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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31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当时能把他打死更好。这种人留下来,马蚤扰夫人。”雷振远阴沉着脸,目光阴森森的。

    “夫人说她想回来,不过要老爷亲自去接,要是老爷没空,叫李靖宇护院去接,夫人才肯回家。”

    “夫人想回家?”雷振远眼中的凶光消失,心中充满了温暖,思索片刻说:“夫人是害怕被别人计算,要最亲近的人去接,才放心。”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2回家

    谢府的后院里,如月正在陪同父亲谢老爷子和母亲老夫人一起进午餐。

    食不言。

    餐桌上进餐的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寂然进食。站在旁边侍立的几个姨娘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侍候,害怕一不小心成了谢老爷子的出气筒——谢老爷子正在为如月昨天不搭理梁继华,今天梁继华没有如约而至生气。餐厅里只听到筷子碰触碗碟的叮叮声。

    用过午餐后,服侍的人退出了餐厅,如月望向慢慢品茶的父母,鼓起勇气说:“父亲,母亲,孩儿回家的时间不短了,应该回去了。孩子太幼小,我放心不下他。”

    老夫人望向谢老爷子,等候一家之主发表意见。

    谢老爷子一听说如月要回雷府,怒火就往上窜,他抚摸左脸颊上长长的刀疤,声音严厉:“你要是再提回去的话,小心我用家法侍候。你嫌被那雷老虎糟蹋得不够!那个小兔崽子就不要管了,你呆在家中,不准出大门一步。”

    “母亲。”如月委屈地看向老夫人,向老夫人救援。老夫人在私下里询问过如月在雷府的生活,她赞同如月继续留在雷府。

    老夫人用慈爱的目光安抚如月,对谢老爷子说:“孩子要是在那里过得不错,你何必强迫她回来。月儿要是回来了,未必就能够找到一个好人家。”

    “总比她呆在那个鬼地方被雷老虎折磨死强。你明明知道,这雷老虎是为了报复我,才抢去月儿的。要不是你阻拦,我早就叫人去接月儿回来了。”谢老爷子为老夫人不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暴跳如雷。

    谢老爷子在十年前跟雷老虎结怨,八年前被雷老虎在左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疤,让一个儒雅的退休文官几次被人误会是金盆洗手的江湖杀手。谢老爷子每一次抚摸脸颊上的刀疤,就激起对雷老虎的仇恨。

    如月在老夫人那里听说了父亲跟雷振远结仇的详细经过,如月听后的感觉就是又被雷振远这浑蛋骗了。谢老爷子口中描述的雷振远比魔鬼还恐怖,如月听了只是一笑置之。雷振远给如月感到恐怖的唯一一件事是被关入地牢,但是这种恐怖感让雷振远这一个多月来的甜言蜜语冲淡了许多。

    “也许当时他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我,只是要吓唬我一下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地牢中有那么多的老鼠,出现了意外。”如月心中这样想。

    现在,如月没有觉得雷振远有多恐怖,当然也没有想到他好在哪里,反正是留在雷振远身边生活是可以的,离开雷振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老虎是如月的小宝贝,如月无论如何是割舍不下的,那个小家伙现在雷府中,如月一定要回去照料这个小家伙。

    老夫人并没有因为谢老爷子的发怒而退缩,她慢悠悠地说:“当初他抢月儿,是为了报复你;我看他现在跟月儿在一起,未必是要报复你。他可能是真心喜欢上月儿了。”

    “真是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谢老爷子气得要背过气。一个仇人喜欢上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就是雷振远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因为他抢了自己的女儿去,自己就把女儿送给他的。

    谢老爷子因为极度生气,脸上的刀疤扭曲,显得面目可憎。如月看了,暗自想,父亲的尊容比雷老虎还恐怖。

    一对老夫妻为如月回不回雷府吵得不可开交。谢老爷子声色俱厉,试图从声势上压倒老夫人;老夫人语气坚定声音柔和,步步紧逼。

    以柔克刚!

    如月从谢老爷子渐居下方,只会外强中干地叫嚷中悟出一这真谛。

    “老爷、夫人,大门外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说是二小姐的朋友,要找二小姐说话。”一个下人进来禀报。

    谢老爷子跟老夫人的争吵还没有决出胜负,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停止争吵,不约而同地看如月,脸上都有这个疑问:你什么时候另有个年轻的公子做朋友?

    老夫人首先发话,她问下人:“你问过那个年轻公子的姓名了吗?”

    “奴才问过了,他说叫李靖宇。”

    如月惊喜之下,脱口而出:“靖宇哥,是靖宇哥来了。”昨天那些人真的是雷府的人,这雷府的人来得真够快的。

    这高兴的劲头,这亲昵的称呼,叫谢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沉默地看如月,研究这个满脸喜色的人,跟外面那个公子间的关系。

    老夫人怀疑地看如月的眼睛,似要看入如月的内心深处:“月儿,你不是一直都呆在雷老虎身边的么,哪里又与一年轻公子做朋友?你跟这年轻公子见面,雷老虎要是知道了,你要有麻烦的。”

    如月轻笑:“雷老虎管不着。”如月心中暗自窃笑,这年轻公子就是雷老虎派来的。

    谢老爷子却高兴,难怪女儿昨天不搭理梁继华,原来另跟一个年轻公子密切来往。谢老爷子转而又想:“不对,女儿一直呆在雷老虎身边,没有机会认识其他男子。这位年轻公子来得蹊跷。”

    对大门外年轻公子起疑心的谢老爷子不让如月出去,他吩咐下人:“二小姐不好抛头露面,请那位公子进来说话。”

    下人跑出去,一会儿又跑进来禀报:“那位公子不肯进来,说只是有几句话要当面问二小姐,二小姐要是不肯见面,他就要走了。”

    谢老爷子和老夫人疑惑地看向如月。

    如月知道李靖宇担心谢府不放人,成心这样骗自己走出大门,跟随回雷府去。如月知道二老怀疑自己跟李靖宇间的关系,也不说明,只是愉悦地说:“父亲,母亲,我去看看,靖宇哥有什么话要说的。”

    如月举步向外面走去。

    老夫人看到如月脚步轻盈,双眼含笑,没有再说什么话,任由如月向外走。

    谢老爷子不放心,叫厅外侍候的人:“跟随出去看看。”侍候的人已经跟随如月往外走了,谢老爷子心中到底放不下,又亲自到大门外去看个究竟。

    远远地,如月看到站在大门外的李靖宇,精神为之一振。今天的李靖宇一副富家公子打扮,身穿绸布长袍,腰缠白玉带,让本来就英俊不凡的他更显英姿飒爽。李靖宇身边华丽的马车和五六个随从,让每个谢府上的人不敢怠慢。

    原来纯朴憨厚的李靖宇,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如月抑制住心中的兴奋,轻快地走到李靖宇的跟前,含笑打量李靖宇,低叫:“靖宇哥。”

    谢府中跟随出来的人看到如月跟李靖宇有说有笑,心中的警惕性消失,站在远处观看。谢老爷子走出来,看如月走出大门外跟来人说话,哪里能放心,向如月走来。

    李靖宇瞟向越走越近的谢老爷子,低声问:“夫人,现在可以动身吗?”

    如月回头看父亲,已到身后,不好开口说话,只有点头示意。

    谢老爷子赶到,仔细打量气宇轩昂的李靖宇,又打量李靖宇身后的人,才相问:“请问公子,你是谁?”

    李靖宇看到如月已经走出大门外,带走如月不再有阻碍,就按照雷振远吩咐的,恭敬地深深向谢老爷子行礼:“谢老爷,小人是雷府的护院,奉老爷之命前来迎接夫人回家。”

    谢老爷子知道上了当,伸手拉住如月的手往里拖:“回去,我不准你跟随这些人走。”

    李靖宇胸有成竹,举掌在如月和谢老爷子间轻轻一划,就轻易地将两个人分开,然后半推半拽地送如月登上马车:“夫人,请上车。”

    其他护院配合默契,拦住谢老爷子,不让他靠近马车。

    如月从马车内探头看父亲,学老夫人刚才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说:“父亲,你别生气,我先回去了。等到你五十大寿那时,我再带领孩子回来给你拜寿。”

    马车已经向前驶去,,拦截谢老爷子的人才放开谢老爷子,跃身上马,跟随马车奔驰而去。

    谢老爷子望那尘土飞扬中远去的马车,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马车大骂:“死丫头,总有你哭着回来的一天。”

    马车奔驰着驶出了常乐镇,在镇外一处竹林间停歇下来。如月挑开帘子往外看,不经意中与站在马车外正要掀开帘子的雷振远四目相对。

    看到这个一身尘土的彪形大汉,如月想到刚才那近乎抢亲的镜头,肯定是这个家伙一手策划的。如月嗔怪地瞪雷振远:“真有你的。”

    注视马车内那双娇嗔的眼睛,雷振远心中舒畅,愉悦地:“夫人。”

    如月却又马上想起在谢府前后的七天时间里,谢老爷子和老夫人所说的事情,跟雷振远过去和自己说的有天壤之别,这个浑蛋老是欺骗自己。如月狠狠地瞪眼看雷振远,恨恨地骂:“浑蛋!”

    “夫人。”雷振远吃惊地看一脸怒色的如月。

    咳,夫人变脸真是快。刚才还是娇滴滴的俏模样,连眼睛都没有眨,她又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面孔。

    雷振远站在马车旁,沉默地看马车内生气的人,追寻变脸的原因。

    如月恨恨地放下车帘,帘子拂过雷振远的鼻子。马车内传出怒气冲冲地声音:“回家。”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3坦白从宽

    如月狠狠瞪眼所代表的含义,叫雷振远在回来的马背上不断的琢磨,联想到过去他自己跟谢老爷子的仇怨,惴惴不安。

    如月下了马车,直奔回玉馨院,快步走入婴儿室,看到躺在睡蓝中啼哭的婴儿,神色安详,凝视这个小家伙,柔声地呼唤:“鹏儿,我的孩子。母亲回来看你了。”

    在离开的这七天中,如月的脑海中曾无数次闪现出这个小家伙的身影,耳边经常响起婴儿哇哇的啼哭。现在,孩子就在眼前,如月只想把孩子抱在怀中,弥补自己这七天中的思念之苦。

    如月伸手就要抱孩子。周妈在一边伸手来阻拦,摇头说:“夫人,你现在不合适抱小少爷。奴婢已经叫人抬来热水,夫人淋浴更衣后,再抱小少爷也不迟。”

    如月回顾自己的身子,衣服上到处可见薄薄的灰土,双手上也满是尘土。这种样子,还真不合适抱孩子,如月只好不舍地看孩子,转身离去。

    雷振远淋浴过后,半躺在床上休息,在猜测如月回娘家这一趟,对于这个家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夫人回去这七天,谢老头肯定把我跟他的事告诉了夫人。夫人知道了我跟她父亲的仇怨,是要卷包走人,还是要找我的麻烦?”雷振远希望是后一种情况,要是夫人偷偷带孩子逃跑了,是件很头疼的事。

    雷振远正在盘算应对之策,如月抱小婴儿进入了房间。雷振远振作精神,坐直身体等候如月的发难。

    如月坐到窗前的椅子上,对怀中的小婴儿凝视半晌,雨点般的亲吻落到婴儿的小脸小手胸前,这些亲吻温柔得如春风轻拂柳絮,吻个没完没了。如月的手轻轻地拍打婴儿的后背,口中发出轻柔的鼻音,安抚这个啼哭中的小婴儿。

    婴儿在母亲的怀中渐渐地停止了啼哭。

    如月进入房间后始终没有看雷振远一眼。雷振远以为是房间内阴暗,如月没有发觉自己,就干咳了几下,如月还是没有向床上看过来。

    如月从一进房间就知道雷振远躺在床上,只是她的一颗心全都在小婴儿的身上,没有心思理会雷振远。如月仔细端详怀中的婴儿,这小宝贝跟七天前好像没有变化,小脸娇嫩,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像宝石,静静地看如月披散的长发,这可爱的小模样,又引来了如月的另一轮亲吻。

    夫人跟儿子的亲热劲,叫雷振远看得心底一片温暖。这就是家的温馨。雷振远走来坐在如月旁边的椅子上,也想跟夫人和儿子亲近,融入这种感人的亲情中。

    如月娇艳的唇印在小婴儿脸上小手中,婴儿安静地倚在母亲的怀中,享受母亲的爱抚。雷振远近距离看夫人的红唇不断地落到儿子身体上,忽然想起来,夫人的唇印好像从来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体上过。雷振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盼,那娇艳的嘴唇,也轻轻地印在自己的脸上。

    如月浑然不知雷振远的心里想法,怀抱小婴儿亲了又亲,总是亲不够爱不够。

    雷振远默默地观看躺在如月臂弯中的小婴儿,心中泛酸,很希望自己突然变小了,像儿子那样躺在夫人的怀中,让那温柔的亲吻落到自己的身体上。

    夫人只是专注地看小儿子,就连瞟都不瞟自己一下,雷振远心中有一点点不自在,挠头想了想,从如月手中接过婴儿,口中说:“乖儿子,让父亲抱抱。”

    小婴儿躺在雷振远的双腿上,对因为刚刚淋浴过而披散长发的雷振远看个不停,不再理会母亲。

    被婴儿冷落了的如月不甘心,靠近雷振远胸前,出现在婴儿的视线中,跟婴儿说话,逗婴儿玩。

    雷振远垂下目光看胸前绸子般乌黑的秀发,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悄悄地吸了吸鼻子,轻声问:“夫人,这几天在娘家过得可好?”

    “不好。我早就想回来了,是我父母不让。”如月没有多想,如实说出心中感受。

    雷振远听得心中舒畅,在如月刚刚离开的前几天,雷振远还担心如月会一去不回了。看来,如月对雷府已经有家的感觉了。

    雷振远想到在马车上如月恶狠狠地看自己,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叫雷振远心中不安。雷振远试探性地问:“夫人,你回来前,你父母有什么话吩咐你吗?”

    “有话吩咐?你这种突然袭击,他们就是有一车的话,都没有机会吩咐。”如月白了雷振远,这浑蛋就不能换另一种方法接自己?接自己回家跟抢人似的。

    雷振远察颜观色,看如月都没有生气的迹象,以为她在马车上瞪眼是自己多心了。细想之下,雷振远不相信如月听了她父母的话后,会没有一点反应,进一步试探:“夫人,你回去这样久,你的父母没有跟你说什么?”

    这一提示,如月终于想起父母说起跟雷振远有仇的话,可雷振远过去跟自己说的是另外一套。如月恨恨地看雷振远:“说了,你猜他们会说什么话?”

    “我哪里知道。”雷振远知道这下子提到正点上来了,心虚地移开目光看小儿子。这些麻烦迟早都要面对的,雷振远决定坦白从宽,跟如月坦白自己跟她父亲间的过节。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肯定知道的,你这个骗子。”如月生气地质问,“你跟我父亲有仇,在十年前结下的,对不对?”

    “对。”声音很低,足够如月听清。

    “你曾经说,我父亲在八年前告老还乡半道上遇到劫匪,是你伸手援助。其实是我父亲遇到你,被你拦劫,抢去了一些东西,还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刀疤。是不是?”

    “是。”

    坦白从宽。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如月的小脸是越来越黑,狠狠地瞪雷振远看。

    “你抢我来,是为了要报复我父亲。对吗?”

    “对。”

    如月的脸绷得紧紧的,怒气冲冲地追问:“我父亲说你抢我回来,是要把我折磨死了,发泄对他的痛恨,对吗?”

    “对。”雷振远这一声回答得太快了,只是下意识的,经过了大脑后发现不对,马上否认:“不对。不是这样的。”

    “你。浑蛋。”如月咬牙切齿地骂后,哭着离开了。

    雷振远悬着心看如月。还好,她只是跑到床上去,扑在床上痛哭。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4原来如此

    雷振远看那个伏在床上哭泣的人。那哭声是这样的凄婉、悲怆,叫雷振远的脑袋涨大了几倍。

    不知道回娘家这七天中,那个谢老头子跟她都说了些什么,抵毁自己的话肯定说了不少,说不定把自己说成了十恶不赦的魔鬼,时时都在伺机吞噬她。

    夫人是仇人的女儿,真够呛。夫人回娘家一趟,回来时小心她被洗脑,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雷振远现在就很担心,夫人现在是否在盘算要再次逃离自己。

    雷振远抱起小婴儿走出房间,叫奶妈来抱了去。返回房间里,雷振远反手关上门,焦急地来到床边,大手放到哭得微微颤抖的肩膀上,急急地解释:“夫人,你听我说,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如月抬头打掉肩膀上的手,脸颊上满是泪水,哭红的眼睛愤怒地盯住雷振远,痛苦地哽咽:“别说了。十年前的事,八年前的事。一年前的事,我统统都知道了。”过去的七天中,老夫人把这些事详细地向如月说过,谢老爷子恼怒地向如月絮叨了不知道有几遍了。

    瞧瞧,这话中夹带了许多的仇恨,绝对是从谢老头那里传染过来的。

    雷振远更加着急,如月受到娘家人的影响,对自己产生恨意,这是雷振远最担心的。雷振远不期望如月站在自己的一边,去指责谢老爷子,但是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苦处,体谅自己的艰辛,原谅已经成为事实的过错。

    “你一定要听我说。”雷振远固执地盯住如月。

    “不听,谁愿意听,你鬼话连篇。”如月捂住耳朵,坚持不听雷振远的解释。雷振远过去老是欺骗自己,谁知道他现在说的是真是假。

    “你一定要听,我就要你听。”雷振远伸手将如月揽在胸前,把如月的双手牢牢禁锢,让如月没有办法捂住耳朵,然后才靠在床拦上,缓缓地向如月讲述十年前的事。

    整个人被雷振远揽在胸前,紧贴着这结实的胸脯一动不能动,如月愤怒地仰望雷振远。这下,不听也得听了。

    雷振远凝望某个遥远的地方,似乎穿越时空隧道,回到了过去:“十年前。你父亲在外地做通判,我一次押镖经过那里,被人陷害被关入大牢中。我打通各方人士,叫人配合官府调查,当地的知府很快查出与我无关,要释放我出来。我本来已经可以出狱了,可是你父亲叫扣住不放,说是疑点太多,没有彻底排查之前,不准放我出来,让我又在大牢中多呆了六天。只是多呆六天本来也没什么,可是磊轩的母亲见到我迟迟不回家,十分担心。她赶了近百里的路程去探望我,为我送来了她亲手做的饭菜,陪我在大牢中吃饭。她为我担心,伤心得一直哭个不停。我安慰她,让她回家等我,我很快就回去的。可是三天后,我却得到消息,她快不行了,等我回去见最后一面。我用重金收买了当时的知府。才得以提前回家。等我赶到家中,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含泪抓住我的手,指了指她的兄长,就断了气。”

    这些悲痛的往事,雷振远一直把它埋藏在深处,竭力让自己忽视它的存在,一旦让这些往事展现出来,他的心就隐隐作痛。十年过去了,再提起这些事,雷振远仍是心酸,极力抑制不让泪水涌出,身体因此而微微地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放开了如月,遥望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沉湎悲伤中。

    十年前,那个第一次走入雷振远生命中的女子,就这样匆匆地走了,走得这样的悲惨,叫雷振远心碎。她走了,撇下年轻的雷振远和幼子雷磊轩。

    如月静静地看雷振远,没有怀疑他说的话。如月被震撼了,这个威震江湖的人,平日里强悍无比勇不可挡,看似冷酷无情,原来内心深处隐藏着这样深的伤痛。十年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忘记雷磊轩的母亲,当年他和雷磊轩的母亲一定情投意合,否则刚才说到雷磊轩的母亲时眼神就不会突然变得柔和。不会为雷磊轩母亲的死迁怒于谢老爷子。

    如月心中为谢老爷子叫屈,这样被人仇恨、报复,太冤了。如月不理解地问:“磊轩的母亲为什么去世的?”

    “因中毒去世的。她在探望我回家的路中,被别人暗害,回到家中已经不能说话,请了清州城中最好的大夫来医治,只能让她多撑几天,支撑到我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如月拭去泪水,迷惑不解地看雷振远:“你应该去找那些毒害仇夫人的人报仇雪恨,我父亲又没有害仇夫人,你为什么要这样恨他?”

    “可是,我不知道是谁毒害了磊轩的母亲。跟随磊轩母亲一起去的人,全部中毒,在回到家中的当晚,都死去了。磊轩的母亲是请来大夫百般医治,才多支撑了几天。直到现在我都一进在追查,当年是谁害死了磊轩的母亲,可毫无进展。”雷振远痛苦地捧住脑袋,不能为亲人报仇雪恨,叫他真不甘心。

    原来如此!直接毒害仇夫人的人没有找到,他只能将心中的仇恨发泄到间接害死仇夫人的谢老爷子身了。

    雷振远这样难受,如月不忍心,用同情的目光注视雷振远。同时为谢老爷子鸣冤:“可这与我父亲没有多大关系呀,他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并没有谋害仇夫人。”

    “要不是他多事,硬要将我关在大牢中不放人,磊轩的母亲就不会去探望我,就不会在回家的半道上被人暗害。”雷振远放开双手,恨恨地说,像要叫谢老爷子给雷磊轩的母亲低命。

    “你。”如月想说不可理喻,可是这些事过去了许多年,没有必要再挖出来,评论谁是谁非。过去的事。与如月本人没有多大关系,如月关心的是现在的事和将来的事。

    “你很恨我父亲?”如月小心翼翼地问。

    “恨。要不是你父亲,我不会失去磊轩的母亲。”

    当然了,要不是当年谢通判坚持继续关押雷振远,这身子原主也不会被抢来到这里。这身子原主香消玉殒后,如月这个倒霉的穿越者就一头撞到了虎|岤中。

    “八年前我父亲告老还乡时,你是特意拦路报复我父亲的?”如月想起了谢老爷子脸颊上的刀疤,想到了老夫人所说的雷振远拦路抢劫打人的事。这事在雷振远口中说出的,不知道跟老夫人所说的,有多大的出入。

    “对。我失去了磊轩的母亲,独自一人带磊轩过日子,过得很艰难。我听说你父亲告老还乡了,就带人在半路拦截。我看到你们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很是气愤,就大打出手,还抢走了一些物品作纪念。要不是我二姐夫就在当地做知县,他派人来阻拦,我会连你们一家子都杀了。”

    如月吓一大跳,真得感谢现在这位清州城的知府大人,要不是他,谢府的一家子早在八年前,全都丧命于雷振远的掌下了。

    雷振远恨死了谢老爷子,连带仇恨姓谢的人。他看到自己的时候,肯定会想到当年的仇恨。

    如月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担忧,难过地说:“你是为了报复我父亲才抢我来的。你的报复心真强,八年前你不仅殴打我父亲泄愤,这样多年了,还处心积虑地抢我来以报复我父亲。”

    跟一个存心报复的人生活,真不敢想像以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如月有些绝望,愤懑地看雷振远:“你是打定主意,从我身上报复我父亲了。”

    如月的泪水又流下来了。

    如月的痛楚和绝望叫雷振远清醒过来,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当务之急是惜取眼前人,让现在这位夫人安心地呆在自己的身边。她,是要跟自己共度未来的人。

    “不是的,夫人。你别胡思乱想,我什么时候用你来报复你父亲了。”雷振远看到那双眼睛中的绝望。心慌意乱,掏出手巾笨拙地给如月擦拭眼泪。

    可是那泪水总是擦不干,涓涓而出。

    雷振远放弃了要为如月拭干眼泪的念头,将如月搂在怀中,急急地说明:“我没有骗你,从我跟你拜堂成亲的那时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折磨你来报复你父亲。我只想你一切好好的,陪伴在我身边。”

    彷徨中的如月将信将疑,仰着头泪汪汪地问:“你别骗我。”如月含泪审视雷振远,要从他的眼睛中读出自己将来的生活。如月希望能够相信雷振远,可又害怕被他欺骗了。

    雷振远用粗糙的大手捧住这张细嫩的脸颊,深深凝望这双惊惶的眼睛,要把自己情意传递给她:“我是真心的,我只要你陪伴在身边。”

    “真的?”如月仍是不能相信。

    “真的。相信我。”雷振远深深凝望着,郑重地点头:“即使过去我曾经有过用你报复你父亲的念头,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这种想法,你是我的夫人,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共度此生。”

    在雷振远的眼中读出虔诚,如月这才放心,扑在雷振远的胸前哽咽个不停。雷振远松了一口气,将如月搂在怀中,想不出说什么话安慰她才合适,唯有将她纳入胸怀,用这无言的搂抱来表达自己的情意。

    雷振远的胸膛宽阔、结实,散发出温热的体温,带着股浓浓的男子气息,如月伏在上面,尽情地哭泣,在这气息中惊恐和伤痛渐渐消散,一颗心慢慢地归于平静。雷振远用大手轻柔地抚摸如月披散的长发,无言地抚慰这伤心的夫人。月伏在雷振远的胸前,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雷振远长吁一口气,泪水终于停止了,麻烦总算结束了。

    如月将事情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对劲,仰头问:“你绞尽脑汁把我抢了来,就是要通过折磨我,来报复我父亲的,你怎么可能轻易地改变了主意?”

    又来了。

    雷振远苦笑着,为自己申辩:“我没有绞尽脑汁地把你抢来。”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抢了来?”不要说是本人来你家玩耍忘记了回家,本人刚刚清醒过来时,可是额头上有伤,这身子的原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世的。

    “我可没有处心积虑地抢你,我抢你来,纯属偶然。去年正月刚过,我路过常乐镇,在离镇子四里路的地方,一不小心所骑的马碰到了一乘小轿子,轿子掉落地上,从轿子中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摔出来。你的容貌过于出众了,跟从的人不过多看了几眼,你的那些随从人员就骂,说你是告老还乡的谢通判的二小姐,我们这些人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一听你是谢通判的女儿,就已经来气,他们这样辱骂我,叫我怒从心中生,一气之下就把你抢回家。我当时想,你父亲让我失去了一个夫人,正好用他的一个女儿来做抵偿。”

    雷振远没敢说出来,当时他抢谢府二小姐时,是打算j污后抛弃的。雷振远把人带回到府中,越看越觉得这谢二小姐娇柔迷人,动了怜香惜玉之心,三天后大摆宴席地跟她拜堂成亲,要她做自己的夫人。谢二小姐在洞房花烛夜那一撞,叫雷振远十分扫兴,过了半年才到周家村与如月圆房,总算美梦成真。

    一气之下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抢回家,也只有他雷老虎说得出口。

    如月生气地推开雷振远,带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这浑蛋。你以后还会一气之下,杀了我吧?”

    雷振远注视身边的人,这张娇艳如花的脸颊,泪痕未干宛若带露梨花,柔弱而楚楚动人,让人直想搂入怀中,用自己宽阔强健的胸膛为她挚起一片天,让她遮挡风雨。

    “夫人,我哪里舍得。”雷振远重新伸出双手,强而有力地将如月搂入胸前,将自己的脸埋入细嫩的脖子间,低声说:“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5

    “你骗人,你总是鬼话连篇。我现在都分不清你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了。”如月的脸紧贴在雷振远胸前,人懒洋洋的,话软绵绵的。

    “是真的,我没骗你。”这发自内心的誓言居然受到怀疑,雷振远着急,从秀发间抬起头来要进一步表白,然而俯视怀中的人,她一副娇庸的模样,并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顿时释怀,不再说话,重新将脸埋进绸子般黑亮的秀发中,陶醉在淡淡的幽香中。

    这种感觉,真好!

    两个人紧紧偎依在一起,两颗心慢慢地靠近。

    “不管过去你跟我父亲有什么过节,今后都不要找我父亲的麻烦了,好吗?你们要是再有冲突,我夹在你们之间,很为难的。”如月轻轻地恳请,一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玩弄雷振远衣服上的扣子。此时天气渐炎热,雷振远只穿薄薄的长衫。隔着这层薄薄的布料,如月能够感受到里面结实的肌肉,正散发出温热。

    雷振远用大手抚摸如月油亮的长发,沉醉于这难得的温馨中:“嗯,我听你的。”

    雷振远喜欢现在这种样子,把如月拥入怀中,感受到她对于自己的依赖,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拥有。

    雷振远的大手轻轻地抚摸如月油亮的秀发,大手顺着长发往下移动,在如月的脖子间碰触到某个突起的东西,隔着衣服摸了几遍,都没有想明白里面是什么,解开一排扣子往里看,原来是春节时自己送给她的珍珠项链。

    “夫人,原来你一直佩戴这串珍珠项链。”雷振远轻声地说,他的大手在如月的脖子间,一颗接一颗地转动晶莹剔透的珍珠。过去,雷振远从来没有看到如月佩戴项链,虽说如月的首饰中有很多项链,这珍珠项链是如月唯一佩戴过的项链,是雷振远特意为如月买的。

    “嗯,这串珍珠项链很好,我喜欢。”如月不知道,她随口说出的话,落入雷振远的心中,荡起阵阵的涟漪:原来,她喜欢我给的东西。

    雷振远默默地抚摸如月脖子间的珍珠项链。这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在洁白细腻肌肤的衬托下,更加的荧光闪烁,雅致迷人;这细嫩的脖子有了珍珠项链的点缀,亦显得肌肤如雪,宛若凝脂。

    粗糙的大手放开珍珠项链,在洁白光滑的脖子上来回摩挲。脖子上的肌肤,白玉一样的细致,绸子般的柔软,以手抚摸,一颗心跟随着变得柔和,柔和。

    如月微闭双眼,娇庸地倚靠在结实的胸前,感受男子特有的气息,聆听胸脯内强有力的心跳。如月像没长骨头似的,整个人都酢软在雷振远的怀中。

    轻轻摩挲细腻的肌肤,感受到怀中女子柔软的躯体,雷振远的身体内激起了一股冲动,渴望再进一步抚摸这具yu体,渴望对这曲线玲珑的躯体更进一步地拥有。雷振远拉开怀中人肚兜的带子,裸露在眼前的洁白饱满让他血液沸腾。口干舌燥,骤然搂抱紧怀中的人,狂热地吻落下去。

    粗短的胡碴扎在如月裸露的肌肤上,有些刺痛,痒痒的,如月咯咯地笑着扭动身体,试图要避开这狂热的亲吻,娇嗔的叫嚷:“你别闹,痒痒的。”

    如月以为雷振远在跟自己闹着玩,笑着叫他停止。

    雷振远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没有停止动作,近似狂暴的亲吻不停地落到裸露的双肩、洁白的胸脯上,在娇艳的蓓蕾上留恋了很久,又顺着往下滑,落到结实平扁的腹部上。一双大手也没有闲着,忙碌地解开如月衣裳的扣子,几下就要扯下如月的衣裳。

    亦趋狂热的亲吻,粗重的喘息,如月明白了雷振远的用意,用手无力地拦住快要离身体的衣裳,害羞地低声说:“别闹。天还没有黑,又快到晚餐的时间了。”

    雷振远闻言暂时停止了亲吻,双目灼灼地凝视如月,又狂暴地亲吻着她的脸颊,急促而低哑地说:“夫人,我等不及了,想死我了。”

    身体内热血沸腾的雷振远,飞快地扯下如月的衣裳,扔到床的里边。将身无寸缕的如月放到床上,嘴唇粗鲁地印在丰满的胸脯上面,大手在平滑的腹部来回摩挲,然后滑向了最为隐私的地方,不断地抚摸,含糊不清地说:“夫人,真想你。”

    如月的热情被点燃,她酥软在雷振远的身体下,俏脸绯红,伴随着狂热的亲吻,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唇齿间不自觉地飘出娇吟,才要环抱身体上这具强壮的躯体,却已经离开。

    雷振远口干舌燥,热血沸腾,男子原始的力量在体内奔涌,急需释放。他飞快地扯下自己的衣服,随手扔了。

    强壮的躯体覆上来,意乱情迷的如月下意识地伸手环抱,猛然撞入体内的粗壮坚挺引来了整个身体的颤栗,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如释重负的呻吟。

    “夫人。”雷振远狂热地呼唤一声,搂抱身体下的软玉温香,尽情地宣泄自己的热情。身体下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她是自己的夫人,她正在愉悦地接受自己的爱。想到这些,雷振远更是难以自控,淋漓尽致地释放自己的热情。

    ,女亦爱。

    已被雷振远挑起情欲的如月微闭双目,两颊涨红,环抱着上面这具强壮有力的躯体,承受体内一次又一次的勇猛撞击,一次又一次地被抛上顶峰,不能自控,愉悦地吟娥着。整个人汗津津的。

    晚餐的时间到了,玉馨院外,有人来请老爷和夫人去用晚餐。

    莲儿向老爷和夫人的房间走去,要去请老爷和夫人去用晚餐。房门紧闭,莲儿走到房间门口附近就停止脚步,里面付出的声音让她怔忡,随后红着脸悄无声息地离开。十四岁的丫头,已渐通人事了。

    周妈在远处看到莲儿才走近房间门口就掉头离开,很是奇怪,走过来问:“莲儿,你怎么不请老爷和夫人去用晚餐?”

    莲儿红着脸不回答,只是低头看脚尖。

    周妈注视着莲儿,很快明白过来,脸也红了,走去院外吩咐人把老爷和夫人的饭菜端来玉馨院,她要放到炉子上热着。天已快黑了,两三个时辰都等不得,这老爷也太急色了。

    雷磊轩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他是刚从学堂回来,听到有人说如月回来了,特意来看望如月。雷磊轩一见到周妈就问:“周妈,我母亲回来了?”

    “回少爷,夫人回来了。”周妈恭敬地回答。

    雷磊轩拔腿就往如月的房间跑,慌得周妈伸手拦住,他这种时候怎么方便去:“少爷,你不能去。”

    “为什么?”雷磊轩不高兴了,他前来探望如月,如月从来没有表现过不满意的。

    莲儿偷偷地笑,望着脚尖。

    周妈神色平和,随口说:“夫人刚刚回来,在马车上颠簸了半天,累了,正在休息。你不能去吵醒了夫人。”

    雷磊轩疑惑地望西天的几抹晚霞,现在休息,是一觉到天亮还是半夜三更醒来?雷磊轩没有多问,失落地离开。

    房间内两具赤o的躯体纠缠在一起,共同领略鱼水之欢的消魂。体内的撞击让愉悦达到了极点。如月几欲要尖叫,意识中感觉到不合适,洁白的银牙咬紧身体上结实的肌肉,喘气吁吁,极力要阻止冲口而出的消魂声。如月的表现,让雷振远倍受鼓舞,无所顾忌地在身体下的娇躯上冲撞,释放原始的力量。

    当两个人再次达到颠峰时,两个人同时淋漓尽致地释放出体内的狂热,汗淋淋地拥抱在一起,逐渐回归平静。

    如月枕在雷振远的臂湾中,庸懒得一动都不想动,紧紧地偎依在那里,激|情过后的疲惫,让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雷振远抓来被单,覆盖在两个人身体上,心满意足地看蜷曲在怀中的人,回味刚才的恩爱缠绵,宠爱地轻抚乌黑的长发:“夫人。”拥住怀中睡熟的人,渐渐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雷振远先行醒来,发现房间内窗户外都是一片漆黑,已经到了晚上。雷振远侧耳聆听,身边的人仍然发出均匀的呼吸,他翻身下床点上油灯,回到床上时,如月依然未醒过来,刚才的那一番狂热,她一定累坏了。

    真不想打扰她的休息,可是已经很晚了,两个人都还没有用餐。雷振远不舍地凝望如月,最终还是伸手摇晃:“夫人,起来了。”

    “真困。”如月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不住地打呵欠,身体酸痛得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雷振远已经恢复了体力,若无其事地穿上了衣服,袒露着胸膛。雷振远看到如月仍赖在床上,伸手拉她起来。如月很不情愿地让雷振远拉离开床,望向雷振远袒露的胸膛时,赫然发现上面有几点凝结的血痕,惊讶地伸手抚摸:“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低头望胸前恰如嘴唇大小的伤痕,雷振远心中了然,坏笑着看如月:“夫人,你说呢?”

    如月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刚才我一直是睡着的。”

    “你刚才睡着前咬的。”雷振远忍住笑,凑到如月的耳边低声说。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86小别胜新婚

    玉馨院的小厅里。灯火明亮。如月与雷振远在共进晚餐,周妈和莲儿在身后侍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