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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59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淡淡地对房间里的人说:“这孩子受到的刺激太严重了。”

    如月看到这屋子里一遍狼藉,以及仇洪良和李姨娘脸上的伤痕,一阵头晕:要是这屋里只有自己,或者是自己三个年幼的孩子,岂不是有惨祸发生?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1误会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朦朦胧胧的。

    群芳院的一个房间里,灯光明亮,周志海坐在床前,观察躺在床上的仇大公子。躺在床上的仇大公子,刚刚接受了周志海的针灸,他睁开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周围,爬起来后怔忡地想着,流下眼泪。

    周志海看到仇大公子似是清醒过来了,试探性地与其他交流:“仇公子,你醒来了。我去叫你的家人来看你,他们一定会高兴的。”

    其实仇洪良和李姨娘不在雷府上,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已经睡着了。

    仇大公子流泪:“周叔叔,我母亲死了,不会有人来看望我的。”

    周志海继续试探:“仇公子,你母亲是被歹人杀害的。你要保重身体,以后才能为母亲报仇雪恨。”

    仇大公子痛苦地撕扯自己的头发,似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中,绝望地叫喊:“不!我不能为母亲报仇,我不能杀父亲的。我永远不可能为母亲报仇的!”

    周志海震颤:杀死卢夫人的,难道是仇洪良?

    压抑住心中掀起的骇浪,周志海看到仇大公子的行为失控,伸手抓住仇大公子的手,试图让这个受到严重刺激的少年平静下来,没有成功,只得点了仇大公子的|岤位,让仇大公子昏睡重新躺在床上。

    灯光下观看这个眼角带泪珠的少年,周志海回味刚才仇大公子说的几句话。显然,仇大公子亲眼目睹母亲被杀的情景,杀死卢夫人的,难道真的是仇洪良?他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夫人?

    周志海在床前踱来踱去,心中疑团越来越大。周志海有个预感:仇洪良这样做,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当周志海想到今天卢夫人的丧事已经结束,仇洪良明天就回雷府小住,周志海的心开始紧张,决定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如月,让她早做防备。

    玉馨院的房间里,如月已经卸妆,等候雷振远巡夜回来休息。

    晴儿走进来,告诉如月说周志海有急事求见。如月看到天色已太晚,再说已经换上了睡衣,就让周志海明天再来。

    晴儿出去不久,复又进来说:“夫人,周公子说了,最好可以今天晚上就见面,明天怕来不及了。”晴儿还凑近如月耳边说:“周公子还说,是有关仇老爷的。”

    一听到与仇洪良有关,如月忙重新换上外出行走的衣服。本就知道仇洪良居心叵测,周志海非得在这时找自己说与仇洪良有关的事,如月知道非同小可,还是及早见面的好。如月简单收拾一下,就走出房间外。

    “夫人,奴婢请周公子进来面谈。”晴儿向玉馨院外走去。

    “不用了,晴儿。我到外面跟周公子见面。”

    如月想到过去自己跟雷振远说仇洪良的家乡中,没有姓仇这个姓氏,雷振远很是生气,雷振远要是听到自己跟周志海背后说仇洪良的坏话,肯定又要发怒。如月决定还是在外面跟周志海见面,以免雷振远回来碰到。

    玉馨院外,白天在这里侍候的下人早已回去休息,周志海独自站立在院门外,院门上高高挂起的灯笼,照亮了周志海焦急的脸孔。

    如月打开院门走出来,一下子就看到周志海的身影:“周公子,你急急地找我,有什么事?”

    周志海看向如月的身后:“谢夫人,这些话,我希望只有你一人听到,你自己考虑清楚后,再决定是否要告诉其他人。”

    如月会意,让晴儿回玉馨院。如月和周志海离开院门,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远离了灯光的照射。

    巡夜回来的雷振远,无意之中看到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站立在朦胧的月色下,靠近细看,竟是自己的夫人和周神医,怒意顿生: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绝非好事。

    如月看到四周一片寂静,低声问:“志海哥,那仇洪良怎么了?”

    周志海也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雪儿,刚才仇公子清醒过来了,他说了几句话,非同小可……”

    躲在一边窥视的雷振远,看到如月和周志海靠得很近,听到如月和周志海两个人间的昵称,醋意就来了。“雪儿”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都是情意绵绵的,再从夫人的昔日情人口中叫出来,更是暧昧。

    “看来,仇公子亲眼目睹了母亲被杀的情景。仇公子刚才大叫大喊着……”周志海将声音再次降低,向如月靠近一步,“仇公子大叫大喊:我不能……”

    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周志海的话戛然而止。

    如月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到倾听周志海的话上,她发现周志海不再往下说,凑近周志海,才要催问下文,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吼叫:“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看到如月和周志海一再向对方靠近,在朦胧的月光下这种举动分外暧昧,让窥视的雷振远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心中就有了夫人要红杏出墙的耻辱,现身教训这对不知羞耻的男女。

    突如其来的吼叫,让正谈话的如月和周志海都吓一跳,看到来人是雷振远,两人都恢复镇定。

    如月用意外的目光看突然冒出来的雷振远,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话,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就身不由己被雷振远用铁爪紧紧扣住肩膀,扯到他的身边。

    “老爷,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还不放开手。”肩膀上的疼痛让如月难以忍受。雷振远平日对夫人是忍让有加,现在突然下重手,让如月真难接受。

    震怒的雷振远没有放开如月,他的另一只铁掌向周志海击去。狂怒的雷振远,认定如月在跟周志海幽会,要把背叛自己的夫人以及她的情人击毙,让雪心中的耻辱。看到周志海躲开自己的一掌,雷振远更加恼怒,拖动如月要继续攻击周志海,几乎要把如月拖倒地上。

    “雷振远,你疯了是不是?一跳出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出手,真是莫明其妙。你快放手,你把我的骨头都捏碎了。”被雷振远死死扣住房肩膀不放,让如月吃痛,大声喝斥雷振远。

    “不知廉耻的贱人,还有脸问我!深更半夜的,你跟一个男人在这里干什么?”雷振远伸手要向如月脸上扇去,给周志海挡住了。

    唉,有人误会了。

    如月是又生气,又委屈,忙说:“老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听说周公子有紧要的话跟我说,就出来走走。”

    周志海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连忙解释:“雷老爷,都怪我一时疏忽大意,忘记了避嫌。确实是我有紧要的话,找谢夫人出来的。”自视清高的周志海,自身是不屑于跟雷振远作解释的,因为牵扯到如月在内,不想她因此遭殃,不得不压下性子。

    “什么话,一定要在这深夜之时、找我夫人单独说?”雷振远的话中,充满了嘲弄。

    “杀死卢夫人的,是仇洪良。”周志海冷冷地说。这些话,周志海本来只想告诉如月的,现在只得当雷振远的面说出了。

    “周公子,你的话,是真的?”如月惊异地问,这一消息太出人意料了。就在昨天,雷府的人和官府的捕快联手,逮到了两个赌徒,他们身上携带城北宅院丢失的部分贵重物品,已将他们当作抢劫、杀人的罪犯投入大牢中。

    雷振远被这一消息惊得放开如月,很快又否定:“不可能!信口雌黄!”

    周志海极少受到这种憋气,为了将事情说清楚,强忍怒气将刚才仇大公子清醒过来的事,详尽说出,末了冷冷地说:“雷老爷,就因为这样,我才急急地将此事告诉谢夫人。”话已说完,周志海拂袖离去。

    “周公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会早作防备的。”如月虽然不明白仇洪良的真正用意是什么,直觉告诉她,仇洪良这样做,是冲雷府来的。

    “周公子,就算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就算是仇洪良杀死了他的夫人,你有必要在深夜时刻跑来告诉我的夫人吗?”雷振远跨前几步,挡住周志海的去路。

    周志海真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周志海生硬地回答:“雷老爷,仇洪良用假冒的身份在雷府居住十几年,我怀疑他这样做,是冲雷府来的。”

    “荒谬!”雷振远狠狠地训斥。

    “告辞!”周志海难堪地离开,发誓今后不再插手雷府的任何事。走了几步后,周志海不甘心地回头看雷振远:“雷老爷,要是我的猜测没错,你这两天肯定会有事外出。”

    如月掉头气呼呼地回玉馨院。

    雷振远赶上如月,一把抓住如月的手,连拖带拽带回玉馨院,进入房间后马上兴师问罪。

    “你老实说,跟那个姓周的到外面去,到底要干什么?”雷振远揪住如月的衣领,凶巴巴地问。

    如月努力拉开雷振远的大手,不耐烦地:“刚才我都说了,就是周公子有话急于要跟我说,你别老往其他地方想,行不行?我像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吗?”

    雷振远揪住如月衣领不入,反复研究:“我看像。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分白天黑夜地跟那个姓周的黏在一起。”

    如月气炸了,往抓住自己衣领的大手上狠狠咬下去,看雷振远痛得松手后退,瞪眼看雷振远大骂:“神经病!我要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要找其他男人风流快活,就会找张舒适的大床,或者柔软的草坪,哪会站在那种不时有人过往的道路旁、坚硬的石板上?猪脑!”

    夫人做了有违妇道的事,还敢顶撞自己,让雷振远气得七窍生烟,就产生了狠狠教训夫人的念头:“你这个贱人,不给你点颜色,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今天就要你知道雷老虎的厉害。”

    如月一看情形不对,吓得跑到桌子的另一面,心慌地看桌子对面脸色铁青的人:“你要杀了我?可别后悔。”

    在如月的印象中,凡是雷振远出手,遭殃的人要么尸横当场,要么半死不活。与虎为伴,真是件危险的事。

    雷振远一怔,他现在只想给夫人点教训,要她往后不再接近周神医。雷振远轻易地捉到如月,一手揪住她的长发,一手高高举起:“你以后不能再跟他来往,听到了没有?”

    如月望向高举的铁掌,脸色发白,根本没有听雷振远在说什么,奋力挣扎,要脱离雷振远的掌控。一不小心,如月手指上的铜戒指划破了雷振远的皮肤。

    一股麻木的感觉速度从雷振远的胳膊传遍全身,雷振远不能置信地望如月,慢慢地栽倒地上。

    (致歉:前两天电脑出现故障,不能按时更新,请各位亲们原谅。)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2避风头

    在睡意朦胧中,如月翻身触到一个壮实的躯体,睁开眼睛看窗户外,已经是阳光明媚,庭院里隐约传来几个的人说话声。如月懒洋洋地推躺在床外侧的人:“喂,今天你怎么赖床了?”

    躺在大床外侧的雷振远毫无反应。这个家伙睡得真够沉的!

    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过去,雷振远风雨无阻地于凌晨去练武,此时此刻都外出做事了。今天居然还躺在大床上!

    “振远,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练功?”如月趴到雷振远身体上,好奇地问。

    雷振远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紧闭,没有一点生气,如月吓了一大跳,伸出手指头试一试,有呼吸的气息,硕大的躯体也是热乎乎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月观看一动不动的雷振远,用力拍打不太清醒的脑袋,终于想到了昨天夜晚发生的事。雷振远中了如月铜戒子中的后,晕厥过去,如月叫进三个身强体壮的奶妈,把雷振远抬到大床上。为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如月昨天夜晚没有给雷振远服下解药,这个家伙中了,自然不能一如既往地去练功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如月瞪眼骂雷振远,可惜晕厥过去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如月找来一颗解药送到雷振远的嘴边,手又缩了回来,“你清醒过来了,我是否会倒霉?不行,还是不能让你清醒过来。”

    小心为妙!

    这个雷老虎,温柔时像只温顺的猫咪,发作起来就要吃人。如月检查自己身体,肩膀上有昨天夜晚雷振远狂暴时抓过的痕迹。如月气得踹了雷振远两脚,作为报复他昨天夜晚欺负自己的恶行。

    “我真倒霉,遇到你这个浑蛋。”

    注视这张皮肤粗糙、满是胡碴的脸,如月骂不出来了,趴在雷振远的胸脯上,观看这张不算好看的脸。曾有无数次,如月就像现在这样趴着,与雷振远默默相视,淋浴在他温和的目光中,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现在雷振远晕厥,那种相拥的结果不会发生了,让如月很遗憾。

    其实,雷振远大多数时候对自己挺好的,就是看到自己跟周志海在一起会生气。昨天夜晚撞见自己跟周志海在一起,这个爱吃醋的家伙气疯了。要是昨天夜晚自己事前考虑到这一点,这些不愉快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房间外,周妈和晴儿试探着打开房门,发现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交换一下惊诧的眼神。周妈犹豫着,轻声问:“夫人,你起床了吗?”

    如月在房间内答应,望向躺在床上的雷振远,头脑飞快地转动:总这让这个家伙昏睡,不是长久之计;让他清醒过来,又害怕他怒气未息,自己遭殃。如月绞尽脑汁,最终找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回娘家一趟,避过这次风头。

    “小声点,老爷还在睡觉。”如月打开房门,提醒进来服侍的两个人。

    周妈和晴儿恍然大悟,难怪过去这种时候房门都是虚掩的,今天却是紧闭,原来老爷没有起床。周妈和晴儿蹑手蹑脚地走入房间内,不敢向大床上张望,小心翼翼地服侍如月梳洗后,退出房间外。

    用过早餐,如月马上吩咐小鹏轩、秋儿和锦儿的奶妈和负责照料的丫头,收拾行李跟随自己回娘家。

    小鹏轩一听说可以到外面去玩,快乐地拍手欢叫:“到外婆家去啦,到外婆家去啦。”

    包袱都收拾好了,如月坐在床边,观看昏睡不醒的雷振远,自己把他弄晕后一走了之,他苏醒过来肯定暴跳如雷,这肚子气不知道何时才能消。

    如月研墨,动手给昏睡在大床上的人写信:

    “振远(‘亲爱的’就免去了,这里不兴这词):你是一个难得的好夫君,平日里总是悉心地照料我和孩子……昨天夜晚的事,真对不起,我不应该独自跟周公子见面的。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要听周公子有什么要紧的话跟我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不愿意见到我,我走了。你要是能够原谅我,就到常乐镇来接我和孩子……”

    信写完了,如月自读几遍,确信这封信对自己有益无害、可以起到熄火的作用,才塞入信封中,拿到床边。如月把精心构思的信放到雷振远的怀中,不太放心,万一这家伙粗心大意,在看到信之前弄丢了,岂不前功尽弃?如月干脆把信放在雷振远的大手中,让这家伙一清醒过来,就能够看到自己写给他的信。

    如月把李管家叫来,告诉他自己将要出远门,嘱咐他用心管照府上事务。

    李管家临出玉馨院,想了想忍不住问:“夫人,今天都没有见到老爷,老爷是否也出远门了?”

    如月搪塞:“老爷有点不舒服,还在睡觉。”

    “老爷不舒服?不如趁周公子仍在府上,请他来给老爷诊治。”李管家真是尽心尽力,马上给如月提出建议。

    “不必了,老爷刚才说,没有什么大碍,再躺一会就没事了。”如月显得轻松自如,吩咐人搬行李到前大院去。

    凌姑、李管家、周妈等人都不理解如月的举动,困惑地望向如月的房间。

    临出玉馨院,如月才将周妈叫进房间里,低声将事情的原委述说一遍,将一颗解药交给周妈。

    周妈恍然大悟,嗔怪如月:“平日我都劝你不要跟周公子太接近,出事了不是。往后不能再由着性子来,要跟周公子保持一定距离。老爷不高兴是其一,传扬出去也难听。你放心,我估计着你走远了,再给老爷服下这解药。”

    一个时辰之后,雷振远悠然醒来,很快看到了如月写给自己的信。雷振远捧这封信皱眉: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有事亲口跟自己说就可以了,竟然写信给自己,搞什么名堂。

    惊疑地展开信,浏览一遍夫人写给自己的信,雷振远哭笑不得。如月在信中不遗余力地历数雷振远关怀体贴自己的事,将雷振远夸奖了一番,直把雷振远说成了天上没有、地下无双的模范丈夫,如月在信中为昨天夜晚的事后悔莫及,说不应该惹雷振远生气。信的末尾,如月凄凄戚戚地说,如果雷振远不能原谅自己,两个人只有下辈子再做夫妻了。

    “说什么‘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分明是为自己找借口逃跑。”雷振远气咻咻地把信摔到床上,才半晌又捡起来观看,读到如月夸奖自己关心她的话语,不禁傻笑:原来自己为夫人做的事,夫人都一一记在心中。

    有些事,雷振远都没有印象了,经夫人在信中提起,雷振远才想起来。

    心中这一高兴,再想到昨天夜晚的事,雷振远就没有那样恼怒了。夫妻间一向和谐,没有理由夫人会突然倒向周神医的怀中,昨天夜晚的事,自己可能真的冤枉了夫人。

    雷振远把信收藏到怀中,走出庭院去看,发现整个庭院静悄悄的。雷振远叫了几声,周妈从小厨房里跑出来问:“老爷,你有事?夫人带少爷和小姐回娘家了。奴婢刚刚把早餐热了一遍,老爷你要不要吃早餐?”

    “夫人离开有多久了?”雷振远在考虑。

    周妈估计,老爷准备把夫人追回来。周妈担心老爷气头上把追赶回来的如月教训一顿,就把如月离开的时间夸大了:“老爷,夫人离开有两个多时辰了。”

    夫人离开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快马追赶夫人,追赶到时也快到谢府了,这个认知让雷振远取消了追赶夫人和孩子回来的打算。

    雷振远用早餐时,就有镖局的人来找雷振远,说几天前发出的一趟镖出了意外。雷振远听后,就计划动身去处理,估计这一离开就有几天的时间。

    “被周神医说中了,我这几天得出远门。真邪门的,应该是歪打正着吧。”雷振远暗自嘀咕,到底不放心,命令李管家这几天白天照料府上一切,晚上督促人加强巡逻。雷振远又说:“我和夫人都不在家,这几天就叫大少爷到他姑奶奶家居住,你叫人每天按时接送大少爷上学堂。”

    李管家连声答应,偷眼看雷振远,看到老爷红光满面的,不像生病的人,心想:“难怪夫人动身到娘家去,老爷真的没事。”

    雷振远离家不久,仇洪良就带李姨娘回到了雷府。

    满脸困倦的仇洪良一回到群芳院,就倒头大睡,这一觉睡到午餐时候才苏醒。李姨娘催促仇洪良吃午饭,仇洪良不起来,说身体不舒服。

    李管家听说仇洪良病了,到群芳院探看。

    仇洪良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对站立床前的李管家说:“我这一病,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本想回来接走孩子,不想给病倒了。麻烦李管家替我在雷老爷、谢夫人面前说一声。”

    李管家客气地:“仇老爷不必见外,不必跟老爷和夫人说了,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家。小人这就替你找个大夫来瞧。”

    “谢夫人不在家?这么晚了她能到哪去呢?”李姨娘好奇地问。

    “这个,夫人没有说,小人不知道。”李管家退去,派人请谢大夫给仇洪良看病。

    晌午时候,如月带领一大群人提大包小包进入了谢府的客厅。

    如月引三个孩子拜见外公、外婆。

    谢老夫人一手拉住秋儿的小手,一手挽住锦儿的肩膀,乐呵呵地望这一对粉雕玉琢的外孙、外孙女,夸不绝口。

    小鹏轩观察谢老爷子脸上的刀疤,伸手去抚摸,好奇地问:“外公,你的脸怎么脏脏的?”

    谢老爷子厌恶地扭头向一边:“都是你父亲弄成这样的。”

    小鹏轩看到谢老爷没有刀疤的脸颊,又说:“外公,你比我父亲好看。我父亲的脸都是黑的,外公有一半脸是白净的。”

    小鹏轩纯真的话,在谢老爷子听来,简直就是嘲笑自己脸上有刀疤,谢老爷子气得要教训这只小老虎,还没有张口,小鹏轩看到比自己大几个月的表兄手中有个新奇的玩具,撇开谢老爷子,跑到表哥那里去了。

    刚到娘家,孩子就将老父亲气成这样,如月过意不去,走去跟谢老爷子说:“父亲,你别介意,这孩子在家中野惯了。都是我们管教无方,这次我专门带孩子们回来,请父亲帮忙教导。”

    整天闲得发慌的谢老爷子,听说如月要帮忙管教孩子,来了劲,向如月卖弄:“对付孩子,你千万别由他们胡闹下去,养成野性子就不好了。他们不听话,你不必心疼,狠狠地打,他们自然不敢放肆了。”

    谢老夫人听了,在旁边搭腔:“月儿,别听你父亲胡说八道,他哪里懂管教孩子。老头子,你以为管教孩子是审问犯人?”

    一屋子的人听了,都哄笑起来。

    ……

    第二天,仇洪良仍躺在床上。周志海派人到雷府说,他不能到雷府给仇大公子治疗了,请人送仇大公子到回春堂去。主子们都不在,许多下人闲暇无事,被派出送仇大公子的两个家丁就觉得自己太辛苦了,去时一路抱怨,回来更是抱怨不停。

    一个家丁把仇大公子从前大院的马车上,背回群芳院,把仇大公子放到床上后向外走,抱怨连声:“别人都乐得空闲,偏偏我摊上这份苦差。搬出去了还跑回来,不知要赖到什么时候才肯走……”

    李姨娘把家丁的话,学给仇洪良听。仇洪良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望向窗户外。

    第三天,再有家丁来背仇大公子去回春堂时,仇洪良叫李姨娘赏给一小把铜子,这个家丁的抱怨才停止。

    第四天,厨房中送饭菜到群芳院的人抱怨群芳院离厨房太远,来回送饭菜太辛苦;洗衣处的人埋怨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不讲究卫生,衣服太脏太难清洗干净。

    李姨娘打赏给下人的铜子太多了,心疼不已,催促仇洪良搬回城北的宅院中:“我们有自己的家,没有必要在这里爱这些窝囊气的。老爷,你再不搬回去,我自个先回家了。”

    躺在床上的仇洪良好有气无力地:“媚儿,再忍耐几天。都是因为主子们不在家,下人们才敢放肆的。你去打听一下,谢夫人他们什么时候回家?”

    “老爷,谢夫人回娘家了,近期不会回来的。雷老爷有事外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李姨娘早就将这些事打听清楚了。

    “回娘家了?真糟糕。”仇洪良低声喃喃。

    第六天一大早,仇洪良拖住病体,带上李姨娘和几个孩子离开了雷府。

    回到城北的宅院,李姨娘看到仇洪良叫人收拾房间、指挥人洒扫庭院,忙得不亦乐乎,不像在雷府时躺在床上病态恹恹的,奇怪地问:“老爷,你的病好了?”

    “我哪敢生病,我再生病,你们都饿死了。”仇洪良没好声气。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3和平协议

    073和平协议(加更)

    第十天中午,雷振远风尘仆仆地赶回到清州城,没有进入雷府,就带人直奔常乐镇而来。十天不见,雷振远真想念夫人和孩子们。

    下午,常乐镇的谢府中。

    谢老爷子走到大门,要到大街上逛荡,看到有几匹马向自家大门奔来,细看之下来人中为首的是雷振远。谢老爷子抚摸脸上的刀疤,往日的仇恨就涌上心头,拉过看守大门的家丁叮嘱几句,又留下自己的贴身小厮,躲回里面窥视。

    雷振远与跟随来的人在谢府前下马,与看守大门的家丁报上姓名,要走入谢府时被两个看守大门的家丁拉住了。

    一个家丁斜眼看雷振远,伸出一手:“人人都说姑老爷出手阔绰是清州城有名的,到了这里,怎么就变成了铁公鸡?”

    雷振远玩味地看这两个家丁,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抛给其中的一个,平静地:“这个赏给各位喝酒的。”

    不是雷振远情急忘记了礼数,这一般人到了大户人家,多少得给看守大门的一些银子,麻烦他们进去通报,雷振远身为谢府的女婿,根本用不着这些人通报就可以进入,也用不着给他们赏银。向雷振远讨要银子,是把雷振远当作外人看了。

    看门的家丁收下银子,又要搜看雷振远等人手中的包袱,没完没了地找茬。

    雷振远身后跟随的人,看到谢府的人没有把雷振远放在眼中,都生气了。

    雷振远却以少有的耐心,应付这些谢府的下人。雷振远在无意之中,看到谢老爷子在里面偷看,心中明白了:小小的看门家丁,敢刁难上门的姑老爷,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恐怕到今天晚上都进不了这个大门。

    “几位小哥,我雷某人送一样东西给你们,包你们满意。”雷振远抽出腰间的短剑,阴冷的目光逼视谢府的几个下人,用低沉有力的声音问:“各位,你们要这个吗?”

    呃,这个彪形大汉,不仅是谢府的姑老爷,同时还是威震江湖的雷老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搅得兴起的家丁和小厮脸都绿了,唯唯诺诺地:“姑老爷,小人不敢要,不敢要。”

    “现在,我可以进去了?”雷振远冷若冰霜地问。

    “当然可以,姑老爷,请进!请进!”看守大门的家丁和谢老爷子的贴身小厮,点头哈腰地请雷振远进入谢府。

    躲在里面偷看的谢老爷子,看到大门口处没戏了,跑回客厅恭候雷振远的到来。

    雷振远带领几个护院和贴身小厮来到谢府客厅,看到谢老爷子端坐在正中,翘起二郎腿喝茶。雷振远上前给岳父请安,谢老爷子用鼻子“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那架势摆明了,没把雷振远这个女婿放在眼里。在客厅里侍候的下人,事先得到了谢老爷子的指示,都不理睬雷振远等人——没有人请雷振远等人坐,更没有人上茶。

    雷振远不屑于跟谢老爷子——过去的仇人,现在的岳父计较,要自个找椅子坐下休息,才发现整个客厅里只有谢老爷子坐的那一把椅子。雷振远向跟随的人使个眼角,大家悠闲自在地欣赏客厅里的字画。

    “一个江湖鲁夫,居然敢娶我谢某人的女儿。就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谢老爷子横竖看雷振远不顺眼,出言讥讽。

    客厅里的人,大都变了脸色,雷老虎的厉害,许多人都见识过的。

    雷振远心情很好,向谢老爷子哈哈大笑:“谢谢岳父养了个好女儿。我夫人花容月貌、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得此夫人,是我雷某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女儿的优点,却成了雷振远向自己炫耀的资本,让谢老爷子气歪了脸,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拉长了脸。

    雷振远笑笑,继续欣赏墙壁上的字画。

    老夫人带几个丫头进入客厅,看清客厅里的情形,狠狠地横了谢老爷子一眼,命令下人搬来椅子请姑老爷等人坐,沏上香茶款待客人。谢府的下人在屏风后搬出椅子,请雷振远和几个护院坐,丫头们捧上香茶,又有人请跟随雷振远的小厮到别处去,另外款待。

    老夫人笑眯眯地看雷振远: “贤婿,镖局的生意近来可好?你好久不来玩,今天到了这里,要多玩几天再回去。月儿带孩子在后花园玩耍,我已经派人叫她了。”

    谢府接待雷振远这个女婿,可真谓别具一格的,让人大开眼界:谢老爷子对雷振远冷眼相对,老夫人是笑眯眯地嘘寒问暖,一冷一热成了鲜明对比。

    随着一阵喧闹,小鹏轩、秋儿、锦儿和他们的奶妈、丫头出现在客厅门口。

    小鹏轩看到父亲,张开小手跑到雷振远跟前,爬到父亲的大腿上,跟雷振远极尽亲昵。秋儿和锦儿跟随奶妈来到雷振远跟前,怯怯地看,不敢走近父亲。雷振远向秋儿和锦儿伸手,两个小孩反而躲到奶妈身后,雷振远不再理会秋儿和锦儿,只顾跟小鹏轩亲热。

    李靖宇坐在雷振远身后,含笑向秋儿和锦儿伸手示意,秋儿和锦儿看到了,跑过来争抢着爬到李靖宇腿上,双双坐在李靖宇大腿上跟李靖宇亲热。

    谢老爷子看在眼中,不放过这个奚落雷振远的机会:“喂,最小的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他们跟你,一点都不亲呐。”

    雷振远变了脸色,谢老爷的话,可戳到了他的痛处。雷振远想到有关秋儿和锦儿不是自己亲生的谣言,同时也想到了十天前,如月在夜晚单独会见周志海的事。雷振远的笑容消失,脸色阴沉沉的。

    老夫人也看出了雷振远跟最小两个孩子的疏离,听谢老爷子捅破,板脸说:“老爷,有你这样说话的?!”

    谢老爷子意识到失言,取笑秋儿和锦儿不像雷振远的孩子,就是怀疑自己的女儿跟其他男人有j情。为掩饰内心的尴尬,谢老爷子找来个小铃铛,将秋儿和锦儿诱到跟前,哄他们姐弟俩玩。

    落在孩子后面的如月,进入客厅时,一下子就看到雷振远阴郁的面孔,雷振远迎接自己的眼光中带有怒气。如月吃惊,十天过去了,雷振远怒气未消,这误会产生的严重后果,远远超出自己想像。这样一想,如月就对满脸怒容的雷振远产生了畏惧。

    雷振远身边和老夫人身边都有一把空椅子,如月绕开雷振远,走到老夫人身边,她才坐到椅子上,就让雷振远射来的目光笼罩。

    雷振远看出如月有意避开自己,生气地看如月。

    如月暗叫倒霉,才走进客厅,就有做犯人的感觉,雷振远的怒目压得如月抬不起头,不安地摆弄手中的手帕。

    客厅内的气氛不对,李靖宇等几个护院相互使个眼色,找个借口离开。其他下人纷纷退出,三个孩子都被带走了。客厅里只留下谢老爷子、老夫人、雷振远和如月。

    雷振远独自坐在左侧,看如月跟父母坐在正中,就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再有谢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自己,让雷振远的心更是不爽。雷振远讨厌这谢府,决定离开:“夫人,跟我回家。”

    这话,够冲的。

    如月就怀疑,有人是否为十天前的事,要找自己算帐。如月惊慌地看雷振远,遇到他怒气冲冲的眼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低头不语。

    老夫人有意缓和气氛,劝解说:“贤婿,你刚刚来到,休息一宿再回去。”

    谢老爷子不知道自己戳到了别人的痛处,心中暗骂雷振远:就为说错两句话发火,没有一点容人的气量。心胸狭窄!

    “夫人,进去收拾东西,跟随我回家。”雷振远看到如月自出现后,总不理睬自己,就怀疑是谢老爷子在夫人跟随挑唆,让夫人跟自己疏远。

    如月抬头看雷振远,他怒气冲冲的模样,预示了自己回到雷府后的恐怖。这个浑蛋一发作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如月避开雷振远的目光,坚决拒绝:“不!我不跟你回去。”

    明知道回去会遭殃,如月才不会那样傻。

    谢老爷子、老夫人和雷振远都傻眼。

    谢老爷子和老夫人想不明白,如月为什么不肯跟随雷振远回家。

    雷振远不理解谢老爷子给夫人灌输了什么毒,让回娘家十天的夫人,不肯跟随自己回家。怒极的雷振远大步走过来,拉住如月的手:“跟我走。”

    “既然如此,月儿,你们就回家吧,以后有空再回来玩。”老夫人叹气,劝如月跟随雷振远回家。

    “不,我不回去。”如月使劲挣扎,向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哭诉,“就因为他要毒打我,我才跑回家的。我现在跟他回去,肯定被他往死里揍。”

    “你说什么,谁要打你了。”雷振远哭笑不得,这才明白夫人死活不想回家,是害怕自己。

    “你敢打我女儿。”谢老爷子跳起来,指雷振远大骂,“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月儿,别跟他回去了,你迟早会被他折磨死的。”

    谢老爷子从来不认为雷振远是个好女婿。

    “问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事。”雷振远不服,回敬谢老爷子,“半夜三更的,跟其他男人躲在黑暗的地方。换了你,你受得了?”

    “月儿,有这种事?”谢老爷子、老夫人都瞪眼看如月。

    客厅里的三个人都用指责的目光看自己,让如月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刚刚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月受不了,哭着为自己辩解:“这能怪我吗?我们发现那个仇洪良居心不良,老爷又不让我们说他的坏话,我们只有背着老爷商量对策。周公子发现仇洪良杀了他的夫人,急于要告诉我。这种话,我能够带一群人去听吗?”如月把十天前夜晚发生的事,简单地说出。

    “是这样,这就情有可原了。”谢老爷子站在了如月的立场,支持女儿。

    如月指责雷振远过于相信外人,给家庭带来危机。雷振远指责如月老跟周神医来往,不像话。谢老爷子骂雷振远欺负自己的女儿。

    客厅里吵个不休。

    老夫人被吵得头脑大了几倍,终于找到三人争吵的焦点,劝说道:“你们别吵了。我看不如这样:月儿你保证以后不能再跟周公子见面,贤婿你保证不能打月儿,并亲自派人到仇洪良的家乡人调查。这不就结了,吵到什么时候?”

    雷振远和谢老爷子对老夫人的话一口赞同。如月有异议:周志海是最好的大夫,如月不可能不跟他见面的。雷振远放宽到如月不能跟周志海单独见面,没事不能见面。

    “我们回去后,你一定要派出我们两人都信任的人去调查,不能反悔。”如月叮嘱雷振远。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不能单独跟那个姓周的见面。”这是雷振远最不放心的事。

    谢老爷子瞪住雷振远:“你敢打月儿,看我收拾你。”

    老夫人看到三个人都不放心,干脆叫人找来笔墨纸砚,写出协议:雷振远保证做到:一、派出府中李、张二护院到仇洪良家乡,调查仇洪良的底细;二、不能打谢如月。如有违反罚跪祠堂三天。

    谢如月保证做到:不得跟周志海单独会面,没事不能跟周志海见面。如有违反罚跪祠堂三天。

    协议书写好了,一式三份,谢老爷子、雷振远和如月,都一本正经地在协议书上按上手印。谢老爷子是以见证人的身份按手印的,保存了其中一份协议书。

    如月拭干眼泪看手中的协议书,相当满意:只要雷振远知道仇洪良的家乡中,并没有姓仇的,提防仇洪良的事,就不用偷偷摸摸地进行了。

    谢老爷子把一份协议书收入怀中,对如月说:“月儿,他要是敢打你,你派人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出马,罚他在祠堂跪三天三夜。”

    争吵和平解决了。

    如月回绣楼去洗脸,老夫人叫来丫头带雷振远到客房去淋浴更衣。

    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回房间去,谈论刚才争吵的事。不久,就听说雷振远到后院去找如月了。谢老爷子叫来两个丫头吩咐:“你们偷偷去看,那个姓雷的干什么。他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要他马上跪我们谢家的祠堂。”

    “就你多事。”老夫人埋怨。

    在一个小丫头的带领下,雷振远来到如月的绣楼,独自进入如月做女儿时居住的闺房,如月坐在窗户前,观看手中的协议书,恶恶地笑:仇洪良,有雷老虎这个老江湖对付你,他总有一天会揪住你狐狸尾巴,把你一口吞掉的。

    雷振远从背后一把抓住如月手中的协议书,作状要撕掉:“我要是不认帐,写什么都没有用。”

    “雷振远,你这个浑蛋!”

    如月扑上去抢协议书,雷振远趁势将夫人搂抱怀中,板脸问:“还要不要避开我?”

    “谁叫你一见面就对我怒目相向的。”如月委屈得要流泪。

    谢老爷子派来偷看的丫头,在外面听到两个人在里面争吵,担心两个人打起来会出事。后来,里面没有声音了,两个丫头戳破窗纸往里看,如月坐在雷振远的大腿上,雷振远搂着夫人亲吻。两个丫头羞红了脸,偷偷跑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74天灾(上)

    盛夏到了。这两天天气异常闷热,地面热得像要燃烧起来。

    玉馨院里,如月和凌姑、周妈、晴儿等人坐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