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第10部分阅读
俏冤家 作者:rouwenwu
行礼。更可恨的是,跟随卢夫人来的十几个人根本就把我当透明人,只看卢夫人的眼色行事。”
“真的有这种事?”雷振远惊愕得瞪眼看如月,在他眼前的下人个个都恭恭敬敬,十分地守规矩。
如月的气又来了:“老爷怀疑我无中生有,编排他们的不是?”
瞧瞧,火苗又乱窜了。雷振远得赶紧灭火,修理下人是小事,气坏了夫人这事情就大了:“我哪里有怀疑夫人。我是吃惊咱家竟有这种奴才,敢把夫人不放在眼里。这种奴才留下有什么用,要杀要剐夫人来处理。”
这话听了才舒服。如月下定决心要处罚当时在场的人,至于要怎样处罚才好,如月心中没底。
“老爷,你给我出个主意,要怎样处罚他们才合适?”如月摇动雷振远胳膊,撒娇地请教。
危机过去了,雷振远放松地躺在床上,随便地回答:“夫人想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
“乱处罚是不好的,不能服众。我对家规不够熟悉,老爷你说,按照家规,要怎样罚他们。”
“夫人,家规是死的,人是活的。给他们扣上什么罪名,还不是夫人你来定。”雷振远看到有人仍不明白,用手指轻轻弹如月光洁的额头笑:“夫人,像那几个跟随孩子的丫头,你要想放过她们,可以说她们偷懒,饿一天或打一顿了事;夫人要拿她们开刀,可以说她们不关心磊儿的死活,对主不忠,赶出府去或者乱棍打死。”
嘘,这罪原来不是犯下的,是定下来的。
如月躺在雷振远身边,思忖身体好后,给那些瞎了眼主客不分的奴才定什么罪。
“老爷,夫人,周小姐来探望夫人。夫人是到客厅去会客,还是请周小姐来这里?”周妈在外间请示。
“请周小姐来玉馨院,就说夫人身体不适不方便走动。”雷振远向外吩咐过,起来对如月笑:“周小姐来得好,你向她好好请教养胎的方法。你别小看她年纪小,其实她的医术跟她的哥哥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不好抛头露面而已。”
雷振远避出外面,把房间让给如月和周玉卿。
近半年不见,周玉卿人没长高多少,只是在周家村时的幼稚纯真已荡然无存,圆圆的小脸上现出的沉静稳重跟她的年龄很不相称。
如月看出周玉卿的变化,拉住她的小手感慨:“玉卿妹妹,才几个月不见,你变了很多。”
“雪儿姐姐,你还不是变化了很多,瞧你都快要当妈妈了。”周玉卿轻轻地笑,拿眼瞟如月的肚子。
周妈看两个人只是闲聊,忍不住陪笑对周玉卿说:“周小姐,你家的医术是最有名的,雪儿刚刚动了胎气,你给她看看,现在到底怎样了。”
周玉卿听这话就细看如月的脸色,把过脉后才说:“没有痊愈。在这四五天里还得老老实实呆在床上,少操劳,少动气,及时食用些补气血的食物。其实,我就是专为这事来的,我在街道上遇到了李靖宇,他告诉了我雪儿姐姐的情况。”
周玉卿细细问了谢大夫诊治的情况,要药方来看过,说按谢大夫说的去做就好。末了,周玉卿打开带来的小包袱,露出个小木匣子,匣子里装有几颗手指大的药丸,对如月说:“这次就用不着了。有身孕的人,备些药防身才好。这些是我们祖传秘方配制的安胎丸,你先收藏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马上取出一颗吃了再找大夫瞧,当然找我也行。”
如月和周妈连声道谢,周妈收起小木匣子。
“玉卿妹妹,你刚才说要我少动气,其实现在我就窝一肚子的气。”如月把雷府中主子像客人、客人作主子的情况说出,愤愤地将自己这次被撞倒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周玉卿笑了,老练地说:“虽说回春堂没有你们雷府的人多,道理是一样。我哥哥主管回春堂时,药堂里的掌柜、伙计对我是爱理不理的,有时还拿我打趣取乐。现在由我主管回春堂,我瞪一个眼能让他们睡不着觉。敢不理我?堆着笑脸凑上来怕我不理他们。”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2虎父有犬子(七)
夫人出事了,老爷七八天都不出门,只在玉馨院中侍候夫人。雷府中很多人捏了一把汗,夫人摔倒时在场的人更是寝食难安,总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怪事,夫人都已经痊愈,能出院子走动了,都不见到老爷有什么动静。有些人开始松口气,也许是因为这事牵扯到仇大公子,老爷不好发作。肇事者都无事,其他人更不会有事了。
这天吃过午饭,何管家接到周妈传来的话,夫人要管家聚集全府的人到大院子里训话。何管家心中一凛:终于来了。
全府的人惴惴不安来到大院子,意外地看到端坐在上面的是娇小玲珑年仅十六岁的夫人,在夫人身边侍立的是何管家夫妇和服侍夫人的周妈、莲儿和晴儿。互相打听才得知,老爷根本就不在府上。有的人开始低声说话,也有的人偷偷地欣赏年轻美貌的夫人。
如月看向下面,有很多的人在交头接耳,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月脸色平静地向何管家命令:“叫下面说话的人自打三个嘴巴,要不你自己打自个三个嘴巴。”
何管家不是傻瓜,明白如月的意思后向下面的人吆喝:“刚才说话的人,给自己掌三次嘴巴。”
何管家的命令谁敢不从,说话的人乖乖地向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三下,没有说话的人就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多嘴。
“告诉他们,有再敢多嘴的,罚掉这个月的月例。”
何管家大声把如月的话翻译一遍,大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很多人开始重新打量这位新夫人。
如月命令何管家传家法来,命令管家娘子带上八天前在荷花池边的丫头媳妇,跟随小孩的八个丫头跪一边,跟随卢夫人后来的跪在另一边。
如月接过周妈递过来的茶润喉,下跪的二十几人个个惶恐不安地望向如月,后悔当天小瞧了这位夫人。
“你们认识我是谁吗?”如月冷冷地扫视这些人,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让人感到压抑。
“认识,你是夫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的人,没有一个人敢与如月对视。
“八天前,在荷花池边,你们知道我是夫人吗?”
“知道。”
那就对不起了,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你们认错了主子。
如月柳眉倒立,声音提高了许多:“知道我是夫人,为什么见到我不理不睬?来人,把这些目无主子的奴才,每人赏十大板。”
执杖的家丁连声答应,上前对这些人举杖就打。在跟随小孩的丫头中,有两个特别的美貌,举杖的家丁不禁动了怜香惜玉的念头,故意放轻手劲。
“你们敢徇私舞弊?!”如月猛然站立,瞪眼看作弊的家丁,大有把他们一口吞掉的气势。
两个家丁慌忙用力打,惜命要紧,哪里还敢怜香惜玉。
如花似玉的小夫人,发威时竟是一头小老虎。下面侍立的人意识到这点,暗暗吃惊,收敛起随意的姿态,恭恭敬敬地站立。
十大板子打完,如月用手指当日跟随卢夫人的丫头媳妇,怒声说:“你们几个,回去好好想想,我们雷府的规矩是什么。以后再敢目无主子,就不是打十大板子这样简单了。何管家,记下她们的名字,告诉帐房扣掉她们一个月的月例。”
管家连连答应。
如月用手指六个跟随仇氏三兄妹的丫头,厉声说:“虽说你们不是跟随大少爷的,但是忠于主子是奴才的本份。眼看大少爷被人欺负,你们却不理睬。他们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他们对大少爷拳脚相加你们不理睬,是要等到他们对大少爷动刀动枪,你们才管?还是到那个时候也不关你们的事。把她们调去冲洗马桶,降为三等丫头。”
“你们两个,专门侍候大少爷,看到大少爷受欺负,不理不睬。就是你们不能制止,也应该告诉其他人阻止。不关心主子安危、不忠于主子,我们雷府容不下你们的这种人。把她们赶出去。”
这两个丫头魂飞魄散,叩头有声:“夫人饶命,请夫人从轻发落。”
回想到当日自己一再叫她们阻止仇氏三兄妹,保护雷磊轩不让他受欺负,她们漠然置之的情形,如月怒火中烧,要是不严厉惩罚这种奴才,当日雷磊轩的遭遇,将来也有可能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为了保护雷磊轩和自己的孩子,如月不得不做狠心人,她目光凌厉,厉声喝道:“迟了。早知道今日,当初就应当尽责保护好大少爷。”
呃,夫人的狠劲,一点都不比老爷差。
如月接过周妈递过来的茶,心中恶意渐消,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狠手辣的地主婆。
大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看如月慢条斯理地喝茶。
如月叫管家娘子带来雷磊轩。
雷磊轩看到下面站有许多人,紧张得不能自控,低头只看脚尖,生怕有人把他煮了吃。
“磊轩别怕,母亲在这里。”如月没办法,走近雷磊轩轻轻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
雷磊轩偷偷抬头,遇上一双美丽的眼睛关切地注视自己,微笑中含有许多的鼓励。
下面观看的人,心里就有了想法。
有人想:“啐,真会演戏。一个后母,装什么关心,心里是恨不能大少爷早死早投胎,让她自己的孩子享受全部的家产。”
也有人心里想:“嗯,这样亲昵,一定是她亲生的。呃,不对劲,一个十六岁的夫人生不出个十岁的少爷。”
雷磊轩沉溺于如月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叫:“母亲。”
如月握紧雷磊轩的手,面向下面的人,柔声说:“磊轩,向下看。下面这些人,他们都是咱家花银子买回来的。你用不着害怕他们,他们没有一个敢骂你打你,相反如果他们做得不好,你可以随意处置他们,知道吗。”
“知道。”雷磊轩颤抖的声音只有靠近的如月听到。
如月依然握紧雷磊轩的手,环视下面的人,声音中透出高高在上的威严:“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才是我们雷府唯一的大少爷,别又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大少爷来。为主子出力、忠于主子是你们的本份。要是以后还出现敢藐视主子、不管主子死活、背叛主子的,一律乱棍打死。你们都听清楚了?”
一百多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听清楚了。”
如月冷笑看下面的人:“别看我年纪小不服气。这管理内院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我有权掌管这府上的一切事务。”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3虎父有犬子(八)
卢夫人好不容易等到聚集的人回到沁芳院,却发现平日跟随自己的四个人是被抬回来的——屁股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稍稍一动就哎哟连声。听到院子里的下人描述夫人训话的经过,卢夫人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站在屏风后的仇洪良是听得心惊:这位夫人办事雷厉风行与她柔弱的外表很不相称。但愿是雷老虎暗中授意,要不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下人们都退出小厅后,屋里只剩下仇洪良夫妇。
“这个短命鬼,是存心在跟我们过不去。”卢夫人一脸的怨毒,忿忿不平地叫骂。她管理雷府近十年,前几位夫人对她是礼让三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位新夫人倒好,一直对自己是不冷不热的,一场训话就夺过了自己对雷府的管理权,否定了自己的孩子在雷府上的地位。
仇洪良担心地看门外,压低声音厉声说:“你小声点,小心让别人听到。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泼妇似的。”
卢夫人自觉失言,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仇洪良在小厅里转来转去,千百种设想在头脑中闪过,最后下定决心对卢夫人说:“你马上带领三个孩子,去给夫人和大少爷陪罪。”
“什么。”卢夫人从椅子上蹦起来,一百个不乐意:“她挤兑我,我不找她的麻烦就算客气了,要我带孩子去给她陪罪?做梦。”
“你疯了。”仇洪良一把抓住卢夫人的衣领,狠狠地将她推dao在椅子上,冷冷地盯住这张保养良好的脸,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你凭什么要找夫人的麻烦?她是这雷府的女主人,不要说她挤兑你,她把我们一家子扫地出门都行。不要以为你在这里住久了就成了主人,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你以后最好和夫人搞好关系,要是你和她弄僵了,在夫人和我们之间你说雷老爷会选择谁留下。到那时,就是我们卷铺盖的时候。”
卢夫人面如死灰,心中冰冷到极点,一为仇洪良从来没有过的残酷,二为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雷府中从来都不是主人,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仇洪良看到卢夫人的绝望,想到过去的夫妻恩爱和三个可爱的孩子,脸色缓和下来,无奈地说:“夫人,我们是寄人篱下,不得不看人的眼色行事。都怪我没有本事,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卢夫人委屈地伏在仇洪良的怀中,呜咽一番后才重新梳妆打扮,带上三个孩子向玉馨院走来。
玉馨院内,雷磊轩与莲儿在院子中玩耍,管家娘子和各处的头目站在小厅中等候如月问话。如月一面看帐本,一面询问各处的情况。
忽然,院子外传来呼唤声,莲儿出去看时,是卢夫人带领三个孩子在外面。如月听说卢夫人前来拜访,淡淡地说:“叫卢夫人稍等片刻,我要处理手中的事务。”
各处的头目偷偷地交换眼色,管家娘子若无其事地向如月禀报府上的开支情况。
“你们听好了:日常小事,你们各处的自己处理;有什么为难的,跟管家娘子商量;遇到不能拿主意的,再来找我。不必天天都来向我报告,每隔七天再来向我说说各处的情况。”如月平静地向她们吩咐,如月可不想天天弄一大群人来这里向自己回事,杰出的管理人才不是事事偕到,而是善于用人、控制全局。如月停顿一会,沉下脸说:“我最讨厌阳奉阴违,要是有难处直说,别跟我耍花招,让我查出有贪污银子、背主不忠的事,不论是谁一律按家规处置。”
管家娘子和各处的头目唯唯喏喏地答应,退出玉馨院时遇到了卢夫人,彼此都有些尴尬,管家娘子和各处头目草草向卢夫人行礼,回去做事。
卢夫人看到她们不像过去对自己尊敬,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再管理府上的事务了,暗暗骂这些人势利眼,尽往高枝儿攀。
莲儿请卢夫人和三个孩子进入,跟随的人一律在外等候。
卢夫人第一次进入玉馨院,好奇地张望,观察一番后有点失望,除了比别处宽阔简洁,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月立在小厅门口,看到卢夫人做贼一样东张西望,暗自好笑:“夫人,这玉馨院可好看?”
卢夫人客气地恭维:“果然不同凡响,难怪老爷对这玉馨院特别青睐。”
对比起其他院子中假山小池装饰、奇花异草点缀,这玉馨院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个院子,当然,对于每天凌晨都要练功的雷振远来说,是再合适这过了。
如月不想说些恶心话来恭维卢夫人作回礼,只是淡淡地一笑置之。
一进入小厅,卢夫人就叫出三个躲藏在身后的孩子,叫他们齐刷刷地跪下向如月行礼:“夫人,我们知道错了,请夫人责罚。”
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虐待儿童。雷磊轩站在如月身边,好奇地看地上的仇氏三兄妹。
仇大小姐与仇二公子亮晶晶的眼睛中现出委屈,显得纯真可爱,看得如月心疼:“起来说话,小孩子动不动就下跪的不好。”如月叫莲儿捧来糕点,亲手拿两块给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笑眯眯地看他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雷磊轩看到如月笑眯眯地看别人太久,心里就感到失落,感觉到属于自己的珍贵东西正在被人抢去,出声提醒如月自己的存在:“母亲,我也要。”
如月笑着拿一块糕点给雷磊轩,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忌妒。
呃,这小屁孩也会吃醋。
如月拉雷磊轩坐在身边的椅子上,再看向眼前的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时,眼神就淡淡的了。
雷磊轩看到一屋子中只有自己能与如月并排而坐,更显亲热,就满足地吃糕点。
卢夫人看到如月刚才还笑眯眯地看儿子和女儿,拿了一块糕点后脸就冷下来了,不得要领,小心地向如月陪笑说:“夫人,前几天我的孩子们冲撞了大少爷,后来又不小心撞倒了夫人,使得夫人差点……都怪我过去一直忙于管理府上事务,对他们疏于管教,使得他们做事没了分寸。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夫人陪罪了。”
卢夫人作势要向如月下跪,如月连忙叫周妈搀扶,卢夫人就势坐回椅子上。
“孩子们小不懂事,调皮捣蛋是有的。”如月看到卢夫人开心地笑,话锋一转接着说:“有些规矩,该教给他们的还是要教的,不能一味地由他们胡闹。闹得太过了,知道的呢,说我们是亲戚互相体谅;那些不知道的人看到了,就笑话我们雷府没有规矩,让外来的人在家中无法无天。”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4虎父有犬子(九)
雷振远从镖局回来,听到如月向他说起今天府上发生的事,张开嘴半天都合不拢。原来,对下人训话和处理这二十几人的事,如月预先没有向雷振远打招呼。
如月说完自己对府上事务的处理后,看到雷振远张口结舌地看自己,狠狠地向多肉的胳膊掐下去,雷振远“哎哟”叫出声,恢复了常态。
雷振远对如月是看了又看,溺爱地说:“看不出来,夫人小小的年纪,对于管理倒有自己的办法。有个聪明的夫人,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雷振远绝对想不到,在这十六岁的躯体里隐藏有个二十几岁的灵魂,这个灵魂在你虞我诈的生意场上拼杀过几年,处理这点日常小事对于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如月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没有掩饰,得意洋洋地说:“老爷,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夫人娇俏的小模样让雷振远心中痒痒,一把搂抱在怀中狠狠地亲几下,满足地感慨:“夫人,你从来没有管理过事务,一出手就不同凡响,真是天才。”
“谁说我没有管理过事务?我家的那个大超市三四年来都是我经营,生意红红火火的。”
雷振远又一次惊呆了,放开如月,瞪大眼睛审视自己的夫人。
糟糕,露陷了,脱口说出了前世的情事,都怪太得意忘形了。如月慌得涨红了脸,心虚地低头玩弄裙带。
雷振远看到有人俏脸通红粉颈低垂,看上去羞答答的,用手指点如月光洁的额头,哈哈大笑:“夫人,这种话骗不了我,你对你家是一清二楚的。你十三岁时开始做生意?你家从来不做生意,夫人是在闰房中做生意呢,还是在做梦时做生意?”
呃,人家对这身子原主的家庭比自己清楚。雷振远把如月的一时失口当作撒谎骗人。
还以为会大祸临头,这样就轻易过关了,如月捂住脸偷偷地乐。
雷振远凑近了在手指缝隙间偷觑,认为有人谎言被戳穿了无脸见人,心中大乐,开怀地哈哈大笑。
雷磊轩在院子外听到房间里笑声不断,噌到门口向里张望:“父亲、母亲,你们笑什么?”
如月招手叫雷磊轩进来。雷磊轩立在如月身边,呆呆地看笑出眼泪的父亲。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直都是阴霾着脸的父亲居然也会笑。
如月拉住雷磊轩的手,为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对雷振远说:“老爷,明天我给磊轩补回两个丫头,顺便拨两个小厮照顾他。我已经想好了,叫李靖宇作磊轩的随身小厮,外出时可以保护磊轩,在家中闲时可以教磊轩武术,免得他老是被人欺负。”
雷振远瞟一眼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夫人是一脸关怀的慈母样,儿子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照顾,就是两个个头差不了多少,没有办法让人想像成母子,倒像是两姐弟。
“夫人,家中的事,就烦你操心了。磊儿,听你母亲的话,别惹她生气。”
“是,孩儿一定听母亲的。”雷磊轩乖巧地回答。
如月一回想起当日仇氏三兄妹合伙欺负雷磊轩的事就生气,发生这种事,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雷磊轩太纤弱了,没有还击的能力。如月感觉到当务之急是让雷磊轩变强壮:“磊轩,从明天开始,你跟身边的李靖宇学习武艺,不要老是让人欺负。看看你父亲,有一身的好武艺,谁敢欺负他。”不被雷老虎欺负就万事大吉了,去欺负雷老虎?嫌命长了。
雷振远对夫人举例教育儿子深感满意。
“不,我才不学武艺,拳来脚往动刀动枪的,只有草莽鲁夫才会这样做。”雷磊轩轻柔的话,却像是一颗炮弹,炸得两个成年人跳脚。
“小子,敢骂你老子是草莽鲁夫,看我不捧扁你。”雷振远一伸手把儿子拎到眼前,举起铁扇一样的大巴掌。
如月连忙从老虎口中救下吓得脸色苍白的绵羊,安抚一会儿后让他魂魄归位,才温和的问:“磊轩,你因为没有能力还手,才经常地被表弟表妹们欺负。要是你学会了武艺,谁都不敢再欺负你了。不是很好?”
“先生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修养的人是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
“这不是随便动手打人,是别人欺负你在先,你进行反击,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了。”
“我不屑于跟他们一般见识。要是他们对我动手脚,我也对他们拳脚相加,我岂不是和他们一样成为没有修养没有品味的粗人。有修养的人是从来不跟人打架斗殴的。”
操。如月不禁脸黑,雷振远握紧拳头要不是夫人暗中压住,早就向儿子头顶砸来。
“是谁跟你说,有修养的人一定不能跟人动手打架的?”
“傅先生说的。”
雷振远马上向夫人解释:“傅先生就是府上请回来教磊儿念书的先生。”
“迂腐无用的混帐东西。”如月心里马上有了炒这位傅先生鱿鱼的念头,留下这种人,教傻孩子。
“母亲,傅先生可是有名的老学研。”雷磊轩听到母亲辱骂先生,弱弱地提醒。
如月沉下脸,严肃地教导这位已经中毒的少年:“老是被人欺负,无还手之力,就是学富五车也是懦夫;有能力反击还任由别人欺压的是傻瓜;聪明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就是当时能力有限吃亏了,过后也要找机会设法打他个落花流水;有一身好本领、能顶天立地、除暴安良的人是英雄。”
这种论调,雷磊轩是闻所未闻,傻傻地问:“母亲希望我做哪种人?”
“最好能做英雄,做不成英雄也要做个聪明人。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大家旗鼓相当或者他比你弱的,狠狠地修理他一顿;要是他比你强大的撒腿就跑,跑不了的再拳脚相向打几拳几脚都好,不能白白地挨打。”
雷振远不得不对夫人刮目相看,估计夫人教育出来的人不聪明也变成精了。某人摸摸脸部,又摸摸胸膛,想起几次教训夫人时,不是被她揪下胸毛就是脸上挂彩。这个从来不肯吃亏的小妖精!
雷磊轩另有一番感想,他眼看父亲,不知道下次父亲打自己时,母亲说的话管不管用。
雷振远为表示对夫人教育儿子的支持,瞪眼看儿子:“你要是成了懦夫、傻瓜,看你以后怎么接管镖局。”
雷磊轩转脸向另一边,声音低但是很坚决地说:“我以后才不接管镖局,我要好好念书,长大了像姑老爷一样做官。”
人各有志。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5书房里的风流逸事(上)
明亮的灯光下,如月一手捧个小盅,一手用小银勺舀起燕窝粥,慢慢送入口中。近来,如月的食量渐大,夜晚里总要吃些夜宵才能安稳入睡,要不到了半夜总会饿醒。香喷喷热腾腾的燕窝粥喝完,如月是从里到外爽个透。
如月想到书房中忙碌的那位,在这个寒浸浸的夜晚,喝盅热气腾腾的燕窝粥会温暖全身。于是如月披一张斗蓬,叫晴儿打灯笼,莲儿捧燕窝粥,自己扶了周妈,一行人向书房走去。
寒风迎面扑来,如月缓缓地走在一行人中间,回想这一个月来雷府正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回不去前世,注定要在这里生活,如月决定让自己活得好好的。要活就活得自在,是如月前世的信条,也是她现在的信条。
“夫人,老爷他……他现在没有空,请夫人回去。”在距离书房二十步远的回廊里,跟随雷振远的小厮拦住如月的去路。
如月声音中透出不满:“我知道老爷现在没有空,这才送夜宵来给老爷补身子的。”
“夫人,你现在去,真的是不方便。”小厮支支吾吾,没有让开道路。
如月心中怀疑,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让一个当家女主人知道。一个小厮敢阻拦自己的去路,如月生气了,黑暗中没有看到她柳眉倒立的模样,她的声音中透出寒意:“你们是跟随老爷身边的,认为我不敢把你们怎样,是不是。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阻拦我的去路。你们的皮痒痒了?”
如月还不明白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心在开始往下沉。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这些小厮们跟随在雷振远的身边,没有亲自领教过如月的厉害,伙伴们心有余悸地谈论夫人处罚人的事让他们记忆犹新。
“让开。”
小厮们不得不让开道路,让如月一行人走过去。
推开虚掩的书房门,就听到里间传出男女消魂的喘息声和调笑声。
如月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突然掉进了深涧,身体晃悠悠晕乎乎的难以保持平稳,书房里的桌椅在眼前晃动。
“雪儿,现在进去不好,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周妈赶紧扶住如月,小声劝说。
如月的心中是又痛又怒,堵塞难受,恨恨地说:“又不是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就要看看,是跟哪个狐狸精在一块。”
莲儿和晴儿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听到里面的声音是似懂非懂,涨红了脸不敢进入。莲儿把燕窝粥递给如月,三人退到远处。
如月独自进入书房,将燕窝放到书桌上。里间传出的声音,十分地刺耳。
“老爷,你真坏。”女子娇喘吁吁地撒娇。
“老爷我要不坏,你能在这里。”
“老爷,你喜欢奴婢吗?”
“嗯。”
……
捉j在床!如月在前世曾经听到一位生意场上的朋友哭诉过这种事,没有想到这种事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月全身的血在往上涌,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雷振远平时对自己是温柔体贴,一直幸福地认为自己是他的唯一,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现在,里间传出的销魂呻吟残酷无情地粉碎了如月的美丽幻想,无情地嘲弄如月过去不过是痴人说梦。
如月现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两个月来雷振远晚上总是找借口离开房间,说是忙于事务。原来是在与其他的女人欢好。
真傻!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一直蒙在鼓中。
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如月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如月虚脱一样坐在椅子上,为摆脱这种撕心的痛苦,如月强迫自己进入了瑜伽的冥想状态,在心中对自己疾呼:“我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我是不会被打倒的,我能驾驭自己。”
再睁开眼睛,如月的眼中一片清亮,心里开阔无比。忘记了擦拭眼泪,如月缓缓地走向内间。
大床上,两个男女已经办完了事,身无寸缕缕人偎依在一起,沉浸在消魂的仙境没有清醒。男的全身黑毛,女的白皙娇嫩,一黑一白对比鲜明,分外刺眼。
雷振远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向门外看时,发现如月正倚在门口处,冷漠地注视自己。
“夫人。”雷振远心慌,翻身坐起来,匆匆忙忙穿衣服。
如月冷冷地看床上手忙脚乱穿衣服的两个人,这场真人秀并没有vgd上的刺激,让人恶心。唉,都怪这瑜伽没有练习到最高境界,如月没能从始至终做到心平气和,看到一半就心中颤抖了。
雷振远有些恼怒,夫人怀孕了不能行房事,夫人没有给自己安排通房丫头,自己张罗来了,与丫头缠ian时夫人却来观看。这事传扬出去,自己脸面无光。
“你来这里干什么?”雷振远走到如月的面前,恼羞成怒地看她。
呃,如月觉得现在最应该恼怒的人是自己,怎么反过来了。那位生意场上的朋友说丈夫被捉j在床后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眼前这人却是一副好事被人破坏的恼怒。古人和现代人就是不同。
如月恢复平静,眼角泪滴晶莹,嘴角微微上翘:“没什么,听说老爷在书房中辛劳,特意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雷振远脸阴霾,没有听说过老爷与丫头成好事,夫人在旁边观礼的。
一个小丫头在里间出来,向如月行礼后站在雷振远的旁边。
“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雷振远很不耐烦地吆喝。
小丫头向外就走。
“等等,抬起头来。”如月拦住小丫头的去路,冷冷地说。
一双毫无畏惧的眼睛看向如月,这是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拥有一张俏丽的脸蛋。如月认出是在书房侍候的丫头娇红。
那张略带挑衅的脸激怒了如月,举手向这毫无论畏惧的小脸扇去。娇红捂住脸含泪跑出去。
雷振远狠狠地站起来,瞪眼看如月:“你在干什么?半夜跑来就是为了打她?”
如月嘲笑地捧起燕窝粥,举给雷振远:“老爷错了,我今晚来书房,是想到老爷半夜操劳辛苦了,特别端来燕窝粥给老爷补身体。”
怒容凝结在脸上,雷振远想到有身孕的她竟然在这深夜中送燕窝粥给自己,难为她了。雷振远伸手去接盅子。
“咣当。”一声,随着如月的手向旁边一翻,连托盘带盅子摔到地上,燕窝粥洒在地面上,清香溢满书房。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6书房里的风流逸事(下)
“你,太过分了。”雷振远的脸上又现怒色,有动武的冲动,当他往下看到窿起的腹部,强咽下这口恶气。
如月平静地看眼前这人,淡淡地笑:“老爷,早知道我来到会打搅你的好事,我就不来了。老爷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
雷振远阴沉着脸,看如月一手撑腰,笨拙地走出书房,跨出门口时绊在门槛上,向前栽倒。
“夫人小心。”雷振远魂飞魄散,要去搀扶时已经来不及了。
周妈在旁边闪出,及时扶持如月,消失在雷振远的视线中。
回到玉馨院,如月是倒在床上,哭得涕泪横流。
“我真傻,我一直以为这浑蛋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他只喜欢我一个,这个浑蛋……”如月把床板擂得咚咚响。
黑暗中,一个身影立在窗外,静听里面的人哭闹。
“雪儿,别哭了。在有钱人家,老爷少爷将丫头收房是常有的事。有很多人当夫人太太的面就到丫头的房中去。老爷藏着掖着到书房中去,恐怕是不想你难过。”
什么话,听起来竟是帮那个浑蛋,责怪自己不懂事。如月不痛快地问:“周妈,按你说这浑蛋还是很会为我着想的了?”
“这事还真的不能怪老爷。在有钱人家,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有很多夫人太太在自己来信水、有身孕的时候不能侍候相公,就费心地安排通房丫头给相公暖床,以显示自己的贤惠。老爷没有妾,夫人没有给老爷安排暖床的通房丫头。”
有人僵化。相公偷情就够煎心的了,为相公安排丫头暖床?!脑袋进水了。如月自认为心胸够开阔的了,现在回想刚才雷振远与丫头赤身捰体躺在床上,就恶心,就抓狂。
“我做不到,让我送丫头给他暖床?我送一包毒药给他还差不多。”如月抓起枕头,狠狠地掷向柜子,一个花瓶应声落下,碎得粉碎。
“雪儿,小声点,这话是不能乱说的。在有公婆的人家,这种话要是传到公婆的耳边,就是忌妇,是要被休下堂的。”周妈向如月警告。
如月并不体会到周妈的良苦用心,反而提高了声音哭嚷:“怕什么,我还希望他休我呢。这浑蛋又老又丑又凶恶,我嫁给他就够委屈了,还要与人共夫。他要肯写休书给我,不用等明天,我连夜就走。谁稀罕!”
窗外的黑影握紧拳头。
“雪儿,你一个有身孕的人,能到哪里去,别胡说。”
“有身孕?我到药铺去买来一包坠胎药打下来。这浑蛋是个恶霸,他的孩子也不会是好东西。”
这下,周妈是真的哑口无言了,只有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
窗外的人摇晃拳头,火山要爆发。
周妈捡拾完碎片,一抬头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老爷。”拿走碎片,走出去带上门。
如月把这刚进来的人当作透明人,冷着脸下床去,对镜摘下发簪、珠花,匆忙中被一朵珠花夹住长发,扯得泪花溢出。
“夫人,我来帮你。”雷振远靠近,伸手要帮忙。
如月闪开身体拒绝帮忙,这只伸过来的手刚才刚刚搂抱过其他的女人,叫如月恶心:“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如月手上拚命一扯,痛得呲牙咧嘴,扯下的珠花散开,珍珠散开掉落地面,扔在梳妆台上的半朵珠花上夹有一小缕头发。
雷振远坐在床边,阴霾地看这一切。
如月打开柜子,拿出另一床被单扔到床上去,看也不看坐在这里的人,绕开从另一边笨拙地爬上去,朝墙壁躺下,拉被子盖住身子。
雷振远坐在床边,半天才叹气和衣躺下,向里面的人凑过去,大手放到香肩上:“夫人,你听我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让我恶心。”面向墙壁的人冷漠地开口,充满了厌恶。
雷振远的大手不但没有拿开,反而更进一步地伸进去,把整个人都揽到怀中。
如月转身,亮晶晶的眼睛里极度地厌恶,一字一顿地说:“我一想到刚才这双手抱过其他女人,我就想吐。”
鄙视厌恶的目光下,雷振远直觉自己是刚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野狗,惭愧得不敢向人靠近,讪讪地松开手,弱弱地问:“现在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如月冷冷地盯住这个丑陋的人,一字一顿地说:“对,我真后悔跟你这浑蛋在一起。其实一开始我就不愿意的,只是下不了决心离开。我父母看走了眼,竟然让我嫁给你这种浑蛋。”
“你。”一阵痛楚漫过雷振远的心底,他气噎难忍又无可奈何,说是说不过她,打又下不了手,赶走更是万万不行的。雷振远预感到不妙,如月这样赤裸裸地坦露她的想法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还是第一次,在刚刚圆房时,如月的眼中就是幽怨口中还不敢说什么。
两个对持一会儿,雷振远长叹重新要揽如月,如月坐起身要下床离开。
雷振远霸道地把如月揽在怀中,厚颜无耻地说:“你后悔也没用,反正你已经嫁给我,跟我睡了这么久,只有老老实实做我的夫人了。”
呃,雷振远认为如月有一女不侍二夫的思想,岂不知在如月生活过的世界中,离了再嫁的满街都是。
如月被这无耻之徒气得七窍生烟,手脚并用口也不浪费,对贴紧自己的身体肆意摧残。
雷振远不为所动,好像这具被折磨的肉体不是自己的,嬉皮笑脸地对发飙的人说:“啧啧,凶得就像是一头雌老虎。巧了,我是雄虎,你是雌虎,我俩刚好是一对。”
如月真是气得要炸,向雷振远的胯下男根处狠狠踹去。雷振远用手接住踢过来的脚后,点了如月的|岤位:“千万别乱踢乱踹,伤了我的小弟,你就要守活寡了。”
被控制的如月手脚不能动弹,口不能言,被人强行搂抱在胸前,瞪眼看帐子顶部,听到身边的浑蛋发出鼾声,很匀不能入睡。
终于,如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雷振远睁开眼睛放开怀中的人儿,解开了她的|岤道,就听到在睡梦中流泪的人在喃喃自语:“我真傻,,我竟相信他。我真傻,我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心痛地亲吻睡熟的人儿,雷振远在她的耳边低语:“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傻瓜。”
第一卷、懵懵懂懂 047男人都靠不住
如月一觉醒来,发现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睡衣。记起昨夜是和衣睡下的,不知道那个浑蛋什么时候给脱的。
哼,假殷勤。
昨夜书房中一幕又重现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