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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笑天下第13部分阅读
冠绝笑天下 作者:肉书屋
娘掩嘴打哈哈,“不过,要不是看在你喝了我那十三太饱的份上,我也不会自动送上门了,只是……”她忽变得严肃,“我没记错的话,信王现在可是被皇帝关在大牢里,你是什么人还有待考证。”
莫晓风从袖中掏出了麒麟令牌,举过头。
“自己看。”
杜九娘只觉眼前一亮,拿过来擦了又擦,确定是真货,马上笑呵呵道:“见令如见人,只要有令在,假的也是真的。”
莫晓风收好令牌,咬牙爬了起来。
“我们得去追他。”
“谁?”杜九娘去扶她,一不小心扶到了屁股上,莫晓风像只兔子弹了起来,呲牙道:“我猜昨天他是故意打我的。”
杜九娘点头,“肯定是有事要发生……可你这样子能走吗?”
“忍一忍就行了。”
风是寒至少说对了一点,论忍耐力,她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特别说明:
皇帝说王爷的忍耐力危险是有根据的。你看,无论他如何对待王爷,王爷始终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受气模样。
皇帝也会乱了心神,当大家认为皇帝高深莫测的时候,皇帝也正琢磨不透那个搞怪王爷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皇帝不过是要逼王爷现出原形,有点强迫性质在里面。
至于打屁股,从表层来讲,他这么做,只是针对一个弟弟,并非针对一个女人,所以并不是吃醋的表现,如果他知道莫是女的还会打她吗?我相信绝对不会。
皇帝惩罚王爷是打屁股,表面上是对其好色的不满,就像一个家长对自己的小孩,打屁股就是最常用的方式,更深次的,是皇帝这么做另有原因,因为他得脱身离开,所以将计就计将王爷的屁股打得骑不得马。就算王爷反应过来,他也找到借口先走一步了。
至于强吻这一出戏,文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爷长了一张女人似的脸,皇帝又被前面两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刺激到了,男人有时会做出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何况是一个已经禁欲二十多年男人。
有本书上说,许多霸道的男人在潜意识中是双性恋,何况他遇见的是王爷这样的……
另,提前曝光。
皇帝不是先帝的亲子。
劫中劫
十几道人影飞一般地穿梭于树榛之间。山道之上,反而安静得异常。
太阳升至头顶时,山道南岔口忽现一队官兵人马,釜字官旗迎风招展,走在最前方的是个蓝衣校尉,名叫苖青,一双鹰目锐利炯神地察视着四周,一手牵缰,一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之上。在他两侧稍后,是左右校丞,同样的小心翼翼,百般戒备。再后,便是百名士兵押送着二十辆装有粮草的马车。只见车轮辗过,其后皆留下两道深辙。
打着押送粮草到边关的旗号,实则是为了将黄金偷运回吴东。只是这条路上,等待他们的未知数实在太多。
首当其冲,是路中间那块“留下买路财”的牌子。
苗青浓眉一竖,大吼一声:“什么人?给我出来!”
没人应声。
苗青跳下马,一把抽出大刀,小心翼翼走上前,转了一圈,一刀将那木桩砍成两半。
“宵小鼠辈,在此装神弄鬼。啐。”
苗青正要回身,桩前的铁桶忽然打了个圈。
这一动,所有人都抄起了家伙,皆盯着那只会动的铁桶。
苗青和两个校丞使了个眼色,三人围住铁桶,正要使刀砍上去,突然听见一声女人的暴喝:“狗狼养的,谁在搅我睡觉!”
众人面面相觑,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个女人,还指责他们搅了她的好觉。
苗青铁着张脸,正要去捅那铁桶,铁桶突然间倒了下来,而后在路上滚了起来,速度之快,令在场的人犹躲不及。
“快截住它!”苗青大吼一声,提刀追铁桶。铁桶一下子滚到了马车底下,就是不出来。
“有本事出来一较高下,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呸,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就不出来,怎的?”铁桶里的人嗓门可不小。
苗青拿刀捅又捅不进那铁桶,遂命士兵将马车往前移开,可马车往哪儿移,那铁桶就往哪儿桶,跟长了眼睛似的。
“可恼的鼠辈!”苗青差点跳脚,但在属下面前,总是要保持一点风度。手一挥,校丞走上前。
“快想想主意。”
一校丞略沉思,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苗青连点头,“好,快去!”
校丞吩咐人搬来柴木,堆在马车底,一手举着火把,道:“姑娘,你若不出来,不要怪我们把你给烤熟了。”
“臭男人!有本事你就烤!烤不熟我我跟你没玩。”铁桶里的女人哇哇大叫。
“你这个……”校丞哪见过这样的女人,想骂都不知拣什么骂好了。
“跟她啰嗦什么?点火!”苗青在一旁不耐烦地说。
那马车底是用铁打的,车上装的又是黄金,自然是不怕火烧,但那铁皮桶里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和黄金比。这火一生,铁桶果然不安份地滚了几下,但就是不肯出车底。
朱雀憋了许久,都快闻到身上的焦味了,竟然还不见那两人动手,气得她又开始哇哇大叫。“臭男人,你们想替我收尸啊?”
这话刚出,几片树叶夹着劲风刷刷划过士兵的脖子,血从脖颈上飚出的同时,几人纷纷倒地。
苗青见状,挥刀下令:“摆箭阵。”
刷刷刷数声,几十名弓箭手围成一圈,拉满弓弦。
“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朝两旁树榛间猛射。
一紫一白两道身影挥着手中的剑,从树后跳了出来,格开与雨箭的同时,向那苗青等人奔去。
“把他们射成刺猬!”苗青大刀指向那两个不知好歹的人。
就在这时,马车底下的铁桶如同炸开一般,铁皮飞溅,当场就倒了几个人。
朱雀哈哈大笑着飞身而出,“看我的孔雀翎。”
众人一眼望去,差点全体扑倒。你说一个女人为什么穿得像个济公?手里还拿了把破扇子,用来生火都嫌破。
不过,当几十只细针从那把破扇子中射出时,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个“女济公”了。
最前的几个一下子成了刺猬,倒地抽搐。
众怒,箭雨齐刷刷地朝女人射去,朱雀一个翻身,忙躲到了一辆车后。只是下一刻她便又窜了出去,原来那车里竟堪堪伸出数把利刀,要不是她反应快,这会估计就嗝屁了。
她朝另两人大叫:“不好,车里还有人……哎呀。”她怪叫一声扑倒在地,原来是把箭射中了她的胳膊。一时间,五辆马车大破,里面竟窜出几十个持刀黑衣人与蒙着面具的弓弩手,加起来最少也有五十号人……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叶子,细针,弓箭乱飞,刀影狂舞,刺眼夺目,鲜血染红了两旁丛木。
倒下一批,似乎又站起一批。
紫狐三人越杀越疲,终于开始力不从心。
“人太多了,还是撤吧。”白貂靠在紫狐背后说。
这是始料未及的,没想到唐秀这么狡猾,会在车里也安排了人。
紫狐手中的花翎剑嗡嗡作响,仰头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最后嚼了一口花生,咽下,终于肯多说几个字:“你们先走,我殿后。”
“保重!”白貂知道,这种时候,多活一个是一个,飞快地又干掉两个人,拉起受伤的朱雀,在紫狐的掩护下,跳进草丛中,遁走。
紫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没有早点立好遗嘱,那十几亩的花生地,不知会落到谁的手上。然而,他是凤党的头领,为了女皇陛下,愿把头颅高挂,让鲜血洒在风国的旗帜上,永远守护着自己的恋人……想了这么多,他才发现怎么敌人一时半会都没有动静,回神一看,怔住了。
一批红衣少年不知何时出现,与吴东那些人正打得热火朝天。
一个笑容、动作皆流痞的青年正坐在其中一辆装有黄金的马车上面,嘴里衔着根稻草,手里掷着一锭黄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苗青有些气急败坏地问车上的青年:“火莲教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飞星他们刚出宣室山谷,唐三少就一直派人严密监视,怎么可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查到此行的路线。
“啊哈。”唐夏摇了摇指头,笑道:“以你的猪头脑子,肯定是猜不到了。”
说起来,就连唐秀当初也只是猜对了一半。他的确在红楼看到了闻天心与苏缬,只不过他猜错了人,真正的闻天心,其实易容成了苏缬,而苏缬则易容成一个普通男人的模样,此谨慎之举恰巧误导了唐秀的眼睛。其实闻天心后来还是发现了唐秀,这才将计就计,以飞星的身份接了他的委托。
他查到了风是寒前往宣室山谷情报的同时,红楼中的搭档段红袖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原来阴合散的解药早在成远帝驾崩前就已经全部交给了十二美中的一个人。闻天心接到了唐秀的密函,之所以还会派苏缬前往宣室山谷,并非是为了什么阴合散的解药,不过是顺着唐秀的意,做了一场戏,大大方方地将风是寒与唐秀涮了一把,而真正的飞星也就是闻天心早就放开手脚调查了起来。正所谓,蟹蚌相争,渔翁得利。风是寒与唐秀两人斗法,倒便宜了闻天心一人。当他得知两伙人全都打起了信王府库金的主意时,恰巧唐夏带着一份大礼找上了门。冲着阴合散的解药,这帮便不可不帮,何况此事关系到的还是信王爷。
事情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算了,就留在路上慢慢思考这个问题吧。”唐夏一扯嘴角,双臂一挥,嚓嚓两声,握成拳的指间立现扇形银刃利器。此乃唐夏作为十二美所拥有的专属武器,银魄。对付吴东的人,用唐门暗器或毒药反成了下下之选。
吴东官兵纷纷竖起盾牌,警惕万分地盯着唐夏等人。“你们不要乱来!”
“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乱来,而是有计划地来。”
数道红绫交错而至,缠住了马车,两个人影随着红绫出现。
一女丰娆多姿,赫然是张蜜儿,手中使一把可自由缩放的三叶刀。一男丰神俊朗,眼角带冷,正是火莲教主闻天心,他从兜里掏出一副黑皮手套戴上,不让漂亮的手碰到血算是他唯一的执着。
十二美一时间竟到了四个。
紫狐慢慢走了过去,三人看见他,竟什么也不用说,如同属于武器的各个部分瞬间契合在了一起。
没错,紫狐便是十二美中的二号人物。
只因为想变回男人的模样,才强行练了九阳真经,结果搞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当他看到一号与三号皆恢复了原样,便知一切将会自此改变……
不到半炷香后。
吴东押送黄金的百来号人便在这山野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
猪舌头
人命不是儿戏,儿戏却要人命。
炮灰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没有价值才成为炮灰还是因为自己是炮灰所以才没有价值?
一柱香后,红衣少年们已经开始清理地上的尸体与血水。
收起武器,唐夏跳到车上,清点完黄金,冲闻天心吹了声口哨,道:“东西暂寄在你那,没问题吧?”
闻天心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渍,随口说道:“你就不怕我吞了?”
唐夏不正经地笑了笑,与此同时,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的刀片已经来回转了几圈,“不如试试看?”
张蜜儿扭了过来,两手搭上闻天心的胸,摸来摸去,眼角妩媚地上斜,说道:“大帅哥,这个你还是别想了,我之前跟他商量完事后提个一成,他都差点跟我翻脸。你要吞了这笔黄金,他能和你有完才怪……呃,说起来你怎么还有胸?小夏夏都没了。”
闻天心将她的手捏开,哼了声:“我消得比较慢不行啊?”
“喂!女人!别从你嘴里叫出小夏夏三个字,我脸上都起鸡皮了。”唐夏闪到张蜜儿身后大力敲了敲她的头。
张蜜儿立马放开闻天心,转攻唐夏,一脸深情地看着他道:“让我好好看看你的脸……别说,整得可比以前更帅了嘿。”
唐夏心喜,“是吗是吗?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照镜子。”
张蜜儿又说:“这神医花容还真是够神出鬼没的,按说你又不是他亲戚,他更不是欠了你钱,犯得着特意跑来给你义务整脸?嘿!我不就是想让他顺便给我整整鼻子,他也溜得太快了点吧?整一老妖级的!”
唐夏低头半笑不笑。
花容是不是老妖级人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来的锦囊中有他想知道的事。
原来这些日子,王爷一直和皇帝在一起。他担心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会应付不了那个阴险的皇帝,搞不好被人拆骨入腹了,她还问候人家有没有吃饱。当初将她一人留下,果然是错了么。
唐夏朝天呼了口气,回头冲各位道:“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一步,半个月后,我们阳周城醉月楼见,到时带你们见个人。”又朝紫狐意味深长地笑道:“老兄,真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你,阴合散的解药我没带在身上,到时去阳周城时再给你,咱们顺便聊聊……”自然包括他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冲几人一拱手,跨上一匹马,朝某个方向而去。
众人撤走,山道再次回归静寂。须臾后,一匹赤红宝马慢慢踏蹄走出,停在了原来的地方,马背之上,男人双眸沉寂,静观远方,水墨长发于山风中轻扬。
“主上。”
那天竹林中的青衫暗卫再次出现在风是寒身侧,两手将血眠刀呈上,一抬脸,赫然就是在陲塞城向莫晓风买刀的青年。风是寒接过血眠,将它纳入靴中。
青衫暗卫尚有疑惑,“就这样放弃那批黄金么?”
“只要不是落在吴东国手上,到哪都一样。”风是寒垂下眼帘,“万成,他人呢?”
“王爷本来是跟了过来,不过在岔路口迷了路。”
风是寒不足为奇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呢?”
“王爷就找了根树枝往上一掷,似乎是根据枝头落地时指的方向去了。”
风是寒无语。
“不过,那条道是通往阳周城的……主上,那几人半月后不也正要去那里?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风是寒抚着赤龙马的马鬃,似冷似嘲地说了一个名字:“花容。”
暂时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么,只好看看,这最后的结局是操控在谁的手中。
“查一下最先走的那一男一女,看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属下这就去查。”
半晌后。
“你怎么还不走?”见万成欲言又止地杵在那里不挪半步,风是寒不由挑高了眉峰。
“主上……”万成的脸色可谓沉浮不定,开口也不似平时爽快,磨了半会,终于豁出去似地喋喋道:“属下十二岁起蒙已故太后所招暗中跟随主上,这些年自认尽忠尽责不带丝毫马虎……”
风是寒打断他:“拣重点说!”
“是。”万成头低了些:“主上善政不喜色,后宫不设,帝后空衔,属下虽觉不妥,亦不敢置喙,只望水到渠成,而有所易……”
风是寒蹙眉,“我让你拣重点,不是让你咬文嚼字。”
万成收腹呼气:“主上,您是从哪里学来的……那个?”
“什么?”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他的那个是哪个。
万成头压得更低了,“就是……嚼猪舌头……”
风是寒差点从赤龙马上摔下来,一抬手举鞭指向万成,简直就是恼羞成怒,“昨夜你在?”
难怪说祸从口出,真没想到主子会因此大动肝火,好在昨晚及时撤了,若是当场就被发现,岂是单一个糟字了得。
“主上在外露宿,属下自然是要贴身保护……以防万一。”
“万成你倒是尽忠职守得很。”风是寒咬牙瞪他。“都守到我背后来了!”
万成连忙道:“主上,是您太投入才没发现属下就在附近。”根本是越描越黑。
风是寒一双眼能在他身上烧个洞出来。
万成抖了抖,做主子的影子,向来要求小心谨慎,以确保万无一失,哪曾想反因此而惹恼了主子,这罪挨得好冤。他不禁汗如雨下,扑嗵下跪:“属下无心,自是当什么都没看到。”
风是寒抿唇定了须臾,缓了缓脸色,才道:“起来吧,我犯不着拿这种小事和你较真。”听听,多善变的口吻。
“谢主上宽恩。”万成搽搽额头站起。回头居然又不怕死地问:“那主上到底是从哪学的?属下实在是太好奇了。”
万成心想:主子自幼只读兵书政卷,其它一概不闻不问,到了及婚之年,又一心扑在国事之上,三番四次推了纳妃之谏,是以对男女之事的认识有如白纸一张,虽然夸张了点,但也是确实。记得当年得知墨尚书之子墨文书是个断袖时,主子还曾问过他,断袖是何意?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于是搬来书照念典故。之后主子是这么理解的——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上便是断袖,断袖之癖就是说其中一个男人喜欢起床时光膀子。真是悔不当初,若是及时纠正他的想法,便不有今天的事了。这也怪他,跟在主上身边这么多年,最起码也该告诉主子一声,像那种嚼猪舌头的事至少也得找个异性才能做。
风是寒望着万成,似陷入思索又似沉默,许久才开口,却是那等自然。
有一年风是寒路过后花园假山处,听见一个宫女和一侍卫的对话……
宫女撒娇道:“唔,你坏死了。”
侍卫笑嘻嘻地问:“我怎么坏了?”
宫女嗔道:“人家都说口甜舌滑的男人最坏了,你就是一坏坯子,哼,不理你了!”
万成一个踉跄没站稳,“难、难道……这就是主上当年将那侍卫发配边疆的原因??”
噢,谁给他一把刀自刎谢罪。
风是寒黑了黑脸,不再开口。
万成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天气越来越闷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解析:
第一,皇帝是男女之事上的小白,第二,皇帝被误导,第三,皇帝有脑子,所以举一反三。
先分析下宫女与侍卫的对话——
宫女的原话表达了一个意思:坏男人都是口甜舌滑,这里的坏男人是指调情高手,风流,作风不正派之人。比如信王这种人。
将那侍卫发配边疆是小白之举?不是,若单纯只是个坏人,皇帝不会将其发配,但这种人因为像信王,就会让他很不爽,所以要一脚踢开。
与王爷是接吻吗?
倒不如说是想试试像王爷这种“坏男人”是否真如宫女所说的是口甜舌滑,因为好奇所以探究,因为想知己知彼所以探究。
于是,歪打正着。
“好像嚼猪舌头”
说明了皇帝此次“学习”的结果。
反过来说,为什么会如同嚼猪舌头?
第一,因为无情。第二,因为两人无接吻技巧。
那如此一来,王爷风流之说岂不是站不住脚?
这便成了皇帝心头的疑点。
总结:越是单纯的理解方法,反而有一针见血的效果。
再次申明,此文风格不属大众文,更不是传说中的小白文,大家要懂得分析,当然,如果懒得分析,就看我稍候的“章节解析”。
慢点晕
通往阳周城郊的马道上。
莫晓风趴在马车上玩弄着厚厚的布帘,时不时和在前面赶车的杜九娘唠上两句。
“小九,你要是想骂我,就骂吧,我不会介意的。”
“开玩笑,我哪能骂王爷你呢。”
“那我要不是王爷你就骂我了?”
“不是王爷也还是我的雇主,我更没道理骂了。”
“那我不雇你了,你来骂我。”
“哟,不好意思,大灰狼早上付了我一年的工钱,我的规矩是收钱就得办事,就算你想退都不行。诶……”没见过这么想被骂的人。“你要是无聊,可以吹泡泡玩,反正你吹得挺好看的。”
莫晓风抬头,头顶两缕毛落在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杜九娘回头看看她,无奈地道:“好吧,我骂,说好了,是你让我骂的。”
会这么说的人,一般都会语出惊人。
莫晓风心想,要是骂人心里就会受点,还是痛痛快快地骂吧。
只是等了半天,还不见动静。莫晓风咦了声,“小九?”
“啊?”杜九娘好像有点呆。
“骂人很难吗?”要是难,为什么张三随随便便就能把她骂个屁滚尿流的。
杜九娘嘴里叨叨念念,咕咕囔囔的。
莫晓风没听清,伸出脖子大声问:“你说什么?”
“这样吧。”杜九娘吐了口气,“我给你出道选择题,你答对了我才能骂你。”
莫晓风心有余悸,“不会又是三选一吧?”
之前在三岔口之所以用树枝来选路,皆因为太相信自己的运气,心想三分之一这么大的机率还能错过么?结果还真伤感。
杜九娘安慰她:“放心,二选一,你铁定选得对……”
莫晓风竖起耳朵听。
“题目是这样的——有三只刚出生的小鸟,一只有点黑,一只有点白,一只有点傻,除了鸟妈妈没人知道这三只小鸟是哪个生的,黑的是黑鸟妈生的,白的是白鸟妈生的,那傻的是什么鸟生的?答案一傻鸟,答案二笨鸟。”
莫晓风不假思索还有些兴奋地答:“傻鸟!”
杜九娘拍了拍她的肩,什么也没说。
一群乌鸦排队飞过……
莫晓风额前的发丝在风中有些凌乱,她缓缓吐出三字:“你好狠。”
杜九娘其实很无奈啊。
半晌后。
“在想什么?”
莫晓风长叹一口:“仔细想想,张三或许是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做,怕连累我们才一个人走掉。这要不是我选错了路,说不定早就赶上他……”
马车轻晃两下。
“原来这才是你急着找他的原因?”杜九娘大感意外:“我还以为……呃。”
从前有个猎户,他家世世代代只传下一把弓,但他有两个孩子,人人都知道他最爱次子,但是长子打得猎最多,所以猎人就把弓暂时交给了长子,然后给次子悄悄养了一群獒犬,只是没等他将这群獒犬交到次子手上,他便死了。獒犬没了约束,各自散去,过着自由悠闲的生活。这件事被长子知道了,于是他叫自己的弟弟去将这些獒犬找回来,那个傻小子不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家门,反倒担心起那个算计自己的哥哥,你说奇怪不奇怪?
杜九娘都不知该说什么。
“我看你还是装心放回肚子里吧,以他那种人的心思,怎么可能让自己置于险地。说不定他现在过得比你还好呢,至少没人揍他屁股。”
万物声寂,只剩下马蹄得得,车轮嘎嘎。杜九娘瞥了眼车里的凤凰,问莫晓风:“知道大灰狼为什么不带走凤凰么?”
莫晓风有气无力:“我的作用相当于移动式暂存柜,他省力不说,还不会招人嫌疑,因为一般人会想,如果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皇帝还能不抢么?”
杜九娘不禁对她另眼相看。“还不错,不傻嘛。”
莫晓风要不是屁股痛,真想在地上打滚。
俗话说,人傻分两种,一种是心傻,一种是脑傻。两种都没救了。
“小白兔你真的惨了,大灰狼不但心狠还够腹黑,你跟他一比,差的可不是一个二个的级别。”
话不能这么说,强大的后援团比一切力量都可怕。
“不过腹黑是什么意思?”
“腹黑啊……”杜九娘拉了长长的一声,“就是脸蛋是白的肚皮是黑的。”
“要是这么说,我其实也还是有点腹黑的,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
杜九娘反倒奇了,“怎么说?”
莫晓风看看周围也没什么人,于是一掀衣角,指着肚脐上方说:“瞧,这里有颗很小的黑痣,算不算?”
杜九娘脸一抽,忽而挥举着马缰哈哈大笑弯了腰,“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大灰狼为什么会被一只小白兔蹂躏了……因为她完全不可理喻嘛!不过很有前途就是了。
“此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杜九娘咳了声,恢复到正经,又问了一个白痴都知道的问题:“你知道凤凰现在最缺什么?”
“金钢钻。”莫晓风想也不想地说。
“什么什么?”
“凤箭。”莫晓风识相地改口。
“准确的说是凤箭工序图,要再有了它,嘿,小白兔你就成超级霸王兔了啊。”
有点志气好吧?再霸王也是兔子!
“不过若真的找到了凤箭工序图,依我看,你大概会将凤凰打包双手奉给大灰狼。”
“我要了又没用。”找到十二美后就不用嫁到风国,身份就不会暴露,更用不着造反。
“小白兔,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不是你把东西丢给别人就没事了,要知道,它是你找出来的,你就有责任照看好它,最起码不能让它落入野心家手上,否则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
莫晓风终于沉默了。
“唉。”杜九娘突然觉得小白兔挺不容易的。
“我们到哪了。”莫晓风茫然地问。
“看之前路口的示碑,应该是要到阳周城郊的乌啼镇了。”
“你说张三会到这里来找我们吗?”她随口问问。
“按理说……”大灰狼怎么可能丢下小白兔……身上的凤凰。
天黑了,是该小心行路了。
道后方渐渐传来马蹄疾声,铁蹄打在地上,有如珠落玉盘,由远至近,由模糊至清晰。
杜九娘下意识地回头,循声望去……原本一脸平静在看到来人靠近时,转化成疑惑的惊讶。莫晓风感觉到气氛有异,赶紧放下布帘,煞有其事得像个闺中大小姐,而后假装平静地开口:“小九,是张三来了吗?”
外面,杜九娘并没有回答她。
莫晓风马上将耳朵贴在车壁上,只闻马蹄交错,显然挨近了她们的马车,似乎就在车旁平行。过了小会,听得杜九娘与人窃窃私语,神秘兮兮的。马车行走时的声音嘈杂,听不清他们的声音。莫晓风有点坐立不安了,一会时间,脑子里已将昨晚发生的事转了个遍,想着呆会是主动问他为什么,还是等他自己解释,抑或当作没发生过——这种事哪能当没发生过?问题不单只是被再次证实了自己的舌头其实是猪舌头,关健在于自己并没打算用男人的身份去勾引一国之君,他又不是伏将军!事情发生得太诡异了,比当初听说夏日是什么唐门二少的谣言还要诡异……
嘭一声,有人跳上马车,忽地掀开帘子。背着月色,只看出身形的剪影,但绝不是张三。
莫晓风刚要爬起,那人已经窜到了她跟前,将身上的外衣套在了她头上。
“别动,打劫的!”他压低了声线靠在她头旁说。
一听就知是假话,要是打劫,外面早翻天了
她刚要去攥头上的衣服,那人就将她的手抓住,看似不重的力道,却暗蕴巧劲,令她有些泄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说你很聪明,那就猜猜我是什么人好了。”
“小九!”莫晓风激动地大喊:“你不会是没钱花把我卖了吧???”
杜九娘连个屁声都没有。
要不是怕太突然吓到人家,唐夏差点就冲着这一句话缴械投降了,他将她的手固定在车壁上,痞笑道:“我改变主意不劫财了……劫色好了。”
“这个主意不错,可惜我是男人。”莫晓风手腕一转,居然轻松地逃了出来,抬手一把拽去盖在头上的衣服。
一张生中带熟,熟中带生的脸不失帅气地闯入她的视线,看样子不过二十二、三岁,怎么也不像是那种轻浮猥琐小人。
原本的嬉皮笑脸,忽而化作一抹浅笑,那人调侃道:“怎么,我很帅?看得你连眼也不眨?”
莫晓风心口腾地一跳,竟有些结巴,“你,你有我的镜子帅么,没有,没有就不要胡说八道!还有我告诉你,我会天女散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式,把你轰上天都绰绰有余,怕的话快跑。”
“原来你这么厉害。” 唐夏假装害怕地转身,忽又笑嘻嘻地回头,说:“差点忘了,我好像会屁股开花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式,跟你还真配。”
莫晓风下巴哐当掉地,这样都吓不走他,只有使出杀手锏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官,很大的官你知不知道?”
唐夏轻笑,“大官?那什么样的大官会坐这么寒酸的马车?”
莫晓风抓抓头,“没听过两袖清风的大官?”
“听是听过,就是没看过穿成这样的清官。”唐夏啧啧道:“不过,这衣服穿在你身上还真是有味道。”
莫晓风有点不好意思了。“在外奔波了几天,没法洗澡,又没法换衣,所以有点点味道……”
唐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沉沉地看着她,良久,颊骨微动,轻叹了口气。“我不该离开你的……”有他在,怎会让她吃这等苦。
莫晓风觉得这人说话好奇怪,似乎总不在自己的调子范围内,她有些疑惑地按了按太阳|岤,怀疑是这几天觉没睡好,所以有些神经衰弱加过敏。“敢问,我们认识吗?”
“当然。”唐夏抬起手,多想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可是……
莫晓风咬着唇想了一会。这认识的人实在有限,没道理认识还记不得长相,除非……她一敲手道:“难道你是以前在我家门前蹲点的乞丐,现在发达了,正巧在这碰上?”
唐夏的表情有够夸张,怪叫一声:“乞丐?”拜托,谁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乞丐?他去灭了他。
唐夏长吁一口气,觉得是时候面对了。“王爷。”他叫。
“呃……”对方理所当然地瞪大眼珠子。
“我说我是夏日,你会晕倒么?”
“会……”
扑通。
得得得得,马蹄声还在继续,像首催眠曲。
唐夏捋开她额前的乱发,将毛被裹在她身上,凑近她的脸颊,顿了顿,最终也没做什么,留下一声低语:“好好睡吧。”
杜九娘撩开布帘问里面的人:“你怎么把她弄睡着了?说起来她屁股……”
“我知道。”王爷一撅屁股,唐夏就知了个大概,“到底怎么回事?”
杜九娘耸耸肩,“昨晚被皇帝撞见我们衣衫不整滚在一起,第二天发现小白兔被他抽了屁股,还真是霸道的男人啊……”
唐夏忽地握拳,一拳刚要打上车壁,停在了一寸之处,回头看了看莫晓风,皱着眉压下了火气。
站起身走到车前,他掏出一瓶外伤药递给杜九娘:“给她敷一下,我来驾车。”
杜九娘点点头,将缰绳交至他手中,钻进了车厢内。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让我最晕的一章,改了无数次,都没有灵感。把骂人的一段改了,考虑到某些不太好的因素。
嗯,原来骂人的话放在有话说里随便看看就好了。
杜九娘骂:“他妈倒了夜壶的,你丫是不是总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急着证明自己本来就是白痴一个让别人想骂都懒得骂?说你单纯好还是蠢蛋好?骂你我都嫌浪费力气,还不如直接给你换两坨猪脑,人猪合一去吧!从此世上就多了一条聪明的猪少了一个白痴的人,怎么想都是为民除害。你说你指望个树丫子能找对什么路?你干嘛不直接让我把你踹上去得了,对了,求你千万别掉下来,就在上面好好呆着,那里凉快。你个祸害把我脑也弄残了,居然就信了你的话了。话说,你该不是被猪妖附了身吧,听说那玩意挺难治的……”
阳周城
釜国南部的卫子郡素有鱼米之郡的美称,这里有釜国最有名的雁子江,一江横跨东西,将卫子郡划分成南北两岸。阳周城位于江南,是最靠近雁子江的一座城镇,繁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釜国皇城。
阳周城有三绝,绝艺、绝艳、绝景。三绝的代表地分别是集清街的华园,长乐街的花满楼,以及城东的见月湖。
其中华园里名声最大的是乐府,以歌舞为主,琴艺为辅,其它有天下棋舍,常青戏院,古色评书馆。
而花满楼乃釜国排行第一的烟花之地,里面分三十六房,越是排在前面的,地位越高,其容貌也越受欢迎,而第一房理所当然为现任花魁所居地,第二房一般为前任花魁所居。
城东的见月湖,历史悠久,风景独美,就连湖岸栽植的树木都是极珍贵的。而这里之所以被称作为奇景地,正与它的名字有关,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每当夜至月起时,这湖中央出现的不是月亮的白色倒影,而是略带红色,老百姓称其喜月,良缘之月。每逢月圆,一些文人便提着酒跑到此地赏光划舟、聚会谈天……说白了不过是为了免费看美女,因为花满楼的姑娘这天休息,成群扎堆地跑到这里来消遣。
时值四月下旬,距离一年三度的集庆尚有好几日,阳周早已是热闹非凡。除本地人,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外乡人云集于此,大街小巷,充斥着各种希奇的玩意儿。
光吃的就数不胜数:
有长及一丈的冰糖葫芦串,等你从头吃到尾,保证这辈子不会再想吃第二串,所以又叫‘不回头’。
有圆桌大的芝麻糕,放在差不多大小的桌上,吃的人找个位置坐下来,和旁边的人打好招呼——你吃哪边我吃哪边。可以边吃边聊,通常在这里能交上几个江湖朋友,得到点八卦消息,当然,如果你说话时唾沫横飞,老板的大铁勺就会飞过来。
再有就是做成女人形专卖给单身男人以解心头郁闷的老婆饼,有些贪心之人,一回要买上十几个,不过吃多了也有人给老板提意见,就是那老婆能不能别太苗条,不然不够塞牙缝。
另外还有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仇人饼,精于刀功与画功的厨子会将顾客所描述仇人的样子或是名字刻在饼上,然后放在油窝里现炸,配上特制的酱料,越吃越过瘾,这种仇人饼吃的人特多,因为是现做,经常要排队才买得到。
还有一道名字听起来有点窘的三道鞭,所谓三道鞭即吃完牛鞭吃狗鞭,吃完狗鞭吃鹿鞭,据说吃这个的女子比男子还多,因其有美颜功效,绝对是花满楼姑娘的最爱。
至于玩赏的,就更是目不暇接了。这边有仿真人小泥塑的街摊,师傅手艺了得,做出来的泥人惟妙惟肖,跟真人一般模样,当然,你给的钱越多,泥人的样子便越有型,你给的钱越少,它的样子就越衰。
那边有耍狗戏、鸟戏逗人开心的,看得路人前俯后仰,不亦乐乎,只是……如果你不给钱,狗就会追着咬你的屁股,鸟就会在你脑门上拉屎。
等等等等……其中省略无数。
总之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
红日正当午,暖风阵阵,天气大好。
雁子江上,一艘奢华大船徐徐向岸边驶来。船甲上,七名白衣侍女立与船头,江风拂袂,七人身姿却一丝不苟。
船舱门忽打开,从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人,走在前面的还在伸着懒腰,一副没睡够的模样,不就是前几天在郫山打劫时跑铁桶里睡觉的朱雀?
朱雀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然后展开双臂左右挥打,站在其后的白貂反应极快地低头躲过。
朱雀嗯了一声,回头眯着眼吵架似地道:“喂,臭男人,你为什么要躲?”
白貂心道:“不躲的是傻子。”嘴上却说:“我哪是躲,在捡东西呢。”
朱雀狐疑道:“你捡了什么?”
白貂手中一摊,“一两银子。”
朱雀哼哼两声:“没收。”手比嘴快,白貂手里的银两已经到了她手里,然后揣进腰带中。
白貂只能侧过脸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白了白眼。
“诶。”朱雀突然神秘兮兮地拉过白貂,瞄了眼船舱,说:“你猜陛下在和紫狐说什么?”
白貂为难地皱了皱眉头,他又不像朱雀那样八卦,可每次朱雀八卦都要逮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不过是某日不小心撞见她解手,从此他在她面前就像矮了一截似的。
“臭男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朱雀推了白貂一把。
“有有有。”白貂忙回。
“有才怪!我说话的时候,拜托你不要走神,小心我揍你。”朱雀瞪眼挥拳。
白貂下意识地后闪,冷汗一滴:“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女人呀?”
朱雀居然往甲板上一躺,眯着眼惬意地道:“做女人有什么好?又不能像你们男人一样站着撒尿。”
白貂又开始翻白眼——那天就是因为看见她站着解手,所以才会震惊地愣在当场,于是被她看到自己,只是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难怪一箭射到屁股上都没什么事。
吱啦一声,舱门再次打开,只见紫狐抱了个罐子走了出来,看看前面,再看看他们,然后指指罐子问:“要不要吃?”
“哈?”白貂皱起一只眼,“什么东西?”这么大罐。
“花生酱。”
朱雀忍不住多看了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