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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几个问题,忽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梅大竟然在自己心里已经如此重要,重要到,她不想身边没有这个人,而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安然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说喜欢,是不是太快了,自己才离开冀州久啊,就在不久前,她喜欢的人还是安子和,不,安嘉慕,这才久自己就又喜欢梅大了,喜欢个人这么容易吗?还是,因为梅大给了自己安全感,让她下意识想依靠这个男人,此事当不得儿戏,她得仔细想清楚才行。

    却没想到,她还没想清楚呢,梅大却消失了,人没了,安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问谁,问梅先生,觉得不妥,问高炳义,高炳义也不知道,只说梅大交代了句过些日子回来便走了。

    安然郁闷非常,心情也开始变得极差,心情差,也就没心情再跟钱世臣出去,钱世臣来邀了她两次,都让安然寻借口推了。

    如果说,第次钱世臣对她没意思,那么后来这两次邀约,已经颇不单纯,作为女人,安然直觉钱世臣对自己有了那么点儿别的意思。

    她并不想跟钱世臣发展出什么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梅大,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喜欢钱世臣,钱世臣是不差,家世好,外貌佳,性子虽有些傲,却也不能算大毛病,像他这样的人,算得上天之骄子,不傲气才奇怪,比起安嘉慕的风流霸道,钱世臣算古代难得的好男人了。

    但安然就是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他,对这种天之骄子的类型,本能抵触,而且,自己对于钱世臣来说,估计也就是时新鲜罢了,所以,邀约两次被拒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晃眼儿个月就过去了,自己从冀州出来的时候才过重阳,如今却已十月底了。

    入了冬,齐州就冷了起来,这是安然在古代过得头个冬天,刚初冬就冷的不行,幸好有火炕,只要不出去还不觉得冷。

    安然开始缩在屋里整理安记食单,这程子事,倒落下了不少,而且,经过上次的比试之后,对那几道菜有了新的领悟,便也决定记下来。

    写了会儿,不禁侧头看了看窗外,梅大走了个月了吧,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从今后不再回来了。

    想到他不回来了,安然便觉说不出的难过不舍,莫非自己真喜欢上他了?如果真的喜欢了怎么办?

    安然眼前忽然划过林杏儿不屑的脸:“你这女人就是矫情,喜欢了就上,上了他生米煮成熟饭就跑不了了。”

    安然脸红,忙摇头,自己可不是那个不管不顾的蒙古大夫,自己还是比较保守的,只是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梅大?

    正胡思乱想着,忽隔着窗户纸仿佛有雪花飘下来,这还是自己穿过来后第场雪呢 ,安然兴奋的跳下炕冲了出去。

    刚跑出屋,不禁猛然住,前面不远的月洞门前,雪花纷纷扬扬打在个的身上,立刻便化成了水。

    安然的目光划过他的肩头落在他脸上的面具上,这瞬间,安然仿佛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遍遍的告诉自己:“你喜欢他,喜欢这个男人,你不想跟他分开,你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他。”

    终于弄清了自己的心意,安然再不犹豫,迈步跑了过去,到了那个男人跟前住,低声却坚定的开口:“梅大哥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

    ☆、第 47 章 肉心蛋

    “师傅,师傅,下雪了……”狗子的声音传来,安然猛然惊醒,看了看桌上只写了几个字的白宣纸,不免脸颊烫热,这么会儿功夫竟然就做了梦,还是表白的梦。莫非自己如此想要男人,还是说,喜欢梅大已经喜欢到了想去主动表白的程度。

    安然愣神的时候,狗子已经进了屋,梅大不在,倒给了两个小徒弟表现的机会,而且,两人分工合作颇有默契。

    因狗子晚上需回家,白天大是狗子过来给安然收拾小院,烧水,泡茶,狗子回家之后,顺子就接手过去,知道安然习惯每天沐浴,天天过来给师傅提水,颇为孝顺。

    这俩小徒弟虽说有时候喜欢偷懒,到底是才十岁的孩子,又都是皮小子,没有玩心才奇怪。

    狗子把刚泡好的茶倒了杯放到炕桌上,茶壶包进暖套里温着,目光个劲儿望着窗外,开始没话找话儿:“师傅下雪了呢,今年雪下的真早,俺娘说瑞雪兆丰年,今年雪早,明年定是个好年景。”

    安然见他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便知定是顺子撺掇他过来,两人是商量好去哪儿玩了,想了想,下雪小孩子出去跑跑对身体好,便道:“不用跟师傅拐弯抹角的,想玩就去玩好了,今儿放你跟顺子天假,只不许跑河里玩去,刚上冻,冰面可不结实,掉下去小命就没了。”

    狗子眼睛亮:“师傅放心吧,俺跟顺子晓得事,就是今儿栓子舅舅来了。”

    安然听就明白了,听栓子娘提过,栓子舅舅是个皮影儿匠人,靠着四处演皮影儿糊口,每年都会来栓子家两趟,瞧瞧自己姐姐姐夫。

    他来左右的孩子可高兴了,缠着演上出皮影戏,跟过年似的,哪怕没有舞台,没有敲锣打鼓伴奏的人,只栓子舅舅干巴巴的说唱上几句,也能让孩子们兴奋好些日子,贫家的孩子,没什么可心的玩意儿,这样的乐子已经极满足。

    安然点点头:“去吧。”狗子刚要跑,安然又叫出他,从炕里的糖盒里抓了把上次出去买的麦芽糖。狗子高兴的欢呼声跑了,安然不禁摇头失笑,到底是小孩子,容易满足,几块糖就能这么高兴。

    想起狗子说下雪了,又想起刚的梦,摸了摸脸,仍有些烫热,喝了几口茶,下地在脸盆里撩了几把水,觉得热度下去了,才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斗篷是狗子娘做给她的,狗子娘身子不好,却做的手好针线,新棉花压实了絮进去,针脚密密实实的缝好,还掐牙滚了小边儿,便布料平常,又是单调的素青,仍做的让安然惊喜不已,最重要的暖和。

    安然披着斗篷出了屋,便见雪花纷扬而落,仿佛三月里漫天的柳絮,顷刻间,便染白了房檐屋脊,院子里的几株花树也挂了层细雪,阵北风摇落树上的雪花,钻到了廊子里来,倒扑了安然脸。

    安然忙低头,待等抬头,发现月洞门边真了个人,是梅大,此情此景竟跟刚才梦里的般无二,安然怔愣半晌儿,不知该不该过去。

    让她像梦里样跑过去大胆表白,做不到,她毕竟不是那个蒙古大夫,有时候,安然真挺佩服林杏儿的,也格外羡慕,她可以活的那般恣意,不管什么时候,想做到随心所欲也是极难的。

    自己的性子本就不是那种太外放的类型,过于矜持有些矫情,但她就是她的性子,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