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遍地美男艳第24部分阅读
桃花遍地美男艳 作者:未知
我不由自主点头,重新将目光投到对面的戏台上,女子流泻的水袖上下翻舞,如同蓝天流云。 秋读阁心下不禁盘算:在皇城呆着麻烦事不断,公主府也成了衙门大院,送礼的讨人情的烦不胜烦。干脆下次回去跟姨母商量下,在奉京给我拨块地建个宅子,每年带着家中众美男来这住上几个月,修身养性,往返途中还能看遍大好河山,耳根子也清静不少,妙哉妙哉!
“吃吧。”程玉阁夹着一大块诱人口水的鱼肉放在我碗中:“挑好刺的。”呜呜,我闪着星星眼看着他,若不是身边有人肯定扑上去啃上口,小野猫如今是百炼钢变绕指柔,春天来了,嗷~~~
“美,美人~~!”
粗哑的嗓子夹杂着娇滴滴的味道,我筷子一抖差点将鱼肉给扔了,这哪个道上的高人声音如此要命?
楼梯口出现了七、八人,为首的是五十左右的老头,鼻下蓄着八字胡,黑粗眉毛下一对小眼放着精光,褐色对襟棉袍上绣着巴掌大的铜钱图案,金艳艳亮闪闪,额头的八角小帽缀着祖母绿的翡翠石。通身光鲜亮丽,脚却有些坡。
老头喝斥旁边的肉球,不错,就是肉球!那男人浑身上下看不到丁点棱角,深蓝色棉褂像紧身衣一般绷在身上。满脸横肉的衬托下脖子更没了踪影,他对老头的话全然不顾,更是留着口水指着我们这边,嘴中念叨:“美人!爹,美人!”
我赶忙将夹着的鱼肉送进嘴中,快吃快吃,来了这么个口水泛滥的呆子,再不吃等会怕是吃不下去了。
林仙依旧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放下酒杯掩嘴对身后的少年说了什么,少年点头后挑开珠帘向那几个人走去。
“这位爷,楼下的桌子都满了,您看是否能让个桌子让他们坐坐?小本生意没有包间,您多担待点儿!”随后上来的店老板看见少年想让后来的客人下去,紧赶着跑上前去解释道。
少年高傲的扬着头,道:“我家小姐先把这二楼包下来,掌柜的莫不是不讲信誉?今日您损了的钱,我们一并补上就是,还怕没有银子给你不成?!”
“不是不是。”老板弯腰低头:“您看,因为这几日的雪,凤灵江上的商船一下翻了几倍,奉京又是大渡口,自然人多些。天又冷,他们也是跟小的说了好长时间倒不是小的贪财,出门在外的都得行个方便”
“翔儿,算了。”林仙将少年唤回来:“让他们坐在那边的桌子,别搅到咱们便好。”
老头是个精明人,一眼便瞧出这么多人中林仙是当家的,赶忙道谢。之后拉着肉球带着后面的人在最远的桌子旁坐下,老板亦是千恩万谢,少年哼了几声甩甩袖子回到了桌旁。
肉球坐在凳子上不住的往这边看,老头软硬兼施愣是没用,过了会正当小儿上菜的时候,肉球如同炮弹般弹了出来,直奔我们的桌子。
哗啦一声,珠帘被大力的拨开,肉球站在那傻笑着咬着手指,色咪咪的瞪着:“美人,美人!”
正在低头吃鱼的我扭着僵硬的脖子,眼看着肉球的口水都快滴到了衣服上,那眼神,让我想起猪八戒在高老庄看见高家大小姐!林仙啊林仙,你被人喊了那么长时间仙子,不知现在被叫的感觉如何?
可看了几眼又觉得不对,他那眼神不像在林仙有些偏?
“再叫一声我就剜掉你的狗眼!”程玉阁厉声喝道,眼中是浓浓的怒意。
那边的老头发现肉球跑了,腿脚不大灵便但还是飞速赶来阻止,而肉球则做出了惊人之举,一步跨到了程玉阁面前,傻笑着欺了上去:“美人,亲亲~”
奉京城,湖鱼美(3)
目瞪口呆
对面的戏子还在依依呀呀唱着,可此时我耳朵只剩下肉球口水滴落的声音。
程玉阁旋身躲到一旁,额边长发被风吹落遮住脸颊,浓密的睫毛轻抖几下,周身似笼罩着朱红的烈火,冷哼道:“我警告过你了。”
“少侠手下留情~”老头和其他几个人终于赶到,千钧一发之时拦住了肉球,骂道:“孽子!这等混账事也能做得出来!老夫早晚有一天要被你气死啊~~”
肉球显然对抓住他往后拖得几人不满,大嘴一撅不满道:“爹,美人!我要娶回家亲亲!”
“你!”小老头颤巍巍的指着他,脸气成了猪肝色,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把这个畜生给我拉过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好不容易止住混乱,老头叹气掏出怀中的帕子,擦着额头的汗,转身对我们道歉:“小犬搅了大人们吃饭兴致,老夫带他谢罪了!那个孽子哎。”随即转身单独对程玉阁弯腰一礼:“冒犯了,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
程玉阁余火未消,但面对老人如此诚恳的态度也不好为难,将椅子放好重新坐回我身边,算接受了道歉。
我张着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林仙倒反常的和老头搭话:“老人家不必多礼,敢问您是否从云国而来?”
“姑娘好眼力,老夫一行正是从云国而来,专程来奉京购些人参,本该前两天就返程,但因大雪耽误了,这几日奉京人多,吃饭住宿的地方都不好找。下午刚包了船,准备晚饭过后就上路。”老头抖着胡子说道。
林仙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很快掩盖了过去,接话问道:“令郎身体虚浮,脚步却轻盈,不知是否因病所致?”
老头眼睛一瞪,佩服:“您能看得出来?小犬原本身子并非如此肥壮,半年前突患怪病,这身子眼看着吹了起来,吃得倒是不多,身上的肉一按就凹陷下去。老夫早年经商还算富裕,四处求医后得人指点,药方要以数枚百年人参为药引,说道人参还数奉京的好,所以就千里迢迢赶了过来”
“爹,我要美”肉球话没说囫囵,被身旁的汉子一把捂住了嘴,随后递给他一块鸡腿。这鸡腿还真管用,肉球拿住便没再喊美人,执起鸡腿啃了起来。
老头见状匆匆告辞而去,林仙叫人将热汤端上桌,这才又有了吃饭的气氛。程玉阁青着脸不肯说话,我一边佩服肉球的勇气,一边拉着他进行心理疏导,老半天才听话喝了小半碗汤。
饭后,我们没多停留就坐车回到渡口,木桥便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比上岸时多了不少。船上的油灯摇晃,像是天河繁星,波光淋漓的水面映着那些光影,晃动摇曳
“那是”我抬头看着不远处木桥上闪过的一群人,嘟囔着:“好像是肉球他们?”
林仙停了步子,顺着望过去,面色一转:“翔儿,派人把绿桥他们叫回来,东西先不买了,咱们上路。”翔儿纳闷但也没问什么,吩咐下去把刚刚离去欲往岸边买些鲜鱼的几人召回,便匆匆上了船。
船夫吆喝一声,大船渐渐驶出渡口,岸边的喧闹越来越远,我站在栏杆旁一时不愿进舱,程玉阁在旁边陪着,晚风吹来异常宁静。
“美人~~~”惹人厌的声音又一次传进耳朵中,只见不远处的船上,隐约有个庞大的身躯来回挥舞着胳膊,不是肉球是谁?
这回不是程玉阁生气,而是我!小样儿的,搞玻璃也得看着对象,姐儿的男人你也敢想?
“呆子!”我指指程玉阁,放开声音向对面吼着:“这朵儿花姐姐我先摘了,你给我收了心思,不然小心你的猪蹄!”
肉球听完竟出人意料的点点头,随后哇哇的抽泣起来:“爹美人飞了~”
江心夜行的船不少,听见的人们不禁友善的哄笑起来,笑声久久回荡在凤灵江上
火光起,命盘移(1)
接下来的几日凤灵江域下起了大雾,百米之外已看不清楚,行在江心眺望两岸,满眼的灰白。对于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船夫来说,这天儿是最要命的,大风大浪尚能实在的看在眼里,可一下雾心里就完全没底生怕撞着,但为这停船靠岸,又觉不甘左右为难。
说来也怪,这一路大雾能看见得船不多,总是还没现个影子便调头朝驶向别处,肉球那船却总在眼前晃来晃去,经常推窗一瞧,浑圆肥大的身躯就跳入眼帘,逼的我时不时要拖住程玉阁的脸欣赏一番,防止晚上做恶梦和审美能力降低。
“哎”趁着玉阁补眠,我自己跑到船头透气,感冒痊愈,如今这小身板儿扔进水里冬泳都不成问题!呃,只是得先学会游泳
“公主在瞧什么?”林仙从船舱中探出身,怀里抱着一个纯白的波斯猫,一蓝一黄的鸳鸯眼,嘴里的哈欠打的那叫一大,整的跟土皇帝似的。她见我低头垂脑的在船边站着,轻移莲步:“整日水路,可是倦了?”
废话,能不倦么?再大的新鲜劲儿也得被磨光。还好我不晕船,不然老命估计就搭在这凤灵江上了,然后穿越界就会掀起轩然大波,我也成为穿越姐妹们的典型范例,名曰:穿越史上晕死在船上的第一人!结论:船不能多坐,掂量自己能力,因为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就义,绝对的耻辱。
我拉着栏杆呵呵两声:“确实是倦了。咱们还要走几天的水路?”
林仙掐指一算,露齿笑了笑:“快了,再走上个六、七天便能上岸,换乘马车去乌镇。”
我的个娘,还有六、七天?岂不是前后在这船上呆了大半月?
“就不能提前换走陆路?”我企图寻到一丝希望。
林仙为难的摇头:“怕是不行,走路安全且快,换做马车怕是还得走上小半月。”
“真的不行?”天啊,咋没架飞机穿来呢?不然火车也好啊!汽车也不错。(作者有话:!你把飞船也开来得了。)
“这个确实不行。”
靠,小沈阳的旋风都刮到这儿来了。
夜,强风。
雾气被风一吹,散了不少,本该是喜事,但此时此刻着实欣喜不起来。
问我为什么?
因为这船着,火,了!
船上本没什么消遣,晚饭过后大家都各自回房早早休息,脑袋还没刚沾到枕头,就听外面一声狼嚎:船,船走水了!快来灭火~~我正鄙夷这古人真矫情,非管着火叫走水,门就咣当一声被踢开,程玉阁满眼慌乱的巡视着屋子,看见我安稳的坐在床上,双眼一亮扑过来将我抱起,二话不说朝门外奔去。
“哎等等等。”我揪着他的衣领,头朝床边勾去:“衣服衣服,好歹让我穿件衣服。床头小柜里的包袱也拿着,里头可有上次留下来的药,还有我攒了好久的私房钱!”程玉阁满心都想着我的安全,那还顾及到这个?只是顺手在衣架上拽下大衣披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火从舱外着起,夜晚甲板上除了掌舵的又没有几个人,发现时已压制不住,火苗如同毒蛇信子舔着船壁,风卷起更是凶猛无比,片刻间一片火海。
程玉阁跟我的房间离出口近,出来的时候甲板上只有几个船夫在提水扑火,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从玉阁怀里跳下来准备帮忙。
“你不能去!”他一把将我揪回到船头没火的地方,自己捋袖子道:“站在这别动,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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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话说:9点多第二更,嗯,小白要留言,耍赖,打滚
火光起,命盘移(2)
话是这么说,这种情况我哪能干瞪眼的在那站着?见他跑回去后便悄悄转去另一头火势较大的地方,发挥余热。
掌舵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桶接着一桶的往火上浇水,见我过去吓了一跳:“姑娘,来这儿干嘛?赶紧找地方避避去!”边说边跑向船边,抓住绳子将木桶扔下水。
我也没多解释,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挥舞着向火苗盖去。刚才细细观察过,甲板上的火着的很不自然,若一处起火,应是接连蔓延,可实际上火势猛烈的几个地方却隔了好远,中间的地板完好无损,这说明火是分别在几处燃起,是谁,故意放的这把火?
“你”掌舵的装满水回头见我正拿着披风往火上扑,震惊吼道:“住手!你,你这是做什么?造孽啊~~~这么扑,火更大啊!”
他迅速将水一倒,跑过来想把我从火旁隔开,我不耐烦的挥手解释:“大叔,我扑的是余火,用披风暂时阻隔空气就足以!那边火盛,这余火若是和它接了头,怕怎么浇水也于事无补!”
厚厚的毛皮披风打在地上,发出闷响,果然将顺着木头纹理烧过去的火苗熄灭不少。掌舵的呆愣看着烧黑的木板,慌神过来指挥旁边的少年找东西学我样子扑火,自己则继续用水浇。
渐渐地,我发觉不对劲,余火灭的容易,可主要燃烧的地方却怎么浇也不见大效果。莫不是因为风关系?
正想着,一震风吹着浓烟扑面而来,呛得我接连咳嗽,捂住口鼻的同时闻到股异样的味道,难道是酒精?!
“大叔!”我猛然回身抓住他的手,急急说道:“别扑了,把人召集起来赶紧想办法离开!这火扑不灭了,咱们必须弃船。”
对于掌舵的来说,船就像他的第二个家,时间久自然有感情,怎么能说弃就弃?再说这么大的船,火扑灭将来总有办法修补,不到最后关头他绝不会那么做。
见他固执的又跑去拎水,我咬牙跺脚道:“你是要船不要命了!?这火是有人故意点的,还是用酒!这会估计还在别的地方煽风点火,咱们没时间一个个找,赶紧的下船!”
“她说的没错。”林仙带着她的几个小跟班紧赶过来,微微喘气说:“方才出舱时见到有人偷偷偷摸摸的抱着酒罐往舱里走,抓住问过才知道这船上混进来不少人,怕是蓄谋已久,眼下咱们不走不行。”
说话的同时,在附近夜行的船只见这边火光冲天,纷纷赶来。程玉阁亦心急火燎找到我咆哮一通,火光将他的眸子映成了赤红色,抓住我的手后便再没松开
“姑娘,上来我们的船吧!”在奉京遇见的老头最先将船靠了过来,叫手下人搬了木板准备搭过来,一脸诚恳:“这火太大,安全要紧。”
林仙有些疑虑,但容不得她多想,派了身后四个功夫好的少年跟着我和程玉阁先行上了老头的船。
就在我刚刚跳到对面船上的时候,意外发生。
原本和蔼善良的老头猛然眯起小眼,耷拉的眼皮盖不住他恶毒辛辣的目光,嘴角是诡异的笑容。我心猛的一沉,退步躲闪已是来不及,只见他一个老虎爪向我袭来,胸口闷痛,人就像是风中的纸片一样被他拽了过去。程玉阁迅速反应,最先上船的两个少年也同时出手,不料却被最最想不到的人一个掌风逼退了好几步!
“嘿嘿嘿,美人,咱们又见面了?”肉球依然是肉球,却又不是,没有了痴傻的样子,声音飘在江上让人毛骨悚然,撅着血盆大口对着程玉阁道:“爹,儿子就要他了,嘿嘿嘿嘿,让我巴巴想了这么多晚上,今儿终于可以享受到了。哈哈哈哈哈,大美人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叫起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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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话说:昨儿小白接到了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首先要感谢这位亲,飞吻一个~
意见主要针对故事的走向和文章描写的倾斜度,总结为以下两点:
1 希望故事有更精彩的发展,嗯,就是来点大风大浪,增强可看性。
2 在写文的时候多注意描写女主的想法,突出下咱们女主是“穿过来的”!
文写到中间的时候小白稍微变幻了基调,总体来说没有开头那么明快吧,可能有些亲会觉得文文低沉些,这个问题小白会在之后的文中逐渐摸索出一条崭新的道路~~当当当,希望能两者合一,既幽默又不失故事节奏。
然后就是现在要说的,如有好的意见和建议,希望亲们主动跟小白说,这样才能改进~ 畅所欲言越多越好,可以再文下评论处写,也可以加群或者加小白的q单独说。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在这儿先鞠躬致谢啦! 小白q号:215279716群号:28836455
火光起,命盘移(3)
刹那间,风云变幻电闪雷鸣,天昏地暗大浪滔天。
不止是我,所有人,包括他老子,都被雷住了。
“混账东西!”老头反应过来朝他大骂,吐沫星子飞溅:“这是现在该想的事么!?枉费老夫一片苦心啊,是谁教你学走路?是谁教你学说话?你你太让人失望了!”本要爆发的怒火在听到这段话后,又烧回肚中,变为内伤。
肉球抖抖身上的肉,不把他老子放在眼里,脚下轻盈朝程玉阁冲去,肥厚的大手直指衣襟前那块露出来的白皙,止不住的h药笑:“美人,先让我爽下~~”
“我靠!!”我怒瞪着那双手,本能的挣脱向前,此时抓住我的老头还在神游,只觉身体一轻,逃离了他的钳制,然后毫无犹豫的转身飞腿对着肉球的后脑踢了上去:“大爷的,让你h药荡,让你影响市容,让你轻薄我男人!”
身怀武艺之人警惕性都很强,尤其对跟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我自然不是他们的主要防范对象,加之肉球满心满眼都盯在程玉阁身上,我那一脚便踢了个实在,只听‘啪啊’两声,肉球单腿往一侧跳了三下,狼狈的捂住了头。
程玉阁趁机靠了过来,将我护在怀中,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肉球显然对眼下的情况有些发蒙,从地上弹起来嘟囔半天愣是没挤出一句话。
“我?我什么我?”我冷笑道:“凭你那德行也只有牲口会在你床上叫的欢快,我警告你,再敢用那眼神看他,老娘今儿就剜了你那狗眼扔进江里喂鱼!”
说话的同时,林仙看准时机带人从船上跃了过来,身后的白衣少年亦拔剑朝老头的手下们攻去,刀光剑影。
老头面色一黑,嘴中咒骂着迎向林仙,他知道这群人中林仙功夫最强,自己全力以赴或许能敌。而那个儿子是指望不上,有功夫不假,可见到漂亮男子就找不到北,自己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
程玉阁不敢有丝毫怠慢,将我拉到身后,自己挥剑迎敌。而我则飞快环顾四周,这种情况不能往水里跳,水流湍急离岸又远,即便抵得住水中刺骨的寒冷,安全抵达对岸的几率也小的可怜。当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将船占为己有。
“哼哼”肉球眼中迸射出狂热的光芒,鼻子嗡嗡作响,忽然仰天长啸:“我要杀了你~~~~”岸边树上鸟巢中的鸟儿被惊醒,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黑压压一片。
肉球疯叫着撞了过来,没有任何招式,程玉阁的剑还没碰着他的衣服,就被一把抓住,硬生生弯了几圈围在他手上,锋利剑刃流泻青光,却没伤到他分毫。
“哈哈哈,这才是老夫的乖儿子!”老头被林仙打的毫无招架之力,踉跄后退中无意看见那边战事,随即大喊:“儿子,将那女的捉住!”
林仙眉头的忧虑又多一分,随即将手中的冰蚕丝抽向老头,逼问道:“你是谢三钱!?云爷派你们来的?”
老头横刀抵住飞过来的白色长绫,呲牙笑道:“仙子在尹国过得清闲,这么久才认出老夫,哈哈,你以为世子那点小心思能瞒的过云爷么?”
程玉阁剑被毁,肉球力气惊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甩在一边,大手狠狠抓住我的衣襟:“哈哈,剜我眼?我今天要当着你的面让美人在我胯下承欢!”说完他两指扼住我的脖子对众人说道:“停手,在不停手我把她脖子扭掉!”
“放手!”程玉阁捂住左肩恨道。
船上的少年们犹豫着望向林仙,林仙咬唇从嘴边溢出几个字:“都停手。”然后对老头说:“谢三钱,你们抓的可是尹国的长公主!她在我们手里,云爷照样能心想事成,可世子若丢了她,事情可就没那么顺利了。”
“仙子,你此时拿世子压我也不抵用,老夫要是空手而回,这脑袋”老头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退了回去。
熊熊燃烧的大船越来越远,我依旧被肉球挟持在船头,林仙等人被迫回到原来的船上,程玉阁被留了下来。
冷风呼呼吹着我的脸颊,伴着肉球吞口水的声音,我心下一冷,今晚我们能全身而退么?
该出手,就出手(1)
悬在舱口的灯笼有节奏的左右摇摆,风渐停,雾气重新拢在了江面之上。
“爹,这回可以了?”肉球拽着我迫不及待的向程玉阁靠近,恨不得用目光扒掉他的衣服,‘咕嘟’一声,又吞下口水:“把美人带进去!嘿嘿,嘿”
试想这种情况,能不恶心么?不能能忍得了么?不能但是,我,就咬牙受住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是现在吐了晕了,玉阁岂不是送入虎口?
“你”我屏息摆出幽怨的表情,对那张看第一眼就绝对不想看第二眼的脸说道:“公子,难道我没有他长的美?”呕忍,我忍。
肉球听我这么说,呆了一呆,随即恶狠狠道:“跟我用美人计,没用!”再看看程玉阁:“老子只喜欢细嫩嫩的美男子,哈哈哈。”
老头在旁边深深看我一眼,带着警惕,食指摸了嘴上的八字胡:“男的带少爷房里,女的另外关起来,严加看管!”
程玉阁嘴被堵住,泛着琉璃光芒的眸子盖过了黑暗,异常坚定: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
我移过目光,不再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嘴角微微翘起,任刀架脖子上,弯腰走进船舱:这一次,换我保护你。
舱内。
两边持刀的人不停催促,我故意放慢脚步以龟速前进,数着船上侍卫的人数。若想逃,就得找到突破口,只要避开肉球和老头,我们就有跳船的机会,怎样牵制住他们二人呢?
正想到这,肉球的吼声再度响起:“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路都不会走?老子还要去会美人,耽误了时间就扒你们皮~~”
押我的侍卫听他这么说,浑身哆嗦了下,立马抬胳膊把我往前推,我脑中一闪,轻蔑的笑了几声:“我说肉球,待会在床上动作可别太大,我怕你还没上去,床便先塌。还有,瞧你那一身肥肉,不知道那活儿行不行?雷声大雨点小,现在喘的急,一会儿呵呵,软下去了~”
走在末尾的肉球听到一半便气的浑身发抖,不过他那圆球身子,也抖不出来弧度:“站住!把那女人给老子一起押过来!今天非让你看看老子在床上行不行!”
我心中窃喜,脸上还要装得镇定,踏入房间的时候,程玉阁已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身上只剩下丝质的内衫,胸前春光乍泄,麦色的皮肤在光下流动着异彩,就连身后的侍卫都呆愣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两位,难不成你们也想观摩一下?”我难掩心中怒气,正好肉球走过来,就故意大声问他们。
肉球果然脑子缺根筋,两巴掌将那二人扇出门去,他们那体格哪儿禁得住这么一下?脸颊立刻肿起,脚下晃悠着定不住身子:“妈的,兔崽子,美人也是你们想的?滚回去守着,别让人搅到老子!屋里发多大声都不许进来,哼,听见了?!”
正好,省的我费心怎么掩人耳目了。
门被咣当一声合了上去,肉球显然对自己身手倍感自信,看见我双手被困住,咧嘴笑道:“老子这就让你看看!哼,敢说我那活儿不行。”边说边着急的解着裤带,朝床边走去。
我一愣:“你就不怕我偷袭?”
“哈哈哈。”头也不回的笑了几声,声音因为情欲变得更加刺耳:“老子会怕你?!”
猪头,我发誓,你会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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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话说: 9:30~10:00第二更奉上。
该出手,就出手(2)
床边的纱帐红的俗气,烛光照在上面,说不出的h药靡。
肉球完全把我抛在脑后,转眼工夫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袭裤,程玉阁却将全部目光投向我,诧异、恐慌还有疑惑。我将被困的双手举起,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再用眼神指了指桌边的烛台,他眸子一亮,微点了头。
小样儿,让你小看我智慧,姐姐我可是接受了16年的教育!什么没学过,什么没看过?明着打不过就暗着;硬的不行就软的,中华民族五千年的结晶可都在着脑子里放呢,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美真美”肉球抓住程玉阁的肩膀将他扯到身边,程玉阁侧头扫了他一眼,毫无惧意,这一眼让肉球兴奋了,嗷嗷着扑了上去。
“慢着!”我大吼一声喊住肉球,冒着冷汗,那个扑法儿玉阁会承受的住?别开玩笑了,虽然需要拖延时间让做准备,但也不能让他冒如此大的险。
肉球在离玉阁半米的时候僵住身子,脚下挪了几步,我眼尖看见他那动作,终于想到最直接有效将他打翻的方法!那种高胖体格的人,脚下不稳,肉球身手轻快是相对于他的体型来说,真要和小巧的人贴身而搏,只要出其不意,成功率还是很高的。而我,就是赌那个概率。
“你!”肉球大哼不满。
“我只是想说,把他全身都绑着有意思么?”我挑眉示意床上的程玉阁:“浑身都不能动,你的口味还真烂,说到玩男人,比我你可差远了,长公主的名号是怎么来的,知道么?”
他开始随着我的节奏走,脸上的肉一挤,哼道:“我玩过的男人也不一定比你少!哼你是怎么弄的?”
“男人嘛,当然是越挣扎越好,性子越暴越有味儿。对于他这样的极品,就应该把绳子解开,他若动,你就去制止。若是你能让他真正舒服了,我便服,收回之前的话!”
肉球想想,自己不能在这方面输给她,一定要让她心服口服!三下五除二的解下了程玉阁身上的绳子,拔掉了他嘴里塞得布。趁此机会我小心翼翼挪向桌边,一面示意程玉阁吸引他注意,顺便叫吼声给门外的侍卫们听听,没动静会让人起疑。
程玉阁将身子向床的另一边移动,嘴里破口大骂,这是他长项,肉球显然是个典型的受虐狂,被人骂就激动地不行,手脚也不利索的堵截着程玉阁,但因他身上的绳子已被解下,躲闪之下肉球只能触到他的衣角。
见此情况我转身迅速推开木窗,望了眼江面的状况,还好,船还在顺流而下,雾气比先前还浓重些,跳下去应该能躲过一劫。
我转身举着烛台,深深吸了口气,捡起地上肉球脱下的衣服点燃,迅雷不及掩耳的跑到他身后,火头向下狠狠砸了下去,对着他的小腿踢了过去。同一时间推翻旁边的八仙桌,桌上的茶碗托盘翻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啊嗷~~~~~”惨叫声伴随着桌子倒地的巨大声响,让门外肿脸的侍卫纷纷一愣,随即想到主子八成是在玩什么花样,冲进去怕是还得挨两下,还是乖乖守着门的好。
肉球突然受这么一下躺倒在地,只顾拉扯身上燃烧的衣服,脑袋上的头发被火点燃,也嘶嘶的烧了起来。
“跳窗!”我拉回程玉阁往窗边跑,程玉阁很快跳上窗台,将我接了上去,随即跳入水中。
噗通江面溅起大大的水花。
冰冷的江水包围着全身,程玉阁紧紧揽住我的腰向上水面拖去,而我此刻才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不会游泳~~~!
要出奇,才制胜
谢三钱跟手下耳提面命后低头走进船舱,忽听见自家儿子惨烈的哀嚎声,紧接着似有什么东西落入水中。
“不好!”他低咒着陡然散发出杀气,以最快速度到了肉球房门口,侍卫们依旧表情抽筋的站在门外,门内喊叫接连不断:“还不快进去看!”于是一脚将木门踢开,侍卫大惊,随之围了上去。房间内火光跳跃,艳红的帐子被烧成一缕缕碳黑,簌簌的往下掉。而肉球边在地上打滚,边举着手掌拍打头顶的火苗。
谢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儿子竟变成了这幅德行!骂骂咧咧的指挥手下灭火,自己则端起墙角脸架上的铜盆,哗啦一下将水倒在了肉球身上:“混账东西!叫你看的人呢!?”
肉球脑袋上的火星子被浇下去,冒出一阵轻烟,水斜着从脸淌过留下黑黑白白的道子,甚是可笑。他忍着全身上下的灼痛,呻吟道:“哎呦老,老子要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我抽你!”谢老头气的胡子翘了老高,自己儿子他了解的很,这情况再怎么问也放不出一个屁来,于是眯眼睛看向离床不远的木窗,浓烟将屋中的能见度降的很低,但隐约看见窗子是大开的:“好啊,竟然真敢往下跳!来人,给我把船往岸边开!一定要抓住他们!”
“是!”
此时,程玉阁正拖着我向岸边游去,他水性很好,自己又从小练武强身健体。我也尽量调整呼吸,想着游泳的要领,很快便游得有模有样。看来,这游泳不能学,还得是逼!
老头站在船头扒住木栏向岸边眺望,借着岸边灯火才隐约看见水中的身影,浓雾再飘过,却连模糊影子也看不见
“快,赶快给我划!”他气急败坏的催促。
船飞快的往岸边靠近,还有一二百米时,不远处几只小船擦身而过,往下游而去。谢三钱绝对是个人精,任何异常都不放过,捕鱼的船小而简陋,两头都通着气,一眼便能望穿里面的摆设,没什么可疑之处。
其实我们已放弃上岸,躲在了最近一只小船之后,所谓最危险地地方既是最安全的地方!
“爷爷,爷爷,那边好像有人!”
打浆的老人顿住手,摇头道:“乖孙女,爷爷划船不能分心,外面冷,你到里面围火坐着。”
小女娃摇着脑袋,两边的羊角辫一晃一晃,嘟嘴道:“遥儿没有说谎!船下面刚还有说话的声音呢!”说着点着小脚来到了船的一侧,既害怕有好奇的伸出脑袋。
“遥儿,回来!”老人看见孙女做那么危险地动作,慌忙将浆安置到一边,快步走了过来:“小祖宗,会掉水里的!”
我靠在程玉阁身上,全身麻木已是再动不了半下,血液好似冻在了血管间,毫无流动。
“啊”稚嫩的声音这回是贴着耳朵响了起来,我抬头,正对上一个胖嘟嘟的小脸,头上的辫子耷拉下来,双眼冒光的看着我:“真的有人,还有两个呢!爷爷,快来看~”
老人见程玉阁着急的把我往船上抬,赶忙出手相助,并让女娃进船烧热水,准备帕子和棉被。
岸边火光跳动,离我们越来越远
跟我斗?哼,先背唐诗三百首开发大脑去吧~
路,是劈出来的
经历这么一遭,我的危机意识蓬勃而生,清楚自己一旦拿掉长公主的光环,便一无所有。这个世界,人的性命还不如一袋银子金贵,荣华富贵没享受到,美男没有搜罗光就频频险遭毒手,怎么的,我的脖子看着就那么不结实?谁不谁都能来戳两下想让我over了?做梦切吧~
姐,要重新做人~~~no,是要改变,要脱胎换骨!(回音)
捕鱼老人得知我们是被人追杀,二话不说决定把我们安全送出这块水域,于第二天正午到达了一处可以换船的码头。
“姑娘,我只能将你们送到这了。”老人将船停在木桥边,拴在柱子上:“这船太小,想要走远路还得是大船,码头每天来往的船不少,我有几个熟悉的老船家,你们若还想走水路,我跟他们说声就行!”
这些日子上游定被谢三钱那帮人封的死死,昨晚他和林仙的对话,扯出了个云爷,云和尹一样,在云国是皇姓,一国皇族的人要抓我,能为什么?唯是个‘利’字!我隐约预感到,云国正在酝酿着阴谋,而这个阴谋正是南宫悠拼命让我离开皇城的原因。
“那麻烦您了。”我和玉阁商量过,不能冒险返回,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静待时机:“我们要去西夏!”
傍晚时分,我们坐上前去西夏采购茶叶的商船,离开的时候我将手腕上的银链子取下来,偷偷塞给了遥儿。
“这回可真是一清二白了~不过没关系,除了戒指和木牌不能变卖,我还有一对玉镯。等到了西夏先找地方把它们卖掉!”我轻轻抚上程玉阁的左肩,肉球那一掌伤的极重,他一直忍着不说直到刚才上船被我发现:“玉阁,我以后不许任何人再这么碰你。”
眼前的江水似乎总也没个尽头,五天时间转眼而过
西夏,大都。
别处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隆冬,这里却另有一番风姿。
错落有致的楼阁庭院,院墙里面偶然探出半截青枝,整个街道生机盎然。西夏不同于尹国,位置靠南,大半地方要暖和许多,一些耐寒的树木花草即便到了十二月底,还保留着些许绿叶。
大都是西夏最繁华的都城,全国百分之六十的财富积聚于此,上到修身养性的茶苑画斋,下到寻欢作乐的青楼妓馆,数目之多规模之大,令人惊叹。
两天之后安顿妥当,一只玉镯让我变卖了去,典当行的老板被我忽悠的晕头转向,开出惊人加码。当我拿着厚厚一摞银票走出大门时,老板咬着手帕喊道:“枉我开了一辈子的当铺,姑娘留步~~我出高价聘用你!”
我回头嘿嘿一笑,指着对面不远最高最红最气派的一排绣楼道:“多谢老板太爱,但本姑娘志不在此~!”
“没兴趣不要紧,就凭方才姑娘巧舌如簧那段,很快~~就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我每月给你一百两!”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老板咬牙狠心大放血。
“不不不,志不在此,说了志不在此。”说着跨出门槛。
老板溜溜追出来,伸出两个指头:“二百两!这可是天价了,寻常人家一年吃穿都够~”
“大爷!”我抽开袖子再次指着那片楼,大声道:“我要去争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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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通知:嗯,女主再不做出点成绩来,亲们估计要拿小白试问啦!
所以,我让她凭自己本事全能发展,花魁,是个踏脚石~ 放心,小白肯定不会让她再默默无闻老。有一点要说的是:在允许范围内我会让女主变强变牛x,但要想看她君临天下什么的,呃,怕是不可能,因为从开始设置人物时,她就是一穿来的平凡女青年。so,最终不会成为俯视苍生的神人。
关于之前的文文,小白因为每天要学习和加紧码字更新,思路和写作都出现不少问题。最近我会抽空把之前的章节大刀阔斧的删改!!不好的,拖沓的,全部去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小白会在有灵感的时候多写,没的话就停笔,最终目的是尽量将文写好~~希望亲们理解!
再次感谢提意见的亲们,群啃口!
天下第一大美人
说到花魁,不得不提起西夏每年一次的花祭,通俗点说就是选美大赛。最开始的花祭带着血腥,为的是挑选貌美女子祭天,以求太平。就是这样一个祭典,成了今日西夏首屈一指的花魁大赛,年末,各地花楼的头牌女子赶往大都,使劲浑身解数争夺桂冠。除了出人头地的想法外,她们共同的目标是当今的摄政王:慕瑾!
论家世,除了当今天子(还是个|狂c臭未干的娃娃),没人能比过他;论权力,当今天子也比不过他!(娃娃年幼,诸多事情需要摄政王打理)?br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