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11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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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依满脸黑线,一张脸火辣辣的烫起来,丫的,动作哪那么快啊,这下尴尬了……
皇甫余一何尝不是俊脸通红,连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实在是不懂,实在是没经验啊,没往这边想,悲了个催的……
两人目光对视,暧昧的空气几乎燃了起来,两人急忙各自错开眼,却止不住节节攀升的体温。忽然,余光瞄到不远之处还没回神的众人,皇甫余一如坠冰洞,靠,太猥琐了,竟然这个时候情动?
“咳咳……既然蝶依醒了,我们先出去吧。蜻蜓,照顾你家小姐。”皇甫余一说完,盯着一张大红脸,冲出了房门。
萧月娥作为过来人,自然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张罗着让两个男人退出房门,留下了苦逼的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靠啊,怎么这么倒霉啊,话说这是萧蝶依第一次见红啊……
主仆两人在房内一阵拾掇,那厢萧月娥却找了个机会拜托了太子,随皇甫余一而去。
将军府的布局不得不说都很天然很养生,尤其以梨雪园为最。一入院门,穿花度柳,抚石依泉。有牡丹亭越梨树之中,蔷薇花绕曲径通幽,更有水声潺潺,泻出石涧。自成一湖,落花浮荡。皇甫余一站在水边,秋风之中夹杂着湿润迎面而来,拂过脸颊,也顺势抚平体内的燥热。
“几月不见,再一次的单独相处却是依然在水边,看来你我二人与水甚是有缘。”萧月娥站在皇甫余一旁边,放眼湖泊,与两个月前千水湖的相聚出奇的相似,却又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慨叹。
“月娥……”皇甫余一欲语还休,萧月娥对他的感情他岂会不知,自打二人相识,她便处处维护着自己,可自己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也不敢有男女之情。
先不说太子自幼喜欢月娥,就算没有太子,单凭一个皇后,但凡自己和月娥扯上一点男女关系,不是她死就是自己亡。没有实力的时候,他从不敢妄动情愫,不敢连累了别人。
月娥却是知他,懂他的,她比他大几个月,也许正因为如此,皇甫余一自动的将她当成了生命中母亲的角色。和她在一起很温暖,很贴心,可以不必伪装畅所欲言,可以不惧嘲笑款款而谈。他向她展示了最真的自己,而她回报的一颗真心却是他不能承受的。
萧月娥眼神微闪,心下已凉了大半。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的答案终究是让自己伤心的。昨天回来见到他在将军府,本来和太子一样,以为他是为自己而来,此刻却是清醒的觉得,他是真的为蝶依而来!
一开始她就知道皇甫余一待她,不是男女之情,可是她却并不介意。她只当他是年幼无知,未开窍,何况他的身边,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可是一纸婚书杀得她措手不及,如今又见他对蝶依担心忧虑,她终于明白,不是他年幼,是两人之间有的,不是男女之情!
“太子曾经问过你是不是?”虽然明知结局,却还是想亲耳听到,让自己死心。
“月娥……”皇甫余一蹙眉,这个女子,他是真的不想伤害的,可是,唉,微微叹了一口气,担忧道,“月娥,大哥是真心爱你的,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呵,会幸福么?终究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罢了。世事无常,到头来,还是自己在感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是真心喜欢蝶依吧?”换了一个话题,如果这世上还有两个人值得自己牵挂,就是蝶依和皇甫余一了,如今皇甫余一已经不是自己能牵挂的,便只剩那个妹妹了。如果自己不幸福,至少让她活的幸福。
皇甫余一看着月娥,郑重点头:“我爱她。”
爱,多么美妙的词语!萧月娥嘴角扯出一抹笑来,虽然带着苦涩,却终究是为了祝福。要她一下子放下多年的心结对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说祝福,很难,但两个都是自己在乎的人,她不得不这般。
蝶依变了,从她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那样的女子若自己是男子也会喜欢的。输在亲妹妹手里,没什么可丢人的。
“好好待她。”丢下四个字,萧月娥转身,落荒而逃。
暗处,皇甫浩琪见状,眼中暗光闪动,随着萧月娥的身影而去。而另一边,蝶依嘴角挂起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笑,也悠悠隐去。
正文 30 威胁
“大姐。”在皇甫浩琪开口之前,借用轻功,蝶依闪了出去,先声夺人,将皇甫浩琪的脚步顿在了原地。唇角微勾,心情莫名的大好,唉,阳光真灿烂哪!暗处的阴影也阴郁得恰到好处,哈哈~
“蝶依?”萧月娥听到喊声,连忙擦了脸上的泪,回过头已是一副笑脸,可那水泡般的眼睛,却是遮也遮不住的。她自然也是知道,看了蝶依一眼便低下了头,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外漏太多。
唉,蝶依心里暗自叹息,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呢!不过念在你对这个身体本尊不错的份上,我萧蝶依就解救解救你吧。
“姐,你妆都花了,我给你补补吧,今天可是进宫给皇上祝寿,冲撞龙颜可就不好了。”不等萧月娥说话,一个响指,蜻蜓已经心领神会,拿她的化妆盒去了。
萧月娥勾唇笑了笑,却毅然苦涩:“蝶依出去四年,变了很多呢。”
“那可不。”蝶依拉着萧月娥在亭子里坐下,打开了话匣子。“姐,你看我,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会哭,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月娥看了看那绑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上面还有几点腥红冒出,昨夜的场景在眼前重现,心中倏地一疼,若非蝶依为自己挡了那把剑,凭自己的冒失,昨夜就香消玉殒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伤怀,自己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
眼见她脸上的愧疚越来越深,蝶依开口道:“其实,姐姐还能哭,说明你是幸福的。有人关心你,爱护你,你心里才会有期盼,才会觉得别人对你不够好,觉得委屈,觉得忧伤。而蝶依,一出生就是爹不疼姥姥不爱的,12岁走出家门闯荡江湖,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早就不对身边的人抱有希望了,所以才会觉得,有人帮我是我的幸运,没人帮我是上天公平的命运。挨一刀中一剑,也是正常的,世道本来就是适者生存。”
萧月娥因着这一席话失了神,和蝶依相比,她确实幸运很多。
见她听进去了,蝶依接着道:“我在外漂泊四年,心性大变,其实也是因为学会了一个道理。”
萧月娥凝神等待下文,连暗处的皇甫浩琪也聚精会神起来,刚刚蝶依的一席话字字珠玑,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说,他是受了很大震撼的。
“求神求佛不如靠自己,从父从夫不如从自己。”蝶依话音刚落,萧月娥瞪大了眼,万想不到妹妹所学的真理竟会如此大逆不道。而暗处的皇甫浩琪更是怒气上涌,不小心还泄了气。蝶依嘴角上扬,心中乐开了花,这一箭之仇,总是要报的!
“姐,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
……萧月娥满脸黑线,对上的却是蝶依真诚的双眸,心下微闪,蝶依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暗地里笑翻了,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姐,我从来不对爹抱有希望,所以不管他怎么不待见我,我都不生气,大不了不待见回去。我也不对皇甫余一抱希望,所以他大可以三妻四妾,我眉头都不皱一下,过不了一纸休书我就逍遥江湖去。女人嘛,靠自己才能站得稳,自古男儿皆薄情,谁动了心,谁就伤了情。”
听到这个,萧月娥深以为然,在她和皇甫余一的感情里,就是她赔了真心,却不知真心伤的特别重。
感觉到暗处那个不淡定的几乎要抓狂的身影,那呼吸狂乱的想要暴走的太子,蝶依接着道:“就拿你和太子来说,你千万不要爱上他,只要你不爱他,他就会一直对你好,男人都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若是爱上他了,他还就蹬鼻子上脸,学会作践了。”
呃……如此直白……
萧月娥满脸黑线道:“蝶依,咱们女儿家的,谈论这种话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姐,你不要被太子的表象迷惑了,传言中他是多么的温润如玉柔情似水,可是一见面呢,就怂恿下属对我拔刀相向,你看,这伤口就是证据。我敢保证,他要是知道我和你说这些,没准还又要对我拔刀呢!”
看见萧月娥望着自己的伤口失神,蝶依叹了一口气,微微道:“姐,他对我拔刀都没什么,我反正看开了,可你就不一样了,万一哪天他对你……唉,姐,你一定不能对他太热情了,还是冷冷的晾着,让他看得到,吃不到,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幸福!”
暗处的皇甫浩琪听后双拳紧握,面色狰狞,靠啊,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该死的萧蝶依!
奈何却偏偏发作不得,这要是冲出去了,正好被她抓了把柄,更加在月娥面前说三道四了,可是不冲出去的话,啊!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你大爷的,你才最坏最变态!丫的,好话不说,坏事做尽,气死本太子了。这下原本就对自己不上心的月娥,更加对自己疏远了,你个死萧蝶依,唔……我后悔了,怎么就惹了你呢……
这边太子欲哭无泪,那边蝶依满脸堆笑,接过蜻蜓手上的东西便开始给萧月娥化妆。这个仇报的好,杀人不见血,这下太子有的忙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只是为了气气皇甫浩琪,却不想萧月娥左思右想,竟将这话当了真,以至于在不久之后,当她为这段话擦屁股,做苦力东奔西跑的时候,她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这是后话啦!
黄昏,将军府三辆马车朝着皇宫而去。萧仁贵与大夫人在最前方,萧招弟殿后,中间是萧蝶依和萧月娥姐妹。
此时,轿中两人一个衣着玫瑰紫的银花暗霞茜裙,外套一件淡藕色的罗缎坎衣。绣着粉红芙蓉的浅樱纱袖里半露着芊芊玉手,尖尖的葱指捏着优雅的兰花指,轻摇一把流苏垂穗麻纱纨扇。扇面用十字绣法绣着的花蝶栩栩如生。紫兰耳坠下垂着一排参差不齐的小巧精致的珠链。细长的眉,星眸如漆,如玉的容颜带着一抹少女的羞涩,嫣然巧笑,婀娜妩媚。
另一个一身沁雪白绫绡纱衣,只在领襟与胸前用些青绮绫做成飞边。涵烟玉环髻两鬓戴了几只烧蓝点翠珠玉花簪,缕绾的发鬟上也点缀着一些金丝珠摇坠。额前环绕的金链上上一颗晶莹的蓝色水滴形宝石映在眉心。耳上也是同款的蓝泪金耳坠。余下的两缕发丝分别摆在胸前。白璧无瑕的脸庞,眉目含烟,素齿朱唇,好似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楚楚动人。
一个高贵如紫罗兰,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一个温润如出水芙蓉,顾盼之间不敢亵渎。前者是萧月娥,后者自然就是萧蝶依了。
两人一入宫门,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一路走来,有羡慕的、嫉妒的、仇恨的、不屑的,各种眼光交织,二人均不约而同的自动忽视,一个是被注目惯了,习以为常,另一个则是习以为常的目中无人,别人的眼光,关她鸟事。
晚宴要在稍后举行,按照历代的规矩,晚宴之前,男女各自分开,一边是太子招待,一边是后宫之主招待,而她们此时要去的,便是安宁宫。安宁宫风景颇好,是每回宫宴之前的女客落脚点。
虽然在家里是不和气,但明面上怎么也得做出母慈子孝的样子,两姐妹一人一边,扶着大夫人,往安宁宫而去。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萧家两姐妹么?哎呀,一个高贵一个温润,一个能文一个会武,还真是不错的搭配呢,就是做了娥皇女英也为过啊!”凌晚清与一帮女眷前呼后拥,正好与蝶依一行在三岔路口相遇。
萧月娥与三皇子私交甚好,这是京中人人知道的事实,如今凌晚清这般说辞,不过是讽刺萧月娥顺带也扎扎萧蝶依罢了。
萧月娥面色一冷,却不答话,皇甫余一是她心里的痛,但凡碰到和他有关的事情,她总会失了分寸。
而蝶依却是不然,迎上凌晚清的脸,勾唇一笑,邪魅如斯。“偏偏我和姐姐各有所爱,不过这娥皇女英之说却也未必不可。”
那眼眸之中星星点点,似乎要亮起灯来,凌晚清心下一咯噔,暗道遭了,每回萧蝶依这个表情,接下来她就被整得很惨淡!果然,下一刻,萧蝶依又笑了开来,见到三三两两的人越围越多,唇角的笑容越发深刻。
“听说几天前坊间广为流传的一幅画了么?那画中女子和凌小姐可是有七八分相似,没准是你流落在外的姐妹呢,接回了家里,以后和你共事一夫,倒也可以成全你的娥皇女英梦了。”
蝶依话音刚落,四下姑娘们各自笑了开去。那幅画因为失窃没有流传出来,可那首诗不诗词不词的句子却叠词用的活色生香,已是人尽皆知。如今听蝶依这么一说,唉,女人嘛,都是八卦的,于是……
“萧蝶依,你!”凌晚清在一片笑声之中气的七窍生烟,却偏偏无可奈何。
蝶依掏了掏耳朵,很随意的甩了甩头,道:“本小姐耳朵不隆,不用这么大声,先走一步了。”
淡定的从她面前走过,唇角丢出一抹冷笑。一次两次都学不乖的人,真是没救!也不看看对手如今在京城是个什么状况,这身边多少女子是参加过洗尘宴的,对自己的态度早已经是恭敬加崇拜,在这种情况下找茬,唉,这就是所谓的自己把自己孤立,没事找抽!
暗自摇了摇头,领着一群姑娘们,向前而去。
正是中秋,满园桂花香。越靠近安宁宫,越是香馥浓郁。曲曲折折的小路上鹅卵石林立,两边摆着各色各式名贵的盆花,应接不暇。
一入安宁宫,一股压迫之气迎面而来,敏锐的第六感让蝶依防备顿起,在院内一圈扫视,竟看到了那中间的一抹明黄。那是皇后?
只见那女子三十上下,头戴紫金翟凤珠冠,明黄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气度沉静雍容,果然是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但那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却给人说不出的阴寒与凌厉。
“参加皇后娘娘!”
一行人纷纷行礼,皇后微微点头,始终带着莫大的疏离。凌晚清顺势过去,站到了皇后身边,皇后眼中的寒冰总算融化了些,看得出来,对这个侄女,她是真的疼爱。
“哀家久病体弱,与许多的姑娘都是第一次见,大家不必拘谨,就当在自家花园玩乐便罢。哀家与两位媳妇说说话。”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笑靥如花,音色如水,却依然没能让蝶依卸下防备。
其他的姑娘闻言,个个散了开去,大夫人也告退,一时间就剩了萧家两姐妹站在下首。
“月娥竟如此清瘦。”皇后喃喃开口,在凌晚清的搀扶之下,走了下来,萧月娥见状,连连过去,扶住她另一边,低眉顺目,一副乖媳妇的样子。
“劳娘娘挂心,是月娥的不是。”
皇后点点头,眸中全是疼惜:“以后嫁给浩儿,要多补补身子才是,不过凭他对你的疼爱,断舍不得委屈了你。”
“是。”月娥有些诚惶诚恐,按说她和三皇子的事情,京中无人不知,皇后应该也会听说了才是,原本还觉得皇后留下她姐妹二人是要为难,不想,却是这般好言好语相待,连她都有些觉得过了。这个皇后有点怪啊!
“这位想必就是一出生就克死你母亲的妹妹吧?”感觉得到蝶依对她的防备,她的敌意倒也很直接。
月娥心下一咯噔,刚刚还好说话的人,怎么这会就转性了呢?蝶依却是松了一口气,摆在明面上,大家都轻松,暗地里兜来兜去的,脑细胞都死一大片,着实烦人。
见蝶依面色如常,月娥心下微酸,又想起之前蝶依说过对旁人没有期待的话,这么多年,被这样讽刺也不是一次两次,如今她竟然习惯了。忍不住眼角有些瑟,却无奈,必须开口:“回娘娘话,确实是妹妹蝶依。”
皇后讶异于蝶依的不动神色,冷哼一声,接着道:“她与晚清倒是一同上的普度山,传言文不成武不就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月娥俊眉一蹙,隐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却不知如何开口。
凌晚清将二人神色收入眼底,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却朝皇后拱了拱,道:“姑姑,何必将心思放在无聊的人身上,咱们去赏花吧。花匠们为了今日的宴会可培育出不少的名贵花种呢。”
“嗯。”皇后嘴角一勾,朝着花圃而去。走了两步,却又看了看一旁的蝶依,道,“三小姐也一起来吧。”
紫红色的海星花,如颗颗白日里的星星,喷洒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七色的光,在一片紫色的海洋里,一朵白玉兰悄然绽放,清风迎面拂来,夹杂着玉兰的清香,犹如柔情千绕百缠。如玉一般的质地和高雅,在紫色的花海之中脱颖而出,高高绽放,在秋日的衬托之下,如此轻盈而美好。
“姑姑,那里有朵白玉兰!”凌晚清忽然启齿,看得出对那朵花极为喜爱。
皇后面色一沉,一个示意,手下的丫鬟便将那花折了下来。皇后伸出食指和中指,钳着那离枝的玉兰,轻蔑道:“不长眼的东西,在本宫的花园里,自有本宫做主,该长在哪里,便在哪里,岂容它为所欲为?”
两指轻轻松开,圣洁高雅的花朵随即掉在了泥土上,牵起一片尘埃。皇后很不客气的一脚踏了上去,若无事般向前而去。
萧月娥看着那被凌晚清又补了几脚的玉兰,看向蝶依,星眸之中一片担忧。
------题外话------
我这么勤奋会不会上勤奋榜?
累得动都动不了了……
正文 31误会
丫的,威胁我?靠!蝶依心中狠狠的慰问了她祖宗十八代,寻了个机会出去透气了。
这古代的女人还真是……愚蠢!看谁不爽放马过来嘛,真刀实枪的干上一架不完了?非得说那些有的没的伤脑筋的,要是老子一个人挑得赢皇宫整个的侍卫,老子早翻脸了!
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树干上,那个死女人,横看竖看不顺眼,有机会整死你丫的,还敢给本小姐穿小鞋,哼!
这么一揍,胳膊上的血凤镯露了出来,蝶依抬手,抚上镯子,眼中划过深思。这个镯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带上之后,再也取不下来了,那天晚上中了药,还在关键时刻弄醒了自己,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话说墨心邪也消失很久了,走之前明明说要回家请他老爹来帮自己解除婚约的,怎么就如石沉大海,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呢?若是自己的孙子兵法搞不定,起码还有后招。到时候,从他那拿点药,然后……嘿嘿~想到皇后求生不得的样子,蝶依一扫刚刚的不快,猥琐的笑了……
心情一好,便得意的笑了,笑礐aoigh了,便忘形了,手指在血凤镯上打着旋,一不留神,撞进男人的怀抱了。
“咦,表哥?好久不见啊!”心情一好,笑容里都多了几分魅惑。然而某男的心情却不那么好,刚刚一直在思考着一些事,所以才失了神,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定睛一看却是蝶依,眸光短暂的发亮之后,却是浓浓的失落。
“表哥,你怎么了?”蝶依看出来某男心情不佳了,见过他耍宝腹黑,卖弄风x福,咬牙切齿,却独独不见他失落,这忽然看见,心里竟有些感同身受了。
“没事,我先走了。”冷淡,冷淡之中还带着疏离。
蝶依心倏地一凉,看着他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带起的那阵风拂来阵阵男儿香。感觉里,若是不叫住他,好像就要失去他了。心一慌,动作已经快过了思维。
“表哥,发生什么事了?”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袖,不敢放手。这个男子,是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后接触最多的男子,虽然第一个见的是玉无情,第一个约的是墨心邪,可是陪自己风餐露宿,替自己遮风挡雨,陪自己度过穿越之初每一个日日夜夜的都是他。
她抱怨他多管闲事将自己逮捕回京;她一次次的捉弄他,下泻药、放猪仔;她明知他对自己的感情日益变质,却依然任它发展;她承受着他的吻,笑着说不要当真,可是,可是看到他的疏离,看到他的清冷,心,竟然有些疼!
“表哥……”不得不承认,虽然她的目光放到过北辰身上,可是身边的云鹤群却是最合适的一个。他的过去纯净的如一张白纸,即使现在黑了,也是被自己染的!可是碍于所谓的近亲,她把他隔绝了,如今猛然回头,濒临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心都会为他痛的。
云鹤群看着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已是发白,心微微一痛。可是一想到……心不可抑制的疼痛着,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肯定是有误会的,对,一定是误会!
回头,拖上她的手,却无意间撞到了那个血凤镯。微微抬起蝶依的衣袖,整个镯子露在了外面,映入他眼帘。原本阴郁的脸更黑了几分,目光锁住蝶依,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墨师兄的镯子?”
蝶依一愣,不知这更甚的怒气从何而来,却依然点了点头。
“你!”双眉蹙到一起,眼中的火焰呼之欲出,有将她烧的灰飞烟灭的冲动。难怪,难怪被人轻薄了,也可以那样若无其事,回到家还有心思算计别人;难怪,难怪会那么大度的要自己的父亲出门左转;难怪,难怪会那么轻易的,承受自己的吻,原来贞操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屁!
墨心邪的镯子,他们曾一起习武一起沐浴,他何尝不知,那是一对,金龙镯是墨心邪自己的,而血凤镯则是留给他妻子的!蝶依顶着三皇子妃的头衔,逃婚的路上,扒了花想容的衣服,收了墨心邪的镯子,和君弄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回了京城又和皇甫余一纠缠不清!
原本,他查到那件衣服是皇甫余一的时,只觉自己受骗,她压根就是出去和正牌夫君约会了,亏自己还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帮她退婚。可如今再看见这个镯子,他彻底怒了,受骗的不只是自己,她压根就是一个……该死的女人!
狠狠的甩开她,扬长而去。云鹤群发誓,今后再也不理会这个该死的女人!
留下的蝶依却是风中凌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明明刚刚已经有所回转了,怎么会更加愤怒的离开了呢?这个镯子里难道有什么秘密?他之前的阴桀又为哪般呢?
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耳边却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怎么,无所不能的萧小姐也有吃瘪的时候?”
原来这蝴蝶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靠,亏得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多好,敢情是在自己骗自己?
“走开。”心情不好,实在不想多谈起来,本来就被皇后弄得够郁闷了,又莫名其妙的被云鹤群疏远,现在还来个嘲笑自己的,忍无可忍之际,还真不保证她会动手。
可偏偏某人就是不会看眼色行事。“我说三小姐,有钱花,随便花呢,这世道没人比我更能满足你的,至于有男人,有很多男人,却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的。云公子的离开很好的说明这一点了。”花想容此刻的心情,是十分的好,一来看见了魔女出丑,二来,看见了云鹤群吃瘪,老实说他对云鹤群可一直记恨着呢,该死的,那么不给面子的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叔可忍婶不可忍!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你?死蝴蝶,每天腻在花丛里,都同化的长了一张女人脸了!”
“你说什么?”花想容脸上的笑容顷刻僵住,丫的,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是会挑战极限。
“就说你怎么了,我还想揍你呢!”丫的,长这么妖孽最还这么贱,还不让人说了!刚好心情不好,就拿你出气!
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当然,为了人身安全,某女狡诈的没有加内力,她就不信,她都不用内力,花蝴蝶还会用内力打她,除非他丫的连男人都不是!
果然,见蝶依不用内力,花想容自动的没有出动内力,但他心里也是颇为有气的,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场远古大战,就在原地打开了!
一个现代招式,一个古代武术,两人各不相让,倒是越打越兴奋,看彼此的眼光由之前的愤怒,竟慢慢转为了欣赏。
“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第一次花想容说话,没有挂着游戏花丛的浅笑,而是淡淡的欣赏。
“哼,你也有两把刷子。想当年本小姐混黑道打街头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吃奶呢,没想到被你一小辈给打个不相上下,还真丢人。”边打边撇嘴,她是实话实说,某男可不会这么认为。
丫的,竟敢鄙视我?花想容怒从胸来,一个横扫千军,三个花盆朝蝶依当头砸去。空翻,左躲右闪,险险避过,靠,防守从来不是本小姐风格!脚下生风,同样回敬了几个花盆。你来我往之间,以两人为中心,乒乒乓乓花盆碎了一地,激起尘埃无数。
被呛得厉害的蝶依,看着自己黑了的白衣,气炸了肺,趁花想容中场休息,使出轻功便迎了上去,很没水准的偷袭,一拳过去,某男眼黑了。
靠!你不仁我不义,花想容最宝贝自己一张脸了,那程度比皇甫铭志丝毫不差,只不过他比较深沉,一般不表现出来罢了。如今被蝶依打了一拳,去他的君子风度,一个翻身,强大的内力施展开来,三两下便将蝶依压在了草地上!
“啊……”刚想反抗却发现他如铜墙铁壁般压了下来,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你想干嘛?”
看着蝶依脸上爬上红晕,一向算计人的眼眸之中竟是闪躲,花想容心情大好,勾唇一笑,邪如狐媚:“本来没想干嘛,但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是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很有情调?”
暖暖的气息喷在脸上,他刻意的挑弄,逗得蝶依脸红心跳,该死的,这个未经人事的身子,还真是十分敏感呢!别开脸不看他,蹙眉道:“你快起来,这里是皇宫!”
“你的意思是,咱们该换个地方?”唇角上扬,心情出奇的好,也只有被压在身下,这女人才会老实呢。
“你,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脑子被精虫腐蚀了?再不起来,我可喊人了!”丫的,一个二个喜欢压人,力气大了不起啊,改天一定去找个如花来压死你!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打坏主意。”花想容说的云淡风轻,葱根一般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顺着她的发迹描摹,一两缕青丝耷在脸上,被轻扶到耳后,四眼相对,炙热从指间直上,袭击了全身。
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起来,女子脏兮兮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突如其来的情欲,那秋水般灵动的双眸,那因为情欲泛红的脸庞,那殷虹的双唇,那如兰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似邀请。刹那间口干舌燥起来,想要她,现在就想。
呼吸便得厚重,眼眸之中燃起一片情欲的海,蝶依忽然回神,想起自己身在皇宫,一个哆嗦,清醒了大半。扭动着身子,双手推着身上的人,焦急道:“你快起来。”
虽然她不在乎什么名节不名节的,但今晚有夜宴,自己这一架打得……还真得赶紧找个地方梳洗。更何况,要是被别人发现,传了出去,丢的是皇家颜面,所谓伴君如伴虎,她可不想被满门抄斩,好日子还没开始呢。
“不要乱动!”花想容面色一红,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身下如铁,在蝶依这推搡之间,已经顶了上去。
身下的人儿一僵,如被点了||狂c|,双手摊开,做投降状,实在没想清楚,好好的打着架怎么就打成了这德行。唉,不过貌似刚刚自己也迷失了来着?
“萧蝶依!”另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蝶依再度石化……
正文 32 锋芒
所有的暧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横扫一空,花想容因为情欲根本没感觉到有人靠近,被这一吓,三魂去了七魄。拳头握紧,对着旁边的泥土就是一拳,靠,本少爷以后要是不举,绝对要阉了你丫的!
一把拉起蝶依便顺势带进了怀里,强势的力道,容不得蝶依有丝毫的退缩。“既然三皇子也看见了,那本少就通知一声,这个女人,本少看上了,一会儿晚宴之上会和皇上求婚的,三皇子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很霸气,很强势,不愧是各国皆惧的琳琅城城主!花家不隶属于任何国家,自有一座琳琅城,铜墙铁壁,从未被任何国家攻克。加上他们是天下首富,对各国国库都有重大贡献,所以各国国君都很给他们面子。
皇甫余一一张脸是黑如锅盖,丫的,以前他想方设法要退婚的时候,求天无路求地无门,如今看对眼了,却左一个小三右一个插足的。手中没权,永远受制于人,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还谈什么其他!
毫不客气的对上了花想容的眼,狠狠道:“就算花公子要求婚,也是晚宴之上的事情,现在,还请你放开我的皇子妃!”
无形的威严在空气中蔓延,第一次,皇甫余一不想掩饰自己的锋芒,装了十八年的乌龟,小心翼翼的做个懦弱无能的皇子,走出了皇城才找得到自己,这种憋屈的日子真是受够了!
前后狼后有虎,蝶依心中叫苦不迭,丫的,可不可以不要殃及池鱼,男人的战争非得搭上女人么?这一个二个的还都不是吃素的,看看花想容多么有底气,看皇甫余一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还有那个皇甫铭志也伪装的那么成功,天,皇城的水太深了,要赶紧逃啊!
感觉到皇甫余一迎面而来的压迫,花想容眉眼一挑,这个皇子不像传说中那么无害啊,莫非其中另有隐情?再看看怀中人儿一副鸵鸟的样子,花想容嘴角一勾,笑得唯恐天下不乱,看来,事情很有趣!
耸了耸肩,放开了手,唇角一勾,兴致盎然道:“我倒是期待看看三皇子能为依依做到什么程度。这个挑战,我接了。”
“奉陪!”皇甫余一气势上丝毫不落,丢下两个字便拉起还在云端的蝶依绝尘而去。
花想容看着两人的背影,一双桃花眼中星星点点全是亮光,这次的华国之行,看来要有大收获了!
为了避免宫里人多眼杂的目光,走出不远,皇甫余一搂住她的腰身,纵身一跃,在空中穿梭,不多时已经到了他的合欢殿。
来往的下人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这个宫殿颇为荒凉,倒有几分百草园的味道。进了殿里,皇甫余一便放开了蝶依的手,径自上前,让她跟在身后。打量着荒凉的宫殿,看着男子略带苍凉的背影,蝶依竟也生出一种愧疚来。
皇家除了给他皇甫这个姓,其他的,还真没给他!连名字,都是赤裸裸的嫌弃。余一,多余的一个,真够狠的!虽然不曾确切听说,但蝶依肯定,这个男子定不是皇后所出!什么双胞胎,根本就是屁话!想起皇后凉薄的嘴脸,无形之中,对皇甫余一,多了丝理解和同情。
“房间后面有浴池,这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去沐浴吧。”没有责备,有的只是浓浓的疲惫。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咬了咬唇,郁闷,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这个人刀光剑影的习惯了,倒是真的很不懂怎么安慰人。
“依依,身上脏了,去洗洗吧。”大手拂过她的发丝,在她后脑轻轻拍了拍,极度宠溺的动作。他不想去思考什么叫不是故意,真的不想去想。他宁愿从不曾知道彼此的身份,宁愿他只是余一,而她只是依依,至少那时候,他们是朋友,而如今,却是这样的不尴不尬。
他曾经逃婚,她也曾经逃婚,还是在逃婚路上相遇,他帮助他摆脱了云鹤群的追踪,她帮助他选了称心的礼物,明明那么和谐的一幕幕,在如今看来,却像一个笑话!为什么曾经那般熟络的两人,会因为一纸婚书变得这般疏远呢?难道爱,也是疏离的理由么?
静静的坐在屋檐之下,看着渐渐灰暗的天,低低叹一口气,品尝属于自己的寂寞。上善、若水远远看着这一幕,想要近身,却终究不忍扰了他。她们和披云、见月一样,自小跟在他的身边,是他唯一信得过的四人,也是唯一能进的来这园子的四人。
屋内的蝶依转身,步入浴池内,看着皇甫那样,心中越发不好受起来。虽然自己无心,可毕竟盯着三皇子妃的头衔,更何况两人在此前还是多好的朋友,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伤他的心呢?在退婚之前,还是规矩一点吧,那个男子,本就是可怜人,与自己的前世,出奇的相似呢!
狠狠的扎紧了水里,任无孔不入的水,沾满思绪,多余的念想,不愿再多探知一分!
“萧小姐,天色晚了,晚宴就要开始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上善、若水看着沉在池底半晌的蝶依,终究开口催促了。她们的殿下本就不受皇上喜爱,若是还晚到了,更不知会惹出什么风波了。
蝶依闻言,自然也想到了皇甫余一的处境,将心中所有的思绪压了下去,渐渐付出水面。任两个丫鬟们折腾起来。
“殿下,萧小姐梳洗好了。”上善、若水均是人如其名,言语之中都是轻柔。
话音一落,蝶依便走了出来,皇甫余一抬眸看去,只见伊人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一下子仿佛集了漫天星辰的光辉与一处,明艳的令他移不开眼。
片刻的失神之后,随即想到什么,星眸顿时暗了下来。脸色一沉,淡然道:“走吧。”
不知为何,看见他失落,蝶依的心情又跟着黯淡起来,丫的,还真是见一个心疼一个。难道上辈子的恶劣基因又开始发作?不是,坚决不是,以前是恶劣的报复,现在是打心眼里心疼,唉,都是善良惹得祸啊,为什么这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值得心疼呢?
主动走上前,牵住皇甫余一的手,感觉到他浑身一僵,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她,蝶依报之一笑,谁叫自己善良呢,就当母爱泛滥好了。浅浅一笑,于皇甫余一却仿佛春风拂过心田,刹那间,他的春天开出绚烂的花来,朵朵芳香扑鼻,迷醉了他的神经。
心口一暖,嘴角的笑满的溢了出来,回握住蝶依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这一刻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在血液中流转,舒爽了每一寸肌肤。
身后的上善、若水见状,相视一笑,这个女子,也许会让殿下幸福呢!
一路无言,只有那交缠的双手紧紧相连。皇甫余一一张脸温润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幸福来得太突然,蝶依竟然注定握住了他的手,那么以往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去追究,从今往后,他一定要好好爱她,疼她,保护她,再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蝶依感觉得到他的兴奋,内心里却更加纠结。皇甫余一对她的好,她都看得到。如果不是真的放在心上,完全没有理由拒绝大姐选择她;如果不是极其包容,不会两次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还如此隐忍;如果不是真心相待,怎么顶着被误会的风险,去将军府找自己;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怎么会容忍自己进他的房间,在他的浴池沐浴!
可是越看得分明就越纠结,爱情,没有人比她更资深,如果无心,就不该因为别的缘由去靠近。可偏偏她觉得自己无心,又忍不住靠近了!本来决定逃的远远的,却在看见他失落的目光时,自己送上了门。这该死的矛盾!
两人并肩走进大殿,几缕目光从不同的角度扫射而来。花想容的灼热如火,萧招弟的若有所思,北辰的咬牙切齿,皇甫铭志的不怀好意。最后触及的,竟是云鹤群愤恨之后的忧伤!
蝶依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就要抽回手,却被皇甫余一狠狠的攥住。打从他们一进殿门,别人在观察他们的同时,他也在观察别人,一早就有了防备,不想令蝶依想松手的,却是云鹤群!
向着云鹤群的方向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目光,却见云鹤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