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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60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在花树下,手中的蒲扇摇个不停,仍是汗流浃背。在如月身边,摆放一个大沐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脱得光溜溜的泡在沐盆中,胖乎乎的小手拍打凉水,玩得不亦乐乎。

    “哎哟,你们快看,有老鼠从水沟里爬上来。”凌姑叫喊。

    如月顺着凌姑的目光看去,看到两个黑乎乎的尖嘴小动物从水沟里爬上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自从被雷振远关入地牢后,如月最害怕看到老鼠,一看到老鼠就全身发抖、心惊胆战。

    更让如月恐怖的事还在后头,不断地有老鼠从水沟里爬上来,无视几个坐在花树下的人,一群老鼠向广玉兰花树跑来。

    “这些老鼠疯了,要攻击人。”如月吓得扔掉手中的蒲扇,捞起沐盆中的秋儿,又叫来两个奶妈抱走小鹏轩和锦儿,逃离了花树之下。

    凌姑、周妈、晴儿等人并不害怕老鼠,她们找来竹竿、木棍,对这群胆大包天的老鼠一阵乱打。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听到里面的喧闹声,也进来加入了打老鼠的行动中。

    这些老鼠很奇怪,千方百计避开人的攻击,顺着树干爬往花树高处。

    “把花树上的老鼠打下来,别让它们躲藏到树叶中。”如月远远地观看,指挥人用竹竿打下已经爬上花树的老鼠。要是让这些小动物躲藏在花树上,如月往后都不敢在树下乘凉了。

    大家正望一大堆的死老鼠猜疑,李管家走来告诉如月:“夫人,出怪事了。荷花池里的鲤鱼纷纷跳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

    如月听了,带人去荷花池边观看,果然看到荷花池里大大小小的鱼跳跃不停,场面壮观。如月以为天气炎热,水温高鱼儿受不了,拭池里的水,是清凉的。

    雷府的下人们在荷花池边围看,议论纷纷。

    “夫人,怪事不断,是否预示着要发生什么不测?”凌姑低声问如月。

    如月看向荷花池中跃起的鱼群,在学过的知识中搜寻,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纳闷地回答:“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仅是雷府,在其他地方也出现了怪事。

    傍晚,雷振远回来后告诉如月:“夫人,刚才我回来的路上,竟然看到一群老鼠大白天的在街道上行走,向城外窜去。老鼠很多,人们害怕得纷纷躲开。”

    又是老鼠,听得如月全身哆嗦。

    两天后的清晨,天空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地上大雨倾盆。雷振远看到雨太大,没有外去。雷磊轩照例去学堂念书。

    午餐后,如月和雷振远坐在餐桌旁看周妈、晴儿和小青等人收拾碗筷,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坐在地上玩。

    猝不及防地,脚下的大地摇晃起来,一下,又一下。

    如月连人带椅子摔倒地上,才站起来,又摔倒了。如月不相信地看坚实的地面,自己又没有喝醉,为什么刚才会感觉到地面摇晃?如月看向身边的人,雷振远蹲看地面,三个孩子依旧坐在地上玩耍,周妈、晴儿等人都摔倒地上,惊慌失措地看摔破的碗、碟。

    “地面在摇晃!”小厅里的女人都惊叫起来。

    雷振远皱眉,露出恐慌的神色,这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怪事。

    这次地面摇晃,比刚才那两次更为激烈。所有的人都坐倒地上,桌子上的酒壶自己掉落地面,摔破了,屋檐外有瓦片掉落的声音。

    “地震,是地震!”

    如月惊慌地叫喊,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抱起秋儿,冲小厅内的其他人大声叫喊:“快,抱起孩子,走到外面去。不能呆在屋子里。”

    这时,地面又恢复了平稳。

    “地震?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雷振远茫然,看如月急得眼泪要掉下来,奇怪地问:“夫人,你知道地震?从哪里知道的?”

    如月没过多的解释,急急地说:“我在书中看到的。书上说,发生地震,房屋就会倒塌,咱们快离开这屋子,再迟就晚了。”

    如月抓过墙壁上挂的雨伞,怀抱秋儿最先冲出了小厅,站立在大雨滂沱的庭院里。周妈看到,冲出来帮助如月撑伞。如月转身向小厅里的人叫喊,让他们马上出来。

    雷振远不明白地震发生会有什么严重破坏,他从如月发抖的叫喊中领悟到事情的严重性,奔到屋檐外飞快地戴上斗笠、披上大油布雨衣,将小鹏轩和锦儿抱起,冲到庭院里。

    小厅里的所有人,纷纷跑出来。

    “但愿我们能够顺利度过难关。”如月紧张得身体不能自控在发抖,抱紧怀中的秋儿。如月对地震方面的认知,仅仅来源于电视、电脑的观看,她只知道首先要避免让倒塌的房屋砸伤。

    所有的人都出到庭院外,如月又发现高大的广玉兰花树,极有可能给大家带来雷电击中的危险,劝说大家离开玉馨院,到一个宽阔的地方去。

    “夫人,地震很危险?”雷振远不安地看玉馨院中许多掉落的瓦片,再看身边的夫人,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她,此时此刻脸色煞白,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老爷,那要看震得是否厉害了。要是震得厉害,所有的房屋都会倒塌。咱们到荷花池边的草坪上去,那里四周没有房屋,也没有高大的树木。”在地震中哪个地方安全,如月是懂得的。

    “雷老爷,夫人,太恐怖了。地面居然会摇晃!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凌姑穿雨衣慌慌张张地跑来,惊恐万状地看如月等人。

    如月安慰凌姑两句,大家顶住风雨向荷花池边的大草坪走去。

    “老爷,夫人,刚才有一间房子倒了一半,砸伤一个人。”李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在大风雨中奔跑,弄得他一身的泥浆。

    如月这才想到雷府中还有一百多人,要是不赶快作出正确的处理,他们有可能在这场地震中丧生。如月当机立断:“李管家,马上鸣锣,将府上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荷花池边的大草坪上。”

    雷府一百多人全部汇集到荷花池边的大草坪上,有的人身穿雨衣,有的人撑伞。刚才那几次震动,把许多人的魂魄都震飞了,这些人呆呆地站立在大雨中,耳边雨声哗哗地响,头上雷声隆隆。有几个人的雨伞被风吹到荷花池中,全身湿淋淋地站立在大雨中发抖。

    站立了很久,就在有一些人怀疑是否要冒雨站立在这大草坪上时,地震又开始了。脚下的地面,上下摇晃、震动,相当强烈。

    所有的人吓得脸色煞白,有几个丫头悲惨地哭喊。

    雷振远怀抱两个孩子,身体摇晃,几次要栽倒,最终都让雷振远巧妙地保持身体稳定。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莫明的恐惧揪住雷振远的心,挥之不去。

    震动才出现,如月就站立不稳,摇晃几次后,半跪在地面,始终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保护秋儿不让她受到伤害。如月抬头看到身边的雷振远身体难以保持平衡,急得叫喊:“老爷,快蹲下,小心摔伤孩子。”

    雷振远学如月的样,半蹲半跪,才勉强保持身体平稳。

    雷府的下人们,经过一番忙乱后,都蹲下来,有几个身体全都湿透的,干脆坐到草坪上。

    远处传来几声巨大的响声,闻声看去,人们发现在下人房屋上空,升腾起一股尘土——有大片的房屋倒塌了。

    在这巨大的天灾之下,人是这样的弱小。

    大草坪上的每一个人,都绷紧了脸,用最大的耐力忍受这一切。许多人吓得面如土色,有的人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次震动,前后不到半刻。停止的时候,吓得全身发抖的人们,感觉到刚才的时间是那样漫长,有如在几辈子中煎熬。

    雷振远检查怀中的两个孩子,他们都安然无恙,悬起的心放松下来,欣慰地看依偎自己怀中的孩子。雷振远想到了此时不在身边的大儿子,惊慌失措地向如月叫喊:“夫人,磊轩还在学堂里。不行,我得去找他回来。”

    “不,老爷,你不能去,外面太危险了。”如月急忙走到雷振远身边劝阻。有一个亲人在外面身陷于险境,已经够让如月担心了,雷振远再出去,如月又得多为一个亲人的安危担忧。

    雷振远放心不下,将手中的两个孩子交给奶妈,脱下身上的雨衣给两个孩子遮雨。

    “老爷,出去的时候,尽量避开屋檐,在宽阔的地方行走。”如月看到阻止不了雷振远,叮嘱他当心。

    雷振远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如月睁大眼睛,望向雷府的前方,盼望着,等待着。

    “老天爷,保佑靖宇平安无事,顺利归来。”周妈声音发抖地祈祷。

    如月的心,跟随这祈祷往下沉。李靖宇和张护院到仇洪良的家乡去调查,没有回来。他们在外,是否能够平安无事?

    在如月焦急的张望中,一阵马蹄声传来,雷振远和雷磊轩出现在大雨中,两个人都湿淋淋的。

    “都平安回来了,真好。”如月遥望马背上的两个亲人,激动地喃喃。

    雷振远牵雷磊轩的手走到如月跟前,如月看到雷磊轩的头上缠有布片。

    “老爷,磊轩受伤了。”如月焦急地打量风雨中的父子二人。

    雷振远大声告诉如月:“这孩子刚才躲藏在半路的屋檐下,被瓦片打中额头。”

    (去年广西发生地震,就是宁怡的家乡。虽说结果并不很严重,然而地震时的惊恐,让人终身难忘。)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5天灾(下)

    黄昏时候,雷府荷花池边的大草坪上,卸下大铁轮的四辆马车摇身变成了四间小房子,摆放在几块大油布和木桩搭建成的简易帐篷之下。

    雷振远冒险带几个护院到各处去巡查。回来后,雷振远走进马车内,神色怪异地告诉如月:“夫人,刚才我们巡查到一个闲置的庭院,看到地面凹陷。我仔细查看,那凹陷的地方是一条通往府外的地道。”

    如月听了深感惋惜,低声问:“那么说,地道暴露无遗了?真可惜,以后不能使用那条地道了。”

    “不是的,夫人,那不是我祖父修建的地道。那里什么时候有这条地道,我一无所知。”雷振远也压低声音,若有所思地:“我明白了。那秦望天能够避开护院们的巡查,带一大群人潜入府中,就是穿过那地道进入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李、张二位护院曾在此庭院中,听到有人说话,进去搜查又一无所获。现在看来,是躲入地道中了。”如月恍然大悟,提醒身边的人:“趁这次地震后修检府邸,把整个府邸清查一遍,说不定那秦望天在其他地方还做有手脚。要是日后让他人发现,留下祸患。”

    雷振远点头:“是得彻底清查。秦望天在府上潜伏十几年,咱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一家六口挤在如月平时专用的马车里,彼此之间用体温抵御逼人的寒意。谁都不能预想,地未来的时间里,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现在,他们珍惜与家人团聚的时光,享受这暂时的安宁。就连三个孩子也意识到情况的异样,不哭也不闹,乖巧地蜷缩在父母的怀抱中。

    帐蓬外,依然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天阴沉沉的。帐蓬里,两盏灯笼散发出明亮的光,照射在近乎麻木的人们身体上。

    “饭来到了,用晚餐了。”随着几声大喊,几个身披雨衣的护院、家丁全身湿淋淋的,抬进三个大饭锅,一个大竹筐。

    马车里和帐蓬下的人,顿时精神振作。诱人的米饭清香,唤起了人们麻木的神经,感觉到饥饿难忍。

    很快有人盛来几碗饭,一大碗咸菜,摆放在马车前的木板上。如月、雷振远带孩子走出马车,凌姑也走过来,七个人围坐在木板上,吃这白米饭、咸菜凑成的晚餐。三个奶妈走近来,给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喂饭。

    如月端起饭碗,吃了几口热气腾腾的米饭,身体暖和了许多。如月第一次发现,白米饭是这般的香甜可口。感觉到身后聚集了许多目光,如月回头观看,在一些来不及躲避的目光中,如月看到了同一个内容:饥饿!

    在风雨交加中挣扎、浸泡半天,人人都体力透支,此时此刻都又冷又饿又困。

    “你们为什么不吃晚饭?快趁热吃了,身体就会暖和了。”如月知道是自己忽略了,没有特别的吩咐,这群人都会按照惯例,等到自己一家人都吃饱后才开始用餐。

    “不着急,奴才们再等等。”李管家揉搓冻得僵硬的手掌,不安地说。

    “你们都不用等了,赶快趁热吃饭。现在这种状况,平日的规矩就不用讲究了。”雷振远命令帐蓬里等候用餐的人。

    饥肠辘辘的人们,抛弃了往日的规矩,围成几个圈子,就咸菜吃饭。

    雷振远吃掉一碗饭,径自去盛饭。饭量大的雷振远,吃掉了两碗米饭后,嫌来往走动费事,坐在饭锅边的圈子中,就那碗咸菜吃饭。原来围在圈子里的家丁们,为老爷的到来惊慌了一会,就习惯跟老爷同坐在一起,同吃一碗咸菜了。

    如月和雷振远吃过饭,接过奶妈手中的饭碗,喂三个小孩子吃饭,让三个奶妈去吃饭。

    最后,大家都吃饱了,坐在木板上默然看如月和雷振远喂三个小孩子吃饭。

    帐蓬外一片漆黑,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帐蓬内坐在木板上挤在一起的人们,在惊恐的等候中,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依赖。

    后来,雷振远抓起大油布雨衣,要到外面去巡查。

    如月不顾众目睽睽,拉住雷振远的胳膊不放:“老爷,不要出去了。只要我们都平安无事,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就随他去吧。”

    雷振远望向帐蓬外忽明忽暗的世界,权衡轻重得失,放下手中的雨衣,低头抱起秋儿和锦儿,进入到马车里休息。

    雷府上下一百多人,在荷花池边的简易帐蓬里,住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上午,天气转晴,窝在帐蓬里的人钻出来,清理一片狼藉的雷府。

    如月走遍整个雷府,看到各处的房屋都有瓦片掉落,下人的房屋倒塌了大半,后花园中的花全部报废了。如月走到那个闲置的庭院,雷振远和李管家在指挥人往深坑中填各处清理出来的碎片。这条直通向雷府外的深坑,可容两个成年男子并排行走。

    雷振远告诉如月:“我查过了,这条地道从此庭院,一直通往邻近的一个小民房,那民房中好久没有人居住了。”

    如月命人买来大量的生石灰,浸泡了喷洒雷府。劫后余生的雷府家丁们,把雷府喷洒了几遍,连带雷府外的大街都喷洒上生石灰水。

    下午,如月和雷振远一起到外面转了转,布庄、镖局、赌场和翠红楼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赌场和翠红楼有人员伤亡。在路过民居的时候,如月看到有无数的房屋倒塌,路旁摆放许多草席包裹的尸体。种种惨状,触目惊心,如月心中堵得慌,放下车帘不忍观看。

    如月和雷振远回到雷府,知府大人在前大厅里等候多时了。

    “雷老弟,弟妹,你们两个点子多,一定得帮帮我,否则我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了。”知府大人急得坐立不安,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在我管辖的地方,死了无数的人,要是这善后工作做不好,我就完了。地震是闻所未闻的事,我今天查阅了史书,只有一点点记载。我要处理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我连这种书都没有查找到,我更加不知道要怎样做了。”雷振远无奈地摊开两手。

    知府大人不相信,劈头问:“你府上、镖局中,为什么都喷洒生石灰水?”

    雷振远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夫人要喷洒就叫人照做。

    如月向知府大人解释,地震过后,地面有很多细菌,容易引起疾病,喷洒刚刚浸泡的生石灰水后,可以杀死这些细菌,防止疾病蔓延。

    “弟妹,喷洒刚刚浸泡的生石灰水就可以防止疾病,这管用吗?”知府大人不太相信。

    如月思忖,在现代化社会中,许多人都用生石灰水消毒,刚刚浸泡的生石灰水可以杀菌,这是无可非议的,这其中的道理不好对雷振远和知府大人这两个古人讲。如月只有说:“我看到的书中是这样说的,姑老爷要是不相信,可以采用其他的方法。”

    “相信!弟妹的话,我岂会不相信。我回去后,马上叫人浸泡生石灰,把清州城里里外外喷洒几遍。”知府大人对地震后的善后工作一无所知,听如月说喷洒生石灰水可以预防疾病传染,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就是不见效,上峰都不好怪罪,这工作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弟妹,你看的那书中,还说了什么好办法?我看的那史书中说,地震发生后,房屋压死很多人,不久又有许多人死在瘟疫中。”知府大人恨不能马上找到一大堆行之有效的办法,确保清州城今后太平,保住乌纱帽。

    “没有了,我知道的仅仅这点。”如月不敢卖弄聪明,地震后的善后工作,可不是儿戏。如月提议:“姑老爷要找预防瘟疫的办法,找回春堂的周公子商议。周公子医术出神入化,一定懂得如何防治瘟疫。”

    旁听的雷振远听到如月夸奖周神医,给知府大人泼冷水:“那周神医医术虽好,医德不行。我看,他未必会帮忙。”

    如月、雷振远和知府大人正在大厅里谈论,有丫头禀报说回春堂的周公子来到。

    “天助我也。待我问周公子要防治瘟疫的药方,保清州城太平。”知府大人喜上眉梢。

    周志海面带笑容出现在大厅门口,跟随在周志海身后的雷府家丁手提两大包东西。周志海对热情相迎的知府大人淡淡的,坐到椅子后,对雷府的两个主人说明来意:“今天到各医馆的病人急剧增多,清州城中开始有瘟疫流行。我担心府上有人不幸染上瘟疫,特意带了两大包药材来,全府上下的人喝了这药,可以预防瘟疫。”

    “这瘟疫来得真快。地震结束才一天,就开始出现瘟疫了。谢谢周公子送药材来给我们。”如月感谢周志海的热心帮助,唤来厨房的管事李妈,“周公子送来的两包药材,可以预防瘟疫,即刻带去厨房熬药,让全府上下的人喝了。”

    李妈答应着,带上两大包药材走了。

    雷振远对周志海的殷勤不高兴,看到如月对周志海的感谢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更不高兴。

    知府大人高兴得不得了,他正为不知道预防瘟疫发愁,周神医就给雷府送预防瘟疫的药材来。知府大人不计较周神医的冷淡,抓紧时间请教:“周公子,刚才那两包都是些什么药材?麻烦你把药方写出,让我拿去拯救清州城的百姓。”

    周志海含糊地说了一声什么,就没有下文。

    雷振远就冲如月和知府大人眨眼,表明他有先见之明,知道周志海不肯帮助。

    如月看到知府大人干着急,就有心帮他一把,再说如月本人也不希望清州城内瘟疫流行,成为人间炼狱。如月期盼地看昔日的情人:“周公子,你就忍心看清州城内瘟疫横行、百姓陷于苦不堪言之中?写出预防瘟疫的药方,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何不写出来给知府大人,让他用以拯救百姓?”

    “对对,周公子医术出神入化,写预防瘟疫的药方,对我们来说比登天还难,对周公子来说易如反掌。”知府大人为求药方,不惜屈尊大力称赞周志海。

    “知府大人,谢夫人,不是我周某人不愿写出药方,是因为我知道写了也白搭。”周志海看其他三人不理解,进一步解释说:“这个药方,要是抓给两三人的服用,一两银子就足够了,要是抓给清州城内外的百姓喝,得花费几万两银子。请问,现在官府准备有这几万两银子吗?就是有这些银子,把清州城内所有的药材聚集到一起,也是不够的。”

    这是刚才其他三人没有想到的。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解决了?完了,完了。”知府大人急得打转,额头上渗出汗水,他好像看到清州城内无数人病死,自己的乌纱帽跟随丢掉。

    如月汇集两世的智慧,苦思冥想,问知府大人:“姑老爷,这地方遭到天灾,朝庭可有救灾的银子拨下?”

    “估计有的,不过得十天八天,或者更久的时间。要等朝庭的救灾银子到,这里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知府大人叹气,那时他的乌纱帽也完了。

    “你们看这种办法行不,”如月向其他三人说出自己的变通办法,“用赊账的方法,聚集清州城内的所有药材使用,待朝庭的救灾银子到位,再归还各药铺、医馆银子。不足的药材,在外地采购回来。”

    知府大人眼睛一亮:“弟妹,还是你有办法,我看行。就这么办!”

    “知府大人,我回春堂第一个把药材奉出。决不食言。”周志海即刻表示对知府大人的支持。

    雷振远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当然不能落后在周志海之后。雷振远倾力地帮助:“我镖局有一队镖师在回来的途中,你开出不足的药材数量,我飞鸽传书让他们在外地采购回来。银子我预先垫上。”

    “姑老爷,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如月笑问。

    “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持,谢谢!”知府大人是感激涕零,不断地向在场的三人行礼致谢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6人祸(上)

    地震终于结束了。雷振远和如月配合默契,雷振远负责处理外面镖局、赌场、ji院和布庄等方面的修整,如月担负起妥善处理雷府灾后事务。

    这三天,如月是忙得团团转:安置下人到几个闲置的庭院中居住,安排人彻底清查、检修整个雷府,重新购置物品等等。

    第三天下午,如月最后检查一遍面貌一新的雷府,放心地回玉馨院休息了。灾后工作宣告一个段落,重新修建下人房屋的事,得慢慢来。

    玉馨院里,三个孩子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在庭院里追逐打闹。三个孩子的奶妈、丫头们聚集在屋檐下,小鹏轩的奶妈在抹眼泪。

    “夫人,求求你再借给我四两银子,好吗?”小鹏轩的奶妈拭去眼泪,向如月迎上来,提出请求。

    “你家中的房屋已经修缮一新,你还要银子干什么?”如月不高兴,这个张奶妈预支了今年和明年的月例银子,再找主子借银子就太不像话了。如月不是没有这四两银子,而是担心此例一开,其他下人纷纷效仿。

    “夫人,奴婢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向你开口的。奴婢借银子是为了求刘半仙超度过世的婆婆和孩子。”张奶妈跪下哀求。在这场地震中,张奶婆婆和大儿子不幸去世。

    “超度?”如月对这个词儿生疏得很,不理解张奶妈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站立在旁边的秋儿、锦儿的奶妈看到如月迷茫,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如月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清州城中有名的刘半仙,在城北大门内搭建一座祭台,从明天开始,做七天的法事超度在此次地震中死于非命的亡灵,超度一个亡灵收二两银子。

    “超度一个亡灵收二两银子?太多了。”如月飞快地核算,要是这清州城内外死去的人中,有一半给刘半仙超度,这刘半仙就有近万两银子收入。

    别人为失去亲人痛哭流涕、肚肠寸断,刘半仙因为尸横遍野,数银子数得笑歪了嘴。

    锦儿的奶妈看到如月不了解行情,以为如月说超度一个亡灵交二两银子不划算,告诉如月说:“夫人,在平日中做法事超度一个亡灵,没有十几两银子是不行的。现在刘半仙看到大家遭灾,体恤大家,只收了二两银子。”

    如月联想到做生意,这刘半仙把他的生意由零卖改为整批了。

    “人死了,就死了,超度他们干什么?有银子不如安顿活人的衣食住行。”如月从来不认为人死了要做法事超度,埋葬就完事了,“那刘半仙,不过是要趁机搜刮钱财,你们千万别上当。”

    身旁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如月,都认为如月的说法不可思议。

    “夫人不知道,人死于非命时,要做法事超度亡灵到阴间的?”凌姑奇怪地问,这个习俗,是人尽偕知的。

    嗯,现在的情形,在场的多数人不是奇怪张奶妈为什么要借银子超度亡灵,是奇怪如月这个雷府的当家人,居然不知道有超度亡灵这回事。

    张奶妈泪水涟涟,悲哀地哭诉:“夫人,奴婢的婆婆、儿子死于非命,不是寿终正寝,不做法事超度他们,他们不能投胎转世做人的。”

    如月无语,这张奶妈不为家中的丈夫和两个孩子担忧,却为死去的婆婆、孩子的投胎转世发愁。俯视脚下泪水不停的张奶妈,再看身边这些人期盼的目光,如月无奈:“这借给的银子,将会在你的月例中扣除。”

    “谢谢夫人。”张奶妈看如月同意借银子,感激地叩头。

    借给张奶妈四两银子后,如月对生财有道的刘半仙和他的祭台产生了好奇心,借口送张奶妈去交银子,一同去看个究竟。

    乘坐马车离开雷府后,如月透过帘子向外看,大街两旁有一些人在忙于修建房屋,有的人往屋顶上搬木材、瓦片,有的人给屋顶铺上干草,还有的人干脆把几件破衣服缝成一大块,覆盖住房屋一角。

    来到城北大门,如月看到了刘半仙的祭台,这座祭台是用结实的木材搭建,逞宝塔状,有五六米高,最底层有雷府的大厅那样宽阔。祭台之下,摆放有几张桌子,一个箱子,三四个中年男子在忙碌着收银子、写亡灵生辰八字。

    一个珠光宝气的老太太,由几个丫头搀扶,掏出一张整百的银票递给收银子的中年人,说出两个灵生辰八字,用手帕拭泪哭泣:“我那两个儿子,享福惯了,万一投胎到穷苦人家,他们哪里受得这苦。你们行行好,把他们超度到个宽裕的人家,让他们下辈子吃穿都不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个做母亲的,只能为他们做这些事了。”

    “我就是再穷,也不能让死去的丈夫做孤魂野鬼。这可是我千方百计凑足的二两银子,超度我那可怜的丈夫。”一个衣衫褴褛的农妇,向桌子后的人交出二两银子。

    一个中年妇女,轻松地交出二十两银子:“我一家人都平安无事,就是邻居的张寡妇母子二人全都死掉了,我卖掉了他们的房子,得这二十两银子超度他们到个好人家去。唉,穷苦了一辈子,让他们下辈子日子过得安稳些。”

    如月在旁边留心听,对这些人的话是一知半解。到张奶妈交银子时,如月方才弄明白刚才这些人说的话。

    坐在桌子后的一人收下张奶递上的四两银子,一人听取张妈说出两个亡灵的生辰八字,每个亡灵生辰八字分开写在一张纸上。那两个人看到张奶妈穿戴不俗,追问一句:“这位夫人,多交些银两,把亲人超度到富裕人家去,岂不更好?”

    看到如月等人不明白,收银子的人耐心地解释,收二两银子只负责将亡灵超度到轮回道,助他们去投胎;收十两银子多加几场法事,超度亡灵到生活富足的人家;收五十两银子,外加的法事,可超度亡灵到富贵人家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看来,做法事也按银子行事的。

    “要是交一万两银子,能不能超度去帝皇之家?”如月玩心顿起,恶作剧地问。

    收银子的人眼睛一亮,瞟一下四周,神秘地说:“夫人,我们为亡灵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也是可以做到的。请问夫人,亡灵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执笔的人就要动手写,害怕放走了这条特大的鱼。

    “随便问问,我家不死人。”如月戏弄地说,带人掉头离开。离开了几步,如月偷偷往后看,几个人站立在桌子后,用惋惜的眼神看如月。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7人祸(下)

    傍晚,雷振远从外面回家,如月一家子才要用晚餐,知府大人一家三口来到了。于是,如月、雷振远、雷磊轩和知府大人一家三口坐在雷府后院的餐厅里,一起用晚餐。

    知府大人烦燥不安,二姑奶奶心事重重,知府大人的公子只顾跟雷磊轩谈论地震时的遭遇,摆放在餐桌上的美味佳肴,竟没有几人有胃口享用。

    餐桌上气氛沉闷,如月为打破这氛围,询问知府大人:“姑老爷,你这善后工作进展可顺利?”

    “难!难!比登天还难。”知府大人趁机发泄心中的烦闷,向如月和雷振远诉苦:“整天有忙不完的事务要处理,人手不够,银子没有,这善后工作难上加难。”

    二姑奶奶跟随着叹气:“这地震一发生,相公他整个人都变了样。白天不在家,晚上回来动不动就发火,做事失魂落魄的。”

    如月同情地看向二姑奶奶,要安慰她,又无从开口。如月想了又想,才勉强说:“姑奶奶,这只是暂时的。等到这地震的事处理完毕,一切就恢复平静了。”

    雷振远放下手中的酒杯,直望向知府大人:“哪里问题最大?”

    知府大人将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拍到餐桌上,眼中喷火:“药材方面。清州城那些大夫们,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说什么‘救死扶伤’,一个个都是浑蛋!王八蛋!我请各个药铺、医馆的大夫到府衙谈话,他们个个都说大力支持官府工作。我派出人去各药铺、医馆取药材时,却都说缺乏预防瘟疫的那八味药,只给了一两斤。这点药,够做什么。”

    看来,这些大夫们的支持只保留在口头上,没有落实到行动中。

    “回春堂也没有献药材出来?”雷振远想到了周志海的应诺,带嘲笑的眼神看如月,意思是:你看那个周神医,口是心非。

    知府大人叹息:“周公子真是难得,把回春堂中的这八味药全部都搬出来了,足足有二十五大包,我已经按照周公子说的去做,投放到人口最密集地方的水井中。其他二十几个药铺、医馆拿出的药材,聚集到一起还没有回春堂的一半。你们说,气不气人?”

    如月眨眼看雷振远,雷振远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姑老爷,其他药铺、医馆没有这些药材?”雷磊轩不理解,插入一句。

    知府大人恨恨地:“官府派人去索要时,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们都说没有这八味药材,官府的人才离开,他们又有药材卖给别人了。”

    “姑老爷,这不更好?你买下药材是为了给百姓服下,百姓自己买药材服用,省去了你的麻烦。”雷磊轩更加不理解,别人自己解决了难题,这位姑老爷还在叹气。

    “你小孩子不懂。”知府大人是恨得咬牙切齿地,“过去一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的一副药,现在涨到十两银子一副,这清州城里有银子买药喝的人,不够一半。那些卖药的人为了谋取暴利,就是让药材发晦在库房里,也不会低价卖给平民百姓的。”

    如月听了,很是气愤,这些大夫们为了谋利,趁机哄抬药价,见钱眼开、一头钻进钱眼里的人,古今都有。清州城中,已经出现因为得了瘟疫,病倒在街头的人。如月愤然而起:“得想个办法,治治这些唯利是图的人。要是让瘟疫在清州城中肆虐,可就糟糕了。”

    “软的不行,咱来狠的。明天,我就是叫衙役们抢,也要把清州城内的药材拿到手。”知府大人说话语气恶狠狠的,一定是长期跟雷振远混在一起,受到了雷老虎的传染。知府大人望向雷振远:“我今天晚上来,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事,怎样从那些人手中夺过药材。”

    如月听了知府大人的话,心情难以言状。征集药材以拯救百姓的官老爷,像个要去打劫的土匪。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如月向在场的人谈论起刘半仙在城北大门内搭建祭台的事。如月愤懑地对知府大人说:“官府应该出面干涉。地震让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刘半仙装神弄鬼地大肆收取银子,让百姓的日子更加困苦。”

    “夫人,别在说傻话。百姓愿意交,刘半仙愿意收,你说官府如何干涉?”雷振远并不认同如月的说法。

    知府大人得知刘半仙收取的银两数额巨大,另有所想,小声地自语:“我为了收拾地震后的烂摊子,到处筹借银子,他却在那里数银子?”

    晚餐过后,雷振远和知府大人关在书房里,密谋了一两个时辰。

    第二天,雷振远在外面忙碌了一整天,天黑以后才回家。

    房间里,只有夫妻二人。

    “药材的事情,都办妥了?”如月牵挂昨天夜晚知府大人所说的事。

    雷振远精神抖擞地:“妥了,都拿到手了。清州城中所有可以防治瘟疫的八味药材,都统统打包投入到水井中。等我们在外面采购的药材回到,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在雷振远的话中,如月得知,在今天上午,以雷振远的帖子遍请清州城中药铺、药馆的大夫,到清州城最大的饭店去喝酒。雷振远和周志海合力,把这些人都灌得不省人事,藏匿在暗处的知府大人现身,拿出事先准备的赊药契约,要这些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按上手印。等那些家伙醒来,药铺、医馆中防治瘟疫的药材都被搬得精光,只剩下一张盖有官府大印和自己手印的契约。

    如月听得解气,咯咯地笑:“这是你的馊主意?”

    “是本人提议,姑老爷拍板决定的。夫人,怎样?”雷振远露出得意之色。

    “你呀,一群官老爷,都让你教唆成强盗了。”如月嗔怪。

    “夫人,只要清州城内外,不再有人死于瘟疫中,就是好事,你管他们像什么。”雷振远想到了什么,向如月耳边悄悄地说:“夫人,你才真正使他们都变成强盗。姑老爷听你说那刘半仙收取了大量的银子,回去跟其他官府中人商量,已经决定在刘半仙做完法事的最后一天,将他那些银子充公。几万两银子,刘半仙和他的徒弟花不了那么多的。”

    这就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刘半仙趁天灾收取的银子,用在地震的善后工作上,再合适不过了。

    又过了两天,雷威镖局的镖师们从外地采购回药材,拉回到清州城府衙,当天就让官府的差役们全部打成包,根据周志海的意思,投入到清州城内外的水井中。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雷振远从外面阴沉着脸回来。这一天,是刘半仙做法事超度亡灵的最后一天。

    如月看到雷振远脸色不对,私下里问:“弄银子的事,不顺利?”如月知道,雷振远这一天,明着是去看刘半仙做法事,暗中是在帮助知府大人夺银子。

    “夫人,说起这事就窝火,银子被别人抢先一步夺走了。”雷振远颓败地告诉如月,刘半仙做完法事后,几个官差拥上去,把刘半仙逮住送入大牢中。几个捕快赶到刘半仙家中的,发现藏匿在夹墙中的银票全部不翼而飞了,刘半仙的家人被毒死在家中。

    咳,刘半仙在数银子的时候,盯上他的人,不仅是官府中的。

    “这么说,姑老爷没有弄到银子?”如月不由得为知府大人着急。

    在这两天中,官府在搭建一些简易的帐蓬,收留无家可归的人,就是指望夺到刘半仙手中的银子,用作这笔开支。知府大人和其他官府中的人,对刘半仙手中这几万两银子,可是志在必得的,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姑老爷的头,又为筹措银子晕头转向了。”雷振远无奈地叹气。

    天黑的时候,知府大人来到雷府,跟雷振远在书房里密谈。

    “银子的去向,可找到头绪了?”雷振远劈头就问。

    知府大人没好声气地回答:“我要再往下追查,你脸上就不好看。”

    雷振远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噎了半晌才恼怒地问:“你竟怀疑,是我夺取了那笔银子?枉我费尽心机帮助你!”

    知府大人有气无力地摆手:“你多心了,我说的是你那个亲戚——磊轩的舅舅。这银子十有八九是仇洪良抢先一步夺去了。”

    “他?他又不是急需银子,抢这种银子干什么?”雷振远狐疑地看知府大人,重新坐回椅子上。

    知府大人告诉雷振远,在这十天中,仇洪良隔三差五地到刘半仙家中,今天一早还去过。在今天到刘半仙家中的三人之中,仇洪良嫌疑最大。因为担心查明是仇洪良下手,雷振远脸上无光,知府大人已经叫人停止追查银子的事了。

    “仇洪良真的是夺取这银子的人吗?”雷振远心中怀疑。雷振远不得不这样想,这个与自己共同居住了十几年的大舅子,是否有自己从来没有了解的另一面。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8男人的心思

    在刘半仙和他的徒弟被收入大牢的第二天,雷府发生了一件让如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中午,如月在玉馨院刚准备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