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属(H)
“怎么可能?”他脸上的错愕不像演的,低头检查一遍手中珠宝,确认是她佩戴过的正品,仿佛明白,“被她骗了。”
这是什么戏码,贼喊捉贼?
赵水无虽不信任白璟川,但也不能总让他在门口站着,退身放他入屋。
“我真的没有打算把首饰送给她。”他坐上沙发还在解释。
赵水无取出冰镇的水,倒入杯里推过去:“意思就是的确是你偷戴的?没想到白璟川先生竟然有异装癖,谁知道你家里会不会还挂着深v领高开衩晚礼服。”
“我家里有什么,你都清楚。”
“我可没拉开衣柜看过。”她把关系撇清楚,别弄得好像他们很亲密似的。赵水无捡了根散在茶几上的烟,点着吸两口,夹在指间,“给你个机会解释。”
她惯常保持最舒适的姿势,单手撑住脑袋,如果再配身浴袍,活像香港电影里黑帮老大的女人,还是化着半面妆的女人。
首饰盒敞开放在两人中间,这是物证。
被告发言:“那天我取了首饰以后没有回家,直接和她见了面,她在车里看见,暗示我想拿去戴,但我没有同意。今天早上她说找代购买了同款,怕是假货,想和我手里的对比一下,我就拿去了她家……也许那个时候被掉包了。”
“可是你刚刚说她的是a货。”
白璟川轻轻一笑:“但凡是亲眼见过正品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其他的是真还是假。”
“那你后来怎么没觉得她戴的那副过于像正品?”
“的确是怀疑过,但我们当时在爬山,也没办法求证不是么?”
这些说辞听起来好像并无矛盾,赵水无叼着烟,狐疑地与他对望。他真诚的模样刚让她想作罢,脑袋里忽又闪过一丝想法。
“你又骗我。”她想起来,那女生肯定在家里掉完包后就直接戴上了,白璟川看出异样,以他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不当场求证,“你是没打算送给她,但肯定在知道她掉包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白璟川反问:“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目的,找个理由好和她散伙呗。”她自诩了解他颇深。
为了求证这件事,赵水无爬过去,从他的裤兜里拿出手机。刚打开屏幕,就看到铺天盖地的消息提示,和三个未接来电:“啧啧啧,你这也太狠了。”
不拉黑对方,任由她消息轰炸,给人一种一切还有得挽回的错觉,可实际在心里早给对方判了死刑,只待找准时机一刀毙命。临死前的折磨,比直接给个痛快要痛苦得多。
又是一个来电,与前几个显示的名字一样,赵水无念出来:“是她吗?”
“是她。”
这不就是时机已到。见白璟川并不阻拦,她拔了烟塞进他嘴里,调整坐姿,手指在屏幕上右滑。
“喂?他在洗澡。”赵水无没给对方先说话的机会,接通后开门见山。白璟川十分配合地只顾着吞云吐雾,看她含笑听完那边的质问,“我是谁?我是那副首饰真正的主人。”
这两句话砸下去,已乱了对方阵脚。
女生支支吾吾地捋不出一句通顺的回应,赵水无吊着嗓子继续:“这位嗯……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姐,是这样的。我知道,我的东西很招人喜欢,借给你用用也可以,我并没有那么小气。可是你要清楚,它们归根结底是我的东西,所以,当我想要回去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要回去,你明白吗?”
对面沉默片刻,要求与白璟川通话。
赵水无没兴趣照做,按下挂断。
她把手机丢还给白璟川,心情竟然有些晴朗:“我长这么大,这是头一次有机会跟人说这种话。你都不知道,这种戏码我在私底下演练过多少遍。”
正房大战小三的经典情感大戏,以正房的胜利告终,其中还精妙地运用到了双关语,连她都被自己的表现折服。
白璟川正在拖拽黑名单:“看出来了。”
如此熟练的表演,几乎是一气呵成,临场发挥还真很难达到这种效果。
“我该怎么感谢你?”他操作完毕,锁上屏幕问。
赵水无大方地摆摆手:“感谢倒不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我帮你卸妆?”
他说得突兀,赵水无这才想起来,她一直顶着半面妆在他面前晃悠了这么久,应该怪吓人的,逼得他竟主动提出这种要求:“你会吗?”
“不会你教我。”
于是她从房间里取出来卸妆工具,在茶几上摆开。
“先用这个,再用这个。”赵水无对他进行一通临时速成教导。
白璟川碾灭了烟,抬高她的脸,为了更方便行事,坐到她身前,几乎整个肩膀压下去。
他依照她的说法,拿出一片化妆棉,倒上卸妆液,按上她的眼睛,停留十几秒,轻轻地揉动,然后向外擦。
随着动作,眼皮上的颜色变魔术似的全转移到了化妆棉上。他感叹,科技真伟大,把用过的这张丢掉取片新的。
赵水无又指:“眉毛也是。”
他依样照做,帮她卸掉全部眼妆。
“嘴巴也是?”
白璟川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丰润的唇釉成膜后变成了果冻般的质地,很好吃的样子。虽然他知道,兴许实际吃进嘴里就是股化学成分的味道。
“嗯。”她回答。
他的身体又压近了点:“其实也可以试试其他办法。”
“比如?”
比如把它吃下去。
白璟川以行动代替答案,咬住她的唇瓣——味道比想象中让人好接受一些。
赵水无被咬笑了,合着他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为了这码事而已:“想我了?”
他没回答。
说话的地方正忙着品尝红唇的滋味,裤子边缘伸过来两只手。
比起漫长的铺垫,赵水无还是比较喜欢单刀直入的作风。她扯开运动裤的松紧绳,摸过冰水杯的手凉得惊人,握住他的分身时,就像是掌控住了他心跳的节拍。
指尖在肉壁平滑地拂过,扑通、扑通,心跳也是平稳的。然后她收掌一握,他浑身一紧,喉咙发出声音,舔过她的舌根。
扎在裤子里的t恤被他抽出来,解开的胸罩在里面空荡荡地摇晃。他的手掌握住乳肉,搓硬奶尖,两指捏住转动。她的呻吟全送入他口中,混着唇釉的颜色,被他吞下去。
赵水无接着屈指一勾,缠住肉棒顶端,他的心跳猛烈得快要跳出胸膛。白璟川想掀开她的上衣,被拦住。她一手顶着他的胸,另一只手脱掉裤子。分开腿,让硬挺的巨物对上花口。
“进来。”她媚着眼,那是不带任何外力渲染,仅凭她眸光透出的勾人。
白璟川不曾拒绝,挺腰,肉棒送入湿穴之中。她凭着本能相迎,又是吸腹又是吐气地,把这根东西容纳进去。硕圆的龟头刮着嫩壁,扎进她的甬道深处,快要到底了,轻抽出来。
那浅浅的一点往来,已令她沦陷。赵水无哼吟,大腿夹紧他的腰。由浅到深的过渡,由轻至急的进发,他一桩桩打入她的身体,那穴里的水,拦不住地往外跑。
撤出去,就汩汩地淌;埋进去,就扑哧地冒。
她掀开白璟川的上衣,找到他胸前的两点地方,俯下唇去吸。这算是犯规了吧,他忽然一软的手臂差点没能撑住身体,没想过这里也能有快感。待他缓过神来,以肉刃做处罚,重重地撞她,令赵水无险些惊叫。
“喜欢吗?”她趴到他耳边,询问他刚才的感觉。
床上的主导地位怎么能轻易受到威胁,他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找到孱弱的阴蒂,狠心一掐。
“啊……”刚刚还游刃有余的女人,瞬间化成了水。
白璟川依旧未停,重复搓揉那处。赵水无浑身无力,却只有穴口还在要命地收缩,咬得他进退不得。水涌,穴吸,两相叠加把他推到欲仙欲死的境地。
“喜欢吗?”他反问她。
这怎么还答得上来,她浑身战栗地奔向高潮了。她的上衣才被他撩起来,胸尖乳果正待唇舌开垦,他叼在齿间,积攒的灼精仍需多时才能交待给她。
还好,虽然夏夜极短,但太阳还未落山,日色很长。
唔,他也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