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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32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候。

    如月喜欢吃素食,在几盆菜肴专中挑选出豆角、青瓜和茄子来吃。如月奉信,多吃蔬菜对身体有益处。

    雷振远爱吃肉,他特别爱吃整只的鸡和整只的猪首。此时,雷振远就手拿一整只清蒸的肥鸡,大块大块地撕肉吃,他的食量大,要一小片一小片地吃,太费神。

    雷振远不是第一次在如月面前吃整只鸡,如月却是第一次仔细地观察雷振远吃鸡。手握住鸡腿,张开大嘴撕下大块的鸡肉,略咀嚼几下就咽下腹中,这种狼吞虎咽的吃相,像是饿了几年没吃过食物了。这人肯定是老虎转世的,纯属肉食动物,除了喝酒,就是吃肉,米饭蔬菜很少吃。

    如月还没吃完半碗的米饭,雷振远已经喝掉了两大碗酒,将整只鸡撕去了大半。

    “夫人。你也吃一些?”

    如月不眨眼地看人吃鸡肉,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雷振远撕下一只肥鸡腿,递给如月。如月看一下递鸡腿的人,恰巧与他的目光相遇,柔光闪过,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对方笑笑。

    “不,我不吃鸡肉的。你自个吃就行了。”如月摇头,她的目光落到肥鸡腿上,那里闪烁着一层油腻。

    雷振远嘴中没停止撕扯鸡肉,手中的鸡腿仍举给对面的人,殷切地劝说:“吃一块,这清蒸的鸡肉是挺好吃的,不油腻。”雷振远看到如月老是吃素不吃肉,担心这位夫人营养不良。

    如月看雷振远大吃特吃,似乎很好吃,有些动心,前世时她爱吃禽类的翅膀,就放下筷子:“那你给我一个翅膀,我吃翅膀就好。”

    这口味真够奇特的,肉多的鸡腿不吃,专挑没什么肉的翅膀来吃。雷振远不再说什么,他顺从地将鸡腿放入口中,另外撕下一个鸡翅膀给如月。如月学雷振远的样子,挽起衣袖,伸手接过鸡翅膀,放入口中轻轻撕下一小块。慢慢地咀嚼,果然味道鲜美,并不感觉到油腻,看向雷振远笑:“还真的好吃。”

    两束目光碰撞在一起,都向对方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周妈和莲儿向来知道如月不喜欢吃鸡肉,现在居然称赞鸡肉好吃,很是惊异,交换一下目光更加叫她们惊奇的是,老爷和夫人情意绵绵的,是从来没有过的,也许是因为夫人刚刚从娘家回来,小别胜新婚?

    如月吃完一只鸡翅膀,雷振远递给她另外一只翅膀,如月接过,继续吃,这津津有味的模样,叫雷振远心情舒畅胃口大开,一仰脖子喝光了一整碗的酒,继而大口地撕扯手上的鸡肉。

    “怎样,夫人,这鸡肉还可以吧。”雷振远本人是大吃特吃手中的鸡肉。望向如月,她在慢慢地品尝。

    如月不回答,只是回望雷振远,淡淡一笑,与雷振远灼灼的目光相遇时,略微不自在地移向一边。

    今晚的这顿饭,两人人都胃口大开,吃得特别的舒畅,食物是特别的有味道。

    饭后,两人一起去看望孩子。

    走入婴儿室,如月在奶妈手中接过婴儿,抱地怀中仔细审视,这小家伙刚吃过奶,眼睛疲倦地看望抱他的人,轻轻地合上片刻,又不放心似的睁开看抱自己的人,这副睡态朦胧的模样,尤其逗人喜爱。如月情不自禁地亲吻这小家伙,搂入怀中温柔地抚慰,哄这小家伙入睡。

    怀中这个小生命,是自己孕育的孩子,他是这样的弱小,在等候自己去抚养,去保护。如月的心,被一种温柔占据,双手轻轻地拍打这小家伙,鼻子间不自觉地飘出轻轻的哼声。

    雷振远坐在椅子上,安详地看哄孩子入睡的人,以及怀中的婴儿。夫人。孩子,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有了他们,这个家才真正像个家。

    小婴儿在母亲的抚慰下,渐渐睡熟。如月把小家伙放到床上去,慈祥地凝视床上这个举双手作投降状的小家伙,心中默默地说:“小宝贝,睡吧,祝你有个好梦。”

    雷振远站在床边,沉默地注视床上的小婴儿,温和的目光笼罩在小婴儿的身体上,很久,才拉起如月的手:“走吧,夫人。孩子睡着了。”

    回到房间中,周妈和莲儿跟随进来,服侍如月卸妆,调小油灯。她们两人走出去了,如月还坐在梳妆台前,想那个举双手作投降状的小人儿,想得有些痴迷。

    雷振远躺在床上,看那个想得痴呆的人,笑着说:“天不早了,快来睡吧。你以后天天都看到他。有什么可想的。

    真是知妻者莫若夫,雷振远一眼看出如月是在想孩子。

    如月想想也对,以后自己天天都面对婴儿,不再像在谢府时那样,只能在想像中跟孩子在一起,心中放开,就爬到床上越过雷振远,进入床的里边。如月才要躺下,想起雷振远胸口上的伤口,他一直没有上药,就关切地催促已经躺下的人:“喂。你的伤口还没有上药呢,快起来上些药才好。”以如月所掌握的医学知道理解,身体上有划破的伤口,都应该及时处理,以免发炎。

    “伤口?我没有受伤呀。”雷振远奇怪,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受过伤。

    看到有人忘记了受过的伤,如月要提醒他,却又不好意思,扭怩着一会才低声说:“你胸脯那里的伤口,刚才……”

    这一提醒,雷振远才知道是指刚才两个人亲热时,如月咬在自己胸口留下的痕迹,对于他这个经常在血雨腥风中闯荡的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受伤。看到有人不好意思,雷振远存心戏弄,大手抚摸自己胸口曾经被咬过的地方,坏坏地笑:“这伤口么,你再咬一次上去就好了。”

    “你!”

    如月生气地瞪眼看雷振远,遇上那双略带邪恶的眼睛,只有羞涩地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到底不放心,如月靠近雷振远,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我瞧瞧。”

    扣子解开了,裸露出毛绒绒的胸脯,偏偏油灯已经调小了,看不清伤口的情况,如月低头凑近伤口处,下巴都搁在雷振远的胸膛上了,才看清那伤口,已经愈合了很多,几滴血迹已经凝固,细看之下,居然看出上面有一个个牙齿印。

    夫人趴在自己的胸脯上,柔软的玉手在上面轻轻地抚弄,这种亲昵的举动让雷振远身心舒畅,悄悄地在心中涌现一种渴望,身体上的血液不自觉地加快流动速度。

    如月浑然不觉雷振远的细微变化。抚摸雷振远胸口处两圈子的牙印,想起是自己那个时候留下的杰作,害羞地缩回手,偷偷看向雷振远,正遇到他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带着邪恶的笑,心中一颤,极其不自在地坐直身体,向床里边缩。

    雷振远笑着伸手一拉,如月猝不及防摔倒在雷振远的身体上,被雷振远搂抱住一个翻身,将如月压在身体下。山一样沉重的身体压下来,如月差点要背过气,幸好只是一霎间,雷振远翻身后马上用手支撑住身体,将他的体重转移到手臂上。

    这浑蛋太沉重了,只一秒钟就差点要将自己压扁。如月瞪视身体上面这个满是胡碴的脸,生气地问:“你要干什么?”

    雷振远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将身体下的人压扁了,为这傻里傻气的问话逗得失笑,心情特别的好,灼热的目光注视身体下的人:“夫人,你说我要干什么?”

    仰视上面这近在心咫尺的脸,读出眼睛中的炙热,感觉到身体下有一坚挺的物体在抵触自己的身体,醒悟过来的如月羞羞答答地移开目光,不好意思与上面的人对视,脸上火辣辣的。

    如月不是傻子,夜深人静,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压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身体上,如月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问得这样冒傻,只是因为两个人刚刚亲热过,如月没有想到有人会要再来一次。刚过不久的那次狂热的纠缠,如月现在身体还感觉到有些酸痛呢。

    太过纵情了,对身体不是很好。

    如月望着靠近眼前的胸脯,羞涩地支吾:“我们,我们刚刚来过一次了。”

    雷振远大笑,凑近如月耳边低声问:“夫人,有谁规定一天只准来一次的?”

    如月羞答答地推开贴近耳边的脑袋,无言以对。雷振远狠狠地在如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坚硬的胡碴扎得如月尖叫,雷振远愉悦地脱下如月的扣子。

    雷振远注视身边这具赤o的yu体,在暗淡的灯光下曲线分明,十分地性感,在向自己发出无声的邀请,他不再多说,翻身覆上这柔软的躯体,与心爱的女子巫山、颠鸾倒凤。

    雷振远体格健壮生性风流,跟许多女子欢好过。有许多鱼水之欢纯粹是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宣泄过剩的体力。与如月在一起,他的生理和心里上都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找回了年少时曾经有过的情与欲融合在一起的愉悦。

    雷振远搂紧怀中的软玉温香,把男性的雄风发挥得淋漓尽致,将自己的所有热情都倾注到身下女子的体内。

    “老爷!”

    沉溺于欢爱中不能自拔的如月,情不自禁地搂抱上面的这具躯体,喃喃地低叫上面的人,任由他引领自己在情爱的波涛中起伏,一次又一次地抛向高峰。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7我不及你

    清晨,雷磊轩急匆匆地走进玉馨院。看到周妈和晴儿、莲儿站在院子中,就走上去问周妈:“我父亲呢?”

    “回大少爷,老爷早就出门了。”周妈恭敬地回答。

    雷磊轩听了,大步地走向父母的房间,他想在上学堂之前见到如月一面。自从母亲生下小dd后,雷磊轩只在小dd满月那天看到母亲,而且是只有半个时辰。雷磊轩喜欢和这位只比自己大六岁的小母亲在一起,淋浴在她春风般的微笑中,跟她说说自己的快乐和烦恼。

    “大少爷,夫人还在休息,并未起床。”周妈在后面叫喊。

    昨天天没有黑就睡下了,到了今天清早尚未起床,这位小母亲也太能睡了。雷磊轩无奈地看看天色,向外面走去,他得赶去学堂,要是迟到了,学堂里的先生惩罚人的手段,跟父亲的惩罚一样恐怖。

    过了很久,如月才懒洋洋地起床,她全身酸痛,骨头架子像散开了。这雷振远的精力太充沛了。没完没了地索要,如月有点吃不消。

    如月走到广玉兰花树下练习一遍瑜伽,浑身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才感觉到全身舒畅,整个人重新恢复,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周妈等人是见怪不怪,凌姑是第一次见到如月练习瑜伽,好奇地远远观望,看如月缓缓地扭曲身体,柔若无骨,惊异地悄悄问身边的晴儿:“夫人在练习武功?夫人会武功?”雷总镖头可是告诉过凌姑,他的夫人手无缚鸡之力。

    晴儿远远地看正在练习瑜伽的如月,亦是悄悄地回答:“不是,不会。夫人说这叫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没听说过。凌姑心中怀疑,这位夫人肌肤细腻润泽,脸色红润,极有可能跟练习这个有关。

    如月用过早餐,就一头钻进婴儿室中,跟小宝宝说话,唱儿童歌谣给他听。刚开始小家伙还静静地听,不久就睡着了。如月悄悄地亲几下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的小家伙,悄悄地离开了。

    如月想起谢府中雅致的花园,就有了改选雷府后花园的念头,她向后花园走去,先实地考察一遍,再作规划。

    如月漫步在花丛中,浏览这后花园中的假山、喷池。心中设想着去留添补。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李姨娘带领一个小丫头,迎面走来。李姨娘向如月请安后,目光在如月身体转动一圈子,停留在如月的腹部,同时也扶持她自己的服腹部,神往地说:“夫人,真羡慕你呀。”

    这没头没脑的话,叫如月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羡慕我什么?”

    跟随在如月身后的凌姑莫名其妙地看前面这个妖媚的年轻女子,同样不明白李姨娘的话。莲儿不屑地扁嘴,眼前人不过是仇洪良的一个小妾,她不及夫人的地方太多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真好。”李姨娘幽然地感叹,要不是自己中了别人的暗算,自己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

    原来是羡慕这个。如月注视李姨娘,想起卢夫人在荷花池边跟自己说的那番话,看来这李姨娘要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还得越过卢夫人的重重阻碍。如月暗自猜测,不知道这李姨娘是否已经想到,谁是上次造成她流产的罪魁祸首。

    “你还年轻。还会有孕的,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再说了,你们已经有三个孩子,我们才有两个,你们的孩子比我们的还多。”如月这样安慰希望有个孩子的人。

    李姨娘眼中闪过怨恨,即刻消失,她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夫人,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我们夫人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就死掉了,还没出生就死掉了。”

    流产对于女人来说,是件痛苦的事,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忽然,假山后传出了孩子的欢叫声,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从假山后跑出来。

    李姨娘以怨毒的目光,盯视出现的两个孩子,似是要将他们碎尸万段都不能泄恨。

    如月吃惊,什么时候开始,李姨娘这样的仇恨卢夫人的两个孩子?如月心中惊愕,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淡然地看刚刚出现的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

    卢夫人带领一群人从假山后转出来,她们看到如月,快步走过来。

    “夫人。”卢夫人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脸上露出惊喜,眉开眼笑地招呼,并急急地赶上来:“真巧,夫人也来后花园。”

    太过的惊喜,太过的热情,让如月起了肌皮疙瘩,强忍住心中的不自在。不动声色地应答:“刚到,随便走走。”

    卢夫人忽视向她请安的李姨娘,热情洋溢地询问:“小少爷还好吗?好久不见到他了,真想见到他,他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如月面对卢夫人,跟她谈话,目光的佘波看到李姨娘尴尬地退到旁边,乖乖垂手站立,这僵直的身体像是被冰冻了。

    一个多月不见到卢夫人,如月发现卢夫人憔悴了很多,厚厚的脂粉遮挡不住倦容,堆起的笑意藏不住心中流露出的黯然。在大宅院中生存,真不容易。

    看到如月跟卢夫人谈话,跟随的人识趣地退开到旁边,只有凌姑依然跟随在如月的身边,不声不响,对于如月的卢夫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如月看到在旁边只有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玩耍,知道仇大公子去学堂中念书了,就随便问:“大公子上学堂了,在那里过得可好?”

    卢夫人闻言,黯然神伤地叹息:“是个不成才的东西。昨天在学堂里捣乱,被先生狠狠地责罚一顿,还叫我们去领人回来。后来还是听说是雷老爷的亲戚。先生才勉强收回成命,让他在那里继续念书。”

    如月心中暗暗地想,仇大公子念书不好,他们背着雷振远和自己拿出雷振远威名来威慑先生,叫先生继续收留,可以理解,可以天下父母心。可千万别养成习惯,在外面做什么事都打出雷振远的名头,就不好办了。

    如月跟卢夫人正在闲话,仇大小姐跟仇二公子手中不知道捧了什么,跑到李姨娘的身边。要抛到李姨娘的脖子上。李姨娘拨腿就跑,向如月这边跑来。两个小孩子在她的身后追逐,分头包抄。

    李姨娘跑到如月跟前时,摔个跟头。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赶来,将手中的东西全都抛到她的脖子上。

    如月往李姨娘的脖子上瞧,原来两个小孩子抛到李姨娘脖子上的,是一些虫子,有一条竟然是毛毛虫,毛绒绒的身子在李姨娘的脖子上爬过,如月看得身体上又冒出肌皮疙瘩,太恐怖了。这两个小孩,做得太出格了,得教训才是。如月望向卢夫人,后者正望向远方,似乎对于身边的事情一无所知。

    李姨娘尖叫着,泪水已经流出,不断地从脖子上拿下爬动的虫子,跟随李姨娘的小丫头上前帮忙。

    跟随卢夫人来的人在旁边看热闹,摆出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在旁边以胜利的姿态拍手,又叫又笑。摆明了,就是以捉弄李姨娘为乐。

    凌姑用眼睛向如月示意,欲上前帮忙。如月摇头,别人的家事,少参合的好,看卢夫人扭头望向一边不理睬,其实就是在纵容两个小孩戏弄李姨娘。

    李姨娘从脖子上捉下一条又一条的小青虫,当她从脖子上捉下可怕的毛毛虫时,尖叫着扔掉,愤怒地盯住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

    如月注意到,李姨娘的脖子上红肿一片,此时一定是又痒又痛。如月同情地看李姨娘,身为别人家中的小妾,日子真不好过。

    仇大小姐瞧瞧母亲,母亲看都不看一眼,无形中像在鼓励自己,就顺手从身边的花盆中撸下一把花瓣和叶子,嬉笑着抛到李姨娘头上。仇二公子跟着学样。将花瓣和叶子扔到李姨娘身上。

    李娘娘疯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给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每人一耳光,狠狠地骂:“我叫你扔,我叫你扔。”

    挨了打的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不甘心,奋起反击。仇大小姐从旁边拨下一棵鲜花,当作武器,向李姨娘的脸上打去。仇二公子上去咬定李姨娘的手腕不松口。

    后花园里顿时成了战场,三个人混战起来。李姨娘不时偷偷地望卢夫人,不敢大打出手。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可是拚命一样,十分地凶猛。

    周围的鲜花遭了殃,有的被撞倒了,有的被踏坏了,有的被折断了当作武器使用。

    如月心疼地望向被毁坏的鲜花,改造后花园的念头消失了。只要这仇洪良一家子还在雷府,这种战争以后还会有的,精心修饰后花园,只是白费劲。

    李姨娘吃亏次数多了,不再手下留情,用力地扭打两个小孩。

    “够了,闹到什么时候。一个大人,跟小孩子闹,也不怕别人笑话。”卢夫人终于出声阻止了。

    混战结束了。

    李姨娘含泪,不断地抓脖子,却是越抓越痒,脖子上红肿一片。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扑到卢夫人怀中,哭诉李姨娘欺负了他们。卢夫人心疼地抚摸两个小孩脸上的掌印。

    “卢夫人,让奴婢带表小姐和表少爷去上药。”服侍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的丫头小心翼翼地上前。

    “不,不用,先留下,等到今天晚上再上药也不迟。”卢夫人出人意料地不让丫头给两个小孩上药。

    ?众人都不能理解,卢夫人看到小孩脸上的伤痕是心疼得很,又为什么不让上药?

    “我家老爷今天不在家,我要留到晚上让他看,让他知道那个狐狸精打了孩子。”等到众人散开后,卢夫人才悄悄地告诉如月。

    原来如此。仇洪良不在家,所以卢夫人纵容孩子捉弄李姨娘,还要留下李姨娘打孩子的罪证,供仇洪良欣赏。

    “我家的这个媚儿(仇洪良称李姨娘为媚儿),来了两年多,我对于她毫无办法。雷老爷的媚儿(知府大人送的丫头),夫人你是不出一个月就驱逐出门。对付这些狐狸精,我是远远不及你呀。”

    呃,你佩服我?如月瞪大眼。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8情况不妙

    这天清早,奶妈说身体很不舒服。搬出玉馨院回下人房养病。

    “鹏鹏乖,不哭了。鹏鹏听话,不哭了,哦——。”如月怀抱小家伙,在玉馨院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她用手轻轻地拍打小家伙的背部,用极其温柔的话语安抚哇哇大哭的小家伙。

    小家伙不能体谅母亲的良苦用心,闭紧双眼,亮开嗓子哇哇地大哭,他哭得太卖力了,以致小脑袋上、小身子上全都汗津津的。

    如月的心被这没完没了的啼哭震得乱了方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整个身心全都聚集在这个小家伙身了,轻轻地拍打他,温柔地抚慰他。

    唉,一定是习惯了吃奶,突然间没有奶吃,他不能忍受。

    如月疼爱地注视怀中这个哇哇啼哭的小家伙,极尽耐心地抚慰他,让他感受到母亲的温柔,试图让小家伙安静下来。

    晴儿紧跟在旁边。不停地给小家伙擦拭汗水,她手中的手帕已经湿润。这样小的身子,竟然出如此多的汗,真是罕见。

    凌姑在旁边,无助地看望这个啼哭的小家伙,无可奈何地叹气。要是眼前是凶恶的刺客,凌姑可以从容不迫地还击,面对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儿,凌姑唯有干瞪眼的份了。

    周妈端来一小半碗熬得烂烂的稀粥,轻轻地吹着,走到广玉兰花树下放到小几上,向小家伙伸开了双手:“来,小少爷别哭了,今天我们改为喝粥了,甜甜的,很好喝。”

    如月将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到周怀中。

    一小勺子的稀粥喂到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咂着小嘴,停止了啼哭。继而,小家伙连续喝了几勺子的稀粥,那不停咂嘴的小模样,像是很满足,他不再啼哭,眼眶里有亮晶晶的泪珠在转动,偶尔滴落地上。

    这小家伙刚才一定是饿坏了,现在有了吃的,就不再哭闹。可怜的小家伙,奶妈身体不好。你也跟随着受罪。

    如月蹲下身体,怜悯地望这个含着泪喝粥的小家伙,流露出欣慰的笑。可爱的小宝贝,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母亲的心灵,你是母亲心中那根敏感的弦。

    凌姑和晴儿等人围在旁边看,欢乐地欣赏小家伙喝稀粥。

    “哇——”的一声,小家伙张开小嘴巴,将刚刚喝进去的稀粥全部都呕吐出来了。

    围看的人全都傻了眼,笑容凝结在脸上。

    晴儿和莲儿连忙擦拭脏物。

    如月不安地观察一身大汗、脸色苍白的小家伙,担心地问:“周妈,你说孩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妈不太在意,她轻轻地拍打小家伙的后背,用白开水给小家伙濑口,继续给小家伙喂稀粥。周妈告诉如月:“小少爷第一次喝粥,肠胃不习惯,呕吐是有的。”

    可是,小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呕吐,将喂他的稀粥全部都吐出来了。

    看到孩子难受的模样,如月的心中难过极了,真恨不能代替孩子受这种罪。如月的疑心更大:“周妈,孩子怎么会吐个不停?”

    周妈停止喂粥。担忧地望怀中的小家伙:“情况不妙,夫人,小少爷可能真是身体不舒服。”

    孩子身体不好,母亲的心中堵得慌。

    如月难受地接过小家伙,叫晴儿找来小家伙的干净衣服,换上了要带小家伙去回春堂给周玉卿诊治。

    晴儿提醒:“夫人,奶妈身体不好,府上请了谢大夫来,不如先叫谢大夫来给小少爷瞧瞧,看谢大夫怎样说?”

    急于要给小家伙看病的如月同意了,这谢大夫是清州城中有名的大夫,在如月到来之前,雷府上下的人有病,都是请他来诊治的。

    莲儿跑去院门外传话,周妈、凌姑和晴儿都忧心忡忡地望啼哭不停的小家伙。

    谢大夫来了,这个儒雅的中年大夫给小家伙把脉,又看了小家伙的舌头和眼睛,不在意地说:“没什么,是受了风寒,喝点药就没事了。”

    “大夫,受风寒的人应该会流鼻涕,话音梗塞,我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这些迹象,怎么会是得风寒的?”如月疑惑地询问。

    如月曾经跟随周志海学过医,基本的医学常识是懂得的,她对谢大夫的诊断有质疑。

    谢大夫悚然一惊,他没有想到如月懂医术,收起随意的态度,脑筋飞快地转动后。镇定地回答说:“夫人,流鼻涕、话音梗塞只是一般的风寒临床表现,小少爷想来是昨天夜里受凉,病势急,就跟一般的风寒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如月不再多说,她审视这谢大夫,发现这谢大夫似乎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自己对视。

    谢大夫留下药方,匆匆地走了。

    如月拿起药方观看,眼前浮现出谢大夫闪烁不定的目光,疑心重重,她苦恼地皱眉思忖,果断地拿药方对晴儿说:“叫人拿这药方去抓药,同时派人去回春堂接周小姐来,让她再给孩子诊断。”如月不敢完全相信谢大夫,又担心误了孩子的治疗,周玉卿来到后要是对谢大夫的药方没有质疑,可以马上给孩子熬药。

    等待,是最难以煎熬的。

    如月怀抱孩子,在玉馨院内来回走动,用尽了办法都没有让小家伙停止啼哭。这一声声的啼哭,紧紧地揪住如月的心,如月的心跟随这啼哭声在颤抖。在哭泣。

    “孩子,我的小宝贝,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如月的心里在暗暗地祈求,祈求怀中的小家伙平安无事。

    心急如焚的如月,竭力克制内心的焦虑,用极其温柔的语言抚慰怀中的孩子,不停地向玉馨院的门口张望,盼望着,盼望着。如月渴望周玉卿的身影早点出现。如月心中想,周玉卿来到,就能够确定孩子得了什么病。就能够及时地对症下药,孩子就能够脱离危险了。

    玉馨院内的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晴儿和莲儿不时跑出院门外张望,希望早点看到周玉卿的的身影。

    晴儿急匆匆地从外面起来,忧愁地对如月说:“夫人,去请周小姐的人回来了,说是周小姐已经回乡下了,去的人另外请了一位老大夫,是否请老大夫来给小少爷诊治?”

    如月最依赖的周玉卿居然不在清州城,让如月的心更加的阴郁,勉强说:“请老位老大夫来。”

    老大夫给小家伙仔细地诊断,最后肯定地说:“夫人,这孩子是中毒了。”

    中毒了?!

    仿佛晴空响起一个霹雳,震得玉馨院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僵在当场。

    怎么可能?孩子中毒了!

    如月难以接受这个现实,身体摇晃差点摔倒,凌姑一步冲过来,将如月连带小家伙一起抱住,急声说:“夫人,注意,别摔了孩子。”

    周妈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急急地问老大夫:“大夫,你知道小少爷是中毒,一定有解毒的方法了,快救救我们小少爷。”

    孩子突然中毒了,如月震惊、悲痛欲绝,她不能置信:“大夫,这孩子一直呆在这院子中,有人看护,他除了吃奶什么都不吃,怎么可能会中毒的?”

    老大夫同情地看这个伤心的年轻母亲,安慰她说:“夫人,我查看一下中的是什么毒,尽快给小少爷解毒。”

    如月抑制住心中的伤痛,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点点头,怀着希望等待着。其他的人。无不满脸的焦急。

    老大夫叫把小家伙放到床上,脱光了衣服察看嫩黄的小身体,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当老大夫听说小家伙的奶妈今天恰好生病时,眼睛一亮,叫快请奶妈来。奶妈来到,老大夫给奶妈检查后大失所望,经过半天的调养,奶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了,老大夫没有发现奶妈有中毒的迹象。

    “夫人,检查不出中什么毒,老朽不敢开药方,还请另请高明。”老大夫失望地走了。

    如月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吩咐人再出请几个大夫来给孩子看病,同时派人去叫雷振远回来。如月的心乱极了,这个柔弱的小生命,是自己辛辛苦苦孕育来了,他要是出什么意外,自己以后的生活就知道怎么过。

    如月已经习惯了有孩子的生活,空闲之际看看孩子可爱的小脸,耳边回响孩子娇嫩的啼哭,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快乐无比。

    迎面吹来的风是这样的阴冷,天空上的太阳变得黯然无光,世上的一切事物在如月的眼中变得阴晦。孩子身体不好,世上的一切都不再美好了。

    雷振远赶回到玉馨院,看到一群人坐在广玉兰花树下,周妈抱住小家伙,三个大夫轮流给小家伙看病,互相交流着看法。如月坐在一边,忧伤地望向周妈怀中的孩子,偶尔用期待的目光看三个大夫,盼望着他们诊断出小家伙中的是什么毒,及早对症下药。孩子病急,如月焦虑得吃不下饭,总是害怕孩子有意外。

    “老爷,我们的孩子他……”如月哽咽着说不下去,在眼中打转了许久的泪珠滚落下来,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痛哭。

    雷振远紧靠如月坐下,大手落在如月的肩膀上,温和地说:“夫人,别难过了,孩子会好起来的。”其实,雷振远的心中同样的伤痛,他只从几个大夫的神色就可以看出,孩子病情严重,情况很不妙,习惯于驾驭一切的他,压抑心中的悲痛,保持镇定自若,冷静地处理一切。

    三位大夫看到雷振远,面露畏惧,轮流给小家伙把过脉,问过小家伙的起食饮居,低声商讨一番后,面露难色地对雷振远说:“雷老爷,小人实在不能判定小少爷中的是什么毒,不敢轻易下药。还请雷老爷另请高明。”

    在雷振远阴郁的注视下,三位大夫战战兢兢地离开了玉馨院。

    又来了一位大夫,仍是不能断定小鹏轩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不觉中,已到下午。

    小家伙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呕吐没有好转,又添了腹泻,全身水汗不止,啼哭声逐渐微弱。

    如月哭得泪人一样,不顾污秽,支持亲自抱小家伙,总担心孩子会离开自己而去。如月泣不成声,泪眼模糊在望怀中气息奄奄的孩子,伤心极了。

    这是自己孕育的小生命,是自己的珍宝,自己将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他带给了自己欢乐,他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是一个多月,他要是有什么意外,如月知道自己的欢乐就到了尽头了。

    雷振远阴霾着脸,指挥人再出找大夫,悬赏重金给小鹏轩治病。雷振远看到奄奄一息的小儿子和伤心欲绝的夫人,心乱如麻。有了这小儿子后,夫人一心一意照料孩子,料理家务事,不再有离开的念头。小儿子要是有意外,来之不易的温馨生活将会随之而去。

    “,是谁下的毒,让老子挖出来,老子将他活埋了。”雷振远心中狠狠地想着,一双大拳头捏得紧紧的。

    新的大夫没有到来。

    小鹏轩的气息更加微弱,玉馨院渐渐地陷入了悲痛、绝望之中。

    如月是哭得两眼红肿,一颗心早就碎了,惊恐紧紧地吞噬了她的心。难道,孩子就这样没有希望了?她真不甘心,刚刚体验到做母亲的快乐,转眼间这幸福就消失了。

    周妈、凌姑等人都暗暗垂泪。

    李靖宇旋风一般从外面冲进来,顾不上向雷振远和如月行礼,急匆匆地对如月和雷振远说:“快,将孩子送去回春堂,孩子有救了。刚才我在回春堂外面转,看到周神医就坐在店堂里。”

    “真的?”

    周神医,是患病者眼中的救星。周神医就在清州城,使在场的人精神为之一振,都看到了希望。

    “靖宇哥,这是真的?”

    如月惊喜地抬头望李靖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要是周志海本人在清州城,小鹏轩就有救了。

    雷振远喜出望外地看李靖宇,这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他同样不能相信。

    “老爷,夫人,千真万确,我亲眼目睹周公子周神医就端坐在回春堂内。我刚才进来前已经叫人备下马车,赶快将小少爷带去,不要再拖延了。”李靖宇注目如月怀中奄奄一息的孩子,催促着。

    “快,夫人,我们带孩子去回春堂。这下子好了,孩子有救了。”雷振远一手抱过孩子,一手拉住如月往外奔跑。

    (为普查人口,天天都要走访住户,晚上也要造册,太累了,不能按时更新,请亲们原谅)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9求求你

    如月怀抱孩子,走到回春堂的门口。一眼看到柜台前挺立一个高大俊秀的身影,这个身影是这样的熟悉。

    “志海哥——”如月惊喜极了,快步走向这个熟悉的身影。

    周志海闻声向外望,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丽的脸孔,这是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此时,这张脸孔憔悴得叫周志海心疼,她的呼唤声仍是这样的亲切,她一定无时不在思念自己。

    周玉海站立原地,静静地看如月向他走来,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恍惚中,就像回到了从前,满怀柔情地站在仙女潭前,看如月向自己走来。

    如月欣喜若狂地走向周志海。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一年前让自己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如今他又给自己这颗阴晦的心送来了希望。有了他,怀中的孩子就有希望获救了。

    如月站在周志海眼前,悲喜交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微微地颤动:“志海哥,救救我的孩子。”

    周志海这才注意到。如月怀中抱个奄奄一息的婴儿,这个婴儿已经极度微弱,没有力气啼哭,只是不时地抽噎着,让人感觉到他的痛苦。如月的身边,矗立着高大强悍的雷振远,一双眼睛灼灼逼人。

    她的喜悦,并不是因为看到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可以拯救她怀中的婴儿,而那个婴儿,是她跟雷老虎共同孕育的。认清了这些,周志海有种受骗上当的刺痛。

    “周公子,请你救救我的孩子。”雷振远紧靠如月站立,大手作保护状地搀扶抱婴儿的如月,充满希望地看这个素有“神医”之称的人。

    “志海哥,救救我的孩子。他快不行了。”如月不能体会周志海此刻的心情,她含泪的眼睛中放射出希冀的光芒。如月的心中在想,周志海医术高超,他定能够妙手回春,让自己的孩子转危为安。

    周志海眼中的光彩消失了,他冷漠地瞥见如月怀中的婴儿气息极其微弱,看得出这婴儿正处于生死攸关的时刻。要是其他的婴儿,周志海会毫不犹豫地伸手救治,可是一想到是如月和雷老虎共同孕育的孩子,周志海就对这个婴儿十分地厌恶。

    周志海皱眉,冷淡地看抱婴儿的人:“谢夫人,在下技短。无能为力。”

    一声谢夫人,将如月跟周志海间的距离变得很遥远。如月看到周志海眼中的冷漠,意识到眼前这个风采依旧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再是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自从自己拒绝跟他一起私奔时,两个人间就已经注定成了路人。或者,连路人都不如。

    “周公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没有他呀。要是你不救他,这清州城中再也没有人能够救治他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敏感的如月,猜测出周志海是在故意刁难,悲伤得泪水涟涟,含悲恳求昔日的情人。明明知道周志海不想医治自己的孩子,如月仍不得不哀声乞求,过去两个人间卿卿我我,现在要低声下气地相求,如月的心中不免有种屈辱之感。

    为了孩子能够存活下来,如月抛弃了自尊,不停地苦苦哀求。此刻,叫如月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的平安。如月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周志海阴郁的目光停留在如月哭红的眼睛上,内心里正在救与不救中摇摆不定。

    雷振远看出周志海在犹豫不决,误以为周志海在提高诊费,他知道周神医的诊费向来高得吓人。雷振远慷慨地说:“周公子,只要你救活我的孩子,诊费要多少都可以。”

    雷振远的慷慨,在周志海听来却是在炫耀财富。

    周志海高贵的自尊心顿时受到了伤害,周志海要这名震江湖的雷老虎知道,并不是有了银子,就能一切称心如意。

    “雷老爷,并非我周某人索要诊费,而是这孩子中毒太深,我周某人回天乏术呀。”周志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惋惜,似在叹息这婴儿的过早夭折。

    什么?!如月和雷振远同时瞪眼望周志海,身体僵化,血液停止了流动。

    如月惊恐万状地直直地盯住周志海英俊的脸庞,希望是刚才自己听错了:“周公子,你说我的孩子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

    目不转睛地盯视昔日的情人,如月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专注地等待,等待这位有名的神医宣布自己孩子的命运:生!或是死!

    迎接如月的目光,读出里面蕴含的沧桑,周志海的心在叹息,要是有自己的保护,她一定会过得快快乐乐,一如过去。周志海内心徘徊不定:救?不救?

    如月的身边射出两束阴冷的光,雷振远在暗中研究这个神医:不能救?不想救?

    从周志海的神色,雷振远推测出周志海极有可能是不想救,杀意陡起。雷振远自我反省。确认跟周神医没有过节,而这周神医眼看自己的孩子病势危急,不给救治,分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放眼江湖中,有谁敢跟他雷老虎过不去?!

    察觉到身边的杀气,周志海逆反之心顿起,狂傲不羁地睨如月:“谢夫人,你的孩子已经病入膏肓,我周某人回天乏术。”

    回天乏术?

    如月听明白周志海的话,胸口骤然间一阵的剧痛,眼前一黑,周志海英俊的脸庞渐渐地变模糊,心中下意识地想到,不要摔坏了孩子,在慢慢栽倒的同时双手紧紧搂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