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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第30部分阅读

      血色守宫砂 作者:

    如何才能与恶魔作斗争,怎样才能坚持到底。

    忙得热火朝天,这是一群与上天奋斗的人,与死神交战着的人。

    宿魅将一名小孩缓缓的顶上岸来,许是在水中挣扎太久,整个人在送上小孩时,已经疲惫的忘记了挣扎,整个人随水飘离。

    “天哪!皇上!众人急声大呼,快去救皇上!”

    岸上的人都担心的看着水里的状况,只恨自己此刻不能尽一份力。纷纷跳下水援救,在水中的人也向宿魅游去,这位为国为民的皇帝,已在他们心中刻下了深深的敬意。

    而在宿魅身边不远的卿雪尘,本就在来岛的途中,使用过多的内力,此刻又忙着放沙袋,却也出现了疲软的现象,在一个浪头之下,人便倒了下去。

    他,不是临月国之人,只是孤身陪她来岛,如今倒下,亦是无足轻重,自然是重宿魅而忘却了他。看着挣扎了又倒下,倒下又站起的他,落雪心如刀割:“雪尘,你站起来,站起来。”泪,似乎已经急得团团转,若有一个不小心便会夺眶而出。

    仿佛听到落雪的呼唤,卿雪尘一个回眸,那眸间复杂的情绪,有着对她的责备,有着一丝凄凉,更有着几分不舍,终于没再站起,在水中漂浮。

    “雪尘……”高呼出声,落雪四处看了一下,星号事先他们都有准备,有着不少的竹竿,奋力的拿起一根,落雪看了看宿魅那边的情况,没有犹豫,只是朝卿雪尘伸去:“雪尘,你抓着,雪尘。”

    而另一边的宿魅,在看到落雪竹竿伸向卿雪尘的那一刻,一丝落寞在他眸间散开,却在洪水的一个猛击下,身子缓缓的沉下、沉下。

    !

    第125回

    忽上忽下的卿雪尘,双眸已经被水击得睁不开来,只能靠着耳间微弱的声音,摸索着竹竿。

    抓住的刹那间,仿佛感觉到落雪强烈的呼唤,竟然在昏过去的时候,双手仍然没有放开那救命的竹竿。

    另一边救宿魅的人也格外的紧张,待到两方把两人都救出水面时,已是精疲力尽,落雪看着昏迷的宿魅和雪尘,心在瞬间失去了方向。

    为宿魅诊看的人,团团将他围住,而卿雪尘这边便显得益发寂寥,深吸了一口气,正要为他脱去身上湿了的衣衫,便见青衣慌忙走了过来。

    “公主,奴婢来便是了。”接过落雪手间的巾帕,熟练的卿雪尘擦拭着身子。

    在她解开卿雪尘的衣衫时,落雪本欲转身,却在转眸间看到他胸口一大片的血迹,当下惊呼:“这是怎么回事?”适才并没有受伤啊。

    青衣到不以为意:“在来岛的路上,一阵浪头袭来时,卿公子为了保护公主,胸口撞到铁浆了。”带着些疑问,青衣继续说道:“只是不知怎么没有包扎。”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缓缓的转身,不再去看那脆弱的容颜。

    “总是想着她人的伤,自己便是这样对待么”这是卿雪尘在为她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时说的话,那时他自己胸膛上的伤口却在叫嚣着疼痛,而他却不管不顾。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颗飘然的心,此刻似乎多了一些牵挂。

    回房的时候,众人正围着宿魅,在为他诊治着,该是比较棘手,紧皱的眉头,因为紧皱的眉头始终不曾放下。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静静的坐在窗前,许是被宿魅的龙颜镇住,窗外的雨竟然渐渐的变小,不再那般的疯狂,点点飘向窗棂,只是柔弱的滑下,依依不舍,却也不得不离去。

    先许的水渗透进来,湿润了原本潮湿的窗台,却也不会泛滥成灾,只是让人知道,它,大势已去,唯留的只是芶残喘。

    紧盯着的双眸开始发酸,窗台已经不再湿润,成股留下的水迹已经没有了踪迹,伸手推开,毛毛的细雨四处飘荡,若是不去观看外面的一片狼藉,滑落残红,枝叶凌乱,灾后的景象格外颓废的美,丝丝的雨,缠缠绕绕的飘进,凉凉的沁入心脾,使得落雪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大堂传来人们少许的生气,使得整个世间不再低迷,多了人与人的交流,更有甚者,有人已经在那细细的雨中跳起舞来,庆贺生命的坚强。

    “十七,十七……”榻间的人儿,昏迷中不断的挣扎。

    不待众人叫她,便已缓缓走至榻旁,轻轻执起他的手来,脆弱的他,从来不曾见过,而此刻昏迷中的无害,只让她的心狠狠抽痛着。

    他,该是属于这世间的强者,即使在天人交战之间,他亦是霸气凛然。

    握着的手温烫的令人咂舌,伸出一只手来,落雪轻轻的覆上他的额头:“你不该的脆弱的呵!”轻轻的一声叹息。

    “十七,不能不要我,不能……”

    房里的人缓缓退出,留下更多的空间给他们俩。

    “要你?我要不起呵!要你便是让你放弃江山,我怎能忍心?如此的你,该是气吞河山,万里锦绣,放弃那些,你便像是拔了牙的老虎,没有锋利的牙,你该如何生存?”泪滑落,或许,从一开始,心便在告诉自己,不可以爱上,可是如今看到这样的他,心却也疼痛不已:“为何我会忘了你?是怕了那囚禁的生活还是不想让你为难?是否从投生开始,知道自己的妖孽身份,便选择将你忘记?成全你的千秋大业?”

    深吸了一口气,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手臂旁边:“妖女?我只是想当一个平凡的女子,想要一个平凡的男人,一叶轻舟,红尘相伴,天涯海角,这便是我的所有,可是你拥有的太多,我那叶轻舟,怎能装下?怎能承载?届时怕是舟沉人亡,灰飞烟灭呵!好怕,怕那再一次的离去,将是摧毁你心智的符咒呵!”

    爱,这个词她曾经梦想,但现实太重,她担当不起。

    断断续续的梦在徘徊个不停,她的坠崖,宿魅的断然相随,他的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让她不舍,却也不得不放弃,终究是争不过命运,雄霸天下的他注定是孤家寡人,注定在那金銮殿上寂寞寥落。因此,上天安排了他们相遇,再安排了她的离去,让他痛彻心扉,是他习惯寂寥,心如磐石。只为了在荣登九五之尊之时,冷漠残忍,独领风马蚤。

    缠缠绕绕的呢喃在远处不断响起,她的一叶孤舟风浪求生,雪尘的翩然而至,红尘相伴,那是她今生的梦,两人同斗风浪,终于求得平静,徐徐风头,她靠于他的胸前,双眸望向远方,那是未知的世界。这,该是她喜欢的生活,但,为何心中隐隐含着一丝痛,虽然不会痛彻心扉,却是萦萦缭绕心田,淡淡的,一点一点的噬人心骨。心却遗失了方向,只余一江春水,伴着一叶轻舟,缓缓东流。

    睁开眼来,却见自己躺于榻上,而榻旁守着的人,反倒成了他,缓缓的在他紧张的眼眸中坐起,一个轻轻的闭眸,再次张开,梦境中的一切已经飘然远去,依旧是那轻轻的一笑:“皇上醒了。”

    好冷,好远。

    怎能察觉不到她的刻意,怎能感受不到她的惧怕,紧紧的抱着她:“十七,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不要江山,可以不要君临天下,只要你伴在我身边。”话落,依旧是怪有的不容拒绝,仍然是那满身的霸气。

    窗外的雨已然止住,多日不曾见过的阳光暖暖洒下,乍暖还寒的春天推迟了一个月,终于还是来临。

    清亮干净的阳光,窗口那一树桃花,仿佛在憋足了劲以后,等着阳光以来,那坚强的花苞,终于开始绽放。

    轻轻的偎在他的胸前:“皇上说笑了。”仅此一句,便回避了他的问题。

    宿魅天天忙于查看百姓伤势,落雪便也闲了下来,如果只在这岛上住下,或许也是一件很美的事。

    一身白衫胜雪,缓缓穿梭于那粉色桃花之间,香味,淡淡的袭上一群,衣袂带过,沾上花粉,为雪白的衣衫画上点点桃花,粉嫩粉嫩,煞是迷人。

    缭绕而起的雾水,笼罩着整个岛屿,仿佛九重天外而降一般潺潺流入花间,甚似人间仙境;那飘忽着的仙气,丝丝如烟,点点入画。

    而其间的女子,欢跃而跳,忽而奔跑,一袭衣袂飘飞,带起一片轻雾相随;忽而静止,仿若画儿一般,只是那随风而飞的青丝,缠住桃枝,紧紧相绕,分不开是桃花恋着女子?还是女子不舍桃花。

    摘下一片粉红,放入唇间,清香便是如此。

    抿嘴细嚼,涩涩发苦,过后便是缭绕喉间的香,满嘴的清凉。

    笑,在唇角渐渐绽放,缓缓放开。

    唇勾起,是满足;眸似水,是享受。

    宿魅寻来,便是这样的情景,那种纯净的笑,好久不见的笑,终于让他捕捉到,让他忘却呼吸。

    摘花而嚼的瞬间,心口一阵乱跳,缓缓步入那桃花之间,伸手轻拥,在她笑声溢出的刹那,唇紧紧的截住那一串笑。

    探入她的檀口,品尝着那涩涩的花瓣,轻逐着她的丁香,霸道的气味与花香纠缠,成就的是那浪漫的仙境。

    被突如其来的他吓一跳,落雪却也没有拒绝,只是任他纠缠,那苦涩的味道被他允去,余留他那霸道的气息缠着她的丁香,蔓延全身。

    那双柔弱的手,缓缓的缠上她低下的脖颈,掂起的脚尖,狂乱跳着的心扉,深深的沉沦于此刻的缠绵。

    似千百年前的轮回,若除却巫山的云雨。

    花瓣漫天,飞舞出的是动人的舞姿,丝丝轻喘,是情人间的温情。

    此刻的他们,是这世间仅有的生灵,忘却了帝王霸业,忘却了一叶轻舟,只为那心与心之间的渴求,只要那短暂胜过天长地久。

    终于,他终于松开了那一轮掠夺,轻轻的将全身发软她拥在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看向她那红肿的唇瓣时,他一脸的满足,今生,他绝不会放手!

    远远的看到玉风急冲冲的赶来,而她亦有见到,轻轻的站直身子,等着他的离去。

    “那边有事,我先过去一趟,不要在这里呆久了,湿气太重!”说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便冲冲迎上玉风离去。

    在自由与他的江山之间,能否找到平衡?

    微微的一笑,转身间却见到立于身后的他,满眼落寞她见到的时候隐起,只余那桃花般的笑容。

    “谢谢你那天救了我。”一步步走来,醉了桃花相伴,迷了风儿跟随。

    心下微颤,适才的一幕,想必他也看见,双颊不觉飞上桃花:“没事。”带着他的味道,她有些不敢多说,是怕唇间味道的流失还是怕让眼前的温玉心痛已经无暇顾及,只是请问出声:“你的伤口……”

    笑着摇了摇头:“已经没事了。”带着笑,却让人感觉到心痛,看着桃花,温煦笑容交相辉映,让人睁不开双眸。

    看向那渐渐变小的洪水,落雪微微说道:“百姓有救了。”

    “是呵!你也无须再去费神。”

    不再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立于花间,两人的衣衫相缠,却无人在意,只是双双远望着天边,仿佛已经走出这个世间,轻轻飘渺的气息,相得益彰。

    一生的牵挂,一世的纠缠。

    雨停,自然洪水也慢慢散去,而派来解救的船只也越来越多,人渐渐的从小岛上转移。

    皇宫依旧是那个皇宫,月临国依旧是那个月临国,只是此次的洪灾,让整个国内一片寥落,经济大损。

    经此以后,魅翎皇如此不顾生死,却也不会有太多百姓过于为难秋朵儿,只是将此事压下不再重提。

    御花园已经修正干净整洁,那雨过后的残花渐渐舒展,打落的枝叶,渐渐如初绿芽,一切欣欣向荣。

    落雪看了眼宿颜笙,而后继续看着手间的书本,这是宿魅为了不让她瞎想,特意找来的一些书籍,倒是挺合她的胃口,一日一日的看下去,竟然也不无聊。

    宠辱不惊,惊鸿一瞥,大致就是秋朵儿这样吧?在享受父皇宠幸之事,她淡若春水,让人无从追寻,在自己的世界独自享受;在满城百姓咒骂之时,却也只是淡然相对,只是坚强的迎着千山万水,追寻至父皇身边,且不说这其间有何等凶险,仅仅是那一股面对着漫天洪水的勇气,他都不得不震撼;而如今,再次回到皇宫,亦没有何等的骄傲万分,只是如此平凡的看书。

    静若处子便是这般吧?若是可以,该是一日不说一句话她亦不会觉着不妥吧?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够那般不顾一切,又能够这般 云淡风清?

    “你拼了命的去找父皇,想必也是真心喜欢父皇。”

    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来是不能继续,搁下手中的书本:“没有喜欢不喜欢。”

    “什么?”怎么是这样?天下女子,哪个不想得到父皇的垂眸?哪个垂涎这独宠一人的宠幸?“那你为何不顾生死去找父皇?”

    “想便是想,没有理由。”缓缓站起身来,双眸一片平静:“那此刻你如此关心,又是所为何事?”

    一句话,问得宿颜笙心下一阵惊慌,双眸撇开她的探究:“我只是关心父皇。”是了,他只是关心父皇会被她骗,一定是的。

    轻轻的从他身边走过,缓缓的把上庭中扶栏:“若是如此,我是你父皇的人,你该是唤我姨娘或母妃才是。”淡淡的望向那一池春色。

    惊愕的看着她,宿颜笙慌乱的说了句:“你不过比我大五岁,凭什么要如此唤你?”话说完,脚步已经杂乱的出了凉亭。

    而亭间的女子,依旧是那一幅笑容,并不受影响,拿起石桌上的书本,细细品尝。

    这日,宿魅举办假烟,似乎是落雪来皇宫以后第一次参加家宴,不若自古帝王的后宫三千,家宴百桌,他们只是孤零零的只有五人。

    溪儿窝在宿魅怀里,而宿魅却也放下日里威仪,熟练的拿着溪儿喜欢吃的食物喂她,偶尔在她耳畔说句笑话,逗得溪儿笑靥逐开,扫去他们离开几日的忧愁。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看着一旁脸上带着笑容的槢儿,太过早熟,似乎让他已经习惯了去以溪儿所得的宠溺来充实自己的内心,多让人省心的孩子,自从它进宫,她们见过几面,却从不见他多说几句话,只是那维护着溪儿的心,却始终表露在外。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此番经历大灾,幸有父皇相护,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宿魅一笑,端起酒来看了宿颜笙一眼:“你也该敬你秋姨娘才是。”

    本就静默的宴席,瞬间更加安静,宿魅的双眸只是懒懒的盯着宿颜笙,而宿颜笙却怔住,仿佛没有听清,只有溪儿的玩闹和槢儿的沉默在继续。

    片刻,宿颜笙这才缓过劲来:“儿臣敬父皇和秋姨娘一杯。”

    一个挥手:“罢了,你年岁也不小了,朕看来是该为你挑选一名正妃才是。”不经意的说完,而后看了淡漠的落雪一眼:“改日给你份名册,你帮着挑选。”继续逗弄着怀里的溪儿。

    宿颜笙低下脸来,已是一脸煞白,却不敢言语,这个世间,让父皇在意的人,只有溪儿的娘亲和秋朵儿。

    家宴散后,宿魅一脸不悦,维持到凤鸣宫,依旧是摆着脸。

    落雪不以为意,只是撤去发间珠花步摇,散下那一头青丝细细的梳着。

    走到身后轻拥着她:“那小子对你有想法。”不悦的声音,带着怒气在耳畔响起。

    没有回头,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腰间:“我没有多余的心力水性杨花。”

    暧昧的一笑:“是朕让你没有心力么?”而后将她抱起,向榻间走去。

    轻轻的将她置于榻间,双眸紧紧的看着她,眼中的点点火热昭然:“我要你。”一句话在她耳畔说着,暖暖的气息让人心痒。

    自天心国那次以后,他便不曾碰她,每日相拥而眠,即使满脸隐忍,却仍旧不会强迫。

    “溺水三千,只饮一瓢”之人,这世间又有几个,况且是本应后宫三千佳丽的一国之君。

    罢了,一切皆随心便是,太多的挣扎不过是两人的痛楚。缓缓的伸出双手,唇只是微微的一个抬起,便已经迎上他的薄唇。

    月满西楼,衣带渐落,月色如水般泄入,照满一榻春色,交相辉映,甚是浪漫。

    情人间的旋律,永不落幕。

    晨间醒来,却是在他的细吻中挣开双眸,外面天色还不曾亮起。想起昨夜的缠绵,双颊顿时酡红,此刻他那双眼眸,反倒让她更加羞红的双眼。

    轻轻抬起她的头来,吻细细密密的落下,身子在下一刻已经翻身而上:“还想要。”

    话落,一身嘤咛落入他的唇间。

    红帐之内,已是一片暧昧,喘息的声音,渐渐的涣散成为一曲音符,和谐而美好。

    午时,落雪才再次醒来,看着满身的红印,羞得满脸通红。

    青衣进来,已是满脸笑容,这些日子,皇上与公主过的是何种日子,她比谁都清楚,今日早朝见到皇上的满脸春风,她便已经了然。

    收拾妥当,青衣取出一个册子:“这是皇上命人拿来的,说是为了大皇子选妃所用。”

    “这么快?”落雪不免惊讶于宿魅的速度,这样的事情,她最是做不来,与人打交道,从来都不是她的长处,只是如今他如此做,怕也是最好的办法:“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选才好。”

    正说话间,却见红鸾来报:“公主,大皇子求见!”

    “请吧!”押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花香,伴随着茶的苦涩,却也是一种清醒,玉齿留香,丝丝萦绕唇间不离。

    宿颜笙走进,双眸带着几分憔悴:“我想给你单独说。”不容置疑的语气,与宿魅如出一辙。

    青衣有些犹豫的看着落雪,见她点了点头这才领着众人出去。

    在见到落雪眉间的那一丝娇媚时,宿颜笙便知道那是为何,心益发的阴沉,人的感情似乎都是这样,没有发现时,倒也能若无其事,虽然心头会缠绕些什么,却也只当怪异;已经发现,便如洪水猛兽一般惊人,挡也挡不住。

    “我不要你为我选妃。”青涩的脸,毕竟没有宿魅那般老成。

    没有说话,落雪只是看着手上的名册,权当没有听见。

    “我的妃子,要自己来选,用不着你们插手。”

    似乎看到一个不错的名字:“这个似乎不错,户部尚书之女段绫香,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似乎没有不会的。”这么多的名字,宿魅只是在为难她:“镇北将军千山海的女儿……”

    话没说完,宿颜笙已经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我说了不要你管。”

    被他一凶,落雪便吓到了,素来落雪便胆小,只当危难关头才能无所顾忌,如今被他一吼,反倒忘记言语,一双眼眸畏忌的抬起看他。

    宿颜笙这才注意到自己言语太过激动,却在看到她扬起的那张可怜小脸时,手一时忘情的抚上:“不怕。”手下细腻的触感让人忘乎所以。

    回过神来,落雪正要挣开,却见一袭玄黄衣袍闪过,顿时便是响亮的一掌,身子已落入熟悉的怀抱。

    “混账东西,当年朕那一刻便该直接刺入你的胸膛,省得今日如此多事。”宿魅一身怒火熊熊燃起,吓得跟进来的宫人忘了行礼:“来人,还不给朕将这混账拖下。”怒不可遏的声音,在整个凤鸣宫响起,绕梁而上,不曾停歇。

    !

    第126回(1)

    宿颜笙反倒不怕,只是一挺身子,甩开走近的侍卫跪直:“儿臣只是不

    愿让她选妃。”声音洪亮,不带一丝杂质。

    看着浑身冒火的宿魅,落雪也怯怯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确实

    ”下面的话也没敢说,只得在宿魅的逼视下吞了回去。

    ”你在为他求情?,”冷冷的声音,似广寒宫里的雪花一般冰冷。

    摇了摇头,落雪没再说话。

    “说,是哪只手碰你了?”说完速的取过侍卫腰间的剑:“夺天朕就废

    了你的右手。”速的向宿颜笙的右手砍击。

    当下落雪吓得惊呼出声,心下漏跳一拍。

    正在此时,“爹爹,你在练剑么?溪儿清灵的声音传来。

    宿魅手中的剑连忙止住去势收回,而后狍住溪儿的身子:“嗯,许久不

    练了,试试。”说完手向侍卫们一个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溪儿一来,整个风呜宫的宫人皆松了—口气 ,即便魅翎皇此刻只是假装

    的掩去怒气,但也比火烧凤鸣宫要好。

    用过晚膳,他们父女在玩着猜手指,落雪坐在窗前,窗外的小花园里,

    已是花褪残红,枝叶繁促的季节,似乎自水灾过后,倒是恢夏得挺快,大自

    然的生命比较旺盛.但是那些百姓却也不知如何。

    夜风习习.倒是有着几分凉意.丝丝的露水随着风拂面,廊间的宫灯,

    柔和的_照耀着那雾蒙蒙的露水.时辰已经不早,。

    一袭衣衫轻轻搭在肩头,身子一十瑟缩。

    “十七,不要怕我。”他的声音中有着担心,双臂环在她的腰间。

    回过神采,隔开一些距离:“溪儿回去了么?”孩子,她已是是两中教子

    的娘亲.却在不知不觉中总是不自觉。

    点了点头.宿魅将头抵在她的颈间:“好看。”说话间已是轻咬着她嫩

    白的肌肤。

    心中微微一凛.落雪自是知道他话问的暧昧。今日发生的事,倒是让她

    忘了浑身的酸痛,此刻他再次提起,才让她惊觉酸痛的身子有着疲倦:“身

    子不舒服。“想起昨夜他的疯狂.她都有尊后怕。

    怜惜的将她抱起,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央求的说道:“就一次。’话

    落,落雪身子己经躺于榻上,他亦随之覆上。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落雪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明明说过一次,却

    不知被他揉躏了多少回.这下倒好了,身子却是酸痛不已。

    不想动弹,便也只是睁眼躺在榻上。

    溪儿进来的时候,落雪正在看着红鸾帐顶的飞龙翔凤发呆。

    “娘亲,怎地还不起床?“说着身子已经窝到落雪身边,在看到落雪拉

    着自己的手上斑斑点点的红印。溪儿大惊失色:“爹爹打你了?”

    一句话问得落雪满脸通红,却也不知该怎样跟孩子解释。

    青衣在一旁掩嘴轻笑,而后说道:“公主.你长大了便知道了。”而后

    过来待候落雪梳洗。

    “娘亲,溪儿给你进来一个布孩子,免得你一个人不好玩。”手上一个

    布娃娃放在落雪手上。

    看着如此漂亮的布孩子.用红调缝制.中间填充棉絮等物,做成的一个

    像溪儿般的孩子,倒是很漂亮,落雪当下爱不释手手:“溪儿倒是有心了。”

    将布孩子放在床头。

    “这是我宫里的一个宫女缝制的,我那里还有好呢,觉着…”

    说话间,母女俩便想着去了晓晴桥,这个季节.正是桃花流水鳜鱼肥

    晚晴溪里该是鱼儿欢实的时候。

    一行人绕了一大圈,这才到得溪旁,却见柳丝轻垂成一个天然的屏障

    阵阵花香吹来,让人忘记了脚下步伐。

    溪间的鱼儿.见到珂畔欣赏的美人,竟也忘记游动.缓缓的沉入水底

    一双眼眸却仍旧留在溪畔的女子身上。

    因为宿魅不在,溪儿便央求着要下水玩耍,落雪拗不过,便也同意。

    126 (2)

    母子俩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只是苦了落雪本就疲备的身子了。

    临近黄昏才惊觉时辰不早,此时宿魅该是下朝,若是等久了,怕又该发怒。

    青衣在一旁己是心急.提醒多次时辰,公主硬是不听,如今回去风鸣宫

    可是有一段距离。

    “从颜哥哥的天欶宫那走近路不就得了,瞧把你急的。”溪儿不以为然

    的看着青衣等人.而后对落雪说道:“娘亲.为何你们那么怕爹爹?”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落雪只是说道:“好了,快些回去便是了。”

    一行人便从天欶宫那边行去,红润的夕阳照在她们的脸上,印出淡淡的

    红晕,使得布着细汗的脸.多了几丝迷人。

    正经过天欶宫时.便见前头一名妇人的身子格外眼熟,落雪不觉多看了

    几眼,却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溪儿见过她幺?”心中的疑问让她脱口

    而出。

    溪儿看去,只见妇人此刻正要进天欶宫,身子格外轻盈,反倒与身上的

    一袭暗色衣衫不怎么相称:“站住!”开口喊道,而后见妇人顿住身子,溪

    儿沉声说道:“见到本公主不行礼。你这奴才是找死么?”

    低头看着身旁小小的人儿,一脸肃穆,反倒没了平日里的刁钻,与宿魅的

    作风极其相似,霸道而理所当然。

    妇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张布满刀伤的脸,一行人当下一惊.宫里怎地会

    有如此丑陋之人?

    身予跪倒在地:“奴才眼拙,给两位公主请安,还望公主息怒!”

    声音格外低沉,听着有着沙哑,仿佛憋左喉间出不来一般的堵心。

    “你是哪个宫的,颜哥哥如今不在.你怎的可以随意进出天欶宫?”

    “奴才是天欶宫的人,因着被大皇子救回,便一直侍候在大皇子身边

    平素也不常出现,怕触了主子们的霉头。”依然是抵着头回话。

    皱了皱眉,溪儿一个挥手:“好生打理天欶宫.待颜哥哥回采。”说完

    便拉着落雪的手离去。

    一行人选又匆匆离开。

    溪儿心下却在不断翻着记忆中的人,一个一个,却总是想不起来适才那

    双熟悉的眼眸在何处见过.失去记忆的娘亲虽然记不得,却也会对那名妇人

    感到熟悉。想来自己以前定是见过,却总又想不起来。

    回到凤鸣宫,宿魅已经久候多时,见利落雪拉着溪儿的手进来,本来沉

    着的脸,却也不得不勾起。

    “这是去哪了?一去便是一整天。”

    落雪正要开口,溪儿双眸一动:“溪儿与娘亲去了天欶宫。”

    没有注意溪儿对落雪的称呼.只是听着天欶宫便摆起脸来:”去那里做

    什么?”看来对宿颜笙的愤怒还不是一般。

    体会到溪儿的用意.落雪配合的说道:“皇宫里好冷清。”

    “是啊,爹爹,颜哥哥自小没有娘亲.巳经很可怜了,如今关在天牢

    也不知是怎样了?”

    宿魅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子,今生中最在意的两人,如今相处融

    融,心中倒是涌起一般幸福:“跟他娘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无动

    于衷的说出。

    溪儿没再说话,爹爹的脾气她了解,太急只会使得其反,只是在听到爹

    爹的话时,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却也不如从何而来。

    黯然的低下头来,落雪终于明白帝王寡情,以宿魅这样的人,若不是心

    甘情愿,又怎能与她交融生下宿颜笙,如今佳人何在?留下的不过是“东

    西”的代名词,他日的自己,也不知是何等先景?

    一颗渐渐温暖的心,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原点,禁锢着不让自己的那颗

    心失去。

    宿魅倒没注意这些,只是让众人传膳上采,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着晚膳

    用过晚膳.溪儿并没有回自己的寝宫.只是去了槢儿的玉明守,见刭溪

    儿过来,槢儿惊讶的说:“溪儿,你怎么来了?”手下却取过宫人手中的一

    件极风搭在溪儿身上:“天气如此冷,怎地也不注意点?”

    手伸到槢儿的掌间,让他包裹着:“呵呵,这夜里还真是有点凉。”而

    后看了看一旁守着的众人,溪儿撒娇的说道:“哥哥,让溪儿看看哥哥写字

    吧,我怎么学都学不好。”

    第126回 (3)

    宠溺的拉着她的手,兄妹俩一同来到书房。

    “你们且下去,就本王和公主在此便是了。”槢儿一脸了然的打发着众人,直到只剩两人了,槢儿便问道:“怎么回事?”如此老沉的问话,让人很难想像是从一个八岁孩童的嘴里说出。

    紧张兮兮的看着槢儿:“哥哥,我发现宫里有坏人。”

    “怎么会?这宫里也就几个主子,宫女太监也不过千余人,亦没有得势之人,能起什么风浪?”

    溪儿有些害怕的说道:“哥哥,今日我与娘亲”见到槢儿瞪眼,连忙又改口道:“跟秋姨娘从天欶宫经过的时候,看到一名妇人,一脸的刀疤,我们且不管她是谁,仅仅是以如此的容貌出现在皇宫,便是有些蹊跷。”她忘不了的便是那妇人的眼眸,即使容貌已变,但那双熟悉的瞳眸却无法忘记。

    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妹妹:“真有此事?那你当时可问了她如何进宫的?”

    “说是颜哥哥救她后带进的。”

    “这倒是奇了,大哥行事向来细致,怎地会让一名民间女子进宫?”

    溪儿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么?要不我早跟爹爹说了,如今爹爹本来就生他的气,就怕届时爹爹又该怪颜哥哥。”

    拿起自己写的字来,槢儿看了看:“如今也只能小心些才是,可别出什么乱子。”而后想起什么来,槢儿叮嘱道:“至于娘亲的事,你也别到处嚷嚷,这灾情刚过,若让人知道她便是娘亲,届时怕妖女之说又该惹起。

    ”哥哥,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溪儿的直觉?怎么就相信换了脸的娘亲?“

    不经意的一个叹息:”娘亲的脸再换,那股子的淡漠味道却换不了,那双眼眸永远纯净。”

    “哥哥,你怎么就这般冷静,见到娘亲也是那么冷漠?”

    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因为哥哥是男人,跟爹爹一样,要照顾你们女人。”趾高气昂的模样,倒是没了那一身沉稳。

    撇了撇嘴,溪儿不悦的说道:“娘亲真是,没事长颗朱砂做什么?”

    点了点她的鼻尖,槢儿笑道:“哈。我家溪儿吃娘亲的味了,因为现在不是宫里最美的人了。”

    “才不是呢!我还没长大,爹爹那模样就在那,我自然是很美了。”而后拿起哥哥写的字来,细细的看着:“怎地我写的字总是那么丑呢?”

    “没事,只要父皇说你写得好看便是了。”

    溪儿气得一跺脚:“你敢笑我?”说着两人便在书房里面打闹起来,溪儿银铃般的笑声,惹得槢儿一阵大笑。

    夜色更加沉迷,虽然有着孩童的大笑,却仍旧敌不过将要暗下来的夜。

    燕子双飞,轻轻的绕于树梢之上,喜鹊啼啼的叫个不停,花园里四处扑蝶的溪儿,一袭粉色衣衫,穿过一片花丛,洒下片片花瓣:飞过丛丛青草,留下串串清香。

    那向前飞奔着的彩蝶,虽然明知被人追随,却也是慢慢的扇着翅膀,偶尔因着小人儿跟不上,会来回的在溪儿头顶徘徊,直到再一次的追扑,它这才缓缓前行。

    蝶,懂了与美人玩耍,不再恋花:美人,亦明了戏蝶的乐趣,不再急追。

    槢儿拿着手上的风筝,看着一旁的落雪:“秋姨娘,你可会玩?”本以为自己够沉默,不想她更加不语。

    “会的,以前在家与妹妹玩过。”

    溪儿见哥哥收拾妥当,不再追碟,只是奔了过来,而那恋恋不舍的蝶儿,亦紧紧跟随而至。

    “你们玩,我看着。”退了开来,落雪静静的站着,似当年看着轻盈与众人玩闹一般。

    兄妹俩也不强求,抓起风筝便飞奔而去,不一会,风筝已经高高飞起。

    手紧紧的拽住丝线,溪儿看着不远处的落雪,阳光下的她,一身白衣胜雪,让人双眸不敢直视,心下一个微颤:“哥哥,娘亲此刻像不像当年雪心渺的样子?”那一年在玉翎城,娘亲也是如此静静的守着她们放风筝,也是一身白衣胜雪。

    就兄妹俩,槢儿也不恼:“还真像,只差脸上的薄纱了,我还记得娘亲有个师姐的,也是一身白衣,只是没有这么飘逸,她的眼睛不好看。”孩子的心中,始终是自己的娘亲最美。

    并没有因此骄傲,这一句话,让溪儿的一张粉扑扑的小脸顿时煞白,手下一个松动,风筝朝天飞去。

    顾不得朝天飞去的风筝,槢儿大惊,看着失神的妹妹:“溪儿,怎么了?”

    惊憟的抬起眸来,溪儿紧紧抓住槢儿的手微颤,喃喃说道:“我知道是谁了。”适才的笑靥一扫而空,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听便知道溪儿说的是什么,槢儿一手轻拍着溪儿:“不怕,不是还有哥哥么?” 而后看了看不远处走来的落雪说道:“娘亲过来了,什么事我们回宫再说。”

    再见到溪儿一脸紧张的时候,落雪便吓了一跳:“溪儿,这是怎么了?”急忙走来的落雪,轻轻抱住有些闪神的她。

    担心的看了一眼溪儿,槢儿抢先说道:“ 适才溪儿踩到我的脚,差点绊倒,所以才吓得如此。

    松了一口气:“好了,不怕,不怕。” 而后拉起槢儿的手,一行人离开了草坪。

    天空中那只风筝,失去了掌控的人,便也失去了方向,在空中徘徊辗转,在风的支配下,向远处飞去,片刻间便没了踪影。

    从凤鸣宫出来,兄妹俩便支开一群宫女太监,两人在凉亭玩着翻绳。

    “溪儿,你今天说知道那个人是谁。” 翻着溪儿双手上的绳索,槢儿问道:“ 那个人到底是谁?”

    配合着哥哥翻绳,溪儿故作低头冥思的说道:“哥哥还记得当初爹爹还是王爷的时候,娘亲不是与另外一名女子回来么?”

    “是啊,那是娘亲的师姐。”

    “因为那次行军的时候我也在,便知道她是为了陷害爹爹不能人娘亲,做看了很多的坏事,后来被爹爹让玉风叔叔处死。”

    因为当时他不在军中,倒也不清楚这些事:“那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玉风叔叔当年做了一些对爹娘不好的事,想来那次也没有将她处死。” 侧头想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只是不知她与颜哥哥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女人来宫中,肯定没什么好事,我们还是去跟父皇说吧?”槢儿有些担心落雪的安危,当年的雪心渺还有武功,如今的秋朵儿可是一点武功都没有。

    溪儿慌忙摇了摇头:“那可不行,若是爹爹知道,颜哥哥肯定没命了。”他们兄妹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让父皇与颜哥哥慢慢转好:“ 若是让爹爹杀了颜哥哥,爹爹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溪儿,槢儿摇了摇头道:“溪儿,你这点很像娘亲,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你都上心。”即使落雪对她们兄妹总是那么淡漠,但他知道,她的心里,一直将自己的生命排于她们的后面。

    暖暖的一笑:“ 我可是娘亲的女儿,当然像。爹爹太冷,我才不要像他。”

    “所以父皇才把你疼进心坎里啊!”心里却担心着溪儿这样的想法,到底是对是错。太过仁慈,只是对她人善良,对自己残忍罢了。

    没再说话,两人只是默默的玩着手间的绳索,溪儿依旧是那么嚣张的笑着。

    两兄妹日日警惕。倒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渐渐的也放下心来。

    日子,倒也过得还算安稳,落雪每日除却看书发呆,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是在着皇宫里,日渐的失去那种灵气,成为那笼中之鸟,渴望着天空的自由飞翔,却也无法舍弃这里的牵挂。

    鸟儿被囚禁时间长了,即使某日主人打开鸟笼,失去天高海阔的那颗心以后,便也不会飞出牢笼,而是自愿呆在那一角天空,静静的等着主人不时的逗弄,或是给个笑脸,或是歌唱几声来讨得主人的欢心。

    看着眼前的华丽宫装,落雪怔怔发愣,宿魅明明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宴会,却还是命人送来这些衣衫,让她出席。

    整个月临国因为大灾,受损十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