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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64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额,唯独凌爷第一个要看孩子。如月回头看晴儿,吩咐她:“你回玉馨院中,叫照料孩子的人,带三个孩子出来。”

    晴儿答应离去。不久,厅外就传来了孩子们的吵闹声。

    小鹏轩第一个跑进来,目不斜视地跑到雷振远跟前,拉住雷振远就要喝父亲手中的茶水。雷振远不让小鹏轩喝茶,叫跟随进来的小青,另外倒白开水给小鹏轩。秋儿和锦儿跑进来一半,发现厅里有陌生人,转身要离开,让小婷和小凤牵到如月身边。

    凌爷笑呵呵地向三个孩子招手:“快过来,凌伯伯这有好东西送给你们。”

    正喝水的小鹏轩马上放开杯子,跑到凌爷跟前,眨眼问:“伯伯,好东西在哪里?”秋儿和锦儿躲藏在如月身边,不敢到凌爷跟前。

    如月一手牵了秋儿,一手牵了锦儿,领他们到凌爷跟前,教他们向客人问好。

    凌爷看到三个胖乎乎的孩子,乐得眉开眼笑,从包袱里掏出三个小木偶,用手拉扯细小的绳子,让小木偶的脑袋转动,y三个孩子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雷鹏轩。”小鹏轩响亮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很快就拿到一个小木偶,兴奋地拉扯绳子,看小木偶的脑袋转来转去。

    秋儿和锦儿跟母亲学舌,结结巴巴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也得到了个可爱的小木偶,站立在一边玩弄。

    凌爷把小鹏轩和锦儿拉到跟前,仔细打量这两个壮实的孩子,啧啧称赞:“雷老弟,这两个孩子长得真像你。这两个小老虎,竟是从你那里用模子印出来的。”

    厅里的人,都被凌爷的话逗乐了。

    雷振远对凌爷的话,分外感兴趣,走过来观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凌爷,你说这两个孩子都像我?我怎么看不出来?”

    “不像?你自个看看。”凌爷更来劲,上下端详小鹏轩和锦儿,“这圆圆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就差嘴边没有长出胡子来。”

    厅里的人,再一次让凌爷的话逗得笑起来了。

    “父亲,你太夸张了,二少爷和三少爷才有多大,哪里就会长胡子了。”凌姑笑得伏在凌爷肩膀上。

    如月止住笑,向凌爷说:“凌爷,你真会开玩笑。这两个孩子的确长得像他们的父亲。”

    “锦儿长得像我?”雷振远喃喃自语,将锦儿拉到跟前,将眼前这张胖乎乎的小脸看了又看:白嫩嫩的皮肤,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雷振远一会觉得锦儿像自己,一会又觉得不像。

    雷振远很在意锦儿到底像不像自己,他的心中有不为人知的痛: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秋儿和锦儿是否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以夫人对自己的柔情,雷振远认为这对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周神医为什么将秋儿当心肝宝贝疼爱?要是秋儿是周志海的,这锦儿没有理由长得像自己。

    凌爷又把秋儿拉到身边,看了几下就摇头:“这个就不像父亲了。”

    “秋儿要是长得像她父亲,就糟糕了。”如月又笑起来。

    凌姑看到父亲不解,笑着说:“这个是雷小姐,她要是长得像雷老爷,将来长大了,岂不是很难看?”

    凌爷明白过来,望在厅里打闹的三个孩子,感慨地说:“家中有孩子真热闹,不像我们凌家堡,一年到头冷清清的。”

    如月看到雷振远只是沉默不语地观看锦儿,心中纳闷儿,她担心冷落了凌爷,接过话茬儿说:“凌爷,你要孩子也容易,让凌少爷马上完婚,不出几年,就有一群孩子吵到你晕头转向。”

    “完婚这种事,早着呢,八字还没有一撇。”凌爷感叹,夫人早早过世,自己不善于为子女张罗婚事,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成家,女儿订亲后又黄了。

    凌姑安慰父亲:“父亲,我们的事,不用你担忧的,我们自个处理就可以了。”

    “你的事,心得还少吗?”凌爷又一次叹气,他想到雷振远在信中提到的事,有心要问女儿,当着这众人的面,不好出口,只得暂且忍耐。

    雷振远对身边的事,充耳不闻,他仍沉浸于自己的思索中:“锦儿这孩子,长得真的像我吗?”

    当晚,雷府设宴款待凌爷,雷振远和凌爷推杯把盏,喝得尽欢而散。

    宴会后,凌爷到凌姑的房间,父女俩交谈了一会儿,就争吵起来,以凌爷怒气冲冲离开告终。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凌姑没有出现。凌爷愤懑地告诉如月和雷振远,凌姑坚持要嫁给李靖宇这个出身低贱的护院,让凌爷难以接受。

    早餐过后,如月和雷振远陪同凌爷到处走走,信步走到了雷府的后花园。

    雷府后花园的凉亭中,凌姑紧靠在李靖宇的身上,告诉昨天夜晚父亲找自己谈话的事。说到被父亲责骂,凌姑是泪水涟涟,伏在李靖宇肩膀上哭泣。李靖宇惊慌失措,低声安慰凌姑。

    如月和雷振远、凌爷走入后花园,远远看到凌姑伏在李靖宇肩膀上,李靖宇侧身给凌姑拭泪。如月就有窥视别人隐私的罪恶感,掉头要离开,可是两个大男人站立在原地不动。

    雷振远若无其事地站立,观看身边的花草。雷总镖头这样专注地观看花草,这可是今生第一次。

    凌爷生气,瞪眼看凉亭里的两个人,女儿当众跟一个家奴出身的男子卿卿我我,让凌爷有给人当众扇了一耳光般难受。

    “凌爷,你听我说……”如月搜索枯肠,寻找合适的话语,试图让怒目圆睁的凌爷息怒。

    雷振远伸手将走到凌爷跟前的如月,拉到自己的身边,不让如月插手此事,并在如月耳边低低地说:“月儿,这是凌爷的家事。”

    如月担心地望向凌爷,看到一道寒光向李靖宇射出,急得叫喊:“靖宇哥,小心!”

    李靖宇闻声望来,发现有情况,拉住凌姑敏捷地躲开暗器。李靖宇身未站稳,凌爷已经扑入凉亭,拳脚又快又狠,向李靖宇身上招呼。李靖宇竭力避开,对凌爷的进攻招架不住,被凌爷一脚踢出凉亭外,倒在地下。

    “靖宇,你怎样了?”凌姑不顾父亲怒目而视,跳出凉亭,扶起李靖宇。

    “靖宇哥,你不要紧吧?”如月甩开雷振远,奔过去看李靖宇的伤势。

    李靖宇吐了两口鲜血,脸色苍白,勉强笑说:“我没事,凌爷手上留情,我只是受点轻伤。”李靖宇努力调整气息,让自己身体恢复。

    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都在意自己,知足了。李靖宇的心中,竟是一阵的满足。

    如月看到李靖宇脸色苍白,嘴角粘有血渍,心疼不已,瞪眼看凌爷:“凌爷,你有必要把靖宇哥打成重伤吗?”

    凌姑更是心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恨恨地瞪凌爷:“父亲,谁不知道你会这三脚猫的功夫。何必在我们面前卖弄!”

    如月和凌姑搀扶李靖宇,怒气冲冲地离开,将雷振远和凌爷抛在后花园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爷莫名其妙地看雷振远,“谢夫人为什么要恨我?那李靖宇不过是你府上一个小小的护院。”

    雷振远有些幸灾乐祸:“凌爷,在我夫人心中,李靖宇就是她的亲哥哥。你打了她的亲哥哥,她当然恨你了。”

    “亲哥哥?”凌爷惊诧不已:“喂,那李靖宇原来不过是你府上的一个家奴。”

    “咳,实际上就是这样。”雷振远无可奈何地摊手。

    经过几年的暗中观察,雷振远发现,夫人把李靖宇当成亲哥哥,对自己不会构成任何威胁。雷振远不会在意如月把李靖宇当成亲哥哥。

    凌爷痛苦地思考了一整天,不得不作出让步:把李靖宇招为上门女婿。谁知李靖宇听了,一口回绝。

    凌爷气得大骂:“你原来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小家奴,能够攀上我们凌家堡,是一步登天了。”

    “我不需要一步登天,我只要一个心爱的女子相伴一生就行了。”李靖宇不卑不亢地回答。

    又过了两天,凌爷无奈,再次让步,要出银子买下一座宅院作为凌姑的嫁妆,送给李靖宇一家人居住。李靖宇又回绝了。

    凌爷气得差点儿要晕厥:“你娶我凌家堡的大小姐,是要她跟你给人做苦差呢,还是准备带她浪迹天涯?”

    李靖宇理直气壮:“我的妻子,当然是我到哪里,她跟随到哪里。我会尽自己的努力,让她过上幸福生活。”

    “父亲,我爱靖宇。只要他能够真心待我,过怎样的生活我都无所谓。”凌姑迅速回应。

    李靖宇感动地望向凌姑,心中涌起阵阵涟漪。

    凌爷气极,半刻钟后,离开了雷府,发誓永远不再过问女儿的事。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90知府大人乐了

    秋意更浓。

    九月十六这天,知府大人派人到雷府,请如月全家到府衙吃晚饭。雷振远、雷磊轩父子从外面回来后,一家人就动身到府衙去了。

    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笑呵呵地迎接如月一家人,往客厅里让,跟如月和雷振远闲聊。雷磊轩跟随他的表兄到书房去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在客厅里这边瞅瞅,那边碰碰,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

    知府大人对这种等候表示歉意:“咱们略等一等,我今天晚上还另外请了一位客人。今天晚上的宴席,不能没有他,我派人拿了我的名贴去请,他答应准时赴宴。”

    “是谁?”雷振远不悦,他没有等人的习惯。再说了,要清州城堂堂的雷总镖头恭候大架,那人架子不小嘛。

    知府大人笑眯眯地,冲雷振远乐,故作神秘地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如月看向二姑奶奶,她摆出耐性十足的样子,微笑着等候。如月不由得暗自猜测,能让知府大人夫妇这样郑重其事地宴请的客人,在这清州城中,还会有谁呢?据如月所知,知府大人在清州城中来往密切的只有雷府,其他都是泛泛之交。

    客厅里的人正谈话,有丫头从外面领进一个青年男子,此人身材挺拔,身着白色长袍,举止优雅。

    “周叔叔——”小鹏轩眼尖,首先反应过来,向走进来的人奔去。

    秋儿和锦儿争先恐后地,向才走进来的周志海跑去。

    原来在客厅里的人,停止了谈话,静看三个孩子截住周志海,争着向周志海争宠。

    如月看到周志海愉快地掏口袋,送给三个孩子们新鲜的小玩艺,引来了孩子们的欢呼。如月不知道,这周志海是事先知道孩子们在这里,早有准备,还是身上备有小玩艺,时时准备应付自己的孩子。

    周志海抱孩子有个特点,就是最后一个抱起的孩子,总是秋儿。这种做法,看似把秋儿给轻视了,细心的人会发现,周志海抱小鹏轩和锦儿,只是匆匆应付,抱起秋儿时,以额头抵住秋儿的小脑袋,专注地望手中的小女孩,跟她亲昵地说话。

    咳,反正每次看到周志海抱秋儿,都让雷振远看得心中憋气。

    知府大人走过去,向跟秋儿亲昵的周志海打趣:“周公子,你要是喜欢这孩子,不如认作女儿?”

    周志海听了这话,竟是心中一动,向如月望去,如月微笑着望过来,并无异议;再向雷振远看去,这位雷总镖头拉长了脸,就知道此事行不通。周志海放下秋儿,淡淡地笑:“大人,你说笑了。”

    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引客人来到餐厅,大家在餐桌旁落座,丫头们鱼贯而入,将各种菜肴摆满桌子。三个小家伙坐在低矮的桌子上,在家中被如月限制坐在餐桌上惯了,他们都老实地坐在餐桌上吃饭,并不过来烦人。

    知府大人叫丫头给在座的每个人倒满一杯酒,然后分别冲雷振远、周志海和如月作揖,恭敬地说:“喝酒之前,我先在此谢谢雷老弟,谢谢周公子,谢谢弟妹,谢谢你们在地震后给予我的大力支持,让我顺利渡过难关。”

    如月、雷振远和周志海这时才明白,知府大人郑重其事地宴请大家,原来是为了感谢大家曾经给予的帮助。

    知府大人不等大家说话,又举杯笑呵呵地冲餐桌上的人说:“来,大家干杯!我先干为敬了。”知府大人一口气喝干了满满一杯的酒,向大家出示空的杯子。

    雷振远和周志海豪爽地喝干了酒。雷磊轩和他的表兄勉强把酒喝掉了,都涨红了脸。

    如月为难地看杯中酒,在众人的注目中,轻轻呷了一小口,酒才流入咽喉,一股呛人的气味直冲脑袋,如月咳嗽不停。

    雷振远为夫人拍打背部顺气,让无数人吓破魂魄的铁掌,轻轻落在夫人背上,是这样的温柔。

    “夫人,我替你喝了这酒。”雷振远端过如月跟前的酒杯,将剩下的酒统统倒入嘴里,轻轻地咂嘴,可能是喝夫人喝剩的酒,特别有滋味。

    周志海觉得雷振远的举动有些刺眼,心中不自在。周志海向如月望去,她被酒呛得两颊脂红,改喝酒为喝汤,对雷振远的举动,觉得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餐桌上的人喝酒,最狼狈的要数二姑奶奶,她犹豫着喝了一小口酒,就捂住嘴巴向外面冲出去,紧接着外面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知府大人就觉得扫兴,不高兴地望门外,埋怨说:“喝一点点酒,至于折腾成这样。”

    如月听到外面的呕吐声不停,不禁为二姑奶奶担心,站起来说:“我去看二姑奶奶。”

    “弟妹不必去看她,她不过是两天前吃东西太多,吃坏了肚子。你别出去,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知府大人摆手,阻止如月离开餐桌,他笑得两眼变成了月牙,话语中掩饰不住得意:“我要升官了!今天刚接到朝庭传来的公文,朝庭调我回礼部任职,只等新知府来到,我就动身去京城。”

    “姑老爷,你升官了?!”如月意外极了。曾经,知府大人为了保住乌纱而庆幸,现在又升官了,难怪刚才见到他时,就发现他一直笑个不停。

    雷振远愣了片刻,随即笑了:“我说呢,难怪有心情请我喝酒,原来是升官了。是趁早请我喝酒,你到京城后,我们就难得有机会在一起喝酒了。”

    “有的是机会,我们是亲戚,以后还会碰面的。你要是到京城来,一定要去找我。周公子,有机会去京城的话,不要忘记找我。”知府大人是边说边笑,整个人容光焕发。

    周志海淡淡地笑,跟知府大人应酬。

    二姑奶奶气无力地进来,叫丫头拿来一个腌制的酸柠檬,含在嘴里,强打精神招呼客人。丫头们添菜,在二姑奶奶跟前摆放一碟炸鲤鱼,二姑奶奶闻到鱼腥味,胃中一阵翻滚,又捂住嘴巴冲出外面。再进来时,二姑奶奶更没了精神。

    “真是活见鬼。我今天请客,你老是吐个没完没了,不是成心坍我的台吗?你实在是难受,就回去休息好了。”知府大人皱眉,夫人这样做,会让客人倒胃口的。

    如月观察二姑奶奶,她脸色苍白,整个似乎没有一点力气。如月关切地说:“姑奶奶你脸色很差。不如趁周公子在此,让他给确诊一下,到底是什么毛病,索性开药方吃了,身体才恢复健康。”

    周志海到旁边的桌子上,给二姑奶奶把过脉,笑吟吟地回到餐桌上,冲知府大人笑说:“大人,今天你可是双喜临门:贵夫人有喜了。”

    餐桌上的人,都呆头呆脑地看周志海,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理解周志海的意思。

    “我夫人有喜了?怎么会?”知府大人最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周志海。

    二姑奶奶在生下儿子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曾有的两个妾室都没有怀孕,知府大人甚至于怀疑是自己失去了那种能力。

    “二姑奶奶有喜了?!”如月怀疑地望步入中年的二姑奶奶。这二姑奶奶自生下儿子后,十几年来没有怀上,快要娶媳妇做婆婆的时候了,又怀上了。

    二姑奶奶抚摸肚子,同样不相信:“我有了?”

    周志海看到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的话,就感觉到神医的威信受到了挑战,他扬脸问:“你们怀疑,我连诊断女人怀孕的本领都没有?”

    “信,信。我绝对相信周公子的医术,我是不敢相信夫人怀孕了。”知府大人笑得合不拢嘴,凑近二姑奶奶问:“夫人,你现在感觉到怎样?要是不舒服,不必勉强在这里。”

    知府大人身上那股呛人的酒气,扑面而来,让二姑奶奶捂着嘴巴又往外冲。知府大人心神不定地听外面传来的呕吐声,笑逐颜开地对餐桌上的人说:“我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知府大人出去后,很久没有进来,外面的呕吐声也消失了。

    雷磊轩和他的表兄吃饱了,向餐桌上的三个长辈告退。在低矮的桌子上吃饭的三个小家伙也都吃饱了,由丫头们领去玩耍。

    一时间,餐厅里只有如月、雷振远、周志海和几个服侍的丫头。

    周志海慢悠悠地喝酒,他思忖一会儿,开口告诉如月和雷振远:“雷老爷,谢夫人,你们知道吗?你们的亲戚家中出事了。”

    如月以为是堂乐镇中的谢府出事了,心中突突地跳,追问:“谁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雷振远也停止喝酒,瞪眼看周志海,等待下文。

    周志海告诉专心等候的人:“今天下午,仇洪良家中的下人,送他那个小妾到回春堂,那个小妾一身的鲜血,她流产了,由我出手才保住了性命。听送那个小妾来的人说,是仇大公子推下台阶摔伤的。仇洪良这几天不在家。”

    “是这样。”如月偷偷松了一口气,庆幸出事的人不是谢家人。

    雷振远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月想到李姨娘的惨状,心中不忍,唤来跟随来的两个稳重的媳妇,吩咐她们:“你们即刻到城北仇老爷家中探看,要是仇老爷没有回家,留下照料李姨娘,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李姨娘要亲生孩子的愿望,又落空了。

    餐桌上的三个人,各怀心事吃饭、喝酒。

    知府大人乐滋滋地走进来,笑声不断:“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劝夫人去休息,这有年纪的人有喜,要特别小心。”

    瞧知府大人那得意劲,不明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头一回做父亲呢。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91孩子,是多多益善

    知府大人出门两天,二姑奶奶搬回雷府居住,她要在离开清州城之前,多跟娘家人亲近。

    二姑奶奶在雷府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起来,到玉馨院跟弟弟一家人吃早餐。

    下人们端来各式小菜、骨头汤和各种点心摆放在二姑奶奶跟前,请二姑奶奶享用。厨房的管事李妈亲自摆放一白瓷盅在如月跟前,轻轻的说:“夫人,这是专为你做的燕窝粥。”

    如月掀开白瓷盅盖子,一股诱人的香气向四周扩散。

    二姑奶奶吸吸鼻子,为如月跟前摆放的燕窝粥吸引,有一尝为快的冲动。二姑奶奶并不见外,欢喜地对如月说:“弟妹,你那燕窝粥气味很好,让人盛一点给我尝尝。”

    “姑奶奶,这个……”如月欲言又止,困窘地看二姑奶奶。

    雷磊轩看到如月为难,对二姑奶奶说:“姑奶奶,这是特意做给我母亲的,任何人都不能喝。”

    二姑奶奶才不信,凭自己在雷府的地位,以及跟如月间的感情,如月会舍不得给自己喝这点粥。二姑奶奶半真半假地冲雷磊轩说:“亏得过去我照料了你十年,只会偏向你母亲,白疼你了。这燕窝粥,你母亲可以喝,我为什么不能喝?我偏要喝。”

    雷振远看到二姑奶奶难得有胃口,就吩咐晴儿:“盛一半燕窝粥给姑奶奶。”

    晴儿走到如月身边,就要盛燕窝粥给二姑奶奶。

    如月急得用手捂住瓷盅口,好像她一松手,盅里的燕窝粥就会自动跑到二姑奶奶的肚子里去。在大家的惊讶注视下,如月脸颊微红,轻声说:“姑奶奶,真的不能给你喝这燕窝粥,因为,因为这粥里放有红花。”

    此言一出,惊倒一群已经成婚的人。二姑奶奶更是惊惧地望向如月跟前的粥,马上离开如月身边,找个远离如月的座位。雷磊轩和年轻的丫头们一片茫然。

    二姑奶奶让丫头盛其他稀粥给自己,紧张地盯住碗里的稀粥,问了又问,确信没有粘上如月盅内的燕窝粥,才小心翼翼地食用。二姑奶奶困惑地看如月:“弟妹,你服用这种东西,不想要孩子啦?”

    如月恢复了常态,平静地说:“不想要了。”

    “为什么?你不经我同意,竟擅自不要孩子?”雷振远愤怒地质问。

    府上事务,雷振远可以不闻不问,任由如月作主,以后不再要孩子,这可是天大的事,雷振远绝对不能撒手不管。秋儿和锦儿都满两周岁了,如月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雷振远曾暗中疑惑,谁会想到是如月服用了红花。

    如月对雷振远的愤怒,同样感到愤怒:“老爷,是你自己说孩子太多了。”

    “胡说八道!”雷振远一口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孩子太多了。”

    糟糕,老爷和夫人间摩擦出火花,服侍的下人中,就有几个找借口溜出小厅,留在小厅中的,人人屏气凝神,唯恐老爷和夫人身上的火陷会烧到自己身上。

    雷磊轩无助地看火药味十足的父母,不知道此时此刻要说什么才合适。雷磊轩最害怕的事就是父母吵架,长成一个高大的少年,他仍然害怕看父母争吵。

    二姑奶奶站出来调解,明显地偏向弟弟:“弟妹,想来是你记错了。我们雷家到弟弟这里只剩下他一人,正愁人丁单薄,他怎么会嫌孩子多呢?”

    二姑奶奶跟雷振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如月就有寡不敌众的感觉,更有中了雷振远圈套的恼怒。如月气红了脸,质问雷振远:“你敢说自己没有说过这话?我记得一清二楚,那时秋儿和锦儿才几个月大,我看到你老是不理睬孩子,问你话时,你回答说孩子太多了。我绝对没有污蔑你。”

    雷振远回想往事,好像有这回事,支吾着说:“好像有这回事,那时孩子哭得我心烦,随口说说而已,并不当真。”

    经凌爷的提醒后,雷振远越看,越觉得锦儿像自己。现在雷振远不再嫌弃秋儿和锦儿,他很希望再添几个孩子,让雷家发展成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

    “你们两个,真是胡闹!”二姑奶奶训斥如月和雷振远:“弟弟,生孩子这事,也可以说着玩的?要不是你多事,说不定家中已经多了一个小孩子。弟妹,以后不要再喝这种鬼东西了,为我们雷家多生几个孩子。有谁会嫌孩子多的?孩子是多多益善。”

    如月失声笑了,她过去听说过无数次“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子”。“孩子是多多益善”?第一次听到。难道要自己生下十几个、几十个孩子,他们才满意?对不起,如月可不想变成只会生孩子的母猪。

    二姑奶奶和雷振远都瞪眼看如月。

    如月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收起笑意,弱弱地提醒:“家中已有四个孩子,不少了。再说,磊轩快要订亲了,我一个快做婆婆的人,准备要抱孙子了,还生孩子干什么?”

    雷磊轩听到这里,头脑里闪过表妹容文秀的身影,浮想联翩。

    “四个算什么?有的人家生了八九个。磊轩成家添孙子是一回事,你自己生儿子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父母不在了,二姑奶奶这个长姐有义务教导无知的弟弟和弟妹,她不悦地说:“我们雷家人少,弟妹你一定得再生下几个。你不生,雷家人丁稀少。”

    如月听得咋舌。现在,如月有种错觉,不是自己愿不愿意生孩子,而是自己还欠雷家几个孩子。

    二姑奶奶对如月和雷振远悉心教导一会儿,直到肚子咕咕响了,才想到她还有义务给肚子里的孩子补充营养,就不再说下去,安静地吃早餐。

    如月和雷振远都松了一口气。都是经常教导孩子的人,突然间变成被教导的人,不是很舒服。

    用过早餐,雷振远到镖局去。如月在家中陪伴二姑奶奶,不能像往常那样到布庄去。

    如月和二姑奶奶在闲聊时,就说到了二姑奶奶有喜的事情上。

    “姑奶奶,你过去十多年没有怀上,现在居然又怀上了,真是出人意料,意外之喜。”如月想到此事,仍是有说不出的惊喜。

    二姑奶奶黯然,轻轻叹息说:“有那两个狐狸精在,相公一年到头没有几天到我的房中,我怀得上吗?”

    如月同情地点头,想到知府大人常在雷振远跟前羡慕雷府孩子多,纳闷地说:“你是怀不上,她们两个常在姑老爷身边,为什么也怀不上?”

    “我不让她们生,她们怀得上吗?”二姑奶奶淡笑,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这二姑奶奶的做法,跟卢夫人如出一辙。那个常叹息子嗣稀薄的知府大人,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吧,正是因为他的女人太多,才让他儿女很少。

    下午,知府大人到雷府接二姑奶奶回去,他一见面就注视二姑奶奶的腹部,笑嘻嘻地问:“夫人,你还好吧?”

    二姑奶奶嗔怪地看知府大人:“我当然好了。好得很。”二姑奶奶怀孕后,知府大人是日趋关心,让二姑奶奶重温了新婚燕尔时的幸福。

    远远地观看知府大人乐颠颠地陪同二姑奶奶向外走,如月向身边的人戏笑:“姑老爷又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不知道他紧张什么。”

    周妈想到孩子的事,感慨的话脱口而出:“不知道我家靖宇,什么时候才做父亲。”凌爷负气离开后,李靖宇和凌姑是铁了心要在一起,让周妈为儿子的婚事忧心忡忡。

    如月听到周感叹,侧脸看凌姑,意味深长地笑。

    凌姑脸红了,低头看地面。

    晚上,雷振远外出巡夜回来,与如月商量:“夫人,你不要再服用那红花了。咱们再要孩子吧,我很喜欢孩子的。”

    如月不乐意,把一生的精力都投入到生小孩子中,她做不来。因为要照料几个孩子,如月每天只用半天的时间管理布庄的生意,有心到其他地方去开分店,都抽不出时间,要是再生几个孩子,如月连这半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

    如月振振有词:“四个孩子够多了。我的父母只养我一个,他们照样过得快乐无比。”

    “睁眼说瞎话。”雷振远认为如月是故意东拉西扯,岔开话题,生气地叫喊:“你父母只养你一个?你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呃,如月一急之下,把另一个时空的生活拿到这里说了。如月语塞,停顿了半晌才说:“反正,我不想生孩子了。”

    雷振远火冒,从来没有听说女人不愿意生孩子的,赌气地说:“你不乐意生,我找别的女人给我生。”

    如月顿时警觉,走到雷振远跟前,揪住他的衣领,紧紧盯住他的眼睛,逼问道:“你在外面看上其他的女人,是不是?你要领她回家中,就趁机找借口,是不是?”

    几个“是不是”说过,雷振远的衣服被拉扯得不成样。

    雷振远一看夫人打翻了醋坛、变了脸,连忙说:“不是的,我逗你玩呢?我整天在你眼底下转,有什么机会去看其他女人?”

    雷振远又是保证又是发誓,说自己在外面没有看中什么女人,直说得口干舌燥,如月仍是将信将疑。雷振远后悔莫及。

    咳,这麻烦,是自找的。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92冤家路窄

    秋去冬来,天气渐次变寒冷。

    十月上旬的某一天下午,北风卷过大地,处处透出寒意。阴冷的北风中,两辆马车来到雷府外,缓缓停下后,前面的那辆马车里探出一个白皙而饱满的脸庞,疑惑地打量大门上方那个大大的“雷”字。

    知府大人从后面的马车里探头出来,冲面前的人喊:“梁大人,就是这里了,进去吧。”

    “这就是雷大善人的家?!”前面的梁大人有说不出的震惊,对于这雷府,他并不陌生,这个高大府邸伴随他的仇恨,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中。

    梁大人放下车帘,随和的眼神顿时变得仇恨。

    这位梁大人,就是梁继华。

    因捐献出十万两白银拯救地震后的百姓,而震惊朝庭的雷大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仇人。这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让梁继华难以平静,他握紧拳头,雷振远抢劫心上人、羞辱自己的往事,历历在目。

    “真是冤家路窄!雷老虎,夺爱之恨,我不会忘记的。”梁继华恨恨地自语。

    如月和李管家、各处管事在雷府后院的大厅里议事,听说姑老爷特意带领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前来叩拜当今皇上亲笔题字的匾额。如月放下手中事务,在李管家和凌姑的陪同下,向前面走来。

    远远地,如月看到知府大人身边站立一个身着官服、身材强壮的男子,心里想:“这个人就是清州城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了。”

    梁继华凝视那个终身难忘的熟悉身影,看她向自己走来,两眼放出异彩。

    知府大人不动声色,站在一旁观望。知府大人看如月走近了,礼节性地介绍:“弟妹,这位就是新上任的知府梁大人。”知府大人看到如月淡然走近,面色如常,知道如月没有认出眼前的人,特意将“梁”字说得特别重。

    “知府大人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礼了。请到这边用茶。”如月不经意地望一眼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觉得这位新上任的知府有点面熟,没有往心里去,就将新、旧两个知府大人往侧厅让,吩咐下人上茶款待。

    如月心中不悦,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老是盯住自己看,像个色狼。这种目光,如月遇到过不少,但是当知道了自己是雷老虎的夫人后,还敢这样看自己的,是第一次。

    凌姑看到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不住地看如月,心中诧异,不满地横了梁继华几眼。

    梁继华看到如月没有认出自己,克制住心中的激动,随大家走入厅内。梁继华在喝茶的时候,打量端坐在正中的如月。这位昔日的未婚妻,依然娇小玲珑,洁白细腻的肌肤宛如凝脂,清亮的凤眸顾盼间神采飞扬,言谈举止中处处透出女子的温柔,又时时流露出威仪。

    她,没有变,岁月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变了许多,曾静、优雅的大家闺秀,变成了一个绰约多姿、雍容大方的。

    梁继华看得失神,回想起过去的花前月下,他忘情地呼唤:“月儿,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呃,是谁呀,叫得这样亲热。小心让雷老虎听到,打翻了醋坛,有你好看的。

    这声亲昵的呼唤,着实把如月吓一大跳。如月怔忡地望向梁继华,这张白皙而饱满的脸庞,有似曾相识之感。如月终于认出了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淡淡地说:“原来是你。你变化太大,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这冷淡的反应,让梁继华失望,他抚摸自己的脸庞:“我真的变了很多?”

    “变化了很多。”如月淡淡地应了一句,就低头喝花,不再理会梁继华。嗯,如月本人跟这梁继华只是几面之交,不可能跟这位多情的新知府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梁继华这声深情的呼唤,让厅内的所有侍立的人,目光陡地集中到梁继华身上,研究着。

    旧知府大人的嗓子突然痒痒,很响地干咳几下。

    旧知府大人对如月的表现很满意,看如月不理睬梁继华,厅内气氛沉闷,趁机拉梁继华到隔壁的大厅去叩拜匾额。

    “这个新知府,真是莫名其妙,以为他是谁呀。”凌姑看到新、旧两个知府消失在厅外,不满地说。

    如月刚才被梁继华不眨眼地望,还有那声亲昵的呼叫,弄得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看到梁继华离开,如月是如释重负,悻悻地对凌姑说:“最好他马上消失。”

    让如月和凌姑失望的是,梁继华叩拜过匾额,重新回侧厅落座,向在场的人笑着解释:“初到雷府,不拜见雷老爷就离开,实是不敬。我在此恭候雷老爷回来。”梁继华知道,在他们动身到雷府时,旧知府大人就派人去请雷振远回来了。

    侧厅里所有的人,听到梁继华的话,心中憋闷。

    如月心中更是一百个不乐意,碍于礼貌待客,不得不堆起笑脸:“梁大人客气了。我家老爷常常到黄昏才回家,梁大人要是没有时间等候,可以改天再跟我家老爷相见。”

    “谢夫人,我可以等,不着急。”梁继华笑眯眯地望如月,耐性十足。

    凌姑看得火起,厌恶地瞪梁继华笑眯眯的脸,直想把这位梁大人扫地出门。

    不多久,雷振远回到家中。

    李管家的通报声刚落,雷振远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他高大魁梧的身材配上稳健的步伐,整个人散发出逼人的强悍。

    梁继华看到雷振远,心中不觉一颤,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个铁塔一样的身影走近。

    如月向雷振远迎上去,要告知雷振远这新上任的知府就是梁继华。雷振远走得很快,如月才走出几步,他就走到了跟前,两人站立的地方跟梁继华相距不过几步远,如月只得改变了主意,用担忧的目光望雷振远,轻声说:“老爷,你回来了。”

    雷振远看出如月脸上的愁容,惊愕地注视片刻,碍于有外客在场不好相问,向如月点头,两人一起走到新知府大人跟前。

    “老爷,这位就是新上任的知府梁大人。”如月紧张得心跳加速,她不能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在众人注目下,雷振远瞟了几下这位新上任的知府,这似曾相识的面容让雷振远纳闷。雷振远没有多想,向梁继华礼貌性地举拳行礼:“雷某见过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光临寒舍,雷某不曾远迎,在此告罪。”

    梁继华摆足架势迎接雷振远这个仇人,等来的却是雷振远客气的问候——雷振远已经认不出自己了。梁继华准备羞辱雷振远一番的话语,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不甘心地扬眉:“雷老爷,当真不认识我了?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的。”

    雷振远闻言愣住,仔细打量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半晌吐出两个字:“是你。”

    冤家路窄!

    梁继华死死盯住雷振远,仇恨的光芒暴露无遗,他心里想:“在我手下为民,有你好看的。夺爱之恨,岂能不报?!”

    雷振远冷冷地看梁继华。意识到来者不善的雷振远,浑身透出一种煞气,他以轻蔑的目光看眼前的人,心想:“不过外出几年,就摆出一副跟我决战的架势,可笑!我要摆布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厅内气氛顿时紧张,空气中弥漫着诡秘的压抑,让人呼吸困难。

    如月看得惊心,雷振远和梁继华才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势同水火,今后是难得有安宁的日子了。如月胆战心惊地看这两个相持不下的人,梁继华摆出猎人捕捉猎物的姿势,盯紧猎物要置其于死地;雷振远一身霸气,状如发飙的猛虎要噬人。

    当务之急,是先要解除当前一触即发的相持状态。

    “老爷,你才从外面回来,到那边去休息,喝杯热茶暖身子。”如月靠近雷振远,碰了碰他的胳膊,温柔地劝说。

    相持不下的雷振远和梁继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到如月身上。

    雷振远迎向如月温柔的注视,想到如月平日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心中悉怀:在跟梁继华的争夺中,自己已经成为胜利者,没有必要再跟他争执。雷振远身体上的煞气消失,心平气和地望向自己的夫人,明白了她刚才的担忧。

    如月看雷振远恢复平静,冲他微微一笑,伸手拉雷振远的大手。雷振远配合默契地反握夫人柔软的手掌,夫妻两人在众目睽睽中,牵手走向正中的椅子。

    梁继华看在眼中,心痛难忍,心中涌出强烈的挫败感。昔日的未婚妻,完完全全地投入了仇人的怀抱。

    如月和雷振远并排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如月接过晴儿捧来的热茶,亲手递给雷振远,柔声说:“老爷,天气寒冷,你喝杯茶暖暖身体。”

    这份柔情,让人不难想像到平日夫妻间的恩爱缠绵。

    雷振远接过如月手中的茶水,冲她温和地笑笑。当雷振远转身向梁继华时,霎时间阴险了脸。

    梁继华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雷老爷,谢夫人,告辞了。”

    “我走了。”知府大人跟随梁继华向外走,望向如月和雷振远的眼神,包含了许多的关切和担忧。

    梁继华乘坐的马车驶出了雷府。

    如月和雷振远站在前大院中遥望远去的马车,心中沉甸甸的,他们都意识到:来者不善。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93月老难做

    梁继华到清州城任知府的第十五天,如月接到了一张请柬,是梁继华的夫人陈夫人请如月到府衙赴宴。

    当晚,如月和雷振远为此事进行了商量。第二天中午,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