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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15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时候两家话,我不帮姐夫帮谁。再说,姐夫也给了我很大帮助不是。”雷振远打哈哈,举杯与知府大人伸过来的杯子轻轻一碰,两个人一饮而尽。

    餐桌上坐的时间久了,客气话说完后,大家更加的随意,雷振远与知府大人开始猜拳划枚,大声吆喝口水飞溅,两个都面红耳赤,两只大手都伸到餐桌上,五个手指伸出来缩回去,再伸出来缩回去,闪个不停。

    二姑奶奶夹在知府大人和雷振远中间,两边吐沫飞溅有很多掉落到她的身体上,毕竟是相公和弟弟的吐沫,二姑奶奶都忍了,可是两个大男人从两边向她这里扯开嗓子拚命大吼,震得她两耳嗡嗡作响,不得不离开主人位移到下首的座位上去。

    “唉,你们两个,用得着拚命地叫喊吗,震得我耳朵都聋了。得,得,我惹不起还躲得起。”

    两个正在忙于划拳的男人一点都不内疚。知府大人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挥手作驱赶状:“去,去,去。你早就应该离开了,坐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害得我输了很多。”

    二姑奶奶苦笑,她没有埋怨他们闹得自己吃不安宁,他们倒埋怨自己阻碍他们了。

    其他人都笑了,知府大人划拳本领没有小舅子高,把输的理由推到夫人身上。

    如月笑吟吟地看雷振远和知府大人面红耳赤大呼小叫地在划拳上争高低,心中感觉到意外。一向粗鲁的雷振远爱划拳在如月的意料之中,平日里儒雅威严的姑老爷为输了拳跳脚说粗话,是她没有想到的。

    一杯又一杯的洒倒入知府大人口中,他的酒意渐浓,认为在妻妾面前划拳输了有失尊严,不肯放过雷振远,但是越划下去他输得越惨,输得越惨越咽不下这口气。

    二姑奶奶心疼相公,在桌子底下悄悄地踢弟弟一脚,向弟弟使眼色,雷振远会意。再接下来的划拳,情况就变了,变成了赢家是知府大人,输的是雷振远,一杯又一杯的酒倒入雷振远的口中。

    如月明白这里的猫腻,笑眯眯地看雷振远喝酒,她才不会为雷振远担心,雷振远在家中喝酒都是用大碗喝的,这小小的酒杯醉不了他。

    知府大人得意洋洋,自认为报仇雪恨了,看到雷振远不断地仰脖子喝酒犹不过瘾,向旁边服侍的姨娘招手:“拿拿,大碗来,今天老爷我,我要与雷老弟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两大碗满满的酒灌入雷振远的口中,他渐露醒意。

    知府大人哈哈大笑,开怀不已:“雷老弟,你要要,要是醉得趴下了,就在这里住上一宿,反正,反正我府上客房多的是。”

    这一取笑,激起了雷振远的好胜之心,忿忿地要与知府大人一决雄雌,忘却了刚才姐姐使的眼色。本来是有意让他,倒来取笑,谁怕谁了。

    知府大人不是雷振远的对手,两大碗的酒倒入口中,知府大人的舌头更加不好使,站立时脚步有些不稳,口中吐出的话越来越失风度。雷振远也有几分醉意,对知府大人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雷振远与知府大人的话是越来越难听,雷磊轩和他表兄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话,觉得很有趣,睁大眼睛看两个大男人,认真倾听。在场的女性听得面红耳赤,然而又偷偷地笑。

    咳,这男人没有喝酒时是个人,喝太多酒了就不是人了。

    二姑奶奶忍无可忍,挥手叫服侍的人:“把所有的酒都撤去,不准喝了,看都喝成了什么样。盛饭上来给他们两人。”

    划拳输给了小舅子,知府大人自觉没有面子,醉眼朦胧地看到如月端坐在雷振远身边,她年轻容貌出众,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大家闺秀的优雅高贵,再看看自己的三个女人,夫人是人老珠黄,大姨娘是人老色衰,小姨娘是姿色不错,只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只会卖弄风马蚤争宠。

    对在场的女子一番端详后,知府大人的挫败感更加深,长叹埋头吃饭。

    众人都知道知府大人醉了,不去理睬他。

    雷振远赢了拳,心中高兴,转身看到如月夹菜不方便,就伸长手为如月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放入她碗中,不理会别人的窃笑,面向如月问她:“夫人,你还要吃什么?说出来我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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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6我真的是抢来的?(下)

    如月注意到餐桌上、身后侍立的人都在偷偷地笑,浑身就不自在,脸红红地低头看饭碗:“老爷,我自己夹菜就好,你吃饭去,这样别人笑话。”

    雷振远有几分醉意,听到这里竟然瞪眼看周围的人:“我夹菜给夫人,谁,谁敢笑。”

    这下子,周围的人就不再是偷偷地笑了,而是失声笑出来。

    如月脸上发烧,知道雷振远喝醉了,不再理会他,埋头吃饭。

    二姑奶奶笑出泪花,看到弟弟夫妻二人恩爱,欣慰之佘想起知府大人对自己一向冷淡,看向知府大人的眼光中就流露出幽怨。

    知府大人喝多了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头脑仍是清醒的,看到夫人幽怨地看自己,知道她不满自己几年来冷落了她,再看雷振远夫妻两人情意绵绵,心中泛酸,一句话冲口而出:“雷老弟,早知道抢来的女人也为样可心,我也去抢一个。”

    平地炸起一个响雷,惊得在场的人大惊失色,一齐看向如月。

    如月听到知府大人的话,刚开始没有认真去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只当是醉酒人的胡言乱语,可是大厅里霎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己,这才体会到知府大人话中的含义。

    如月的第一个反应是转头看身边的雷振远,惊骇万分地看这位枕边人:“什么,我真的是抢回来的?!”

    筷子在如月手中悄然无声地滑落,她浑然不觉,面向雷振远,温润的明眸中泪珠滚动,缓缓滴下。如月曾经听人说过自己是雷振远抢来的,她不敢确定这一消息的真假,在她的内心深处,希望这是有人在离间自己与雷振远。毕竟,雷振远在很多时候都在让着如月,宠着如月。

    “不是的,夫人。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喝醉了,在说疯话,你别听他胡说。”雷振远急得不知道怎样才好,真希望自己有一千条舌头,向如月说明她不是自己抢回来的,是娶回来的。雷振远一直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尽管他想方设法千辛万苦地遮掩这一事实,现在被喝醉的姐夫捅出来。雷振远恨透了知府大人,有要捏死他的念头。

    二姑奶奶看到事情不妙,走过来安慰如月:“弟妹,你姑老爷喝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别信他的疯话。”

    “对,别听老爷胡说八道。”在场的姨娘和丫头纷纷劝说。

    雷磊轩心慌地看父亲和母亲对持,看到如月的眼中有泪水流下,他的眼中也不觉有泪水涌出,可怜巴巴地看如月。

    认识到闯祸的知府大人看自己把一顿欢乐祥和的过年饭搅得七零八落,心中无趣,向自己的嘴巴抽一下,向如月无奈地说:“弟妹,我,我是说着玩的,你别往心,心里去。”

    此时此刻,如月更加确信自己是雷振远抢来的。老天,恶霸抢亲的悲剧在生活中上演,自己就是催悲的女主。

    羞愧,让如月无地自容直想钻入地下隐身遁形,羞辱的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想到被人抢是何等的屈辱,她对雷振远怒目而视,恨不能把雷振远千刀万剐报仇雪恨。

    “夫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雷振远摇手不知道对如月说什么才好,如月难过叫他心疼,如月眼中的仇恨叫他不知所措,吓得魂不附体。

    雷振远伸手去拉如月。

    如月想都没想,对那张靠近的脸扬起右手,狠狠地扇一巴掌,绝望地叫嚷:“骗子!恶棍!”骂完,平日里身体笨拙的如月,快步向外面跑去。

    周妈和晴儿、莲儿马上跟随出去。

    夫人当众打老爷!从小就接受男人是女人的天这种教育的人们,都惊呆了,僵化当场失去思维能力。雷振远本人更加觉得颜面无存威风扫地,想自己纵横江湖,瞪一眼都能使对方胆战心惊,现在居然被夫人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巴掌,叫他恶怒攻心,眼中寒意逼人。

    但是,夫人跑了,雷振远不能拿她出气,只有把心中的恶气撒到别人身了。

    当雷振远想到如月已经知道她是自己抢来的,以她平日的性子,极有可能会离去,以后自己恐怕又恢复孤单只影的生活了,恼怒地一把提起罪魁祸首的衣襟:“我这个夫人要是没了,我饶不了你。”

    小舅子失控了,知府大人第一次从雷老虎那里看到了杀气,第一次感觉到与老虎做亲戚原来是件危险的事,他不敢再刺激雷振远,老老实实地等候受罚。

    二姑奶奶原来要跑出去找如月,看到这里又折回来,拯救处于危境的丈夫:“放开我家老爷,弟弟你疯了。”

    雷振远气昏了头,并没有听姐姐的话放开知府大人,狠狠地提起知府大人的衣襟:“我的夫人要是没了,把你的夫人赔给我做夫人。”

    晕倒!雷老虎想要自己的亲姐姐做夫人。在场的人莫不惊得下巴脱落。

    二姑奶奶勃然大怒,生平第一次向弟弟恶狠狠地扇一巴掌:“混帐东西,你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雷振远的另一边脸上又出现了一个掌印,与如月刚才留下的掌印一左一右形成对称。

    看到姐姐怒火万丈,雷振远醒悟过来,知府大人的夫人就是自己的亲姐姐,是不能做自己的夫人的,转头看旁边侍立的人,寻找合适的赔偿对象。

    知府大人的两个姨娘恐惧极了,生怕自己被雷振远看中,一女不侍二夫,更何况雷总镖头的克妻命远近闻名,说不定人进入雷府中凳子没坐暖,就被雷总镖头克得进入阴间了。

    雷磊轩追赶如月,看她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不敢再追赶过去,站在细雨中哇哇大哭:“我母亲走了,我母亲不见了。”

    外面的哭声惊醒了雷振远,他放下知府大人,向如月走的方向赶去。

    “都楞什么,还不提灯笼去找舅奶奶。”二姑奶奶看到许多人在发楞,恼怒地喝斥。

    丫头们顿时提灯笼涌出大厅。

    二姑奶奶亲自去哄站立地细雨中的雷磊轩,劝他走回厅中,不让风吹雨淋。

    饭厅里只剩下知府大人和两位姨娘。

    “咳,看我这乌鸦嘴,把情事闹得。”知府大人唉声叹气,搓揉疼痛的太阳|岤。

    小姨娘抢先一步在大姨娘前走到知府大人身边,扒在知府大人身后为他轻轻地揉脑袋,娇滴滴地说:“老爷,这哪能怪你,舅老爷的夫人本来就是抢来的呀。”

    “吁,别说了。小心雷老虎回来捏死你。”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7一辈子都不放手(加更6)

    如月哭泣着向外跑,脚下不停歇,在这寒冷的夜晚中一个挺大肚子的女子,到底走不了多快,还没有走出府衙,就被雷振远截住,强行抱回一个厢房中。

    雷磊轩走入厢房,泪汪汪地看死活要离开的如月,心中一片凄凉,这个敏感孤僻的小男孩想像得出,如月要是走了,他的生活又会像过去一样无人理睬孤苦伶仃了,他仰看如月的脸颊,哀哀地叫:“母亲——”

    雷振远心中烦燥,要驱赶儿子出厢房,瞥见如月望向儿子的眼光中流露出怜悯,心中一动,让儿子留在厢房中,反手关上门。

    二姑奶奶和知府大人坐在大厅中取暖,两人心神恍惚,想像厢房中的情景。二姑奶奶忍不住打发一个大丫头去瞧瞧,有什么要及时回报。

    大丫头悄悄来到厢房外,又悄悄地戳破窗纸向里窥视。

    如月被禁锢在大师椅上,雷振远双手叉在大师椅的扶手上,面向如月。雷磊轩脸上泪痕犹在,充满希望,目光在父亲和母亲间来回移动。

    迎面扑来的酒气叫如月厌恶,看到眼前这个相貌丑陋的恶霸,对他憎恶到了极点。咳,这个恶霸抢来的小姐香消玉殒了,自己这个倒霉的现代女性要承受被抢的屈辱。这个恶贯满盈无法无天,应该叫包青天用铡刀铡了,让天雷劈了,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他永世不能超生。

    干咳几声,雷振远看清如月眼中强烈的仇恨,刚才准备好的一肚子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呆呆地看这个全身怒火熊熊燃烧气歪了脸的人儿,半晌才挤出两个字:“夫人”

    “恶霸,谁是你的夫人。”如月仇恨的目光射向近在咫尺的高大躯体,毫不犹豫地怒骂,他是抢这身子原主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对于仇人如月从来不会手软的,要是目光能够杀人,如月早就把雷振远千刀万剐了。

    雷振远竟然有些害怕这个被自己囚禁在大师椅上的人儿,憋了很久,想起过去的快乐生活,动情地说:“夫人,你是我抢来的不假,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是真心要你作我的夫人的。你想一想,你来到我府上后,哪个下人敢为难你,我也从来没有欺负过你。夫人,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我们还像过去一样,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好不好?”

    “休想!你做梦。”

    如月只要一想到这个“抢”字,就七窍生烟,仇恨之火熊熊燃烧,这不是夫妻之间内部矛盾,这可是与仇人之间的生死斗争。如月自知以自己的本领,不能将雷振远这个名震江湖的人物置于死地报仇雪恨,也绝不会没有骨气到与仇人同床共枕,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的。”

    雷振远头大如斗,刚才吃饭时还柔情似水的人,只因一句话就翻脸成了仇人,他勉强鼓动舌头:“夫人,看在磊儿和你腹中孩子的份上,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别拿孩子威胁我。哼,磊轩又不是我的孩子……”如月想都不想,不屑地扭头向一边,话还没有说完,身边就响起了痛哭声。

    “母亲,你不要磊轩了。母亲不要磊轩了,再也没有人要磊轩了。”雷磊轩望向如月号啕大哭,声音悲怆凄凉,如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只能用哭声发泄自己的孤苦无依。

    如月惊慌失措地望这个痛哭流涕的小男孩,真想收回刚才说出的话,刚才只想着要反驳雷振远,就没有想到会伤到雷磊轩。如月能狠狠地咒骂雷振远,因为他是抢劫自己的仇人,对他充满了仇恨,可是面对雷磊轩这个从小就没有母亲柔弱孤僻的小男孩,如月竟说不出一句狠心话,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可是,我不能带你走的。”

    雷振远听了憋得慌,这算什么,这女人仇恨自己,却仍为儿子着想,真怀疑她想拐走自己的儿子。

    在雷磊轩听来,如月是在宣告抛弃了自己,悲伤得放声大哭,眼泪哗啦啦流下。

    雷振远大手一拎,把儿子提出厢房外。

    “母亲不要我的,母亲要走了。”雷磊轩哭着到二姑奶奶前诉说。

    二姑奶奶大吃一惊,亲自出马,蹑手蹑脚地来到厢房外,用手指戳破个窟窿向里看。

    雷振远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如月身上,没有发觉有两又眼睛向里窥视,他看到如月经儿子一闹后,眼中的仇恨消失了,惆怅地呆坐,以为如月心动了,打铁趁热地劝说:“夫人,你看孩子多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你走,不要走了,留下来。我有多疼爱你,这你应该心里明白,这半年多来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更不要说欺负你了。”

    “胡说。”如月毫不留情地反驳,“你说过要把我宰了吃,还差点儿掐死我。”在周家村的事,如月仍然历历在目。

    唉,这小冤家记忆力真好,她为什么就不能愚笨一点,老记准那些事干什么。

    “只有那一次吧,那是我喝醉酒的。从那以后我可没有欺负过你。有几次你对我动手,我都忍住了。”

    “要不是因为我怀孕,你不知道要欺负我多少次了。”

    咳,她又知道。雷振远确实有几次要收拾如月的,是看到隆起的腹部,才咽下了这口恶气。

    “那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满意?”雷振远理屈词穷,终于忍不住爆发,吼叫起来。

    瞧瞧,恶霸就是恶霸,终于暴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

    “到哪里去?”

    “你管不着。”

    怒火差点胀裂雷振远的胸膛,他用手指头勾住如月的下巴,冷森森地盯住如月的眼睛:“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然后再杀了你的家人。”

    如月毫不畏惧地看雷振远,视死如归的壮烈:“信。你这恶霸要杀谁我都相信,要不怎么叫恶霸。”

    “你要么去死,要么就呆在我身边。”雷振远暴跳起来,伸手揪住如月的衣领将她从椅子上悬空提起,恶狠狠地盯住她看。

    死恶霸,看谁先去死。

    如月飞快地从头上拔出发簪,向雷振远的狠狠扎下去。雷振远瞥见寒光,头偏向另一边,锋利的发簪穿透重重衣服,扎在雷振远的手臂上。

    “你。”猝不及防的剧痛叫雷振远松开手,如月重重地掉落地面,惨叫后保持坐的姿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厢房内的雷振远和厢房外的偷窥的两个人都失声叫喊。

    雷振远的盛怒早抛到九霄云外,拔去手上的发簪,只想着坐在地面的如月,脸部抽搐地弯腰看她:“夫人,你,你现在感觉到怎样了?”

    “不用你管。”你这是猫哭耗子。

    雷振远的脸部痛苦地扭曲。

    如月用手支撑地面,尝试自己站立起来,都失败了,腹部的痛楚让她不得不放弃站起来,无奈地坐在地面上。

    雷振远恢复了冷静,在如月身体上找到安胎丸,强行塞入如月口中,抱起如月往外走,用沙哑的声音低语:“夫人,你要振作精神,我带你去看大夫。”

    站在厢房外的二姑奶奶话中带着哭腔:“马车都准备好了,快。天啊,好好的来吃过年饭,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马车在黑暗的街道上奔驰,马车里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

    “放开我,你这个恶霸。”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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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8不要小老虎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惊动了回春堂的人,弄明白是雷总镖头带夫人前来急诊,回春堂的门打开了,一个小丫头提灯笼将人迎接入内。

    “周小姐,你一定要帮助我,保住我的孩子,我夫人她又摔倒了。”雷振远火急火燎地抱如月进入回春堂,一见到从内院走出来的周玉卿,焦急地恳求。以他平日的霸道,用这种语气求人,真是少见。

    周玉卿真为如月这个朋友担心,经常不是出这个意外,就是遭那个暗算,很少有安宁的日子,她忍不住出声责怪:“雪儿姐姐,明知自己身体不便,为什么不多注意些,老是磕磕碰碰的会影响胎儿的。”

    缩在雷振远胸前的如月听到了,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会知道自己的难处,喟然长叹:“玉卿妹妹,一言难尽。”

    两个小丫头抬来火盘时,周玉卿已经为如月把过脉,这位小大夫欣慰地看躺在床上的朋友:“是触动了胎气,你们服药及时,已经起了作用,我再施针,就可保没事了。”

    一直站在床边观看的雷振远,心中七上八下的,听到这些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坐到椅子上休息。

    “玉卿妹妹,不用施针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如月面向墙壁,说出的话中流露出悲伤,但是语气坚决,没有一丝的犹豫。

    “什么!”屋里的人异口同声地叫嚷。

    雷振远从椅子上惊跳起来,睁大眼睛看躺在床上的人。为了让她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周折,现在居然说不要了,这人脑袋肯定是进水了。

    如月面向墙壁,用低缓的语气重申一遍:“这孩子我不要了,妹妹你不要费心了。”

    雷振远藏匿在宽大袖子中的一双大手握紧拳头,纂得紧紧的,他想要咆哮,憋了半天才压制住上窜的怒火,闷声闷气地说:“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周玉卿看看床边站的这位,再看看床上躺的那位,明白了这两个人间刚刚爆发过战争,这触动了胎气说不定与战争有关,夫妻间矛盾调解不在她服务的范畴,她只有从一个医者的角度去劝告病人:“雪儿姐姐,这些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及时安胎,拖延时间长了,再想要保住孩子,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后悔莫及的。”

    “我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妹妹给我开一副药,让我把这胎儿落了。”

    雷总镖头的怒火还是冒出来了,他七窍生烟忍无可忍,对躺在床上的人大声吼:“你别太任性了。”

    如月用手支撑要翻身坐起来,腹部传来的疼痛叫她只好重新躺下,怒气冲冲地仰看床边的山一样粗壮的人:“恶霸,我就是不要你的孩子。我人都要走了,还生什么孩子。”

    “谁准许你离开了。”

    “用不着谁准许,我想走就走。除非我死了,要不我是一定会离开的。”

    ……

    回春堂里专门用来给人治病的屋子里成了临时战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周玉卿这个观战者神色黯然,刚刚消失不久的愧疚又覆上心头:要不是自己的恶作剧,如月会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她就不会受到这种煎熬,身怀六甲了仍要离去;如月的一切痛苦,都是自己一手铸成的。

    “雷老爷,你消消气,让我来劝说姐姐。”周玉卿诚恳地劝雷振远,示意他安静。

    雷振远在火盘边蹲下,心中苦恼无处发泄,用手揪扯自己的头发。今晚的突然变故让雷振远措手不及,对可能会失去如月的恐慌,让平日里处变不惊的他,再难以保持平静。

    周玉卿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躺在床上的人:“雪儿姐姐,你知道腹中的胎儿多大了?”

    “再差几天,就够七个月了。”

    “快七个月的胎儿要是流掉了,对你自己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意味什么?”如月莫名其妙,这孩子不想要了就流掉,不是很正常。

    “这样大的胎儿要是流掉了,你会大出血,很有可能会因流血不止死掉,我就是守在你身边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保你无事。就是我能保住你,你的身体也因大出血垮下来,极有可能会终生不孕。”周玉卿的语气凝重,她不是在吓唬如月,以这时的医术,不要说是周玉卿,就是周志海来到,也不能保证胎儿掉落后如月身体健康。毕竟,他们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如月专注地观看周玉卿的脸,认真研究这些话的真伪。看来,周玉卿的话不像有假,如月沮丧极了:被恶霸抢来就够倒霉的了,再为恶霸生孩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这千刀万剐的恶霸!

    这个医术落后的鬼社会!

    周玉卿看到如月颓丧地看帐子顶部,明白如月不是在赌气,是真心不想要这个孩子,周玉卿的心里一阵抽搐,如月和雷振远间的关系紧张到白热化了。

    小丫头为如月脱下外衣的扣子,让周玉卿施针。此时,周玉卿的心中为愧疚所折磨,她闭目养神几分钟,才能保持内心平静,手捏银针向如月的身体慢慢刺入。

    雷振远站在床边,看到如月身体上扎入了许多银针,心中暂时放松:先保住孩子,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在静静地等候中,周玉卿忽然嗅到屋子里面有一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平和的心猛地揪紧,以为是自己刚才诊治出错,如月在开始滑胎,惊得她马上抓住如月手腕,修长柔软的手指按在脉博上,感触到的是沉稳的脉动,并没有滑胎的迹象,心中迟疑不决,又反复几次,在脉动中都没有捕捉到滑胎的迹象。

    “雪儿姐姐,你现在是否肚子很痛?”周玉卿对自己把脉的本领向来是充满自信的,可现在这浓浓的血腥叫她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如月睁开眼睛,疲倦地回答:“没有,现在好多了。”

    周玉卿不得要领,对屋子内环视一周,思索这血腥的来源。当周玉卿的目光落到雷振远的身体上时,发现他胳膊上的棉衣湿了一小块,这才明白了,找来止血粉和绷带,对雷振远说:“雷老爷,你身上的伤口出血够多的,快来包扎。”

    愁眉不展的雷振远这时才发现,刚才被金簪扎中的地方疼痛,外面的棉衣被血沾湿了一小块。雷振远在火盘边脱下衣服,看到自己粗壮的胳膊上有个又小又圆的伤口,鲜血仍在往外渗。

    周玉卿一言不发,干脆利落地为雷振远洒上止血粉,缠上绷带。刚才这两个人间的战争还真不小,一个胳膊上有伤,一个触动了胎气,这对冤家。

    周玉卿暗暗叹气。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9恶梦(加更7)

    雷振远和如月回到玉馨院,已经是深夜了。晴儿与莲儿为如月卸妆后,出去带上门。

    雷振远站在床边,因为胳膊疼痛除下衣服的动作迟缓,眉头微皱,终于除掉外衣放在屏风上,看到有人坐梳妆台前不动,扬声催促:“天色不早了,快过来休息。”

    如月正在为休息的事伤脑筋,确信了雷振远就是抢这身子原主的恶霸,他就是这身子原主的仇人,也就是自己的仇人。既然已经是仇敌,当然要划清界限,没有与仇人同床共枕的道理。如月决定与仇人展开战斗,驱赶仇人。

    “你给我滚出去,从此以后你不能再踏入这房间一步。”如月作出战斗的姿势,恶狠狠地瞪眼看坐在床边的那位。

    雷振远吃惊,睨坐在梳妆台前的人,认为她少了筋,这玉馨院是雷府重地,房间又是重中之重,要把自己驱逐出境?门都没有!

    雷振远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夜又深了,他困倦不已,钻进被窝里:“真困,你要不睡,我可要先睡了。”话刚说完,就打了几个呵欠。

    受到传染似的,如月也打了几个呵欠,想到隔壁的房间去睡不与这个仇人同床共枕,看看窗外黑咕隆咚的,房间外又寒风呼啸,如月决定不向仇人示弱,要将仇人赶出去,向这位名震江湖的雷老虎挑战。当然向武林高手挑战是不能空手的,得有武器,如月顺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金簪,迈开鸭子步走到床边。

    雷振远躺在被窝中只露出半截脸,听到床边有动静,含含糊糊地说:“快上来吧,外面太冷了。”

    看到这睡意朦胧的人,听到这含糊不清的话,如月差点儿就成了听话的小妻子,习惯性地爬上床去钻进被窝里,是想到被抢来的屈辱,如月才快变身为苦大仇深的复仇者,举起金簪恶狠狠地说:“恶霸,我今天就要报仇雪恨,拿命来。”手中的金簪飞快地向雷振远露出的半截脸扎去。

    从被窝里伸出两只大手,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抢去如月手中的金簪扔到床里面,另一只大手抓住如月的肩膀,不让她摔倒到床上——今天摔的那一跤已经够凶险的了,要是再摔一次,恐怕就是神仙来了都回天无力了。

    雷振远坐起身,睁开酸涩的眼睛苦不堪言:“夫人,求求你,别再玩了好不好,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雷振远这时候真想跪在如月面前,向她叩头求饶:“姑奶奶,女皇帝,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求求你给我睡个安稳觉,好不好。”

    “谁是你的夫人,啐,不要脸。”

    “好了好了,你是小姐还是夫人,我们到明天再说好不好,现在半夜三更了,我要睡觉。你就不困么。”雷振远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你到隔壁去睡,我自己睡在这里。滚出去!”如月现在没有想到什么鸠占鹊巢,只知道要与仇人划清界限,不与仇人同床共枕。

    雷振远黑了脸,从被窝里钻出来,就在如月以为仇人已经投降到隔壁去睡时,雷振远伸手点了如月的|岤位,忍住胳膊的疼痛伸手抱起如月到床上去,三两下除掉她的衣服,把她塞入被窝里。雷振远本人钻入被窝中,不再理会如月,埋头大睡。

    又来这一招。

    如月口不能言,身体一动不动,斜眼恶狠狠地瞪躺在身边的人以泄恨,只是瞪了一会儿就眼睛酸痛,只好瞪帐子顶部。如月恨自己没有一身高超的武艺,有足够的能力与雷振远对抗,一到正面冲突时只能任人宰割,同时后悔刚才没有用袖箭小筒对付雷振远,应该让这恶霸尝尝晕厥不醒的滋味。

    与仇人同床共枕的滋味真不好受,如月恨了很久,怒了很久,才在模糊中睡去。

    朦胧中,如月看到前世的未婚夫向自己走来,约自己去看婚纱,如月伸手要拉杰明的手,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够不到,急得如月叫喊:“杰明,杰明。”

    雷振远被惊醒,听到如月在叽叽咕咕地说梦话,口中在不停地叫一个类似人名的词“杰明”。雷振远怀疑如月是在梦中会情人,无比的郁闷。

    “志海,对不起,志海……”如月在梦中喃喃,又叫起了另一个名字,还伤心落泪。

    老天,她到底有几个梦中情人。雷振远听得心中酸溜溜的,总想将这个可恶的人儿推醒了责问她。

    “老爷,你快来呀,他们要杀我,老爷……”如月的话音提高,显得惊慌失措。

    哈哈,自己也走到她的梦中去了,还成了她的保护神,雷振远的心中霎时乌云消散,晴空万里。

    “老爷,别杀我,别杀我。”如月惊骇地尖叫,手脚晃动,就惊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看帐子顶部。

    乌云又笼罩雷振远的心头,梦到自己杀她,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动过杀意了。雷振远看到如月茫然不知所措地望帐子顶部,眼角泪珠滚落,心中不忍,伸出大手为她拭去泪珠,揽她入怀中低低地安慰:“睡吧,没事的,没事的。”

    如月沦陷于恶梦中,未能回过神来,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听到雷振远的低语,就像是有了依靠,埋头在雷振远的胸前,低低地抽泣:“老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心灵深处的那根玄被轻轻的拨动,雷振远的心底荡起圈圈粼粼的柔波,他深深地亲吻如月的秀发,大手把她搂得紧紧的,让她能够感受到自己对她的保护,轻轻地抚慰:“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老爷,我梦到许多人要杀我,你,你也要杀我。”这低低的哭诉,无限地委屈,让雷振远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刚才对她进行过谋杀。

    雷振远又一次亲吻如月,轻轻地抚慰她:“别傻了,睡吧。你是我的夫人,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你。”

    “可是,我不是你的夫人,我,我是你……”这时候,如月才记起来,自己是雷振远抢来的,自己与雷振远实际上不是夫妻关系,是苦大仇深的敌对关系。如月顿时为自己不仅与仇人同床共枕,还偎依在仇人的怀中哭泣大为恼火。向仇人,真是无耻!

    相到这里,如月身体僵直,转身向另一边去擦泪。

    雷振远以为如月仍在伤心,靠上去在从后面揽住如月,温柔地说:“别说傻话,不管你是怎么来到我家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人。”

    耳边的温存呢喃,叫刚刚清醒过来的如月差点又迷失方向,很没有骨气地任由雷振远搂抱自己。

    如月到底还是在睡着之前恢复理智,感受到与仇人同床共枕的羞耻,推开雷振远对他怒目而视:“恶霸,谁是你的夫人。一想到你带给的的耻辱,我就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看到同在一个被窝里的人儿咬牙切齿地看自己,雷振远的心在抽搐,刚才还小鸟依人般的人儿,现在又满腔仇恨,她就不能忽略掉来到这里的那一段记忆,多想想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情景。

    “别这样,夫人。”痛苦地祈求。

    “啐,谁是你的夫人,恶霸。”怒气冲冲地回敬。

    如月伸手摸到枕边的金簪,马上就想到要谋杀亲夫。不,是手刃仇人。

    雷振远伸手捉到握金簪的手,抢过金簪扔到地面去,顺手点了如月的|岤道。

    远处传来阵阵的鸡啼,雷振远和如月毫无睡意,两人睁大眼睛看帐子顶部,都是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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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0你们都知道

    天亮了,雷振远郁闷地来到大厅,陷入了沉思。

    何管家走入,恭敬地向雷振远请安,站在一旁。

    雷振远想起了什么,对站在一边的何管家吩咐:“夫人身体不适,心情不好,你吩咐家人小心侍候,谁冒犯了夫人,我饶不了他。”

    老爷郑重其事地吩咐,何管家就是想不明白也得马上去做。如月当家后,下人们都不敢怠慢她,再听了何管家的吩咐,都提醒自己今后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不要冒犯夫人,对夫人要恭敬恭敬再恭敬,不恭敬可能会没命。

    如月睁开眼睛后,发现枕边这个恶霸已经没了踪影,一想到自己竟然与一个抢劫自己的仇人生活了近一年,还怀上了这恶霸的孩子,真是抓狂。老天爷,为什么跟我开这种玩笑,遇到个又老又丑又好色的浑蛋就够倒霉了,居然是抢劫自己的仇人,难道要我抹脖子撞墙再穿越一次,要是能够穿越回现代去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要是穿越到原始社会去穿树叶捣鼓石头,岂不更惨。

    恶霸,等着瞧,我不会叫你如愿以偿的,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的。

    向窗外看去,天气阴沉透出股寒气,房间里却是暖洋洋地,叫如月诧异。

    “雪儿,你醒了,老爷说天气太冷了,叫在房间里生火盘,你起来后就不觉得冷了。雪儿,老爷可真够细心的。”周妈在距床三四步远的地方照看火盘,听到床上有动静,就走到床边,别有用意地称赞雷振远。

    要是在过去,如月可能会高兴一秒钟,感激人家关心自己,现在听了可就只有冷笑了,献什么殷勤,别做梦用一个火盘就想收买自己,这被抢劫的耻辱不是那么好忘掉的。

    晴儿和莲儿端来温水,给如月洗漱,她们从外面进来,小鼻子冻得红红的。

    如月脑袋中老是回想这个耻辱的“抢”字,气闷胸胀,看到周妈在身后为自己梳头,心里想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这件事。

    “雪儿,听说你又跟老爷闹别扭了。你们在姑奶奶家吃过年饭好好的,怎么就闹到触动胎气?”昨晚的事,周妈没来得及细问如月,她看到如月三番五次地与雷振远发生冲突,不禁为如月的未来担忧。男人就是女人的天,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做女人的哪能和男人较劲。

    如月挥手叫晴儿和莲儿退出去,在镜子中审视周妈,低声问:“周妈,你如实告诉我,我是老爷抢回来的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正要劝说如月顺从雷振远的周妈听到如月的话,浑身一颤,手中的木梳子掉落地下,她呆滞地看镜子中的如月一会儿,才弯腰捡拾梳子,艰涩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看来,周妈早就知道这事了。如月端坐凝望镜子中的周妈:“是昨天夜晚姑老爷酒后说出来的。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

    周妈梳头的动作变得很慢很慢,脸色阴郁:“在周家村时,我们就知道了。”

    “什么?”

    如月震惊,转头看周妈,他们早就知道了,而自己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昨夜知府大人喝醉了失言,自己真不知道要被蒙骗到什么时候。自己一直信任的人欺骗自己,让如月很难受:“我刚醒来时,你们就知道了?”

    周妈不敢与如月正视,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院子,声音显得幽远而忧伤:“不是的。你还记起靖宇离家出走的事么?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他一听到你是老爷抢回来的,就难过得离家出走了,后来自己想通了才回来的。”

    原来这样!难怪李靖宇没有离家出走前与自己是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离家出走回来后话就少了很多,有时心事重重地看自己,问他为什么,他总是支吾开了,只是比以前更加关心自己,就像是一位无微不至的大哥,一定是他知道后心存怜悯吧。

    “老爷一直不露面,我们摸不清他要怎样处置你。老爷突然来了,第二天就警告我们不要提及这些事。雪儿,我们只是老爷的奴才……老爷处罚人是毫不留情的……”

    刚到第二天就封了李靖宇一家三口的嘴,这恶霸不仅是头凶恶的老虎,还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如月心中对雷振远的恨是更深一层了。

    如月用过早餐后,周玉卿就来到了,她不放心如月,一早就来探看这位朋友。刚才在前面的大厅里,周玉卿遇到了雷振远,他请求周玉卿劝说如月,周玉卿含糊其辞。

    周玉卿为如月把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