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69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撒开小腿就向那里跑,还向秋儿和锦儿招呼:“妹妹、弟弟,咱们快去看,父亲和母亲那里很热闹。”
小青、小婷和小凤三个小丫头着急,跑过来拉住三个顽皮的小家伙,连哄带逼,领他们到玉馨院外玩耍去了,不让他们三兄妹跑进西北角的房间。
西北角的房间里。
如月抱怨雷振远:“你有能力不停地杀杀杀,就没有办法找出那个躲在暗中指使的人,一刀杀了,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胆。”如月讨厌血腥的屠杀,要是可以擒拿元凶,何必连累无辜?
站在一边的雷磊轩支持如月的说法:“父亲,母亲说得对,我们不能被动地等人杀上门,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找出那个躲藏在暗中的人,将他除掉。”
夫人和大儿子都不赞成自己杀张奶妈。
雷振远望向瘫软地上的张奶妈,又看看如月和雷磊轩,想了又想,终于对张奶妈恶狠狠地警告:“看在夫人和大少爷的份上,我今天就暂且饶了你。要是日后你不能帮助我找出要挟你的人,你休想活命。”
雷振远气咻咻地离开这个房间。
如月看瘫软地上的张奶妈,简洁地说:“你要是积极配合我们,我保你没事,同时也可以救出你的孩子。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
如月走出房间,向远处的周妈招手,等周妈走近后,低声说:“你劝说她一下,她被老爷这一折腾,吓得不轻,不要让她做傻事。”
周妈走进西北角的房间,将瘫软地上的张奶妈搀扶到床上,坐在床前轻轻劝导。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进入如月的房间,三人在里面商议着。
掌灯时候,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才走出房间。此时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等不及,已经先吃过晚饭,泡在大浴盆里淋浴。
雷振远叫来李管家,对李管家低低吩咐一番话,李管家就带张奶妈走了。
如月叮嘱玉馨院中的人:“要是有人问起张奶妈为什么搬出玉馨院,就说张奶妈生病了,搬出去休养一段时间。”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0我害怕
仙女岭下,鼓乐喧闹。周府内外,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周志海成亲的日子到了。
周老先生在周家村深得人心,周志海的“神医”之名远近闻名,来向周府庆贺的人是络绎不绝。来给周府道贺的人中,有乘车马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人,有挎刀佩剑的江湖爽客,也有打赤脚的周家村村民。
如月一家子大清早就从清州城出发,到达周家村雷家的宅院时,太阳才升到半空。在自家的宅院里休息了几个时辰,雷振远就指挥家丁扛上贺礼,抄近路越过山涧去周志海的家。
周老先生和周志海站在大门外,带着鼓乐迎接客人。看到如月一家子光临,周老先生和周志海父子俩热情洋溢地迎上来。
“义父,你带的这朵大红花很看好,送给我。”小鹏轩好奇地看身着大红喜服的周志海,伸手就要拉周志海胸前挂的大红花。
周老先生乐呵呵地看小鹏轩,逗乐说:“你这个小不点,就想带大红花了。再耐心等十几年,少不了你带的大红花。”
周围的宾客,听到周老先生的话,哈哈大笑。
周志海伸手捉住伸上来的小爪子,微笑说:“这个可不能送给你。今天义父没有空跟你们玩,里面有很多糖果,你们自己进去吃糖果。”
围绕周志海不放的小鹏轩三兄妹,一听说里面有糖果吃,马上放开了周志海,向里面跑进去。照料三个孩子的小青、小婷和小凤,急忙跟随进去。
如月和雷振远向周老先生和周志海说了几句道贺的话,跟随接待客人的家丁走进周府。
最热闹的时刻到了。
周府的大堂里,前来庆贺的宾客聚集到一起,观看新郎、新娘拜堂,人人脸上笑逐颜开。身着大红喜服的周志海,牵引着披大红盖头的新娘子,双双拜了天地,又叩拜父母双亲。周老先生夫妇接受儿子、媳妇的叩拜,乐呵呵地。
新郎官周志海,保持一贯的优雅闲适,他做每一个动作都不慌不忙,在他云淡风轻的微笑中,他们看不出这位新郎官的真实情感。
周志海牵引着新娘入洞房。
如月遥望双双离开的背影,心中感慨:这种美妙的时刻,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穿越前,如月是未婚;穿越后,这身子的原主已经跟雷振远拜堂过了,如月本人没赶上。
看到如月出神地看新郎、新娘远去的身影,雷振远碰了碰如月:“夫人,在想什么?”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成亲的那一段。”如月感叹,“我们成亲时的情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都是过去的事,忘记了也没什么。”端详身边这位年轻美貌的夫人,雷振远暗暗庆幸,要不是如月把过去被抢、被迫拜堂成亲的那一段忘记了,她会痛恨自己一辈子的。
忘了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彻底地忘掉。
午宴开始了。
周府的人将如月安排在女眷的首席上。周玉卿亲自作陪,热情招呼各位夫人和小姐。如月害怕吃油腻的食物,象征性地吃一点,就退席了。宴席上的众人知道如月正害喜,也不勉强。
午宴结束后,如月一家子回到相隔一条山涧的雷府宅院,大家坐在后院的屋檐下乘凉。
“热,很热。母亲,你看,我很热。”锦儿拉如月的手覆上他光溜溜、只有一小撮毛的脑袋。
如月抚摸,这小脑袋上汗津津的,用手帕擦拭干净上面的汗水,再抚摸锦儿的身子,他的后背因为有汗水,很粘稠。
小鹏轩和秋儿也跟随着叫嚷,都说热得难受。
“走,跟父亲洗澡去。”雷振远拿一条毛巾,带三个小家伙来到水池边。
清凌凌的水池,在阳光下跳跃着金光。
如月不放心雷振远一人照看三个小孩子,撑一把太阳伞,来到水池边。
雷振远自己只穿一条裤衩,带三个穿肚兜的小家伙走下水池的台阶。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小心翼翼走下两级台阶,当清凉的池水浸泡到小膝盖时,就不敢再往下走了,惊惧地望宽阔的水池。
雷振远放开三个孩子,自己在水池里游泳,他灵活地划动手脚,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
小鹏轩、秋儿和锦儿渐渐忘却了恐惧,蹲下身子泡在池水中,互相泼水打水仗玩儿。
打闹中,锦儿忘情地后退,小脚踩空,向后倒去,沉入水池里,惊恐万状地挣扎:“父亲,母亲,快来呀。”
如月看到锦儿的身体往下沉,水池里冒出几个小泡泡,失声叫喊:“振远,快救锦儿上来。”
小鹏轩和秋儿吓得缩成一团。
“不用怕,父亲在这里。”雷振远伸手托起锦儿的小身子,叫锦儿吐出嘴里的水。
如月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怕。
锦儿委屈地看父亲,才要撒娇,雷振远放手,锦儿惊叫着往水池里沉。雷振远不停地将锦儿托起,放开,再托起,又放开,连续不断。锦儿不再害怕,本能地划动手脚。有一次,锦儿往下沉时,雷振远还没有伸手把他托起,他自己就蹬着小腿浮上水面了。
站在台阶上的小鹏轩看得有趣,冲雷振远叫嚷:“父亲,我也要玩,应该轮到我了。”
如月站在水池边,看雷振远轮流教三个孩子游泳。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在父亲的保护下,快活地划动手脚,笨拙地学游泳。如月发现,小鹏轩在雷振远的几番教导下,不用父亲托起,自己就可以划动手脚,而不会沉下水池中。
“原来游泳这样简单。”如月的身旁传来一声感叹。
如月回头看,雷磊轩不知何时走到了水池边,观看雷振远教弟弟、妹妹学游泳。如月看出,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看得心痒痒,只是碍于自己在场,不好意思下水。
“振远,你注意看好孩子。我困了,回去休息。”如月吩咐几句,转身离开了水池。
走到屋檐下,如月向水池方向望去,水池上已经没有了雷磊轩的身影,水池里传出雷振远、雷磊轩和小鹏轩的笑声,混杂着秋儿和锦儿着急的叫嚷。
阳光下的水池,水花飞溅,笑语声声。
午睡醒来,如月走出房间,向水池的方向望去,那里仍然传来阵阵的笑语。才学会游泳的雷磊轩、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兴趣盎然地泡在水池里,雷振远不放心这四个儿女,泡在水中留意。
太阳靠近了西山,该去周府赴宴了。雷振远督促四个儿女走上水池,抹去水渍,穿上衣服。
“母亲,我会游泳了。”
“我也学会游泳了,母亲。”
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快乐无比地奔向如月,告诉母亲自己刚刚学会的本领。
如月和雷振远带领雷府的人越过山涧,到周府去赴宴。
喜庆的宴席上,众宾客们觥筹交措,笑语喧哗,庆贺周志海成亲。晚宴结束,许多人又涌去新房,要闹洞房。
对于雷磊轩、凌姑这种未婚的青年男女来说,闹洞房是新奇而富有吸引力的。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凑热闹地挤在人群中,向新房走去。如月和雷振远也只有加入了闹洞房的人群。
到了新房,才知道周志海这个新郎官没有回洞房。在周志海的院子里,宾客们坐在客厅中喝茶、闲聊等候。
李护院走进来,跟雷振远悄悄耳语一番。
“夫人,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你小心,别往人太多的地方挤。”雷振远匆匆嘱咐几句,匆匆离开。
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坐不住,跑到客厅外去了。照料他们三兄妹的小青、小婷和小凤跟随到客厅外。
如月与凌姑在客厅里稍坐一会,如月不放心跑到外面去的三个孩子,她走到客厅外,看到三个孩子在屋檐下玩耍,照料他们兄妹的丫头紧紧跟随,心就放宽了。
灯光下,如月打量这个熟悉的庭院,心中惆怅。曾有几个月,如月是天天到这个庭院里,跟周志海学医。那个时候的如月,与周志海沉浸于柔情蜜意中,那时,如月认定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周神医。
世事变幻莫测,谁能料想到,今天如月跟雷振远儿女成群,周志海又与林心萍结成连理。
如月发现,周志海的书房中,有灯光从窗户间透出。周志海向来不准人随意进入他的书房。谁在里面呢?
如月好奇地向周志海的书房走去。凌姑在如月身后紧紧跟随。
推开虚掩的门,如月向里面张望,看到周志海坐在书桌后,用手支撑着头部,神情恍惚。
洞房花烛夜,宾客们等着闹洞房,新娘子痴痴地等候,新郎官躲到书房里来了。
“志海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能躲在这里的?”如月责怪周志海,轻快地向他走去。
凌姑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远远地看如月独自走向书桌。
周志海抬头,灯光下看到熟悉而娇美的面庞不停向自己靠近,恍惚中似回到了几年前,他激动地站起来:“雪儿,你肯原谅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如月愣住,站在书桌前看神色激动的周志海,提醒他:“志海哥,你怎么了?今天是你跟林小姐成亲的日子。你不到新房中陪新娘子,躲到书房里干什么?”
“哦——”周志海失落,越过如月看向外面那片充满喜庆的红彤彤,他回到了现实中,沮丧地坐回书桌后,苦恼地支住头部:“雪儿,我很害怕。”
“志海哥,你害怕什么?”如月不明白,以周志海的医术、武功,就是雷振远都让他三分,他有什么可害怕的。
周志海仰面看如月,目光飘忽不定:“雪儿,我好害怕。我害怕,当我看清新娘子的面容时,会吓得落荒而逃;我害怕当我拥抱着她的时候,呼唤的是你的名字。我害怕进入了新房,会让我自己后悔一生。”
“雪儿,我真的好害怕。”周志海冲动地握住如月的手,手掌心汗津津的。
凌姑站在书房门,看到这里,向书房里迈进了几步,又重新退出门口。
如月的心,情不自禁地颤抖。如月轻轻摇头,将对过去的依恋全都甩开,她克制住自己,理智地凝望昔日的情人:“志海哥,我们间的一切,都变成了过去,忘了它。林小姐在新房中等你,她对你一片痴情,你不能辜负了她。”
“要不是母亲诈病,我就不会同意跟林心萍成亲,我对她毫无感情。”周志海烦燥地说,“我不敢想象跟她在一起生活的情景,我害怕在无意之中,错把她当作你。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志海哥,你担心伤害林小姐,说明你是在意她的。”如月拉周志海起来,热切地说:“快去,大家都等着闹新房,林小姐更是盼望着你出现。你看清新娘子的面容,告诉你自己,她就是以后要跟你走过风风雨雨的人。这样,你就能接纳她。”
周志海犹豫不决:“可以吗?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做每一件事的时候,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告诉自己,她是你今生守护的人。”如月当着凌姑的面,拉周志海走到书房门,放开周志海的手,推他向外:“快去,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凌姑静静站在书房门边,默默地如月和周志海。
“看清她的面容,告诉自己,她就是我今生守护的人。”周志海喃喃自语,望外面那片红彤彤。周志海不慌不忙地向新房走去。
如月拉凌姑的手:“走,咱们也去新房看。看清楚点,别到你自己做新娘子时,慌了手脚。”
“夫人,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凌姑难为情,跟随如月走进新房。
新房里,红烛摇曳,轻纱波动,春意融融。
亲友们欢笑哄叫。周志海以喜杆挑起大红盖头,缓缓取下。盛装的新娘子,含羞带喜地凝望新郎,继而羞答答地低垂目光。周志海居高临下凝望新娘子,将一屋子的亲友全忽视了。
如月退在后面宾客稀少的地方,遥遥观看,默默地祝福这对新人。忽然间,如月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拉自己的衣袖,回头看时,雷振远站立在身旁。
新郎、新娘喝合欢酒了。周志海手捧酒杯,凝望近在咫尺的新娘,这是一张生疏而美丽的脸,周志海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就是与我相伴此生的人,她叫林心萍。”
看到新郎、新娘情意绵绵地凝望,如月触景生情,向雷振远感叹:“洞房花烛夜,是多么的缠绵悱恻。”
“这样,我更放心了。”雷振远是另外一番感受。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1迟了一步
周家村宅院的房间里,灯火明亮。
雷振远半躺在床上,刚沐浴过的他只穿一条裤衩,在想心事。
如月走进房间,披散着半湿的长发,她轻摇纸扇,跟雷振远谈论刚才在周府闹洞房的事。雷振远入神地想,对如月的话没有反应。如月走近雷振远,用纸扇拍打他毛绒绒的手臂:“瞧你失魂落魄的,在想什么?”
雷振远回神过来:“我在想村民的话。刚才在周府时,有几个村民说,两天前他们上仙女岭打猎,发现仙女洞中有两个男人居住,这两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形迹可疑。我在想,那两个孩子,是否就是张奶妈被劫持的孩子。”
如月的思绪,马上从春意盎然的洞房,转移到荒凉的山洞。如月问:“刚才李护院找你,为的就是这件事?”
“对。李护院无意之中听到村民谈论,就找我前去。我本来今天晚上就要上山的,村民说这个季节仙女岭上虫蛇出没太多,太冒险了。明天一早我就带人上山,你先带人去周府,跟周老先生和周公子说一声我有事。”
如月答应,夫妻上床休息。雷振远很快睡去,如月辗转反侧,兴奋得睡不着,她心里想:要是明天雷振远上山,一举擒拿劫匪,救下两个孩子,预先制订的计划就不用费心去实施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雷振远就带领几个护院上仙女岭了。
如月带人去周府赴宴,向周老先生说,雷振远临时有急事,暂时不能来到。
中午时候,在开宴之前,雷振远单独一人赶到周府。如月看雷振远脸色,估计事情不顺利,找个机会问:“事情办得怎样?”
雷振远心情不太好,沉声说:“迟了一步。我已经派出他们几个在这周家村和小李庄打探消息。”
午宴结束,周志海成亲的酒席至此结束了。宾客们陆续告辞。
如月、雷振远在周府的客厅跟周老先生和周志海夫妇告辞。
“周公子,我遇到了一件麻烦的事,需要从你这里要一些药丸。”雷振远跟周志海说完这话,又低声说了几句。
周志海惊讶:“雷老爷,请跟我来。”
周志海和雷振远离开客厅。
如月知道雷振远是跟周志海要可以让人暂时休克的药丸,准备在实施诱敌计划中使用。周老先生和周志海的新婚夫人不在意,继续跟如月闲谈。
“林夫人,今后是居住在这周家村,还是搬到清州城去?”如月微笑打量林心萍,周志海的这位新婚夫人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看来昨天夜晚洞房中一切顺利,没有出差错。
林心萍听如月改口称自己为夫人,脸颊绯红,流露出淡淡的羞涩:“我听相公的。”
听得周老先生眉开眼笑:好个贤惠的媳妇。
如月、林心萍又谈笑一会儿,雷振远和周志海进入客厅。
“夫人,你去简单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去清州城。”周志海一进来,就吩咐林心萍。
听说要去清州城,周老先生不太高兴,儿子、媳妇刚刚成亲,就马上搬走了。林心萍愉悦地答应,去收拾行李了,对她来说,只要在周志海的身边,居住在哪里都一样。
如月和雷振远回到自家宅院,下人们都已经收拾好行李。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游泳。”小鹏轩手指后院,不愿意离开。
雷振远回家心切,不由分说,搂抱小鹏轩塞进马车里。小鹏轩哭闹,让跟小鹏轩同一辆马车的小青、秋菊等人费尽唇舌,劝说小鹏轩。
如月一家子、周志海夫妇和周玉卿结伴,顶着烈日,一起回清州城。
回到雷府,如月和雷振远就忙开了。雷振远到外面召来李管家、护院布置下一步的行动。如月顾不上淋浴,叫人传来张奶妈,与凌姑在玉馨院的房间里等候。
周妈带张奶妈走进如月的房间。两天的时间中,张奶妈以惊人的速度憔悴,现在的她蓬头垢面,衣衫零乱,双眼红肿。
可怜天下父母心
怜悯之意在如月心中油然而生,她取消了要威吓张奶念头,只是用低沉的话语问:“你可想清楚了?是否要配合我们救回你的孩子?”
“夫人,奴婢早就想好了。奴婢一切听从夫人的。”张奶妈跪下,愧疚地回答。这两天,张奶妈在痛苦中煎熬,对主人的愧疚和对孩子的牵挂,时时折磨着她。
如月满意地点头:“那好,你不用去下人房了,就留在玉馨院里,居住在西北角的那个房间。马上去梳洗一番,等我的安排。”
张奶妈答应出去。
如月等到张奶妈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才对周妈说:“你们吩咐其他人,暗中留意她,以防万一。”
想到后面的计划中需要小青的配合,如月叫周妈出去叫小青进来。周妈出去,复又进来说:“两位小少爷和小姐都跑到玉馨院外面去了,照料孩子的几个人都外出找他们回来洗澡。小青她不在玉馨院中。”
如月暂且放开,跟凌姑和周妈坐在窗户后乘凉,商谈下一步的事。
“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晴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倚靠在桌子上喘气,泪流满面:“二少爷他,他掉进荷花池里,昏过去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如月当头一棒,她身体摇晃几下,被周妈搀扶后,头脑轰鸣。
“夫人,你保重。”
回过神来的凌姑、周妈搀扶如月,安慰如月。
如月的胸口胀痛,泪水禁不住涌出,颤抖着问:“鹏鹏他,现在哪里?”
“已经抱回玉馨院了,就在外面。已经叫人禀报老爷了。”
如月快步走出房间。广玉兰花树下,玉馨院中的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另外还有一个全身水淋淋的家丁,这个家丁怀中抱紧同样水淋淋的小鹏轩。刚才回到家时,还活蹦乱跳的小鹏轩,此时此刻静静地瘫软在家丁的手上。
心,在急速地往下沉,在无情地被撕裂。
“夫人,你保重身体。”周妈和晴儿一左一右搀扶摇摇欲坠的如月。
玉馨院中的其他的,含泪看如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抱小鹏轩的家丁,用带哭腔的话告诉:“奴才路过荷花池,远远看到二少爷、三少爷和小姐在荷花池边玩耍,突然二少爷自己跳进荷花池中。奴才跑过来,跳进去救二少爷。奴才水性不好,好不容易抱住二少爷,抱上岸时,二少爷就这样了……”
“快,把二少爷放到地上。”如月挣脱周妈和晴儿的搀扶,擅长游泳的如月,不肯放弃挽救小鹏轩的机会。
家丁不理解,顺从地把小鹏轩放到花树下的青石板上。
已经有三个多月身孕的如月,困难地跪到石板上,解开小鹏轩的衣服,挤压孩子的胸口。
站在旁边的众人,看如月不停地挤压孩子的胸口,水从小鹏轩的嘴角流出,他们都不理解如月的举动,他们都认为,夫人是因为失去孩子,举止失常了。
家丁摇摇头,难过地走出了玉馨院。其他的人捂住嘴巴,悄悄地流泪。
秋儿害怕地拉扯小婷:“我哥哥是不是死了?”
小婷捂住秋儿的小嘴,失声哭出来。
活泼可爱的小鹏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石板上,让跟小鹏轩朝夕相处的人心痛难忍。
如月不理会身边的一切,她的心全系在小鹏轩身上。如月将小鹏轩的身体侧卧,让水从嘴角流出,又对小鹏轩的胸口挤压一番,就深深地吸气,俯身吹进孩子的小嘴里,然后又用力吸出,如此反复多次。
人工呼吸抢救,对于凌姑、周妈等人来说,是陌生的,她们对如月这反常的举动,更为感到伤心。
如月又一次笨拙地俯身,刚要对小鹏轩继续人工呼吸时,小鹏轩的小身子微微动一下,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呛得眼泪溢出。
“二少爷,你醒了。”站在旁边的人,惊喜交集地俯身看咳嗽不止的小鹏轩,伤心的泪水没有拭干,欢喜的眼泪又来了。
小鹏轩缓过气,扑到如月怀中,放声大哭:“母亲,我再也不敢游泳了,我再也不会到荷花池游泳了。”
如月搂抱胸前的小鹏轩,泪水汩汩而下:差一点,这孩子就永远离自己远去了。
“鹏鹏鹏鹏怎样了?二少爷怎样了?”伴随急促的询问,雷振远冲进玉馨院,霎时跑到广玉兰花树下。刚才在外面安排人马的雷振远,听到小鹏轩掉落荷花池昏迷不醒,惊慌失措地抛开其他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后院看个究竟。
广玉兰花树下,许多人在抹泪,看得雷振远心胆俱裂,待看到如月跪在地下,搂抱啼哭的小鹏,转悲为喜地问:“鹏鹏不是好好的吗?你们都哭什么?”
小鹏轩离开如月,投到雷振远的怀中,顿时将父亲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
周妈搀扶如月站立,帮如月揉搓膝盖。
“二弟呢?二弟他怎样了?”伴随心慌的问话,雷磊轩由外面冲进玉馨院。看到小鹏轩扑在雷振远的怀中,疑惑地看身旁流泪的人:“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秋儿眨眼看雷磊轩,亮晶晶的眼睛里,仍有泪珠在打转,她认真地说:“二哥哥刚才死了,现在又生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2是他?
雷振远看到身边的人,是个个流泪,再想到外面的许多人,正在为二少爷的安危惴惴不安,他心中一动:这是个绝好的时机,不如将计就计,省去了许多人为的安排设计。
“快拿干净的衣服给二少爷穿。”雷振远果断命令。
小青和秋菊跑入房间,拿来毛巾和衣服,给小鹏轩擦干净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雷振远点了小鹏轩的|岤位,抱起瘫软的小鹏轩,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二少爷一直没有醒来,我和夫人现在送二少爷去回春堂。都听清楚了?磊轩,你在家照料一切。”雷振远抱起小鹏轩,大踏步向外走。
原计划明天用药,让一个孩子休克,然后再抱去回春堂,小鹏轩不慎掉进荷花池,使计划提前了。
如月最先明白了雷振远的用心,她看到多数人仍在目瞪口呆地看雷振远抱小鹏轩走出玉馨院,提醒在场的人:“你们都明白了?二少爷刚才没有醒来,我和老爷现在要送二少爷去回春堂。此事关系到雷府的安危,不准对外泄露半句。”
站在广玉兰花树下的人总算明白了,这是在设计,她们齐声说:“夫人,我们明白了。”
雷磊轩也明白了,他催促如月:“母亲,你快追上父亲,迟了就不像了。这里的事,由我来料理。”
如月点头,急步向外行走,同时叮嘱身后跟随的人:“别忘了,二少爷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是送二少爷去治病。小心别让人看出破绽。”
走出馨院,如月、凌姑等人,或是脸带悲戚,或愁眉苦脸。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被如月等人的脸色震慑,不安地跟随往外走。
来到雷府的前大院,雷振远已经带小鹏轩乘坐一辆马车先行离去,如月登上在此等候的马车,直奔回春堂而去。
几个侍候出门的家丁,看如月乘坐马车远去,悄悄议论,神色惊恐。
回春堂里。
如月带凌姑走入后院,两人来到客厅,看到雷振远、周志海、林心萍和周玉卿在谈话,小鹏轩站在桌子旁吃糖果。
“振远,你把计划提前了,今天晚上鹏鹏怎么办?”如月担心地看小鹏轩,原来的计划是明天让孩子暂时休克后,送到回春堂,再由周志海派人送到常乐镇外婆家,现在天已近黄昏,送去常乐镇是不可能的。
“谢夫人,你放心,我们已经说好了,雷二少爷今天晚上居住在这里,由我们来照料。”林心萍微笑安慰如月。
“林夫人,鹏鹏很淘气的。”如月委婉地说,让一对新婚夫妇帮自己照料一个淘气鬼,实在过意不去。
“谢夫人,你就是见外了,鹏鹏叫我一声‘义父’,也算是我的孩子,照料他一晚算什么。”周志海转问小鹏轩,“鹏鹏,你今天晚上是回家住,还是在义父这里住?”
“我今天晚上住房义父家。”小鹏轩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如月的问话。
“真的?是你自己居住在这里,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这里的。”如月惊奇地看小鹏轩,自己认为很棘手的事,这样轻易就解决了?
如月看到小鹏轩的裤子往下掉,露出白白的小肚子,伸手帮他提高裤子,才放手,小裤子又往下掉了。咳,两个小裤兜涨鼓鼓的,如月伸手摸,小裤兜里装满了糖果,沉甸甸地往下坠。
小鹏轩嘴里嚼着糖果,一手提裤子,一手向如月比划:“义父家有很多糖果,我吃完了糖果再回家。”
“鹏鹏说得对,等你吃完了义父家的糖果,我们再来接你回家。”雷振远适时肯定一句,就拉如月要离开。
“等等,雷老爷,你们不能就这样离开,还需要做一件事。”周志海阻止如月等人离开,叫小丫头先去拿来一床旧被单,又去厨房提来一只宰杀好的||乳|猪。
周志海叫小丫头离开后,将||乳|猪放到被单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雷振远一看到放在地上包裹好的||乳|猪就明白,对周志海笑说:“还是周公子想得周到,我几乎将这一层给忽略了。”雷振远叫李护院进来,对他低低吩咐一番。李护院点头,抱起包裹好的||乳|猪,走出回春堂的大门。
凌姑和周玉卿吃吃地笑。
如月也明白过来了,忍不住也笑:“你们,是把它当作……可惜了一头上好的||乳|猪。”
雷振远收起笑,严肃地说:“抱个孩子进来,总得有什么抱出回春堂。说不定外面有几双眼睛盯住这里看,将事情做周全一点好。”
要离开回春堂了,如月不放心地嘱咐小鹏轩:“听义父、义母的话,别淘气,知道吗?”
小鹏轩双手提裤子,嚼糖果吃,含糊不清地说:“知道。我吃完糖果就回家。”
如月的心禁不住酸溜溜的,自己怀胎十月、抚养了五年,抵不过周志海的几块糖果。
回到雷府,如月和雷振远调整好心情,走下马车。
雷府的下人们,看到回来的人中,没有小鹏轩的身影,再看如月和雷振远的脸色,阴沉沉的,他们吓得远远避开,大气都不敢喘。
回到玉馨院,如月将小青单独叫到房间,两人在里面呆了近半个时辰。小青离开如月房间不久,如月就叫来李管家,板起脸说:“小青这丫头照料不周,致使二少爷掉进荷花池中。马上撵这丫头出府去。”
小青跪下求饶,痛哭流涕。
如月绷脸,不肯轻饶。小青挽个小包袱,被李管家和几个家丁驱赶出府外。小青在雷府大门外啼哭,也没有人理睬。近天黑时,小青才悄然离开。
晚饭后,如月就觉得身体不适,服用了两颗安胎丸,躺下休息。天亮了,如月就说头昏眼花,很难受。雷振远抚摸如月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着急了,派人马上去回春堂接周玉卿来给夫人看病。
周玉卿来到,她一边进入如月房间,一边笑说:“雪儿姐姐,有必要叫我走这一趟吗?你就是要把戏演足,也不一定要我来捧场的。”
雷振远坐在床边守候,听到周玉卿的话,接过话茬说:“周小姐,我的夫人真生病了,浑身滚烫滚烫的。”
周玉卿定神看房间里的状况,如月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雷振远焦急地坐在床边,周妈站在床前用湿毛巾泡凉水给如月敷额头。周玉卿这才知道是真病了:“是真生病了?我还以为只是叫我来演戏。”
如月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这样模样,像演戏吗?”
周玉卿收起笑,认真给如月把脉,掏出几颗药丸子:“雪儿姐姐,你得多熬两天。有身孕的人,不能吃发散太快的药,只有慢慢来了。”
雷振远心疼地看如月,又记挂着另外一件事:“周小姐,我夫人这病,会影响胎儿吗?”
周玉卿安慰说:“没关系的。雪儿姐姐身体恢复后,及时食用有营养的食物,就可以了。”
雷振远放心,离开房间,昨天下午诱敌计划开始实施,外面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凌姑进来,好奇地问:“周小姐,二少爷昨天夜晚在你们那里,可老实?”
“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哪里会老实。”周玉卿叹气,继而笑起来,“你们离开不过半个时辰,二少爷就叫嚷着要回家。我们左劝不行,右劝也不行,他扯开嗓子叫嚷‘我要回家,我要回父亲、母亲那里’。我哥哥吓唬他,说再叫回家,就不给糖果了。你们猜,结果怎样?”
“结果怎样?”凌姑笑问。
周玉卿笑着回答:“二少爷把裤兜里所有的糖果全都掏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只哭喊要回家。”
如月听了,心疼得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坐起来问:“后来呢?”
周玉卿想到昨天的事,几个大人被一个孩子搅得脑袋涨大,无可奈何地笑:“我哥哥害怕走露风声,点了他的|岤道,让他昏睡过去了。后来,照料二少爷的小丫头来到,我哥哥解开了|岤位,二少爷睁开眼睛后,看都不看这个小丫头,不停地叫嚷要回家。我嫂子骗他说吃饭、洗澡后,就送他回家,等他吃饱、洗干净了,就继续让他睡觉了。”
如月心疼极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首次离开父母到陌生的地方去,肯定充满了惊惧。如月关心地问:“现在,他们去常乐镇了吗?”
周玉卿回答:“天一亮就出发了,我哥亲自送二少爷和那小丫头到常乐镇。”
“我们老是麻烦你哥哥。”如月表示歉意,要送小鹏轩到外婆家,雷府的人不好亲自出马,只有麻烦周志海代劳了。
“跟我们不用客气。雪儿姐姐,你促成我哥哥成亲,我父母心中正感激你呢。”周玉卿难为情地,“那天晚上,我哥哥躲入书房,我们都急得慌,幸亏你把我哥哥劝出来了。”
凌姑睁眼看周玉卿:“那晚在书房的事,你们也知道?”
周玉卿脸红了:“我们一直在外面屋檐下看,当着许多宾客的面,不好进入书房劝说我哥哥。看到我哥哥被雪儿姐姐推出来,径直去了新房,我父母才放心地离开。”
如月和凌姑交换一下眼神,还以为书房里的事只有三个人知情,原来有人在外面不眨眼地看。
这天傍晚,雷振远回来,告诉如月说:“那个张奶孩子,已经放回来一个了。我们的人正追踪送孩子回来的人。”
第二天中午,雷振远早早回家,告诉仍躺在床上的如月:“事情顺利完成,另外一个孩子也救回来了,杀死了四个劫匪,可惜让一个女的逃跑了。”
“劫匪中也有女的?”如月很好奇,要她的想象中,劫匪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大汉。
“据说那个女的,是劫匪的头目,武功很厉害。李护院他们追杀她,那个女的逃进一座宅院里,就消失了。”雷振远烦燥地在房间里打转,“李护院他们追索进去,发现那里居然是仇洪良的宅院,仇洪良和他的新夫人正在里面。”
“是他?仇洪良肯定跟那个逃跑的女的是一伙。”如月心中警铃大作。
雷振远想了又想,咬牙说:“仇洪良,你是人是鬼,我很快就会叫你现形的。”
追查指使人暗算如月和孩子的事,宣告结束。
午餐后,如月将卖身契交回给张奶妈,叫李管家将她轰出府出。
雷振远指挥人在荷花池四周加上高高的护栏。家中有三个淘气的孩子,这深深的荷花池,没有护栏实在不放心。
小鹏轩让雷振远接回家中,见到如月的第一句话是:“母亲,以后我再也不去义父家,外婆家也不去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3克妻命,原是逼出来的013克妻命,原是逼出来的
六月二十八日这天,太阳肆虐地烧烤大地,炎热的天气快把人逼疯了。
雷振远回家吃午饭,之后没再出门。
如月午睡起来,房间里、花树下都闷热极了,浑身汗津津的,扇出的风都是热腾腾的。在玉馨院实在呆不下去了,如月、雷振远带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孩子到荷花池边乘凉。雷磊轩、凌姑随后来到了荷花池边。
在荷花池边的柳树下摆张桌子,坐在桌子边,头上是柳枝编织成的凉棚,密实得不露一丝阳光,缕缕的凉风从荷花池的方向吹来,送来荷花的淡淡幽香,携来池水的丝丝凉意。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如月、雷振远、雷磊轩和凌姑坐在桌子旁,品尝着新鲜的瓜果,观赏那满池的荷花,忘却了夏日的烦恼。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紧贴护栏观看荷花池中的游鱼,掷小石子惊跑鱼儿从中取乐。这荷花池的护栏,高出三个孩子两倍,不必担心孩子的安危,下人们悠闲自在地散落在树阴下,吃如月赏给的瓜果。
有个家丁匆匆忙忙走来:“老爷,夫人,刘半仙在大门外求见。”
“他来干什么?”如月反感,她对故弄玄虚的刘半仙向来没有好感,自从刘半仙趁地震之机大肆收取银子后,如月对清州城这位神算更是厌恶。
雷磊轩却来了精神,再过十八天就是他跟表妹订亲的日子,让清州城这位有名的神算卜卦,预知自己的婚姻生活,他认为是件愉快的事。雷磊轩向桌子上的人笑说:“这刘半仙来了,我要卜上一卦。”
凌姑马上附和:“我也要卜一卦。”李靖宇上战场后,凌姑不能跟他互通书信,她要通过刘半仙的神卦,了解心上的人的近期情况。
雷振远沉下脸:“那刘半仙不是被关在大牢中吗?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不见轰他走人。”
刚从大牢里出来的人,往往身上有晦气,跟刘半仙太靠近了,雷振远担心粘上晦气。
“老爷,那刘半仙说他一定要见到你。”传话的家丁小心翼翼地看雷振远,发现老爷马上变了脸色,急忙补充:“那刘半仙说,他有十分重要的话对老爷说,是涉及到前几位夫人的仙逝。”
坐在桌子上吃瓜果的四人,马上愣住了。
雷振远改变了主意,低沉地命令:“带他进来。”
如月边剥莲子吃,边想:“这刘半仙,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这种江湖骗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