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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第8部分阅读

      血色守宫砂 作者:

    时,却是那傻傻的模样,中间带着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很难让人直视,纯真得让人不敢亵渎。

    可是怎么回事,如此仙子一般的人儿,是谁将留在了人世间,沾染了世间的烟火,体会了世间的肮脏,让她学会了坚强,本应是生活在桃源的她,却硬是被逼走上了一条铺满荆棘的路,一路走去,会有怎生的波涛汹涌怕是无人能知吧?而他能做的仅仅只是让她能够暂时的安心,却无法为她披荆斩棘。呵!这样的一个女子,将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拥有?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生?是简朴随意还是黑暗挣扎,但看上天如何厚待她了。

    这天一下早朝,月清皇像往常一般兴冲冲的赶了过来,看到脸色已然红润的落雪,不觉有些笑意的说:“在屋里呆了这么些天,今儿个出去走走好么?”因为担心她刚小产的身子守不住,便一直让她在房里呆着,现在看来似乎也可以出去走动走动。

    淡淡的笑道:“好的。”

    缓缓的抱起她的身子:“鸾轿已在外候着,就等你一句话。”说完便起步朝外面走去。

    落雪也不反对,只要看到自己寝宫里一日比一日多的宫人,她便知道,那一天快要来临了,竟然有了心里准备,却也不会对他的碰触感到过分的反胃。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衣衫之声;所经之处,皆是一群跪地人头;瞻仰天恩,便是这般理所当然的优越吧?可是她不想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天圣湖旁,此时正值初夏,太阳毫不吝啬的照在湖面,波光粼粼的闪出一层一层的银光,一波一波的相互追赶。如此大的一个湖泊,却不会种上荷花,只是四处零散的分布着几株睡莲,太过便有些平凡,过少便显寂寥,恰好几株,便犹如画龙点睛般的点缀了整个湖面。

    兴许是被烈日晒得,一朵朵的睡莲懒洋洋的躺在水面,慵懒的姿态犹如贵妇般,盛开的花瓣仿若少女待赏花人的到来。徐徐的风吹来,使得那花儿轻轻晃动,中间被围着的花蕾犹如娘亲的怀抱让人向往。

    眼光看向自己的腹部,淡淡的一个微笑,她的孩子,是否也是欢乐的躺在她的腹中?是否也在享受那微波荡漾的慵懒?呵!即使现在舒适又怎样?将来终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离去,还是会被她抛弃,想到这里,不免有些落寞。

    随着她的目光,月清皇心中一个不忍,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孩子还会有的。”虽然她的唇边带着笑,但那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扎痛了他的心。

    抬起头来一个灿烂得有些放肆的笑:“皇上待民女真好!”傻傻的话语是她的擅长。

    “傻瓜,真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好。”说完便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湖心的凉亭中早早的便有人置上了瓜果点心,凉凉的石椅亦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羽棉,软软的很是舒服。

    轻轻的坐落,月清皇一个挥手,霎时间只闻从湖面传来轻轻扬扬的奏乐声,伴随着微风向四处散开,使得这个稍嫌热气的夏日多了几分凉意。几对鸳鸯不时的游过湖心,逍遥的甚是闲庭漫步,潇洒得仿若天上人间。

    本应成双成对的小东西,在仔细的观看之下,却看到一只鸳鸯独自在湖心徘徊不肯离去,断然独群而游,一双忧郁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不远处的草丛,过了不一会儿,便见到它的眼中开始有着焦急、有着不耐烦,忽而看一下远去的伙伴,忽而关注一下水草,刚开始的轻摆着的脚掌变得有些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久久的,终于定下心来,不再注意远去的伙伴,只是安心的在那等着,静静的在那候着,直到另外一只从水草处钻出,缓缓向它游来,它的那双眼中才多了真正的安然和开心。

    看着那对鸳鸯在湖心划过而留下的两队浪痕,落雪淡淡的笑了,呵!多么让人羡慕的自在,多么纯洁的小东西,以前她的生活也是这般,淡淡的、静静的,却是快乐的。

    月清皇得意的看着静静看着湖面的落雪,很是满足,只需这样静静的伴在她身旁,便已经让他格外心欢。

    “皇上,皇上,臣妾一定要见皇上!”一声哀嚎打断了这一片祥和。

    皱了皱眉:“何人在喧扰?”

    一旁的公公慌忙回道:“回皇上,是德妃!”

    “将她拖下去!”

    淡淡的语气,犹如打发一只苍蝇一般,果然是有了心欢便忘了旧爱呢!

    在瞥见落雪脸上的一丝冷笑时,连忙又叫住:“小环子,让她过来。”说完便转头朝落雪说道:“朕绝不会这样待你!”

    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那走近的德妃。

    刚走近,德妃便扑通一声跪下,哭道:“皇上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话刚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恰到好处没有弄花那精心的装扮,泪眼朦胧的双眸亦十分让人心怜。

    烦躁的一个挥手:“又有何事?”

    擦了擦眼眶中的两汪泪水:“臣妾的兄长乃供应司的管事陈善民,前段时间从射奕国千辛万苦的运来一批食物,却因着有人用了不适,竟然被判死刑,臣妾……”

    猛地一声大吼:“蠢妇,是朕下的旨又如何?今日怕是听了哪位有心人的怂恿,便来这里哭诉,可曾先打听是谁的旨意?”

    一向得宠的德妃万万没有料到月清皇会如此动怒,原本以为即使是他下的旨意,只要自己像往日里一样,便也可以讨回哥哥的一条命来,或许还可以拉回他一丝的注意,不想如今反倒弄巧成拙:“皇上恕罪,臣妾错了,臣妾以为……”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落雪一眼。

    哪容得她人对落雪的猜忌,月清皇瞬间便是一脚踢中她的胸口:“贱妇,容贵妃岂荣你猜忌。”说完便一个怒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德妃之兄陈善民择日斩首!”

    瞬间,德妃凄惨的哭叫声便在整个湖心荡漾开来,伴着波光一阵一阵的带着音律,缓缓的转过身来:“住手!”不轻不重的两个字,慢慢的吐出。

    月清皇转过身来:“怎么?朕罚得太轻了么?”

    “民女恳求皇上绕过德妃和她兄长,她不过也是一时激动,兄长有难,为人兄妹,怎能淡然的看着他死去,而陈善民也不过是奉旨办事,上次本就是民女身子微恙,无关解暑食物。”

    复杂的看了落雪一眼,眼中有着伤感,能够如此淡然的期望他放过一个嫔妃,想来还是没有动心呢!这样的女子,怕是将天下拱手给她,怕也是不会动容呢!“罢了,德妃口出不逊,心思狭隘,今降为德嫔,其兄陈善民免去供应司职务!”看着众人呆了的神情和忘记了哭叫的德嫔,一个轻斥:“还不快些滚!”

    德嫔这才惊醒过来,顾不得一身衣衫的凌乱,叩头谢恩便赶紧离去。

    轻轻的将落雪拥入怀内:“是时候该给你晋封了。”随后便对一旁的小环子说:“将朕拟好的圣旨择日宣读,以免再有人冒犯容贵妃,晋封大典便定于十日之后。”十日,那是一个很短的时间,短的让人觉得有些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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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2回 临幸之夜

    心中一惊,晋封?容贵妃?多么不可思议,想她一介民女,岂能这般轻易便封妃,怕也是他与文武百官经过多次周旋才能顺利完成吧?十五日之后便举行大典,那中间一切举行典礼的事情,该是早就准备好了吧?一切也不过是待她身子好转而已。

    清透的水倒印出两人的身影,落雪不觉苦笑,曾经她也是这般的清澈透明,曾经她也能静静的观看他人的喜怒哀乐,为何现在却不能了,反而开始干预着他人的生命,主宰他人的灵魂。怎地现在变成这样一番模样,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可是能怎么办呢?从答应轻盈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一切,注定了她不能安稳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天圣湖的一闹,使得落雪在后宫更是人神共愤,满朝文武自是妲己褒姒的谣传纷纷,毕竟她不过是一个民女,只是一个造反王爷的侍妾,如今进得宫来,如此平步青云的得到圣上宠爱,自是有着狐媚惑心之术。

    对于这些传闻,听到,落雪便抱之一笑。毫不收敛的享受圣宠,月清皇的赏赐她亦从不推脱,得来却也不过是赏给奴才,剩下的便会小心装起。

    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名女子,无论女子如何讽刺,都不曾回过一句话。让她有些不明白的便是为何月清皇如此的宠幸,为何还是有人如此嚣张的过来?

    许是终于知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红衣女子速的站起,一手指着她说:“姓羽的,你不要太嚣张!”

    冷笑了一声:“若是个受宠点的也罢了,你不过是一妃,有何资格训我?怎地就不怕我向皇上告状么?不过你这种不得宠的人,我也懒得计较。”说完便懒懒的端起一旁宫女手中的燕窝轻酌一口:“嗯!还是皇上赐的燕窝来得舒心。”轻轻的擦着嘴角。

    怒不可遏的灵妃指着落雪:“你……你……”实在气不过,便是一个拂袖,愤愤的转身离去。

    灵妃刚离开,落雪一双耻笑的某种便蒙上一层幽暗,缓缓的走至窗前,直到众人再也看不见她的脸,这才换去那一脸的残酷,淡淡的望着那九霄云外的天空,将灵魂抛向那里,洗涤那一身的脏污。

    这天晚上,月清皇陪着落雪用完晚膳便离去。

    今晚翻了韵贵妃的牌子,本来也不想,但为着韵贵妃娘家的林丞相,他必须要做做样子,不然轻盈晋封那天,准的会有人百般阻拦。打通了林丞相这一关,反对声浪的人也不会太多。

    “啊……”一不小心,落雪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得一张小脸顿时皱起。

    刚走到门口的月清皇速的转身,却看到落雪捂足而坐,连忙抱起她:“不痛呵!不痛!”说话间手已经轻轻的脱去她的鞋袜,只见脚踝处一片红肿,微微渗出血丝。顿时心疼得轻揉她的脚踝,转过头却是大怒:“混账,扶娘娘走路也如此笨,还要你作甚?来人,将她给朕拖下去。”

    侧过首来,落雪一个轻微的落寞,如今却也不过是在残害她人,但伤其性命,怎地还是不忍呢!“罢了,民女不想沾染过多的血腥。”话虽如此,但因她而受牵连的人又何止一个。

    忽然只见恍然大悟:“朕错了,是朕疏忽了。”说完便冷冷的说了一声:“遣去离人庵,终身为尼。”

    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前:“皇上不是翻了韵贵妃的牌子么?”提醒着他今晚的事情。

    愧疚的抬起她的头:“是朕没用,在你身子还没恢复之前,还没有晋封之前,朕必须要……。”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伸手掩住他的唇:“是因为民女才让皇上如此为难,才让皇上这般,民女不怨。”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落雪轻叹,若当初没现有宿魅,或许有着这样的宠爱,也不算是太过的凄凉吧?

    外面一声通报:“禀皇上,韵贵妃已经到了乾礼殿!”

    惊得弹跳而起,不想却弄痛了受伤的脚,‘哧’的倒抽一口气,却仍旧是无谓的说:“皇上快些过去吧!别让韵贵妃等太久。”在另一张椅子上困难的坐下。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将她遣回去吧!朕今晚不过去了。”轻轻的在落雪耳旁摩挲着:“朕今晚陪着你。”说完便将她抱起往里间走去。

    虽然是自己将他留下,却不希望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双眼眸惊得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声闷笑声传来:“傻瓜,在瞎想什么呢?你刚小产,真怎地会动你?”说完将她轻放在床上,拍了拍枕头。

    那是一个很平民化的动作,他却做得那般的自然,仿佛做了千万次的一样熟练,他一个帝王,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却会屈尊为她做这么小的事情,不能不说让她心惊。

    “记住了,朕要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子,更想要的是这里。”轻轻的指着她的胸口,双眸深情的望着她。

    慌乱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的闭上双眸,到这个时候,让她还能怎样装作若无其事?还让她怎样无动于衷?不能回应,便只好逃避了。

    幽幽的一声叹息在耳旁响起,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的深沉,听来甚是让人心碎,足以让凄凉的夜滴出几颗泪珠。却无法惊醒那仿似睡着的人儿,只是那轻颤着的双眉才显示了她的逃避。

    有了第一次,便也就会有第二次,为着能长伴落雪身旁,月清皇在四天之内,让人将韵贵妃遣回三次,不能不说让人憎恨。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哗声,落雪没有说话,眼里满是了若指掌的笑。

    “放肆,你个贱蹄子,如今攀了高枝,便连本宫都敢阻拦了么?本宫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便消不了这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清脆的掌声,伴着宫人的求饶声,那尖锐的声音依旧不依不挠:“想当初你刚进宫那会儿,不是本宫,你早被皇后给折腾死。”

    “娘娘请饶命,奴才不过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啪”又是一声清脆:“来人,给本宫张嘴二十,看她以后还长不长眼睛。”

    宫人凄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直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张嘴生停歇,韵贵妃才舒心的转身进殿。

    好个韵贵妃,未见人便先给了她一番警告,果然是聪明的女人。

    “羽轻盈,你倒是很自在呢!”

    抬起头来,落雪抬起头来,来人足蹬浅色绣鞋,一身金黄|色衣衫,上面用深色丝线绣着朵朵贵气牡丹,栩栩如生的花朵怒放丛生,此等张扬花纹,本应是后宫之首——皇后才能拥有,如今她却穿了出来,可想她往日在宫中是何等嚣张。一张精明的脸上镶着同样精明的双眸,紧闭的唇昭示着她应有的威信,黑亮的青丝用着一支华丽的凤簪点缀,整个人便是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

    默不做声的她竟然让韵贵妃觉着有益丝慌乱,一种仿佛被看透了的感觉油然而生:“看够了么?本宫在跟你说话呢!”

    “韵贵妃如此雅兴,民女自是只有听着才是。”有理不在声高,轻轻柔柔的话语,便揭示了韵贵妃的多话和她的涵雅,不会太过招摇,却足以让人抓狂。

    缓缓的点头咬牙道:“你果然嚣张,怪不得当日灵妃过来,你不予理睬,如今对本宫你都是这等态度,实是让人发指。”

    轻轻的一个挥手,落雪屏退众人:“民女可否跟娘娘私下说几句话?”已然将人遣退,却还问韵贵妃的意见。

    “本宫为何要跟你说私话?”想想却也觉得不妥,自己此番来并不是做什么光彩的事,若传到皇上耳里,自是有几分不好:“你等且下去吧!”

    待众人退下,落雪便缓缓道出:“民女听闻韵贵妃的父亲林思海乃当朝丞相,兄长林瑞乃刑部尚书,而韵贵妃贵为后宫宠妃,一家人煞是让人羡慕呢!”

    骄傲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觉得娘家人的底细,自是开始胆怯讨好了。

    “民女想跟娘娘做个交易,不知娘娘可否有兴趣?”

    “就凭你?能有何交易?”不屑的看着她,但眼中仍散过一丝兴味。

    轻轻的一个耸肩:“娘娘竟然无兴趣,民女也就只好作罢!”说完便坐下,端起一杯茶缓缓的喝着。

    瞥了她一眼,韵贵妃有些心动的问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了然的一笑,却仍是将手中的茶水饮完,这才说道:“民女有一事拜托娘娘兄长林尚书……”说完便看着韵贵妃:“娘娘觉得如何?”

    一番话说出,让韵贵妃一双眼睛不停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神情中带着惊骇:“你等掉脑袋的事,本宫凭什么答应你?”

    “一旦事成之后,民女自会消失在娘娘的视线,自然也不会影响娘娘的盛宠和林家人的圣爱,并且一旦事成,民女一消失,娘娘自可将一切事情推到民女身上。”

    没有说话,韵贵妃只是细细的想着,过了许久,她这才说道:“你难道不怕本宫现在便去禀告皇上,那样一样可以除去你。”双眸着透露着得意。

    冷笑一声:“娘娘觉着以这些日子的表现,皇上是信民女还是信娘娘?”语气中带着一丝引诱:“娘娘是聪明人,孰轻孰重自有分寸。”

    想着这些时日后宫的事情:“这些天皇上呆在你寝宫,不过也是你引本宫上门,让本宫知道你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对么?”好个心计深重的女子,若有她在后宫,凭着皇上对她的宠爱,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么?

    淡笑的看着她,落雪心中已然明白此番她成功了。

    脸上带着几分狐疑:“那本宫又怎能知道,在事成之后,你不会失信?”人心叵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听闻娘娘那里有种丹药,令人服用三日后便死去。”这个是听月风说的,当时只当笑话来听,不想如今却是用在自己身上。

    连这个她都知道,想来此番自己是必须要下手了:“这个不假,此事就这么定了。”只要她服了药,即使她照她说的做又能怎样?

    “当然,民女的药效在事成之后才会发作,若是三日之后民女没有听到事成的信号,即使差了一炷香的时间,民女也会在榻间向皇上说个明白,绝对能颠覆整个林家人的宿命。”冷冷的说完,落雪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本宫家人有何让你威胁的?”

    冷笑一声:“娘娘该是知道,四王爷进得皇城,与之来往最为密切的便是林丞相,民女昔日乃四王爷侍妾,自是知道一些个中猫腻,如若皆是对皇上轻轻细说,即使林丞相毫无他想,民女亦能道出个是非。”残忍便是如此吧!她如今却也发挥的淋漓尽致。

    听到她的话语,韵贵妃不觉全身冒冷汗:“你……你果然步步为营,一切不过是等着本宫过来而已。”这样的一个女子,自己怎能对付得了,也幸得她对皇宫没有野心,如若不然,还不知是怎生的一番惊涛骇浪。

    淡笑不语。

    “好,本宫答应了便是,等下便会将药亲自送来看你服下。”说完便转身离去。

    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一切该是照着她的计划在进行着吧!人们总是说,只有上辈子欠了人家的,这辈子才会来还债,而她,上辈子兴许是作孽太多,这辈子才会如此凄凉。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或许潜意识了她就是阴暗的,只是平素没有大风浪,便一切隐于平静的湖底,如今一切来临,自己不也是应付得很好么?游刃有余,多么有魄力的一名女子,可是有用么?一切都已经和最初的梦想相背理,一切都已经慢慢改变,那可风平浪静的心,依然沉沦湖底,已经开始掀起风浪。

    风浪呵!太大了,怕是将自己湮灭,沉至湖底,剩下的只是一串喘息的泡沫而已,随着水的涌来,又随即不见。

    晋封的礼仪太过繁杂,而落雪却只是静静的站在月清皇身边,一切礼仪她全当虚无,他人的嬉笑皆与她无关,渐渐的,她已经脱离世间,回到最初的自由,迎接那即将的永恒。

    轻轻的梳理着一头青丝,沐浴过后红润使得肌肤分外妖娆,兴许是毒性发作,身体上总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外间的一声尖锐的鸣声传来,仿佛天籁一般动听,落雪轻轻的一个淡笑,他终于获得自由。

    今日过后,她剩下的怕也只是一缕青烟吧!只是那离开的人儿,是否能够忆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为他做过牺牲?是否能够分辨,那为他暖身的人儿不过是一个替身?是否能够看到,她的灵魂在深夜里独舞?

    月清皇出来,月光下的落雪,犹如仙子般的出尘,不若往日里的淡漠,浑身散发出一股妖冶气息,让他沉沦,却也担心。这两日,虽然她静静的在自己身边,但他总感觉那股心醉的灵魂淡淡散去、渐渐远去,急切的抱住她的身子,慌乱的轻吻着她的耳垂:“轻盈,你终于是朕的了。”

    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属于他么?恐怕她的灵魂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呢!太过肮脏,需要的是那圣水的洗涤,灵魂才能自由飞翔。

    那一笑,月清皇沉入更深,着迷的抱起她的身子缓缓走向榻间,轻轻的将她放在榻上,犹如生涩童子般的轻解罗衫,仿若蜻蜓般的轻点肌肤,只是瞬间,他便看到她那婴孩般的酮体,一双眼眸在瞬间朦胧,布上了丝丝情欲。

    上得榻来,轻轻脱去自己的衣衫,缓缓覆上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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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3回 生命游离

    被月清皇抱起的那一刻,落雪忽然之间感到有些伤感,对于遥不可及的人,她付出了所有;对于唾手可得的幸福,她却百般利用;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残忍的人,如今想来,她似乎并不善良,最起码对月清皇,她没有做到,只是一味的利用他的付出而去救赎另一个人的性命。

    月清皇的手缓缓的在她身上游离,如蜻蜓点水般的微颤,似蝶恋花般的眷恋。

    如今快四个月的身孕,已是微微的突起,却在月清皇的深信不疑下竟然安然无事,是他故意糊涂还是即使有着怀疑,却也说服自己?落雪不愿太过细想,怕到时候多出来的只是不忍。

    轻轻的偏开头去,不愿意再看那双沉迷的眼眸,只是身上那散发出来的香味异常的浓烈了。

    只在下一刻,在那玄月高挂的纱幔后,她看到一袭熟悉的身影,一张绝世的妖颜,一双冒着怒火的瞳眸。

    惊憟的看着他的愤怒,再看了看沉迷的月清皇:“不。”出口的刹那,宿魅那扬手而出的细针已经刺入覆在自己身上的月清皇,只在瞬间,身上的重量翻然而下,身子在下一刻便落入了那人的怀抱。

    拥着自己的身子,将她的赤裸捂了个严实,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似掠夺,似心怜,似不舍……

    总之,就这样沉沦了,百转千回之间,回首顾眸之时,看到的是榻上毫无意识的男子,一滴泪终是滑落,为何不能让她静静的离去?如今却还是背负了他的离去,还是牵扯到了他的性命。

    缓缓落入两人纠缠的唇,淡淡的咸、轻微的苦,丝丝缠绕在两人之间。

    带着些微不悦,轻轻蹙眉:“你在伤心。”随之便是一个轻咬,霸道的夺回她所有的思绪,在她渐渐发冷的身子上激起热潮。

    一个飞身,便抱着她夺窗而出。

    “刺客,有刺客啊!”刚出大殿便有人尖声叫起来。

    身子已然轻颤的落雪慌忙的看了他一眼:“爷快些离去,届时十七会想法子再出去的。”身子在他怀里软弱的挣扎。

    充耳不闻,宿魅只是全神贯注的与众人周旋,一只手却牢牢的抱紧怀中的人儿,雷光闪电之间,他只是一个一掌奋力推出,便是一阵巨响,随之而来的便是狂乱的风,使得那不断涌进的侍卫睁不开双眼。

    纵身而起的刹那,在狂风舞发之下,落雪仿佛看到他嘴角流出的血丝,却在再一次细看时,已然是那张绝尘的脸,紧闭无情的薄唇。

    轻轻的一个摇头,不觉苦笑了一下,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又怎会有脆弱的时候,怕是自己渐渐恍惚的思绪在作祟,在幻想着他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在瞬间隐去那斑斑血迹吧?

    身后不断尾随着的众人和他急剧跳跃着的心,让落雪却也觉着心安,缓缓的闭上双眼,沉沉的坠入一片黑暗。

    幽幽的睁开双眼,却是被马背上疯狂的颠簸给振醒,奋力的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他神情凝重的看着无尽的远方,很认真仔细的观察着,仿若整个天地间就他们两人一般,在那黑暗的丝绸之下奋力的寻找两人的出口。

    缓缓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抚上他那刚毅的脸,如此大胆的举动,若在往日里她自是不敢,但在灵魂即将离去的时候,岂会顾忌那么许多。

    男子微微低了低身子,像是配合她的抚摸,又像一个姿势维持太久,只是换了个位置。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被一口腥甜给咽回,仍旧带着丝丝希冀:“爷,为何会回来呢?”一句话说完,已然费尽浑身力气,却也不敢大口喘息,怕那不断的血会更加肆虐,更怕会让他发现。低下头来,一口一口的血水合着轻微的龛合着的嘴唇流出,流出的是血,飘走的香魂。

    没有低头,所以无法发现她的异样:“你是本王的,无论上天下地,也不许你一人自在!”霸道的话语,犹如宣誓般的让人沉沦。

    一个轻轻的微笑,呵!够了,有着这样的话语,离去也是一种甜美吧!

    怀中的身子益发散出的香味,让他终是低下头来,却在月光的照耀下,音入眼帘的只是那苍白玉颜上的惊心红艳,惊得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是真的,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十七,怎么?”急切的声音失去所有淡漠,勾起千层情浪。

    深深的看着他的紧张,想要开口,无奈脱口而出的却是那口口鲜血。

    “十七!”惊得大呼出声,唇在下一刻堵住她不断涌血的唇,嘴里依旧喃喃:“不许在吐了,不许,十七,看着我,十七。”慌乱的言语让他忘了自己往日里的高高在上,只是傻傻的想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血,挽留她渐渐远离的灵魂。

    渐渐迷离的眼眸眷恋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已经忘了自己的使命,眼里、心里都是他的影子,却无奈近在身边却无法抓获,多的只是那模糊的紧张和急切的深吻,深入灵魂的探索,却依然只是沾染过多的血腥。

    马儿不知何时停下,宿魅愣愣的看着怀中渐渐冰凉的身子,纠缠着的唇已然失去颜色,却也被瞬间涌出的血水覆盖。

    随即想起月风,伸手点住落雪身上|岤道,将她安顿在就近的一家农舍,给了一大锭元宝,抓过农家一名十多岁少年抛了句:“好好照顾她,若有一二,这个孩童便给她陪葬。”下一刻便挟着少年离去。

    刚到月府,便见府门口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不得已只好将少年点|岤藏好,自己孤身闯入月府。

    好不容易避开众人的视线,来得府内,整个月府建筑甚多,却也只需一眼,他已知道月风在哪座楼里,因着仅仅那座楼,里里外外的守了众多侍卫。

    到楼里的时候,便看到一人走在与月风说着什么,细听之下才知道是让月风进宫救治宿云。

    心下不觉大惊,若是月风进宫救治宿云了,那十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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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4回 落雪失踪

    想到这便来不急考虑,只是一个跃身而下,一把截住月风。

    看到宿魅,想起自己上次被他白射的一箭,伤口此刻还真是隐隐作痛,他那一箭射得可不轻。拿着药箱的月风吓得连忙往一旁侧了侧,却还是被宿魅轻易的劫住。

    房里的一帮侍卫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随即又回过神来。

    林思海怒声道:“大胆,宿魅,你竟然从天牢闯出。”明明是自己串通好放出来的,却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果然不简单:“来人,将他拿下!”

    一声令下,早已将宿魅和月风团团围住的侍卫自是各显神通。

    “怎么?你们林家已开始造反了不成,月清皇此刻中毒在身,你们不想着救他了么?”讽刺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众人,脸上并无丝毫怯意。

    愤怒的指着宿魅:“你瞎说,明明就是你要造反,如今却到咬一口。”却也不敢再让众人上前,毕竟月风在他手上,没有月风,月清皇的生命便有了危险。这样的责任,虽然他在朝堂之上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但玉丞相那边与他势均力敌,一旦失去月清皇,他得不到什么好处。

    “此番我是必须要带走月风,如果带不走,本王一样会让他死无全尸。”说完单手扣住在月风喉间,一个轻微的用力。

    当下月风已急得满脸通红:“别,四王爷,怎么说我还有大好前程,也救了羽姑娘好几命,您也无须这般跟我的生命过不去啊!”其实以一名神医,在这等情况下,只需一个小小的使毒,便也可以挣脱开宿魅的束缚,但他却不想,因为宿魅一出现,他便担心着是轻盈出事了,所以他反倒附和宿魅。

    林丞相慌忙叫道:“王爷手下留人,少了月风,皇上……”此番是宿魅下的毒手,如没有月风,皇上性命定是难保。

    淡然的一笑,不觉摸了摸怀中的一颗丹药,如今想要安全的带走月风,只得交出它了:“你可以拿去救月清皇!”忘了救醒了月清皇,他以后的路只会更加坎坷;忘记了那坐拥河山的前提,便是月清皇的尸骨无存;此刻想着的只是那奄奄一息的佳人,想着的只是那让他放松的灿烂即将远去。

    狐疑的看了一眼宿魅:“我怎么知道你给的药是不是骗人的。”心中却有着另一番思量。

    正待发作,月风已经抢着道:“让我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便一手拿过宿魅手上的药瓶,单开仔细看了一番,才抬起头来朝林丞相说:“如果照你刚才形容皇上的症状,其实让我过去也不过是惘然,因为那是中的剧毒,需要的药材一时是收集不全的,如果拿这个药丸去,你们脚程快些,是可以来得及救治皇上的。”

    一听如此说,林丞相连忙道:“那赶快给我。”身子已经上前。

    “站住,在本王还没有离开之前,休想拿到解药。”

    “快,你们快些散开。”急切的朝众人说着。

    就这样,宿魅挟着月风急速出府,扔下药瓶,带上藏着的少年,三人两骑疾奔而去,不等林丞相等人反应过来,一切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冷冷的一个轻笑,带去月风又有何用,一切也不过是竹篮打水而已。竟然敢破坏他的好事,宿魅,此番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猛然一个转身,众人已经撤离,迅速的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霎时间热闹的月府归于祥和,深夜的寂静笼罩下来。

    深夜的官道,沉睡的世人,却还有着几缕急切的灵魂在黑夜里急赶。幽幽的风带着凉意,却依旧驱不走身上的那股燥热和烦闷,不断的喝马声带着几丝颤意,透着几许担忧。

    刚到农舍前,宿魅便挟着月风飞身而下,如狂风般的卷进屋里,看到的却是一地的鲜血,温热的血水不停的往外流着、流着。

    当下宿魅紧抓的手也松了开来,一张本就苍白的脸已失去血色,一双魅人的丹凤眼闪过恐惧,整个身子仿若落入冰窖,颤抖的失声大叫:“十七,十七……”只是在瞬间便卷入里间,却只看到原本躺着落雪的床榻空空如也。

    疯了似的又走出外间,四处的寻找着落雪的身影,其实他也知道,来人肯定是冲着他来的,杀了这么些人,又怎么会让落雪安然无恙呢?

    “王爷,别找了,能找的地方我已经找了个遍了,羽小姐并不在。”聪明如他,已然确定宿魅让他来救的人便是落雪。

    听闻他的话语,宿魅怔怔的看着房里四处横陈的头颅和断去的手臂,双眸圆瞪,瞳孔紧缩,能在瞬间取人性命,显然是被高手所伤。如此凶残的手段,不过也是在警告着他什么。

    “他们肯定刚走不久。”说完身子已经朝外奔去。

    月风连忙叫道:“王爷等等我!”急切的奔向屋外。

    留下后进来的少年抱着亲人失声痛哭,尖锐的哭声和谩骂声交杂。

    流逝的灵魂在深夜飘零,失去声音的嘶叫让夜变得更加凄厉。风静静的吹进,赶去满屋的血腥,驱走太过的阴凉。人类总是太过残忍,总是左右着无辜人性命的性命。

    只是看了眼院落被马蹄凌踏的痕迹,宿魅便朝皇城西边追去,一颗心因着长时间的紧绷而开始疼痛不已,可手下的马鞭却从来不曾停下。

    终于,在追出十多里之时,看到而十来个黑衣人静静的守在前方。

    马儿因着急切的勒住缰绳而嘶叫,一双前蹄高高扬起,马上的人一头青丝因着急遽停下而带来的风扬起,妖魅的容颜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冰冷让人骇然。

    “四王爷果然厉害,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其中一名黑衣人眼中露出欣赏。

    没有任何话语,宿魅只是急速的一个出掌。

    怎能料到他会如此迅速,甚至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掌的,便感觉一股急遽的风向他们袭来,因此宿魅那一掌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惨叫。

    早就听闻四王爷的盖世武功,却仍旧被他出手的速度给吓到,剩下的十来人双眼露出恐惧,却也立即恢复,团团围住宿魅,挡住他即将超前去势。

    在皇宫便因急退侍卫,不得已出了损己之招,造成内伤过重,一口鲜血流出,却也不想让她看到,只在瞬间便擦拭。如今又因着再次重蹈覆辙,已然受过的伤更是雪上加霜,却因着胸口的担心,硬是忍下来一口腥甜,脸上却没有丝毫异状,只是赤手空拳的超挡住去路的一人攻去。

    带着内伤的他自是不能迅速的拿下众人,心中却已焦急万分,间隔的世间越长,十七便越是难以找回。

    后面的月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在缠打着的众人。

    想来是这些黑衣人阻止了宿魅的追赶才缠打起来的,从刚才看到宿魅,他便知道宿魅五脏俱损,能坚持到现在也是心中有着某些坚持,如今看来,似乎伤势已经到了五脏六腑了。

    很少动手的月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粉末,只是一个轻轻的吹气,那些粉末被风吹着朝外围的黑衣人袭去。

    只在瞬间,众人便缓缓倒下。

    “咔嚓”一声,宿魅单手捏断又一人的咽喉,转过身来看着倒地的众人,眼中闪过些微谢意。

    随即便飞身而上:“继续追!”却在话语刚落下时,一口鲜血向外喷洒出去开去,整个人在瞬间坠下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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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5回 性命之忧

    看着倒地的宿魅,月风不觉摇了摇头,其实他们都知道,现在若追,也是没有任何希望了,可是宿魅却还是那么的执着,不肯相信心中已有的答案。

    轻轻的将他扶起,却也不敢往家里走去。想起城外还有别院,便领着宿魅朝那行去。

    待到宿魅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睁开双眼,并没有去深想自己此刻在何处,而是急切的起身,却发现浑身没有任何力气。

    “四爷最好别动,我的软筋散没个三四日是散不去的。”月风一脸笑意的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冷冷的看着他:“你敢对本王下软筋散?”虽然浑身软绵无力,但说出的话却依旧有着十足的分量。

    耸了耸肩:“四爷别见怪,如若我不这么做,恐怕你现在已是筋脉俱断。”当时也没想着要用这招,但一直不配合的宿魅,潜意识里总是在不停的抗拒着歇息,所以也在拒绝着他的诊治。

    并不领情:“你速速给本王解了。”

    “王爷,你现在出去也救不了轻……呃羽姑娘,因为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她被何人掳走。”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蠢东西,你以为本王跟你一样笨么?”如今玉翎城那边过来的两万将士该是已经到了皇城吧!幸得当初就怀疑月清皇使诈,让两万精兵过来,不然现在怕是无力回天了吧?

    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月风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好人很难当啊!但如果真要轻盈没事,是必须要有宿魅才行:“王爷,您觉着是何人掳走羽小姐?”一脸讨好的问着。

    挑了挑眉,有了几许不悦:“你似乎对她的事情很热衷?”虽然是淡淡的口气,却带着的让人不可忽视的寒意。

    浑身一个哆嗦:“王爷多想了,怎么说我当初也进宫保住了羽姑娘腹中的胎儿骗过月清皇呢!理应……”

    话还没说完,便被宿魅一个抢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