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第38部
雪色水晶穿越:新妃十八岁(完结+番外) 作者:myushuwu
了起来,慌张的奔上前去,扶住他。
“你怎么样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很不好。
他冲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没事,只是伤口有些疼。”
他这次的伤口比上次伤得还要重,这次是挖去了许多腐肉,还露出了白骨,那种怵目惊心的景象,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能走吗?”她小声的问,一双眼睛担心的端祥着他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变化。
她听说,中的这种毒,会损及神经,可能几天之内,都无法自己行走,不知道他的身体……
莫元靖没有回答,顽固的站了起来,才刚刚站了起来,他满头大汗,浑身僵硬的跌坐了回去,脸色更加苍白了。
不用他说一个字,水心从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已察觉出了他的现状。
这个倔强的男人,现在已经这样了,他还不肯开口求她的是吧?
“我扶你!”水心冲他微笑,明媚灿烂的笑,拂平了他的懊恼。
“好!”
水心抬起他没有受伤的那边手臂,绕到自己的颈后,另一只手臂从他的身后环住他健硕的腰,然后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
她扶着他,艰难的扶出了椅子,转过了桌子,从桌前,缓慢的往卧室里面走去。
外面阳光灿烂,柳树抽出了新芽,鸟语花香,这个春意渐浓的上午,莫元靖的心情异常欢悦。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出去赏赏花,看看鸟儿,吹吹风!”身体难受的这一天,莫元靖突然想念外面的风花雪月。
“我觉得……”水心气喘吁吁的回答:“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闭上嘴巴,少说话!”
“很累吗?”听出她话中的吃力,莫元靖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滴下的汗水。
“你来扶一个比自己重上一倍的人试试!”她恶狠狠的斜睨了他一眼,她现在扶着他,已经很累了,他还故意说风凉话:“我觉着,你们男人总是说女人的身材不好看,该减肥,我倒觉得,你们男人才应该减肥,生病的时候,女人都背不动他们!”
水心恶劣的诅咒。
莫元靖好笑的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歪理,纵使我们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似乎也比你们要重很多,这是没办法比的好吧,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减肥了?”他看了看她削瘦的户,沉思着。“唔……你太瘦了,你应该再长点肉!”
假如是平时,莫元靖这么扶着她,恐怕不用多少力,两个人还能像散步一样的浪漫浪漫,但是现在主角调换,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辛苦,还在那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她现在想做的,是拿着一只抹布,把他那只麻雀一样的嘴巴给堵住。
汗水继续流,路继续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还差十步,九步,八步……三步,两……步,一步……
啊,太好了,到了!
水心不理会莫元靖的自言自语,把他放平趴在榻上,再拉过被单盖住他。
她的小手刚离开被单,莫元靖的大手猝然握住她的小手,紧紧的,他现在的力道,她很容易便可将他甩开,但是……她没有。
“伤患不是应该很乖的吗?”水心不情不愿的随着他目光的指示坐在榻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她的手指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捉住他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
他好笑的看着她,身体却已经快要负担不住,刚刚动了气,现在他急需休息,不知道还能清醒几时。
虚弱的笑了笑,思绪几乎飘在了半空中。
“可是,我不是一个很乖的人,这该怎么办呢?”
“那你要学乖呀!”
他的嘴角再一次勾起愉悦的弧度,脑中,似有一件事闪过,他迷迷糊糊的问:“你还没有说,你到底要问我什么?”
水心蹙起了眉,这件事,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问,但是如果她不问,她这辈子恐怕都会寝食难安,但若是问了……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想知道的,那又怎么办?
莫元靖与崔希娜两个人已经是夫妻,那些事,是夫妻间都可以做的。
那件事,是她心头这辈子的阴影。
不行!
低头看着他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心软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当初,你跟希娜在御书房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呼吸,平稳的呼吸。
“你怎么不回答我?”水心晃了晃他的手,有些着急,想要知道答案。
当她的视线看到他紧闭的双眸时,嘴角咧开了一抹释然的笑。
原来不是某人不愿意回答她,而是他已经……睡着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吐息,他虽然已经睡着,但是他的手依然霸道的握着她的,那样紧,她的心头浮上一丝暖意,干脆侧躺在她的身侧,陪他睡一会儿。
然她才刚刚躺下,一阵脚步声骤然从门外传了进来,羞得她赶紧爬下了他的床,才刚拉好了裤腿,脚步声的主人已经进来了卧室,虽然她已极力遮掩,不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欲盖弥彰而已。
左永年现在顾虑的,并不是水心与莫元靖干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事,现在正事儿要紧。
“姑娘,那个,大王子来找您,说有事想问你!”左永年颇为紧张的望着水心。
昨天去观光游览的路上,忽也单对水心的所有表示,都非正常,以一个正常的男人角度来看,忽于单与莫元靖之间情敌式的眼神交汇,他也看得很清楚。
而以他对水心的了解,水心一定是隐瞒了她与莫元靖的关系,所以忽也单才会这么着急想要找水心问个明白,等了一天一夜才来问,想来他一定憋得很辛苦。
低头瞧了瞧自己与莫元靖十指相扣的手,水心犹豫了一下。
“你先去告诉他,让他在大厅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水心小声吩咐,深怕吵了莫元靖的休息。
左永年会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出去。
不一会儿,水心也走了出来,再将卧室的门虚掩。
忽于单在原地不知道来回踱步了多少回,等得心焦,等得火气上升,双瞳中染上了一层血红色,嘴角的肌肉更因为刚刚那一瞬间往内室一瞥看到的画面而剧烈抽搐。
“大王子找我?”水心礼貌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请他坐下,自己坐在他手边桌子另一边坐下。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回去了之后,大清早的就进了宫,我去了女冠殿没有找到你,后来才知道,你在这里!”话中酸意弥漫。
“是陛下有什么事,想要让我提出建议做参考的吗?”水心一本正经的坐正了身子。
“不是!”忽于单懊恼的看着他,心里一怒火气上来,那双因怒而血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她:“在你的心里,难道我们之间,永远都只有父王这个话题吗?”
水心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忽地,他一把粗鲁的抓住了她的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正色厉声质问:“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逃避?”
水心反射性的嗖一下将手抽回来,站起身微恼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警告:“大王子殿下,请您自重!”
忽于单对她的心,她岂会不知,但是,自始至终,她都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偏偏他却自不量力,一意孤行,连她的婚姻,他也想要独裁。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你现在却跟另一个男人在床上亲亲我我!”
水心愤怒的杏眼圆睁。
“大王子,请您注意您的用词。”
看她怒了,忽于单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失仪,气势连忙降了下来,低声下气的向她解释:“我刚刚只是心急,所以才会……”
水心冷冷一笑,刚要开口,然她的视线刚刚接触到他颈间挂着的一块玉佩,瞳孔骤然缩紧。
“你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不是打算原谅我了?”忽于单激动的拉住她的小手。
水心生气的硬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大王子,我明确的告诉你,四年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人了,所以……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她的这句话,透过门缝,一字不差的传入了卧室内人的耳朵里。
正文 苦肉计
自从上次水心跟忽于单坦白了之后,忽于单没有再来找过水心,莫元靖的伤口发炎,烧了两天,伤口终于结疤,他已经可以独立下床走动了。
崔希娜被雷鸣派人看守着,不能出门,莫元靖没有人照顾。
出现了刺杀事件,水心日夜心惊胆颤,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担心莫元靖会受到她的连累。
水心每日自发的来照顾莫元靖,不过她每次都是问过了左永年,待莫元靖睡着了之后才会进内室,帮他换药,当她转身离开时,只感觉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凝视着她,转身却什么也没发觉。
午后,水心照例来到了莫元靖的房间,看他睡得熟,从怀中拿出了自己调配的伤药,涂在他肩后狰狞的伤口,看着那伤口,她的鼻尖不免一阵酸涩。
那伤……是因为她才有的,一想到当初他中箭毒发时的模样,她现在仍心有余悸。
抬头看了看他俊美的睡颜,深深的叹了口气,熟练的为他包扎了,完毕方起身离开。
在水心刚刚转身,莫元靖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炫金色的妖冶深眸微笑着凝视着水心的倩影,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日她在大厅里说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全听到了,她说:四年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人了。
掀开了被单,他缓缓坐起身,从门外进来的左永年,看莫元靖突然坐了起来,吓了一大跳。
“主子,您的伤还没好,您怎么坐起来了!”左永年保护莫元靖像保护易碎娃娃一般,生怕他一不小心跌碎了。
听了左永年紧张的声音,莫元靖凶狠的白了他一眼,以为他是什么?
“我没事了!”他淡淡的回答,缓缓的站起身,身上的余毒已除,除了背上的伤还痛以外,他已经感觉与往常无异,只是左永处他们仍大惊小怪。
左永年生怕他会摔了,双手在他的身前做保护状环住他,只要他跌倒了,随时可以扶住他。
莫元靖可不赞同他这样。
“去你的,滚开!”他不耐烦的啐了一声。
“您真的没事了?”这种事,一定要确定再确定,他才敢放任他一个人。
这种话题再进行下去,只会让莫元靖越来越恼火。
“怎么就你一个人?”他白了他一眼干脆扯开了话题。
“哦,小金子昨天晚上守夜,累了我就先让他休息去了,这会儿雷鸣守着贵妃娘娘,至于六子……”说到六子,左永年从鼻子里哼了哼,满嘴的酸味:“陪玲珑郡主一起游玩了!”
视线稍稍的瞟过去一点,莫元靖一针见血的指道:“怎么?你嫉妒?”
“我会嫉妒他?”左永年马上不乐意了,鼻子里哼的声音更大了。
“本来还想说,为你娶个媳妇儿的,听你如此一说,那我就大可不必费心了,好吧,既然你如此忠心,那你便一辈子陪着我吧,我也乐得有这么忠心的属下!”莫元靖煞有其事的说着,凉凉的又瞥了他一眼。
这一听,左永年的心中一窒。
“原来陛下这么毒!”左永年咕哝着,“棺材店老板”的招牌笑容僵硬的嘴边。
“你刚刚说什么?”莫元靖假装没听到。
“没什么,没什么,属下刚刚想说的是,属下确实有点嫉妒六子!”心里却同幽怨得很,主子太混蛋了,男人也有男人的自尊,他就这么喜欢撕碎别人的遮羞布。
“可是现在我们人在华地国,还是你想要选一个熊腰虎背的女人回去?”莫元靖忽地打趣的问了一句。
混蛋!左永年在心里暗骂,低着头,脸拉得老长。
“咳咳!”左永年赶紧转移了话题,将苗头转身莫元靖的身上:“主子,我想现在,还是先解决您自个儿的问题,比较重要吧!”
左永年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现在头疼的该是莫元靖了,果见莫元靖下一秒,脸臭了起来。
看得左永年心里直爽,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去给我备马!”莫元靖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白色回到了左永年的脸上。
“你说什么?”左永年错锷的张了张嘴。
“备马,没听到吗?”
好吧,他是听到了,他就算生气也不至于拿自个儿的命来开玩笑吧,他们需要商量商量。
“咳咳,主子,属下想,您这个时候,刚刚起来,一定又饿又渴,属下先去给您备点吃的和喝的东西!”这个时候,只要他逃了,他看哪个人还敢为莫元靖备马,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回来!”莫元靖板着脸阴沉的唤了一声,某人的脚还没刚迈开一步,僵硬的停了下来。
“主……主子!”他结结巴巴的唤着,额头和脊背上一阵发凉,渗出了密密的冷汗。
“备马!”简单的两个字,隐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是!”左永年的“棺材店老板”笑容再一次打结,水心、六子和雷鸣三个人在事后,一定会杀了他。
“再去通知水心!”莫元靖淡淡的又补充了一句。
“嘎?”
“没听到?”嗓音陡然加高了两个分贝,阴森森的冲左永年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听……听到了!”
转念一想,左永年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眼角扬起促狭的笑意。
“原来陛下您是想使苦肉计呀?不过水姑娘太聪明了,不一定会上当哪!”
“让你去就去,那么罗嗦做什么?”莫元靖一下子脸就黑了。
“去就去,发那么大脾气,一会儿还指不定又会将别人吓跑了!”左永年脚底抹油赶紧逃开,嘴里还不忘小声的八卦。
??????
走在王宫水上花园的小桥上,水心愁眉紧锁,路上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了她匆忙行礼,她也似没有看到般,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不管她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关关到底是被谁抓走了,她特地去问了宫里的守卫,可是所有人都说,并没有看到有小孩子进了王宫。
难道关关没有被抓进来不成?
忽于单的脖子上挂着与她身上一样的玉佩,她曾经听孙姐说过,孙姐说见过与她一样的玉佩,难道孙姐跟忽于单是旧识?
这么说,这件事,跟忽于单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她的眉梢轻扬,双脚转了个方向,欲往忽于单的宫中走去。
忽地一个宫女端了汤匆匆走来,水心与之撞个正着,那宫女手中的汤不小心泼到了水心的手背上,吓得宫女脸色倏变。
“女冠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扑通一声跪下,身子伏在地上,颤抖着不敢起身。
“没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自己去忙吧,我洗洗就没事了。”
“谢谢女冠大人!”那名宫女感激涕零的捧着托盘,赶紧离开。
看了手上乌色的汤汁,水心有些嫌恶的蹙了蹙眉。
她转身走到水岸较浅些的地方,蹲在水边洗了洗手。
映着河水,她锐利的视线突然瞥到屋顶有一个黑影若隐若现,她警觉的回头,屋顶上的黑影飞快的闪开。
她提裙飞快的想要去追那黑影,却突然又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小孩子凄惨的叫声:“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声音,怎么似曾相识呢?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她还来不及多想,又听到左永年着急的唤声:“姑娘!”
水心蹙眉把湿手在衣服了擦了擦,疑惑的看着左永年看似万分火急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客殿那边守着你们主子的吗?”
“姑娘,您快去看看皇上吧,我只是说他的身体不好,不宜行动,他便赌气的要去骑马,现在恐怕就只有您才能劝下他了!”左永年说得很可怜,力争博取水心的同情心。
“什么?”水心惊悸的尖叫出声:“你怎么不劝着他?”
豁出去了,既然要骗就骗到底:“属下怎么没劝,您知道主子的性子,别人越劝,他就越要……”
不等左永年说完,水心脸一沉打断了他的话:“他现在在哪里?”
左永年马上眉开眼笑:“刚刚牵了马,应该还没有出王宫。”
“shit,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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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得寸进尺
水心匆匆跑到马厩,拉了一匹马,便驱马飞快的往宫门口奔去。
水心在王宫里拥有特权,是所有官员中唯一在王宫内有宫殿的官员,明里别人知道她是大臣,暗地里,纷纷猜测她与国王陛下有一腿,所以自不敢有人阻拦她。
追到了宫门口,问了守卫,才知莫元靖竟不带一名侍卫,单枪匹马的溜马去了,气得她浑身发抖。
朝着守卫们指示的方向,水心匆匆去追,在马儿跑了将近一里路时,她终于追上了莫元靖,后者软趴趴的坐在马上,摇摇晃晃,似乎有随时掉下马之嫌。
他在做什么?
是故意想要表演特技,让别人为他担心的吗?
水心气急败坏的追上前去,一把拉过莫元靖的马缰绳,杏眸圆睁生气的望着他。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几近低吼,她太生气了,他都已经做了皇帝这么久,还是一国的统治者,居然还这么任性,害得她心脏差点停跳,匆匆忙忙就追了出来。
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他的,所以这辈子,他要这么折磨她?让她屡次受到惊吓,她快要恨死自己了,恨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听到他有事,就这么失去理智的来找他。
看到水心,莫元靖的眼中抹上了一层暖意。
“你怎么来了?”他明知故问的笑了笑。
“我应该问你为什么出来的吧?你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这么不知死活的出来骑马,你是不要命了吗?”水心气急败坏的冲他便是一阵吼,想要吼醒那个自以为事的男人。
“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人的!”他欣赏她因生气泛红的双颊,表现出真性情的她是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但是他脸上仍是轻描淡写的表情,说出的话,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莫元靖淡淡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水心。
“一点点小伤,在你眼里什么样的才是重伤?你非要死了,才会知道会珍惜自己的身体吗?”
灼亮闪过莫元靖的眼底,他脸上仍是不动声色,越来越幽暗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暖意,是轻而易见的,就那样深深的凝视着她,欣赏她特殊的关心方式。
他愉悦的咧开了薄唇微笑,俊美的脸如神邸般迷人。
“是我快要死了,又不是你快要死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怪任何人!”他打趣的回答着,一笑而过,对水心的关心,不置置理,真是不屑一顾。
水心气结,脸被气绿了。
她没有见过这么倔的男人,顽固的,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烂石头。
还非说死不死的问题,他就那么想死吗?
“是,你是不怪任何人,你是天瑞帝国的皇帝,你的肩头肩负着一个国家的责任,你是不是该为你的国家想一下,好好的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呢?”她按捺着性子用温柔的声音劝说。
“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又是华地国的人,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来劝我呢?”莫元靖挑了挑眉,以她原本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水心愣了一下。
“呃……”她脑中一片空白,以什么身份?是呀,是以什么身份来劝说他呢?他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以朋友的关系,不行吗?”水心没好气的恶劣反驳。
“你确定要以朋友的身份来劝说?”他妖冶的金眸灼热的发亮,嘴角噙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一句话,让水心窘迫的脸白了一下。
他这么快就急着撇清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还是别有目的?
总觉得他今天的所做所为有些反常,根本不像平日里的那个莫元靖。
他的目光也太过灼热,发亮得让她心慌意乱,她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受他的影响,但是他的目光,却又在她的四周,好似无处不在,让她的心越来越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破例成为第一对纯友谊关系的男女!”她突然提议,如果这样的话,她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
纯友谊关系的男女?
莫元靖眯了眯眼。
他不需要,不过,看她高兴的模样,似乎已经乐在其中。
既然她想,那他就配合,至于要怎么来做一对纯友谊关系的男女,则由他来决定,他们之间的友谊可以纯到什么程度,也要由他来界定。
“听起来好像不错!”他随口答应着。
“你同意了?”不知为何,水心感觉自己的心底里竟还有一丝失落,他答应了,也好,也好,唉……
“难道你不想?”他矢口反问,脸上的表情仍未有任何变化。
“谁说的,纯友谊就纯友谊!”他们现在……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朋友有难,你是不是理应义不容辞的帮忙?”莫元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眼睛更灼亮了几分。
“当然!”她挺起了胸脯,正义凛然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莫元靖嘴角的弧度掩不住他的意图。
“我累了,我们两个同乘一骑!”他理所当然的要求。
“呃……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嘛!”水心满口答应,看着他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坐在马上,随时会掉下来,她也不放心。
他伸出了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冲她露出了一抹微笑:“那来吧!”
水心僵硬着唇角。
不知为何,看到莫元靖那邀请的姿势,让水心突然想到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她是一只傻傻的绵羊,正欲扑向披着羊皮的狼,心里像是有个疙瘩般,迟疑着,迟迟没有向前。
心细如尘的莫元靖,怎会没有发现水心的异状,他嘴角一咧,突然皱眉痛吟了一声。
“好痛!”他夸张的垂下了肩膀,眼睛的余光细心的打量着水心的反应。
果不其然,水心再无一丝迟疑的,拉过他的马缰绳,一翻身,利索的跳到了他的马上。
“你是不是又痛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休息!”她担心的扯着马缰绳,便要调转马头。
回去?那不行,他好不容易想出的馊主意,骗了她出来,让他们两个一起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现在就回去,那太扫兴了吧?
两条强健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顺势将她拉进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前,灼热的气息吹在她敏感的耳间,肆意的扰乱她的气息。
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莫元靖的眸底闪过精湛的光芒。
“既然我们已经出来了,先好好的逛逛吧!”莫元靖提议:“而且上次你也只为我介绍了一半!”
“可是你的身体!”
“还说是朋友,既然你不愿意陪我的话,我去找别人……”莫元靖生气的说着,双手却是一刻也没有放松,低头俯在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甚是沁人心脾,让他沉沉欲醉。
水心咬紧了牙关,这个时候,她知道纵使跟那块烂石头吵也没用,他做出的决定,别人很难改变他。
更何况……他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她没有资格来劝说他。
再说了,要是让莫元靖找别人代他去参观,再弄得一身血肉模糊回来。
老天!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
最后咬牙决定,还是由她来带他比较安全。
“我陪你!”做这个决定的同时,她恨自己的心软,总是被他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给骗到。
但是这个时候,她确实也不敢走开,生怕他真的有一个万一……
在他恢复之前,就让她在这期间,尽做一个尽责的朋友吧。
朋友!!!
“谢谢!”莫元靖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突然低头在她的颊边吻了一下。
“你……”水心错锷的回头,对上了莫元靖一本正经的脸,小手捂住了自己火烫的脸颊。
“这是朋友间的吻!”莫元靖气定神闲的回答了几个字,说得那般轻松。
朋友间的吻?水心恨不得扯掉他嘴角的笑意,懊恼的握紧了缰绳。
他这是得寸进尺,她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只能干生气。
看她气鼓鼓的转回小脸,他幽深的目光精湛而诡异。
我的好心儿,这才是刚开始而已。
正文 除了我之外,谁还敢娶你?
王宫主殿
忽也烈坐在大殿的主座上,他斜倚着,微微的眯眼,与此同时,两道人影趁人不备,悄悄的窜了进去。
天性敏感的忽也烈感觉到有人进房间,一双眼睛陡然张开,厉色乍然外泄,吓得眼前的两人慌张下跪行礼。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饭庄之外,刺杀水心的两名刺客。
“孤王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忽也烈微微眯眼,脸上浮出现鄙视和不屑。
那两名刺客对视了一眼,为难的看着忽也烈。
那表情,已经代表了他们二人的答案。
“又没有成功?”声音中已有几分愠意。
“陛……陛下,是这样的,方才差点就杀了她,可是……天瑞帝国皇帝身边的侍卫突然出现,把她给唤走了,所以才会失手!”其中一名刺客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是呀是呀!”另一人附和着:“本来打算把她引进无人的地方再下手,谁知道会……”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忽也烈一掌拍在桌子上。
“没有成功就没有成功,休要再找借口,如果你们再杀不掉她,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忽也烈冷冷的大声喝令。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完成命令!”两名刺客白着脸,只敢附和不敢再辩驳。
“单儿现在在做什么?”忽也烈语气温和了一些。
“回陛下,大王子最近专心练习骑射,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既然他肯专心经骑射,那也是我们华地国之福,派人告诉他,不能只练习骑射,我们华地国需要的不只是莽夫,要有勇有谋,才是真正的王者!”
“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忽也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
待那两名刺客全数退了出去,忽也烈的脸色忽地又阴沉了起来,狰狞的脸上腾起浓浓的杀意。
水心,虽然你是我国的功臣,又是一位极为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可是你却仍是一只难驯的狮子。
你做的更错的是,你不该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你听到了不应该听的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你非死不可。
??????
远在草原上的水心,当然不知道王宫内有一场腥风血雨正等着她,此时她同莫元靖一起共乘一骑,她原本的坐骑,十分乖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刚开始,水心还能平心静气的为莫元靖解释着草原上的故事,然莫元靖的双手越来越不老实。
他坐在她的身后,双臂本来是环住她的腰的,然越到最后,他的手越放肆,不止在她的腰间乱摸,还将手从她的上衣摆下缘溜进了她的衣内,指尖在她敏感的皮肤上轻轻的划过、摩挲。
水心恨不得马上将他从马上摔下去,这样他就不能再继续非礼她,想到他的身体,她便只能忍着那股冲动,耐心的一再的将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抽出来,只能出声警告:“你的手不要乱摸!”
这个时候,莫元靖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我们两个是朋友。”
她气结。
这是哪国的朋友?
“朋友之间,可以这样乱摸吗?”她气恼的质问他。
“是呀,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没有摸这里!”他的大手大方的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还故意捏了两下,引得她浑身僵硬、抽气连连,他邪肆一笑。“也没有摸这里!”放开了她的浑圆,他的大手更加邪恶的越过了小腹之下。
轰!血液煞时窜上她的头顶,脑中似有烟花炸放。
她羞得打掉他的色手。
现在可以证实,莫元靖根本就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皇帝,而是一个色眯眯的下流痞子,竟然大白天的捏她这里,又摸她那里。
一想他的手触的地方,她的脑中不由得浮上了破庙中的缠绵画面,他也是对她这样又捏又揉。
红晕再一次爬上她的脸,她羞窘得无地自容,真想挖个洞把她自个埋进去。
看她羞赧的可爱模样,欲言又止,虽然生气,只自个儿害羞的模样,煞是让人心中愉悦。
他悄悄的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咬住她的耳朵,薄唇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的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轰!!热气再一次袭上她的脸,她心慌意乱的垂下了头,紧张的辩驳:“没,没想什么,我们还是继续看风景吧!”水心赶紧逃开他的视线。
老天,她太邪恶了,不对,是他太邪恶了。
他明明嘴里说着要和她做朋友,但是他的动作,可不像是打算跟她做朋友的模样。
莫元靖挑了挑眉,微笑着看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看你还能忍得到几时,心儿,你今天是逃不掉了。
被他这样马蚤扰,水心不能正常发挥,说错了地名,被莫元靖发现了纠正,然后水心突然发现,莫元靖对华地国似乎很熟悉,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对这里的东西这么熟悉?”水心诧异的回头望着莫元靖。
“熟悉?我很熟悉吗?”莫元靖装傻的冲她眨了眨眼,打算就这么混过去。
“那我刚刚说错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说错了,又帮我纠正?”水心指出疑点,他想就这么糊弄过去,想的美。
“来之前已经查阅过了华地国的资料,对照着图纸与现实,我知道也不足为奇!”莫元靖回答得非常干脆、又快,让水心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
“原来是这样!”水心半信半疑的盯着他。
“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希望今日有更多的收获!”莫元靖催促着。
看着头顶已将近晌午的日头,水心白了他一眼。
“要走路,起码要先吃点东西吧,我可不想饿死在路上!”水心冷嘲热讽的说着,然后指着前面的一个小饭庄说:“前面那个饭庄的乐大叔和乐大妈我都很熟,我们就到那里吃吧!”
“听朋友你的!”
水心回给他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饭庄的老板是两名大约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乐氏夫妻。
看到水心到了门前,乐大妈热络的上前来招呼:“无心,你可是很久都没有来了呢!”乐大妈拉着水心,话刚说了一半,瞅着水心身后高大的莫元靖愣了一下。
莫元靖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外,几乎占满了整个门。
“这位是?”乐大妈见莫元靖是跟着水心一同来的,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等水心回答,莫元靖已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朋友!”
“呃?”
“对呀,是我的朋友,普通朋友而已!”水心僵硬的解释,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一块大石头压着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看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挺相配的,真的不是那个……关系?”乐大妈暧昧的朝水心挤了挤眼,极力的想要搓合他们两个人。
“唉呀,大妈,您别胡说了,我们两个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水心特地加重了普通朋友四个字的音量。
“太可惜了!”乐大妈连连摇头:“你说你年龄都这么大了,也该找个人定下来了!”
年龄这么大了?水心错锷的睁大了眼睛,双手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定自己的脸上现在一个皱纹,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
“大妈,您太夸张了,对了,他是天瑞帝国的人,今天就麻烦您了!”水心会常来这里,是因为乐大妈做的饭菜,比较有中原味。
“好好好,你们两个快里面坐吧!”乐大妈招呼着两个人。
待莫元靖和水心坐下了,乐大伯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水心和莫元靖,干脆直接嚷着:“呀,无心,怪不得你这么久没来,原来你已经成亲了,这位年轻人,你有福气呀,无心可是一位好女孩子,她……”
乐大伯是个话痨,每次水心来,他便会唠叨好一会儿,他最常唠叨的就是水心的终身大事,
在看到乐大伯进门的那一刻,水心便暗叫一声失策。
她不该把莫元靖带到这里来的,果不其然,乐大伯已经开始长篇大论。
把水心从头说到脚,再说到她平日里的所做所为。
等乐大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水心和莫元靖面前的桌子上时,乐大伯还在继续,完全没有停止的打算。
水心一只手挡住了额头,挡住了莫元靖看过来的诡异视线,窘迫得真想现在就钻到桌子下面去。
倒是莫元靖好脾气的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在恰当的时间回复“对”“是的”“当然”“哦”等词语。
水心自然听得出来,莫元靖也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不过莫元靖这个人优雅了许多,没有表现出来,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让乐大伯与他的姓一样,嘴巴乐开了花。
饭菜已上齐,乐大伯还在继续唠叨,水心拿着筷子僵持不下,现在吃饭吧,觉得对乐大伯不礼貌,但如果不吃吧,她现在又饿得紧,巴不得把桌子上的饭菜全塞进肚子里。
乐大伯是个热心的人,喜欢唠叨别人,但他都是好意,看着水心孤零零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个人娶她,他怎能不开心?
终于,话有了结尾。
“你看,我们家无心……”
呃?她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家的了?
“她是我们这方圆十里内公认的大美人,人又好,性子又好,小伙子,你娶了她一定不会后悔的!”
虽然说的是事实,不过从乐大伯嘴里吐出来,显得有些夸张。
看莫元靖脸上不温不火的表情,水心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打断了乐大伯的结尾:“乐大伯!我跟他不是夫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水心咬紧了“普通朋友”两个字。
乐大伯脸上的表情有些儿好看,嘴巴张了张:“普通朋友?”
水心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唉呀,无心哪,那是不成的,你看你年龄老大不小的了,不结婚怎么行?你看这小伙子,长得多好,而且又有尊老……”
完了,又要来了!水心的头顶冒出了无数颗星星。
她心底里暗叫不好,瞟向莫元靖时,对上了他饶有兴趣的挑起了嘴角,欣赏她的窘态。
“你看你,脾气这么差,再过两年,身材也会走形,到时候……”
水心挑高了眉。
刚才是谁说她长得美,身材好性子好的?一句一个再过两年,一句一个她老了。
老天爷!
乐大娘看出了水心的窘态,连忙走上前来,制止了乐大伯的长篇大论。
“行了,他们两个年轻人现在都饿了,还是让他们先吃东西吧!”
乐大娘一句话,一下子把话泉的水龙头关掉,他尴尬的摸了摸下巴走开了。
水心再一次挑眉。
所谓一物制一物,乐大伯再话痨,也经不住乐大娘一句话,那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