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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66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大声叫喊一声,拥进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就要拖走李姨娘的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慌了神,向如月和李姨娘跪下:“姨娘饶命,谢夫人饶命!”

    如月见好就收,她并不想真的教训李姨娘这两丫头,只是要吓唬一下她们,见到两个丫头求饶了,让家丁们退出厅外。两个丫头小心地看如月和李姨娘几眼,走出了厅外。

    如月不能理解,李姨娘的丫头,她自己竟不能使唤。如月试探性地问:“李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的丫头,竟然使唤不了。”

    李姨娘被触到痛处,话未出口,泪水先流下来,她用手帕拭一会儿泪,才哽咽地说:“谢夫人,我好命苦哇。我家老爷要续弦了。”

    “续弦?”如月想了又想,总算想明白了,“李姨娘,你是说,你家仇老爷要娶新的夫人了?”

    “可不是吗?那新夫人已经来了,就居住在我们家里。”李姨娘哭泣着,抹一会泪水,才继续往下说:“四天之后,就是他们成亲的好日子。谢夫人,你等着瞧,到时肯定会请你们去喝喜酒的。”

    仇洪良要娶新夫人了!

    如月和凌姑交换一下会意的眼神。难怪李姨娘哭哭啼啼,她的孩子没了,仇洪良说要立她为夫人的话也成了泡沫。

    如月有点同情这李姨娘,安慰了她几句。

    “姨娘,可以回家了吗?我们出来很久了,应该回去了。”两个丫头在厅外探头进来叫喊。

    没有规矩的丫头。

    如月生气了,向晴儿喊:“你出去,狠狠地教训她们一顿。刚才那两个丫头在偷听我们说话呢,你把她们撵远些,别叫她们再偷听了。”

    晴儿答应着走出去。

    “天底下,竟有这种不懂规矩的丫头。”凌姑忍不住笑。

    “我在家中,哪里还是个主子,比丫头都不如。”李姨娘伤心、愤懑,“那个姓杨的女人来到后,家中的一切都变成了她的。那个姓杨的女人把原来所有的下人全部都卖掉了,另外换了一批新的,现人的下人只听老爷和那个姓杨的。那个姓杨的还没有跟老爷洞房花烛呢,就整天跟老爷关在房间里,半天不出来,不要脸!”

    李姨娘最后的话,充满了酸味。

    如月沉吟不语,她在心中想像着仇洪良那个姓杨的新夫人,心想:这个女人真不简单,未正式成为仇洪良的夫人,就已经掌控了仇府的一切。如月安慰李姨娘几句,思忖半晌,才问:“府上的几位少爷和小姐,和新夫人关系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李姨娘脸上泪痕未干,竟开心地笑了,好告诉如月:“昨天那个大的狗咋种(仇大公子),从外面回来,趁老爷不在,把那个姓杨的臭骂一顿,那个姓杨的两巴掌把那个狗咋种打倒地上。那狗咋种吓得爬起来跑了。”

    “两巴掌把仇大公子打倒地上?”如月喃喃,不能相信这种事实。如月想到上次去仇府时,仇洪良让大儿子一头撞倒地上,费尽力气才把大儿子拖进房间里。

    凌姑看向李姨娘的目光,也充满了怀疑。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李姨娘看出如月和凌姑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分辩说:“那个姓杨的很厉害的。她才来到的第一天,我趁老爷不在找上门去,她一伸手就把我推倒地上,还恶狠狠地对我说,我要是敢再惹她,她就把我大卸八块。那个姓杨,跟魔鬼一样。”

    如月半信半疑,或者仇洪良的新夫人真的很利害,也许只是李姨娘吃醋,无中生有。

    李姨娘唠叨着向如月倾诉自己的委屈,哭够了,拭去眼泪,凄婉地说:“谢夫人,我得回去了。我本来是要上街买东西,要是拖延久了,回去要挨骂的。来这里跟你一说,我的心里舒服多了。唉,在这清州城内,我一个熟人都没有。”

    如月同情地看李姨娘,又安慰她几句,把她送走了。

    晚上,如月把李姨娘所说的话,转述给雷振远听。

    “竟有这种事?”雷振远纳闷,“我从来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这两个护院,好长时间不回来禀报仇洪良的情况了。”

    第二天中午,雷府收到了仇洪良的请柬,请雷振远全家三天后到仇府喝喜酒。

    晚上,雷振远把在仇府巡夜的两个护院召回,询问仇洪良的近况。

    一个姓黄的护院说:“仇洪良近来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过是前几天他带回一个年轻女子,准备要成亲。”

    如月回想李姨娘的话,提醒二位护院:“仇府近来可有大的变动?”

    两个护院互相看一下,另一个姓廖的护院说:“回夫人,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不过是些筹备婚礼的事,另外仇洪良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事。”

    雷振远沉默,好久才说:“他没有异常最好,你们继续留意他的举动,有不对劲的地方,回来禀报。”

    仇洪良的婚期到了。

    仇洪良的喜酒,如月和雷振远都不想去喝,就让雷磊轩带上一份厚礼,在张护院的陪同下,到城北的仇府去参加仇洪良的婚礼。

    春节过后,雷磊轩不再到学堂念书了,他呆在家中,白天习武,顺便帮如月照料家中事务,晚上习文。

    下午,雷磊轩和张护院喝喜酒回来,到后院的大厅里会见如月。

    如月微笑问:“磊轩,你舅舅的婚礼,是否很热闹?”

    雷磊轩直摇头:“母亲,这婚礼一团糟。新人拜堂后,酒宴才准备开始,后面传来喊捉盗贼的声音,继而看到舅舅拿扫帚追赶大表弟。几个客人帮助舅舅捉到了表弟,舅舅把表弟一顿毒打,关进房间里。听说,是大表弟翻墙回家,要偷走新房中的贵重物品。”

    如月笑了,忍俊不禁地笑了。仇洪良这场婚宴,够搞笑的,老子吹吹打打地娶亲,儿子翻墙入户偷盗,父子追逐把酒宴闹个人仰马翻。

    “磊轩,你那个新舅妈漂亮吗?”如月又问。

    雷磊轩遗憾地回答:“没来得及看,刚吃饭完毕,张护院就要我马上回家。”

    如月笑看张护院。

    张护院一脸的冷峻,将到仇府喝喜酒的经过,详细告诉如月。张护院陪同雷磊轩进入仇府,由款待客人的接入客厅。坐在仇府的客厅,张护院总觉得四周弥漫着杀气,有几个人目光闪烁地观察自己和雷磊轩。仇洪良出现后,身边的异样就消失了。闲坐无事,张护院走出来随意走动,不论走到哪里,总有人盯梢。整个酒宴,仇洪良的家人中,出现的只有那个翻墙而入的仇大公子,其他两个孩子和那个小妾都没有露面。张护院觉得气氛过于诡秘,吃过饭就催雷磊轩回家了。

    如月和凌姑听得疑云顿起,仇洪良就是害怕孩子和小妾捣乱,支走他们,也不应该限制客人的自由的呀。

    张护院是如释重负:“夫人,凌小姐,那场婚礼,处处透出诡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能够安全地带领大少爷回家,我是松了一口气呀。”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97孩子是你的,别赖账

    车窗外,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如月向车窗外望去,无数银亮亮的丝线自天而降,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今天早上离开常乐镇谢府的时候,天空还是一片晴朗,现在就大雨倾盆了,夏天的天气,真是变幻无常。

    雷府的三辆马车和周志海的那辆马车,在泥泞的大路上行走,越来越艰难。后面,如月这辆特别宽大特别沉重的马车,终于走不动了,陷在淤泥里。雷振远叫跟随的家丁和护院推车,试了几次都没有把车推出淤泥,再看向前面的泥泞路面,雷振远无奈地叹息。

    “老爷,要不我们都下车,推空车子容易些。”如月掀开车帘,不放心地端详睡在车厢里的小鹏轩、秋儿和锦儿。

    凌姑拿起雨伞,就要走出马车。

    “你们先等等,不忙于下来。”雷振远摆手,向四周观望,发现大路的右侧有个小村庄,就对身边的张护院说了几句。

    张护院离开众人,向那个村庄走去。

    雷振远走来告诉如月,雨太大,路面太泥泞,今天是暂时不能上路了,得到村庄里借宿,等天气放晴了,才回清州城。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如月望前面泥泞的路面,无可奈何地说。如月不太放心家里,因为老夫人生病,如月和雷振远请周志海到常乐镇给老夫人治病,一住就是五天,家里只有雷磊轩和李管家照料。

    张护院从村庄回来,他在村子里以每天五两银子的价格租下一个农家小院,这小院的主人还答应帮助在村子里购买所需食物。

    如月摇醒孩子,雷振远抱起小鹏轩,张护院抱上锦儿,周志海把秋儿抱在怀中,家丁卸了车马,丫头们搬起包袱,留下一个家丁看守几辆车,大家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租用的院子在村子的中央。

    如月一行人走进篱笆围成的泥庭院,就看到在这个布满了小水坑的庭院里,四五只鸭子欢快地扇动翅膀,“嘎——嘎——”地叫喊。小鹏轩、秋儿和锦儿看到鸭子马上来了精神,双脚才踩到大门口坚实的地面,叫嚷着要去捉鸭子玩,被雷振远喝斥两句,才乖乖地跟随大人进入里面。

    走入大门口,里面是个长方形的天井,三面有八间房子围绕,外加一间小厨房和一间堆放柴草的杂屋。

    如月和雷振远走进一间最干净的房间,这房子里的柜子、窗户张贴有半新的双喜字样,这是新婚夫妇的房间。丫头们把如月和雷振远的包袱送入房间里,收拾一会床铺,就出去整理她们的房间了。

    关上房门,如月和雷振远都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床边谈论此次回去探看老夫人的事。

    有人在外面叫门。

    如月打开房门,是小青、小婷和小凤三个照料孩子的丫头。小青看向房间里,对如月说:“夫人,奴婢们要带少爷和小姐去换上干净的衣服。”

    原来,小青她们以为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在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里。

    如月摇头:“他们不在这里。这三个淘气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到别处去找找看。”

    小青和小婷、小凤到其他地方去找孩子。不多久,小青又折回找如月,神色惊慌:“夫人,两个少爷和小姐都不见了。奴婢找遍了所有的房子,连庭院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二位少爷和小姐。”

    雷振远走出房间,听说三个小孩都不见了,焦急起来,马上带上斗笠披上雨衣,叫在厨房中忙碌的家丁暂停做饭菜,所有的护院、家丁和丫头分成几路人马去外面寻找孩子。

    “怎么会这样?孩子怎么会不见的?”周志海也着急,撑一把雨伞加入寻找孩子的行列。

    大雨依然“哗哗哗”地下个不停。大家披雨衣的披雨衣,撑雨伞的撑雨伞,分为几路向村子四周寻找。

    如月、凌姑和周志海三人走在一起,沿村中道路向外边寻找。

    “鹏鹏,秋儿,锦儿,你们在哪里?”如月边走边呼唤。回答如月的,只有哗哗的雨声。如月很害怕三个孩子会就此不见踪影,她的呼唤声不觉带着哭腔。

    周志海和凌姑也是焦急地呼叫三个孩子的名字,慢慢地向四周寻找。

    一个村民迎面走来,看到如月三个人在寻找孩子,就好心地告诉如月:“前面有个小女孩在啼哭,我看她很面生,不是我们村中的孩子。可能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孩子吧。”

    “秋儿,肯定是秋儿。”如月惊喜地叫喊,请求这个村民,“这位大哥,求你带我们去找孩子。我们初来乍到,人地两生,一下子不见了三个孩子,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

    纯朴的村民掉转头,带领如月她们走了十几米远,转个弯,就看到秋儿坐在满是泥浆的路面上,正在哭鼻子喊母亲,全身都湿透了。

    如月跑上去,顾不得秋儿身上的泥浆,抱起孩子,欢喜地问:“秋儿,哥哥和弟弟呢?你刚才没有跟哥哥和弟弟在一起吗?”

    秋儿用小手指前面的路面。

    如月抱秋儿向前走,脚下打滑,差点儿摔倒。凌姑伸手拉如月,身体一个踉跄也差点儿栽倒。这泥泞的村路,实在太难走了。

    “谢夫人,让我抱秋儿。”周志海靠近,接过如月怀中的孩子抱在怀中,雪白的长袍马上沾上一大片的污渍。周志海没有在意长袍上的污渍,温和地望哭鼻子的孩子,用手帕擦拭秋儿的小脸,轻轻地安慰。

    如月恳求村民跟随自己一起去找另外两个孩子。

    村民答应 了,在面前领路,每逢遇到有人走过,就询问是否看到两个孩子。

    一个扛着锄头从村外回家的村民,告诉说:“我刚才在村外池塘边的晒谷场,看到有两个小男孩追逐鸭子,不知道是否就是你们要找的孩子。”

    跑到村子外去了。

    如月吃惊,就想到刚才在庭院里的几个鸭子不见了,可能是孩子追赶鸭子,鸭子逃跑,孩子又跟随鸭子去了。

    如月、周志海和凌姑跟随带路的村民来到晒谷场。

    积满雨水的晒谷场上,小鹏轩和锦儿一身泥浆,追赶着一群小鸭子。晒谷场的外面,是一个大池塘,一群鸭子在戏水。

    看清晒谷场上的两个孩子就是小鹏轩和锦儿,周志海马上向空中放出一支响箭。

    带路的村民看到如月找到了所有的孩子,坚决不要赏银,离开忙自己的事了。

    看到两个孩子都平安无事,如月松了一口气,悬起的心放下来。如月走到晒谷场,近距离看小鹏轩和锦儿,气得两眼冒烟。如月看到,小鹏轩一手提一只小鸭子,在一汪雨水中奔跑,追赶一群小鸭子,两只小鸭子在他的手中凄凉地挣扎、叫喊。锦儿双手抱一只小鸭子,叫嚷着用脚踩跑到跟前的小鸭子。

    周志海和凌姑,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哭笑不得。

    “鹏鹏,锦儿,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了小鸭子。”如月气得不行,要教训一顿这两个淘气的小家伙,环顾四周,找不到小棍子、扫帚之类的东西。

    小鹏轩看到如月,高兴地举起手中的两只小鸭子:“母亲,你看,两个小鸟。”

    如月真要晕倒过去,鼓足内力吼叫:“快放下,那是别人喂养的小鸭子。快过来,跟我回去。”

    周志海和凌姑,用看戏的心情,看两个泥人奔跑过来,溅起的水花落到他们的小脸上,脑袋上。

    小鹏轩奔跑时,摔个跟头,一只小鸭子被压在身体下,断气了,另一只小鸭子抛向天空,掉下来时挣扎几下,也死掉了。手中的鸭子都不能动了,小鹏轩折回去要另外抓小鸭子。

    锦儿抱一只鸭子,顺利地走到如月身边。

    如月看锦儿怀中的小鸭子,早就死掉了。

    “嘿嘿,真不愧是雷老虎的儿子。”周志海戏谑地笑。

    雷振远带人赶到晒谷场边,看到几个孩子都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跟随雷振远来的,还有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一个村民看到小鹏轩在追赶小鸭子,地上有两只死掉的死鸭子,锦儿怀中抱个死鸭子,心疼极了,那可是他家喂养的小鸭子,过七夕节可指望用这几只鸭子款待客人呢。这个村民急得跺脚:“我家的鸭子,怎么就死掉几个了。”

    村民向这些陌生的人看了看,径直走到雷振远跟前叫嚷:“这位老爷,你的孩子弄死了我家的鸭子,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雷振远奇怪地看这个村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孩子弄死了你的小鸭子?”

    雷振远不能理解,如月、周志海和凌姑早就站在这里,周志海的怀中还抱有秋儿,村民不向他们要银子,跑到自己这边索要银子来了。

    村民误会了雷振远,以为雷振远要赖账,生气地指锦儿手中的死鸭子:“别赖账,这孩子手中还抱一只鸭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孩子?”雷振远仍是感到奇怪,站在这里的,有风流倜傥的周神医,还有几个年轻英俊的护院,这村民竟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孩子。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如月在内,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雷振远此时的心情,他们都诧异地看雷振远。

    看热闹的村民,都认为雷振远仗势欺人,悄悄议论。

    鸭子的主人生气极了,手指锦儿叫嚷:“他是你的孩子,别赖账。我一眼看出他是你的孩子,你的儿子弄死了我的鸭子,我不找你赔偿,找谁去。”

    雷振远沉默不语,他思忖着:难道锦儿真的跟自己很相似,让这个陌生的村民一眼认出是自己的孩子?

    如月抢过锦儿怀中的死鸭子,扔掉了,给他擦拭脸上的污渍,又叫张护院拉来小鹏轩,同样给他擦拭。如月看到雷振远迟迟不付银子给村民,催促说:“老爷,不就是几两银子吗?快给他,趁早带孩子回去换上干净的衣服。”

    沉默的雷振远,突然大笑起来,掏出两锭银子,递给索要银子的村民:“这一锭银子,是赔偿你死掉了鸭子,另外一锭银子,我要买下你活着的鸭子,你捉了送来给我的孩子玩。”

    “哎,老爷,我这就给你捉了送去。”村民高兴地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这两锭银子,不要说买一群小鸭子,就是买一大群大鸭子都绰绰有余了。村民收好银子,去捉小鸭子。

    雷振远一手抱小鹏轩,一手抱锦儿,笑呵呵地走回租用的院落。雷振远心情舒畅地看怀中两个全身都是泥浆的孩子,乐呵呵地:“捣蛋鬼”

    如月跟随在雷振远的身边,没好声气地问笑个不停的雷振远:“老爷,你乐什么?”

    “夫人,三个孩子都找到了,你不高兴?”雷振远仍是忍不住笑。

    如月现在恨不能结结实实地揍这三个小家伙一顿。忽然跑得没了影子,害得大家担惊受怕,为出来寻找他们,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又湿润了。

    回到租用的院子,如月马上叫人关上大门,预防这三个小家伙又偷偷溜出去。丫头们端来热水,给三个孩子淋浴过,换上干净的衣服。

    下人到厨房里继续忙碌开了。

    如月、雷振远和周志海坐在屋檐下。三个孩子站在一个大木盆旁边,观看大木盆里的小鸭子游泳。

    “父亲,我们的小鸟会游泳了。”小鹏轩兴奋地告诉雷振远。

    雷振远耐心十足:“孩子,这不是小鸟,是小鸭子。”

    三个孩子老是记不住,刚提醒不久,又把这几只小鸭子说成是小鸟了。雷振远不停地纠正。

    如月疑惑地看雷振远,心想:这个烦燥的家伙,今天忽然变得很有耐心了?

    感觉到不解的,还有周志海,他在谈话的时候,不时用研究的目光看细心地照料孩子的雷振远。

    吃过午饭,大家都休息了。

    小鹏轩、秋儿和锦儿躺在床上,听如月讲大灰狼的故事。如月的故事没有讲完,三个小家伙都睡着了。

    雷振远俯身打量三个并排躺在一起的孩子,他首次发现,小鹏轩和锦儿这兄弟俩长得很相似,都是圆圆的脸蛋,浓浓的眉毛,只是锦儿的身体各部分比小鹏轩稍小一点儿。

    为什么,自己过去一直担心秋儿和锦儿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雷振远怀着愧疚的心情,轻轻的抚摸秋儿和锦儿的小脸,凝望着沉睡中的孩子。多可爱的孩子啊,算起来,自己冷落他们有两年多了。

    如月躺在床的里边,看到雷振远凝视秋儿和锦儿,神色激动,诧异地问:“振远,你今天有点反常。你老是看孩子干什么?不认识他们啦?”

    雷振远深情地凝视熟睡中的孩子,激动地低语:“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他们长得很可爱。”

    如月啼笑皆非:“振远,你有没有搞错,我今天恨不能揍他们一顿。”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01坏消息(上)

    大雨连续下了两天。等天气放晴、路面干爽时,如月、雷振远已经在这个小村庄逗留了前后四天时间。

    回到清州城,天已近黄昏。如月、雷振远洗去旅途灰尘,一家人准备用晚餐的时候,几个镖师神色惊慌地来找雷振远,与雷振远在大厅里密谈近一个时辰。

    雷振远送走镖师,回玉馨院用晚餐时,几天来浮现在他眼中的笑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郁。

    身旁有许多下人,如月不方便问雷振远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想:“雷振远一回到家,镖师们就迫不及待地找来,雷振远脸色难看,肯定是镖局中出事了。”

    果然,回到房间后,雷振远闷闷不乐地告诉如月:“昨天镖局接梁知府的镖,价值十万两银子的寿礼,没有离开府衙大门,就被人掉包了。”

    “怎么会有这事?”如月吃惊得瞪眼看雷振远:“是谁胆大包天,敢在府衙大院里盗走知府大人的寿礼?”

    镖师们讲述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上午,知府梁继华亲自到雷威镖局,用威逼、激将等办法,让镖师们接下他的一趟镖,送价值十万两银子的寿礼到京城。知道雷振远和梁知府有过节的镖师们,做事特别小心,他们到了府衙,根据礼单收齐了寿礼,放进箱子里钉牢。就在两个镖师去大厅跟梁知府交割托镖事宜时,三个看寿礼的镖师突然腹痛难忍,同时离开箱子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后看到箱子仍堆放在原处,三个人放心。几个镖师们给寿礼打上雷威镖局的封条,将箱子装上马车要拉走。负责看守寿礼的一个镖师,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坚持打开封条查看,箱子里装的,哪里是什么金银财宝,都是些砖块石头。

    “振远,刚才你为什么不马上去查看,趁早追回丢失的寿礼?”如月不能理解,雷振远听到镖师们的讲述后,并没有即刻去追查。

    雷振远摇头:“已经迟了。我们的镖师在昨天夜晚已经离开了事发现场,到现在什么痕迹都被人清理干净了。要是找不回丢失的寿礼,我们就要赔偿梁知府的损失。”

    如月气得握紧拳头:“一群傻蛋这些镖师当时为什么不及时追查?”赔偿梁继华十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大的银子。

    “夫人,他们尽力了。”雷振远显得相当理智,平静地说“他们当时就在府衙里寻找蛛丝马迹,可是一无所获,到夜晚就被梁知府赶出了府衙。就是到现在,仍有镖师在府衙外巡查,防止被掉包的寿礼被人转移。”

    “分明是有人给我们设下这个局。是谁这样可恶?”如月气得大骂,恨不能把这个下套的人千刀万剐。

    雷振远意味深长地看如月:“夫人,能够在府衙内操纵自如的人,还能有谁?”

    “你说是他?”如月的头脑中闪过梁继华肥胖白皙的脸,除了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恐怕也没人能够在清州城的府衙内给人设局吧。如月气得大骂:“狗官”

    雷振远似笑非笑的观看如月,看清如月发自内心的愤恨,释然地笑了。

    第二天,如月一家人正在用早餐,雷府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新上任的知府梁继华有急事,来找雷振远。

    如月听到下人的传报,气得将手中筷子拍到餐桌上,柳眉倒立:“这梁知府,他就是等这赔偿买米下锅,也用不着一大早就赶来吧。”

    雷振远若无其事地捡起筷子,递给如月:“夫人,你气什么?他有空早早来,我们没空先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他来他的,咱们吃咱们的早餐,两不相干。”

    雷磊轩疑惑地看父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如月看到雷振远泰然自若的模样,自愧不如,重新拿筷子用早餐。如月吩咐传话的下人:“你去转告梁知府大人,就说我们在用早餐,很快就来。”

    如月慢条斯理地用过早餐,又去看三个孩子吃早餐。

    雷振远吃饭后,喝了几碗酒,打着饱嗝跟大儿子谈话,又到庭院里看三个小孩子打闹,看时间差不多了,约上如月,两个人一起向前面的客厅走去。

    身着官服的梁继华,坐在客厅里等了一个时辰,喝干了几杯茶水。梁继华刚到雷府时的得意之色消失了,他愤愤地想:“好你个雷老虎,敢把本官长时间地晾在这里。”

    站立在梁继华身后的捕快,人人都不耐烦了。

    如月和雷振远姗姗来迟。如月目不斜视地走入客厅,径直走向正中的椅子。雷振远一边走进客厅,一边打着饱嗝,抚摸肚子。

    “知府大人,一大早就来我家,不知道有什么事?”如月接过晴儿递上的香茶,像才看到梁继华,轻声相问。

    雷振远抚摸腹部,解释似地冲梁继华说:“今天吃得太饱了,走路特别慢,不好意思。”

    那意思,把梁知府大人晾在客厅一个时辰,都是因为吃得太多,走路慢得像蜗牛。

    梁继华气憋,一大早到雷府,存心要雷振远在如月面前难堪的,没想到反而让雷振远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梁继华板起脸,严肃地说:“雷老爷,谢夫人,你们的镖师把我要送给岳父的寿礼给弄丢了,请你们在今天中午就给予解决。本官明天另外请人送寿礼。你们雷威镖局是徒有虚名,接了本官的镖,寿礼没有送出,就弄丢了。”

    如月听梁继华在追讨寿礼的同时,趁机损雷威镖局,愤愤地说:“知府大人,你的寿礼,是在你自己的家中丢失的,就应该在自己的家中寻找。你跑到这里向我们讨要,是什么意思?”

    梁继华眉宇上扬,笑看这位昔日的未婚妻:“谢夫人,你一个女流,不懂其中的规矩。寿礼是在我家中丢失不假,可是本官已经将寿礼交到你们镖师的手中,并由你们的镖师看管。雷威镖局接了镖,就得负责把寿礼送到我指定的地方。中间出了意外,就得赔偿我的损失。”

    如月看向雷振远,目光中带着询问。

    “夫人,是这样的,只要打上雷威镖局的封条,就代表已经接镖,镖局是得负责这些寿礼的安全。”雷振远还给如月一个无奈的笑,继而转向梁继华,似笑非笑地说:“知府大人,我的镖师让人当面换走寿礼,是群窝囊废。可你堂堂的清州城府衙,让人在自家中拿走了寿礼毫无知觉,也是蹊跷:是知府大人的家贼偷了去,还是那些捕快、衙役们都是饭桶,让盗贼在府衙中来去自由?”

    如月不得不为雷振远喝彩,这梁继华不论是承认出了家贼,还是承认是防盗不力,都等于打了自己一耳光。如月饶有兴趣地看梁继华。

    梁继华语塞,低头喝茶后,抬头逼视雷振远,咄咄逼人地说:“雷老爷,我只知道,寿礼我已经托付给了雷威镖局,你们得负责保管好。请你在今天下午,或者把寿礼原封不动地归还于我,或者折算银子赔偿损失。”

    雷振远放下手中茶杯,向梁继华赔礼道歉:“知府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丢失了你的寿礼,误了你的事,雷某在此赔罪了。雷某人在此答应知府大人,今天下午,要么将原物归还大人,要么奉上银两赔偿。”

    “老爷,你只要这半天的时间,哪能追查回丢失的寿礼?”如月惊呼,转看梁继华,愤愤不平地问:“知府大人,你这不是逼人太甚吗?”

    “谢夫人,你不用着急。”梁继华笑嘻嘻地看焦急的如月,又笑看雷振远,用夸奖的口吻说:“雷老爷一诺千金、本领通天,答应了本官的事,自然有办法做到。”

    梁继华满意地离开雷府。

    雷振远要出门处理寿礼被掉包的事了,他临出门时,安慰愁眉苦脸的如月:“夫人,不用担心。我雷某人闯荡江湖十几年,这点事不会难倒我的。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看到雷振远信心十足的样子,如月将心放宽。

    晚上,雷振远带给如月的消息却是:中午赔偿给梁继华十万两银票。

    如月心疼这十万两银子,埋怨雷振远说:“你今天不是说,有好消息告诉我吗?这就是你的好消息。明摆着,他是在诈咱们。振远,不要轻易饶了他,快想办法对付他。”

    雷振远懒洋洋地:“算了,夫人。他一个知府,我们是平头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只有吃点亏,求得一家的平安。”

    如月细看雷振远,他无精打采的没有了往日的雄风,气得骂:“浑蛋胆小鬼”如月的心中,就思忖着对付梁继华的办法。

    雷振远盯住愤懑的如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晚上,如月在睡觉时惊醒,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雷振远的影子。如月纳闷儿:“这家伙,半夜三更的,跑到哪里去了?”

    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鸡啼。

    如月等了很久,都不见雷振远回房,迷糊地才要睡去,被床前的悉悉声惊醒,睁开眼睛看,雷振远掀开帐子钻进床上。如月懒洋洋地问:“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你干什么去了?”

    雷振远不提防,吃了一惊,随即凑近如月耳边,悄悄地说:“月儿,我看你恶气难消,就去把知府大人的窝给端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02…坏消息(下)

    002…坏消息(下)

    如月打了个激灵,头脑顿时清醒,全身寒毛竖起,失声尖叫:“你血洗了……”如月的头脑中闪过尸体横七竖八、充满血腥的清州城府衙。

    雷振远粗糙的大手捂住如月的嘴巴,将下面的惊叫声堵回如月口中。这夜深人静的,小心隔墙有耳。

    温热的气息喷到如月耳际,雷振远在如月耳边轻笑,及时纠正如月的话:“不是血洗,是洗劫。月儿,你的相公我,刚刚把知府大人的府衙洗劫一空了。”

    确信没有发生鲜血飞溅的惨剧,如月放心,想到雷振远报复了可恶的梁继华,兴奋地问:“你劫回的东西在哪?这些东西可值十万两银子?”惯于做生意的如月,马上关心雷振远的这趟洗劫,能否挽回今天让梁继华诈去十万两银子的损失。

    雷振远拉起如月,夫妻俩越过衣柜,来到地下的密室。雷振远打开两个包袱,请如月欣赏刚刚劫回的财物。

    如月解恨地点数这些金银玉器、金簪玉钗,估算这些财物的价值,心中不太确定:“振远,跟梁知府这翻较量,咱们是亏了,还是赚了?”

    雷振远掏出几张银票,抽出其中一张给交给如月,得意洋洋地说:“看,这就是今天我赔偿给梁知府的银票。我一听镖师的讲述,就知道是这梁知府掉换了寿礼,要诈咱们的银子。我刚才闯进府衙的密室,果然看到礼单上的物品都摆放在那里,还装在箱子中。我把那些寿礼全都搬回家了,顺便把藏匿在那里的几张银票拿走。梁知府这个书呆子,以为把密室的机关改动一下,我就进不去了,也不想想我是谁。”

    雷府的姑老爷做知府时,雷振远跟姑老爷极为亲密,自由进出府衙,对那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武功极高的雷振远,要到府衙中拿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事。

    雷府赚了,大大地赚了。

    如月看看手中的银票,再看看摆放在眼前的财物,高兴极了。梁继华要诈去雷府的十万两银票,到头来十万两的银票拿在手中没有捂热,就已物归原主,寿礼却真正地丢失了。

    想到今天自己难过了一天,如月不免埋怨:“你昨天夜晚,为什么不去拿那寿礼?你要是趁早拿了,我就不会白白地难受这一天了。”

    雷振远嘿嘿地笑:“月儿,这你就不懂了。昨天梁知府一定提防我去偷拿寿礼,作了严密的防范。今天我赔偿银子,他今天晚上高兴地摆了庆功宴,没有防范了,我才好下手。再说了,我要是昨天晚上就拿回来,今天还得将原物奉还给他,我现在拿回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了。”

    今天晚上,梁继华摆庆功宴庆祝诈雷府银子成功?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会面对洗劫一空的府衙哭天抹泪了。

    如月开心地看雷振远,夸奖他说:“老谋深算你真会挑时间的。等他庆祝胜利之后,后半夜出击,狠狠地给他来一下,让他哭得找不着北。”

    跟雷振远这种人为敌,注定是寝食不安的。

    “你说错了,月儿。”雷振远扳住如月的双肩,严肃地看如月:“我今天晚上,一直呆在家中,哪里都没有去。你明白吗?”

    如月先是惊愕,看出雷振远眼中的提示,她明白了,也严肃地说:“我明白的,我早就明白了:你平安无事,我就幸福;你有麻烦,我就遭殃。”

    “月儿,我的好月儿。”雷振远冲动地把如月搂在怀中,喃喃地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回到房间,雷振远倒头呼呼大睡。

    如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鸡啼。直到窗户外逐渐变亮,如月才迷糊睡去。

    天亮了。

    雷振远练功回来,如月还在睡觉。雷振远用过早餐,在庭院里看几个孩子玩耍一会,才进房间叫醒如月:“快起来,陪我去看戏,迟了就错过了。”

    如月昨天夜晚睡不好,现在仍没有精神,有气无力地:“我不爱看戏,要看你自个去看。我要再睡一会。”

    “这出好戏可是我精心策划的,月儿,你不去欣赏,真是太可惜了。”雷振远凑近如月耳边,低低地说。

    “你策划的好戏?当然要看的。”如月来了精神。

    半个时辰后,如月和雷振远同坐在一辆马车里,叫来一个车夫赶车,就出发了。

    老爷和夫人这样轻车简从地出门,是前所未有的,雷府的下人都感觉到奇怪。

    半个时辰后,雷府的马车在距北城门十几米的地方停下。

    如月从车窗往外看,城门已经被聚集的一大群人堵塞,旁边有一些受阻停歇的车辆、轿子。

    “就是这里,月儿,下马车。”雷振远牵如月的手,两人走下马车。

    走近聚集的人群,如月看到这些人,有不少是衙役,知府梁继华站立在人群中,所有的人都一齐仰头望向城门上方。

    怪了,这城门上有什么?

    如月仰面向上张望,看到一柄雪亮的短剑插在城门上方,悬挂的墨绿绸布中,包裹一块方正的沉甸甸的物品。

    “咦,是谁悬挂一块沉甸甸的物品在这里?”如月奇怪,自言自语地说。如月的话才说出口,雷振远的大手就悄悄地捏了如月一下,如月望向身边的人,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己。

    这,就是他请自己来欣赏的好戏?

    如月兴致勃勃猜测上方悬挂的物品,到底是什么,同时饶有兴趣地观看聚集在城门的人。

    聚集在城门中的人,有几个人明白上方悬挂的物品是什么,梁继华就是其中之一。气急败坏的梁继华,在等候衙役扛木梯来的时候,瞥见雷振远站立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用挑衅的目光看自己,热血沸腾,恶气直往上冲。

    梁继华几步窜到雷振远跟前,一把揪住雷振远的衣襟,怒不可遏地喝令:“雷老虎,你竟敢戏弄本官。”

    前一秒钟还仰头研究城门上方物品的人,后一秒钟就目不转睛地看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当人们看清这两个人一个是清州城的知府大人,另一个是赫赫有名的雷老虎,都自觉地往后退缩,让出一片空地。

    如月、雷振远和梁继华站立在人群的中央。

    雷振远慢慢地捏住梁继华那揪住自己的手,移开,居高临下地打量梁继华,傲然屹立,一言不发。

    空气突然凝固。四周围观的人,胆战心惊地看圈子正中的一幕。

    梁继华额头渗出冷汗,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他难以忍受,心中也是阵阵地哆嗦。原以为自己身为一方父母官,对付雷振远是易如反掌,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错了,雷振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强大、嚣张,他并不把自己这个父母官放在眼里。

    看到雷振远寒光闪烁地盯住梁继华不放,如月担心,雷振远会一甩手让梁继华飞出去,把这个清州城的知府大人摔个半死不活;如月更担心,雷振远会一掌击出,把梁继华送进阴曹地府。

    如月用力捏了捏雷振远粗糙的手掌,冲喷出酒气、头冒冷汗的梁继华说:“知府大人,你喝醉了。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来看个热闹,你怎么一口咬定我家老爷戏弄了你?诸位,你们看到我家老爷戏弄知府大人吗?”如月看向周边的人。

    围观的人,都避开如月的目光,没有人敢于回答。知府大人和雷老虎,谁都不好惹。

    城里驶来一辆马车,仇洪良走出马车,挤在人群中,惊讶地观看这一切。

    两个捕快趁机走近,向雷振远陪笑:“雷老爷,知府大人真的喝多了。一时冲撞了雷老爷,还望雷老爷原谅。”

    “难怪,知府大人一见到雷某人就冲上来算账,原来是喝醉了。”雷振远脸色放缓和,慢慢松开了铁掌。

    梁继华擦拭额头上汗水,深深地看雷振远几眼,继续去指挥人取下城门上方悬挂的物品。两个捕快赶来一辆马车,跳上马车顶部高高跃起,手是抓住了短剑,可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