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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三小姐第10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微的清凉,如这白月光相映成辉。

    洁白的皓腕如雪,纤细的手腕上一只血凤镯如火明艳,萧招弟眼眸急剧收缩,那个镯子他小时候见过!

    冰蓝色眼眸微微一闪,却没有耽搁手上的动作,拿起一颗黑子,落在了白子旁边,并驾齐驱!

    蝶依看着萧招弟的落子微微蹙眉,伸手再拿起白子,放在棋盘一角,萧招弟再次尾随而至,落在了旁边。

    再次凝眉,蝶依又拿了三个子将四个角落填满,萧招弟仍然随之而至。

    蝶依抬头,一眼望入萧招弟眼底,萧招弟同样抬头看她,一个清冷,一个浅笑。

    蝶依唇角忽的一勾,手下动作加快,就那么看着他,一颗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之上。萧招弟同样不耽误,四眼相对,每一个动作却掌握的恰到好处,一如手下的棋子,每一颗都在白子旁边!

    蝶依唇角的笑,越发明艳起来,这样的月夜,竟然遇到对手了!

    移开视线,蝶依低下头,开始审视棋盘。萧招弟同样,挂着浅笑,开始观看。

    “你一直都这么下棋?”萧招弟抬头,望着蝶依,眼中多了丝探究。

    “自然不是。如同见人说人话一样,只看对手是谁!”蝶依笑得狡黠。手中白子再次落下,却是在萧招弟的身后。

    萧招弟一怔,随即莞尔,一颗棋子又随在了蝶依那颗棋子之后。

    二人手下动作再次加快,黑白交错间,已经竖起了一座围城。

    月随着时光渐渐倾斜,身旁的焰烛在灯笼之中跳动,时不时响起啪啪的声音,棋盘之上,落子的响动越来越慢,清冷的变得深沉,浅笑的变得专注。

    时间,就在这样的拉锯之中渐渐流逝。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笼罩大地,蜻蜓打开房门,浅揉着困顿的眼哈欠连连,却忽然看见了院中对坐的二人。

    二人对坐,男子雅致雍容,女子清绝风华,竟似天生的一对。阳光笼罩在二人身上,仿佛有着淡淡的光晕,竟像天上的金童玉女莅临。

    蜻蜓大气不敢出,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两人,平日里总觉得小姐变了,今日才真的觉得这是翻天覆地的巨变!

    萧招弟又落下一子,蝶依凝眉,白子在指尖几番轮转,忽而扔回了锦盒里。“下回再下,回去补个觉。”

    “也好,晚上还有北辰的约,太过疲惫了终是不好。”萧招弟回复了那浅笑,似不经意般讲出了这句话。

    蝶依一愣,随即想起昨晚的事情,站起身便往回走:“我一向不喜欢种马,招哥哥别去告状才是,他不知我是谁。”

    萧招弟看着蝶依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须臾又像无事人般,小心翼翼端起棋盘,喊蜻蜓拿了锦盒,向他的锦绣园而去。

    “暖玉棋都拿出去了,是一夜未归?”蜻蜓刚走,花想容便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斜靠在了门框上。

    “有事?”虽一夜没睡,但萧招弟的声音丝毫不显疲惫。

    “本来是找你对弈的,可看你的样子似乎不需要了。”花想容勾唇一笑,朝着萧招弟走了过来。二人相识多年,一开始彼此吸引的,正是棋艺。

    目光看向棋盘,原本的浅笑忽然顿住,眼眸急剧收缩:“七星幻阵!”

    “嗯。”萧招弟点头,听不出表情。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上古无解之阵!”花想容实在不敢相信。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在眼前。她执白子,虽然未赢,但胜负难料。”萧招弟说着,言语中有庆幸,有轻叹。

    花想容听闻,眸光再次回转到棋盘之上,看着那白子蜿蜒,环环紧扣,忽然再次惊呼:“九转连珠!”

    萧招弟双眉一挑,九转连珠,也是上古阵法,与七星换阵一样蕴含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方圆阵地,斗转乾坤,万千的变化于朝夕之间。天下早已失传,他也是多年收集琢磨才悟出其一,不想蝶依竟然也会!

    “你刚刚是从萧蝶依院子里出来的?”虽是问话,但花想容的语气是肯定的。

    萧招弟眉头微蹙,虽是点头,眼中却是一片暗沉。

    正文 26 生日

    昨晚的洗尘宴如暴风席卷,瞬间在京城各大场所谈辩。每个参加的人脸上都挂着一场曼妙的回忆,那样的感觉美妙到虚迷,让人不期然以为那只是午夜的游园惊梦。

    然而问到真真实实的场景,所有人立即缄口不语,他们可忘不了上画舫的第一条规矩,要是泄露了,被集体诅咒的滋味……

    倒是朝堂之上,早朝时请求皇上赐婚的大臣竟有好几个,实在是史无前例的盛举。问及缘由,却是洗尘宴上一见倾心,相知相识,以盼万岁赐婚,相恋相守。

    皇上龙颜大悦,一一应允,更赏下奇珍奇宝几许,朝着将军府而去。此举却又让朝中的称砣发生了微妙变化,要知道洗尘宴一直是太后负责,交给三皇子妃倒也正常,可是如今皇上也赏赐三皇子妃的话,是不是代表三皇子的地位也要变化了呢?

    朝中大臣有喜有忧,这厢,挑起这轩然大波的蝶依,却还在睡梦之中。

    待得某女一觉醒来,天也蒙蒙黑了。

    “小姐,你总算醒了,今日皇上赏赐了许多物品都摆在大堂呢。”

    自顾自的下床,没有答话的意思。蜻蜓接着道:“大小姐在回家的路上呢,将军叫人吩咐一起等大小姐吃晚饭,要是实在饿了,就先用点零嘴,小姐你饿么?”

    大小姐?蝶依甩了甩头,道:“祈福完了么?”

    听到蝶依终于开口,蜻蜓连连点头:“是啊,明日就是八月十五皇上大寿了,祈福到今天结束。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知道了,叫他们自己吃,不用等我。”

    就在蜻蜓回味这话里的意思时,蝶依足下一点,人已在将军府外!

    “啊?小姐,小姐,小姐你去哪儿啊?”轻功又岂是蜻蜓两条短腿追的上的,就算追上了,她那小身板也是翻不过围墙的。看着就那么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小姐,蜻蜓一阵郁闷,此前小姐虽然不喜欢大小姐,也不至于这样一走了之啊,这下好了,就那么不见了。唉,小姐什么都变了,怎么对大小姐的芥蒂却一如既往呢?

    夕阳如火,烧红了半边天。一如15年前那场大火,断送了玉家的一切。玉无情一袭白衣,立在院内,看着夕阳落下的方向,身子禁不住有些微微的颤抖。

    那是一场噩梦,原本喜庆的日子,那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带着一对人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父亲死了,满堂的宾客死了,母亲被抓了,而自己被扔进了寒潭,在寒冷之中几乎丧命。

    每一年的七月半,在那个一年之中阴气最盛的夜晚,身体的疼痛都让自己一遍一遍回想起当年的一切,回想起那个男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而每年的八月十四,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一天才是玉家被灭门的那天!

    十五年了,十五年的厚积薄发,十五年的忍辱负重,他终于知道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位高权重又如何,上刀山下火海,我玉无情必灭你满门!

    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竹林石凳之上,女子手执碧玉箫,也正痴痴望着自己。

    今日的蝶依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身上缠着桃红丝带,显得十分妖艳迷人,此刻慵懒的坐在紫竹林中的石凳上,在近黄昏的竹林中凭端给人一种想要怜惜的感觉。

    一曲《三生三世》自蝶依手下婉转漾开,仿佛羽毛飘入宁静的湖面,在这别样的黄昏,泛起丝丝涟漪,向着无尽的远方渐行渐远。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遮住了我想你的天,红尘中的我看不穿,是你曾经想我的眼。

    来生我是桃花一片。曾经凋零在你的指尖,听着你红尘中的轻叹,落花憔悴了想你的容颜。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想你的我在花丛中留恋,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残。

    来生我是桃花一片,花瓣上写着你我的姻缘,怜花的人不解花谜暗,这份情还得如此艰难。

    ……

    箫声过后,蝶依轻唱着走向玉无情,四眼相对,思绪纷飞。眼前呈现的,仿佛千年之前,桃花林中的男子,看着残红纷飞,轻轻抬起如玉的手,花瓣凋零在指尖。晶莹的泪从眼中滑落,憔悴了桃树的纷飞。

    又宛若阳春三月里,女子倚树相思,抬起迷惘的眼眸看着即将消逝的蓝天,桃树枝丫的缝隙里,看不穿,是自己的往后的每一个明天。

    短短的距离,像走了三生,歌声落,两人对面而站。

    “出去走走么?”媚眼如丝,浅笑嫣然。

    玉无情看着这样的蝶依,忽然觉得面前的人仿佛一个千面女郎,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普度山的自恋,破庙之中的温存和粗蛮,后宫之中的冷静,夜宴上的狂野忧伤,现在的恬静柔和。一个人真的可以有这诸多的变化么?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啦,走吧!”不顾男女之防,也没什么好顾的,这东西在蝶依眼里根本就是个屁。拉起玉无情便朝使馆外而去。

    玉无情虽是身体一僵,却也顺着她便走了出去,没有多话。

    隔壁院子里,一双桃花眼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是不是在幕后呆得太久呢?总觉得这个女人很难掌控呢!看来自己也该是时候行动一下才是,不然这一个二个的男人,还真是让自己很不爽呢!

    “老板,来两碗面,一碗不要葱花。”到了街上,蝶依恢复了江湖女侠的豪迈,吆喝声贼大。

    看着笑得一脸明艳的蝶依,玉无情忽然觉得,其实这个女人也没什么不好,聒噪,正好可以赶走自己心里的阴霾。

    “刚刚那是什么曲子?”曲风很美,却是他不曾听过的,有着前世今生的纠缠,自己听着,竟然将最难平静的心思也平静下去不少。

    “三生三世,怎么,觉得我很有才,很欣赏我?”

    看到她眼中的得意,玉无情竟忍不住嘴角微勾,破天荒点了点头。

    这下倒是蝶依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笑笑,刚好两碗面到了,径自端着没放葱花的那碗放到了玉无情面前,轻笑道:“吃吧。”

    玉无情一愣,他确实不爱吃葱花,却也不是一定不吃,刚刚蝶依喊的时候,她以为是她自己不吃,不曾想却是给他的。可是在他记忆里,他们还没有这么熟,这是两人第一次吃饭吧,她如何得知?

    眼中虽有疑惑,却没问出口,蝶依今天来找他,想必也不只是出来吃个饭这么简单吧?他就等着,看她什么时候沉不住气,自己开口。

    一顿饭吃的悄无声息,饭后蝶依提出要去首饰店逛,因着心中的疑惑,玉无情倒是没有拒绝,可到了聚宝轩门口,却蹙了眉。在街上走走也就罢了,买饰品却是女人的活计,他一个大男人跟进去,似乎……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蝶依回头一笑,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轻轻点头,看着蝶依掠进店里,他站在了一边,看着路上提着灯笼来往的人群,不知在思量什么。

    蝶依回头看着那身子挺拔的男子,轻轻勾出一抹笑来,身材高挑素雅,头发墨黑飘逸,优雅如画,完美的无可挑剔。印象之中,他永远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头发以竹簪束起,腰系月白玉带,却无任何挂坠,确实像少了点什么。

    进入聚宝轩,随即被一款蓝色泛光翡翠玉吸引,这玉佩的图案是蝙蝠衔住两枚古钱,伴着祥云飞来,意为福寿双全。作为贺寿的礼物倒是完美。加上那淡淡的蓝,冷色调带着一种与玉无情相映成辉的清冷,正和他气质。

    “姑娘好眼光,这款玉可是最合适的挂坠,姑娘是送给一位公子的吧,我和你说……”

    “包起来。”蝶依打断了掌柜的絮絮叨叨。

    呃……掌柜一顿,随即喜笑颜开,看蝶依的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如今买玉也不问价,这回算是宰到了!

    美滋滋的包好,递给蝶依,谁知蝶依二话不说就要出门。掌柜一张脸涨得通红,难道是个吃白食的?“姑娘,还没付钱呢!”声音一下冰冷了不知多少倍。

    “去将军府拿,就说三小姐取的货。以此为证。”头也不回,拔下头上一只钗,便向掌柜飞去,掌柜三魂去了七魄,连连抱头下跪,那金钗不偏不倚,擦着他的头发,正中身后的柱子。

    几个伙计连连过来扶他坐下,又去取了那金钗下来,一看,果然是将军府的东西!

    靠,原以为是只肥羊,却不想是将军府的,这谁敢宰啊,还担心受怕了一把,亏大了!

    掌柜的刚想再牢x福几句,却觉身边阴风一卷,手上的东西不翼而飞,一张脸又是煞白,刚要开口,却见主位之上青衣的男子,一张嘴张得老大。

    “主子!”

    花想容微微点头,拨弄着手中的钗子,道:“不用去拿钱了,就拿这金钗换把。”

    “啊?”那玉佩可比这金钗值钱多了啊!掌柜万分不解。

    “照我说的做。”花想容话音一落,已不见了踪迹。留下掌柜和伙计们面面相觑。

    正文 27 千水湖之约

    “喏,送给你。”刚刚买的福寿双全,蝶依向玉无情递了过去。

    玉无情双眉一挑,看着蝶依很是不解:“为何?”

    “贿赂你。”蝶依一笑,说得理所当然。见玉无情还是不解,蝶依再次轻启朱唇,“你是神医啊,谁还没病没灾的,以后还要仰仗你的嘛。”

    见玉无情还是不为所动,蝶依再次加深了笑容:“为昨晚赔罪,弄脏了你的衣服。”

    “不用,喊我出来干什么,直说吧!”

    靠!蝶依嘴角狠抽,把你当成别人的替代品总可以吧,你丫的,能不能别这么难缠,一点都不可爱!

    “就是赔罪啊,不要算了!”暴走了,真是!

    岂料下一刻,手中的礼物不翼而飞,再一看竟然到了玉无情手上。哈,你丫犯抽的啊,不凶你你还蹦跶起了,我晕!

    “你今天温润的让我浑身不舒服,还是火爆起来比较像你,不然我可不敢往你圈套里跳。”玉无情低低开口,算是解释。

    靠,老子有那么恐怖么!蝶依满脸黑线。

    “既然是赔罪,不如陪我走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每年的八月十四都是他最难熬的一天,如今既然有个人撞上来赔罪,不如就顺着过完这一天好了。

    千水湖畔,影影绰绰,这个时代对女子的管教不是十分的严格,出个门逛个街还是可以的,所以不少青年男女都在外面赏风赏景,只不过身后都有跟屁虫就是了。相比之下,蝶依和玉无情就是真正的孤男寡女了。不过显然,二人都不大在乎这个。

    “萧小姐今日打扮与昨日可是天差地别呢。”北辰的声音忽然传入耳里。蝶依循声望去,却见萧月凤和北辰并肩而立,男的浅笑,女的娇羞,那场景,啧啧……

    撇了撇嘴,想起昨日与北辰的对话,这死男人当真是,比花想容还可恶,好歹花想容的花心是摆在明面上,他却是藏在暗地里,还差点把她一代女强人给骗了,实在是好样的!

    “你认识?”玉无情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酸味。

    蝶依一愣,随即回神:“无忧宫宫主北辰,身边的是二姐萧月凤,两个表里不一的东西,天生的一对。”

    玉无情双眉轻蹙,怎么蝶依的话语中好像很有火药味呢?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意识到这一点,玉无情的心情不知怎的,竟也沉了下来。

    “诶,你不高兴啊?”感受到身边人的阴霾,蝶依回了神,今天是来给他庆祝生日的,别的不该多想。

    “没有。”虽是这么回答,表情却比之前冷硬了不少。

    蝶依一笑,捡起一块石子,对着水面便抛了出去,那石头在水上弹出两三个水花才彻底落入了湖中。

    蝶依满意一笑,挑了一眼玉无情,那表情是炫耀,是宣战。

    玉无情心中的阴郁消了大半,也捡了一个石子,对着湖面梭了过去,却扑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

    蝶依见状,狂笑不已,玉无情却黑了脸,再次捡了一个,又朝水面丢去,依然石沉大湖,泛起圈圈涟漪。

    伴随着丢出的石子越来越多,玉无情的脸越来越黑,蝶依倒是笑得越来越欢了。“唉,虽然你是神医,但术业有专攻,有些地方你还就比不上我这小混混。来,我教你啊!”

    拿着石子,侧着身子,将石头摆平,角度调整好,先下落,再与水面几乎平行的角度,丢,哈哈,又是三下!

    “哇,看见没看见没,你那没直接沉下去,还跳了一下耶。”激动之处,直接抓着玉无情的衣袖,指着水面,兴奋不已。

    “切,那有什么了不起,刚刚是我让着你,现在看我的。”玉无情也学会撒谎不打草稿了,倒是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热,可惜天太黑,也看不出来他红了脸。

    两人就这么在湖边闹了开来,尽兴之处,大笑连连,惹来阵阵注目。

    不远处的北辰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萧月凤给他的感觉和昨夜那个女子完全不同,虽说身型相似,但气质上却天差地别,但作为男子又不好直接提出质疑,只好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不想却听到不远处的笑声,那声音,北辰一听就陷入了沉思。

    昨夜虽然很吵,听得不太清楚,可这个声音却和昨夜那女子很像呢。再看身型,也与那个女子差不多,甚至都是一样的大胆一样的活泼,莫非……莫非昨夜的女子是她?

    北辰心思一宽,就要朝他们走过去,却忽然发现了蝶依身边的玉无情,两人笑得那么欢,那么……碍眼!

    萧月凤觉察到北辰的异动,也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见蝶依和玉无情,顿时眼中闪过一抹恶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北公子,那是舍妹蝶依和神医玉无情呢,蝶依自小在江湖漂泊,是以言行无状,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什么,那是萧蝶依?”因为蝶依一直背对着他,是以他没看见正面,如今一听那是蝶依,更是确认了昨夜那女子非她莫属。

    也对,花想容本不是花心的人,虽然顶着花蝴蝶的名,却一直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怎么会同时看上两个女子。昨日花想容前脚说萧蝶依是他的,后脚便去和那位姑娘跳舞,只能说明一个道理,那个姑娘便是萧蝶依!可惜自己竟此时才明白!

    北辰、花想容与萧招弟都是自幼相识,三人说好朋友妻不可欺,可如今看着那近在眼前的女子,想起昨夜的共舞,此前的欺骗,北辰忽然就生了一种情愫,一种将她占为己有的情愫。

    两次都为同一个女子悸动,这不是偶然,是真的心动。活了21年,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欺,可她现在毕竟还是自由的不是?

    “北公子,你会和家父提亲么?”萧月凤隐忍着怒意,打断北辰的注视。

    北辰眉头微蹙,先前的耐心一扫而光,这个女子竟然冒充自己的妹妹过来赴约,到底是萧蝶依自己策划,还是她别有用心,抑或?最后一个猜测,北辰没有想下去,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想毁了一段真挚的友情。但看着蝶依的眼神,却带着怒意了,不管是哪种可能,萧蝶依来了千水湖,却不找自己,那都是爽约,敢情,这是自己第二次被她耍了,这个大胆的女人!

    欢乐之中的蝶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男子的怒火,一番娱乐下来,身心舒畅,看着玉无情感慨:“你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很帅,我喜欢。”

    玉无情脸上的笑容一僵,今天自己笑了?还真是笑了呢!随即又笑了开来:“你霸道起来的样子也不错。”

    四眼相对,又是一阵笑。蝶依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身边的就是路寻欢,只有路寻欢才这么和自己说话呢,每一次都势均力敌,彼此彼此的。

    “我送你回去么?”笑够了,蝶依坦然开口,毫不脸红。

    玉无情一挑眉,幽深的眼眸看着她,没有言语。

    蝶依径自笑了开来:“不懂么?其实就是变相的邀请你送我回去啊!”

    “呵,你很有趣。”玉无情低叹一声,温润的眸子似乎要溢出水来。

    “走吧,神医。”

    看着两个白色的身影并肩而去,北辰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眸中的危险胜过以往任何时候。该死的,昨晚还在自己耳边说看上自己,今天却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萧蝶依,既然招惹了,你就该承担招惹的后果,我北辰不是容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

    正文 28 摩擦

    将军府外,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告别,玉无情转身而去。

    待玉无情彻底别过脸,蝶依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看着眼眸之中的人儿渐行渐远,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

    “生日快乐!”低低的呢喃,与其说是在对玉无情祝福,不若说是自言自语。话音一落,泪水夺眶而出。蝶依垂眸,迅速擦去泪水,忽略了远处男子因着这四个字忽然僵住的身躯。

    转身正要进府,却见一行人朝这里走来,萧仁贵正陪着一白衣男子说话,神色恭敬,身边还有萧招弟和皇甫余一,他们的身后是不少随行的下人。莫非这是太子?

    不管是不是,闪了再说。蝶依二话不说,趁着对方没看见自己,便要转身向外。谁知刚提起一只脚,背后便传来一声狮子吼:“萧蝶依!”

    靠!心中暗骂一声,蝶依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长吸一口气,走到了老爹身边,福了福身:“蝶依见过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见过爹爹,招哥哥。”

    “满心满脸的不情愿都不用掩饰一下的么?”音色如水,语气如冰。皇甫浩琪话音一落,四周一片死寂。萧仁贵和萧招弟显然也没料到太子会这么不给面子,愤怒毫不掩饰。

    “大哥,蝶依长年在府外生活,难免学了一身江湖习性,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你就别计较了。”皇甫余一适时的为她解围,也稍稍抚平了蝶依的心绪。可这话却如一把尖刀刺入了萧仁贵心里,他这是在怪他没有好好教养女儿么?一张脸,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皇甫浩琪眉头一蹙,这个弟弟本与他没有过多接触,可今日送月娥回府却见他也在将军府上,虽然他是说来看萧蝶依的,可萧蝶依的传闻他一清二楚,怎么相信?潜意识里,就觉得皇甫余一是奔着月娥来的,为此他都阴郁了一晚上了,此时听到他与自己作对,心情更是不好!

    “江湖人也知道有恩必报,也有自己的江湖道义,可有些人偏偏就不识好歹。”明明说好一起吃晚饭,月娥为了不饿着妹妹,几次三番催促加快行程,不想她倒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左等右等等不回来,害得月娥竟然没吃两口饭就回屋了。心中抑郁,加上对皇甫余一和蝶依的不满,也为自己的太子妃抱不平,太子出口言语更加狠厉。

    知书、知画一听,各自打了个寒颤,跟随殿下十几年,还不曾见殿下这么不留情面过呢!

    “大哥……”皇甫余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蝶依止住,蝶依径直站起身,直视皇甫浩琪,开口为自己辩解起来。

    “蝶依自是懂江湖道义的,打从蝶依记事起,姐姐就教蝶依,人生在世,所学不过为一件事,那便是明辨是非。蝶依虽然自幼离家,却不曾忘过这句话,一直开阔自己的视野,凡事三思而后行,更讲究证据,分辨是非曲直。不像殿下,一意孤行,哼。”冷笑一声,随即转身。

    “站住!”皇甫浩琪大喝一声,“把话说清楚!”他皇甫浩琪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这般数落过,更从没有人敢用那种眼神看着,那是什么意思?鄙视?那就是鄙视,还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鄙视!

    “殿下,小女无状,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老夫看在月娥的面子上饶过她吧。”一见情况不对,萧仁贵也立马开口请求了,太子殿下一向温润如玉,何曾这么阴狠过。

    “爹,这样的女婿怎么配得上你女儿,不要也罢!”

    蝶依话音刚落,不等太子开口,知书已经拔剑冲了过来,这个女子胆敢侮辱殿下,该死!

    皇甫余一心下一慌,再度开口:“大哥,怎么说蝶依也是我的皇子妃,你怎么可以这样?”

    “哼,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你,这个皇子妃不要也罢!”蝶依的话,被太子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只是没看见蝶依慌张,那眼中仿佛还闪过一丝欣喜?皇甫浩琪一愣,再度睁大了眼看着面前缠斗的两人,却再也难看见其他情绪了,莫非是看错了?

    皇甫余一先是一愣,想到若是大哥帮忙,没准这婚事会退得很成功,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想退婚了啊!

    “蝶依——”一声呼唤,伴随着无尽担忧,萧月娥急急朝两人奔来。知书大惊,手上的剑势却收不住了,而剑的前面,萧月娥急急撞了上来。

    “月娥!”几声惊呼,伴随着无限的惊心动魄,他们要阻止已是来不及,皇甫浩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滋——

    剑入肉体的声音。

    萧月娥瞪大了眼,入目,一片腥红。

    “月娥,月娥你怎么样?”皇甫浩琪急急奔过去,搂住了晕下去的月娥。

    知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后果,她没想过要伤人的,只是想教训一下蝶依而已,却不想见了血,如今更害了太子妃!一张脸瞬时煞白,握着剑的手不觉松开,向后退了几步。

    “靠!”蝶依暴喝一声,恶狠狠的剜了知书一眼,知书一个寒颤打了半天,太可怕了,那个眼神,怎么比皇后娘娘的还可怕呢!

    “快找大夫!”愣了的萧仁贵在这声暴喝之中总算找回了自己。

    “蝶依,蝶依……”看着她那血肉模糊的手臂,皇甫余一一张脸也是急得惨白。

    蝶依狠狠剜了一眼地上的太子,握起剑身,便将剑拔了出来,丢在了脚边,瞬时,几人的衣服上都开出朵朵红梅,触目惊心。

    吓傻的众人看着这豪迈的一幕更惊得瞪大了眼,萧仁贵久经沙场,也曾受伤无数,却也不曾这般豪迈的拔过剑哪。

    “蝶依,你怎么把剑拔了,流了这么多血,这手臂……”

    “废不了!”蝶依清冷的声音止住了萧仁贵的长篇大论,一咬牙,将衣袖撕下来不少,在牙齿的辅助之下,径自给自己包扎起来,动作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水。

    “月娥,月娥,你醒醒,醒醒啊!”皇甫浩琪没有心情欣赏蝶依的一切,只抱着怀中的人儿不断摇晃,心焦不已。

    “掐人中啊,至于笨成这样么?”咬牙切齿的声音,蝶依本就疼得出了一身汗,更因失血过多而脸色煞白,耳边却还有一只蚊子不停叫唤。

    刚想移步,却发现头昏脑花,靠,这个该死的身子还真是羸弱呢!皇甫余一见状,眼中划过一抹心疼,稳稳的将她抱起,在蜻蜓的带领下,朝着梨雪园而去。

    萧仁贵和萧招弟竟也顾不上地上晕过去的月娥,尾随而去。

    知画看看傻掉的知书,又看看几人离去的背影,想着刚刚蝶依拔剑的果决,眼中划过一抹深思,转瞬即逝,走到了皇甫浩琪旁边道:“殿下,三小姐说掐人中||狂c|。”

    皇甫浩琪这才抬起头,看见地上那把剑,剑尖是触目的腥红,还有不少的血迹,蜿蜒了一路,那个萧蝶依竟然没有晕倒,没有哭泣,没有尖叫?他们什么时候走了的?众多的念头一闪而过,手下的动作却没停顿,果真朝着人中||狂c|掐去。

    这厢,皇甫余一抱着蝶依一脚踹开了房门,直朝床铺而去。

    “放我在凳子上就好。”蝶依苍白着脸,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

    皇甫余一虽心疼,却也知道蝶依这样必是有自己的道理,将她放在了凳子上。

    “蜻蜓,拿脸盆,烈酒,金疮药。”蝶依吩咐着,已经拿起剪刀开始剪自己的衣服。

    “依依……”皇甫余一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眼中一片心疼,该是受了多少次的伤才会有这样的娴熟,心不可抑制的疼着,眼中一片哀伤。

    不多时蜻蜓已经将东西摆在了她面前,看着蝶依那染得通红的手臂,蜻蜓脸色煞白,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剪开衣袖,解开伤口上的包扎,拿起酒瓶,咬紧牙关,一瓶酒就随着伤口倒了下去。

    “小姐……”蜻蜓惊呼,一张脸因为惊讶更是血色全无。

    而走到门边的萧仁贵和萧招弟也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抬起的脚迟迟未能放下。

    “蜻蜓,帕子。”因为酒精的作用,手蚀骨的疼痛,蜻蜓早已呆住,泪水顺着眼眸不住的下落。皇甫余一越过她,拧干了帕子,将蝶依手臂上的血迹擦干,每一下,手都在颤抖。

    “抖什么,是不是男人?这点小伤口,使劲擦!”突如其来的吼声,深深落入皇甫余一心里,他心中震撼着,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见皇甫余一还是轻轻磨蹭,蝶依一咬牙夺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右手被蹂躏的通红。

    见血丝终于擦干,蝶依拿过金疮药便往自己伤口上倒,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要知道金疮药对伤口的刺激,丝毫不亚于伤口上撒盐,她的豪迈,再次征服了在场所有人。

    倒完金疮药,她又要去拿衣服包扎,皇甫余一先一步抽出了袖中的帕子,轻轻包在了伤口之上。泪水,终于瞬时而下。

    一滴温润滴在手臂之上,蝶依眉头一挑,自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点小伤也值得你哭么?”

    “小姐……唔……小姐,你这条胳膊都差点废了,你还说是小伤……唔……”蜻蜓一开口,更是泣不成声。

    “胳膊?我当年在森林里闯的时候,被狼群围攻,被野猪偷袭,被对手明里暗里的捅刀,骨头都露出来几根,一样活到现在,如今这点伤算什么!”云淡风轻的语气,偏偏带着连她自己都感受得到的落寞,越是不动声色,越伤人至深。也许是被人关心着,被人惦记着,蝶依说着,忽然鼻子一酸,眼眶竟红了。

    “哈,出去吧,小姐我累了,睡觉了。”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眼泪,不想别人感受她的脆弱,在眼泪流出来之前,她下了逐客令。

    一个转身,身上的暖玉掉了下来,由云纹和蝙蝠组成,一看就知道是流云百福图案,寓意如意绵延无边,是象征幸福的玉。回来的路上又去聚宝轩拿的,不想这一受伤,竟然掉了出来。

    蜻蜓捡了起来,就要还给蝶依,蝶依摇摇头,道:“送给大小姐的,帮我拿过去吧,她体寒,带着暖玉对身体好。”

    门外的皇甫浩琪身子一僵,看着怀中的月娥满脸愧疚。而萧月娥眼眶一红,泪水再次涓涓而下。

    “御医快点,快点……”门外一阵喧闹,知画引着御医马不停蹄的朝着房门而来。

    “不必了。”萧仁贵摆摆手,仿佛忽然苍凉了十岁,看着蜻蜓手里端出来的血水,忍不住老泪纵横。向着梨雪园外走去,期间步履蹒跚,竟颤抖了几次,那背影微驼,竟丝毫没了战场上的叱咤风云。

    萧招弟同样盯着那血水,那血腥与酒精混合的味道,仿佛夹带着萧蝶依独有的桀骜和不屈,竟让他一时间也失了心,丢了情。

    那一夜,三皇子彻夜未眠,想着将军府的一幕幕,忧心了整夜。

    那一夜,锦绣园的灯一夜未灭,萧招弟沉稳的眸子几经波折,一闭眼总是想到蝶依凉薄的脸,清冷的笑,娴熟的动作,有一个叫心的地方,微微的疼了。

    那一夜,将军府笼罩在前所未有的严肃低迷之中,书房里,萧仁贵站在一副画像之前,终没忍住老泪纵横。12岁,这个被自己12岁丢出家门的女儿,到底承受过什么?

    那一夜,一向坚强的萧蝶依在躲在被子里嘤嘤哭泣,为路寻欢,为过去的自己,为未来的生活,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女人,总是会在某段时间内,不期然的抽风。

    哭哭笑笑,没有原因的。

    她想,她如今就是在这个时期内。

    正文 29 尴尬

    抽风是暂时的,时间的流逝却永恒。

    不管受伤还是死亡,天一样会亮。

    一大早,萧月娥便来了梨雪园,见蝶依还在睡,也不打扰,顶着水泡般的眼睛,在偏殿一坐就是一上午。偏生蝶依却是个能睡懒觉的,加上晚上失眠,一觉睡到了午后。

    “三小姐还没醒么?”萧招弟站在门口,脸色有些暗沉。

    “是,小姐说过不能打扰她睡觉,她不出来不许奴婢进去的。”蜻蜓看着那紧逼的门也很是担忧,却依然不敢违背蝶依的话。

    皇甫余一眼中闪过一抹暗沉,微微蹙眉,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叹道:“如今已是午后,她昨天受了伤,若是发热怎么办?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皇甫浩琪听后更是一脸纠结,对于昨日的冲动他是悔青了肠子,一向温润的他,怎么在那时候就没沉住气呢,甚至看着她们交手也没去阻止,这才导致了后面的祸事,不但伤了萧蝶依,让月娥也生生受了惊吓。

    而且回去之后,打听了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更明白了自己昨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宫中到处盛传着三皇子与皇子妃浓情蜜意的传言,甚至他的东宫之中,也有人亲眼看见余一在宫里吻蝶依。自己走了大半个月,很多的事情都变了,可叹自己竟不知情,还生生冤枉了他,以至于把气撒到了无辜的女子身上。

    萧月娥紧了紧手中的暖玉,又想到昨天那柄剑对着自己心口直刺而来时,蝶依奋不顾身推开自己的情景,眼眸中雾气再次升起,都是她,都是她连累了蝶依。如果不是她在那个时候冲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祸端!

    “我进去看看吧,再晚耽误了皇上的寿宴就不好了。”萧月娥柔柔开口便朝房间走去。

    “大小姐,三小姐经常睡到午后的,此前有个丫头不懂事,打扰了她睡觉,直接被三小姐拍飞了出来,大小姐还是莫要进去了。”蜻蜓对蝶依的性格已是知根知底。

    “我去吧。”

    “我去吧。”

    竟是萧招弟和皇甫余一异口同声。四目相对,萧招弟事先别开视线,不与皇甫余一对视。虽是兄妹,可华国人人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而皇甫余一却是她的未婚夫,不管是从哪个立场,他都没有出头的理由,刚刚是自己冲动了。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望着房门,萧招弟在心中微微叹息,眼中一片晦涩。

    皇甫余一轻手轻脚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依然在空气中弥漫,心倏地沉了下去,难道伤口还在流血?意识到这个可能,他心下一急,脚下步伐加快,破风朝着床前而去。

    一股雷霆之气迎面而来,熟睡的蝶依猛然惊醒,来不及看来者何人,强大的防备以先一步做出选择。弹跳而起,抓住来人的手臂,一个擒拿,毫无防备的皇甫余一被摔到了地上,暗哼一声。

    屋外的众人听到响动,急急破门而入,看到的却是皇甫余一被蝶依制住压在地上的情景。还没回过神的蝶依听到有人闯入,冷冷的眼神朝门口一瞥,众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威压迎面而来,如坠冰洞,一个个生生顿在了原地。

    短路的大脑渐渐清晰,看到蜻蜓的身影,又看了看身下的皇甫余一,蝶依这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防备竟惹了这麻烦!

    “哈——睡个觉也不得安宁!”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满房的警惕瞬时收敛,蝶依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与刚刚的犀利判若两人。

    “蝶依,你……”萧月娥简直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莫不是错觉?其实何止是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他们都清楚,再像错觉,那也仅仅是像,但绝不是错觉!

    “你没事吧?”看着被自己误伤的皇甫余一,她抬起一只眼睛,慵懒的问了问,又有往被窝钻的趋势。可见,她也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答案,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在萧蝶依的字典里,打扰她睡觉是很不可原谅的,后果很严重!

    你问严重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你正嘿咻嘿咻到半山腰忽然被人打断的程度吧!

    刚准备躺下,身下一股暖流涓涓而下,蝶依心中一凛,瞌睡虫一扫而光。僵直了身,瞪大了眼,房中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依依,你没事吧?”皇甫余一眼中是明显的担忧,他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越靠近蝶依,味道越浓。原以为是伤口裂开了,可是看样子不是,莫非昨天还伤到了别的地方么?

    “依依,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皇甫余一坐在了床沿,蝶依眼疾手快去掩盖床上的腥红,却终究晚了一步,生生落在了皇甫余一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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