骑上梦寐以求的汗血宝马了,心里怎能不痛快。
汗血宝马呀,我来了!!她亲昵的搂了搂马儿的颈子,小脸贴在马脸上。
看来来这里骑马,是来对了!莫元靖微笑远远的看着水心灿烂的笑靥心里想着。
他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同行的左永年,顺便再扯了水心的马缰绳交给了雷鸣。
“今天你们两个就在这边随便看看,我与心儿去溜马。”
“是!”左永年和雷鸣两人虽然也对汗血宝马跃跃欲试,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做远观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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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马背,再看了看马蹄,强劲有力,果然是上等的好马,一点儿也不比那些劣等差马,刚试了一下,便已知这马儿的功底。
她搓了搓手,刚欲爬上马背,马夫却扯了扯她的手臂。
“做什么?”她停住了动作,奇怪的瞅着身后的马夫。
马夫一脸神秘兮兮的指着另一匹马,悄悄的凑到她的耳朵提醒她:“女冠大人,那匹跑得更快!”
水心了然的睁大了眼睛,非常大方的走到了另一匹马前,冲那马夫挤了挤眼,大声嘱咐:“我骑这一匹,上马鞍!”
“是,小的这就给您上马鞍!”马夫轻快的说着,自始至终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水心的眼睛。
莫元靖高大的身形走了过来,淡淡的扫了一眼马夫,奇怪的多看了一眼,便被水心唤去:“你骑那匹,我骑这匹!”水心指着另一匹马自个儿分配。
他没有异议,直接走向水心指的那匹马。
等马夫送来了马鞍装好,水心轻松的骑上马,高大的马儿,骑在上面,居高临下,看着所有的事物均已渺小,她不由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莫元靖随后也跃上了马背,嘴角噙着笑的看着他,扯过马缰绳,看她仅抓着马鞍便坐着,吓得他倒抽了一口气。
“拉紧缰绳!”
“知道了啦!”真是大惊小怪,这汗血宝马听话得很,坐起来也很稳,性儿也不错,那马夫为她挑得不错,希望这匹马能赢得过莫元靖。
抓起马缰,手中握着马鞭,她向他窥了一眼。
他坐在马上的飒爽英姿,高贵中又带着些魅惑,身上的衣衫,被风吹得呼啦呼啦作响,仍是不掩他迷人的魅力。
他转头冲她微微一笑。
老天爷,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随时都可以放电?
“朋友,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莫元靖挑了挑眉,似在向她挑衅。
水心牵好了马缰,高傲的昂起了下巴挑衅了回去:“怕你不成?”
“待会儿如果你不行了,可以随时呼唤朋友,朋友一定义不容辞。”
小看她。
黑眼珠中,隐藏着愤怒的火焰,燃烧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拿着马鞭指着他的鼻子:“莫元靖,你不要小看我,待会儿你别哭鼻子就成了。”
刚刚的马夫又走上前来,低着头走到水心的马前,轻轻的拂着马脸,仰头冲水心道:“女冠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华地国争光。”
“放心吧,你这个马夫不错,待我赢了回来,禀报了陛下,升你的俸禄!”水心满心的愉悦,又扬起了下巴冲莫元靖讥讽:“我至少还有人为我加油,你呀,啧啧……”
水心往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的方向看去,莫元靖也跟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觑见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骑着马绕着圈,两个人在马上互掐对方的大腿,完全不像平时的“棺材店老板”和“僵尸”。
人放纵的时候,都与本性不同吗?
水心下意识的搓了搓双臂,搓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们两个各找个老婆了!”水心咕哝着。
再这样下去,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说不定得……呃……到时候谁是攻谁是受呢?
她凌乱了。
她赶紧挥去了脑中不健康的思想,把思绪拉回现实,蓦然回首,冷不叮的对上莫元靖看过来的深情目光,目光灼热的令她双颊通红,无法与他对视,但是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扫遍她的全身,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她的身子一阵滚烫。
顿时口干舌燥,她猜想着,大概是太热了。
“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女冠大人敢不敢与我打赌?”他眼神未变,嘴角勾起惑人的笑容。
“不打,不管是输赢,我都会吃亏,所以这个赌,不打也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元靖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她全看过了一遍,没一个是好的。
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望了她一眼。
“你不敢赌?”他淡淡的开口。
“不是不敢,我是不屑跟你这种小人赌!”
看他不说话,水心昂起了下巴,挑衅的扬高了眉。
怎么样,承认自己是小人了吧?
只见他好整以暇的转过头来,牵着马靠近了她一些,俊美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惑人的笑,大手伸了出来。
水心惊呼出声,以为莫元靖是想要要拉她,吓得她赶紧闪身。
不过他并没有去拉她,而是挑了挑眉,打了个手势让她坐正身体,待她坐正了之后,他的手从她的头顶比划头,平行划到他的耳边,然后冲她扬起了一个满意的笑窜。
“事实证明,我们两个比起你,你更小,如果我是小人,你就是小人中的小人。”
“你……”水心气结,有这么比的吗?这莫元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
“怎么?不服气不成?要不咱们站到地上再比一下,那就比较清楚谁更“小”了!”莫元靖说得理所当然,嘴角挂着的惯有的邪笑。
这个男人,非要在这些事情上跟她辩驳吗?
对于他那些无理的答案,她只能选择无视,否则,一定会被他气出内伤来。
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