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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续补充:“对了,光玩玩不用钱,喂食物的话,人十五块随便喂,要骑的话,人三十块随便骑。”
顾沉舟和贺海楼:“……”
贺海楼说:“骑羊?”
导游笑呵呵地说:“现在骑马可不时兴了啊!”
这时候哈萨克族的那位老人又用自己民族的语言跟导游说了什么,导游听了会,脸上露出笑容来,跟两人说:“两位运气好,这位老人很好客,他说如果两位跟他回去坐坐,那就是他家的客人,可以随便和牛羊玩,他也会拿出最好的食物招待你们。”
贺海楼和顾沉舟对视眼。贺海楼问:“那原计划的那些牧民家呢?”
导游不以为然地说:“那些牧民天天接待游客呢,就跟我的导游他的司机这些工作样,做个手熟罢了,哪有我们现在碰到的这位好?他可是真心邀你们上家里招待。两位如果是想看这里原滋原味的风景,还是跟这位老人起走的好。”
“行,”贺海楼拍板说,“这边有什么要注意的?”
“些习俗下子说不清,待会你们跟着我做就好了,”导游想了想说,“你们上门是客人,肯定没有收费了,不过你们可以带礼物上门。”他又补充说,“礼物就由我来准备,大概的金额就是你们去那些牧民家的金额,怎么样?”
“就这样吧。”这次是顾沉舟回答对方。接着他走到几步外的伊什维什河边,弯腰试了试河水,有种沁骨的凉,又随手从地上拔起几株草,递到身旁只绵羊的嘴边。
那只绵羊身上的毛并不全是乳白,看上去有点黄白黄白的。它粉色的鼻头动了下,像是在嗅嗅顾沉舟的味道或者青草的味道,接着就张嘴巴,就着顾沉舟的手吃掉了那几根青草。
顾沉舟看着那头绵羊慢吞吞地吃完自己喂的草,正要起来,身上外套却被扯了下。他转头看,只绵羊不知道什么时候踱到自己右边,正咬着他的外套嚼得起劲。
顾沉舟扯了扯,绵羊还在嚼;他又扯了扯,还在嚼,再扯了扯,还在……
顾沉舟直接脱下外套,然后用力扯!
绵羊被拖了两步,终于遗憾地放开嘴里咬不动的东西,转身走了。
这时候导游已经在招呼顾沉舟和贺海楼了,顾沉舟看着自己湿了块的外套,压下自己将那个被咬的部位浸到河水里的打算,重新穿起来坐上车子,跟着导游和哈萨克族的老人起往他的蒙古包走去。
掀开毡门,众人坐下,哈萨克老人端上的第杯东西就是酥油茶。
导游笑眯眯地接过了,但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跟哈萨克老人聊天。毡包里似乎没有其他人在,老人除了说自己的语言之外,还会说些汉语,但只会些很基本的交流。
顾沉舟和贺海楼的打量着毡包里的摆设,至于摆在面前的酥油茶,导游刚刚来的时候,就抽空跟他们说食物茶水都要等老人先动了才能动。
哈萨克老人跟导游聊了会后,就端起酥油茶喝了口,同时操着生硬单调的汉语跟顾沉舟及贺海楼交谈。
贺海楼接过了话头,顾沉舟就端起还热着的酥油茶喝了口,味道甜甜咸咸的,感觉有点儿奇怪……这杯子酥油茶也不,顾沉舟干脆直接乘热喝掉了。
这时候贺海楼也巧妙地把话题转移给了导游。他看见顾沉舟干脆地把杯酥油茶都喝掉了,也端起来喝了大口,顷刻脸就微微扭了:“你……”
“嗯?”顾沉舟没明白地看贺海楼。
贺海楼默默地看了顾沉舟会,又扭头看看正和导游相谈甚欢的老人,突然飞快出手,调换了顾沉舟和自己的茶杯。
顾沉舟:“……你在干什么啊。”
贺海楼:看毡顶,看毡顶,看破毡顶!吹口哨,吹口哨,吹飞口哨~
个茶壶嘴突然出现在贺海楼换来的茶杯前,泊泊的乳白液体再次注入茶杯,哈萨克老人笑眯眯地说:“喝、喝!”
贺海楼:“……”
顾沉舟没忍住,噗声笑了。
行程还在继续。
中午在老人的毡包里吃过了午饭,下午两人跟着导游,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往草原深处走,平坦的地势慢慢有了起伏,森林开始变得见,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
野风从车窗灌入,顾沉舟刚刚拉上外套的拉链,就看见雪山出现在草原的尽头,绿色走到了尽头,呈现出颓然的灰褐,灰褐上边,又点缀着皑皑的洁白,眼望去,群山起伏不息,高低错落成趣。
草原上的风仿佛没有刻会停止。
脚边还不过二三厘米的草也随着草原上的风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不时在顾沉舟和贺海楼的脚边钻动着,或者轻轻顶顶,或者调皮地悄悄擦过,又或者撩拨地勾着他们的脚踝……
贺海楼突然弯□,在脚边摸索会,拎出只东西来:“我说什么草技能这么,原来是只……”他将手里的东西拎得高了些,对着月光辨认了会,“奶猫?”
这似乎是只花斑猫,比成人两只手掌加起来要大点,眼睛很大很有神,不太怕人的样子,就睁着圆圆的眼睛和贺海楼对视。
贺海楼伸手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小猫顿时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正向远眺望的顾沉舟觉得有些不对,回头问贺海楼:“什么声音?”
“猫叫。”贺海楼随口说,又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小猫又咕噜咕噜地发出声音。
顾沉舟有点纳闷,凑近了贺海楼身旁朝他手中的奶猫看了会,接着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往后瞧……
“怎么了?”逗了好会小猫的贺海楼突然发现顾沉舟直呆在他身旁,本来要丢开手中小猫的他稀奇了下,暗道难道顾沉舟这样的人也会像小女孩样对只猫感兴趣?
“你手中那只猫……”顾沉舟的声音很轻很细,“别丢,慢慢把它放下去,小心点。”
贺海楼其实有点想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会丢,不过顾沉舟这样的语气?
“这只猫怎么了?”贺海楼顺着顾沉舟的视线,稍稍向后转了□,然后看见……
“……只豹子?”贺海楼的声音都碎成块块的了。
“谁家的猫会咕噜咕噜地叫啊。”顾沉舟笑了声,只是声音里点笑意都没有。
两人对视眼,贺海楼立刻觉得自己手里沉甸甸的,像捧了个祖宗那样难受。他吞了口吐沫,正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那道伏于两人身后十数步的豹子突地向前跃!差不就跟闪电划过空中那样,两人眼睛都没眨下,就看见本来还在三四米外的黑影已经跳到头上的位置了。
贺海楼忽的抬手,将手中的小豹子朝两人相反的位置用力掷出,然后倏地扑倒身侧的顾沉舟,两个人身体就缠着身体,在草地上接连滚了好几滚,刚刚抬起头来,就看见那道黑影在空中个轻巧地转向,往小豹子被丢出去的方向跳去,在半空中就追上小豹子,接着叼住对方,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顾沉舟和贺海楼下子瘫在草地上。
咚咚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草原上,显得分外明显。
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阵冷汗,风吹进衣服里,冷得叫人发抖。贺海楼将手撑在草地上,想要坐起来,撑到半的时候手突地软,整个人又再次跌下去,嘴唇正好印到还躺在草地上的顾沉舟的唇角。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只能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动,然后嘴唇对着唇角变成了嘴唇对着嘴唇。
贺海楼几乎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对方的嘴唇。
很柔软。
他接着又咬了咬。
非常有韧性!
这是贺海楼的第个念头也是此刻的唯个念头。下刻,他发现身下的人居然微微张开嘴!
预期中的温热湿漉的口腔让贺海楼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他兴致勃勃地凑近凑近再凑近,眼角的余光瞥见顾沉舟慢条斯理地笑……
屈成拳头的五指亲吻上贺海楼的脸颊,贺海楼没有防备,牙齿跟舌头立刻做了次亲密的接触。
贺海楼:“……”
太过失望的他居然慢了半拍,才记得自己该喊痛。
作者有话要说:喝口头汤终于写完了=w=
汤什么的。。。目前只有这个程度了扭头,先尝尝鲜吧捂脸
今天5863+5526=11389,扣掉保底六千,113896000=5389,原本欠字数145095389=9120
明天继续补= =
附小剧场之咕噜咕噜:
据说x年x月x日x个草原
只喵出现在贺海楼脚下。
贺:[软软的]捡回去吧。
于是天之后
贺:食量有点大?
喵:[绕脚踝卖萌]咕噜咕噜~
年之后
贺:长得有点快?
喵:[爬墙壁耍杂技]咕噜咕噜咕噜~~
三年之后
贺:[表情裂掉的]卧槽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啊啊!
顾:[默默吐槽的]哪家的猫会咕噜咕噜地叫?
喵:[已经彻底把这里发展成自己地盘的高傲慵懒看]咕噜!
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感谢=3=
74、第七十四章 鲨鱼在水下 ...
晚饭已经做好,导游掀开帐篷的毡门,准备出来叫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的时候,正和往里走的顾贺二人两个人照面。
第眼就看见贺海楼揉着脸颊,顾沉舟头上衣领掺杂草屑的狼狈模样,导游楞了下:“两位这是?”
“这里有豹子?”顾沉舟言简意赅地反问。像盘羊金雕什么的保护动物,看得到是运气,看不到也无所谓,但出来旅游下,又不是自己乱走,都能碰见大型食肉动物,这个实在有点忍不下去啊。
导游也是愣了下,连忙让两人稍安勿躁,自己转回头跟哈萨克老人交流会,也不知道他们交流出什么了,哈萨克老人笑眯眯地起来,带着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个往帐篷后边的羊圈走去。
两个人连同导游起跟着老人,来到羊圈外——这回不用谁说什么或者指什么了,顾沉舟和贺海楼直接就看见了只豹子悠闲的趴在养圈里,本来该养着羊的圈子似乎成了它个人的领地,长长的尾巴不时扬起来甩下,有时候还会在半空打个小花圈。在它肚子底下,只小脑袋支楞着向外张望,看到群人出现在羊圈外时似乎还想跑过来,结果没走两步就被大豹子巴掌打到地上再抓回去。
“阿塔说这只豹子是他养的,不会咬人。”阿塔是对哈萨克长者的敬称,导游跟顾沉舟和贺海楼两人解释说,但明显他自己也不相信对方的话,得比顾贺两人都要远。
碰到这种情况,顾沉舟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对方是邀请他们过来做客,加上他们除了被吓了下外,还真没有什么事,索性转了话题问:“这是雪豹?”
导游又跟哈萨克老人交谈了下,回头对顾沉舟点头说:“没错,国家级保护动物,是老人捡到的,开始还以为是草原斑猫呢。”
“我也以为是草原斑猫。”贺海楼很淡定地接话说,正常人哪怕到了草原,也不会以为自己随便就看见了只豹子,“另外每只猫高兴了都会咕噜咕噜地叫的。”
以为猫只会喵喵叫的被科普的顾沉舟:“……”
难得啊!贺海楼赶紧开启嘲笑模式:“看就知道没有接触过动物!”
同时间,桑赞市市政府大礼堂。
大礼堂内,遂林省的领导班子包括从京城里来的顾新军和贺南山起,就遂林最近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开了这周以来的第二次全体会议。会议上,遂林省的领导班子对近期发生在遂林的暴.乱做了严肃的检讨及认真的分析,在亡羊补牢、努力平息暴.乱,安定社.会.治.安的基础上,又拿出了系列今后的治.安.管理措施,表明态度将社.会.治.安问题放在重中之重,并拿出经过详细研讨的预防方案,有信心并务必要将未来的暴.乱扼杀在摇篮之中……
以上切都是官面文章。
不说京城里那些大佬,哪怕是遂林里的这些人,甚至不用有少门路的,只要混得久些官场老油子,都清楚自己参加的这两回的会议,真正的重点不是在如何彻底平息暴.乱上,而是在平息这场暴.乱的牵头羊,到底先到达这里的贺总理,还是比贺总理迟两天过来的顾部长。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理解,甚至不独在官场中有这个现象:件事情如果有两个专门负责的把手,那这两个把手之间必然要分清主次定个胜败,不然两个人的思路总不会模样吧?出现分歧的时候,底下的人是听a的呢,还是听b的呢?当解决事情的力量不能往处使的时候,这件事情办起来,就难免事倍功半不如人意了。
这个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不过还好,这两个先后从京城到地方的大佬在暗地里似乎已经有了胜负手了,第次会议的时候,两个人还旗鼓相当,甚至贺总理有发言权;结果第二次会议来,场面上的发言权就明显朝顾部长那边便宜了。
看来这次的事情,还是顾部长的指示重要啊!
散会的过程中,遂林省大大小小的官员在心里琢磨着,省长及省委书记簇拥着顾新军和贺南山走出会议室,这两次的陪太子读书他们倒是读的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尽管是作陪,可这座上宾,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请到的啊!
走出大礼堂,顾新军满含风度地和贺南山握手,说:“贺总理,这次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
般官场里,会这样说的只有胜利者。围在两个人身旁的省长和省委书记暗自想道。
贺南山果然只淡淡“嗯”了声,态度和几天前的第次会议也没大区别,只是说:“和顾部长同勉。”就带着人转头走了。
这个气度还真是不般!两人又再次感慨道,几年来贺总理直掌握着边境事宜,现在因为场暴.乱,手中权力当着遂林省整个领导班子的面被移交,结果人家硬是八风不动容,七情不上面,平常什么样的态度,现在也什么样的态度。
贺南山走,顾新军跟在他旁边的几个省部级官员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很快上了停在大礼堂门口的辆车子离开礼堂。
前后脚开出去的两辆车子内,顾新军和贺南山的秘书同时像两位领导报告了件事情——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顾沉舟和贺海楼昨天在桑赞遇见的抢劫被追事件。
顾新军听见了这件事情,眉头就是皱:“有没有发生什么?”
“没有什么事情,”俞文俊连忙简略地将事情说了遍,“昨天晚上事情发生后,他们就从机场出发到伊什维什草原了。那些暴.乱分子拿着顾少的金卡去银行查资料,进系统就被人发现,将事情报上来了。”
“那几个人呢?”顾新军问。
“已经找由头抓住了,都被扣在局子里头。”俞文俊回答。
顾新军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俞文俊对这件事情的处理。不过他旋即又皱起眉,因为顾沉舟和贺海楼碰见的事情:就算两家关系不好,但自家儿子和贺家小子在起,零零种种发生的事情,也有点太了……
同样的念头也出现在贺南山的脑海里。
贺南山的座车里,他身旁的方姓秘书也将事情告诉的经过结尾告诉贺南山了。
贺南山拄着拐杖沉默半晌,然后说:“既然出了这件事,交接的事情就不要再拖了,这块地方也该好好整治下了。”
方大秘在心里松了口气,心道贺总理这回总算松口了!三天前郁主席已经亲自发话,除了再次表示出力保贺南山的态度之外,也做主让出边境这块给汪系的人,现在拖着不交接全是贺南山个人的态度——这样用处不太大的拖延,平常是很少在贺总理身上看见的,可见这回,贺总理心头到底有恼火。
不过贺大少的事情倒是出的正巧……这个念头在方大秘心头转了圈,就被他抛开了:就贺海楼那个样子,有什么地方不敢去,有什么地方不敢玩?贺海楼特意跑到那边去,虽然奇怪点,但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可能的事情,估计是听见什么人说起了什么事勾了他的兴趣,就是没想到连顾家的公子哥都被牵扯进来的,恰好接手边境事情的顾组织部长,恐怕会借此机会,好好发作番啊。
政府办事,永远不缺效率,只看在什么时间。
前后接手事情的两个“把手”旦达成默契,彻底平息遂林暴.乱的事情立刻被摆上行程表,天的功夫,联防武警走上街头,依照好几天前就收集好的资料,迅速扣押了批隐藏在各个地点的□分子,还在这批□分子嘴里得出了另个惊人的消息:他们中的部分,和境外的某些势力有着长期的联系,并次得到境.外.势.力的物资支援。
这事情出,就跟捅了个马蜂窝样,基层的人报到高层,高层的人高度重视,立刻向顾新军汇报事情,顾新军拿着资料,直接传回给京城方面。
再接着,还没有两三个小时,通电话就从京城打到了贺南山这里。
是郁水峰亲自打来的。
贺南山的电话直在方大秘那里,任何人——不管是贺海楼还是其他高官——打电话过来都要先通过方大秘这关,这次方大秘接起电话听是郁水峰,手都抖了下,句话不敢问,连忙快步走进室内,将电话交给贺南山。
“主席,您有事?”贺南山接起电话说。
“遂林那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电话里,郁水峰的声音很平和,语速也十分缓慢,这也是贺南山顾新军这个等级高官的特质:因为上了年纪又身居高位,所以声音永远有着老年人特有的缓慢和平和,光光听把声音,就能感觉到说话人的从容自信,“差不了,你先回来吧,我这里还有许事等着你!边境那边本来就不平稳,发生些事情,也在意料之中。”
贺南山恭敬地回答:“我知道了,主席,已经准备回去了。”
郁水峰呵呵笑了声:“我身边的人,你最让我放心,就是脾气冲了点,这点我也不知道跟你说过少次了,你老是改不了,这牛脾气简直跟军队里的那些人有的拼了。”
贺南山说:“主席,别的事情都能改,唯独这个,天生的改不了。”
郁水峰刚说贺南山,贺南山就直来直去地回话,倒立刻印证了对方说的“牛脾气”。
郁水峰无奈说:“行了,每次说你你都个答案。”说着在电话里又说了几句,就扣了电话。
贺南山等到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后,才将手机交给方大秘,同时从办公桌上后起来,稍稍活动身体,就往办公桌侧面放鱼缸的桌子走去。
在贺南山旁边的方大秘收起手机,跟着贺南山踱步到放着金鱼的桌子前,很熟练先步拿起放在浴缸旁的鱼食罐子,打开盖子递到贺南山面前。
凭心而论,贺南山是不见得喜欢养鱼,但他批公文批累的时候喜欢喂喂鱼这个习惯却有不少人知道,这回遂林省的领导也是下了番功夫,投其所好地安排了缸鱼放在贺南山的住所内,还特别注意了没有去弄太名贵的鱼——贺南山办公室的那个鱼缸就从不放名贵的鱼,只放生命力强的那些——做到这步,也是用了心了。
贺南山就着方大秘手中的罐子,随手抓了点均匀地撒在书面,玻璃缸内的几条金鱼立刻摇摆身体游到水面,嘴巴张合地吞着水面上的食物。
顾新军把案子捅上去了,主席接到消息特意打电话过来,方面当然是安抚他安他的心,但另方面,也在表示对他掌握边境力度不够的不满。
“发生些事情,也在意料之中”这句话,说的就是“发生了事情”!
但这件事情,说小不小,说大又不至于大到连郁水峰都惦记的程度,加上现在时间特殊,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最关键的,是他能不能借着这件事,彻底输上回,退上次。
目前的切,都按着计划来。
现在主席特意打电话过来,表示了不满,又提了他的脾气,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的态度没有变,你必须继续咬着汪系不放。
该是来些汪系的人,堵对方的口的时候了。
这点上,顾新军推出的那几个人选……
贺南山沉思片刻,问身边的方大秘:“最近怎么样?”
领会领导话里的真正意思,是秘书的最基本技能。方大秘之所以能跟在贺南山身边,最重要的点,就是他能够跟得上贺南山的思路。现在听到了这句话,他立刻分析出对方在说的是什么事,并且马上给出了答案:“虽然主席和汪书记达成了共识,但汪系那边的人并没有停下来。”这几个人时半刻说不清楚,他立刻回身拿了份资料过来递给贺南山,“总理,名单都在这里面了。”
贺南山翻开文件,第页是方大秘圈出来的重中之重:即意味着这几个人蹦跶得最愉快,又或或少都有些毛病,能以雷霆速度直接拿下。
贺南山拿着文件坐回书桌前,开始个个名单看起来,如果这些只是方大秘收集的,他可能不会这么仔细,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给了顾新军点甜头,顾新军也在那边给了他点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