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两心同第11部分阅读
清穿·两心同 作者:rouwenwu
干,当晚就报了官,牡丹和老鸨都被带到了官衙,还没等开堂,那姓宋的就死了。因摊了人命官司,老鸨返还了金子又赔了不少,牡丹阁最终还是被查封了。所以有的姑娘都被官衙给卖了,这牡丹因能歌善舞,就被卖到了京城八阿哥的戏班子。
牡丹是个聪明姑娘,在戏班子里学了近半年的戏就挑了头牌,上个月八福晋生日,戏班子在府上唱戏,唱得好还得了八福晋的赏,唱完戏后正要收拾东西离开,忽然听台上有人弹古筝唱了一曲《但愿人长久》,这曲子可是牡丹的成名之作,让那姑娘唱得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跑到八福晋的面前请求重唱一遍,那唱曲的原本外面的官员们为了讨好八阿哥呈上来的,很有些狐媚,八福晋心里不自在,牡丹的请求立刻让她高兴起,于是重新唱了一遍。这一遍却得到了九阿哥的心,九阿哥立时找八福晋要了牡丹,说正月初八是额娘的生日,要排一场大戏给她额娘看,八福晋向来与宜妃娘娘相好,哪有不同意的,也没问八阿哥,就把牡丹给了九阿哥。
九阿哥于是让牡丹到了这院子里带着一班人马在这里编新戏码,这牡丹正愁得没着没落的时候,偏巧柱儿带了碧云偷看她们排戏,那柱儿她可认识,是青青姐的跟班儿呀,就拉了柱儿,无论如何也要见我。
“青青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不知道那个九阿哥长得跟天仙似的美丽,可是他惩戒下人的时候你没看见,可是比谁都狠呢,我前面那个领班的,就因为没排出让他满意的戏码,他就把人送给了八福晋,让八福晋练鞭用,硬是让八福晋用金丝鞭给活活抽死了!”牡丹跪着扑到我的膝上,犹如带雨梨花,连旁边的碧云和柱儿都是满眼的不忍。
我一个头两个大,越是不想与宫里与这些福晋们有关系,就越是有麻烦在找我。但这牡丹姑娘我也不能不救,那也是个可怜人呀。
“丹儿,起来,别这样,既然你找了我,我还能不帮你,只是我能力有限,只能尽量帮,那九阿哥满意不满意我可就说不好了!”
“青青姐,你太好了,只要你帮我,肯定能过,你救过我的清白,这次再救我的命,牡丹一生都感激你,都要报答你的!”牡丹擦了擦眼睛,却不肯起来,趴在我的膝上仰了小脸看着我。
“来,牡丹,咱们光这么坐着想可不行,我们得先定个计划,把定好计划给九阿哥看,九阿哥同意了,你就排戏,不同意再改,啥时满意,啥时算了,记着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我把她扶起来。
问明了她们的戏需要唱多长时间,这关系到是演个故事,还就只是唱曲儿;安排在晚上还是白天,这关系要做布景;她们有多少人,有几个主演,有几个配演的等等。整个一天几乎就都给了她,她不清楚的,都一一记下,等见到九阿哥再问。
随后又告诉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戏码是我编的,如果让人知道了,她和我的下场会比前面的那个领班不要惨,牡丹听着脸色发白。当下所有的计划安排都由她找人写了给九阿哥,我的字儿九阿哥认识,不能让他见着。
以后的日子我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导演,几乎每天她或是自己来,或是领个配曲的、伴舞的来,只是时间不长,就一个时辰,然后我就坐在屋子里弹筝编戏码,配曲子,做背景图,把我可忙坏了。
前几天让喜子回四爷府上给邬思道送信的时候,顺便去找了毕先生交给他一封信,信中让他把自助餐改为自助火锅,并交待了细节,同时让他把一个包裹悄悄给胤禟。那是我亲手织的一套枚红色毛衣裤和驼色袜子手套。
我先前就告诉过秦跃我的住址,这天秦跃居然在天傍黑的时候跳过墙来看我了。秦跃非常机警,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居然躲过了碧云,把秦跃藏了,让柱儿和碧云连夜把我画的背景图给牡丹送去,我才回到屋里,跟秦跃细细地谈。
秦跃说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我去,担心我有危险,给我送一只信鸽来,以后若有什么事,他能及时知道,也有个照应。我一看乐了,这是一只灰色的鸽子,红嘴,黑眼,脚上套着我们现代常能看见的腿套,那套的下面是封住了,上面有空隙,可以把纸条缠成环放在里面。秦跃教完我怎么喂养怎么用,又告诉我,李明言夫妇回来了,这两天也帮着教孩子呢,秦跃还跟着金凤翔学了轻功呢。聊了好一会儿,秦跃要回去了,我告诉他,让李明言夫妇到四爷那儿去做客,他们夫妇也是四爷和十三爷的朋友,拜访也是明正言顺的。
转眼就到了腊月,那腊八粥已经由四爷府上按粥谱做了,相信那府上的高人比我强多了。这天我接到邬思道的来信,说李明言夫妇到胤禛府去拜访胤禛去了,事前邬思道已经把我的意思透露给胤禛了,因此这夫妇两人的到来,使得胤禛非常高兴。胤祥也过府一起聊天,胤禛还将两人留在了府中,让两人教习些武艺。我放下心来。
这天胤禟突然来了,本来这腊月就属他最忙,因为胤禟是宫内所有采买的总头,这时候正应该是不可开交的时候,到我这里会有什么事儿呢?
“青青,你那毛衣裤真暖和,谢谢你了!”胤禟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屋子里练字。
“不会因为谢谢我,特特的大老远的跑来吧!”我站起身行了礼,问他。
“你真聪明,一下就知道了!”胤禟不知为什么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在我的身边转着圈却不靠近我。
“我能掐会算!说吧什么事儿?”我逗他。
“是这样的,我额娘见我穿的毛袜子好看,也想要一双!”胤禟有些犹豫地说。
“不会吧,九爷,我可把所有织的方法全告诉你那些织女儿们了,你想要多少都能织出来呀,你来找我要?”我瞪大眼睛突然贴近他的脸。
胤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下,红着脸,看着我。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憋了半天,胤禟终于说真话了。
“来,坐下说,自助火锅的事儿怎么样了?”我岔开话题。
“青青,你这个自助火锅可了不得,来吃的人都得预定了,前两天连皇阿玛都去吃过呢,回来跟我额娘夸我,还说以后宫里就按这个办法吃,省钱还不浪费!”胤禟的眼睛都亮了。
“收入怎么样?”我可最关心的就是银子的事儿。
“哦,我今天就是给你把银子送过来的!”胤禟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我接过来一看,一千五百两。
“早说来送银子不就行了,弄那么多借口干什么?你没多给我了吧?”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没有!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胤禟的脸兴奋的有些发红,抿了嘴说。
“还有,我听说夏天的时候,你做的那个冰粥、冰奶什么的,能把配方给我吗?”
“那可不行,那是我保命用的,哪天你们谁也不要我了,或者我流浪街头了,还指望这个挣钱花呢!”我白了他一眼说。
“谁都不要你?怎么可能,我要你,我会永远地保护你的!”胤禟抓住我手热切地看着我。
“好了,我的九爷,放开我,我知道我不是没人要的,我也放心,我给你配方好不好?”我挣开他的手。
“你坐下,我们聊会儿!”我把他按坐在床上,自己找了个小凳子坐在火炉边。
“我刚才练字,练‘饮鸩止渴’这几个字,这‘鸩’是一种什么酒?”我指了指桌子上写的字说。
“就是一种毒酒,一般象内务府准备的毒酒都放的砒霜。”
“哦,不是什么传说的鹤顶红呀?”
“鹤顶红?那药可太珍贵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看着鹤顶红什么样儿呢!”胤禟走到桌前看我写的字。
“你这字跟谁学的?”
“跟我自己学的,怎么样?”
“很有特点,一个女孩子家不应该这么遒劲!你怎么不跟我四哥学学,他的字皇阿玛都夸!”
“哦,我很少看他写的字,自己有自己的风格,学别人干什么?”
“不过你的字倒有些象皇阿玛的字,很有风骨!”
“你的字怎么样?写几笔让我看看呀!”我走到他身边,抓起毛笔沾饱墨水。
“我的字写得不好,八哥的字写得好,外表柔润,内骨刚强,象他的人!”
“你的字象你吗?美丽妖娆,我特别想让你反串个青衣,那得迷得多少人呀!”
“别瞎说!”
“怎么瞎说了,你可是个典型的万人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顺嘴在那儿胡说八道,完全没有看到胤禟的脸变了颜色。
“青青,你见了我……你……爱我吗?”
“啊?说什么呢,你那么高贵的品种是我这样的人能爱的吗?”我一着急满嘴胡咧咧。
“青青!什么叫高贵的品种,你这是……”胤禟急的眼睛都红了。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说错了成不成,你太漂亮了,漂亮得让我不敢爱你,我若在你的身边,还不得让那些女人把我给撕成碎片!”我一把捂了他的嘴说。
“做为你的爱人必须时时刻刻抵防那些你的敬慕者,我可不敢爱你,你还是放过我吧,别让我为难,让我们做好朋友好不好,否则连朋友都做不得了!”我真诚地盯着他的眼睛说。
胤禟看着我,慢慢地低下头,两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再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眼里有晶莹的泪光。
寿宴
不知道胤禟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只记得那泫然欲滴的泪,让我心内巨痛,忍不住伏在胤禟的也肩上失声痛哭,这辈子我们是无缘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轻轻吟着李后主的这首相见欢,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多愁善感了。
转眼就过年了。特别想和那些江湖上的兄弟们一起过年,却不知如果对胤禛和胤祥说。给秦跃说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却没有了办法。不知那秦跃是怎么跟李明言夫妇说的,两个人居然找了胤禛说要带我到江湖上过年,虽然胤禛不是很同意,但最终还是答应了。让碧云、喜子和柱儿回府过年,我则收拾了一应过年的东西走人了,高兴得心都快飞了。
果然是那秦跃说了我的想法,大家也想和我一起过年,我可是带了扑克、跳棋来的呦!十个孩子看我来都乐坏了,每次我来都要给他们讲金庸的射雕英雄传,讲不完,就让秦跃帮着讲,别看秦跃不爱学习,金庸全套的书都是看过的,只是他讲的没有我讲的生动有意思,孩子们都愿意一边听我讲,一边让我提问题,如果谁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谁就会获得奖励。我的到来不仅让孩子们高兴,朋友们更高兴,看到我带来的玩儿的游戏,更是兴奋不已,倒是秦跃更喜欢,他打扑克可是好手,我只好领着孩子们下跳棋了。
中国人一说过年就是吃,真正做到了民以食为天。为了达到让大家高兴的目的,我们可没象皇家那样过年不开火,我们天天都开火,每天都做几样与众不同的菜肴,光火锅就做了四种,所有的人吃完后都不敢睡觉,怕自己积了食得病。
三十的晚上,我们这些人到院子外面放鞭炮,光鞭炮就放了将近一个时辰,然后院子里灯火辉煌,屋子里把桌子、椅子早就都撤掉了,全都坐在地上,侃大山的、打扑克的、下跳棋的、下象棋的,秦跃居然按清朝军队的建制做出了四国军棋,只是地雷变成了陷阱,炸弹变成了大炮。李明言和大漠飞鹰对此十分感兴趣,他们两个人对我和秦跃两个人,刚开始我们连连得手,配合得天衣无缝,但很快李明言他们也默契起来,居然出现了和棋,但我很快就败下阵来,明显冲锋有余,谋略不足,倒是旁边的金凤翔看了多时接替了我,四个人杀在了一起,让在一旁看的我热血沸腾。还不时的到后厨给大家做点儿点心,给地龙加点火什么的,这样快乐的过年,在我回到现代后依然经常怀念。好象转眼之间天就亮了,几个顶不住的孩子早就东倒西歪的在地上睡着了,大人们还意犹未尽,我去做了早饭,让大家一边吃一边玩儿,直到初一的下午,大家才不玩儿了,就地躺下睡着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的,刚过了十五我就回去了。这几天不在离园,可把牡丹给急坏了,这小妮子的祝寿方案已经通过了,九阿哥非常满意,为了收到最好的效果,他连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都没告诉,自己倒是反复看了两三遍,还加了一些自己的设想在里边。牡丹急着让我看看彩排,却找不着我了。
其实这套祝寿的戏,我是一改往年的徽班戏,而是全部用的了女孩子的歌舞戏,却一点儿也不比那徽班戏差。
第一场,用的是古筝的曲子欢庆锣鼓,那是我弹过两遍后他们就学会的,只是我用的是二十一弦双手筝,而他们却只能用三架古筝按音律合奏出来的并加上锣鼓打点形成的。九个漂亮的小姑娘一改以往歌舞的飘逸,改为一身红色的劲装和红色的扎头,按鼓点节奏以及张扬的肢体语言跳出欢庆气氛。
第二场,是由笛子、古筝奏出彝族舞曲,由六个小姑娘分别穿了满族的男女服饰,随着乐曲表现了装扮、等待、篝火、跳舞四个场景。
第三场由是只用笛子和箫吹出竹林空灵的清晨,由牡丹扮成一只孔雀,孔雀的服饰都是手绘出来的,上面是白色的,下面逐渐变成深蓝色,点了孔雀翎做成的,学了杨丽萍的孔雀舞,古人以凤凰为富贵,孔雀是仅次于凤凰吉祥鸟,重点是用灯光由暗到明体现孔雀的肢体活动。
第四场则是由十位女孩穿了紧身露脐,下面却是宽腿紧箍脚的马裤,头上却是蒙古的头饰,紧身衣也是仿了蒙古服的,只用鼓点配,由慢渐快,到了最快的时候突然停下,孩子们用一个“v”字的造型结束。
第五场是牡丹的手笔了,只有一只二十一弦的古筝,边弹边唱《但愿人长久》,但整个场景都用了轻纱遮住,让另一个女孩随音乐跳轻盈的舞,只用灯光照出影儿来,还特别使用了一只九阿哥淘来的玻璃水晶镜反了灯光作月亮,用剪纸、轻纱在镜面上做了月亮上的桂树、楼台、薄云等等。
第六场是凤凰传奇的吉祥如意,这首歌让我挑了好长时间的演员,很少凤凰传奇的好嗓子,最后还是有一天我瞎哼这首歌的时候,霁月跟我学着唱,霁月的母亲原本就来自蒙古草原,她的嗓子传承了她的母亲,虽然是藏族的曲子,却让霁月诠释得完美无瑕。这最后一首歌一直都没有让胤禟听到,只是让他审查了前五场。我告诉牡丹,这场必不会差的,绝对不会有危险存在的,相反,皇上会非常喜欢的。基于对我化腐朽为神奇的前期表现,牡丹相信了,我也和霁月达成了协议。这曲子一点伴奏都没有,只用霁月的原唱,但用了四个女孩儿在后面伴了合声。
正月二十五,我正坐在屋里学画一只kt猫,胤禛和胤祥象一阵风一样就闯了进来,胤禛阴沉着脸,死死的盯了我好长时间才说:
“你又和胤禟见面了,而且还亲自为宜妃娘娘的寿宴做了筹划?”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呆在离园,哪儿也没去呀?”
“你还撒谎!”胤禛的脸上出现了扭曲
“青青,九哥的戏班怎么会你跳的舞、会弹的二十一弦筝?”胤祥接了过来
“哦?我不记得我教过谁呀?”
“碧云,你知道吗!”胤禛喊过正要悄悄躲开的碧云
“奴婢不知道,青青姐,有什么你就说吧,别让爷生气!”碧云仿佛都快被胤禛给冻晕了。
“请四爷恕罪,奴婢确实有些事情没有向爷禀报!”我给胤禛跪了下来。
胤禛没说话,只是坐了下来,并示意胤祥也坐。
“奴婢那次与四爷、十三爷一起到河南赈灾时,曾经在青楼结识过一个牡丹姑娘,那牡丹姑娘当时正被逼出阁,奴婢觉得她身世甚是可怜,为救她,奴婢为她出主意教她唱了很多民族歌曲和弹筝,包括跳舞,她方才没有出阁,后来就再也没见着了!”
我跪在地上直视着胤禛,胤禛的眼睛依然平淡无波。
“这件事儿是我胁迫柱儿和你的亲随做的,他们没有向你报告,是我是不允许,如果有罪,请你治我的罪,与他们无关,如果你觉得治我的罪还不够惩罚,那奴婢愿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他们的惩罚!”说完,我嗑了个头,低下头不再说话。
正月里的地上还真是凉,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感觉到刺骨的凉意泌入到骨缝中。我依然跪着,没有动,仔细地研究着地上的青砖缝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看到胤祥的脚在我的周围蹭来蹭去,但却没有他的声音。我听到碧云的抽泣声,但我却没有任何想法。
“起来吧!”声音无风无波。
“谢爷饶过奴婢!”我站起身来,跪得久了,自然有些发麻,但我不愿让他看出来,咬了牙,站起来。
胤禛的目光里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胤祥的目光却停留在胤禛的脸上。
“一会儿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府,在书房侍候!”胤禛说完走了出去。胤祥停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也一扭头走了。
“碧云,起来,我给你揉揉腿,一会儿也好帮我收拾一下!”我拉起地上的碧云,扶她上了炕,把双腿放到我的腿上,给她轻轻地揉着。
“以后我就不能在你的身边儿了,有什么事儿多和柱儿、喜子商量,别象我似的好犯倔脾气,也别象我似的总是好心不得好报,人得经常为自己着想,小心翼翼地活着,姐你是指望不上了!”我和她说着,眼泪却落了下来。
“青青姐,不会的,你很快就没事儿了,爷就是一时生气,不会有事儿的!”碧云抽泣着安慰我。
“从此以后就不能自由了,不能再这样快快乐乐地说笑了,小夹板一套,什么都不行了,不过还可以经常看到老邬,这还是挺让我高兴的!”我一边惆怅一边安慰她。
把鸽子放出去,把消息也就放了出去,希望秦跃照看好那帮孩子,也让秦跃暗中照顾点儿牡丹,并尽快给我回消息。
下午,我收拾好东西,车子已经在园门外等着了,刚要上车,碧云从园里追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圆鼓鼓的包袱递给我,我一接过来就听到“咕咕”的声音,心中大喜,伸过头去在碧云的腮边狠狠地亲了一下,爬上车去。
一钻进车厢,就看到胤禛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睛坐在里面,吓了一跳,一掀帘就跳了出去,眼睛的余光看到胤禛的一只手来抓我,却没抓着。
把包袱放到车后面牢牢地拴好,拎了另一只装了我日用品的包袱又回到车厢里,坐在了胤禛的对面。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往外面看,倒是坐在座位上做起了瞑神功,那还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山里一个老道教我的,说我有道缘不出家可惜了。但这瞑神功非常耗时,没有一个时辰做不完。我估计这路程的时间恰好可以做完。完功时我做了一个收功的姿态睁开眼睛,却看见胤禛正看着我,看我睁开眼睛,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纸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寿宴的节目单,这节目单的主意是我出给牡丹的。只是在节目单的第六场是个空白。
“这些曲目有哪个不是出自于你的手笔?”胤禛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奴婢好象都见过!只是第六场不知道是谁出的。”
“马上你就知道了!”车停了,胤禛下了车,我也拎了包袱下了车。进了院子,福公公等在门口,接了我的东西。
“青青姑娘住在爷书房后面的竹园!请跟奴才走!”
“福公公,您可别这么说,奴婢也是奴才,奴婢有不懂的地方还得请教您,做得不对的地方,您还得多担待!”
“青青姑娘这话是怎么说的,奴才可不敢托大!”
刚进竹园,就见霁月站在门口,一双大眼睛正热切地看着我。
“青青姐,你可算来了!”霁月上来就把我拥住。
“奴婢见过霁月格格,霁月格格吉祥!”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她。
“青青姐,你这是怎么了?”霁月向四外看了看,奇怪地看着我。
“格格,现在可是在四爷府,不是在离园,我已经不再是青青姑娘了,我现在是奴婢青青,请霁月格格见谅!”我认认真真地跟霁月说。
“公主请您进屋聊!”福公公突然开口说,余光看见门口闪过绿衣的一角。
“谢谢你青青姐,这次宜妃娘娘的寿宴我唱了那首《吉祥如意》,皇阿玛可高兴了,当时就封我为固伦公主!”
“天哪,太好了,恭喜公主!”
“我尊敬的公主殿下,能够为您服务是在下莫大的荣幸!”我一条腿跪着,一只手背在身后,擎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做了一个西方式的吻手礼,惊得霁月跳了起来。
“不过公主,有没有人问你这首歌是谁教你唱的呢?”我站起来,拉着她走到床边。
“当然有,四哥和九哥都问过!”霁月的大眼睛闪着光
“您是怎么说的呢?”
“当然说是你教我的了!”
“咣铛!”我倒在了炕上。
“青青姐,你怎么了?”
“我被你给害死了!让我安息吧,让我长眠吧!”我哀叹着。
附:《吉祥如意》歌词
很远很远的地方
天空离大地最近的地方
伸手能摘下星星的地方
传说中的天堂
让我轻轻走近你温暖的心房
去亲吻格桑花开的芳香
默默默默我再次的把你凝望
望着你雪山圣洁的光芒
让我慢慢融入你深情的歌唱
让幸福的眼泪自由的流淌
紧紧追寻风中歌声的方向
飘向那遥远遥远的地方
扎西得勒我的家园
我快乐的地方
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我深情地把你向往
扎西得勒我的家园
我快乐的时光
自然奔放和谐安详
我梦想的天堂
让我轻轻走进你清纯的梦乡
你自然的模样你和谐的乐章
让我好好听听你天簌的歌唱
你自由地飞翔你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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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
原来我暴露全是因为霁月,看来九阿哥也能知道了。胤禛进宫去了,我默默地坐在竹园里的小屋子里。这是一幢只有三间的的屋子,原是胤禛晚上加班住的屋子,年初的时候在前面书房增了卧室,这间就空了下来。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古筝没有带来,只带来自己常用的一些东西,还有鸽子,打开笼子,拿出鸽子的腿上信,那是秦跃不知拿什么笔划拉出来的简体字,看到简体字觉得特别的亲。小小的纸条上,字可没少写。三个意思:一是自己保重身体,他会适时来看我,让我把地形图给他;二是九阿哥要收了牡丹做小妾,牡丹没有回应;三是孩子们已经小有成就,有五个已经让大侠们带出去历练去了。还有五个他亲自带着到各处走走。
我留给秦跃不少银子,足够维持一段时间的,如果没有钱了,我就让牡丹去找老毕要,让老毕找九阿哥要。
“怎么样,到这儿还习惯吗?”随着笃笃的声音传来,邬思道走了进来。
“还可以呀,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反正都要活下去!“我有点儿沮丧。
“到这儿也没什么不好的,没有人欺负你,这竹园可是禁地,连福晋都不允许来的,除非你出去!”
“我就象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关进金丝的笼子里,还要感恩戴德!”
“别这么说,这次四爷可发好大的脾气呢,你可知道这样做会掀起多大风浪吗?”
“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我也时一时爱心泛滥,不过这样也好,最其码可以瓦解某些人的集团势力,釜底抽薪罢了,否则恐怕就没有人能扳倒他了!”
“可你也不能以自己为代价呀!”邬思道一脸的担忧。
“怕什么,我就是一孤魂野鬼,死了也就解脱了,君子在世有可为与不可为之分,我这么做不过是个过渡,希望能达到最终让他叛亲离的结果罢了!”我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你还是真小心眼呢,不会是因为他的福晋打了你吧!”邬思道的脸上居然有了笑容。
“他那个福晋既是他的靠山,也是他的祸根,其实圣上已经看破他了,只是对他还报有点儿幻想,如果幻想提早结束,四爷以后就不会那么难了!”我缓缓地说着自己的理由。
“青青,难为你的心了!”邬思道摇了摇头缓声道。
“有什么难为的,人生最难就是得一知己,我有你这个好朋友,知足了!”我轻声说。
“这鸽子在你那养着,在我这儿会招忌,你拿去后每天辰时偷偷送过来一次,放在竹林里就成!”我拿过鸽子笼,套上布套递给邬思道,邬思道点点头走了出去。
书房里的东西倒不乱,但东西极多,看来得做个多宝格了。叫了小福子,让他做十个“l”隔板来,只是简单的把灰擦了擦,倒是对他放书和看书的内容都详细研究了一下,就离开了。
晚饭是送过吃的,很简单的两菜一汤,这小小的院子,只是我的身牢,却不能成为我的心笼。晚饭后,胤禛回到书房,我做了水,沏了茶送进来,然后就站在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他也不看我,也不说话。我开始感觉有些累,道了声出去方便,回到自己的卧室,拿了p4回来,悄悄的藏在衣服里,只放了一只耳麦,怕他有事叫我听不到。一首一首的曲子放着,我随着曲着轻摇着身体。
“坐着侍候吧!”突然听到胤禛说话,吓了我一跳。
“谢谢爷赏座!”远远的找了个墩子座了,不敢做椅子,怕自己睡着了。
“过来磨墨!”
“是!”停机拽耳麦,站在桌前,撸起袖子,我开始轻轻的磨墨。磨差不多了,再倒茶,看看时辰,叫了福公公给我取来事先准备好的食材,在小炉子上为他熬银耳粥。轻轻扇着火,又把p4带在了耳朵上,听着梁祝,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公和女儿,自己也曾这样晚在灶边为他们熬水果羹,看着他们吃,一脸的幸福,眼睛里不时何时已满是泪水。
熬好粥端了进去,放在桌上。
“刚才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胤禛放下笔,端起碗问道。
“没想什么,爷刚才叫奴婢了?”我望着烛光问,因为刚刚哭过,我还有些有愣神。
“已经没事儿了!”我退到一边,鼻子有些塞,我轻轻的抽了抽。
漫长的等待,我开始背自己曾经背过的所有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太安静、太昏暗的灯光,不会有人不想睡觉的。
终于,胤禛放下了笔,站起身来。
“爷,您今天在书房睡吗?”
“不,你叫小福子吧!”
“是!”
胤禛去了隔壁纽氏那儿。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到床上把p4塞进耳朵,睡去。
习惯五点钟就起身我,定点儿就起来了,在院子里跳绳、踢腿,踢键蹦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听到隔壁院里传出纽氏那温柔的声音:“爷,慢点走,早上凉,多加件衣服!”
我的嘴角向上挑了挑,没发出声音,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儿,擦了把脸,把自己收拾立整,然后出了门,进了书房。整理好书房,我就回到自己的屋里开始补觉,要知道昨天晚上都快子时才睡觉呢。刚倒下没有一会儿,就有人进来给我送饭,吃过早饭,稍回活动我就接着睡回笼睡去了。
“青青,怎么还睡呢!”睡得正香,有人叫我。睁眼一看,是邬思道。
“鸽子飞回来了吗?”昨天我写了封信给秦跃,这鸽子应该飞回来了。
“回来了,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我取了信,没有什么事儿,只是还跟我索要院子里的地形图,我笑了,看来他怕别人看信,居然用了拼音。
以前就在这院子住过,哪能不知道院子的结构,挑了根扫帚条儿,沾了墨汁画了图,邬思道在一旁看着直皱眉。然后用拼音标了,更是让他看了一头的雾水。把鸽子放出去,信上写了我的作息时间,后半夜应该是安全的,白天我可是要好好补觉的。
快午时的时候,胤禛回来了,没有进书房,只是去了福晋的屋子,不知在哪儿屋睡的午觉,下午就又出去了。小福倒是把定做的隔板送了来,在书架上用隔板做了隔断,把所有的书按门类放好,原来翻开的书也都作了书签夹好,下面还贴了纸条,干完了就又去睡了。直到吃晚饭。这颠倒黑白的日子总得让我倒倒时差吧。
晚上胤祥居然也来了,给两个人倒了茶水就到外间屋去了,领导们研究事情,我总得回避一下吧。
“青青,你进来!”
“是!”
“这书是你摆放的?”
“请爷恕罪,奴婢逾越了,擅自动了爷的东西,请爷责罚!”
“哦,没事儿了,你出去吧!”
“是!”我重又退回外屋,外间屋也有桌子、椅子,坐在椅子上,我削尖了几支鹅毛,正在试着做沾水笔,原来鹅毛的管儿比较粗,容纳水比较多,用了小酒盅盛了墨汁开始写字,在纸上写了几行简体字,又写了几行英文,再写点拼音,感觉好极了。
“青青!”
“是,爷叫奴婢?”
“青青,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个样子,我觉得别扭!”胤祥皱着眉头说。
“对不起,十三爷,奴婢惹您生气了,请您责罚!”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无论怎样,我都无法忍受别人剥夺我的自由,这是我的底线。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胤祥气得直翻白眼。
“奴婢不知做错哪儿了,请爷教导!”我摇摇头,指着背对着我们的胤禛,努努嘴告诉他出来一下。
“四哥,我找青青有点事儿!”说完也不等胤禛说话,拎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拽到了竹园。
“你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玩儿!”我蹦蹦跳跳地回了屋子,看得胤祥真摇头。
“你看这个东西,两个人能玩儿,四个人也能玩儿,你肯定喜欢!”拿了秦跃做的四国军旗,放到他的面前,讲了规矩,我们对杀了一盘,因为规矩不熟,前几盘他都输了,但到了第五盘的时候,他就把我给收拾了。
“你等着,我教会别人来收拾你!”我吸了吸鼻子,感觉好象有点儿感冒呢。
“你还能找谁呀?”
“十四爷,他肯定能收拾你!”
“他,你怎么能肯定他能收拾我?”
“十四爷多聪明呀,他只是现在还不会,等会了,你未必能玩儿得过他,我可看好他呦!”
“哼!原来你看好十四弟了!你这边与我如胶似膝,一边又与九弟眉来眼去,现在又看好十四弟,青青,你把我们这些皇子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把我们当什么了!”胤禛阴魂不散地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我没有,你可以说我不负责任,爱出风头,甚至可以说我爱慕虚荣,但你不能说我水性杨花!”我愤怒地大声说。
“哦,你不是水性杨花吗?那九弟的那条红围巾是何人所织,十四弟的羊毛裤从何而来?”
“不错,那是我织给他们的,但那是对弟弟的呵护!”
“对弟弟的呵护,九弟好象比你还大四岁吧!”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来一般,这就是我认识的胤禛吗,这就是那个我一心一意维护着的胤禛吗?原来他一直都不相信我,一直都只把我当成他的一个妾!我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是应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只是他做为男人的一个猎奇罢了!
我不怒反笑:“是呀,胤禟长得漂亮多金,让我心仪,胤禵高大阳光值得信赖,就连胤祥都体贴呵护,有什么不让我左右为难的呢?”
“你一个残花败柳,还有什么值得大家为你趋之若鹜的?真是不自量力!”胤禛的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是呀,我是为谁残为谁败的呢?”我也嘲讽的一笑。
“啪!”一个重重的嘴巴打在我的脸上。
“爷至今后悔的就是受你了的迷惑,你还有脸说!”胤禛突然暴怒地红了脸。
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哈哈哈,胤禛呀胤禛,枉圣上让你‘戒忍慎独’,说你‘喜怒不定’,可你就真应了呢,大丈夫做则做了,有什么后愧的,你居然后悔了,连我这小女子都不如!”我狂笑着,泪水却流了下来。
“啪,啪”又是两巴掌,打得我发髻散乱,两腮高肿,可我犹自不屑地冷眼看着他。
“你打吧,瞧瞧我们的冷面四爷,居然打女人,哈哈哈!”
“四哥,不能打了,青青好象疯了!”胤祥面对这样失控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
“十三爷,我没疯!让他打好了,你如果看不下去了,你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回到这帝王家!”
门被“哐”的一声带上,随即又“咔”的一声锁上了,我被软禁在这个小屋里,镜子里的我已经没有了模样,但我却一滴泪都没有。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有人敲窗户“青青姐,我是秦跃,你在吗?”
我急忙开了窗户,秦跃居然一身夜行衣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我来试试你画的图准不准!”秦跃笑着轻声说。
“你的脸怎么了?”秦跃的笑突然凝在脸上,抬起我的下颌问。
“哼,是大清未来的雍正皇帝打的!”我不敢笑,只能轻声调侃。
“我去宰了他!这个混蛋,居然把你打成这样!”秦跃拎着刀就要走。
我一把拉了他:“你傻呀,只是打了几下你就这样,千万别去,回去好好呆着,还有,照顾好孩子们;得空去看看牡丹,那是个漂亮姑娘,心地也善良,如果九阿哥府不好呆你就想法把她接出来!”我嘱咐着,凭我的感觉,牡丹未必愿意嫁给胤禟,胤禟看在我的面子上大约不会难为她,跟秦跃倒也很般配。
“你保重,小心点儿,这有点儿跌打损伤的药,你自己上上,我走了,明天我还来看你!”秦跃走了。
一连三天,我都呆在这小屋里没有消息,倒是秦跃每天早晨三点钟准时来看我,给我送药——好象还是上次挨打时大家送的药。连邬思道都没有来,只有一个小丫头每天定时给我送吃的。
赐死
第四天,我听到院子里有吵闹声:“小福子,你让我进去,有人看到青青姑娘进府了,这要没有,爷就走!”
“十四爷,这是哪儿说的话,青青姑娘回庄子里去了,怎么会在这儿呢!”
“让开,如果让我找着青青,我把你的皮扒了,肉拆了喂狗!”
“这屋里有人吗,为什么锁着?”
“九爷,这屋里死过一个爷最喜爱的格格,自打那格格殁了之后,爷就再也让打开过!”
“我不信,打开我看看!”
“十四爷,别为难奴才了,这锁是四爷锁的,奴才怎么能有钥匙?”
“这是怎么了,九弟、十四弟到我这儿是要干什么?”胤禛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四哥,你把青青藏哪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