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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11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眼前,刺得如月胸中堵塞闷胀,在广玉兰花树下练习瑜伽,耳边总是回响起那一男一女消魂的呻吟,头脑中总是闪现出一黑一白两具赤裸的躯体,实在难以进入冥想状态。心烦意乱,小心走火入魔,如月不得不停止练习瑜伽。

    唉,连吃早餐胃口都大打折扣。要是生出来的小bb营养不良,都是这个浑蛋的罪过。用过早餐,如月漫无目的地在内院走动,最后在荷花池边站立,眼望开阔的水面胡思乱想。

    “夫人。”卢夫人独自来到如月的身边,轻轻地打招呼。

    如月礼貌性地点头,过去没有心思与卢夫人客套,现在更加没有这个心思。

    卢夫人这段时间中一见到如月就讨好奉承,如今只是默默地注视水面,很久才喟然长叹:“谁叫我们是女人,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

    如月刚才没有注意听,只知道卢夫人长叹,就问:“你说什么?”

    “眼看相公与其他女人缠ian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

    幸灾乐祸?如月大怒:“你取笑我。”

    卢夫人注视如月,摇头苦笑:“不,是取笑我们女人,是可怜我们女人。”

    如月想起李姨娘经常当众向仇洪良撒娇撒痴,卢夫人是敢怒不敢言,知道她切身体会到被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痛苦,敌意消除,轻叹着看水面。

    卢夫人似乎压抑了很久,心中的苦水不吐不快:“男人都靠不住。就拿我家那位来说,连自个的家都没有,一家子厚着脸皮住在这里,他还说孩子多了我太辛苦,纳一个妾来服侍我。我心里明镜似的,是嫌我人老珠黄不及年轻的风马蚤会侍候。侍候我?要气死我还差不多。”

    如月对这里理解得不多,在周家村时,整天面对的是李靖宇一家三口外加周志海兄妹俩,来到这里整天不出门埋头大睡,都是过分的安逸让过去叱咤风云的超市女副总失去斗志,智力衰退。

    “卢夫人,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要三妻四妾,不能一心一意对妻子?”

    “夫人,据我所知道只有一个妻子的男人是那些穷得连自己都差点养不活的人,稍有钱的男人老想着纳妾收通房丫头,平日里到风尘之地花天酒地。只苦了我们女人,死守着油灯煎熬。”

    该死的男人!想起昨夜书房中一幕,如月恨不能掐死雷振远。

    卢夫人更进一步靠近如月,压低声音说:“夫人,你要及早想办法,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是想办法不让他靠近女人,还是想办法与其他女人争宠?你刚刚说过,男人是靠不住的,白费力气。”如月现在要想的是,怎样与这个浑蛋拜拜。

    “夫人,你年轻美貌,现在只是因为有孕不能行房事,老爷刹不住火才去偷腥的。但是人总是会老的,迟早有一天老爷的心会放到其他女人的身上。我们女人一生,千万不能靠男人,要靠儿子,靠银子。”

    精辟!如月真想为卢夫人喝彩。

    卢夫人更进一步说明:“我们女人后半生要靠儿子。女人老了男人会嫌人老珠黄,母亲老了儿子不会嫌母亲难看。所以我们要趁年轻时想方设法去取悦男人,生下儿子。要让自己和儿子过得好,又少不了银子。公中的银子不可靠,换个当家人就不能支配了,就是自己当家时也不能自由支配,只有归到自己名下的财产才是可靠的。女人要想方设法积累自己名下的财产,就是糟糕到下堂的那一天,这名下的财产也是可以带走的。”

    靠,刚完婚时就要想到被甩的时候,不停地算计,活得更呛。如月可不想过这种生活,她要靠自己的睿智,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卢夫人并不了解如月的内心世界,继续自己的演说:“女人得靠自己挣来儿子和银子,还得靠自己保护儿子和银子。儿子是自己的终身倚靠,在别人眼中却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连根拔去,明的暗的算计多的是,要睁开眼睛去看去挡。要是儿子没了,后半生也就完了。”

    这种生活,如月觉得还不如一刀抹脖子来得痛快。

    “卢夫人的意思是,我现在只要保护好胎儿想办法弄银子,其他的不用理会?”如月想弄明白卢夫人对自己说这些的目的,是否要浑水摸鱼重新管理雷府。别当我是傻瓜!

    “当然不是。夫人现在管理府上事务,虽说不能阻止老爷与其他女人鬼混,却有能力阻止与老爷鬼混的女人怀孕,不小心让她怀上了也叫她没本事生出来。夫人可以阻止老爷纳妾,就是纳进来了,也有能力叫她在雷府消失。”

    操,一方面提防别人暗害,另一方面又去暗害别人。血淋淋的争斗,说出来却是自然而轻松。

    “都说世上最毒妇人心,这都是男人逼出来的。我们女人要是狠不起来,下场就会很惨。就说我们家,我要是没有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要是让那个贱人生出个儿子来,我和孩子们就会很惨。”卢夫人说得义愤填膺、忘乎所以。

    如月触动往事,吓一大跳,上次李姨娘流产的事,是卢夫人的杰作?记得上次自己也差点遭殃,看来生活在这大宅院里,真的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容有一丝的迷糊。

    如月真的怀念前世的好处了,一夫一妻同在屋檐下,用不着费一翻心机就能生下孩子,就是有外遇各奔东西了,两个人的孩子跟后爹后妈生活极少有半途夭折的。

    在回玉馨院的路上,如月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周妈,你说哪些属于我名下的财产?”

    “雪儿,你的嫁妆、首饰、私房钱,写有你名字的地契、屋契,都是你的私人财产,别人是不能乱动的。”周妈奇怪,如月一向不关心身边的财物,跟卢夫人谈论一番后,就开始关心这些了。

    如月逐项对照,唉,自己名下的财产只有一点可怜的首饰。想想不对,自己是应该有嫁妆的,就是贫穷人家嫁女,也有几个衣箱,怎么自己会没有嫁妆的。

    晚上,雷振远没有到书房去忙事务,早早地回房间坐。如月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叫雷振远担忧,从镖局回来,他发现如月独处时老是这样心不在焉。

    “老爷,我父母没有给我一点嫁妆?”如月首先打破了沉闷气氛。

    有人反应不过来,楞了很外才说:“啊,啊,有的,有的。”

    “放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啊,啊,在……在……在后院正房的房子里。”

    如月下床往外走。

    “夫人,外面很黑,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我的嫁妆。”

    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去路,有人不耐烦地:“放了都快一年了,多放一晚上又怎么了。不过是几个箱子,有什么好看的。”

    靠,不是你的东西,你当然不着急。不过,如月决定明天再去看,半夜三更的跑去正房看嫁妆,传出去别叫人小瞧了自己。

    有人很快坐不住了,思前想后拔腿往外面走:“夫人,我想到有些紧要的事务要办。”

    看这匆匆忙忙出去的背影,如月冷笑,大家心知肚明的有什么急事,不如直说我熬不放了,去泄泄火。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8乌龙嫁妆

    如月一觉醒来,破天荒地看到床外边有人仍在呼呼大睡,要在过去的这个时间,雷振远是已经练武回来准备要吃早餐了。如月酸溜溜地想像某人昨天夜里怀抱娇娃卖力奋战的情景,忍不住腹诽:“加油干,累到肾虚腰痛无所谓。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

    在跨越某人要下床时,如月故意一脚踩在横在床外边的双脚上:睡,踩死你。

    “谁。”雷总镖头翻身起来举掌作反击是一气呵成,一秒钟前紧闭的双眼现在贼亮,警惕地注视四周的动静。

    如月踩这一脚有些失算,被翻身动作掀翻在床的另一边,“嘭”的一声重重坐在床上,屁股生痛,恼怒地看要找人决斗的雷振远。哇,熊猫眼,昨夜够卖力的。

    “夫人,你没事吧,我叫人找大夫来。”发现刚才的疼痛不是有人袭击,而是夫人一不小心造成的,雷振远就有些后悔自己反应太快了,摔坏了夫人恐怕会后悔莫及。

    “没事,我死不了。不用找大夫。”如月忍住屁股上的疼痛,移身下床。

    雷振远真的是不放心,凑近那张冷冷的小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再往下看窿起的腹部,唉,不是大夫,更加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罗嗦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夫人,你真的不感到难受?要不,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

    关心过头了,就引起人的厌烦:“大夫来了,你给他看。”

    雷振远有些怀疑,他可不想拿孩子的安全与夫人斗气,拿出周玉卿给的保胎丸强行塞一颗入如月的口中,吩咐进来侍候的人:“刚才夫人摔了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叫大夫来。”

    周妈连忙答应。

    如月挂念自己的嫁妆,吃过早餐就直奔后院的正房去,却发现铁将军把守,叫人传何管家来。

    何管家带领几个家丁跑来,一行人向如月行礼请安。

    如月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何管家的脸,怔住了,再看向何管家身后的几个家丁,不觉柳眉轻扬嘴角上翘,淡淡的嘲笑浮出俏脸上。何管家与随身的家丁个个都是熊猫眼,不至于昨夜雷府上下的男人都约好了进行床头大战、半夜三更了还在努力不能睡眠吧。难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

    雷振远赶来,与如月一起进入东厢房看嫁妆。

    二十个大红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成两行。这就是自己的嫁妆了,要是自己不想起来,如月不知道它们是否会放到发霉在这厢房里。如月宽慰地用手抚o这些大红箱子,猜想箱子里摆放的是什么物品。只要不是放些破烂东西,这二十箱子的嫁妆应该多少值些银子。

    如月用手触摸这些箱子,仔细地观看,心中疑惑渐生:这崭新的木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摆放近一年的,倒像是刚刚做出来的,细闻之下竟然还有股油漆味,看一下触摸过箱子的手,居然粘有点点的红漆。

    呃,摆放近一年的箱子,油漆未干?!

    屋内的人屏气凝神,看如月的一举一动。

    雷振远提醒:“夫人,不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靠,搞嫁妆展览?近十个人,睁大眼睛看,在这里打开,如月才不会少根筋。如月冲何管家吩咐:“叫人来帮我搬回玉馨院。”

    管家叫来一大群年轻力壮的家丁,叫他们搬这些箱子到玉馨院去。

    一个在厨房做采购的家丁,他昨天请假刚刚回府,站在这些大红的箱子旁边,好奇地问同伴:“是什么时候把夫人的嫁妆放在这里的?”

    身边的同伴没来得及说话,管家向外看看,老爷和夫人都走出了厢房外,一手揪住这管采购的家丁的衣襟,压低声音狠狠地说:“别乱说话,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是,是。”这多嘴的家丁脸色熬白,不敢再出声。

    多出力少说话,向来是平安无事的要诀。在场的家丁个个都是一言不发,卖力气地扛这些沉甸甸的大红箱子到玉馨院,放在如月房间旁边的屋子里。

    扛箱子的家丁都离开了。

    如月看这二十个大红的箱子,再看看赖在这里不走的雷振远:“这些真的是我的嫁妆?”

    雷振远一直在旁边观察如月的脸色和她的肚子,看来今天早上在床上摔的那一跤真的没事了。雷振远听到如月这样问,奇怪地反问:“不是你的嫁妆会是谁的嫁妆?”

    如月叫周妈打开第一个箱子看,黄澄澄的闪光叫在场的人触电僵化:箱子里是两块金砖。用金砖作嫁妆,这娘家人出手真是不凡。

    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一对白玉花瓶,只从那考究的做工和晶莹剔透的质感,就知道这不是一对普通的花瓶。

    第三箱子装的是满满一箱子的白银和铜钱。

    第四个箱子装有两个小匣子,匣子里是满满的金簪、金锁、玉佩和珠花等首饰。

    二十个箱子全部打开,里面装的都是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给如月的感觉是爆发户在卖弄钱财,充满了臭铜味。让如月对这些嫁妆更加充满了疑惑。

    如月叫周妈拿来帐本逐箱子登记,粗略统计,这二十箱子嫁妆的价值不少于十万银白银。

    丰厚的嫁妆!在场的人被这一统计出来的数字惊呆了。雷振远也傻了眼:这样多?!

    莲儿羡慕地看如月:“夫人,你娘家真富有。”确实,不富有怎么会给一个出嫁的女儿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嫁妆。要知道,莲儿在周家村的家,一年的开销不过是二十几两白银。十几万两,真是个天文数字。

    十几万两白银,对于如月来说也同样是个天文数字。如月围绕这些箱子转圈,崭新的箱子,淡淡的油漆味,如月的心中豁然开朗,乌龙嫁妆!那一群熊猫眼昨夜可能不是在床上大战,应该是为这些箱子奋战。

    如月观看这二十箱子的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联想到栽赃嫁祸的可能性,以及避祸消灾的妙招。猾诘的笑浮上如月的脸。

    “老爷,这些都是我父母送给我的嫁妆?”如月傻傻地问雷振远,似乎被这巨大的财产震住了。

    “当然是你父母送给夫人的了。夫人不相信?”雷振远注视如月的小脸,留意她的神情变化。

    “相信,当然相信。我父母真好,送给女儿这样贵重物品嫁妆。”如月笑眯眯地回答…有人一定要说这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不相信的是傻瓜。如月暗自盘算,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雷总镖头是不会让自己有牢狱之灾的,等到孩子出生后,如月有信心把这些可疑的嫁妆消化得无影无踪,到时就是赃物也尸骨无存了。

    有人就长长松一口气,自以为诡计得逞。

    如月像是想到了什么,迷惑不解地问雷振远:“老爷,你不是说我娘家生活困苦么,怎么还有那么多的财物作嫁妆?”

    “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娘家生活困苦的。”雷某人一口否定,眼睛瞟向旁边。

    “我说的时候你没有否定,不就等于是你说的了?”

    “是吗,我忘记了。也许是当时我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雷振远有些招架不住了,这嘴上的功夫自认是斗不过她的,连忙顾左右而言:“夫人,是不是应该关上箱子出去锁门了?老是敞开箱子敞开门,最容易招贼的。”

    对,是要注意对这刚刚到手的嫁妆做好保卫工作。

    雷振远卖力地锁上所有的箱子,再出去锁上门口,把一大串的钥匙交给如月:“夫人,保管好了,这可是你的嫁妆哦。”

    “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好的。”如月接过一大串的钥匙,握紧在手心。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9封口政策

    收受了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如月,心中窃喜,同时也疑惑顿生:“临时炮制一些嫁妆出来充数,这浑蛋安的是什么心。是原来的嫁妆有问题,还是现在的嫁妆有阴谋?”

    如月打算找到原来的嫁妆看个究竟。糟糕的是,如月现在不要说不知道原来的嫁妆在哪,就是连原来的新房都不知道在哪里。得找个人来问问。

    找谁呢?

    玉馨院里只有周妈、莲儿和晴儿三个人在侍候,雷振远说人太多了嫌吵闹,只在固定的时间另外叫一些丫头来打扫庭院。周妈她们三个刚刚跟随自己从周家村来,对这雷府上的事肯定知道不了多少,如月决定在打扫庭院的丫头身上打主意。

    如月午睡起来不久,打扫玉馨院的丫头们就来了。如月坐在小厅里向外观察,终于锁定目标在一个年纪比较大样子粗笨的丫头身上,把她叫到小厅中,吩咐她擦拭桌子,将身边侍候的人借机打发走了。

    如月若无其事地望忙于擦拭桌子的丫头,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粗笨的丫头慌忙行礼回答:“夫人,奴婢叫三丫。”

    三丫,可见这丫头的父母是省心的人,连给孩子取名字的心思都省掉了,估计是排行第三就叫三丫。如月笑问:“在家中你排行第三?”

    “夫人你怎么知道?”这三丫奇怪地问,她可是第一回接触夫人,夫人居然就知道自己的排行了。

    如月淡淡地笑,温和地说:“我当然知道了。三丫在这府上住多久了?““夫人,三丫是在这里长大的。”

    家生的丫头,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别的丫头多,如月为自己找对了目标暗暗高兴。

    “三丫,一年前老爷成亲的事,你还能想起来吗?”如月的脸上还是温和的微笑,声音保持柔和,不想惊吓了这丫头。

    三丫还是被惊吓到了,脸上露出畏惧,急忙回答:“不知道。”连想都不用想,回答快得出乎如月的意料。

    如月尽量克制自己,保持淡淡的微笑:“府上办喜事一定非常热闹,你记起当时新房在哪个院子吗?““不知道。”

    如月疑惑不解地:“办喜事时,你不出看热闹?”

    “不知道。”

    操,这丫头是傻子?!

    如月留心看三丫,这才发现三丫样子十分地害怕,眼睛不时向外面瞟,如月用目光的余波看外面,有一个模样利索的丫头瞪眼看三丫作警告状。敢当我的面威胁?如月刚要认真看这个大胆的丫头,她已经低头扫地,好像刚才只是如月自己的错觉。看来,到玉馨院打扫庭院的丫头还经过专业的培训。

    如月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保持微笑对三丫说:“可以了,你出去。”

    三丫逃跑一样离开小厅,好像迟一秒钟就会没命。

    如月眼大,自己是老虎要一口吞掉她,还是自己身上有瘟疫会传染给她?过去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这些打扫庭院的丫头,直到现在才知道她们身上有蹊跷。

    如月真得要好好想想,这雷府上有多少不为自己掌握的事情。身为一个当家作主的人,竟然有人隐瞒自己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如月的心中有种挫败感,埋藏已久的斗志霎时被激发。

    “使绊子、挖坑,我也会的。我倒要看看,是古代的坑深,还是现代的坑厉害。”如月笑了,过去在生意场上你虞我诈的那一套,有用武之地了。原来还以为没有兄弟妯娌不存在财产之争,就不会有明争暗斗,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雷振远严禁外人进入玉馨院,不准外来人滞留玉馨院,说是一直紧闭的西厢房里收藏有雷府的金银财宝。如月要外出走走,因为有人在这里打扫,就留下周妈看管,不放心西厢房里收藏的金银财宝,当然也不放心自己那价值十几万两银子的嫁妆。

    刚刚走出了玉馨院,如月就听到东北面传来阵阵的琴声。

    追寻这琴声,如月来到雷磊轩所住的怡湘院,在湘妃竹林中的凉亭里,看到了正在抚琴的雷磊轩。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手下的琴声悠扬宛转,带有淡淡的忧伤,像是历尽人间沧桑的人在发出感慨。

    “好,弹得真好。”一曲终了,如月禁不住鼓掌喝彩。

    突如其来的喝彩声叫雷磊轩吓一大跳,向凉亭外看去,遇到如月会心的微笑时,悲怆的小脸上现出欢乐,快步走出来,拉如月走入凉亭:“母亲,你来了也不告诉我。”

    如月愉悦地抚o石桌上的琴,自豪地说:“磊轩真了不起,小小的年纪就能弹一手好琴。”

    雷磊轩腼腆地笑了:“母亲,我平日里除了念书,就是抚琴。”

    如月的笑容渐渐消失,一个十岁的孩子,生活中只有念书和抚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这个年龄孩子应该有的玩游戏、与伙伴嬉戏等他统统都没有,过早地失去童真是一件可悲的事。一个自幼失去母爱的孩子,跟随一个粗鲁的父亲生活,恐怕没有一个人为他想过一个十岁的孩子需要什么吧。

    想到这里,如月看向雷磊轩的目光中就不知不觉地流露出怜悯的温柔。

    “母亲会不会抚琴?”

    “母亲不会抚琴,母亲爱听琴。母亲最爱听磊轩抚琴了。以后母亲要经常来听磊轩抚琴,行吗?”

    雷磊轩不敢相信地看如月,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兴奋地说:“现在我再弹一曲给母亲听。”

    如月点头微笑,示意开始。

    雷磊轩端坐琴边,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欢乐的韵律荡漾在湘妃竹林间。

    琴声停歇,如月含笑称赞:“真好。走,带母亲去看看你的房子。”

    走到房间外,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丫头,这两个丫头是前段时间如月特意调来服侍雷磊轩的,这个中年妇女如月见面生,就问雷磊轩她是谁。

    “母亲,她是我的奶娘,姓霍。”

    如月打量这个干练的中年妇女,心中一动,遣散了跟随的丫头,只叫霍奶娘跟随自己和雷磊轩入房子里面。如月一边看房屋,一边向霍奶娘询问雷磊轩的生活状况,霍奶娘都能一一回答。

    “霍嫂子管理这怡湘院够繁忙的,府上其他的事,应该是不用帮忙了,是不是?”如月打量这简朴、洁净的房间,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一般情况下是不用理会其他事情了,要是遇上府上办大事时,还是要去帮忙的。”霍奶娘谨慎地站立,小心回答。

    “遇到府上办喜事这种大事,霍嫂子还是要去帮忙的,对吗?”如月的话锋一转,进入自己目前想要了解的事情。

    霍奶娘意识到什么,脸色开始苍白,勉强回答:“是的,夫人。”

    “一年前老爷和我完婚的这件事,霍嫂子应该还有记忆,当时新房在哪个院子?”如月面向霍奶娘,认真地问。

    “请夫人恕罪,奴婢不知道。”霍奶娘跪下,一脸的惊慌。

    “胡说八道。府上办这种大事,你又不是大门不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新房在哪个院子。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月生气了,她可不是傻子,任由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请夫人饶恕,奴婢真是不知道。”霍奶娘叩头求饶。

    “接新娘、拜堂、入洞房这些事更加不知道了?”

    “夫人饶恕,奴婢真的一概不知。”霍奶娘不断地叩头。

    如月真的是怒火中烧了,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向家中下人问一个简单的问题都问不出来,就有了杀鸡敬猴的念头,沉下脸喝道:“别当我是傻子,你不可能不知道了。看来不动家法你是不会说的,是不是?我就要看看是家法厉害还是你的嘴硬。”

    霍奶娘叩头有声,额头鲜血直流:“请夫人杀了奴婢,奴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宁死不说!

    如月暗自嘀咕:“新房在哪里不过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三丫、霍奶娘都惊恐万状地不肯说,难道那个新房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加要弄明白了,这可是与自己有关的。如月暗自思忖。

    “母亲,求你别为难奶娘了。她要是说出来,被何管家知道就没命了。在母亲回来的前一天,何管家就警告过所有的下人,有人敢谈论父亲与母亲完婚这件事,乱棍打死。母亲回来后,就有两个丫头因为不慎说漏了嘴,被何管家打死了。”雷磊轩显然与霍奶娘感情不错,跪下为奶娘求情。

    残忍的封口政策!如月瞪大眼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如月看跪下的霍奶娘,她的头上鲜血缓缓流下,叫如月想起逃命一样离开自己的三丫。

    呃,何管家为什么要对自己与雷振远完婚的事实行封口政策?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完婚是大喜事,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不符合常理。

    如月确信自己在霍奶娘口中不会探到什么,无奈地挥手:“你们都起来。磊轩,带你的奶娘去上药。”

    第一卷、懵懵懂懂 050什么是嫁妆

    如月转身要离开。

    “母亲,我知道新房在哪里,我带母亲去。”雷磊轩站立,自告奋勇地说。

    如月意外地看这个一向胆小怕事的孩子,怀疑地问:“磊轩,你不怕何管家?”

    “我才不怕管家。”雷磊轩先是不以为然,接下来就低头看地:“我就是害怕父亲,害怕表弟表妹。”

    父亲的铁拳令雷磊轩恐怖,表弟表妹的撕打同样也叫他惊慌失措,除此以外就没有人敢打骂过他了,当然也没有人关心他。

    如月想想也对,何管家再大也是个奴才,雷磊轩再小是个主子,雷振远宁可他自己对儿子拳打脚踢,要是得知有人修理儿子,以他的狂暴还不把这人给吃了。当然了,仇氏三兄妹例外,因为在雷振远来看,仇氏三兄妹打儿子纯粹是孩子间的打闹,不值得他去管。

    雷磊轩带领如月到一个院子门前停下,拱形的院子门上有“群芳院”三个大字。如月要推开门进入,发现院子门紧锁。如月吩咐晴儿去叫何管家拿钥匙来。

    何管家气喘吁吁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夫人,这群芳院是不能进去的,老爷已经叫人封了。”

    如月觉得自己这个当家主母被藐视了,不咸不淡地说:“现在夫人我要进去,你把这院门开了。”

    “可是,老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真是不给颜色不知道厉害的贱骨头,如月柳眉倒立瞪眼看何管家,厉声喝令:“你有没有听到,马上给我开了这院门。”

    这声音,何管家听得有点害怕,偷偷看如月的脸色,黑沉沉的随时随地都会发飙。没办法,何管家转身看向一个家丁:“去,把群芳院的钥匙找来。”说完,冲这个家丁瞪眼,又眨眨眼。

    那个家丁会意,答应着离开了。

    如月只看到何管家背向自己吩咐人,没有看到何管家脸上的暗示,没有多想站在原地等候,等待了很久都不见有人拿钥匙来,才拉长了脸。

    何管家注意到有人面目不善,又叫一个家丁去找钥匙,结果也是一去不回。

    如月有些怀疑了,她观察何管家的脸色,他倒是一点都不急,好像等到明天也无所谓。如月可不想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吩咐何管家:“管家,你亲自出马找钥匙来,几分钟后再找不到钥匙,找人来把这院门撞开了。”

    撞门进去!何管家领教了夫人进院子的决心,讪讪地答应快速离开,过一会儿就带来了一大串钥匙。

    如月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何管家微笑:“早知道要何管家亲自出马才找到钥匙,我就不用在这里白等了。”

    这轻柔的声音,何管家听得心中别扭,苦笑着亲自打开院门:“是奴才放得太偏了,他们找不到。”

    进入群芳院,里面寒气逼人,院子里杂草丛生,通道上长满了苔藓。

    如月不想绕弯,直接命令何管家:“打开当时新房的门,我要进去看看。”

    “是,夫人。”何管家这时的爽快倒出乎如月的意料,带领如月走到东厢房外,掏出钥匙打开了厢房的门。

    如月刚要举步进入东厢房,一团黑影从房门间窜出来,差点儿撞到如月的绣花鞋上,如月吃惊后退,旁边的晴儿和莲儿就害怕得尖叫起来。如月定神看时,不过是一只灰头大老鼠,钻入草丛间不见了。

    何管家窥视如月,她脸上云淡风轻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脸上不动声色,引如月进入东厢房。

    如月举止四望,昔日的新房现在布满灰尘,到处都挂有蜘蛛网,满目凄怆,哪里有一点喜庆的气氛。

    何管家打开这屋里唯一的木柜子,里面只有几件女子御寒的衣服和一床的大红床单。

    如月环视这昔日的新房,只有一床、一桌、一柜和几把椅子以及吊挂的帐子,太简陋了,以雷振远花钱如流水的个性,不可能给自己布置这种新房,一定是有人搬走了新房里的东西。

    “管家,这新房里的东西搬到哪里去了?”

    管家正在猜测如月来到这里的目的,听到问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搬哪里去了?没有,没有人搬走这里的东西呀。老爷带夫人离开这里时,叫人马上封了这群芳院,从此再出没有人进来过。”

    “你是说,新房本来就是这种样子?”

    “应该是的,夫人。奴才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种样子。”

    如月现在可没有那么好哄骗了,她地上、墙壁都详细观察,要找到蛛丝马迹。就在如月快要失望的时候,在房间门后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斑痕,用手巾拭去灰尘,斑痕更加清晰,乌黑色的斑痕先呈喷射状然后又向下延伸,是液体干枯前留下的痕迹。

    “这是什么?”如月问管家。

    何管家上前细看,想了想后推说不知道,就退后假装是哑巴。

    如月仔细观看,又比一比高度,回想起自己苏醒来时额头的伤痛,意识到这是血迹,是这身子的原主额头撞到上面留下的。

    “管家,当日是我受伤了老爷才赶来,还是老爷赶来后我才受伤?”

    呃,这事你老应当比谁都清楚才是。何管家偷偷看如月,思索夫人问这话的用意何在,后来又想起老爷说夫人忘记过去的事情了,更加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夫人,时日么,当日的情况是……是老爷来到了,与夫人两个在这里,后来老爷又出来了,就有人发现夫人你受伤了。”

    如月现在可以肯定,这身子的原主就是在这里撞死的,撞墙的原因有两个可能:一是掀开盖头后发现新郎官又老又丑,宁死不从;二是这原子的原主与雷振远发生争执,被雷振远失手推动后撞到墙壁上,以雷振远的蛮力是有这种可能的。

    如月退出昔日的新房,叫管家把这群芳院中的所有房间都一一打开看个遍,只看到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旧家具,没有如月份想要找的嫁妆。这身子原主的嫁妆究竟到哪里去了?

    一行人跟随如月走入一个又一个房间,退回群芳院的院门时,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身上各处挂有一丝又一丝的蜘蛛网。

    看何管家重新锁上院门,如月吩咐:“晴儿,接过钥匙。”

    何管家瞪眼看如月,遇上一双冷漠傲然的眼睛,慌忙低头:“夫人还要看这群芳院?”

    “你管得太宽了。”本夫人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何管家乖乖地交出钥匙,灰溜溜地带人离开。

    如月把一大串钥匙摇得叮当响。

    “母亲想在群芳院找什么?”一直跟随在后面不作声的雷磊轩开口询问。

    哎,怎么把他给忘了。如月叫晴儿与莲儿后退十几步远,鬼鬼祟祟地凑到雷磊轩的耳边,低声问:“磊轩,你告诉母亲,原来在群芳院的嫁妆搬到哪里去了?”

    期待地盯住那薄薄的嘴唇,侧耳倾听。

    “母亲,什么是嫁妆?”小男孩子眨眼看如月,一头雾水。

    晕倒!

    第一卷、懵懵懂懂 051床下有只大老鼠(上)(加更1)

    阴暗的下人房间里。

    如月站起身,关切地注视躺在床上的周妈,轻声说:“你好好休息,等到养好身体再上玉馨院。我会叫大夫一直来给你诊治的。这二十两银子,靖宇哥你买些补品回来给周妈补身体。”如月说完,将手中的一小包银子递给站立在身边的李靖宇。

    李靖宇一家三口感激不尽。

    “雪儿,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你心中记挂我,我知道。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作夫人的到下人房中探病的。”周妈在感激之余,也在为如月担心,害怕如月对自己的关心会招来其他下人非议。

    如月淡淡地说:“周妈,我心中有数。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

    披一身红斗蓬的夫人在下人房前走过,让很多正在忙于洗衣服、洗头发的下人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地纷纷向如月行礼。如月稍稍点头示意。

    忽然,如月发现侧边二等丫头房间的区域里情况异常,六七个年轻俏丽的丫头从两边围住一间房子,伸长脖子在偷听房间里的动静,有两个丫头咬住手指尖偷笑,有三个丫头捂住半边脸羞愧难当,每个丫头都涨红了脸,听得着迷。

    这六七个丫头,像一只只发qg的小猫。

    咳,房间里到底在上演什么戏?

    如月走近这些丫头,调息宁神后平静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嘘,小声点,里面有人正在进行精彩的摔跤表演。”最靠近房门的一个丫头用修长的食指放到唇间,提醒如月小声,千万别打扰了房间里面的两位。

    有一个丫头不耐烦有人来打搅她们听戏,抬头要喝止来人,当看清来的人是披一身红斗蓬的如月和两个随身丫头,脸色顿时发白,发抖地向如月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其他的丫头闻声吓一大跳,一齐跑过来向如月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外面的人看到如月吓得不轻,房间里面的两个吓得更惨。

    雷振远压在娇红身上,两个人巫山yunyu地正有趣,房间外传来了给夫人请安的声音,吓得雷振远从娇红身上滚下来,慌慌张张地找衣服穿。糟糕的是,刚才两个人太急色了,急急忙忙脱下衣服扔作一堆,雷振远急切间分不清哪件是自己的衣服,哪件是娇红的衣服。

    如月在靠近房间的丫头叫别出声时,听清了房间里正在传出男女寻欢作乐的呻吟。靠,才是黄昏时分就迫不及待地男欢女爱,引诱得一群小姑娘春qg脖发,真是伤风败俗。

    如月涨红的脸转眼变黑,她听到那个寻欢作乐的男子的声音相当的熟悉,并且很快确定是雷振远这浑蛋的声音。咋的,等不到天黑到书房去办事务,太阳还在西山就欲火中烧了。如月的心里是火冒三丈外加伤痛难忍,特别是身边还有一群与如月年纪相仿的丫头,让如月更加难堪得无地自容。

    姓雷的,你不给我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如月这时杀人的心都有了,冲向房间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倍。

    雷振远只找到自己的大裤衩穿上,脚步声就已经到房间外了,打开床边的窗户要跳窗逃跑,可是只穿一条大裤衩,在这大冷的天里向全府上的下人搞人体展览?不逃跑,只穿一条裤衩对进来的夫人说:“夫人,我是来给下人检查房舍的。”呃,床上还有一位身无寸缕。要不干脆理直气壮地对夫人说:“我决定将娇红收为通房,夫人你来安排。”那位夫人极有可能一气之下找来一包坠胎药落下腹中胎儿,干脆让位给娇红作夫人,她本人说声拜拜走人。

    雷总镖头毕竟闯荡江湖已久,应变招数多的是,当机立断抱起一大堆衣服——他自己的衣服和娇红的衣服,闪身躲入床底下,不忘小声警告脸上红云尚未褪尽的娇红:“不能让夫人知道我在这里,要不有你好看。”

    娇红前一秒钟还打算与老爷一起面对夫人,胁迫夫人让老爷收自己为通房或者纳为妾室,以后光明正大地为老爷暖床,下一秒钟就收到了老爷的警告,眼睁睁地看老爷抱一大堆衣服躲入床底下。

    如月怒气冲冲独自闯入房间里,只看到娇红一人赤身捰体地坐在床上发呆,如月厌恶地瞪视这具白皙的肉体,恶狠狠地问:“老爷呢?那个浑蛋到哪里去了?”

    趴在床底的雷振远听到这个声音吓得魂不附体,这种胆战心惊的滋味,比当初受伤后被十个武林高手围攻还恐怖,真是度秒如年。雷振远在黑暗中摸索着,在一大堆的衣服里挑选出自己的衣服。

    娇红接触到如月极其厌恶的目光,清醒过来,慌张地拉床上的被单遮蔽身体。唉,这具曲线玲珑的肉体,在老爷眼中是芳香诱人,在夫人眼中可就比一堆臭狗屎还臭了,再摆展览下去,惹恼了夫人她要铲除这堆臭狗屎,估计在这雷府中是没有人会敢说半个不字。

    如月的目光变成锋利的刀子,疯狂地在娇红身体上肆意砍杀,直想要把娇红肢解得七零八落。咳,女人遇到这种倒霉事,就是瑜伽练到最高境界也不能做到心平气和的。

    如月恶狠狠地瞪眼看娇红:“贱丫头,老爷跑哪里去了?”

    “夫人,这是奴婢的房间,老爷怎么会在这里。”娇红弱弱地反对。

    “贱丫头,别骗我了。刚才我听得清清楚楚的,老爷和你这个贱货在鬼混。”如月咬牙切齿地,恨不能把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生吞活剥了。

    “夫人,那是你的错觉,这房间里真的只有奴婢一人。”

    错觉。如月恶狠狠发瞪眼看娇红,心里想就是本人产生错觉,外面那一群听得春心荡漾的也都是错觉?!

    如月看床边打开的窗户,怀疑有人从这里逃跑了,打开窗户向外张望,恨恨地骂:“这浑蛋,跑得挺快的。”

    “夫人,这房间里真的只有奴婢一个人。”娇红再次弱弱地抗议。

    “骗鬼去吧,你一个人脱guang了发搔?”

    “奴婢刚刚洗完澡,没来得及穿衣服。”

    ……

    雷振远躲在床底,趁外面两位打口水仗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穿上长裤,接着再穿上外衣。真糟糕,伸手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