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70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肯定是来骗取钱财的,我要小心提防,别让他得逞了。”
凌姑看到雷振远没有离开的意思,知道是在这荷花池边接见那刘半仙,她拿几个水果在手,沿荷花池的护栏信步向前走,边走边观赏池内那婷婷玉立的荷花。
晴儿向在场的其他下人使个眼色,带领她们跟随凌姑走,走得远远的,才停步在树阴下乘凉。
雷振远看到雷磊轩也要离开,阻止他说:“磊轩,你用不着离开。你年纪不小了,也应该接触世间险恶,今后才不轻易受骗上当。”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坐在桌子旁,慢慢地品尝瓜果。
来了
家丁带一个穿着邋遢举止惊慌的人,远远地走来。那刘半仙,边走路边东张西望,那模样,好像路旁随时随地会窜出强人,要了他的小命。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看到刘半仙的举动,对他的来意都充满了怀疑。来到跟前,如月三人看到刘半仙衣服脏得不成样,神色慌张,惶惶如丧家的狗。
“雷老爷,小人终于见到你了。”刘半仙看到雷振远,竟是满心欢喜,也不等主人相邀,自己坐到桌子旁,抓起桌子上的瓜果就大吃特吃。
雷磊轩靠近刘半仙,被刘半仙身体上的异味,呛得摇头站起来离开桌子,站到雷振远和如月的身后。
雷振远冷冷地看刘半仙,等家丁离开后,冷声问:“听说你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是什么话?”
刘半仙手捧一大块西瓜,以惊人的速度吞掉了半块,嘴边粘满了红红的汁液。刘半仙满足地啧嘴,看雷振远:“雷老爷,小人来是跟你谈笔交易的:小人告诉你有关前几位夫人仙逝的事,你保我平安无事。”
坐在雷振远身边的如月,停止了剥莲子,惊异地看刘半仙一眼,心中想:怎么?这江湖骗子是来逃亡的,而不是来骗取银子的?如月仔细打量刘半仙,他全无过去的傲慢,这副狼狈样,确实像在跑路。
“哈哈——”雷振远放声大笑。
刘半仙惊恐地看开怀大笑的雷振远。
如月、雷磊轩不解地望雷振远,两人都纳闷儿:“刘半仙来谈交易,有什么可笑的?”
雷振远收住笑,不屑地看刘半仙:“区区几句话,就要支使我雷某人为你办事?你走吧,有关前几位夫人的事,我雷某无心再追查。”
如月继续低头剥莲子,心中佩服雷振远的心机:不想知道前几位夫人的有关事情是假的,他只是不想受到刘半仙左右。
刘半仙失望地看雷振远,眨眨眼,又看低头剥莲子的如月,顿时有了主意:“有人要谋害谢夫人,雷老爷也不在意?”
雷振远当然地意了,他盯住刘半仙,狠狠地问:“是谁?什么时候?”
如月打个哆嗦,停止剥莲子,吃惊地看刘半仙,心中嘀咕:“又有人盯上我,把我当作猎物了?我得小心点。前两天刚刚杀死了四个,现在又有人盯上我,这日子过得,也太艰难了。”
雷磊轩提防地看刘半仙,生怕他窜过来对如月不利。
“还记得五年前,谢夫人要跪祠堂的事吗?那是有人事先逼我说祖先震怒,要谢夫人跪祠堂的。”刘半仙郑重地说,边观察雷振远一家三口的反应。
如月就松一口气,还以为有人准备对自己不利呢,五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这刘半仙,故弄玄虚的,害得自己吓死了不少细胞。
“陈年旧事。”雷振远怒喝,“我早就知道了,是我的仇人秦望天潜伏在我的家中,要谋害我的夫人。你当时跟他合谋,我不跟你算旧帐就罢了,你还敢指望我保你平安?”
刘半仙吓得手中的半块西瓜掉落地上,惊惧地望雷振远一会儿,咬牙说:“那你知不知道,你这克妻命是别人逼我说出来的?你的前几位夫人,都是被人害死的?”
“啊,你敢造谣,说我父亲是克妻命。”雷磊轩惊呼,怒冲冲地看刘半仙。
如月紧紧捏住手中的莲子,压制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如月早就对前几位夫人的死因心存怀疑,现在亲自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如月感觉到有股寒气往上窜。在雷振远的眼皮底下,连续害死几位夫人,而毫无破绽,计划之周详、心思之缜密,让如月胆战心惊。
“克妻命,真的是别人逼你编造出来的?”雷振远阴郁地盯住刘半仙,“我的前几位夫人,都是被害死的?”
“是的。在十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有个人闯进我家,威胁我明天到雷府卜卦时,说你是黑煞星下凡,是个克妻命。我当时不敢开罪于雷老爷你,不敢答应,那人马上就要杀死我的妻儿,我只有答应了。第二天,就有人接我到雷府卜卦,我唯有按那人吩咐的话去说。不久,就听说雷府连续死几个夫人,我就知道是那些人下的毒手。”
“你居然跟那人合谋,骗了我十多年。”雷振远咬牙切齿地骂,恶狠狠地瞪刘半仙,慢慢站起来,他已经动了杀意。
雷振远不能容忍,刘半仙用克妻之说,掩护仇人谋害自己的几位夫人,也让自己十多年来一直在克妻的阴影下生活。每每想到那些年轻的夫人,是被自己克死的,雷振远就愧疚难当、痛苦不堪。
刘半仙跪下,向雷振远叩头:“雷老爷饶命,都是他们逼迫小人干的。小人是身不由己呀。”
雷振远瞪看刘半仙,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参与其中,你也是一个帮凶。我若放过你,就对不起那些死于非命的夫人。”
“振远,你住手。他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小棋子,你在这里杀了他,脏了这地方,我们都不敢到这里来乘凉了。”如月劝说雷振远。
雷振远听了,反复考虑,终于坐回椅子上,半晌恢复了平静:“说吧,要我保你平安,是谁在追杀你?”
“就是雷老爷你的亲戚,仇洪良。”刘半仙悲愤地说,“他先是夺走了我的五万两银子,杀害我家人。我才出狱,他就派人来杀我。若不是小人机灵,刚才早就见阎王了。”
雷振远玩味似的打量刘半仙,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让刘半仙心中发毛。
如月想了想,不能理解:“仇洪良要杀你,你就应该逃得远远的,跑到我家中来干什么?”
“谢夫人,小人要是有地方可以躲藏,就不会逃到你家中来了。小人昨天才出狱,就被仇洪良的人四处追杀。刚才小人是被仇洪良的人追杀,走投无路才跑进你家中来的,小人算准他们不敢闯进来。”刘半仙回答时,悲愤填膺。
雷振远怀疑地:“仇洪良的人追杀你,仇洪良有很多手下?”
“仇洪良喜欢跟三教九流的人交往,出手阔绰,清州城的许多小混混都巴结他,肯为他出力。小人在入狱之前,也曾跟他交往,建祭坛超度亡灵的事,就是他给出主意的。”刘半仙想到此事,有说不出的后悔,“我曾感激他为出我点子,让我有生财之道,谁想到他在背后下黑手。”
雷振远思忖,然后说:“三天之后,我镖局要出一趟镖。你要活命,先老实呆在这里,到时跟随镖队离开清州城,在合适的地方逃命。”
刘半仙感激涕零,连连向雷振远致谢。
雷振远叫来李管家,叫他领刘半仙到一个偏僻的屋子居住。
“振远,你真的打算帮助他?”如月怀疑雷振远收留人的动机不纯,几分钟前还要杀要剐的,几分钟后就热心帮助了,谁相信。
“不是。我留下这刘半仙,是察看仇洪良下一步唱的是哪出戏。”雷振远冷笑,这仇洪良在自己府上时,是好吃懒做的人,一出到外面怎么变得面目可憎了。是形势逼人?还是他本来面目就这样?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4小心,小美人是魔鬼伪装的014小心,小美人是魔鬼伪装的
如月和凌姑坐在马车里,向回春堂赶去。在后面跟随的马车中,是雷磊轩。如月到回春堂检查身体后,要带雷磊轩到鸿运布庄去,让他接触鸿运布庄的生意。
突然,前面的小巷子里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她径直冲有雷府标记的马车奔来,大叫大嚷:“谢夫人,救我,快救救我。”
雷府的护院和家丁快速跳下马,用刀剑阻止女子靠近前面的马车:“什么人?大胆。原来是你,冒冒失失的,小心惊了夫人。”
如月从马车里探头往外看,就看到仇洪良的小妾李姨娘跪在地上,她身体上的衣服多处被撕裂,捂紧的左肩头上有鲜血流下。如月意外地看狼狈不堪的李姨娘:“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夫人,快救我,他们要杀我。”李姨娘哆嗦着,惊恐万状地望向刚才奔跑来的小巷。
如月顺着李姨娘的目光看去,那小巷处有几个大汉站立,他们都凶神恶煞地向这边张望。如月向四周扫一下,有许多路人在好奇地观望,她当机立断地说:“你起来,先跟我离开这里,其他的以后再说。”
雷磊轩到前面的马车里,跟如月、凌姑合乘一辆马车,让李姨娘独自乘坐后面的马车,一行人继续向回春堂的方向前进。
凌姑从车帘的缝隙间向外观看,漫不经心地说:“昨天府上刚刚收留了被仇洪良追杀的刘半仙,今天夫人又救下仇洪良的小妾。夫人,我们跟仇洪良真是有缘哪。”
如月听后,心中一动,迟疑片刻,果断地说:“我们先把这李姨娘带去回春堂,先让周小姐给她止血,再作打算。”
雷磊轩不满地:“这个女人,到底干了什么坏事,惹来一群男人追杀。”
来到回春堂,如月带李姨娘到周玉卿平日给人诊治的内室,让周玉卿给李姨娘疗伤。李姨娘躺在床上,小丫头剪开伤口处的衣服,周玉卿熟练地给李姨娘清洗伤口,给伤口上药止血。
“周小姐,顺便给我看腹部的伤。”李姨娘眉头紧皱,痛苦地说。
小丫头掀开李姨娘薄薄的衣服。内室里的如月、周玉卿、凌姑和晴儿,向李姨娘的腹部望去,都发出了惊呼,李姨娘的伤势,严重得超出她们的想像。李姨娘的腹部一片青淤,有几个清晰的脚印。
这李姨娘,肩头上血肉模糊,腹部严重受伤,真不知道刚才她哪来的力量奔跑。
周玉卿给李姨娘腹部涂抹药水,仔细给李姨娘把脉,执笔开药方,她沉重地说:“你腹部这里受到重创,你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痛得呲牙咧嘴的李姨娘,听到周玉卿的话,从床上支起身子,惊愕地看这位女大夫:“周小姐,你说我腹部受伤,再也不能怀孕了?”
周玉卿点头:“你保重。踢你的人下脚太狠了,这可是我们女人的要害。”
“仇洪良,你把我害苦了”李姨娘悲愤地呼叫一声,晕厥过去。
这伤,是仇洪良的杰作?内室里的几个女子,都震怒了,仇洪良对自己的小妾下这种毒手,也太狠毒了。
如月默默地观看躺在床上,晕厥过去的李姨娘,不由得想起卢夫人身体上那无数的伤痕。如月摇头叹息:“一个年轻的小妾,要是以后再不能生育,后半辈子就不好过了。”
周玉卿、凌姑和晴儿的神色都不好看,她们都同情这李姨娘:不论是哪个女人,要是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都是件糟糕的事。
小丫头摇醒李姨娘,找来衣服帮李姨娘换上。
如月看周玉卿帮李姨娘处理伤口完毕,询问李姨娘:“伤害你的人,明明是在大街上追赶你的那几个大汉,为什么你刚才责骂仇老爷?”
李姨娘捂住脸,哭了许久,才抽咽地说:“谢夫人,那些人,就是老爷他派来追杀我的,他,太无情了,竟然叫人来杀我。”
内室里的人,都被李姨娘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仇老爷他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你?”如月暗想,这仇洪良过去杀了卢夫人,现在又要杀李姨暗娘,难道他有杀自己女人的嗜好?老天,他要是腻烦了过去的女人,不理会或者赶走就是,竟残忍到不容她们活在这世上。
这仇洪良,肯定是心理变态。
李姨娘断断续续地告诉内室中的人,昨天李姨娘在杨夫人的窗户前经过,听到仇洪良和杨夫人在内说笑,好奇地停脚聆听,一句话没有听完,仇洪良和杨夫人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李姨娘大打出手。
凌姑心有所动,定定地看李姨娘:“你可曾听清楚,他们在房间里说什么话?”
李姨娘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悲苦地望在场的几个女子:“没有呀,我压根就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一口咬定我窃听了他们的秘密。那个姓杨的挑唆老爷,为了预防万一,要对我一了百了。我看事情不妙,趁机逃跑,他们又派出人四处追杀我。”
“你身体上的伤,都是仇洪良留下的?”如月望李姨娘肩膀上包扎的地方,再看向衣服遮掩的腹部,那些地方,都惨不忍睹。
李姨娘掩面哭泣:“腹部上的伤,是老爷踢伤的,肩膀上是刚才那几个人砍伤的。”
“这仇洪良,够狠的。如果不及时医治,这几处重伤,会致她于死地。”周玉卿感慨,行医多年,被自己的男人伤成这般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夫人,求求你救我,我要是被他们逮到,活不成了。”李姨娘可怜巴巴地看如月,眼睛中不断溢出的泪水,在无声无息地诉说一个弱女子的辛酸。
如月为难,她不忍心看李姨娘像卢夫人一样,惨死在仇洪良手下,要救下李姨娘,安置她的去向让如月犯难:总不能老是把别人家的一个小妾收留在家中,再说了,十七天后就是雷磊轩订亲的好日子,让李姨娘居住在雷府,会大煞风景。如月在救与不救中徘徊,她苦恼地说:“你们让我再想想。”
凌姑向如月注目,用目光示意:“夫人,这可是仇老爷的逃妾,按现今的律法,藏匿别人的逃妾是犯法的。”言下之意,凌姑是不赞成如月帮助李姨娘的。
李姨娘失望地看如月,无比凄婉地:“我知道让夫人为难了。我的命好苦啊。”话没说完,泪水就汩汩而下,伏在床栏上压制在哭泣,受伤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如月终于拿定主意,她对李姨娘说:“我可以暂时收留你。不过,等你伤口痊愈后,必须离开雷府,我到时会派人通知你的家来人来接你回去。”
“谢谢夫人。”李姨娘要下床向如月磕头谢恩,身体稍微活动,牵动伤口处,痛得皱眉。让如月和周玉卿阻止这一行动后,李姨娘泪汪汪地看如月,感激涕零地说:“我要是可以逃过这一劫,一定会报答夫人你的恩德。”
如月让周玉卿给自己作例行检查后,没有再去布庄,带李姨娘回到雷府,叫人安排李姨娘居住在沁芳院,拨一个小丫头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周妈得知如月救回仇洪良的小妾李姨娘,埋怨地说:“雪儿,你不该把这种人领回家。”
如月犹豫,事已至此,唯有这样安慰周妈和自己:“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等她的伤口痊愈后,我马上派人送她走。”
如月实在不忍心,眼看一个女子惨遭丈夫的虐待,而见死不救。
用过午餐,如月刚准备午休,有人传报说,仇洪良的夫人杨夫人登门拜访。
凌姑看如月笑:“夫人,你救人,救出麻烦来了。”
不用说,这杨夫人是冲李姨娘来的。
“我们去瞧瞧,李姨娘嘴里说的那个魔鬼,到底长什么样。”如月戏笑,想到杨夫人咄咄逼人地要人的场面,如月的嘴角向上翘了翘。
上门找茬来了?我等着。
在前往客厅的半道上,如月叮嘱凌姑:“按李姨娘的话说,这杨夫人武功极高,你待会留意察看,她是哪一路神仙。”
“夫人放心,我早就想会这杨夫人了。”凌姑很久没有跟人动手,现在忽然来了一位武林高手,让她精神振作。凌姑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杨夫人曾到雷府拜访过几次,碰巧如月都上布庄去了,杨夫人在雷府大门外就打回头了,如月、凌如以及雷府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仇洪良这位新夫人。
如月、凌姑高度警惕地到来客厅,两人走进客厅一看,客厅里坐的,是个年轻、恬静的女子。那女子看到如月等人进来,悠然站立,用柔和的目光迎接走进来的人。
“小妇给谢夫人请安。谢夫人,絮我冒昧前来拜访。我早就想拜见夫人,可惜谢夫人事务繁忙,今天才可以见到夫人的面容。希望我到来,没有打扰夫人你。”杨夫人脸上漾起柔和的微笑,说出的话语轻柔得像轻风拂过。
咳,这就是李姨娘嘴里说的魔鬼一般的杨夫人?
如月上下打量这杨夫人,小心地收拾自己的惊讶,她淡淡地微笑,回应说:“杨夫人,客气了。我们是亲戚,不必这般多礼。”
凌姑没有被杨夫人柔弱的外表迷惑,她紧靠近如月,提防地打量来客,暗中告诫自己:小心,这个小美人是魔鬼伪装的。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5恕不奉陪
杨夫人慢悠悠地向如月请安,说话柔声柔气的。
如月端详杨夫人,这是个长相甜美、恬静的女子,很年轻,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如月实在想像不出来,这个纤腰袅娜、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何把骄横的仇大公子一巴掌打倒地上。
凌姑、晴儿站在如月身后,警惕的目光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地划过杨夫人的身体。
客套话说过,杨夫人目光柔柔地看如月,轻声问:“谢夫人,原谅我的放肆。我家有个姨娘,盗取了贵重物品,私自逃跑了。有人说,这个姨娘被谢夫人你救走了,是真的吗?”
如月早有心理准备,惊讶地说:“李姨娘是盗取了贵重物品、私自逃跑的?今天在大街上,我确实看到李姨娘被几个大汉追赶,我因为见到她身负重伤,误以为她是被强人追赶,就带她到回春堂请周小姐给她敷药。后来,她自个走了,我还以为她回家了。要是知道她是个逃妾,我当时就逮住她,交给你发落了。”
“李姨娘不在府上?她受重伤了?”杨夫人显然受到惊吓地,“她太糊涂,一个女子,携带这样贵重物品在身,真的招来盗贼,就糟了。”
如月饶有兴趣打量杨夫人,她眼中流露出惊惧,不像在演戏,如月不禁狐疑:“李姨娘盗走了什么贵重物品?”
“家中出这种丑事,让谢夫人你见笑了。”杨夫人为难地低垂下目光,“我初来到仇府,这姨娘处处排挤我,我都忍下了。昨天李姨娘竟然放肆到进入我房间,盗走了几张银票和我所有的首饰,还死活不承认。老爷一怒之下,把她关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她今天一早竟逃跑了。”
留意观察杨夫人,她举止淡定,不似心虚的模样,如月怀疑自己被李姨娘耍了。如月故作不好意思地说:“早知道李姨娘是偷走了贵重物品,私自逃跑,我今天早上就不多管闲事了。”
杨夫人着急,轻轻摆手说:“谢夫人,我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一个大家闺秀,哪里会想到这些鼠摸狗盗的事。都是那个李姨娘,不安本分,心存不良。”
凌姑靠近如月站立,从没有停止过对杨夫人的观察,她看到这里不禁嘀咕:“这杨夫人,不像李姨娘嘴里说的那人呀。”
晴儿对这个性格温和、言行举止大方得体的杨夫人,淡渐有了好感,看向杨夫人的眼神,不觉变得友善起来。
杨夫人兴致勃勃地提出,要去看仇洪良曾经居住过的沁芳院。
如月心中一惊,这杨夫人不可能是千里眼,看出李姨娘现在居住在那里,难道雷府中有内j?如月又否定了,就是雷府中有内j,在短短的两个时辰中,不可能就把雷府里的情况向杨夫人报告了。
如月镇定下来,转身向晴儿,背向杨夫人冲晴儿边眨眼睛,边说:“你到李管家处,要沁芳院的钥匙来,我领杨夫人到沁芳院观看。”
晴儿会意,答应着走出客厅。
如月领杨夫人,慢慢向沁芳院走去。杨夫人在如月身后,慢慢地跟随。凌姑紧靠如月行走,隔在如月和杨夫人之间,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杨夫人身上飘。
半道上,遇到晴儿迎面走来,她说:“夫人,奴婢刚才拿钥匙去开沁芳院的门,那锁久不打开,已经生锈。是否叫人拿斧子劈开沁芳院的锁?”
如月为难的看杨夫人:“杨夫人,真不巧,这沁芳院自仇老爷他们一家搬走后,就没进去过,想来里面也是到处布满了灰尘,杂草丛生。”
“哦,我在外面看一眼就行了,不必走进去。”杨夫人温和地说。
如月带领杨夫人走到沁芳院外,指高大的院墙说:“这就是沁芳院,仇老爷一家子曾经居住过十几年的地方。”
杨夫人专注地看这堵厚厚的院墙,往上看是蓝蓝的天空。杨夫人兴致勃勃地说:“谢夫人,我家老爷说,你家中有个荷花池,满池的荷花,翠绿的荷叶,非常迷人。”
如月内心里,并不愿意领杨夫人在雷府闲游,可是客人主动提出了,作为主人的总不好拒绝。如月唯有礼貌地:“杨夫人喜欢看荷花,请随我来。”
在回廊中行走,杨夫人兴趣盎然地观看四周景致。
这四周,真的很好看?
跟随的人向周围张望,看不出哪些地方值得欣赏。
如月今天早上外面,回来后忙于安置李姨娘,此时此刻是又疲倦又眼困,根本没有心情观赏自己天天置身于其中的景物。如月慢慢地向前行走,暗暗盘算,趁早结束跟杨夫人的会面。
凌姑的目光,一直在杨夫人身上移动,始终在研究这位仇洪良的新夫人。
来到荷花池边,杨夫人伏在护栏上,观赏满池的荷花,发出轻轻的赞叹:“真美呀。莲花娇艳欲滴,碧叶托起绿波,在此生活,胜似神仙。”
如月不想陪同杨夫人,听她赞美雷府景致,如月决定马上结束跟杨夫人的会面,她可不想陪杨夫人观赏过荷花,又到后花园游玩,或者到其他的庭院里闲逛。
“哎哟。”如月轻叫一声,倚靠在凌姑身体上,就势地往凌姑手腕上捏一把。
“夫人,你怎样了?”凌姑搀扶如月,故作心慌地问。
如月左手搀扶凌姑肩膀,右手按自己的额头:“唉,我忽然脑袋昏沉,很不舒服。”
晴儿走近,担忧地看如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提醒说:“夫人,你也应该回去休息了。今天周小姐还吩咐过,要你多休息,不能太劳累了。”
“看来,我不能陪杨夫人观赏荷花了。”如月抱歉地看杨夫人。
对不起,恕不奉陪
杨夫人更加抱歉,她愧疚地说:“都怨我,只顾自己游玩,就忘了谢夫人的身体不适,禁不起劳累。谢夫人,我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晴儿陪同杨夫人向外走。
“奇怪,这杨夫人不会武功的呀。”凌姑看杨夫人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说。
如月怀疑地看凌姑:“你看清楚了,杨夫人真的不会武功?李姨娘说,她一巴掌可以将仇大公子打倒地上。”
凌姑回想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肯定地说:“杨夫人走路脚下轻浮,呼吸之气柔弱无力,不是会武功的人。她不可能一巴掌就把仇大公子打倒地上,那个李姨娘在说谎。”
李姨娘过去在说谎。那她今天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实的?
如月不敢肯定。
傍晚,雷振远回来,吃过晚饭后,如月将今天无意中救下李姨娘、杨夫人登门拜访的事,告诉了雷振远。
雷振远平静听如月讲述。当如月将经过讲述完毕,雷振远嘿嘿地笑:“好够热闹来了一个又一个。”
咳,这家伙当别人演戏给他看呢。
如月为今天的事,在苦恼着:“振远,杨夫人和李姨娘说法不一,依你看,谁的话可信?”
雷振远收起笑,严肃地看如月:“月儿,依我看,谁都不值得相信。我们只相信事实。”
“可是,我接触到的事实相矛盾。李姨娘惨遭毒手,是眼见到的事实;杨夫人弱不禁风,根本不会武功。我都糊涂了。”如月叹气,虽然明知道这两人中肯定有人地说谎,可是自己就是看不破。
雷振远提议:“你要知道真相,我今天晚上恰巧有事,把在仇府巡夜的两个护院叫回来,你到时一问就知道了。”
天黑的时候,一个偏僻的小厅里,如月、雷振远端坐在正中,雷磊轩坐在父亲身旁,李、张二位护院站立在身后。
黄护院和廖护院从外面走进来。
如月开门见山地问:“两位护院,今天仇府上的李姨娘在大街上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护院没有多想,回答说:“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仇老爷的小妾昨天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杨夫人的房间,盗取的杨夫人的贵重物品。仇老爷和杨夫人责问,那小妾抵赖,后来那小妾竟私自逃跑了。仇老爷和杨夫人,这才派出人追赶,要追回被盗的物品。”
这么说,是李姨娘在撒谎了。
如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李姨娘身为一个小妾,要面见杨夫人,都得经过通报才可以见面。杨夫人的房间,李姨娘那么容易就溜进去了?”
“夫人,那个小妾有心要偷东西,自然是瞅准了机会下手的。”廖护院抢过来回答。
如月想想也对,人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看来,是李姨娘欺骗了自己。如月很生气,这李姨娘偷走了东西,还编造一套谎言欺骗自己,真是可恶。
雷振远、雷磊轩以及李、张两个护院,对这种说法没有加以诘问,似乎都赞同这种说法。
“我来问你们,”雷振远目光如炬地看两站立在自己眼前的护院,“仇老爷在城外买了宅院,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起过?”
黄护院、廖护院身体一僵,紧张地看雷振远。
黄护院强作镇定说:“雷老爷,我们不知道仇老爷在城外买有宅院。”
雷振远皱眉,不悦地问:“近期内,仇老爷和杨夫人频频出城,在那新宅院里一住就是三两天。他们常不在城内,你们从不盯梢?”雷振远冷冰冰地看二位护院,等候他们的答复。
站立在雷振远和如月身后的李护院、张护院,看到此情形,悄悄地闪到门旁。
“可是,杨夫人自成亲后,极少出门,更没有在外面过夜的。”黄护院不解地看雷振远,犹豫地:“雷老爷是否看错人了?”
“够了”雷振远咆哮,恶狠狠地瞪黄护院和廖护院。
黄护院和廖护院看到雷振远变了脸色,知道事情不妙,瞟向小厅门口处,李护院和张护院已经守在那里,再回看小厅内,遇到雷振远寒光闪闪的眼睛,两人双脚发抖,跪倒地上。
小厅内气氛霎时紧张。
如月暂时忘却了今天的不快,专注地看雷振远处置这两个护院。如月又一次体会到雷老虎的威慑力,这两个护院绝望地跪下,垂头看地面,根本就不敢反抗,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稍作反抗,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雷磊轩坐在椅子上,握紧拳头看事态变化。
雷振远杀气腾腾地盯住黄护院和廖护院:“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会蠢到连杨夫人在不在府上都弄不明白。收我的银子,不为我办事,就是对我不忠。从现在起,你们两个不再是我雷府的人,如果你们日后敢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小心你们的脑袋。这是给你们的一点教训。”
两道寒光闪过,黄护院和廖护院的肩膀上插上两把尖刀,血腥在小厅里弥漫。
这血腥味,让如月忍不住捂紧鼻子,这种刺鼻的气味,让如月胃中翻滚,总想要呕吐。
“滚永远不要再踏进我雷府一步。”
在雷振远的怒喝中,黄护院和廖护院惊慌地爬起,向外逃窜。两个人肩膀上,仍插着雷振远的尖刀。
李护院和张护院走到雷振远和如月身旁,两人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张护院摇头:“过去我们只是怀疑,今天晚上才试出,这两人不能用了。”
“这仇洪良,真不简单,能把我们的人,变成他的人。”李护院不解,摇头。
黄护院和廖护院离开,小厅里的血腥味逐渐消失,如月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如月问雷振远:“这两个护院已经失去作用,我们需要重新安排人手监视仇洪良的动静。我有一座小四合院,与仇洪良的家仅隔一个四合院,需要使用吗?”
雷振远望如月,眼中怪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点头:“这样更好。我们可以在那里安插人手,日夜留意仇洪良的动静。”
李护院、张护院开始与雷振远商议,派谁到那个四合院合适。
雷磊轩静静地看父母跟两个护院商议,应付仇洪良的新招,他聆听着,思索着。
半夜,如月在朦胧中醒来,大床外侧空荡荡的,雷振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6人证、物证俱在
“老爷,大事不好了。梁知府亲自带领一群捕快,闯入府中,说要捉拿你归案。”一个家丁气喘吁吁站在餐桌旁,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
梁知府带人来捉拿老爷
这消息就像一枚炸弹,把在玉馨院小厅里吃早餐的人、服侍吃早餐的人,都震晕了。
周妈、晴儿、秋菊、冬梅等到人,都心慌地看雷振远和如月,她们都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雷磊轩含半口白米饭,愣愣地看父亲。
如月手中的勺子滑落碗中,望雷振远,呆了片刻,探询地:“振远?”这段时间,雷振远在深夜频频外出,如月不明白,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雷振远恢复了平静,镇定自若地说:“你们都不用害怕,我没有干杀人越货的事。你快去告诉李管家,让他叮嘱府上各处,该干啥就干啥,不必惊慌。”雷振远后面的话,是对传话的家丁命令的。
家丁飞跑,离开玉馨院。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都没有了胃口,三个人放下碗筷。低矮的桌子上,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丫头们的照料下,依旧津津有味地吃早餐。
习惯于应对各种场面的雷振远,没有过多的犹豫,他马上作出了反应。雷振远对如月说:“夫人,你马上带磊轩和凌姑出去,拖延一会时间。我先去吩咐府上的护院,作充分的准备,随后就到。磊轩,你跟凌姑保护你母亲的安全,尽量不必跟他们发生冲突,一切等我来到再说。”雷振远说完,匆匆忙忙离开玉馨院。
凌姑得到消息,急急赶来。
如月吩咐玉馨院里的下人,照料好三个小孩子,别让他们跑出玉馨院。之后,如月就带领雷磊轩、凌姑,在晴儿、秋菊等人的簇拥下,向前面走去。
在雷府前院与后院相连接的青石板路上,如月远远地看到梁继华为首的一群官府人,向后面闯进来。梁继华身着官服,板着脸孔。一群捕快跟在梁继华身后,这些过去经常到雷府的捕快们,看到如月走来,都望向路旁或低头看路面,避开与如月的目光相遇。
看到混在官府人中,那两个穿灰布长袍的人,是昨天夜晚雷府刚刚赶走的黄护院和廖护院,如月脚步沉滞,心中暗叫不妙。如月估计,这场麻烦,十有八九是这两个人引来的。如月恨恨地瞪黄护院和廖护院,与他们j滑而得意的目光相遇,恨得如月握紧拳头。
“母亲,昨天父亲赶走的那两个护院,竟夹在这些人中。这两个人,肯定不安好心。”雷磊轩也看到了黄护院和廖护院,气愤地说。
如月点头,劝慰雷磊轩:“我也看到了。先别理他们,沉住气,等你父亲来到再说。”
梁继华带一群捕快气势汹汹地走来,如月带凌姑、雷磊轩以及五六个服侍的丫头、媳妇,迎面走去,站在道路当中,挡住了梁继华等人的去路。
梁继华停下脚步,阴郁地看如月,目光在这个昔日情人身上来回移动。
作了几个深呼吸,如月让紧张的心情充分放松,正视站在跟前的梁继华:“知府大人,一大清早带人闯入我家,发生了什么事?”
梁继华背负双手,目光越过如月头顶望向天空,威严地回答:“谢夫人,本官今天到雷府,是为办公事而来的。雷振远在家吗?叫他来见本官。”
如月的心突突地跳,她猜想不出,雷振远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位清州城的父母官,让他带人找上门来。想起雷振远说要自己拖延时间的话,如月强迫自己抛却惊恐,平静地说:“知府大人,我家老爷正在用早餐,随后就出来。请梁大人和各位官大哥到大厅用茶,稍等片刻。”
梁继华不理会,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说:“不必了,本官是来捉拿凶犯归案,不是来作客的。”梁继华转身看众捕快,命令道:“你们快给我进去搜,寻找赃物,捉拿凶犯归案。”
如月哪里肯放人进后院,示意带来的人挡路,她盯住梁继华问:“知府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捉拿凶犯归案。我问你,谁是凶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作的凶案?不说清楚,休想搜查这雷府。”
如月说完话,威胁的目光扫过这群熟悉的捕快。
众捕快犹豫不决地看如月,不敢听从梁继华的话,推开丫头们强行进入。这群在清州城干了几年的捕快们都清楚,雷府不比别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搜索的。捕快们的心里,仍记起自己曾在雷府拿过多少银子,他们也明白,这梁知府跟雷振远有过节。
“本官的命令,你们没有听到吗?”梁继华看到捕快们站在原地上不动,他两眼喷火,瞪视身边的捕快:“快进去搜,给本官把雷老虎捉拿归案。”
如月索性豁出去了,她泼妇一般手指梁继华,怒声叫骂:“知府大人,你先给我说清楚,我家老爷到底犯的什么法,你带人来要捉拿他?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告你公报私仇。”
不管了,顾不上淑女形象了,无论如何得拖延到雷振远到来。
众捕快们没有听从梁继华的命令,反而集体后退几步,畏惧地望向如月身后。
“是谁要捉拿命雷老虎?”
内力十足、阴森森的话,从如月身后传出。
如月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时,雷振远和十几个护院已经站立在身后。雷振远一身煞气,阴霾地盯梁继华。雷府的护院们个个身上都佩带刀剑,戒备地望涌入雷府的官府中人。如月后退,站立在雷振远身边。
“雷振远,你惨无人道,昨天夜晚到清州城一富商家中杀人劫财,罪孽深重,还不伏法?众捕快,给我拿下雷老虎。”梁继华手指雷振远,向捕快们喝令,威风凛凛。
众捕快犹豫,提刀畏畏缩缩地靠近,心中实在埋怨梁继华:这不是叫我们找死吗?我们要是捉得了他,他就不叫雷老虎了。
雷府的护院看到,抽出刀剑握在手中,警惕地观看。
“住手”
雷振远用足内力的吼叫,比森林之王咆哮还雄壮,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雷振远杀气腾腾地逼视梁继华,后又瞪视捕快,警告说:“谁敢先动手,我马上送他见阎王。”
捕快们心怯,不自觉后退。雷府的护院们也放下刀剑。
如月趁机质问梁继华:“知府大人,你说我家老爷杀人劫财,有证据吗?不要信口开河。”
“谢夫人,本官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带人来到的。”梁继华义正词严地说,“我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昨天夜晚清州城中发生的一起杀人劫财案,是雷振远犯下的。”
雷振远轻蔑地向梁继华伸手:“拿来,你的人证、物证。”
“不可能的,我昨天夜晚巡夜时,遇到老爷两次。”雷府的一个护院分辨说。
晴儿叫嚷:“不会的,你们污蔑人。昨天深夜,我亲眼看到老爷进房间休息,今天一大早从房间里出来。”
如月却知道,昨天夜晚,雷振远在后半夜外出了,她可不会蠢到出卖枕边人。如月振振有词地说:“我家老爷昨天夜晚一直在家中,府上这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说我家老爷去杀人劫财,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污蔑好人。”
梁继华叫一个捕快递给他一个布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在场的人看:“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几十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梁继华手中的布包。里面,是两把尖刀,对雷振远、雷磊轩、如月和雷府的护院来说,那是很熟悉的物品,捕快们也有人见识过。
如月头痛,这分明就是昨天夜晚插在黄护院和廖护院肩膀上的尖刀,当时让他们带走了。雷振远不动声色地看梁继华手中的尖刀。
梁继华看到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威严地问雷振远:“这是你惯用的暗器?”
“是。”雷振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