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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就怕糖衣中裹着炮弹!
方大秘恭恭敬敬地在边,贺南山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他有点忐忑,生怕这份精心收集起来的名单有什么问题存在。有了这层担忧,方大秘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自己收集的资料了:
孙元秋:背后靠着的势力是彭荣明,大功绩没有黑资料大把。
王:背后势力是曹宏思,手太长太贪,任何个项目过到他手中至少要被刮下三层来。
朱芳萱:搞女人搞出花来了。
姜辰水:蹦跶得最高背后最没有势力。
何昱鹏:……
王洋:……
许久,贺南山拿起笔划掉了几个人,而且全是在第页中的。
方大秘心头咯噔下,看见了孙元秋、王等几个名字被黑线覆盖,他飞快思考自己待会该怎么解释又以什么样的表情认错,就听见贺南山说:“行了,划掉的那几个人不要动,其他的你看着办。”
方大秘怔,忙接过文件,按照贺南山平常的习惯问:“其他的人直接拿掉?”
贺南山“嗯”了声,接着说:“先安排回京的行程,然后立刻去办这件事。还有,打个电话把海楼叫回来,明天下午我要在正德园见到他。”
“是,总理。”方大秘答应之后,倒退出贺南山的房间,立刻着手办这几件事去了,因为贺海楼的事情最简单,他边和随行的保卫人员敲定总理的保护工作,边打电话给贺海楼。
而这个时候,贺海楼正挽起袖子蹲□,给奶牛挤牛奶呢。
电话照例是打了三四通才打通的,贺海楼接电话的时候声音还懒洋洋的:“方大秘?”
方大秘也习惯这个公子哥的大派头了,他敬业地把贺南山的意思告诉贺海楼:“贺少,总理让您明天回正德园去。”
“坐飞机也来不及。”贺海楼回答对方。
“如果没有航班的话,我会安排专机去接贺少,请贺少给我个地址。”方大秘对着电话笑道,接着又飞快转头跟安保人员小声交谈,“贺总理马上要走,你们要确保机场和到机场路线的安全,这个工作定要迅速稳妥……”
贺海楼直接挂了电话。
拿着电话的方大秘:“……”他决定等半个小时之后再打对方的电话。
草原上,贺海楼刚刚关机,出去跑马的顾沉舟就骑着马回来了,他看眼贺海楼,微微笑道:“方大秘打过来的?”
贺海楼甩个响指:“猜得真准,你安了窃听器?”
顾沉舟说:“对你,需要吗?”
咦……犀利了啊。贺海楼瞅瞅对方:“刚刚顾部长身旁的秘书也打电话过来了吧。”
顾沉舟“嗯”了声算是回答,事情结束,顾新军就立刻指派身旁的秘书打电话过来了——所以顾沉舟才回来的这么及时,也是这个原因,他远远看见贺海楼接了电话又关了机,只往最可能的那个方面猜,就猜出事情了。
“顾少该回去了吧?”贺海楼自己挂方大秘的电话是毫无压力,但顾沉舟也接到了电话,他就心知肚明是留不住对方了。
“事情圆满结束了。”顾沉舟慢悠悠说,同时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我觉得旅游刚进行到半。”贺海楼表明自己的态度。
顾沉舟抬头看了看蓝天和草原,半天笑道:“贺少想旅游,找谁不是找?找我起来……为了旅游?”
贺海楼走上前和顾沉舟并肩着:“顾少不觉得这些很美吗?”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眼,唇边的笑意似乎稍稍收了收,旋即又再次加深:“再美美不过京城,贺少跟我是个想法吧?”
贺海楼看着寥廓的广袤的湛蓝的天空,看了许久。
然后他说:“顾少,我们相同的想法简直太了……”
到我看着你,就像在看镜子里的另个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姑娘问顾贺在桑赞难道就是打个人吃顿饭吗……回答不是。贺海楼约顾沉舟出去,半是为了贺南山的事情,半是他自己想要接近龙虾,贺南山让贺海楼通过顾沉舟透出点消息给顾新军,贺海楼顺便用这个消息把顾沉舟给钓了出去。两人在那个地方被打劫是巧合,不过这就相当于xx地方在打战你非特意往xx地方跑→这就挨中流弹没处说了。他们都在默契地加速边境交接事情的进度。
至于贺南山为什么要跟顾新军默契,是因为郁水峰把贺南山竖起来当刺人又挡箭,贺南山觉得自己太过高调了,想退退,但郁水峰不可能同意,所以他把利益送给顾新军,邀请顾新军跟他起做了个局。
以及七十章内容微调,修了下小顾和老顾关于这件事的态度,幅度不大,要看可以不看也可以:
感谢以下书友的霸王票,非常感谢。
最后的ps,文中有村民捡到雪豹当作草原斑猫养起来是真事,下面上张雪豹图xd
75、第七十五章 利益、利益、利益 ...
顾沉舟所在的那个圈子,有时候简直是京城风向的指向标。
从草原就和贺海楼分手,然后坐两班飞机前后回到京城的顾沉舟,因为没来得及回家,刚到机场就被消息灵通的人叫了出去,所以感觉得明显——值得提的是,叫他出去的人之中居然还有齐林,那位在桑赞机场时他特意找的那个三代公子。
“顾少,你这就不对了啊!”机场上,齐林见到顾沉舟就板了脸,他年纪也不算太大,二十五六的样子,身材微胖,长相倒是非常和善,就算板起脸来也没有严肃感,“之前明明说好回来去我那边趟的,结果要不是我关注着顾少,就被你放次鸽子了!”
“是我的错。”顾沉舟笑道,“既然齐少来了这里,我做东,请齐少好好玩上几天怎么样?”
齐林顿时喜笑颜开:“就等顾少这句话了!大家都听见了,这可不是我耍赖来的,是顾少自己说的啊。”
周围人顿时起哄起来,簇拥着顾沉舟向停车场走去。因为顾沉舟没有开车来,齐林眼疾手快地把顾沉舟抢到自己车上,在开车的时候凑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沉舟说:“顾少,你和贺海楼的机场记录我做主先隐藏起来了,需不需要……?”这是试探又是卖好。
顾沉舟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我和他去草原玩了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这个“该知道的人”说的当然是贺南山顾新军,甚至还有两位背后的那个派系的领头人。至于“玩了趟”,顾沉舟也没有说错,只是这个“玩”字本身就能引申出很含义。
果然齐林下子恍然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我事了。”他还以为顾沉舟和贺海楼这个时候结伴去伊什维什,是避着人做什么呢,但其实这个稍微想想,就知道不太可能:真要避着人做什么,顾沉舟又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齐少这份情,我心领了。”顾沉舟终于说出了重点。
齐林也终于心满意足了:“举手之劳的事情,顾少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再说句我就翻脸了!”
接下去的场聚会,倒没有持续太久。
这群人特意跑到机场等顾沉舟主要的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意思到了就够了,要硬拉着刚刚下飞机的顾沉舟玩什么飙车拼酒等等大耗体力的事情,那也未免太没有眼色了。
因此等顾沉舟跟众人分手回家的时候,还没到晚餐的时间,他行礼丢在卧室里,从衣柜里拿出两件衣服,正要进浴室洗个澡,就接到了通电话。他拿起来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本来要按掉的手移到接通键上:“正嘉?”
电话是顾正嘉打来的。
“大哥,你从外面回来了?”这个时间顾正嘉应该还在学校,电话里除了他的声音外,还有很人交谈的嘈杂声及响亮的铃声。
“刚到家,怎么了?”顾沉舟问,虽然从回国之后,两兄弟的感情直在转好,但因为年纪的差别,顾沉舟并不经常接到顾正嘉的电话。
“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顾正嘉句话差点把顾沉舟问哑了。
顾沉舟顿了顿:“我刚回来,你的意思是?”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下课的时候好几个平常没什么联系的人硬拉着我出去,今天来学校的时候、还有中午午休的时候也是,现在我看事情不好,赶紧跑出来了……”顾正嘉压低了声音,他周围的声音正在渐渐减小,似乎在往和众人相反的方向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他们怎么像闻到了蜜糖的蚂蚁样股脑儿涌上来。”
贺南山和顾新军的事情昨天白天才彻底定下来,结果同天晚上就有堆人得到了消息,这个速度……
顾沉舟也是服气了:虽然京城里消息传得快,但顾正嘉居然点反应都没有。他简单给顾正嘉说:“爸爸在遂林把边境的事情从贺南山手里拿过来了。”
顾正嘉立刻明白了:“意思是老爸赢了?”
“这算什么?”顾沉舟哂,“阿姨没有告诉你?”
“她去外地出差了。”顾正嘉说,也有点觉得自己太不关注时事新闻了,“这是昨天新闻的消息?我昨天没开电视……”
“……要是他们要靠新闻得到消息,就差不是树上的桃子,谁都可以摘个了。”顾沉舟说,“你现在在哪里?”
“还在学校。”顾正嘉回答,
“大家都走了?”顾沉舟问。
“没,是我挑隐蔽的小路走呢。”顾正嘉咳了声说。
“我去接你吧。”顾沉舟又拿出来的衣服丢到床上,转身拿钥匙说,“别走了,你回教室,那些人如果在你就让他们等着,说我要过去——既然阿姨不在,我带你去吃饭。”
“好,”自小就被老妈交待要和大哥好好相处的顾正嘉先反射性地答应了,然后才说,“哥,几个人起吃?”
“就我们两个。”顾沉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下楼拿了车,朝顾正嘉的学校开去了。
正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路不太好开,顾沉舟来到顾正嘉学校的时候,距离两人电话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
教室里,顾正嘉身旁果然跟他说的样,围了大圈了,顾沉舟走上前,先越国人群拍了拍顾正嘉的肩膀,然后随意跟周围的人说了两句话,还没等顾正嘉表示什么,周围的男男女女就心满意足地散开了,三三两两离开教室前,还个个笑靥如花地和顾正嘉打过招呼。
顾正嘉:“……”
顾沉舟顺手拉对方:“走吧。”
顾正嘉:“不科学啊,你也没有说什么吧……”
顾沉舟说:“等你三不五时和那些人联络感情之后,你也不需要说什么,表个态他们就懂了。”
懂了,感情是我说话没用啊。顾正嘉苦了苦脸。
“晚上想吃什么?”顾沉舟说。
顾正嘉想了想:“随便啊,今天周末,晚上不用晚自习,平常有时间我就自己随便弄点……”
说要起吃的顾沉舟顿时觉得随便弄点的担子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刚下飞机又赶了次场回来的他直接拍板说:“叫外卖吧,吃中餐?”
“都可以。”顾正嘉确实点所谓都没有。
最终顾沉舟把顾正嘉载回家里,也没叫什么大酒店的外卖,而是随便挑了个离他们家近、味道还不错的馆子——天天大鱼大肉的,是个人都会吃腻掉。
之后顾沉舟打开电视,照例看七点钟的新闻直播,顾正嘉陪着顾沉舟坐了会,就摸摸鼓起来的肚子,跟顾沉舟说了声,跑出去散步了。
顾沉舟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倒是明白对方为什么对这种事点敏感力也没有了:自己这个弟弟,就算出生在政治家庭,跟着家人从小就定时关注每天的新闻联播,也没有真正培养出看新闻的习惯来……
半个小时后,新闻联播结束,顾正嘉也从外面回来,不过走进家门的,除了跑出去散步的顾正嘉之外,还有刚刚从遂林那边飞回来的顾新军——如果不是换届在即,两派争锋,个中央组织部长个全国副总理,每天忙得要死,事情到数不过来,根本不可能两人扎堆在个省里头呆上那么久。
“爸。”顾沉舟不意外地起来叫了声。
顾新军点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三点。”顾沉舟回答。
“外头有没有什么反应?”顾新军问。
“没有什么特别的。郁系和汪系哪边在天平上翘起来,他们就直接往哪边倒。”这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显得急了点,但事实上是,那些急急忙忙出来的全部是还没有进入官场的孩子辈,表面上看,确实是:我看好你我支持你的最直接信号——但实际上,这些二代三代哪怕天换十次立场又怎么样?在政坛上的长辈不动,你还能因为个小孩子的举动较真?
但同时,旦他们选对了方向,这些小孩子的举动就变成了政坛上的大人随后接触的理由:他们既是在投石问路,也是在伸橄榄枝示好。
顾新军正要说话,通电话就直接拨到他手机上。
能直接联系他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些个人,顾新军拿起手机看了眼,接通说:“汪书记,您怎么打电话来了?”
“顾部长已经到家了吧。”汪博源在电话那头说。
“是,刚刚到的……”顾新军说了句,汪博源就沉声说,“你前脚离开遂林省,辰水同志后脚就被纪检的人带走了!”
顾新军吃了惊,因为不高兴和微微的怒意,声音就明显沉下去:“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回来的时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由辰水同志代替我全权负责边境事宜——我现在才刚下飞机,总共还没有五六个小时,人怎么就进去了?”
汪博源说:“是桩年前的城市规划建设案。有人给纪检投递匿名举报信件,说辰水同志在那场拆迁中不公正、不廉洁,上面的时间地点事件,样样列得非常清楚。”
这话就是在说确实有这么个事情。
顾新军皱起眉头,半晌说:“书记,年前的事情在现在这个时候闹出来,”现在这个时候指的就是姜辰水马上要担当重任的时候,“是早有计划的啊。”
早有计划的是谁,简直是不言而喻了。
顾新军又表态说:“没有照顾好辰水同志,是我的失误,书记,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汪博源叹了口气:“顾部长,要说失误,我们两个都有啊。”
顾新军顿了下:“书记的意思是?”
坐在自己家中的沙发上,汪博源缓缓说:“辰水同志是老人家给我的交代啊。”
顾新军似乎大吃了惊,声音都有些异样了:“姜辰水……”
汪博源声音沉重:“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老顾,咱们已经辜负老人家的意思次了,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但顾新军这次,反而没有刚刚那样的直接干脆的表态了:“汪书记,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既然这件事是贺南山插手的……你也知道他的手段,事情既然做出来了,方方面面就全都考虑到了。我就算能把辰水同志带出来,恐怕也没办法抹平那件被捅出来的事情……”
当官的这些人,事情没被弄出来还好说,旦被弄出来了,那就是辈子的政治污点,基本升迁无望了。
“贺副总理恐怕也不知道这件事。”汪博源在电话里提点说——事实上这不是恐怕,而是肯定不知道。如果贺南山知道,他哪怕动顾新军也不可能去动老人家注意到的那个姜辰水。
顾新军的语气下子就显得淡淡的了:“汪书记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看郝部长就非常适合做这个通知人。”是摆明了不肯和贺南山有任何私下或公开的妥协。
汪博源沉下声音:“顾新军同志,在遂林共事的时候,你可没有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的习惯啊!”
顾新军索性挑明了说:“汪书记,贺南山那边,确实是郝部长适合些,至少他们的关系上,就比我和贺南山单纯很了。”
话说到这个程度了,就算是领导,也要体谅下属的心情,何况现在汪博源和顾新军并没有直属关系。汪博源也只能淡淡说句“那就这样”,随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隔着小半个京城,接电话的双方同时微微笑。
客厅里,汪雨涵端出治疗咳嗽的冰糖雪梨汤摆在桌上,招呼自己的爸爸过来喝碗:“爸,你的汤。”她恰好看见自己爸爸嘴角的点笑容,又想起自己刚才零星听见的点,不由说,“怎么了?刚才跟谁通电话,不是聊得不高兴吗?”
汪博源呵呵笑,起来坐到饭桌前说:“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汪雨涵奇怪地瞅了自己爸爸眼,心道大概又是政治上的事情,就没有管了,看着汪博源把汤喝完,收了碗筷就回房间干自己的事情。
“贺南山动了姜辰水。”收了电话,这是顾新军对坐在身旁的顾沉舟的第句话。
顾沉舟微微笑,用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贺南山现在体现出来的强硬,虽然有半是被郁系的那位在幕后操纵起来的,但另半,却是属于他自己本身的——哪怕他本来没有那么强硬,这么年下来,他也强硬惯了。个强硬的人很时候非常自信,这样的自信除了体现在他自己身上外,也会延伸到他身边的其他人身上……”
顾沉舟缓缓说:“方屿是贺南山亲自挑的人,跟了贺南山那么久,又从没有出过什么岔子,深受贺南山的信任——他做出来的文件,贺南山在心理上,就先信任了50%,而剩下的那50%中,我们甚至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只要把姜辰水放在贺南山的对立面,姜辰水低调,是姜辰水好拿捏,清楚贺南山要立威的方屿必然将其加上去;姜辰水不低调,是姜辰水没有眼色,方屿要替贺南山拿掉他了——”
说到这里,顾沉舟又是笑:“至于怎么把姜辰水放到贺南山的对立面,简直再简单不过了。汪书记不要是爸爸好好照顾姜辰水吗?当政将姜辰水交给汪书记,已经让他天然队了;汪书记再将他交给您,您大力提拔、‘好好照顾’他……”
这局的关键,除了贺南山的性格和姜辰水的位置之外,最关键的就是贺南山的消息不够灵通,并不知道姜辰水是在当政那里挂了号的人——而在汪系这里、并且掌握所有官员升迁调任工作的顾新军,却很容易通过蛛丝马迹将这些事情分析出来。
他们甚至不用插点手,就结结实实地坑了贺南山次,让和顾新军做了次简单的利益交换,刚刚从遂林的风浪中退下来的贺南山再次出现在当政的眼中。
其实本来也是这样:贺南山可以通过分析顾新军的性格,用施珊的事情结结实实坑了顾卫两家次,让两家不得不到汪系那边去,但同时也暴露了自己。而旦两方都在明面上,贺南山能分析顾卫两家,顾家自然也能分析贺南山,并同样利用对方性格上的缺陷,赢了局。
“这个时间也差不了……”顾新军说。
顾沉舟了然笑,知道自己爸爸说的是贺南山那边得到消息。他说:“老人家会借着这件事发挥吗?”
顾新军摇摇头:“老人家固然看好汪书记——那是因为汪书记跟他是个派系的,但在老人家心中,汪书记不行,郁系的那位,也未必不能让他上去。这件事情能成功让老人家看进贺南山,也是贺南山最近风头实在太盛了。”
顾沉舟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
和他们预料的差不,这个时候,贺南山也得到了消息。
消息是郁水峰亲自跟他说的,接连两天,郁水峰亲自给贺南山打了两个电话。
接了这通电话,贺南山脸色难得地沉了下去,走到窗前,朝窗户外面看了好会,接着他拨了方大秘方屿的电话,通了之后只说句话:“个小时内,到我这里来,再把贺海楼带过来。”
临时接到了电话,方屿不敢怠慢,赶紧从家里出发,先通过各处眼线把贺海楼从京城的某个销金窟里头挖出来,又赶紧开车前往正德园,等到了正德园的时候,正好差五分钟个小时。
“总理,我过来了。”方屿带着贺海楼走进大厅的时候,贺南山正坐在沙发上。
贺南山微微点头,指了下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方屿坐下来,又对贺海楼淡淡说:“你也坐下听听。”
贺海楼漫不经心地扯扯自己敞开的衣领,正要扣上衬衫上的第二个扣子,却看见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点淡淡的红色。他先是愣了下,接着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脸色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姜辰水是老人家的人。”贺南山只说了句话,事实上,也只是这么件事。
贺海楼还没有什么反应,做了文件并刚刚雷厉风行把事情办掉的方屿就面色大变:他还记得自己交给贺南山的那份资料,上面在第页的第四行就写着这个人的资料,总体意思是没有后台却蹦跶得最欢乐!
这是最严重的失误啊,方屿冷汗都下来了,时连基本的沉稳也保持不了:“总、总理,我不是——”
贺南山淡淡说:“既然对方要瞒着你,你当然查不到。”
方屿在心里长长松了口气,随之升起的就是莫名的感激:这事当然是贺南山和顾新军的博弈,但同时也跟他脱不了关系,是他工作上非常严重的错