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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仙侠]伴龙眠 作者:八风不动

    慕白则满心疑惑,昨晚倪世卓的确是要回家抓奸,因遇见妻子和旁人偷情,时怒火攻心对奸夫痛下杀手确有可能,不过按照倪世卓这人花心的品性和喜好来看,说这死者与他有肌肤之亲,被倪张氏发现后杀害似乎也并非无稽之谈。

    如今两人各执词,难道就没有第三个人见证了事实真相吗?之前那个出现在破庙的书生又在何处?昨晚就是他告知倪世卓倪张氏与人私通之事,之后也是他陪倪世卓同离去,现下大概也只有这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吧。

    思及此处,他忍不住捅了捅旁边的明渊,压低声音道:“你觉着他们夫妇二人究竟谁是凶手?”

    明渊的目光在男女两人的身上来回跳跃着,弹了弹舌头皱眉道:“倪世卓很可疑,态度太过镇定,而说出来的话也太有技巧,除了向所有人说明是他的妻子杀了死者之外,他什么余的信息都没有透漏,无论是作案的时间、地点、手法、所用的凶器,统统没有提及,而个狡猾的凶手确实是不会希望办案的官差掌握这些信息的。”

    慕白却摇头道:“也有可能他还没来得及说,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凶手。”

    明渊看了眼慕白,又继续道:“不急,县令审案自会详细询问,我们等着看便知分晓。不过如果我是县令,定会先盘问倪张氏,因为她的话中透漏了东西。”

    慕白刚要再问,就听那县令开口对倪张氏道:“你说倪世卓对你和田彬破口大骂,那周围的邻居可有听到?”

    倪张氏笃定道:“应是有的。我们本就只是平头百姓,平日里做些小生意过活,买不起高门深院,只能住在西街,周围有四五户人家,不可能没人听到!”

    县令对旁负责记录口供的师爷点点头,示意待会儿找人去那附近进行查证,而后又接着问道:“你说倪世卓是昨夜杀的人,还记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辰?”

    倪张氏摇头道:“那时我们正胡天胡地的,哪里能分辨出时辰几何?之后……之后我怕得要命,也记不住那么许了。”

    县令又道:“你说倪世卓是突然闯进屋中,也就是说他此前并不在家,可对?”

    倪张氏点头道:“确是如此。他这两日去外地进货,昨夜至晚方归。若他在,我也不敢将人领到家里来了。”

    县令沉吟片刻,又对倪世卓道:“倪世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姓吴,本在华都为官,后因得罪了人才被贬道这么个小地方,头脑自不是般官员可比,上任后遇到的几桩棘手的案子都解决得非常顺利,明白这种情形下无需询问太,只要稍稍引导下,对质双方就会争先恐后地互相攀咬,而这其中说谎的那个人定就是他要找的凶手。

    倪世卓原本镇静的神色也出现了丝裂痕,嘴唇抖了抖,开口道:“大人明察,小人这些天确实外出,可昨晚入夜时已然回到了家中,因与田彬日不见,有些难耐,便哄着让张氏喝了碗蒙汗药,等她被迷晕过去后好方便行事。”

    吴县令厌恶地拧紧了眉头,却还是继续询问道:“为何你们二人非要……非要在你家中行事?”这夫妻二人左个伤风,右个败俗,活脱脱的对狗男女。

    倪世卓老实答道:“我们这也是无法,田彬并非本地人,直都住在客栈,那里来来往往人眼杂,所以只能去我那儿了。至于迷药……我藏在床头的褥子下面,大人若是派人搜查定能找到,证明我所说非虚。”

    慕白越听越是糊涂,时而觉着倪世卓在撒谎,时而又认为张氏的说辞太过牵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确实难以判定,而为古怪的是,当县令问及那田彬是被何种凶器所伤时,夫妻二人都开始支支吾吾,致推说当时屋里太黑,什么也没看到。

    吴县令时半会儿也无法下定论,只得让人将倪世卓夫妻押下去,准备搜集证据好择日再审。

    明渊和慕白混在看热闹的人当中离开了衙门,移步往原先的酒楼处去寻黑檀,这次无需慕白开口询问,明渊便抢先道:“这个案子处处都透着古怪,两人争着往自己身上抹黑,而说到对方杀人过程时却又含糊其辞。”

    慕白咬唇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明渊耸耸肩,“或许说明此二人都是凶手,合谋将田彬杀了,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掩盖真相,从而脱罪……又或许说明他们都不是凶手,而且也并不知道究竟谁是凶手,这才拼命将事情推到对方身上,好撇清自己。”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抱持什么幻想,无论真相如何,那倪世卓都绝非值得托付身心之人。”说罢甩袖子大步离去,慕白头雾水地小跑着跟在后面,不明白明渊到底何出此言。

    折腾了这许久,太阳已经渐渐西斜,恰好那家酒楼前面做吃食,后面便是客栈,明渊他们也索性就打算在此处住下,正在登记姓名时,却见个农人与个伙计推推搡搡地走了出来,边走边叫喊着“还我的鸡”。

    那伙计却很是硬气,把将人推出门去,大骂道:“我们这儿可是本镇最大的酒楼,难不成还会贪墨你只鸡?走走走,别在门口碍眼,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那农人死在门口不肯离开,却又不敢上前,嗫嚅道:“这些鸡可是我们乡里乡亲起凑出来的,现下丢了只,你要我如何向人家交代?”

    慕白见那农人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手里提着个鸡笼,笼里装了四五只胡乱扇动翅膀的大公鸡,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有好几个补丁,想来那些农户养几只鸡买来换钱也是不易,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情。

    可那伙计显然并不觉着老农可怜,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兴许不过是你自己数错了,快走快走,没时间和你在这儿耗着。”

    那农人在酒楼门外,会儿看看那叉着腰堵在门口的伙计,会儿看看大街上越来越少的人流,会儿又看看已经发暗的天色,正在彷徨无措之时,正瞧见县令的轿子经过,连忙跑过去拦轿喊冤。

    那吴县令倒真是个好官,虽还在为那件杀人案烦心,但听见有人喊冤还是立时便命人落轿,亲自询问事情始末,还将那伙计并叫过来问话。

    那伙计能说会道,见了县令也不惊慌,而是道:“大人明鉴,这人今日下午确实来我们店里卖鸡,小人也确实收过他的鸡,但论价时没谈拢,我便又将所有的鸡尽数还与了他,根本就没有私藏。况且小人家并不在镇上,吃住都是酒楼供给的,就算有心私藏也无处可藏啊。”

    那农人急道:“不是你贪墨的,就是你们酒楼贪墨的。”

    伙计苦笑道:“我们酒楼经营的极好,每日往来客人无数,哪至于贪你只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