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64
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在叫什么。(很认真在按摩的人怒)
贺:[翻身][挑唇勾引笑][抬起上半身][mua~~]
——xxooooxx妖精打架分割线——
贺:[十分满足地][精神旺盛地][神采奕奕双目炯炯越来越英俊地]出去吃饭吧!咱们今天来个烛光晚餐?
顾:[……总觉得走向有点不对了这是怎么搞的……]好吧,走吧。
97、第九十七章 螳螂捕蝉,焉知黄雀立楼头 ...
“旅客们请注意,飞往京城的a8864次航班即将起飞,请还没有登机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登机。”
“重复遍,旅客们请注意,飞往京城的a8864次航班即将起飞,请还没有登机的旅客抓紧时间检票登机。”
机场里,甜美的女音通过广播传遍机场大楼。
顾沉舟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上,他刚刚结束了和京城中顾新军的电话。
这通电话还是顾沉舟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等到顾新军在接待完外国使节团之后,才和对方联系上。电话中,顾沉舟把自己这段时间在乐丰市调查到的有关李建国的资料,选择关键的部分跟顾新军说了遍。其中关于李建国反常的逃跑行为,是他叙述的重点。
但顾新军在电话里直接告诉他,汪书记已经关注了这件事。
顾沉舟又顺势问了下京城中的局势,得到的答案是切如常。
随后顾新军就直接切断了电话:他的工作非常忙碌,工作期间,切家庭电话,哪怕郑月琳打来的,都是先有俞文俊代为接通,了解情况之后确实非常重要,才再转达给顾新军。
机场的广播在做最后的通知,还提到了顾沉舟的名字。
顾沉舟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检票口将机票交给检票人员检查,在检票人员的提醒下快步通过登机桥走进机舱。
“先生,您的位置在这里。”飞机上的空姐看了顾沉舟的机票后,露出笑脸,将顾沉舟引到座位旁。
顾沉舟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在座位上坐下。
机舱内又响起飞机即将起飞,提醒众人关掉电子设备的广播。
顾沉舟拿出手机关了机,随手抽出旁边的本金融杂志翻阅,真正的注意力却并不放在杂志的内容上:
李建国跑路之后,这块就没有他的事情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查出有关汪书记李建国的什么真相,而是调查郁水峰正对汪书记的可能的行事方向。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李建国跑路不是汪书记的授意,汪书记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会有所应对,加上之前汪书记在李建国这里留下的后手,这里的事应该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不,不对。
顾沉舟知道哪里不对劲,却不可能把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说出来:
他知道这场斗争的最后可能的结果,因此想找出梦境里,汪博源失败的地方。
汪博源的失败,意味着郁水峰定留有手底牌。
这个底牌天没有被揭露,汪博源就有天的不安稳。
而现在这个时候,距离人大选举已经没有几天了,郁水峰如果有底牌,也差不该打出手了——那么这次李建国跑路的事件,既然跟汪博源没有关系,就很有可能是郁水峰的手笔,如果这真的是郁水峰的直接手笔,那么绝不会这样简单……
“先生,您需要什么饮料吗?”旁边突然传来空姐的声音。飞机起飞了小段事件,空姐也推着小推车出来,给每位旅客提供服务。
“杯水。”顾沉舟简单说。
空姐微笑着拿起次性纸杯,给顾沉舟倒了杯水。又推着小推车走过大半个头等舱,来到另位头等舱的旅客前,问:“先生,您需要什么饮料吗?”
“杯水。”这位客人同样回答。
空姐又扭开矿泉水瓶的盖子,给对方倒了杯水,边将纸杯递给对方,她边心想这位客人长得可真英俊,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星……
“先生,您的水。”脑海里转了几个念头,空姐将纸杯递给对方后,又说了句话,才推着车子往下走,走的时候,她悄悄地瞟了对方眼,看见坐在座椅上的旅客虽然翘着腿神态有点漫不经心,但目光从刚才就没有怎么移动,直有个焦点。
空姐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坐在前几排的,她最后领上来的那位旅客。
他们两位认识吗?
空姐这样想道,收回目光又看了那位非常英俊的旅客眼,就跟旅客转过来的目光对上了。
“你在看什么?”贺海楼似乎是随口问,他的唇角还带着点的笑意,邪气又诱惑。
悄悄注意被直接抓包,空姐极为尴尬,说了声“看机舱”就推着车子匆匆走了。
贺海楼没有再去管对方,只调回自己的目光,继续放肆地注视坐在他斜前方几排的顾沉舟。
会在这班飞机上碰见顾沉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顾沉舟视而不见从他身边走过的行为,差点让他直接伸出条腿,以最无聊但直接的行动来“提醒”对方了自己的存在了。
不过很快,贺海楼就发现,从他面前经过的人不是无视他,而是根本没有发现他。
发生了什么事?
顾沉舟为什么会选择和他样的时间,匆匆赶回京城?
又为什么这样的……心神恍惚?
两个小时的旅程并不漫长。
飞机像只洁白的大鸟,从画布样的天空中倏而跃出,徐徐落到水泥跑道上。阵轻微的震动之后,机舱中的众人纷纷起来离开座位,准备下机。
顾沉舟是在刚刚走出登机桥的时候接到俞文俊的电话的:“喂?”
“顾少,你已经到京城了吗?”俞文俊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冷静,并没有几个小时前卫祥锦说的轻松,“我查了查航班,最近的班就是这个点了。”
“什么事?”顾沉舟皱了皱眉,他两个小时前才跟顾新军通过电话,并没有想到刚下飞机就会再接到俞文俊的电话。。
“李建国被逮捕归案了。”俞文俊说,“在个小时之前,你刚刚离开乐丰的时候。”
顾沉舟拿着电话的手都抖了下。
“另外,在刚刚……”俞文俊又说了句话。
突然有人从背后撞了他下。顾沉舟没拿住手机,白色的手机在半空中划出个低低地弧度,掉到白瓷砖地板上,打着旋儿转了好会,重重撞到前方的玻璃墙壁上。
贺海楼在顾沉舟的几步之后。
头等舱的客人是最先下机的。
他看着个接个的旅客从顾沉舟身旁走过,人流就像浪潮遇到了礁石,部分自动自发地绕开障碍,另部分却非要不死心地撞上撞,直到折戟沉沙头破血流了才知道什么叫乖巧。
但今天的顾沉舟,似乎并不是往常那块让人望而生畏的礁石。
贺海楼看着面前那道熟悉的身影被人撞得趔趄了下,手里的手机也掉在地上。
接着对方又往前走几步,不知道怎么地撞到了位女性的肩膀,被女性身旁的男士瞪了眼,再然后,他又走到手机掉落的地方,弯下腰去……
贺海楼心里陡然升起了种很奇妙的快感。
然后快感迅速在他内心膨胀发酵,在短短几个呼吸内就从角落的小点增长到填满他的胸膛的地步。
骨头发出不堪支撑的吱呀声,心脏过于满足几乎炸裂。
由快感到痛苦也不过个眨眼。
再个眨眼,正反两面的情绪都被突然出现在胸口的黑洞吞没。
就像是最精美的瓷器上出现了裂痕,光润的釉色刹那支离破碎。
发生了什么事?
是汪系出事了,还是顾沉舟身边的人出了什么事?
贺海楼静静地看着对方弯下去的腰肢,最初如潮水般涌来的兴奋也如潮水般褪去,只剩地坑洼沟壑,其上污水纵横,死尸遍布。
真快。
贺海楼这样想道。
昨天之前,他刚从顾沉舟手上抢了有关李建国的情报资料,昨天之后,顾沉舟就从他手上抢走了李建国金溪建材的违法记录;再然后,他刚上飞机,顾沉舟就跟了上来;顾沉舟才下飞机,他就看见眼前这幕。
又虚弱又无力。
真难看。
他看着眼前的顾沉舟,就像在看面镜子,镜子里头清楚地照亮了他自己。
他刚要上前砸碎这面镜子,镜子突然又摇身变变成了顾沉舟,就在他面前的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又轻蔑又高傲。
这样的轻蔑和高傲突地挣出对方的面孔,化为只恶兽,远远地牢牢地盯住他的面孔,冲他大声咆哮着,然后倏地扑,狠狠将他吞下!
针刺般的疼痛在全身每寸皮肤上炸响。
贺海楼回过神来,发现顾沉舟已经拣起手机,转过身朝他看来。
两人的距离并不远:隔着几块地砖,两个行人的身体,在喧闹的机场候机厅,顾沉舟和贺海楼视线交错。
明亮的日光在他们中间投射下长长的灿烂光条。
无数细小的可见的灰尘颗粒在光条中漂浮跳跃。
贺海楼看着顾沉舟:他的面容依旧平静,他的眼睛依旧深邃。还有在他身边的顾新军,还有汪博源。
这次,他输给了汪博源。
顾沉舟呢?
他又输给了谁?
机场里的声音像被层看不见的玻璃隔开,遥遥远远听不清楚。
贺海楼没有移开目光,也没有走上前,就在几步之外,对不远处的顾沉舟微笑。
像孩童样纯洁。
像孩童样残忍。
或许是分钟,或许是两分钟。
顾沉舟扯开唇角,对贺海楼露出了个微笑,又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贺海楼打开手机,拨了个号码,问了个问题。
电话里头的人回答他:“汪博源被纪检的人带走了。”
贺海楼“嗯”了声。
数秒钟后,他按掉通话,举起手,狠狠将手机掼到地上。
啪地声,手机在坚硬的地面上弹跳了好几下,裂痕如蛛网般爬满手机屏幕。屏幕下,微笑的模特依旧在扭曲地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从六千字改到三千字,三千字中的千字再反复修改,总字数大概都写了八九千了= =改得审美已死……不过到了这边,大局势算是出来了吧,松口气什么。小顾小贺说不好听点,还是大人物手里头的枚棋子啊,小贺自尊心受损,小顾自信心受损,两人难兄难弟天生对好基友……xddd
小剧场之……我取不出名字了orz
贺:[敲碗]龙虾,龙虾,我的龙虾呢!!
龙虾顾出现:……
贺:[上下瞅瞅左右瞅瞅][瞬间暴怒]谁在你壳子上划出痕迹了!!!!我的东西!!!!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不要命了!!!!!
boss郁淡定路过。
龙虾顾,敲碗贺:……
缩了的贺:[尴尬][尴尬][心疼][心疼][殷勤][殷勤]来,顾顾,我给你吹吹,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顾:(我了个槽走向真的不对了)
98、第九十八章 道高魔高,成王败寇今如是 ...
天灰蒙蒙的。
细雨纷纷扬扬从天空坠落,扑在路面上,好半天时间,也只稍稍浸润灰色的水泥地面。
贺海楼走在贺南山的背后,面前年过六十的老人并没有要人撑伞,自己拄着拐杖在山道上步步地往前走。
道路两侧的树木在细雨的梳洗下绿得浓艳,婉转的鸟叫声长长短短远远近近传来,张目远眺,还能看见山脚下大湖的角,像嵌在深林中的块镜子,明亮引人注目。
正德园中,贺南山和郁水峰的住所相隔得并不远,十五分钟的路程,两人已经来到郁水峰的家里。
这是贺海楼回京的第五天,也是贺海楼第次起意,主动要求跟贺南山出去别人家做客——美中不足的大概是这个‘别人家’,指向太过明确了。
“南山,小贺,快坐。”
贺南山和贺海楼到郁水峰家里的时候,郁水峰正坐在客厅看报纸。在自己的家里,他只穿身老式唐装,头发也不像电视里那样梳得整整齐齐丝不苟的,看见贺海楼的时候,还很和善地笑了笑:
“你家的小子长得好,再精神点就棒了。”
这几年还没有人会对贺南山说贺海楼长得不好,当然除了长得好这点切合事实之外,涉及其他内容的夸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了。
贺海楼这边老老实实地叫了声“主席”,贺南山就摇头说:“不成器的东西,每次看到他我就头疼。”
“孩子大了就好了,元沛小时候不也是皮实得叫人头疼?男孩子就是要有点活力。”郁水峰笑道。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家知道,贺南山心道郁水峰拿郁元沛跟贺海楼比,这两者可真不在个重量级——郁元沛是郁水峰的大儿子,今年刚到四十,已经是地副省长方政治要员了,路走上来,郁家当然有出力,但郁元沛本身也是个非常有见地的人,从科级到局级到厅级到部级,立下的政绩不甚枚举,要不然就算郁家扶持,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副省级。
当然郁元沛现在到了这个级别,也算差不到顶了。郁水峰在上面日,郁元沛就不会再往京调,甚至连把前头的副字去掉,短期内就算有空位,都不可能让他上去。
说话间,隔着个小茶几,贺南山已经坐到郁水峰旁边。
郁水峰让家政人员把郁元沛前两天寄过来的新茶拿出来泡,接着跟贺南山说:
“大会马上就要到了,你要做些准备,我看上面是有意思给顾部长加加担子。”
坐在旁边的贺海楼目光闪,他今天主动跟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近距离看看郁水峰……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在第句话的时候,就毫不在意地直接把局势说透:给顾部长加加担子的意思当然就是把顾新军的位置权利都给提提,联系到汪博源的倒台和顾新军本身的职位,再上,就是加政|治|局常委这个党职了。
全国九个,其中个。
贺海楼忍不住看向贺南山——贺南山之所以针对顾新军,其目的就是政|治|局常委这个位置,只有有了这个位置,贺南山才有可能再进步,争取五年之后的竞选总理。
这就是对方直以来坚定地跟着郁水峰的根本目的。
贺南山微微颔首,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像他早就料到了这件事样:“我看顾部长挺合适的。”
现任当局的意思并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句带过了这个话题,贺南山又说:“养老金入市的批准已经下去了,主席的意思是?”
“既然下去了,倒不妨试试。”郁水峰说,“我这几天详细地考虑了下,乐州的经济直不错,如果能在那边试点成功,对当地的人民来说也是桩好事。”思索会,又慢慢说,“但路还是要步步走,该发展的发展,该稳定的稳定,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养老金的全国统,我们南北差异大,城乡差距大,这些都是要克服、尽早克服的问题。”
句话都没有提到汪博源,甚至不忌讳对方的政治主张。
郁水峰和贺南山继续深入的讨论。家政人员把茶端了上来,贺海楼拿起来喝了口,掩饰自己脸上的异样。
从乐州回来的这几天,李建国的案子直飞快进展着,除了经济案之外,又涉及了两宗时间在三年前的人命案。贺南山是郁水峰手下的核心干将,贺海楼又有参与过这件事——虽然结果不太美妙——但跳出来之后,还是很快就看清楚了整件事情的里外:
李建国是在他和顾沉舟回京的那天,就被乐丰市警方发现并逮捕的。
贺海楼离开乐丰前找审计局人员调查出来的,李建国亏欠银行的2.5亿贷款,就是直接导致对方被捕的经济案。而随后调查出来的两宗人命案,个是他和顾沉舟都查到的rose,也就是在庆春家叫做金色时光的娱乐城坐台的女人,真名何芳,死因为头部受到钝器重击;而另宗人命案的受害者叫做林燕燕,三年前在庆春市做实习记者,死因为窒息死亡。
这两宗案件的被害人死亡时间和死亡地点完全致,在现在看来,破案证据也非常确凿——她们体内都残留有李建国的精|液。
但在他和顾沉舟调查的时候,前者和李建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者却点痕迹都不露,只等李建国被逮捕被调查之后,才倏然揭露出来。
是他和顾沉舟调查中的缺失?
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回京的前个晚上,派人对李建国的公司进行审计,除了抓住李建国巨额债务,也同时惊动了李建国,导致李建国连夜跑路。
但就像顾沉舟曾经疑惑的那样:有汪博源当靠山,别说2.5个亿,就是再翻倍,只要汪博源不倒,李建国跑什么路?
贺海楼曲起手指,指腹在开片的青瓷杯边沿上轻轻划过,同时想起汪博源过世的妻子叶秀英。
接连几天的调查,李建国在里边已经开了口,称当年的何芳的事情之所以被掩盖下来,是自己的表姐、汪博源的妻子叶秀英伙同时任庆春市警察局局长的余国良帮忙掩盖。
除此之外,叶秀英的死亡同样在三年前,高速公路上掉头发生车祸以致当场死亡,和林燕燕及何芳的死亡日期仅仅间隔了个星期。
表面上看,切都是巧合。
但这个时候,说叶秀英的死亡跟李建国的事情没有关系,谁信?
汪博源肯定不会信。
所以他开始调查并暗中打压李建国,从李建国金溪建材这几年的亏损中就能够清楚地看出来了。
所以李建国也不信汪博源会保他,因此决定跑路吗?
想到这里,贺海楼抬头看了眼认真倾听贺南山说话的郁水峰,又在心底微微摇了头。
从汪博源对李建国的疏远,到他和顾沉舟起调查出李建国的漏洞,再到现在,虽然切都自然得毫无烟火之气,但揪出汪博源的毛病不容易,揪出李建国的毛病还不容易?区区个引子,还不值得郁水峰这样机关算尽到非要害死叶秀英。
叶秀英的死亡是个巧合,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汪博源几年来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查不到证据。而被李建国矢口否认的林燕燕的死亡也是样:
面对同样确凿的证据,李建国既然承认了何芳的死亡跟自己有关,为什么不承认林燕燕的?
说谎掩饰?
没有必要,杀个人是死刑,杀两个人不会判次死刑。
但如果这两宗死亡案,从开头就是别人针对李建国及汪博源设下的局,就好理解了:李建国或许是被人撺掇或许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致幻的药物,在性|交的时候失手杀死两个女人,但等他清醒过来后,林燕燕的尸体已经被人暗中带走,只留下何芳的尸体。
所以李建国本身也不知道,他还杀了个叫林燕燕的女人。
同样的,关注点锁定在李建国身上的汪博源,也没有发现这桩连李建国自己都不知道的人命案。在他不动声色地用何芳的死亡设计陷阱的时候,他早就脚踏进别人为他量身准备陷阱,他现在在何芳案件上留下的所有漂亮后手,都是别人从林燕燕案件上指证他利用职权包庇李建国的最坚实证据。
三年前的这场旧事,汪博源在做局,郁水峰在做局,甚至最开头帮助自己表弟的叶秀英、和叶秀英起掩盖这件事的警察局长余国良——每个人都在做属于自己的局。
然后叶秀英车祸死亡,李建国被捕,余国良即将撸到底汪博源在大选前期被隔离。
郁水峰呢?
他继续安分守己地呆在幕后当自己的老太子,不发表任何意见,不做任何余的动作。
至于汪博源?
那可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小贺现在在做什么?”郁水峰的声音忽然响起来。
贺海楼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抬头看,就看见对方正坐在沙发上,微笑地注视他。
这么近的距离,贺海楼很清楚地看见郁水峰的表情——非常地和蔼,还有些关切。
“在办公司,是有关于网络科技的。”贺海楼微微向前倾了身子,用种恭敬的姿态回答对方。
对,就是这样。
乖巧点,再乖巧点。
邪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只毛茸茸的利爪搭在他肩膀上,另只则捏着根长长的尖刺,在他脑壳里来回搅拌。
看看面前的这个人。
他做了什么,你呢,又做了什么?
身后的东西凑到他耳边,轻轻呵出口气。
他嗅了下。
腐臭的,充满硝烟的味道。
“不错。”郁水峰微微点头,又关心地问了些大概内容,比如公司目前规模,主要业务内容,在贺海楼回答之后,郁水峰对旁边的贺南山笑道:
“南山啊,你还说小楼不行?太谦虚喽!”
贺南山看了贺海楼眼,对郁水峰说:“哪里比得上元沛?”
“那个臭小子还欠磨练。”郁水峰说道。话音刚落,就和贺南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