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笑天下第12部分阅读
冠绝笑天下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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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好刀人是坏人
凤舞九天是什么?是返古呕心沥血二十年才做出来的神器,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从上面敲点金块下来,返古好从墓里爬出来痛哭三天三夜了。
原来用作弓身的黄金材质经过特殊的锻造手法,其硬度要比普通的黄金大上许多倍,是以经历了百年还不见半丝走形,这别说是敲块下来,就是想稍稍掰弯也是不太可能的事。莫晓风拿着借来的凿子敲打了半天,叮叮又当当,连片金屑都没刮下来。
风是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烦恼,猛地弹起,七分命令三分哀求道:“给我安静一会,行不行?”
莫晓风远远地背对着他,扔了凿子,改使内力,双腿夹着凤舞九天尾端,双手死死拽拔着凤头上翘起来的一根金翎毛。
旁若无人,全神贯注,用力,再用力。
风是寒垂目疾首,心中想:皇帝做到这个份上,的确该检讨了。才短短几天,他便心生动摇,倒情愿王爷就那么反了,也比折腾他要来得轻松。然而想法稍纵即逝,大局仍占上,他再三决定,忍。等到事成,便将他捏扁搓圆,扔他出九天之外,从此天下太平。
啾。
什么声音?风是寒才看过去,立马一个翻身滚下床去。
呯一声重响。
凝目一瞥,只看见飞过来的凤舞九天硬是将床砸出了一个坑。
风是寒抹了把冷汗,刚要爬起来,罪魁祸首便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双臂贴地,大呼:“李四该死,请张三赐李四失手之罪。”
房间的窗户被风吹得开开合合,啪啪作响。屋内,两位绝色的脸色都很绝,一人铁青,一人灰白。铁青的高高在上,灰白的五体投地。
持续地冷场,莫晓风忍不住慢慢缩回一只手,往后背挠了挠痒。
风是寒那利薄如削的唇抿成了一线,墨色长眉慢慢聚拢,一只手伸至枕下,不动声色地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寒光乍泄,凌意锃锃。
莫晓风偷偷望上一瞄,顿时血逆流,气倒抽,七魂六魂争相逃走了一大半。
“是、是、是要就、就地正、正法么?”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女人抱着头,瑟瑟抖动。脑中的小人儿牵着狗跳了出来,举旗大喊:快逃啊!留得菜籽在,不怕没菜烧,难道你真想乖乖趴着受死?
不不不,那只是客套话。
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没能再见上四侍甚至是伏羲的一面,怎能因为想掰一片金毛而被皇帝以谋杀未遂的罪名砍了。如此死法,太窝囊。她窝囊了老久,不能到死都缺钙(英雄气概)。
莫晓风趴着,慢慢往后移动,心中数着拍子——十下的时候,就要像只兔子一样窜起来,然后从窗口跳出去,胁持赤龙马一路朝西,直奔皇城,找到四侍,一齐躲进深山老林。
乒乓——东西掉地的声音,就掉在她的跟前,明晃晃的刺眼。
莫晓风眨眨眼,歪头看着地上的匕首,颤着声音,问:“要、要我自刎谢罪?”
风是寒猛地捏住她削瘦的下颌,抬高了面向自己,对着那张黑白分明的脸,冷酷无情地吼:“有空想怎么死,不如想想怎么将我这把血眠卖个好价钱!”说着将匕首往她右手心一塞,重重握住,“拿着它,给我马上消失,还有,暂时别让我看见你。谢谢。”
莫晓风耳边一直萦绕着那声冷冰冰的谢谢,感觉忽远忽近,忽冷忽热。
眼一闪,一滴泪落了下来,再一次砸在风是寒的手上。
风是寒不可思议地蜷起手指,脸上的冷漠如同结霜,但是手心很烫,像透过掌心,一直传达到心口,一种也许该称之为温暖,但于他相当陌生的感觉油然升起。
“不好意思……”莫晓风的眼泪越聚越多,虽不及洪水泛滥,却也是小溪淌淌。
风是寒第一次对着眼前熟悉的脸产生一种陌生的触动,说不清是什么因素,让他甚至已经记不清前一刻说过什么,又做过什么。二十三岁的风是寒,尚不知情为何物,他的眼里装的只有天下,只有天下。此刻,他却迷茫了。然而正是因为迷茫,让他的心越发寒冷。
什么是亲情?就是在你最需要它的时候,它在你背后划上一刀。当血流出来的时候,它是冷的,刺骨的寒冷。
莫晓风闭着眼大声说:“张三,你的脚踩在我的左手上好痛!”
长风忽起,卷起千丝万缕。黑发挡去他的眼,暗沉的眸光,像道利刃,划破所谓的暖意。他退了一步,她的手得以解脱,他手一挥,恰巧打在床柱之上。
咬牙切齿,“我不想再说第三次,给我出去。”
莫晓风抓起匕首,飞快地说了声:“我很快就回来。”的
跑出门口,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停住,慢慢擦去眼泪,抬头呢喃:“我真是小白兔么?”
耸肩。
跳着步子跑了。
莫晓风跑到大街上,本想找间当铺将匕首当了,却发现唯一的一家当铺今日歇业。
她掂了掂手上的匕首——三大名刀之首的血眠。光看精工细雕的鞘壳也是把值得珍藏的艺术品,更别说刀器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据说血眠的第一代主人是个家道中落的瞎子,而且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他的老母亲为了上山给他采药,不幸被山中猛虎吞入腹中。瞎子一直不见老母亲回家,便让乡亲给他指路,想独自去寻找。有一樵夫对其道:在山中远远看见一虎,嘴里正嚼着半截人腿,恐怕你母亲凶多吉少。瞎子大恸,携着血眠刀就要上山去找老虎报仇。乡亲劝阻:别去白白送了性命。瞎子不听,执意上山。那个夜里,所有人都以为瞎子不会再回来。第二天清早,人们发现一只老虎死在山腿下,已被开膛破肚,肠血沿路拖了长长一条,蜿蜒至一座新堆的坟墓。坟前,缺了一手的瞎子跪倒在地,早已没了呼吸。人们后来推测,瞎子那断去的左手是自己斩下,为的是引出那只猛虎,趁其啃食发出声音时,将虎活活刺死。从瞎子死去的样子便可见当时的搏斗何等惨烈。世人没有记住瞎子的名字,却记住了他的刀,血眠,见血方眠。
莫晓风走到一杀猪卖肉的摊前,叫道:“师傅。”
“要多少肉?”刀飞肉溅,卖肉的粗汉头也不抬地问。
“呃。”莫晓风将溅在脸上的肉沫拨去,指着手上的血眠刀,说:“你抬眼看一看这把刀,别看它个子不大,可是刀中霸主,名字起得也好,杀猪血眠,有了它,保管你指头乱飞……不不,是肉沫不飞。”
粗汉一听,手中的杀猪刀嚓一声插进了案板,白比黑多的牛眼直直盯着她,口鼻哼哧哼哧道:
“俺一个煞猪卖肉滴,要嫩那劳什子滴玩意儿作甚?嫩消遣俺捏?这么着吧,要是嫩那劳什子滴玩意儿任把俺这里的猪肉切成牛肉,俺就考虑买勒,嫩任吗?任吗?”
莫晓风老实地摇头,“俺不任。”但是不死心,“但俺想,就是不任将猪肉切成牛肉,但切出来的猪肉好歹也任在卖相上高一筹筹,瞧,这么利的刀,切出来的肉看起来也齐整哗啦滴。”
咦,话又说回来,莫晓风为啥这么快就学会人家的方言呢?
莫晓风转过头来解释:“就把我改成俺,把你改成嫩,把能改成任就成了,很好懂的。”
粗汉像轰苍蝇似地挥手:“去去,不买肉就一边儿玩去,吃饱勒撑滴。”
莫晓风赶紧走开。才不要傻瓜似地被人骂,而且那人手乱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把杀猪刀,万一不小心飞了出来……不见得能像皇帝那样幸运地躲过。
嗯?这像是武林高手会考虑的问题?
莫晓风踱着步子走到一菜摊前,见卖菜的老婆婆看起来一团和气,于是笑吟吟地拱了拱手,老婆婆也乐呵呵地看着她,嘴一咧,可爱得只剩下两门牙。
莫晓风便道:“老婆婆,买把刀吧,你瞧我手上这把,用来切菜,经久耐磨,还不生锈,若说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双用,坏人要见了你保管撒丫子就跑。”
老婆婆还是笑呵呵的,特和蔼。一个大婶走了过来,弯腰捡了捆青菜,然后和老婆婆比划了下,搁下几个铜钱,走了。
莫晓风咦了声,这才注意到一旁有块木板,上面写着几个字——
“耳聋,勿欺。”
莫晓风扭头,撒丫子跑了。
气喘吁吁地跑到路口,莫晓风停下来歇歇,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拍上她的肩。
莫晓风还以为老太追了上来,心中大骇:不会跑得这么快吧?一转头,对上一双明惠聪亮的眼睛,竟是个眉清目秀的俊朗青年。
他收回手,笑问:“你是要卖手中的刀吗?”
莫晓风看看他,再看看手上,总算反应了过来,喜道:“你想买它?”
“呵呵,我见你一直在问人卖,所以有些好奇,跟过来看看。”那青年斜眼看看四周,稍稍挨近她,低声道:“这种小地方,识货的人少,你再怎么问也是没人买的。”
莫晓风摊摊手:“这不是没办法嘛。”
青年笑道:“你手中的可是名刀之首血眠,若要卖,自是要卖个好价钱,这样吧,我出……”
“五千两,少一两都不行。” 她伸出五个手指头,在那人眼前一晃。谁也不是傻子,让他开口,还不趁火打劫?好歹是把名刀,不能任人宰割。
青年抽了抽嘴角,真不知是谁趁火打劫。
“好,五千两就五千两。”青年豪爽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你数数。”
“不用不用。”莫晓风见他豪爽,自己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笔诡异的交易居然就这么成了。
青年看着莫晓风远去的背影,苦笑:不愧是信王,拿着五千两,连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收好血眠刀,青年转身隐入市流。
莫晓风回到客栈,见风是寒已将行装整理妥当,坐在床头静等自己。
她挥了挥手中的银票,开心地道:“卖了五千两,嘿嘿。”
风是寒低哼了声,将包裹以及凤舞九天扔给她,“拿着,现在就上路。”
莫晓风皱眉:“你不要多休息一天再走吗?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上哪去……”
“我已经没事了。”风是寒淡淡道:“此处不宜久留,走吧。”
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口。
两人走出客栈,经过马市时,一个头戴笠帽的人牵着匹马走过来,马一看就知是好马,毛色干净,蹬足有力。
“这马卖吗?”风是寒突然叫住那人问。
“卖。”一个字简单明了。
莫晓风有些奇怪,问风是寒:“为什么还要买马?”
风是寒望住她,反问:“你认为呢?”
“不会是让我自己骑吧?”莫晓风指着自个的鼻子说。
无疑,这是事实。
卖马的人拿了钱,脚步匆匆地走了,莫晓风摸了摸头,看着高大的白马犯苦。
自己的骑术差得不是一般二般,慢慢蹓跶还好,若是跑起来,会比中风好看到哪去吗?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夹杂着车轮滚辗的声音由远及近。莫晓风一眼望过去,大吃了一惊,赶车的人竟是药铺那个叫杜九娘的女掌柜。
不会是后悔没收药钱,于是讨债上门了吧?
莫晓风赶紧往身旁白马上爬,见风是寒牵着赤龙马出来,急道:“张三,我们快走。”
风是寒蹙了蹙眉,警惕地问:“什么事?”
莫晓风见杜九娘的马车越来越近,压低了嗓子说:“那药铺的老板娘追来要钱了。”
“哈哈哈!谁说我是来要钱的?”大女人的声音气势十足地传来,丝毫不逊色于男人。
莫晓风脖子一缩,慢慢伸直,转头扯出一个笑来,作了作揖:“杜掌柜好啊,出来蹓马散步?”
杜九娘坐在马车上,不知又从哪拿出了芭蕉扇,慢慢摇着,瞥了眼风是寒,鬼笑着跳下马车,将莫晓风拉至一边,问:“那男人看起来可不太一般,你这小白兔怎么会跟只大灰狼跑到一起去了?”
原来杜九娘见她喝完鬼哭神嚎十三太饱药后眼睛红红脸色白白还一副啥事也没有的样子挺像小白兔,于是当场给她冠上这么个小名。
莫晓风吸了吸鼻子,千言万语在心头,就是掏不出来。
杜九娘叹了口气,用力一拍她的肩,颇侠气地道:“就冲着你是这几年来除我之外第一个能将十三太饱喝光的人,这忙我帮了。”
莫晓风有点晕,“什么什么?”
“替你看着大灰狼啊,免得你被一口吞了还不自知。”杜九娘说着,迈开步子走到风是寒跟前,大拇指朝自个一指,道:“我,梅龙镇杜九娘。”
风是寒微一挑眉,淡淡道:“原来是江湖上令人闻风就跑的九趾鬼娘,幸会。”
“咦,”杜九娘两脚跳开,怪声怪气道:“果然不简单,这么保密的事你也知道?”
风是寒跨上马背,言简意骇:“江湖并不大。”
莫晓风飘过来插嘴:“九趾鬼娘啊,就是说只有九根脚趾?”
杜九娘哈哈一笑,当场就将鞋袜给脱了下来,将只有四根趾头的大脚凑在莫晓风眼前……莫晓风扑通一声倒了。
杜九娘无疑是个漂亮女人,但脸蛋漂亮不代表就没有脚臭。
杜九娘将头昏脑胀的莫晓风扶起,还用芭蕉扇替她扇了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脚上有点汗味。”
莫晓风一时飘无着际,跑着调问:“你、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杜九娘穿好鞋,道:“这不是在梅龙镇呆腻了,想找点事儿做。”
莫晓风愁着一张脸看她。
杜九娘拿穿鞋的手,掸了掸她的衣服,“何必这么严肃嘛?想我九趾鬼娘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彪悍之人,有我做你的保镖,岂不是很威风?”
莫晓风咂咂嘴,“可我们现在是穷光蛋,请不起你这么高级的保镖。”
杜九娘挥了挥扇子,悠悠道:“外加替你们做饭,只要五两银子一个月,干不干?”
不等莫晓风开口,风是寒已经出声,“成交。”
莫晓风转头泪,太能打击人了。
就这样,杜九娘作为莫晓风的专用保镖和两人一起上了路。莫晓风将买的马栓在车后,理所当然地钻进了杜九娘的马车。可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后,她就后悔了——这杜九娘赶起马车来,跟玩命似地横冲直撞,速度快得几乎要飞着跑,完全是一古代版的彪车族,路上行人远远看到,鸡飞狗跳地扔了东西往旁边闪,更别提坐在车里的莫晓风,跌跌撞撞,早已是鼻青脸肿,头晕目眩。
刚出陲塞城,莫晓风气贯丹田,喊:“停!”
马车嘎然而止,直接将她摔了出去。
杜九娘惊呼一声,“小白兔你怎么出来了?”
莫晓风坐在地上抽了抽嘴角,转头朝提着缰转悠的风是寒说:“我看我还是骑……”厄,她悲哀地发现,那个本该是俊雅萧肃的皇帝脸上竟挂着明显可以看作为兴灾乐祸的表情。她爬起身拍了拍屁股,抿着嘴默不作声地到马车后解绳栓。
“怎么?”杜九娘往后面瞅去,“马车坐着不舒服?”
莫晓风手上的动作倏地一滞,随之解绳地动作快了近一倍,动作利索地跨上马背,扬缰挥鞭,马蹄一抬,莫晓风霎时化作一阵风,一支箭,成为了马背上的神话。
果然,刺激下的潜能,无可限量。
“驾!”风是寒眉眼一挑,策马,如梭追去。
风尘百丈,两骑一车,拉开一线距离,在道上飞奔疾行。刹那间,定格成一副画卷。天大地大,也只是任他们纵情驰骋。
第一部完
冠绝笑天下第二部:情胜篇
这便是冠绝笑天下的第二部了,与上部不同的是,这一部将加入感情戏,当然,小莫同学也成长了,不能只做些乌龙事,总是该担当起一个主角应有的责任,尽管无心的蹂躏仍旧无处不在……呃,咱们要求也别太高了,江山易改,本移难移嘛。
本文宗旨: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这里少有流血事件却有经常性的人仰马翻,我们誓将蹂躏与反蹂躏进行到底!形形色色让你跌破眼镜的大人物、小人物将颠覆你原有的人生观、世界观。
序
话说王爷莫晓风也就是风莫里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学会了天女散花第九式后,却被告之只有在断情绝爱的状态下才能使出这一绝招,好在生死关头,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九式‘天女无悔&039;出来帮了她一把,竟让她走了狗屎运,捡到弓一把——传说中彪悍无比的凤舞九天!皇帝真阴险,表面上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就拐走了王爷。于是乎,王爷化身为寻物犬,皇帝牵着她,就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先帝在世时所秘密训练的十二美失踪多年,如今一一浮出水面。
唐门二少唐夏,张府大小姐张蜜儿,火莲教教主闻天心……
路人甲:等等,不是已经出来五个了吗?这里怎么才三个?
说书的:这,答案很快便能揭晓,急啥。
路人乙:这回合秦昱戏份会比较多,他不会接替上回的狗皇帝成为王爷新的蹂躏对象呢?
说书的:……这这……
路人丙:我看这回加入感情戏,应该是跟那个新出的人物有关吧?叫什么紫狐?啊,为何我会生出他是某人马甲的奇异想法来?
说书的:呵!呵呵!你想太多了……
闲话少说,进入正题。
四侍之一的唐夏得知了敌国吴东的一些计划,却没有直接回将军府找伏羲等人,因为他知道,以将军府为中心的方圆几里之内必定有吴东的众多眼线,恐怕他的脚还没踏上那块地,就已经被人射成刺猬了,于是,他改变方向,决定去找十二美之首的闻天心……
此时,吴东唐门三少唐秀假冒釜皇风是寒抄了信王府得到大批黄金之后,便命人将黄金运回吴东,未想到竟招来了二伙不明人物……
郫山行
釜国郫山。
荒野榛莽间,行道如蛇蜿蜒。
一块木桩树在路中央,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文劫、武劫百试不爽的行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再看木桩前,赫然摆着一只大铁桶……嗯,大概是用来存钱的,作用相当于乞丐门前的那只破碗吧,呵呵,就是好大。
道旁一棵参天大树,枝缠叶茂,老态龙钟。树上,叶隙间,隐约可见一坐一立两个身影。站着的男子身穿紫色束腰长服,一头及腰银发很是抢眼,手里握着一把剑,剑柄上,金白花穗迎风摇曳。
熟悉兵器谱的人都该知道,金白花穗乃是三大名剑之一花翎剑的标志……然而,能让人寒毛直竖的并非是这人手中的花翎剑,而是他握剑的手背上狐狸模样的纹身。若非有人吃饱了没事玩模仿,那此人必定是传说中的妖人——不,是人妖紫狐。
所谓人妖,即看着不男不女或亦男亦女的不知是男是女的非正常人。但此人道行极深,自从练了九阳真经,已将男女阴阳合二为一,即半男半女。说白了,就是一半男人脸,一半女人脸,一半男人身……呃,一半还是男人身。
紫狐旁边,坐在树杈上的白服男子双臂抱胸,远远注视着竖在路中央的木桩警示牌,良久问:“谁出的主意?”
那人的脑袋兴许是被门夹过。像他们这样杰出的人物,无论如何也犯不着去学山寇那一套,直接杀他个片甲不留岂不酷哉。白服男子两指摘了片叶子,随便飘了出去,前方,刚从树上掉下的绿叶刹时截成了两半,挂得无声无息。
紫狐动了动嘴,随之轻吐两字:“朱雀。”
想来也是。
男性流金似的磁嗓蛊音,就连同样身为男人的白貂也忍不住想多听几句。
“说起来她人呢?”
“睡觉。”紫狐手一指木桩前的大铁桶。
白貂脸一黑,似乎不想多谈那个在铁桶里睡觉的人,回头说紫狐,“嘿,你话真少。”白白浪费了一副好嗓子。一仰头,刚好看到半张女人脸,细柳眉,媚狐眼,尖挺鼻,微微上翘的嘴巴不停地蠕动……白貂强忍住要呕吐的冲动,“……你在干什么?”
“吃花生。”
“我以为你在嚼牛筋……”
“哦?为什么?”
白貂一只眼皱了起来,“半天没见你咽下去,你确定你吃的是花生?”
紫狐一听,弯下腰,张嘴,吐舌。
白貂脸色有点灰,果然在那人嘴里发现了花生……酱。他很后悔今晚在宴席上吃得太饱,肚里的东西险些泛上喉咙。唉唉,外人怎会了解他白貂的痛苦,表面上风光无限的凤党三首,一个贪吃到连话都不愿多讲,一个贪睡到连做大事都要见缝插针,就他一个正常人还是个老末。
“是时候了。”紫狐看了看远处,忽道。话毕,从腰间抽出一块黑布条,缠住了右手,同时缠住了剑柄与手背上的狐狸图纹。
时间倒退至三天前。
风是寒买马的时候,暗卫递给他一张纸条:“唐秀临时改变了主意,东西到了洛城后,从官道运走的是假黄金,真黄金改从郫山走。”
唐秀放弃了捷径,自西朝北再往北东方向进入吴东境内,非但绕了近一半的路,而且选择的是地势险峻、无法速行的山道,想必是遇到了突发情况。风是寒尚不知,只因为唐夏的一次试探,导致唐秀突然改变了原定的行程,从而也间接扰乱了他的计划。
很显然,守在奉天关的苍鹰队既来不及赶回洛城,更无法跨过奉天关北面的祁华山,再穿到郫山去将黄金截下来,而黄金一旦接近吴东接壤地,想夺回便难如登天。
事情迫在眉捷,风是寒来不及多加考虑,决定跟着改变计划,亲自出马挽救此局。从陲塞向东南方向行进,快马加鞭,应该来得及赶上。
一路上,唐秀派出跟踪风是寒的人皆被风是寒的暗卫在前路截杀,现场也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破绽,务必保证皇帝等人不受干挠地直奔郫山。
进入郫山西面峡谷,三人放慢了行速。天色渐暗,人疲马乏,风是寒打了个停的手势,勒住了马缰。杜九娘在其后止住了马车。只有莫晓风的马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精力尚充沛,还能再跑上几百里似地在山路上不停盘回,不管她如何吆喝,扯缰,都没有办法将这好像患了多动症的疯马打住。
杜九娘将手放在嘴边,朝山间那乱窜的影子大喊,“小白兔,别玩了!”
峡谷间,回音阵阵。
“小小白白兔兔,别别玩玩了了……”
莫晓风远远听见,眼泪不由自主地在风中胡乱飞飚,嚷着:“有见过这么玩的吗?!啊啊啊!谁来救我?!”
风是寒远目,微蹙着眉头自言自语:“哪找来的马……不过,倒是和那人一个德性。”
杜九娘耳尖,“什么德性?”
风是寒歪过头想了想,似乎是在找合适的形容词,良久,神光一闪:“你总听过一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
“自然听过。”
风是寒抬头看天:“现在你看到一只兔子,就专吃窝边草。”
靠得近点都不行,非要远远隔着才放心。
杜九娘有一瞬间的傻眼。
这一言一行皆透着不容亵渎之威仪的男人,会因为谈到一只兔子,而露出与气质极不相符的忧郁,还真是罕见。杜九娘再次望向山间那个颠狂的身影,从十三太饱到现在,她对小白兔的崇佩之情已经升华至另一个层次。最感兴趣再也不是猜测这两人是否就是釜皇与信王,而是大灰狼曾经如何被小白兔蹂躏,才会生出现在发之肺腑的感慨。
莫晓风很快便发现,自己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她,远处两个人明显很是悠闲地拉起了家常,就是没将她正处在生死关头的事实放在眼里。果然所谓的保镖只是来打混的,皇帝是只会兴灾乐祸的。等他们施手相助,母鸡都要跟公鸭跑了。
事到如今,终于不得不用那一招……传说中的……
莫晓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低头抱住了马脖子。
天女散花第二式——将敌人死死抱住作高速旋转,直到将敌人转晕甚至休克为止,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女无敌转”。
之所以称之为传说,因为这一招光听过却没见过,据说风莫里练成之后,偷偷使过一次就没在任何人面前使第二回,原因不得而知。
自然,当莫晓风和马一起倒在地上口吐泡沫的时候,她深刻地明白了。
“咦,你说得真对,他们果然很像,连吹泡泡的表情都一样。”杜九娘蹲在地上看看莫晓风和马,有些兴奋地总结。
莫晓风不光吹泡泡,还很抽筋。以前老觉得四侍凶,到哪都比她像个爷,可今天才发现,再凶也比这个五两银子一个月的保镖要强,至少,她们不会说这种话,顶多说:“靠,能把自己转成这样的是天才。”
辰星稀现,弦月如灯高挂,夜至。
风是寒心中略算,装有大量黄金的马队决计不会连夜赶程,那进入郫山最窄的峡谷时,应是明天申时左右。
“今天先在这里找个地方歇息一晚。”他拍了拍赤龙马的头,赤龙马自行蹓跶着去找吃的。
杜九娘扶着莫晓风,看了看四周,“这里还真是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好地方。”
莫晓风突然扒住风是寒的袖子,“我好难过,让我转回来吧……”头一歪,继续吐泡沫。
风是寒对杜九娘说:“去给她多灌点凉水。”
莫晓风扯住风是寒的袖子就是不放,杜九娘只好去车里拿水袋,刚回头,就看见小白兔抱着一脸铁青的大灰狼在转圈。
灌了点凉水,莫晓风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些,这才知道自己抱着的不是马颈而是皇帝的腰,顿时把脸羞成了鸡冠花,并四处暴走。很幸运的,她找到了夜晚可栖身的山洞,而且是一连挨着的三个。
杜九娘将毛被分给三人,几个人像是早就商量好的,各自走进一个山洞。不过很快,莫晓风就冲了出来,并且跑进了杜九娘的山洞。
“这种地方,一个人不敢睡。”莫晓风的样子就给人很纯良的感觉,但杜九娘还是有些为难:“小白兔你该去张三那间洞,当然,我也不是介意这个男女问题,可总是不太方便不是?比如我想撒尿又不想出洞……”
莫晓风禁不住打了嗝,抱着毛被跑了。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去找风是寒。
那边洞里已经架好了火堆,火光映亮整个山洞,风是寒正地上画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一挥袖,将地上的痕迹抹了去。
“怎么?”他抬头问洞口缩头缩脑想进又不敢进的人。
“我要睡觉了。”莫晓风闪了闪眼睛说。
“那就去睡。”风是寒总觉得没什么好事,身子不由一紧。
莫晓风紧紧抱着毛被,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顾左而言它:“其实我还有两个小问题要请教。”
风是寒微叹一口气,“有话进来问。”
“好的好的。”莫晓风赶紧蹦了进去,顺便将毛被铺铺好,然后人一下子就裹了进去。
“张三,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条山路?”
“你不是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正给你找机会。”风是寒平静地说着,忽而撇过脸去哂笑一声。
“笑什么?”莫晓风微微仰起头,奇怪地看他。
风是寒顿了好一会,终于还是说了:“觉得你像条毛虫……嗯……”又补充了一句:“头比较大的毛虫。”
莫晓风抿了抿嘴,打了个滚,脸朝墙壁,屁股朝他。
风是寒这才觉得不对,“已经问了一个,还有一个是什么?”
莫晓风含糊地说:“还有一个就是……我要睡在这里……”然后是打呼的声音,“哈啾,哈啾……”因为担心风是寒将她赶出去,所以假装很快睡死了。
风是寒一怔,看看她的背影,总觉得无力,只能一笑了之。
火中火
半夜,莫晓风被尿憋醒。火堆已经熄灭了,山洞里黑得不见五指,她爬起来,两只手摸了摸,摸到了另一条毛被的角,看来风是寒就在旁边。她放心了些,为了不吵醒他,挨着墙壁,蹑手蹑脚地往外挪去。
山洞外,月高风凉,莫晓风打了个哆嗦,提着裤子,悉悉索索地往草丛里钻。
解完手,她舒服地吁了口气,刚要起身,隐隐听见一阵pipi的声音,在静寂空旷的山间,还是显得十分清晰,她侧耳一听,发现声音竟是从杜九娘的山洞里传出来的。这三更半夜的,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莫晓风心头一紧,怕是杜九娘遭遇什么不测,这连裤子都来不及系好,就朝那山洞奔了进去。
杜九娘住的山洞幽深且曲折,那pipi声感觉近在耳边,又远在尽头。莫晓风一会闪到左侧,一会闪到右侧,逐渐向里面挨近。
幽灵似的白影在前面一晃而过。
莫晓风呆了须臾,想到里面可能是一片惨状,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刚才看见的像巨大幽灵一样的白影就在前方,同时那pipi声再次传来。莫晓风头皮一麻,以为幽灵正在电击杜九娘,二话不说便扑了过去,一不小心将那幽灵身上白色的东西给抓了下来。
“你……”
“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pi一声,四周终于亮堂起来。杜九娘将手中的火棍凑近,好让莫晓风看清她一脸见鬼的表情。
莫晓风看看只着一件单衣的杜九娘,再看看被她抓在手里的毛被,惊奇万分地问:“你半夜不睡觉,裹着毛被飘来飘去装鬼啊?”
“切,什么装鬼,我在点火好吧。”杜九娘骂咧咧道:“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湿气真重,点个火都这么难……”
莫晓风低头一看,不禁抽了口冷气,这里很明显是山洞的尽头,地上散着一些白骨,以及木柴燃烧剩下的灰烬。
“看起来……这里有人呆过。”她打了个冷噤。
杜九娘将火棍来回照了照,定格在某处。
“的确。”
莫晓风察觉有异,跑过去一看,火光照映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白骨,白骨之间有几个以剑划出的字:把人灭了。
她努力保持平静,牙齿仍打颤:“我猜得没错,这里果真是发生过谋杀案。”
杜九娘抬起脚尖,把白骨拨向一边。
莫晓风下巴瞬间掉地,因为地上四个字一下子变成了把火灭了。
原来那堆白骨不过是山中的野鹿,被人当作美味烤着吃了,所以只剩下一堆骨头。
“唉。”她给自己找台阶下,“有些人就是奇怪,有嘴巴不用来好好说话,非要用写的。”这么一说,该不是神医花容曾经呆过这里吧。
杜九娘沉吟道:“这些东西应该是不久前留下的,再看这字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莫晓风摆摆手,打了个呵欠:“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我回去睡觉了。”
杜九娘突然回头,说:“小白兔,有件事我相当好奇。”
“什、什么?”见她眼神忽变得暧昧,莫晓风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
杜九娘嘿嘿笑道:“有没有人把你当成女人过?瞧瞧,细皮嫩肉的。”说着还很流氓地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脸蛋。
莫晓风别开脸,像个可怜的小媳妇:“你别胡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和你们女人相提并论。”
长夜漫漫,空虚寂寥,眼前的美少年长发微乱,香肩半露,很容易让人兽性大发,扑倒在地狠狠蹂躏一番。
杜九娘将火棍插在墙缝中,回头两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不也是细腰翘臀,这样……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胸!”
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杜九娘猛地就扑了上来,去扯莫晓风的衣服。
莫晓风哇哇叫着胡乱挣扎,很快便与杜九娘扭作了一团,最后演变成了互扯。
玩闹变成了扒衣比赛,两人扑倒在地上,莫晓风在上,杜九娘在下,莫晓风衣襟大敞,杜九娘酥胸半露,然后两人同时石化。一人看见了裹胸的布帛,一人看见了——黑色的纹身,像是一块不完整的标志。
杜九娘惊呼一声:“你是……”那个女字还未出口,她立刻又闭上嘴,一把抱住莫晓风,紧紧贴在一块。
风是寒突然走进了火光范围,一见地上的情景,俊脸刷地黑了。
“你们!”看着那拥作一团的两人,他的声音又冷又怒,忽地一声冷笑:“好雅兴。”
莫晓风将脑袋窝在杜九娘的胸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回身,就被皇帝看出了破绽。
杜九娘慵声道:“我说张三,这看够没有?看够了就别打搅我们的好事。”
风是寒抿直了唇,冷冷剜了莫晓风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往外走了两步。莫晓风偷偷回头看他,他突然止住了脚步,慢慢地侧过身来,火光映在他脸上,渗着一股子的邪意,近似威胁地声音传来:“留下还是跟我走?”
莫晓风还没胆大到敢将风是寒的毛捋直了,她从杜九娘身上爬起,哆嗦着手整理衣衫,杜九娘看了看他们,知道多说无用,哼了声,也收拾起来。
风是寒掐了掐指尖,自问:就因为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就让他忘了王爷那龌龊的本性?果然,废物就是废物。
身后悉悉索索的动作告诉他,王爷已经作出了选择。
很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风是寒将莫晓风引回自己的洞中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抽出马鞭。
“给我靠墙上去。”他冲她喝道。
莫晓风不敢造次,像只壁虎一样贴着冰冷的石壁上。这绝对不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对自己凶,但绝对是第一次看见皇帝动真格的。
马鞭啪地一声抽在她的屁股上。
“啊。”好痛。
“不准叫。”风是寒说着又是一鞭抽下来。
“唔。”好痛。
“不准哼。”又是一鞭。
莫晓风咬了咬牙,改成飚眼泪。真的很痛,屁股像是着了火,谁来给她灭人,不,是灭火。
“你很委屈?”
不不,委屈的是屁股,本来骑了那么久的马,已经要开花了,现在给他这么一抽,直接给结果了。
风是寒在她身后恶毒地冷笑,“若觉得委屈,你大可以动手,我现在功力只有三成不到,以你现在的能耐,就是想弑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莫晓风抱着头,猛摇。
“风莫里,你从来都不是聪明的人。”风是寒扔下手中的马鞭,黑夜给了他一双幽蓝而显凌厉的眼,他又说:“但你的忍耐力让你比任何一个人都危险。”
莫晓风浑身一震,万没想到皇帝会跟她说这样的话。她不禁回过头去,望着眼前这个天生的王者,恍惚间,失去了害怕的力量。这就是她委曲求全的结果?她的心是肉长成的,就算充傻装愣也还是会痛的。夏日说,在这个世界里,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但是,她现在难过的是,在这个世界里,不,在风是寒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莫晓风,最见不得有人比她惨。
所以,她哭了。
楚楚可怜的脸加上楚楚可怜的屁股,风是寒看了,于是做了这一辈子都可能会后悔的事。
他把她给强吻了。
……
……
这就样?描写也忒简略了点吧?
好吧,往前退。
风是寒虽然不是个断袖,但活该王爷长着一张女人似的脸,这哭的时候,两眼晶光还很勾人的闪来闪去,虽然期间醒鼻涕破坏了一点美感,可风是寒的确是被之前的一幕给刺激到了,出于男人的好奇,他便做出了以下的动作——两只手夹住莫晓风的脑袋,然后凑过去乱啃一下,退开,见对方已呈痴呆样。忽然觉得就跟那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吃得太快没吃出味来,于是重新又啃了过去,这回莫晓风已经变成石化状态,嘴巴都合不拢了。
也不知道风是寒啃了多久,最后他擦了擦嘴,很邪恶地说了一句:“好像在嚼猪舌头。”
嘭一声,莫晓风倒地不起。
日升三竿的时候,侧着睡了一晚的莫晓风终于醒了过来,没看见风是寒,只看见杜九娘坐在一边打瞌睡。
“九娘。”她叫了声。
“呃。”杜九娘微眯着眼,伸了个懒腰。“小白兔,你可醒了。”
“张三呢?”她刚坐起来,立马哎哟一声地趴了下去。
“大灰狼啊……他说他昨天下手有点重了,以你屁股目前的状态来说,别说是骑马,就连我那马车也坐不了,他让我在这里照顾你……”
“啊?”莫晓风有些反应不过来。
杜九娘耸了耸肩,“他就说了这几句,便骑马走了。”
“又把我丢下了啊……”莫晓风喃喃道。好矛盾,又松气又泄气。
杜九娘凑过去问:“昨晚,他除了打你屁股还有没有那啥啥?”
莫晓风举手回答:“什么也没有。”
可惜五个字全是平声。
杜九娘摸摸她的脑袋,“可怜的娃,这就么傻了。”
莫晓风拍掉她的手,一本正经地问:“你既然是十二美,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就不好玩了嘛。”杜九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