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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16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月把过脉,为她施过针,满意地说:“在床上呆半天,再吃两天我给的药丸子,就没事了。以后要小心,这身子经不起这样多的折腾。”

    周玉卿看到房间里只有周妈一人服侍,知道周妈是老成可靠的人,就坐到床边审问躺在床上的人:“你老实交代,雷老爷胳膊上的伤是不是你的杰作?”

    “是又怎样,不要说扎了一金簪,我还想一刀杀了这恶霸,报仇雪恨。”一提到雷振远,如月的满腔仇恨就被激起。

    周玉卿与周妈同时惊叫,用手捂住嘴,睁大眼睛看如月。

    周妈惊恐万状地看如月,不敢相信会有这样事情发生:“你昨晚用金簪扎了老爷!”

    天要塌下来了!

    “谁叫他把我抢来的。”如月对两个的人反应不以为然,怒气冲冲地,扎一金簪算什么,以后一定叫这恶霸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周玉卿不可思议地看如月:“都过了快一年了,你还揪住这事跟雷老爷怄气?”

    咳,怎么听起来,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自己可是受害者。如月感到平日里对自己好的人,似乎都是胳膊往外拐,站在雷振远这恶霸的一边,气闷!

    “我是昨夜才确信,他把我抢回来的。什么怄气,我是在报仇雪恨。”

    昨夜才知道?!周玉卿的小嘴张成o形,半天才合拢:“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要是早知道了,还能跟他在一起?这恶霸,把我耍得团团转。”如月又要抓狂了,想起过去的事,气得用小拳头擂打被面。这恶霸,先是承认自己的父母因为家中贫穷把自己送给他,后来又说是自己的父亲欣赏他将自己许配给他,现在想起嫁妆出现时那一群熊猫眼,一定是在自己追问嫁妆的事后连夜泡制出来的。自己是他抢来的,哪来的嫁妆,这恶霸不惜拿出一大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糊弄自己。

    “玉卿妹妹,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我来到清州城后才知道的,是一位来抓药的人无意之中说出来的。”

    “你,你哥哥他,他知道这事吗?”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眼看被面,声音低得若有若无。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向独来独往,少与人接触。”

    周志海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他就不会多次要与自己私奔。如果不是知道了自己被雷振远抢回家这件事,他应该要迎娶自己才对。要是当时自己也知道了这事,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种结局的。

    雷振远估计着周玉卿的诊治快要结束了,回到玉馨院看诊治结果。刚刚进入玉馨院,就听到从房间里传出如月的啕哭。

    “你们都知道,就是我不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1求夫人原谅(加更8)

    从昨夜到现在,雷振远一直都在伤脑筋:夫人看自己的目光像刀子,总想将自己大卸八块,不知道她是羞恼至极点一时转不过弯来,还是把自己归入为仇人一类。要是夫人属于前者,雷振远自信有足够的信心等待她回心转意,要是属于后者,可就棘手了。

    午饭后,雷振远就回玉馨院试探如月的反应。

    走入这熟悉不过的房间,雷振远抑制不住地心虚,就像是明明知道别人不欢迎自己还走入别人家中作客一样,脚步僵硬心中惴惴不安,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才算是正确,顶住床上射出的那两道刀子一样的目光,雷振远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到底不放心,折身走向外面关上房门才转身走回来——担心有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发生,叫别人看见了。

    这下放心多了,就算是房间里发生了谋杀亲夫的事件,外人也不会知道的,当然以夫人这种能力肯定是谋杀未逐。

    “夫人,你吃过午餐了?”话刚说出口,雷振远自己都觉得是废话,,刚才是自己亲自叫人送食物到房间中给夫人的,这还用得着问。

    如月见到坐在椅子上的仇人在跟自己客套,不知所措不好意思地挠头,那滑稽的样子实在叫人忍俊不禁,失声笑出来,这一笑,畜在眼中的仇恨当然也飞散了。

    雷振远在这笑声中受到鼓舞,想想她是自己的夫人,现在身体不好躺在床上行动都不方便,实在用不着害怕她的,心中就豁然开朗,走到床边坐下看躺在床上的人。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滚!”如月收了笑意,板着脸怒目而视,这被抢的奇耻大辱可不是这样容易就忘掉的,誓与仇人势不两立。

    雷振远想开了,对如月这种态度并不害怕,笑嘻嘻地凑过去用一只手指勾起如月的下巴,看那张怒目圆睁的小脸,涎着脸说:“夫人就是美,笑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也好看。”

    咳,人家恨不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他还有心情欣赏夫人的娇颜。

    如月用力打开雷振远的手,冒出了教训这个恬不知耻的恶霸的念头,摸向头上寻找发簪,头上空空的,刚才因为要午睡卸妆了,金簪放在梳妆台上,如月的手转伸向枕头下掏出袖箭小筒,要给这个恶霸尝尝晕厥过去长眠不醒的滋味。

    雷振远察觉,抢过如月手中的袖箭小筒握在手中把玩,他看不明白是干什么用的,看到上面有个突出的小点,就要按下去。

    “千万别按。”

    如月看到袖箭小筒正指向自己,惊得仰面重重地倒在床上,要是被小弓箭射中的话,这长眠不醒的不是雷老虎,是自己了,他们不可能找到解药给自己服用的,这长眠不醒也就是与世长辞了。

    雷振远看倒在床上的人,因为床上铺有厚厚的褥子,她这一仰面倒下去并不碍事,将目光重新落到手中这小铁筒上。

    如月躺在床上仰面看还在研究袖箭小筒的人,愤怒极了:“你想谋杀我?你要是嫌我碍眼早出声,我就是走不出去,也可以叫人抬出去的,保证不会赖在你家。”

    雷振远抚摸这滑溜溜的小铁筒,从她惊吓的程度猜测到这小铁筒威力不小,就联想到她几次麻翻刺客的事,故意用小铁筒对准她,吓唬说:“我试一试。”

    “小心别走火,解药在我的香囊里。”如月惊慌地摇手,趁早提醒他万一走火的补救办法,她可不想长眠不醒。

    真是用来麻翻人的工具,雷振远想到她刚才掏出来的企图,将小铁筒没收了,放入自己的口袋中,免得放在她那里防不胜防。

    “这是我的,还给我。”如月看到自己的东西进入了雷振远的口袋,当然不甘心,咒骂着扑上来抢。

    雷振远欢迎有人扑到他身上来,但是反对拿走袖箭小筒,他用大手护住口袋中的小铁筒,任由如月在自己身上折腾,脸上那悠然自得的神色分明在说:随便。

    如月气冲冲地扳雷振远握住口袋的大手,费尽力气都没有见效,牙齿在雷振远的大手中留下深深的牙印,都没能叫雷振远松开手,瞟抢去袖箭小筒的人,雷振远正笑着睨自己,怒不可遏地伸手向他的脸抓去。雷振远用一只手就把两只伸来的爪子扣住,连人拉到身边。

    看看身边的人,又气又怒又无奈,瞪眼皱眉呲牙,这神态丰富多彩另有一番趣味,叫雷振远觉得刚才的一番争斗其实是很有趣的,戏谑地向如月眨眼,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你说投降,我就放开你。”

    如月对雷振远怒目圆睁恶言相向,雷振远都不为所动,扣住如月的双手不放,只是沉默地看她。

    两个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对。如月眼中怒火中烧目光凌厉。雷拓远悠然自得若无其事。

    如月败下阵来,收回目光。

    “浑蛋,你就会欺负我。”如月很没骨气地流泪,刚才的一番长时间混战,让如月一下子忘记了与仇人作战是要坚贞不屈视死如归的。

    这哭声还真管用,雷振远马上放开如月,眨眼看人抹眼泪。

    如月怒气冲冲地躺下,用被子盖住身体,连脸部都蒙住了,在被子里哭泣。

    “夫人,原谅我。”雷振远凑近了隔着被子求里面的人。

    “你休想,恶霸。”被子里传出的声音是带着哭腔,但是恶狠狠的。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的过错,你说出来,我一定照办。”雷振远很希望能和如月达成协议,自己满足她的要求后她能对自己抢她之事既往不咎,安心留在自己的身边,总是这样折腾下去不是办法。

    如月可没有想过原谅这个抢夺自己回来的仇人,听到雷振远请求自己提出条件,就随口说:“好,你把天上的月亮送给我,我就对过去的事既往不咎。”

    这算什么。雷振远黑了脸,瞪眼看在被窝里露出半边脸的人:“这个不算,重新说过。”

    如月坐起来拭泪,想到他给自己带来的奇耻大辱,以及刚才他抢夺袖箭小筒的罪行,决心要狠狠地刁难他,故意作思索一番的样子,然后说:“你要是肯跪下来求我,我就答应你。”

    “你说什么。”雷振远气得跳起来,脸霎时阴霾,他雷总镖头的膝盖只向神佛祖先跪下,还没有向人跪下过,要他向自己的夫人下跪,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何在。

    “不行!”雷振远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跪拉倒,我可没有求你下跪。”这在如月的意料之中,她不屑地扭头向另一边,摆出坚决与雷振远划清界限的样子。

    雷振远权衡一下,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从下跪到起来用的时间不过一两分钟,就可以免去过去抢劫事件引来的纠结,也未尝不可,何况这是在房间里,自己向夫人下跪的事只有天知地知夫人知和自己知。

    “你说,我要是向你下跪求饶,你就不再追究我抢你回来的事?”雷振远心动了,先核实一下事情的真伪,以免学浪费动作。

    “嗯,说话算数。”如月眨眼看雷振无,不相信他会真的向自己下跪。

    雷振远下床,在床边向如月作揖:“夫人,我知道抢你回来对你是种奇辱,为夫错了,求夫人原谅。”说完,跪下向坐在床上的如月深深一拜,才站起来。

    如月的小嘴张成o形,一时难以合拢,她以为雷振远宁死也不会向自己下跪,没有想到他转眼间就完成了下跪求饶的动作,还很自觉地加上一拜。

    雷振远坐在床边看傻子一样的如月,轻松地说:“夫人,这下子你可以消气了吧。”

    被人抢回来成亲对一个具有现代思想的女性来说的是何等的耻辱,如月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原谅雷振远,刚才她只是以为雷振远不会下跪才这样说的,她狡黠地看雷振远:“不算。刚才明明说好的是跪下求饶,你是先求饶了才下跪。不能算数。”

    “你,你!”雷振远真想马上掐死仰面看帐子顶的人。

    反正已经跪下一次,折了威风,再跪多一次也无妨,要不忍辱下跪的事就白做了。雷振远无比气憋地又在床边向如月下跪:“夫人,我知道过去对不起你,求夫人原谅我。行吗?”

    “不行!”

    雷振远保持下跪的动作僵化当地,两分钟后就明白自己被这小女人耍了,她根本就不想放过自己,气得雷振远七窍生烟,跳起来窜到床上去一把抓住如月的长发:“你,你,你竟敢耍我。”

    如月痛得呲牙咧嘴,泪花打转,愤怒地叫嚷:“浑蛋!恶霸!你耍了我快一年,我只不过是耍你几分钟。放手,快放手。”

    看到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雷振远悟到自己这位夫人经不起自己的铁拳,连忙松开手,已经从如月的头上揪下一缕长发夹在手指间,心慌地要藏匿起来,却被如月看到了。

    “浑蛋,你欺负我。”

    如月躲在被窝中,呜咽不止。

    雷振远眼看自己手中的这缕长发傻眼,有了这罪证,刚才做的一切更是白搭了。不,可能她更加恨自己了。可是,是她戏弄自己在先的,她怎么就能委屈万分地哭泣,而自己就像是罪犯。

    有脚步声来到房间外,可能是听到哭泣声,犹豫着又走开了。

    雷振远向外大声问:“什么事?”

    “回老爷,夫人的母亲老夫人来了,现在客厅等候。”

    “来得正好,我要跟母亲回去。”如月掀开被子起床,用衣袖拭泪,恨恨地向呆坐在床边的雷振远说。

    “你。”雷振远眼大,头也跟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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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2到底是谁欺负了谁(上)

    如月的母亲端坐在大厅里,手捧香茶等候,想来上次回去后将这里的情况一说,家里人都不相信,家里人都说如月在雷老虎府上一定被雷老虎虐待,过着地狱般的生活,老夫人这一行肯定是被人蒙了,说得老夫人自己都起疑心,心里想这次来一定要留神看,女儿在这里到底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如月与雷振远双双出现在门口,两个人脸色平静,叫老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女儿给母亲请安。”如月在周妈的搀扶下,来到老夫人的面前向老夫人行礼问安。

    敏感的老夫人一眼看出,如月眼睛红红的分明刚刚哭过,就马上想到家人的话,心中哀叹:“女儿在这里过得真委屈,整天抹眼泪过日子。”这样想着,老夫人的心里就落下了阴影,脸上现出淡淡的忧伤。

    唉,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女儿被人虐待,做母亲的哪能不伤心。

    雷振远不敢确定老夫人会不会认他这个女婿,为避免出现难堪的情景,他不去向老夫人请安,只是远远地向老夫人含糊不清地说:“啊,你来了。”

    老夫人点头作回应。

    如月与雷振远双双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雷振远巍然而坐,坦然地喝茶,他沉默时,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煞气。

    如月接过丫头递上的参茶,用银勺子慢慢搅动,再用银勺子送入口中,她一看到老夫人就想到要跟随老夫人回去的事,费心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说法。如月想了几秒钟,微笑注视老夫人说:“母亲,我离开家快一年了,从来没有回去看过,真掂记家中人,现在正好你来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看望家里人。”

    雷振远听得心中一颤,这小冤家真的要离开,迫不及待地提出来,是一点都不依恋这里。她要走,自己可不会放人。雷振远不等老夫人开口就说:“夫人,你身体不适,今天早上回春堂的大夫还说要你少走动,你现在是不能走远路的。就是要回去,也要等身体好之后。”拖延一时是一时,反正本人是不会放你走的,雷振远在心里想。

    “月儿,你身体不好?为什么?”老夫人马上关切地看如月,目光在如月的腹部上停留了很久。

    如月和雷振远两个人同时不自在,两个人都想起了昨夜的事。

    “昨夜我们去姑奶奶家吃饭,不小心就触动了胎气。”如月说得轻描细淡,昨夜的事是不好广而告之的。

    老夫人慈爱地看女儿,责怪女儿粗心大意,叮嘱女儿以后要小心,怀孕的人是特意要注意的。如月再提起回家的事,老夫人就不满意了,嗔怪女儿不懂事,身怀六甲还到处乱跑,不爱惜身体。

    老夫人的一番话,深得雷振远的赞同,感激地看老夫人,刚才他还担心老夫人同意如月跟随回去,这样他就只得用强迫手段叫如月留下,那种情景不是雷振远所希望看到的。

    “母亲,你在这儿玩多几天,让我好好陪伴你。”如月看回去不成,就挽留母亲住下来,要和母亲预先商谈离开雷府的事,有娘家人的支持,自己离开雷府就容易多了。

    “多住几天也好。”雷振远也出声留客,虽说这挽留并不是十分热情。

    老夫人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弄清楚女儿的生活情况,见到有人挽留住宿正中下怀,就答应在这里住一宿。

    如月马上吩咐管家娘子带人去安排客房,给老夫人一行今晚留宿。

    就在这时候,雷磊轩刚从姑奶奶家回来,走进大厅看到如月心中十分高兴。刚才在回来的半路上,雷磊轩以为自己再不能看到如月。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后,雷磊轩兴奋地站在如月身边,和她说这个说那个的。

    老夫人看到一个秀气的小少年站在女儿身边,与女儿显得十分亲热,试探性地问:“月儿,这是谁呀?”

    “母亲,这是府上的大少爷。磊轩,过去拜见老夫人。”

    知道是母亲的母亲来了,雷磊轩乖巧地走到老夫人面前,向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细看这个文静内向的小少年,暗暗称奇,雷老虎以凶恶闻名,他的儿子却是一个秀气文静的孩子。

    丫头领老夫人一行先去看客房,暂时休憩一会,雷磊轩也要把二姑奶奶给的礼物带回他的怡湘院,如月和雷振远两个人回到玉馨院。

    进入玉馨院,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强忍了很久的如月马上远离雷振远,要划清界限。雷振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靠近如月时,招来的她的一阵恶语相向,服侍的周妈等人一看情况不对,都溜入房间躲避。

    雷振远尽力克制,对怒气冲冲的如月好言相劝:“周小姐今天还说要夫人静养,夫人总是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我真想不通明白你哪里来那么多的气。”

    “要我心平气和,除非你在我眼前消失。”如月生气地说,这是她这时的心里话,从昨夜确切地知道自己是雷振远抢回来之后,如月一看到雷振远就恶从心中生,不论雷振远是笑是气是沉默还是说话,如月都看着不顺眼,谁叫他是抢自己回来的仇人呢。

    雷振远心中郁闷,沉默不语,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如月身边,像是如月的影子。

    如月气得停下脚步,雷振远也跟着停下脚步,这阴魂不散的样子,如月更加厌恶。如月忽然想到一件事,向雷振远招手:“你过来。”

    雷振远疑惑地靠近,提防这位冤家下黑手。

    果然不出所料,如月来个突然袭击,伸手到雷振远的口袋中,掏出袖箭小筒,没来得及放入自己的香囊中,就被告雷振远劈手夺回去,重新又放回他自己的口袋中。鉴于夫人目前这种状况,雷振远觉得这个小铁筒放在自己这里比较安全,半夜睡觉都要提防枕边人的谋杀,是很累人的。

    “我帮你保管。”雷振远拍拍自己的口袋。

    “我的东西,快还给我,我是用来防身的。”如月激怒,扑向雷振远。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3到底是谁欺负了谁(下)(加更9)

    这场战争没来得及进入房间,在院子里就爆发了,好在雷府的下人是不敢轻易进入玉馨院的,在这里服侍的三位躲入房间中不敢观看,因此除了战斗的双方,没有观战者。

    如月不甘心自己的宝贝就此易主,怒气冲冲地誓死要夺回袖箭小筒,她也明白雷振远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用手扳用口咬都搬不动雷振远捂住口袋的大手后,继而迁怒雷振远身体的其他部位,一双爪子在雷振远的身体上又是揪又是扯,长长的指甲划破雷振远的脸庞留下两道伤痕,想逼迫雷振远松开捂在口袋外的大手。

    雷振远狼狈不堪,要是他一掌将如月击毙很容易做到,但是要他只用一只手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控制好力道不伤了如月,这就显得手忙脚乱了。雷振远明白自己的这位夫人出手再厉害,最多在自己身体上留下几道抓痕,要是自己手下不留情的话,可能就是一尸两命了。

    唉,好男人真难做。

    如月的进攻近乎疯狂,她一手扳雷振远保护口袋的大手,一手向雷振远的脸上抓去,这次雷振远的力道就控制得不够好了,拨开如月抓向自己脸庞的手,用力大了一点,如月就站立不稳,向旁边踉跄几步像是要摔倒了,吓得雷振远赶紧伸手扶住如月的腰,避开了夫人摔倒的危险。

    “浑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如月却趁机揪住雷振远的头发不放。

    老夫人看过客房,心血来潮地要到女儿的庭院中看看,这样来个突然袭击更加看清女儿的生活状况。

    侍候在玉馨院外的人不敢阻拦老夫人,得罪了夫人的母亲就是得罪了夫人,老爷今天才刚刚吩咐过不要惹夫人生气,于是老夫人一行就不经通报直接进入了玉馨院。

    突然袭击看到的情景是老夫人不敢相信的:如月揪住雷振远的头发,口中咒骂不止,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雷振远低头弯腰,一手还得扶住如月的腰,像是把自己的脑袋送上去给如月折腾,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狗熊。

    老夫人惊得捂住嘴巴,要是看到雷振远折磨如月她不意外,看到如月揪住雷振远的头发拚命的折腾,她就万万没有想到了。

    跟随老夫人来的人个个呆若木鸡,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家那个温柔贤淑的小姐,此时凶得像个小魔鬼。

    雷振远和如月都没有注意来了观战的人,战斗仍在继续。

    “你快松开手。”雷振远尝试地站直身体,如月双手揪得紧紧的就是不松手,吊在雷振远的身体上,叫雷振远又是担心她的安全,又是疼痛难忍,只得再低头弯腰。

    “不放,除非你还给我。”

    “不给。”

    一对冤家纠缠着不清。

    “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老夫人看到两个人都这没有停下的迹象,不得不出声了。

    突然传来了声音,两个混战中的人都很是意外,发现老夫人一行已经站在玉馨院内,用怪异的眼光观看他们两个。

    母亲来了,如月松开手。

    雷振远终于可以直起身体,被如月这样揪住,还真不好受,咳。

    老夫人走过去,仔细打量这两个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如月衣服上皱褶很多,头发的发簪移位;雷振远衣服的扣子被拉开了几个,脸上有几道新的伤痕,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是惨不忍睹。

    老天,这就是威震江湖的雷老虎,此时此刻更像是一只被生生捉去拔毛的大猫。观看的人心中都有些同情这个惨兮兮的彪形大汉,只碍于他是仇人不能表露内心的情感。

    如月看到母亲,心中委屈,泪珠就忍不住流下来了,指着雷振远哭诉:“母亲,他欺负我。”

    雷振远尴尬地站立,涨红了脸,这种镜头落入外人眼中传扬出去,堂堂的雷老虎在家中被夫人修理得惨不忍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笑掉大牙。想到外面那些不禀报就擅自放人进来的奴才,雷振远狠狠地想:这些无用的奴才,过后得好好修理他们一番才好。

    雷振远沉默不语,面对这一群女人,作好了被人围攻的准备,自知打口水仗不是这些女人的对手,准备对这些女人的咒骂来个沉默是金。

    “月儿,你这不是……”

    心地善良的老夫人困窘,将“恶人先告状”这四个字咽回肚子中。女儿把雷老虎折腾成这副惨状,还说被雷老虎欺负了,她就是有心袒护女儿都不好意思开口。这雷老虎抢夺自己的女儿来这里是该死,可不能就因为这个叫自己颠倒黑白,女儿要是咬牙切齿说“母亲,我报仇了”,老夫人可能会痛快淋漓地回答“做得好”,女儿刚刚把雷老虎折腾得半死却委屈万分地说“他欺负我”,老夫人就不好应口了。

    老夫人疑惑地看如月,真怀疑这个刚才张牙舞爪的人是不是自己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女儿。

    没有意料中的咒骂,雷振远疑惑地看老夫人,再看看自己的夫人,心里在想:“夫人伶牙俐齿的骂人是一套又一套,夫人的母亲应该也非常擅长骂人才对。”

    如月看到老夫人不作声,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自己,以为她看出了自己是个假冒伪劣的,惴惴不安发低头不语。

    “月儿,你怎么能这样折磨人?”老夫人有种教育失败的感觉,拉女儿到一边去低低地责怪。

    原来为了这个。如月惊讶看老夫人,委屈地说:“母亲,他欺负我,你还帮着他。你到底是我的母亲还是他的母亲。”

    “胡说八道,我刚才都看到了。”老夫人气得不觉就提高了声音,她暗暗心惊,幸好雷老虎不计较,在很多大户人家要是发生这种事,像如月刚才那样打男人,就被乱杖打死了。

    如月委屈地看母亲,又狠狠地瞪眼看雷振远。

    雷振远看到这里,有些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好事,心中高兴,决定过后好好赏赐外面那些奴才,他们擅自放老夫人进来,让她看到这一幕。

    “夫人身体不好,不要责怪她的。唉,我都习惯了。”雷振远若无其事地劝老夫人不要再责怪如月,其心胸开阔叫人敬佩。

    雷老虎忍受折磨习惯了,岂不是如月折磨人成习惯了!

    如月脸黑,狠狠地瞪眼看雷振远,直想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这目光,当然又落入老夫人眼中,她心中惊讶,自己的女儿,比雷老虎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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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4听墙角

    雷振远被如月折腾得惨不忍睹的镜头落入老夫人眼中,老夫人再看向雷振远时,目光中的仇恨减少了很多,偶尔还露出丝丝的不忍。

    这就叫因祸得福!觉察到这一点后,雷振远是自鸣得意。

    晚上的宴席分外的丰盛。

    如月当然要亲近母亲了,雷振远对老夫人是尊敬有加,那些善于见风使舵的下人见到了,对老夫人是必恭必敬,就差点儿将老夫当神供了。

    款待太过于盛情了,叫老夫人有些不自在。此时,老夫人心中是高兴的,雷府的下人们对女儿是恭恭敬敬,做事说话都看女儿的脸色行事,外传凶恶成性的雷老虎在女儿面前很安静,对女儿是呵护倍至。

    “女儿在这里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老夫人心中想。

    雷振远话很少,根本没有对老夫人说什么奉承话,他只是将老夫人当作一位长辈来尊敬,此时,雷振远身上再没有一点儿在玉馨院中的狼狈,平静沉稳的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威严。老夫人看到判若两人的雷振远,联想到他在江湖中的威名,心中暗自称赞。

    这场宴席,在欢乐融洽的氛围中进行。

    夜晚,如月突然提出要与老夫人同塌而眠,老夫人欣然同意,雷振远不不得不答应了,总不能当老夫人的面强行将如月抱回房间。

    雷振远独自回到玉馨院,昨晚叫如月折腾得一宿难眠,今晚自己一人睡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雷振远躺在床上,望向帐子顶部总是睡不着,他怀疑如月与老夫人在密谋对自己不利的事,想到最后起来穿上衣服,借助黑夜的掩护悄然无声地来到老夫人与如月居住的房间,悄悄地站在窗外。

    有个护院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行走到客人的窗外,偷偷靠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老爷,就悄悄地退去,会知其他的护院不要打扰老爷。

    雷振远侧耳聆听房间内的动静。

    房间里只有如月在义愤填膺地历数雷振远的罪状。如月正在怒不可遏地告诉老夫人,雷振远曾经私自宰杀了自己养大的兔子,还差点就掐死自己,有很多次揪住自己的衣服骂自己,恬不知耻地与府上的丫头鬼混。

    雷振远一直以为自己对夫人很好,听到了她的控诉,才知道自己在家中跟在外面一个样,是罪大恶极不容饶恕。站在窗外的雷振远是越听越苦闷。

    老夫人长长叹息,声音在包含了许多的忧愁:“月儿,如果你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说的这些事在其他府上都有。”

    呃,老夫人并不认为这些事是十恶不赦的。

    雷振远的心中好受一点,看来犯下这些罪行的人不止他一个。

    “母亲,”如月不满意地低叫,对母亲没有接过话茬儿痛斥雷振远心中不快。

    房间内一阵短暂的沉默。

    “母亲,明天我跟你回去。”如月接下来说出的话,叫窗外的人大吃一惊,身体一颤。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不合适走长路,再说哪里有大肚子的女儿回娘家过年的。就是我同意了,你父亲和你哥哥一定不同意你这时候回去的。你实在要回去,等到过了年再说。”老夫人出人意料地一口回绝。

    躺在床里边的如月伤心了,她还以为娘家人会想尽办法解救自己回去呢,连年都不让自己回去过,虽说自己是冒牌的,用了这具身体也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可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作亲人,如月委屈地抽泣:“你们都嫌弃我。”

    老夫人在灯光下拍拍这个女儿,这可是她的心头肉,这一年来因为没有她的音讯,自己哭干了眼泪,哪里会嫌弃她,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月儿,你是撞坏脑袋什么都忘记了。我们这里的风俗,出嫁后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新年的。”

    “可是,母亲,我并没有出嫁,是被这恶霸抢来的。”如月是更加的委屈了。

    “你在他家住了快一年时间,现在又身怀六甲,跟出嫁差不多,是不能在娘家过新年的。”

    如月哀叹,这是什么鬼风俗习惯,女儿被人抢去霸占了快一年,不想办法解救回去,还不准女儿回家过年。

    “月儿,你老实告诉母亲,他平日里有没有虐待你?”

    “有的。”如月把雷振远的罪行又愤愤地数一遍,还告诉老夫人今天雷振远揪下自己一缕长发的事,在说到戏耍雷振远下跪时如月的声音流露出得意,说到被揪下头发时又变得十分愤怒了。

    雷振远听如月说出今天的事是羞恼交加,直想钻到地下去,还以为自己向夫人下跪的事是天知地知夫人知自己知,才一天到晚,她就告诉了别人。雷振远后悔莫及,今天真应该保持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

    “你,你你。”老夫人听了并不没有如月想像中的高兴,她责斥如月,“你怎么能叫一个大男人向你下跪。幸好他是抢你回来的,要不传扬出去,别人就笑话我们谢家人没有家教了。你们几个,就当这话没有听到,回去了也不能说,知道了?”

    “是。”服侍的丫头低低的说。

    咳,雷振远长吁一口气,原来不只是自己担心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扫地,也有人担心败坏门风。

    如月不理解门风、家教之类的重要性,在如月看来,要是有这种能力,她还要把雷振远打入十八层地狱,这小小的捉弄算得了什么。如月真的不理解,母亲像是处处地帮助雷振远:“母亲,他是抢我的恶霸,比起他抢我的奇耻大辱,这戏弄算什么。”

    “月儿,他抢你回来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你一个大家闺秀言行举止要优雅端庄才对,不要像泼妇似的。唉,以前我教你的全忘掉了。”

    如月的心中那个郁闷,今夜不像是来救援的,倒像是来接受教育的。

    “母亲,我要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为什么?”

    如月差点疯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女儿缺乏心灵相通,跟老夫人说什么事都难如愿以偿,老夫人既没有为自己的未来作安排,又没有与自己策划逃离虎口的事。

    “母亲,他抢我回来,我就乖乖地呆在为里,这算什么。”

    “这倒是,苦命的孩子,”老夫人长叹,“可是你离开了这里,能到哪里去?”

    “离开这里再说,大不了我自个买间房子过一辈子。”

    如月心中真是苦闷极了,老夫人绝口不提接自己回家的事,在现代生活中有不幸的女子被人拐卖了,父母千里迢迢地带人解救女儿回来,为女儿重新安排生活,这位老夫人除了为女儿叹息,似乎不打算为女儿做什么。

    “别说傻话,你还没有满十七岁呢,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你还是先住在这里,我回去跟你父亲商量后再说。”

    与老夫人谈了半夜没有一点实际的帮助,如月失望地掉头向里边诈睡。

    房间内长时间沉寂无声,雷振远悄然无声地离开。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5风流债(上)

    天亮了,用过早餐后,如月就宣布要和母亲去买布匹,让母亲带回去送给家人作新年礼物。雷振远反对无效,就说是愿意放下手上的工作和夫人去走走,担心人太多挤坏了夫人。其实,雷振远是担心老夫人改变主意,要拐跑了他的夫人。

    卢夫人和李姨娘都要作伴一起去,说要买些布匹回来作新衣服过年。于是,老夫人、如月、卢夫人和李姨娘还有随行服侍的人,一共出去了七辆马车,雷振远亲自出马带人围护,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坐在最前面的如月带领大队人马奔向自己的布庄,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有自己开个布庄还去别的布庄帮衬的道理。如月早就吩咐过雷府管采购的人,凡是雷府上要买布时都要到自己的“鸿运布庄”来买。

    鸿运布庄的掌柜看到门外停了许多马车,知道来了大主顾,笑容可掬地迎出来,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东家,心中一楞,以为是东家带人来参观指导的,恭恭敬敬地向如月行礼。

    如月不希望这一大群人知道这是自己开的布庄,没有理会掌柜的,只是冲老夫人说:“这布庄的布料质地好价格公道,我们府上使用的布都是在这里购买的。”趁别人不注意,如月偷偷地向掌柜的使眼色。

    圆油世故的掌柜明白,向如月身边的其他女子一一恭敬作揖,脸上堆着笑说:“各位夫人,请到里面选用布匹。”

    如月带一大群人往里面走,雷振远站在门外与一群家丁看马车。

    布庄里原来已经有几人在选购布匹,再拥进这一群人,把柜台前都站满了。如月叫人拿出最上等的布匹,挑选了几匹给老夫人带回去送给家中的人,然后才给自己和雷磊轩挑选合适的布匹。

    雷振远站在布庄外,只站了几分钟就心中奇怪,只是拿布匹付银子这两个简单的动作,这些女人为什么磨蹭了这么久都没做好,换成他自己去买的话,一百匹都买好了。雷振远身材魁梧一身煞气,站在布庄外引人注目,偶尔走过认识雷振远的人,都奇怪威名远扬的雷总镖头居然来到布庄做门神。

    又一辆马车在布庄外停下,从车上走下两年轻女子,一主一仆。这年轻小姐人长得漂亮,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妩媚风流的桃花眼在男子身上滴溜溜的转,勾得几个男子魂都飞了。

    雷振远若无其事地站立,看到那个新来的小姐暗暗叫苦。这小姐是翠红楼的小姐银凤,是雷振远的老相好。雷振远有些担心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纠缠自己,要是被里面的如月知道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在家中与丫头有染她都怒火中烧,每发觉一次要给自己脸色看几天,要是她知道自己流连烟花之地不知道会怎样折磨自己。

    真是越担心越见鬼。那个银凤走到布庄门前就看到了雷振远,惊喜得像捡到了金元宝,这雷振远出手大方是有名的,在这里遇到他买新衣服不用自己掏银子了。银凤袅袅娜娜地走到雷振远的面前,风马蚤的大眼落在此尊财神爷身上,娇滴滴地说:“雷老爷,你两天都不去看我了,是不是喜欢上别家的姑娘了。哎哟,雷老爷,你前两天答应过人家,给银子买新衣服,还没有给呢。今天这样巧,我俩在布庄相见,陪我进去买一匹布给人家嘛。”

    雷振远黑着脸不作声,知道这银凤在诈自己,自己从来没有答应过给谁买布做新衣服。银凤红艳艳的小嘴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与雷振远的关系,一口气就可以说好的话慢悠悠地拖了半天才说完。雷振远担心地望向布庄门口,希望如月不要在这时出来,祈求她在里面细心细心再细心地挑选布匹。

    “胡扯,滚!”雷振远沉下脸,不是他舍不得银子,一是讨厌被人诈取银子,二是害怕让如月知道他与银凤有染。

    银凤看雷振远变了脸,不像夜晚去风流快活时容易说话,悻悻地要离开,走了几步不甘心就此放过这条大鱼,站在原地看雷振远娇滴滴地说:“都说雷老爷出手不凡,原来也有拿不出手的时候,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赏给,真坏。”站在原地拿风马蚤的眼睛瞟雷振远,不肯离去。

    附近的人好奇地看雷振远和银凤。

    雷振远脸黑,再不送走这尊瘟神,迟早会被如月知道的,无可奈何地花银子消灾,绷着脸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在地下,低沉地怒吼:“再不滚,有你好看。”

    “雷老爷,我这就走。”银凤无能视雷振远的恼怒,仍然娇笑着捡起银子,冲脸黑得像锅底的雷振远勾魂摄魄一笑,扭身进入布庄。

    还好,在夫人发觉之前送走了这瘟神,雷振远心中庆幸。

    可是,这瘟神是送走了,却是送到了如月的身边。

    银凤走进布庄,看到布庄里大多数是女子,一群丫头围绕如月和老夫人在选购布匹,银凤向在场的几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