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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62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父亲,不要打哥哥。”

    雷振远过去也有对儿子动粗的恶习,看到仇洪良痛打大儿子,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对。不过,雷振远看到仇洪良打得太狠了,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就上前抓住仇洪良的手,沉声问:“你想打死他?”

    仇洪良闻言,看手中的大儿子已经是伤痕累累,触动了血浓于水的情结,扔掉手中的扫帚。仇洪良往大儿子脸上看,遇到大儿子仇恨的目光,怒火又上窜:“浑蛋东西!我独自一人做事,供你吃好的,穿好的,你还敢这样看我?!”

    如月等人看到仇洪良将大儿子推倒地上,从仇大公子怀中有某种东西掉出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大家定神看时,是一支金簪。

    “这是我的金簪。”仇大小姐跑过来,捡起金簪。

    仇洪良气得跳脚,拖住大儿子进入后西院,关在一个房间里,从外面上一把大锁。

    处理了大儿子,仇洪良才想到有一大群人在旁观看,尴尬地对雷振远和如月说:“这个逆子,几乎要被他气死。让你们见笑了。”

    当仇大公子的父亲,够累的。

    再回到餐桌旁,大家都对餐桌上的美味再无胃口,草草吃过午餐。

    如月和雷振远要离开了,仇洪良和李姨娘送到大门外,看如月等人上马车。

    “姑爷,你有空再来坐。”仇洪良殷勤地跟雷振远话别。

    “谢夫人,招呼不周,请不要见笑。”李姨娘谦虚地表示。

    雷振远看如月进入了马车,纵身上马,阴冷的目光盯住有“仇”字的大门,半晌纵马离去。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2心结

    昨天,秋儿生病了,如月和雷振远带秋儿到回春堂给周玉卿治疗。

    今天一早,如月和雷振远发现秋儿身体尚未恢复健康,用过早餐后,就准备带秋儿到回春堂去找周玉卿。

    如月、雷振远带秋儿以及跟随人员走到前大院。如月怀抱秋儿,就要登上马车的时候,大门外驶进来一辆熟悉的马车,风流倜傥的周志海从马车中走下来。

    如月看到周志海,心中欢喜,落落大方地冲周志海打招呼:“周公子,秋儿生病了,我们才要动身到你的回春堂去。你来得正好,我们不用跑这一趟了。”

    “我前两天不在,昨天夜晚回来,听说秋儿生病了,特意来看望孩子。”周志海步履轻松地走来,就如月的怀抱,观看病态恹恹的秋儿。

    孩子生病,神医来到,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凌姑、晴儿等跟随的人,都望向周志海,发自内心地高兴。

    “阴魂不散!”唯独雷振远看跟夫人和孩子凑在一起的周志海,心中暗暗地骂。

    雷振远的生气是有理由的。夫人跟自己是情投意合,用情专一,雷振远完全有理由相信:夫人没有做背叛自己的事,最小的两个孩子是自己的骨肉。但是,每每看到周志海跟孩子亲近,特别是对秋儿百般亲昵,雷振远不得不起疑心:年轻未婚的周神医,为什么这样喜欢秋儿?

    雷振远希望周神医在自己的家中永远消失(孩子生病时除外)。

    倚靠在母亲怀中的秋儿,看到周志海,伸出两个小手。周志海愉快地抱过秋儿,注视怀中的秋儿,跟她低低地说话。秋儿亲昵地伸出小手,抚摸周志海的脸庞。

    周志海的到来,让准备出门的人,返回后院。

    如月、雷振远、凌姑和抱孩子的周志海走在前面,下人们在后面跟随。

    如月看到秋儿的衣服掀起一小块,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担心会让生病的秋儿着凉,伸手就周志海的怀中扯下秋儿的衣服,严严实实地覆盖小肚子。得知秋儿生病,周志海就专程来探看秋儿,如月心中感激,教秋儿说:“秋儿,谢谢周叔叔来看秋儿。”

    “谢谢,叔叔。”软绵绵的童音,格外悦耳。

    如月、周志海都欢快地笑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奖秋儿,逗秋儿开心。

    现在,雷振远更不舒服了,他有一种感觉,如月、周志海和秋儿才是一家人,而自己是个外人。憋了一肚子气的雷振远,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他一个威震江湖的人物,总不能当众吼叫:“周神医,你不能抱我女儿。”或者是:“夫人,你不能跟孩子说话。”

    岂不是笑话!

    如月在行走的同时,侧身跟周志海讲述秋儿的表现,谈论秋儿的病情。如月这番举动,在凌姑、晴儿等人看来,夫人是在关心女儿的病情。在雷振远眼中,夫人的举动刺眼得很。

    唉,谁叫周神医跟夫人有过情意绵绵的一段时光呢。

    雷振远正闹心,看到秋儿的小脚在周志海的白袍上蹭出淡淡的痕迹,趁势伸手抱过女儿,作了一句说明:“秋儿,到父亲这里来,看你把周叔叔的衣服弄脏了。”

    秋儿到了父亲的怀抱,往父亲的怀中靠了靠,将小脸埋在父亲的胸前,显得很舒适。

    雷振远意外,记得在地震前,自己稍靠近秋儿,她就会吓得躲避,现在居然乖巧地蜷缩在自己的怀中。雷振远俯看怀中的秋儿,看到那苍白的小脸,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下。

    秋儿仰头,伸手抚摸父亲的胡碴。

    如月看到这一切,先是惊讶,继而满心欢喜。到底是父女连心,过去畏惧雷振远的秋儿,地震时在父亲的怀中躲了几天,就自然而然地亲近父亲了。如月愉快地观看这难得的父女亲昵镜头。

    雷振远的怒火,在女儿柔软的小手抚摸中,在夫人含笑的注视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雷振远自己都感觉到奇怪,自己刚才到底在气什么?!

    凌姑、晴儿等人,都惊诧地看眼前的情景,在他们的印象中,都是秋儿一看到雷振远就避开的场面。

    如月、周志海、凌姑和抱秋儿的雷振远,一起步入玉馨院。

    小鹏轩和锦儿在屋檐下玩耍,看到走进来一群人,不予理睬。当这两个小家伙看到这群人中有周志海时,眼睛霎时闪闪发亮。

    “周叔叔——”小鹏轩张开小手,小鸟一样飞过来。

    “叔叔——”锦儿奶声奶气地叫喊,摇晃着向这边跑。

    如月看到锦儿几次要摔倒,急得提醒:“小心摔倒,用不着跑得这般快的。”

    雷振远才平静一会儿的心,又起波澜。这两个孩子对周神医的欢迎也太热烈了,超出了父亲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看,小鹏轩和锦儿跑到周神医跟前,轮番让周神医抱起,在周神医的脸上亲了一下,回到地面后依依不舍地拉住周神医的衣服不放,亮晶晶的眼睛闪烁出快乐的光芒。最让雷振远不能理解的是,有洁癖的周神医,居然可以忍受小鹏轩和锦儿的小爪子,在他白色的长袍上留下点点痕迹。

    如月微笑着,看周志海给两个孩子分发新带来的小玩艺。这周志海每次来到,总能给孩子们带来惊喜,难怪孩子们非常喜欢他。

    雷振远心中有个冲动,就是狠狠地给周志海一铁砂掌,让他永远不能再拉拢自己的孩子。看到两个儿子得到了小玩艺仍旧没有离开,又缠住周志海,要周志海教他们舞剑。雷振远再也忍不住,冲小鹏轩和锦儿吼叫:“别闹了,周叔叔是来给秋儿看病,以为是来跟你们玩呢。”

    陷于半迷糊状态的秋儿,被父亲这声大吼惊醒,哇哇啼哭。

    小鹏轩和锦儿看到父亲怒目圆瞪,赶紧跑进房间里躲藏。

    “老爷,不过是两小孩子,用得着你发这样大的火?”如月不满意,瞪了雷振远一眼,从雷振远手中抱过秋儿。

    雷振远看眼前抚慰女儿的夫人,以及若无其事地踱向远处的周神医,刚才的怒火不知何时又消失了。

    雷振远看到李靖宇、凌姑、张护院等人跟三个小孩子亲近,没有什么不愉快,唯独不喜欢周志海太亲近自己的孩子。

    唉,谁叫周志海是夫人的昔日情人呢,何况还有谣言说,锦儿和秋儿是周志海的骨肉。

    婴儿室里,奶妈将秋儿安顿在床上,周志海坐在床边给秋儿诊治。如月和雷振远坐在床前不远的椅子上,观看周志海给秋儿治疗。

    李管家进来传话说,外面有人有急事找老爷。

    如月看到雷振远坐在椅子上,没有动身的打算,提醒雷振远:“老爷,你不出去看看?小心误了事。”

    雷振远不耐烦地问李管家:“是谁找我?叫他等等。”雷振远担心自己离开了,给周志海和如月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个,外出办事的护院回来了。”李管家说话不像往日利索,遮遮掩掩。

    如月和雷振远同时心中一动,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如月和雷振远几天前拜访过仇府后,两个负责给仇洪良巡夜的护院,就多了另外一项任务:监视仇洪良的一举一动。

    有护院回雷府,肯定是仇洪良行动上有异常。

    如月催促:“老爷,还不快出去?”

    雷振远不再犹豫,举步向外走。

    雷府的某个偏僻的小厅里。

    一个护院站在厅内等候。

    雷振远走进小厅里,护院马上走近,在雷振远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雷振远皱眉听完,思忖半晌,吩咐这个护院:“回去后继续留意他的动向,小心别让他察觉了。”

    护院离开,从侧门走了。

    雷振远独自留在小厅里,倚靠在椅子上,回想护院刚刚说的话,禁不住自言自语:“仇洪良,你到底要干什么?”

    玉馨院的婴儿室里,如月、周志海、凌姑也在谈论仇洪良的事。

    周志海告诉如月和凌姑仇大公子在治疗中的异常情况,以肯定的语气说:“我敢肯定,卢夫人是仇洪良杀死无疑。只是,仇洪良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夫人?令人费解。”

    凌姑想到几天前在仇府听到的话,犹豫地说:“不至于就是为了立小妾为夫人吧?”

    “不会的。”如月接过话茬儿,“他要是只为了扶李姨娘为夫人,可以休了卢夫人,不必要将她杀害的。”

    周志海提醒在场的两个女子:“你们不要忘记,居住在雷府的时候,仇洪良把卢夫人打得遍地遍体鳞伤,又不请大夫治疗。要不是谢夫人你请我医治,卢夫人早就没命了。”

    “你说得也对。仇洪良为什么一定要置卢夫人于死地呢?”如月苦苦思索,猜不出其中的玄机。这仇洪良,做事实在捉摸不定。

    如月暗暗庆幸,雷振远也对仇洪良起疑心了,可以夫妻一起提防仇洪良。

    婴儿室外探出两个小脑袋。小鹏轩看清父亲不在屋内,手提小木剑走进来,缠住周志海:“周叔叔,你说过要教我舞剑的。”

    独自在那个偏僻的小厅内沉思的雷振远,忽然想到周神医还在玉馨院里,急急地赶回来。才走入玉馨院,就看到周志海在教两个儿子舞剑。

    “好!练得真棒!鹏鹏,锦儿,继续加油。”如月乐得拍手笑,为两个儿子鼓劲。

    玉馨院里的人都在旁边观看,几乎所有的人都捂住嘴巴偷笑。

    雷振远细看两儿子,小鹏轩用木剑比划,倒像模像样,锦儿每一次舞动木剑,都差点栽倒,都在摔倒之前让周神医抓住胳膊肘儿提起来。

    “站都不稳,就想学剑。”雷振远被儿子的小模样,逗得咧开嘴笑。

    再看到周志海一脸严肃地教,雷振远心中就陡然生出一根刺:我雷老虎的儿子,用得着你来教武艺?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3“宽厚仁慈”(上)

    不知不觉中,地震过去了一个多月。地震中发生的许多事,淡出了人们的脑海。

    这天中午,如月从鸿运布庄回到家,休息一会儿后,准备用午餐。

    李靖宇一头汗水地从外面跑进玉馨院,顾不上擦拭脸上泪水,急匆匆地对如月说:“夫人,圣旨到了,姑老爷要你马上去接待传圣旨的人。”

    “靖宇哥,你说什么纸到了?”如月茫然地看焦急的李靖宇。

    李靖宇急得跺脚,接过凌姑递给的一杯茶水,一口气喝干了,一把擦去额上汗水,才接下去说:“是圣旨到了。圣旨,皇帝的命令,听明白了?”

    圣旨!

    如月的心脏停止跳动了几秒钟,继而又狂跳起来。如月睁大眼睛看李靖宇,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有圣旨到我们家!靖宇哥,一定是你弄错了。”

    雷振远虽说在江湖中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朝庭官员眼中,绝对只是个平民百姓,朝庭的人到这里传什么圣旨。

    周妈也用怀疑的目光看儿子:“靖宇,是你弄错了吧。”

    李靖宇看到玉馨院中的人,无一例外地用怀疑的目光看自己,没有人相信自己的话,只得详细地解释说:“不会有假。姑老爷刚刚带了两个身穿黄马褂的人入府,后面还跟随了许多持刀佩剑的护卫。我父亲已经打开大厅请来人入内,姑老爷说请夫人快出去。”

    真有圣旨到!

    如月的心跳加速了几倍,在李靖宇、靖姑等人的陪同下,匆匆忙忙地向前面赶去。这圣旨给雷府带来的,不知是福是祸?如月心中紧张得狂跳不止,迈出的脚步竟有点发抖。

    雷府前大厅,因为传圣旨人的到来,骤然变得戒备森严,大厅外站立两排持刀佩剑的护卫。这些护卫拦住如月等人,听李管家说如月是雷府的夫人,仅放如月独自一人入内。进入大厅,两旁站立许多护卫,两个身穿黄马褂的人坐在正中,知府大人恭敬地站在穿黄马褂的人身边。

    如月悄悄做了几次深呼吸,以平稳的步履进入大厅。如月缓缓地迈开步子,思忖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知府大人向如月走来,低声说:“弟妹,朝庭为表彰你们,特意送来匾额一块。你不必紧张,让人上最好的茶水来,等候雷老弟回来一起领圣旨就可以了。”

    如月听到“表彰”二字,紧张的心就放宽了。既然是好事,没有什么可怕的。如月在知府大人的陪同下,走去给两个穿黄马褂的人请安。

    两个穿黄马褂的太监,看到如月花容月貌,心中禁不住嘀咕:“难道雷大善人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

    既然雷夫人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子,雷老爷理所当然地让人想像成年轻潇洒的帅男了。这两个穿黄马褂的人,在刚刚接受传圣旨任务时,还以为接圣旨的人,是个眉目慈善的老头呢。

    如月在众目睽睽下,从容退出大厅,命令丫头泡上最好的香茶,捧给大厅里的人。知府大人亲自接过茶杯,必恭必敬地双手捧给两个穿黄马褂的人,顺便送上几句恭维的话。

    如月站在庭院里,频频向大门张望,盼望雷振远的身影快点出现。如月等得心急的时候,就看到雷振远纵马冲进大门。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雷振远在如月跟前跃下马,阴郁地望站立在大厅外的两排护卫。刚才,知府大人派出的人只对雷振远说家中有急事,要雷振远马上回家,害得雷振远扔下两个前来洽谈接镖业务的顾客,回家的路上,心中七上八下的。

    如月看到雷振远脸上现出杀意,知道他误会了,急忙告诉他:“老爷,这是朝庭派来传圣旨的人。朝庭要送给我们一块匾额。”

    “朝庭送给我们一块匾额干什么?”雷振远心想,自己一个江湖中人,跟朝庭素无瓜葛,平白无故地差人送匾额来,让人猜疑。

    知府大人在厅内听到马蹄声,出来看到雷振远回来了,跑近一把抓住雷振远的手:“快,接圣旨去。记住,你是因为捐献了十几万两银子给灾民,才受到皇帝表彰的。”

    “你说什么?”如月和雷振远身体僵直,异口同声地追问。

    新鲜事!自己捐献银子给灾民,还得别人来告诉才知道。

    “姑老爷,我们并没有捐献银子呀。”如月轻声地说。如月真怀疑这位知府大人脑袋进水了,雷府在地震时曾经借给官府几万两银子,官府已经归还了。

    捐献十几万两银子给灾民?天方夜谭!

    雷振远不想做糊涂虫,以低沉的声音问:“你要不说清楚,我不领这圣旨。”

    知府大人急得跳脚,恼怒地:“我要是花时间跟你说清楚,皇帝派来的人一生气,好事都变成坏事了。雷老弟,你现在先进去领圣旨,今天晚上我再详细告诉你缘由。弟妹,快劝他去接圣旨,怠慢了里面那两位,脑袋就保不住了。”

    如月知道得罪皇帝派出的钦差,会凶多吉少,就跟知府大人一起劝说雷振远先去接圣旨。雷振远在如月和知府大人的劝说下,面无表情地走入大厅。

    两个穿黄马褂的人,看到雷振远进来,又暗中嘀咕:“我们刚才又猜错了。雷大善人原来是个粗壮的大汉。”雷振远的外形,跟他们原来想像中的,相差很远。

    开始宣读圣旨了。大厅里跪下的人黑压压一大片,一个穿黄马褂的人,用尖细的女音宣读圣旨。这圣旨的大意是,雷振远不惜捐献家财拯救水深火热中的灾民,其忠心善心值得颂扬,皇上特赐御笔匾额一块,以示嘉奖。

    “雷大善人,恭喜了。这可是许多人做梦都想不到的福气。”宣读圣旨的人,笑眯眯地看从地上站起来的雷振远。

    大厅里就有三个人被这独特的称呼镇住了。

    如月愣愣地看穿黄马褂的人,又呆呆地看雷振远。这位威震江湖的雷老虎,居然摇身一变成了“雷大善人”。这位把自己关进地牢中,差点儿让自己成为老鼠美餐的家伙,绝对跟“善”字沾不上边,跟“大善”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知府大人听钦差称呼雷振远为“雷大善人”,真想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笑到满地打滚。习惯于掩饰自己的知府大人,仍是笑眯眯地看钦差。

    雷振远怔忡地看钦差,确信他是在叫自己,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要说的话。

    幸好,大厅里知道雷振远另有一个绰号叫“雷老虎”的人不多。

    传圣旨的人,都以为雷振远被这天大的喜讯乐坏了。一个平民百姓,得到当今皇帝亲笔书写的匾额,不乐疯才怪。

    另一个穿黄马褂的人,让人抬一块匾额到大厅正中,缓缓掀起蒙盖在上面的黄绸布,露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宽厚仁慈。

    如月用手捂紧嘴巴,没有让尖叫冲口而出。当今皇帝送给雷振远“宽厚仁慈”,颇似为了搞笑。雷振远杀人不眨眼,十多年前血洗黑狼山,曾经震动整个江湖,如月跟随雷振远的这五年中,亲眼目睹雷振远杀人多次。

    像雷振远这种心狠手辣的角,会“宽厚仁慈”?笑话!

    “宽厚仁慈。”雷振远低声念出匾额上的字,怔怔地望匾额。雷振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坏人,不过他还知道自己跟“宽厚仁慈”不沾边。叫人在外地采购药材回来,借银子搭建简易帐蓬,纯属是因为害怕知府大人丢官,担心二姑奶奶后半辈子生活没有着落。

    知府大人笑眯眯地观看匾额,虔诚地瞻仰真龙天子的大手笔。

    传圣旨的人,不屑于在平民百姓家用餐,只喝了半杯子茶水就离开了。雷振远和如月根据知府大人的指示,恭恭敬敬地送钦差到豪华的马车旁。

    “两位公公,一路辛苦了。这是小民的一点心意,孝敬给两位公公在路上作茶水费。”雷振远双手捧给马车上的人,每人一张银票。

    两个穿黄马褂的人,笑眯眯地收下银票,夸奖道:“真是雷大善人!果然出手不凡。”

    眼看传圣旨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雷府,如月和雷振远,回到大厅内看皇帝特赐的匾额:“宽厚仁慈”。

    如月看到大厅里只有夫妻二人,笑着悄悄说:“雷大善人,你捐献给灾民药材、帐篷,真是令人钦佩。”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捐献药材、帐篷了。”雷振远横了夫人一眼,想不出这块不远万里送来的匾额好在哪里,白白浪费了自己孝敬两个太监的银子,踹了“宽厚仁慈”一脚:“狗屁东西。也值得老远地送来!”

    “老爷,别弄坏了。”如月忙阻止。

    如月检查这铜铸的匾额,让雷振远一脚踹得凹进去一点点,要是不仔细观察,不会发现问题。皇帝赐予的东西,不能就这样弄坏了,应该让它发挥出自己的作用。不过,如月现在还不知道,这“宽厚仁慈”有什么作用。

    下午,送走了钦差的知府大人与二姑奶奶一起来到雷府。

    “好!好!好个‘宽厚仁慈’。”知府大人用手轻轻抚摸匾额,激动得声音发抖。

    二姑奶奶以虔诚的目光观看这匾额。

    如月和雷振远面面相觑。如月只知道当今皇帝亲笔题写的匾额,来之不易。在雷振远的眼中,这匾额跟一块普通的铜块没有什么两样。

    知府大人看到如月和雷振远迷蒙,感叹说:“雷老弟,弟妹,你们可是得到了稀世珍宝呀。”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4“宽厚仁慈”(下)

    “稀世珍宝?”雷振远斜眼看摆放在桌子上的匾额,轻蔑地:“一块破铜!”

    “你懂什么”知府大人大声地训斥,看到雷振远面露不悦,醒悟跟自己说话的人不是自己的下属,改用平和的语调说:“这块铜匾中有了当今皇上亲笔题写的‘宽厚仁慈’,它就成了稀世珍宝。当今皇上都说你雷振远是宽厚仁慈的人,以后谁敢说你坑蒙拐骗、杀人放火?要是有人敢给你扣上罪名,就是跟当今皇上过不去。”

    如月、雷振远和二姑奶奶听了,是目瞪口呆,当今皇上题写的几个字,竟然有这样大的魔力。

    “这块匾额,岂不成了免死金牌?”如月不能确定,问得小心翼翼。

    “有这个意思。”知府大人肯定地点头,“没有哪个官员胆敢给皇上说是‘宽厚仁慈’的人定罪,除非皇上亲口承认错赐了这块匾额。”

    如月兴奋得两眼放光,用手小心抚摸这块黄铜铸成的匾额,激动地喃喃:“还真的是块稀世珍宝。”

    二姑奶奶傻傻地看匾额,几疑是置身于梦中:弟弟居然拥有当今皇上赐给的免死金牌。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雷振远弯腰细看匾额,充满了喜悦。雷振远有点惋惜,这铜铸的匾额太笨重了,不方便随身携带。

    沉浸于快乐中的如月,想到了一个问题:“姑老爷,当今皇上为什么要赐这‘宽厚仁慈’给我家老爷?”

    雷振远亦是莫名其妙地看知府大人。

    “因为你们给灾民捐献了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呀。在天灾来临之时,能够热心地给灾民捐献出十万两银子,用以购买药材、搭建帐篷,使清州城的灾民避免了瘟疫的痛苦、流离失所的辛酸,有这种善举的人,还不算‘宽厚仁慈’?”知府大人严肃地说。

    “可是……可是……”如月没有将可是后面的话说出来,她先把所有跟随的人挥退,当大厅里只有如月、雷振远、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时,如月才继续问:“可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捐献出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呀。”

    如月、雷振远、二姑奶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j笑着说:“谁说没有?我说你们捐献了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你们就捐献了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不会有假。”知府大人说完,纵声大笑,得意的笑声在大厅里回响。

    散落在大厅外的一大群随从人员,听到大厅内传出的大笑,人人愕然。

    “你们是没有捐献出价值十万两银子的东西,可是你们借给我的几万两银子解了燃眉之急,我不过是将几万夸大成十万,把借说成是捐献罢了。”知府大人得意忘形,笑眯眯地说,“实话告诉你们吧,发生地震的有三个相邻的州,其他两个州地震发生后,百姓死于瘟疫的无数,剩余的流离失所,唯独我清州城地震后不久,瘟疫得到及时控制,房屋坍塌的百姓有地方可容身。上峰得知我典当家财安置灾民,上报朝庭后,当今皇上夸奖我是爱民如子。”

    雷振远笑骂: “你当时死活不让我夫人赎回物品,我就知道你别有用意。老狐狸!”

    知府大人忍不住又一次纵声大笑,将家财典当十多天,保住了乌纱帽,赢得了皇上的夸奖,真是棋高一招。另外两个州的官员在地震结束后,束手无策,结果被朝庭罢官的罢官,降职的降职。

    “原来是为了这个。”如月恍然大悟。

    回想知府大人典当家财时,如月看到二姑奶奶伤心,曾主动提出帮助赎回二姑奶奶的嫁妆,知府大人死活不领情。当时如月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想起来,知府大人是害怕赎回太早,上峰不知道此事吧。如月不得不佩服知府大人老谋深算,善于为自己的仕途铺路搭桥。

    二姑奶奶生气地瞪知府大人:“当时为什么不悄悄告知我一声,害得我白哭了几天,还跑回弟妹这里居住一段日子。”

    “他要是事前告诉你,这出戏就演砸了。”雷振远放声大笑。

    知府大人也大笑。

    放纵、得意的笑声在大厅内回响。

    如月两世都做生意,最喜欢核计数字以确定得失。如月心中暗暗将知府大人刚才说的两个数字核计后,吃惊地问:“姑老爷,你把几万夸大成十万,将借给说成是捐献,你自己不是要夸空一大笑银子?”

    “夫人,不要说傻话,像他这种老狐狸会做赔本生意?不可能!”雷振远哂笑。

    知府大人也笑:“什么都瞒不过你这老狐狸。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上报购买药材的差价上,填平了这个坑。”

    “药材差价?”如月想得头脑涨大,都不能参透其中玄机。这官场中的事,真是奥妙无穷。

    知府大人看如月想得苦恼,低声说:“弟妹,你不是外人,我就如实告诉你。我上报的药材价格是按当时药材的价格,每副药十两银子;可我购买的价格是地震前的药材价格,每副药一两银子。我在清州城二十几家药铺、药馆购买那么多的药材,差价共有多少?你是聪明人,不用我明说。”

    “姑老爷,你这不是……你怎么能……”如月将强取豪夺、贪污腐化等词咽回肚子里,心情复杂地问:“你就不害怕上峰发现,拿你问罪?”

    “不会,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知府大人说得轻轻松松,“发生地震的三个州,只有我清州城百姓灾后很快恢复安稳的生活,朝庭要表彰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拿我问罪?再说了,我已经拿回购买药材的契约,烧掉了。朝庭会派出人来问这些药铺、医馆,卖给我的药材价格是多少?各药铺、医馆,敢问官府的人,朝庭拨下多少用以购买药材的银子?”

    如月哑口无言。

    雷振远直骂知府大人老j巨滑。

    “发生地震,你一定捞了不少。”如月悻悻地。

    如月忽然发现,这知府大人跟那仍被关在大牢里的刘半仙是一丘之貉,许多人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他躲在一旁数银子,笑歪了嘴。如月不由得厌恶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看如月脸色不悦,猜测出其中原因,对如月正色地说:“弟妹,你说错我了。我之所以报差价,只是要填平回报你们的这个坑。上面拨下的银两,我一毫子都没有昧下,全部都用到救灾上了。”

    “我相信,我相信。”如月礼貌地点头。

    鬼才相信他的话!

    晚餐的时候,知府大人喝得一塌糊涂,向雷振远举杯:“来,雷大善人,干杯!你赢来个‘宽厚仁慈’,我博得个‘爱民如子’,咱俩都不亏。”

    “相公,你喝醉了。”二姑奶奶要夺下知府大人手中的酒杯,不让知府大人再喝酒。

    知府大人把手中酒杯举到另一个方位,让二姑奶奶够不到,把矛头对准二姑奶奶:“夫人,你更高兴吧。我把你的两个眼中钉卖了。”

    二姑奶奶生气,不理睬知府大人。

    “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知府大人自言自语。

    二姑奶奶气红了脸,赌气说:“你不如把天上的仙女接回家,才好。”

    如月和雷振远,一个只顾吃饭,一个假装喝酒,都不理睬知府大人和二姑奶奶。

    朝庭赐予匾额“宽厚仁慈”的第二天。

    一大早,雷振远亲自出马,找来几个能工巧匠,将匾额高高地挂在雷府大厅的正中。

    雷振远离家不久,周志海兄妹就来到了雷府。

    一见到如月,周玉卿就开口说:“雪儿姐姐,我们是特意来开开眼界,看皇上赐给你们的匾额。”

    昨天钦差到雷府传圣旨、朝庭赐给雷府当今皇上亲笔题字的匾额一事,在整个清州城传遍了。

    如月将周志海兄妹带到大厅,指高高挂在正中的匾额:“那就是当今皇上赐给我家老爷的匾额。”

    周志海和周玉卿走到匾额下,抬头观看上方金光闪闪的大字。

    周玉卿细细地观赏真龙天子的宝墨。

    周志海小声念两遍匾额上的字,领悟到其中的意思之后,长笑不止:“当今世上,除了雷老爷,再没有人配得上这‘宽厚仁慈’了。哈哈——”

    周玉卿经哥哥这一提醒,醒悟过来后,也笑了。

    如月知道这周志海在说反话,讪讪地笑:“反正这是朝庭赐给,又不是我们讨来的。他给什么,我们收什么。”

    “志海哥,你为灾民做了不少,朝庭可有什么嘉奖?”如月想这周志海又出药方,又捐献药材,朝庭理应不会亏待。

    周志海不屑地:“我可不稀罕这个。”

    周志海不稀罕是一回事,朝庭对周志海的功劳有无表示,又是另一回事。如月怀疑是知府大人上报时,把周志海的功劳给忽略了。

    周玉卿看到如月疑惑的神色,就明白地告诉:“昨天朝庭下圣,封我哥哥为御医,让我哥哥推掉了。”

    “这圣旨,也是可以不听从的?”如月好奇,史书上记载的是,皇上金口一开,就再也不会改变了,违抗者唯有一死。

    周玉海淡淡的:“我没有说不去做御医,我只是说,清州城内的瘟疫没有彻底清除,我要留下察看。”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5不算衣服的衣服

    炎热的三伏天到了。

    如月花费了两天的工夫,为自己做了一件吊带衫和一条超短裙子。如月淋浴过,洗去粘糊烦人的汗渍,换上新做成的衣裙,坐在窗户前看帐册。缕缕的凉风在窗户间透进,轻抚赤o的肌肤,凉丝丝的,无比惬意。

    周妈和晴儿进来抬走大沐盆,往如月身体上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看第二眼,两个人都心中惊愕:夫人穿成这样,也太,太那个了。抬走了沐盆,周妈和晴儿站立在房间外,没有如月的呼唤,不好意思入内。

    让炎热天气折磨得心烦的雷振远,看到镖局中没有什么事,提前回家歇休。这雷府的避暑条件,总比镖局里好。

    雷振远回到玉馨院,这里静悄悄的,三个孩子在大沐盆中戏水了一两个时辰后,困倦地睡去了,照料孩子的下人趁机打盹。

    周妈和晴儿看到雷振远回来,向雷振远请安后,到其他地方去乘凉了。

    “这是什么鬼天气,太热了,快要把人烤干了。”

    雷振远埋怨着走入房间,动手解下衣服扣子。走到里面的房间时,雷振远已经脱下长袍,赤o着上身,只穿一条长裤。

    如月的目光离开手中帐册,注视刚刚走进来的人,好心好意地打招呼:“振远,到这窗户边来,这里有微风吹进,很舒服的。”

    雷振远闻声望去,眼睛就瞪得大大的,他走到窗户旁,目光落到如月身体上,审视这几乎是赤o的躯体,久久不说话。

    如月知道雷振远在不眨眼地看自己,不以为然,继续看帐册。你想,小鹏轩都三岁多了,如月这身子,早就让雷振远瞧过无数次——都老夫老妻了,你爱看就看个够,如月大方得很。

    “夫人,你为什么不穿衣服?”雷振远生气地质问,一副教训人的口吻。

    如月的目光没有离开手中帐册,左手伸到自己肩膀上,抓住一根细小的带子,不经意地说:“老爷,这不是衣服?”

    “这种衣服,不能算是衣服!”雷振远居高临下地看如月,夫人半抹雪白的呈现眼底,清晰的||乳|沟散发出成shu女子的魅力。

    “怪了,你自己都说这衣服,怎么能不算是衣服?”如月戏笑。

    其实,如月心中明白,雷振远是嫌自己穿这吊带衫和超短裙子太露了,习惯于保守的他接受不了。如月本人认为没有什么不可以,过去曾这样衣着在大街上逛荡呢,现在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雷振远生气地盯如月,禁不住吞咽口水。夫人身体上的布料,只遮掩住她一小半的躯体,整具娇美、性感的躯体呼之欲出,薄薄纱布遮掩的地方,勾起人丰富的联想。雷振远就是天天跟夫人同床共枕,也让夫人这诱人的春色撩得心猿意马。

    咳,现在可是大白天,夫人的yu体再诱人,也得等到晚上。

    雷振远又咽了一次口水,克制住身体上原始的冲动,将目光从如月胸脯移到脸上,不悦地责怪:“夫人,你穿成这样,不觉得伤风败俗?”

    说出这种难听的话,如月沉不住气了,抬头看雷振远,伸手在他赤o的毛绒绒的胸膛上很响地拍一下,反唇相讥:“你这上面没有一点布,更是有伤风化。”

    雷振远更生气:“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不能相提并论。”

    “哦,你们男人都不用穿衣服的?全世界的男人都不用花银子买布料了。”如月巧舌如簧,说得头头是道。

    雷振远气得差点儿吐血,举手要对夫人动粗,到底舍不得,又把手放下来,蛮横无理地说:“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穿成这样。快除下来!”雷振远伸手抓住如月胸前的吊带衫,用力一拉,带子被拉开,夫人整个裸露在眼底。

    “浑蛋,你要干什么?这房门是开着的。”如月急了,抢回衣服。如月可以理直气壮地穿吊带衫坐在房间里,现在赤o着上身,万一周妈或晴儿进来,是很难堪的。

    雷振远忙跑去关上房门,转回身时,如月已经重新穿上吊带衫。

    看到雷振远仍是盯住自己看,如月笑骂:“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在这房间里穿。我做事会有分寸的。”

    “在这房间里穿也不行。”雷振远霸道地。

    如月不服气,嘟嘴申辩:“在这房间里出入的人,大多数都是女人。女人看女人,有什么问题?就你一个男人,我还害怕你看?”

    雷振远两眼直勾勾地看夫人,眼中的怒火,逐渐被另外一种火陷代替。雷振远抢过如月手中的帐册,扔到椅子上,一把将夫人抱起,往大床上走去。

    “喂,你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如月低声埋怨这个粗鲁的男人,娇柔的话语,更似撒娇。

    雷振远将如月放到大床上,雨点般的亲吻落到如月赤o的肌肤上,两个人纠缠到一起,极尽缠绵。事后,如月和雷振远相拥而眠。

    迷糊中,如月听到孩子的哭喊声。如月顿时清醒过来,侧耳细听,是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在房间外,三个小家伙吵闹着要进房间找母亲,照料孩子的奶妈、丫头忙着劝孩子离开。小鹏轩、锦儿啼哭抗议。

    “看你干的好事。孩子们在找我呢。”如月埋怨刚醒来的雷振远。

    雷振远也埋怨:“谁叫你不穿衣服,成心y我。你穿成这样子,谁受得了。”雷振远收起如月的吊带衫和超短裙,坚决不让如月再穿上。

    “我穿这种衣服,你受不了?”如月自嘲,往深处想时,怦然心动,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如月和雷振远穿上衣服。如月打开房门,三个孩子一拥而入,缠住母亲亲热一番,又跑到庭院里去了。

    如月拿出眉笔,在纸上涂抹,不时停笔,观看自己的杰作偷偷地乐。雷振远凑近观看,如月画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衣服,这些衣服有个共同时:节省布料。雷振远发现,如月刚才穿的那一套衣服,也画在上面。

    雷振远看得皱眉。

    如月眉开眼笑,将手中画的衣服展示给身边的人瞧:“振远,这十几天我都在琢磨,闲置的那个店铺用来干什么?现在我有主意了,就用来买这些衣服。”

    雷振远听得发愣。

    如月得意洋洋地笑,大方地赏给雷振远一个热吻:“谢谢你给了我灵感。”

    “开玩笑!月儿,你这种衣服,谁敢穿!谁要是穿这种衣服出来示人,肯定被人骂为子。”雷振远的头脑,没有让如月这一吻弄晕。

    “振远,你说对了,这种衣服,我就是要做出来卖给子们穿。”如月兴致勃勃地向雷振远谈论自己的计划:“我先叫人做出这些衣服,摆放在紧靠布庄的店铺出卖,你暗中吩咐翠红楼的老鸹去买。让那些走进翠红楼的男人,急不可耐地往你的那些姑娘身上扑。你就发财了。”

    “这主意是不错,月儿。”雷振远赞同,叮嘱如月,“你的那套衣服,以后只可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