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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天。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端正态度。
李钊明这边却斟酌了下,他主要是看不清楚顾新军的态度:要说顾新军不跟汪书记在起,这个完全是不可能的,不论是电视会议上还是上头下发的文件,顾新军都摆明了车马支持汪书记;但要说顾新军是在汪书记这边的,顾新军这个时候派自己儿子过来查汪书记的妻弟,又是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他就大概地说了下,当然并没有具体说是谁和谁。
小徐听完,心里就叫了声“我的乖乖”,这大人物的秘书,不说扯不扯得上虎皮,还真是耳朵听见了八方,眼睛看到了六路啊。
“书记,您看会不会是这样?”小徐很快反应过来,说,“到了要出社会年纪,又还没有出社会的年轻人,总是比较焦急地想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可能家长也并没有想什么,就是给孩子个努力的方向。”
这个倒是有可能。李钊明心下想,刚微微点头,就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直接接起来:“喂,哪位……?”话音刚落下会,他就狠狠皱起眉头,“什么?我不是交代过了,有关李建国的事情封起来,由王江全权负责吗?他赵兴平吃了雄心豹子胆,来抢案子?你让他打电话过来跟我交代!——已经拿过去整天了?”李钊明骤然拔高声音,勃然变色说,“这是反了!”
“……是孙局长……”
坐在李钊明桌子前的小徐隐约听到了这几个字,孙局长指的应该是市公安局局长孙盛朝吧,他刚刚琢磨了下,就听李钊明说。
“那就让孙盛朝来跟我解释!”
说完啪地声,就甩下话筒,挂了电话。
距离李钊明的办公室几步路远的地方,个省长办公室里,个省委书记办公室里,两位乐州省的二把手,都把这件事看在眼里。
政治中很秘密,政治中又没有秘密。
在省长杨知书直接示意自己秘书打电话,联络京城中汪博源汪书记的同时,省委书记边听着秘书的详细报告,边淡然摆手说:“行了,不管他们干什么。都说不聋不哑不做阿翁,我这次就来做回阿翁吧。”
这么说话的同时,他微微闭上眼,思绪先转到隔壁的市长办公室,心道对方早段时间上交国务院的那份关于养老金入市的申请,这个立场是早就鲜明地摆出来了,是支持汪书记的。
李钊明那边呢,他又想道,平常没怎么看出来,没想到对方跟顾新军顾部长交情不浅,打算乘着这个机会再把关系巩固得牢靠些?这是做梦!我还坐在这里呢。就是要队,这头筹也不能让你拿去了……
“猜猜就今天个上午,有少批人‘无意中’路过这里?”
“五批?”
从咖啡厅里回到酒店,时间正好是中午。顾沉舟和卫祥锦也没有出去吃,直接叫了客房服务,让服务员把午餐送上房间来。
这个套间是顾沉舟原来订的那套的楼上,之前的那套,因为顾沉舟是来这里“照顾”卫祥锦的,所以是直接用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证登记,非常容易调查出来。而现在的这套,就是用别人的身份证登记了,表面上和顾沉舟及卫祥锦没有任何关系。
“翻上番。”卫祥锦揭露答案,又拿起桌上的叠资料,“差不开始整理了?”
“嗯。”顾沉舟应了声。
卫祥锦翻找会,整理出几份来按顺序摆好,说:“李建国,女色方面问题很大。”
“老婆找男人,带了绿帽子。”
“生意上接连三四年都在走下坡路。”
“还有堆出行记录。”这回卫祥锦直接用电脑把资料调出来了,“这个男的,近五十了还有精力每跑个地方就去娱乐场所喝酒嫖|妓?”
“老树逢春算什么?说不定还能老树发芽呢。”顾沉舟边看资料边平静地说。
卫祥锦差点呛到自己的口水:“别这样,你平常不是不说荤笑话的吗?冷不丁说下……感觉好惊悚!”
顾沉舟直接把话题拉回正事上,他从桌面上抽出另两份资料,递给卫祥锦。
卫祥锦接过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女人头像,还个个都浓妆艳抹的:“这是?”
“这是李建国三年前在庆春市光顾的家夜总会里的挂牌小姐。”顾沉舟说,“你对比下。”
卫祥锦快速看了遍,眉梢轻轻挑,指着前份资料上位英文名叫rose的头像说:“少了个人?”
顾沉舟又抽出份资料递给对方。
卫祥锦接过来,这是份户口迁移的复印件,上面印有对方的身份证:“这位玫瑰小姐回老家的?”
顾沉舟摇摇头:“对方并不在老家里。”
卫祥锦眉峰皱起来:“不在?嫖个娼而已……不至于搞出什么严重事件吧?”
顾沉舟不置可否,继续往下说:“她最后接的客人就是李建国,7月28号。这个日期的星期后,就是叶秀英的死亡日期。”
“而且这三年来,李建国的公司直在走下坡路,这说明最近三年来汪博源不止点助力都没有给李建国,恐怕还给了些阻力……”卫祥锦接了句话,又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的失踪跟叶秀英的死亡有关系?”
顾沉舟没有说是不是,只是说了:“叶秀英在死亡前和李建国见过面。”
卫祥锦前后串联下,有点不确定:“如果说rose的失踪和李建国有关,那李建国找叶秀英就是为了让叶秀英帮自己抹平这件事?结果叶秀英没过几天就出了车祸……这样的话,隔了这三年,你都查得到,汪书记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了想,又建议,“再顺着往下查查?”
顾沉舟似乎在思考什么:“不能查。汪书记定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在用这件事做陷阱找可能的幕后者,再继续查,必然会惊动汪书记……”
这里仿佛也没有什么漏洞。
李建国嫖|娼嫖到对方失踪这个案子,叶秀英知道,汪博源也定知道,不管叶秀英的车祸到底是因为什么,汪博源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在李建国嫖|娼案上埋下了后手,只等什么人去触地雷。
可是叶秀英的车祸,直接的联系对象似乎只有这个……
如果这个漏洞本身就是汪博源有意放出来的,郁水峰从这里下手的可能性就不太大。
……是他找错了方向吗?
顾沉舟垂眸片刻,突然又想:贺海楼那边呢?对方跟着他的方向,又查到了什么东西?
贺海楼并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是跟着顾沉舟来到这里的,来之前什么都没有准备,自然不可能比顾沉舟查到的东西还。不过顾沉舟现在查到的那些东西,他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孙盛朝给赵兴平撑腰,赵兴平从王江那边将有关李建国的档案调了过来,贺海楼将那里面的资料和自己之前让人收集的核对,这就差不了。
和顾沉舟样,在翻阅资料的过程中,他也注意到了几点明显的疑点,比如非常接近的rose的失踪时间和叶秀英的死亡时间,以及金溪建材这几年来稳定的下坡路,当然还有陶风秀在对待情人上,态度的微妙转变……
叶秀英的死亡和李建国及叫rose的□有关系。
汪博源知道这件事。
金溪建材要出大毛病了。
二十层楼高的凉台外,贺海楼放松身体,躺在椭圆形小型浴池里泡水,炙热的太阳光照暖了清凉的地下水,包裹着人体,就像另层皮肤样舒服。在他右手臂边的水面上,个黑漆托盘漂浮着,上面放了杯红酒,托盘正随着水面的起伏微微游移。
贺海楼伸手托起玻璃杯,将杯子举到嘴边喝了口,就百无聊赖地倾斜杯沿,让鲜红的液体滚出玻璃杯,高高地溅落在他皮肤上,再顺着他的胸膛路下滑,最后没入池水中。
贺海楼跟着松手,杯子也掉进了水中,在水里沉沉浮浮好会,又冒出半个脑袋来,和旁边的托盘样,在水面漂浮着。
这是这家酒店的2112号房间。隔着两条街道,伫立在它正对面的,就是顾沉舟下榻的明珠酒店。
并且出于某种不为人说的巧合,顾沉舟当时选的房间,正好和贺海楼之后选的房间号模样,而两家酒店不知道因为什么,建造的框架——比如说几层的大厅、几层的客房部——都是样的。
两个2212号房间,两个面对面的套房。
贺海楼来到凉台泡水的时候,还特意找了架望远镜来,时不时就拿起来往对面看看,只不过从他开始泡水到结束总共个小时又十分钟,他也没有把对面某块拉着窗帘的落地窗看出花来。
真是可惜。
贺海楼惋惜地想着,慢吞吞从浴池里起来,又弯腰抓起搁在旁边躺椅上的浴巾和手机,走进连着凉台的大客厅。
早早等在客厅里的按摩师立刻将他引上按摩床,先用毛巾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就双手沾满药油搓热,开始给贺海楼按摩。
贺海楼眯着眼休息了会,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梁局长,我之前给你的金溪建材的材料收到了没有?……收到了就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金溪建材确实有问题,梁局长就派个检查小组过去,检查检查金溪建材的账目吧。”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贺海楼闲闲笑道:“梁局长你怕什么?你切都按照规章来走,真要怕,怕的那个人也不是你……对,这是总理的意思,在我出来之前,总理就清楚地交代过了。”他面不改色地把贺南山扯出来当虎皮用。
电话那头又说了这么。
“时间?”贺海楼说,“我个人的意见,当然越快越好,不如就现在过去吧。”
“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梁局长既然有了决定,然后还抽根烟吃个晚饭睡睡觉,还是要酝酿下感情挑挑黄历再出门?”
电话那头静默了下,跟着,中年男音就通过信号,传到贺海楼耳朵里:
“算了算了,既然是总理的意思,我现在就马上准备——”
话说到这里,这通电话算是讲完了。
对方的电话还没有马上挂掉,在最后的两秒钟内,贺海楼听见梁局长大声吆喝着几个名字,随后——咔地声,通话从另头被挂断。
贺海楼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在手里转了转,心道这下,还真是托了换届的福,要不是对方铁了心押宝郁系这边,急着向贺南山表忠心,怎么也不可能听他三言两语,就叫人去查汪博源妻弟的公司。
当然,汪博源妻弟这个名号对汪系的人来说非常有分量,对郁系的人来说,就难免要差上许了:所以顾沉舟连调查都要偷偷摸摸的,而贺海楼直接就明火执仗上门找碴。
不过——
这次主动调查,会查出什么东西来:偷税漏税,亏损严重,洗黑钱?
而顾沉舟,又想要在这里查出什么来?
对于乐丰市的大数人来说,这个晚上和平常的晚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对于少数些人来说,他们的目光如同暗处的眼睛,他们的势力仿佛蜘蛛的丝网,不动声色中,就结好陷阱,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只是不到最后刻,没有人会知道,到底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贺海楼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
他紧闭着眼从枕头的温柔乡中拔出自己的脑袋,摸到丢在床上的手机,接起来胡乱喂了两声,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金溪建材欠了银行2.5亿元!”
他怔了下,先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看了下打过来的号码,接着抬手按了额头会,才从床上爬起来,又去拉闭合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说:“梁局长,你刚才说什么?”
“金溪建材欠了银行2.5亿元的贷款。”梁局长简单地重复遍。
“我记得金溪建材的资产总计才几千万吧,能贷那么出来?”贺海楼说。
“按规定当然是不能的,金溪建材的资产总计几千万,最也就贷个几千万吧……”梁局长解释了下,又说,“昨天我让审计局的人连夜把金溪建材的账做了下,发现这个公司早几个月前就亏得只剩个空壳子了!”
钓到大鱼了!
贺海楼这回彻底清醒了。
汪博源的妻弟亏空银行2.5亿元,和汪博源有没有关系?——不管这个债务和汪博源到底有没有关系,银行里的人肯贷出这么钱,肯定是冲着汪博源的面子……
“我知道了,”贺海楼顿了下,“总理想查的就是这个,我……”
“你干什么!”电话里突然传来梁局长的斥责声。
贺海楼刚刚愣,就听到电话里再传来对方的声音,这回,声音小了许,似乎是电话的主人将话筒移开到旁边的缘故。
“谁让你擅自进来的?门摆在那边是好看的吗?……”
原来是在对别人说话。
贺海楼这样想着,心里却掠过丝古怪的感觉:听对方话里的意思,有人不敲门就闯进他的办公室,般这个时候……
“你说什么!金溪建材的资料和账本都被拿走了!?”
电话里又传来梁局长的声音。
般这个时候,总要发生些不太好的事情:比如纪检突然闯入把人带走,比如上级领导私下前来视察,还比如现在发生的这件,领导交代的事情,被领导的领导抢走了!
这手法可真眼熟啊,昨天他不才让孙盛朝指示赵兴平从王江手中抢过顾沉舟让人收集的资料吗?
就隔个晚上,顾沉舟模样再来遍!
“你先等等,我这边查下……”电话里又传来声音。
贺海楼停了会,才意识到这句话是梁局长对自己说的。他没有回答对方,直接挂了电话,找出省里分管经济的人大委员的电话,直接拨过去。
电话响了好长段时间,然后被接起来了:“喂?”
“是林叔叔吗?我是贺海楼。”贺海楼对着电话说。
电话那头笑呵呵地:“哦,是小贺啊,找林叔叔有什么事?”
“确实有点小事情要拜托林叔叔帮忙。”贺海楼笑道,将金溪建材的审计材料简单说了遍。
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显得有点为难了:“这个啊,我还真不知道,这样吧,我先替你打听下,等确认了消息之后再告诉你?”
“好,麻烦林叔叔了。”贺海楼神情自若地笑了笑,旋即挂了电话。
电话掐断,他就刻不停地再往下拨,这个不行,就找下个,人大委员不行,就找书记和市长:
“喂,是方阿姨吗?我是贺海楼……嗯,我有点事要找叔叔帮忙,当然,是有关总理的……”
“喂,是尤叔叔吗……”
“喂,是……”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
随着通通电话的拨出去,贺海楼的神情由阴郁转为阴冷,片刻后又恢复成片平静。
五个电话。
三个敷衍,两个直接拒接。
仅仅个晚上的时间。
不不,当然不止个晚上。
郁水峰和汪博源斗了好几个月,汪系节节进逼,郁系步步后退,不管是京城还是地方,谁都看在眼里。
手机被抛在座位上,贺海楼十指交叉,靠着椅背,突然间就明白了贺南山之前为什么那么爽快地把这带的人脉关系都交给他:郁汪两系斗到现在,局势已经非常明显,不交给他点,他拿什么跟顾沉舟叫板?
同样的,这些人之前给他开绿灯,也不是因为他们在郁系这边,而是因为顾沉舟之前根本没有出面的意思!
现在他找人查了金溪建材,先捅了汪博源的马蜂窝,顾沉舟就毫不顾忌地跑过来摘桃子了,那些人见顾沉舟有所表态,当然也要立刻坐正自己的屁股,免得先步成为两系斗争中的炮灰。
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贺海楼瞟了手机屏幕样,发现是贺南山的秘书方屿打开的。这次,他直接接起电话:“喂?”
“……是贺少?”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嘈杂,打电话的方屿也不知道在跟人说什么,声音高高低低的,好会,才有清晰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出来。
“嗯。”贺海楼心情极为恶劣,只简单地回了对方个音节。
方屿显然没精力理会贺海楼的语气:他连和贺海楼交谈都是断断续续的,这种情况在贺海楼来到贺南山身边的四年来,还是头次出现。
“贺少,总理让你没事就直接回来……对对,就那样!……乐丰的事情……你的那份文件拿给我!……应该告段落了吧……需要……还要我重复几次?连份文件都打不好!?……贺少,需要我这里帮你订张回京的机票吗?”连着三四个中断,方屿总算把句话说全了。
老家伙在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了。
贺海楼在心里想道。贺南山是中央副总理,他身边的第秘书方屿也公务繁忙,就算有那个情报网,也根本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他的行踪,会这么恰好地掐着时间打电话来,只可能是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
“我知道了。”贺海楼回了句,然后直接挂掉电话。
七十平米还的套间个人住太过空旷。
客厅里,贺海楼坐了会,也懒得再折腾什么,直接打电话让酒店的人替他订张当天的机票,随后就关掉手机准备直接回京了。
这回,他输的还真他妈的彻底。
简直是自取其辱。
次实践表明,贺海楼心情很好的时候,顾沉舟心情般不好。但反过来就,等式就不成立了。至少这次,顾沉舟就点也没有因为狠狠把贺海楼踢出棋局而感觉心情良好。
他得到了个消息。个非常叫人意外的消息:
金溪建材的查账过后,审计方面的人联系了银行,但银行联系不到李建国。
还不止如此,在今天早上9:18分,李建国个人账户里的数十万资金突然转到别的账户去了。
同时,警察局接到报案,经侦处的人还分别去了李建国名下的各处房产,以及李建国平常会去的各种休闲场所,结果都没有发现李建国的踪迹。
李建国跑路了!
金溪县的成功商人、庆春市市委书记夫人的表弟、下任当政候选者之的妻弟,背着2.5亿元的债务,直接跑路了!
如果说金溪建材的亏空顾沉舟少有些预感的话,那李建国跑路这件事,就让顾沉舟都恍惚了下。
2.5亿元,说不,说少也不少。但考虑到李建国跟汪书记的关系,其实李建国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难道李建国觉得汪书记不会帮他?
但李建国这边出了事,难免会影响到汪博源,这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汪书记本身和李建国没什么联系,甚至还有因为叶秀英死亡而打压李建国的迹象,郁系那边也不会管真相如何,只会掐着这个弱点,使劲朝汪书记身上泼脏水……
但如果这是汪书记的授意呢?
这样倒是说得通了点,李建国的嫖|娼案,汪书记有后手,如果汪书记要把这个后手提出来……
也不对,叶秀英的死亡,汪书记绝对没有拿到直接的证据,最是某种猜测;如果汪书记拿到了有用的证据,根本不需要用李建国跑路来引出什么;如果汪书记没有拿到证据,就不需要李建国跑路了,现在汪系的形式片大好,汪书记只要稳扎稳打,就有很高的把握上台……
除非李建国的跑路跟汪书记没有关系。
既然李建国的跑路跟汪书记没有关系……
“祥锦!”顾沉舟突然出声。
坐在旁边的卫祥锦顺势转头,跟着就吃了惊,他从没有在自己的发小脸上看过这样复杂奇怪的表情:疑惑、担忧、彷徨、自省、明悟……然后起汇聚成道巨大的阴影,沉沉地罩在对方脸上。
“怎么了?”卫祥锦不由问,又晃了晃拿在手上顾沉舟的手机,说,“电话是俞秘书打来的,乐州省递交的养老金入市申请已经由国务院批准了,等到九月份就开始在乐州省进行试点。还让我告诉你京城那边切顺利。”
顾沉舟应了声,突然说:“祥锦,你可以养好伤回部队了,这边的事情也差不了。”
“你呢?”卫祥锦问。
“我也马上回京。”顾沉舟简单说。
作者有话要说:近1w的大章,mua姑娘们口~
小剧场之按摩:
据说x年x月x日后,顾贺在起了感情颇为稳定。
于是这天,顾沉舟上班回家,进门就看见贺海楼只穿着条内裤躺在按摩床上,让位按摩师全身按摩。
贺:回来啦~[英俊笑并尾音愉快翘起]
顾:嗯。[神情淡淡]
贺:?
周之后。
贺:打电话找哪个按摩师比较好呢?[思索]
顾:躺下,脱衣服。
贺:?
顾:[上手][涂药油][开始替对方按摩]
贺:……嗯,嗯……嗯~嗯~……唔嗯……唔~~嗯~~~[各种暧昧呻吟ing]
顾:……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